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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叶子香-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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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司机……
  湛明婵隐隐约约有个不好的想法:
  初生灵力量不大,确是如此的声东击西,配合无间,虎头利用身子灵便的优势,先调了自己下火车,仕女再趁机控制吴双的身子,把雷雯伪装成了她,再破了六七号车厢的阵法,拿走妆奁——而妆奁里的铜镜,恐怕就是小榭失踪的关键了。
  虎头娃娃刚要落入已手,那边小榭就被“放出来”,随后一声尖叫——连裴优悠胆小如鼠都算计地清晰,自己总不能为了虎头而先不管已经撞了鬼并且呼救的人,可等自己过去,小榭早已不见了。
  虎头也不见了。
  这不是几个初生灵就能搞定的事情。
  湛明婵揉了揉眼球,她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她不会认错那个几次三番要和她“亲密接触”的色神雍寂的。
  不妨安安稳稳坐下来,以静制动,看雍寂到底要如何,他要逗你玩,你板着脸不去理会他,他自然感到无趣。
  湛明婵这样忖度着,忽然萌生起一个想法:
  找白瑢商量一下吧,她对大局的把握,要远胜于自己。
  这念头还未沉下去,车厢突然黑了,惊呼四起,忽听啪地一声轻响,不远处亮起了一点光芒——那是来自五号车厢通道处的,人们便本能地,纷纷转向了这唯一的光源,只见五号车厢通道处的左右墙上,各映了一条绰绰细影,看似一男一女,胳膊和腿轻微地动着,一卡一抖,并不十分流畅自然,有种木偶的感觉。
  湛明婵怔了一下,却听得一个女声徐徐散开,摇曳着滑过了车厢上方——
  我跟家里说了不回家,我们再去大连旅游吧,就我们两个哦——
  声音轻飘细嫩,却不似谈天,更似朗诵,但寂静与黑暗中,这忽然的“表演”,再让那唯一的冷色调光源摊开于人们面上,照出的是一片毛骨悚然。
  男子的胳膊一上一下,抑扬顿挫的语调飘出——
  好啊,我美丽的姑娘,我们携手走遍天涯海角,将是多么浪漫的事情——
  真他妈的寒!
  湛明婵的第一念头就是这样离题——当然是离题了,她的第一反应该是“妖怪,拿下”。
  这车怎么还开不到终点?
  到了终点有什么好的,我们还要分开一段,我的行李是要放回家的。
  我在旅馆等你。
  男女含情脉脉。
  湛明婵一步上前,指缝的符咒已毫不客气地向两边弹开,却是侧方一股子热风滚入,先将符咒卷开,接着差点把她也卷出去,耳边传来巨大的轧轧声和汽笛声,她赶忙拉紧了把手,听得一个也跟过来的列车员惊呼“车门开了!”
  随后更多的列车员奋勇过去拉上车门,灯光大亮,车厢又恢复了供电,湛明婵知道那两个表演节目的灵已经从车门溜走,她还来不及惋惜,忽然觉出不对劲来了——
  刚才那声音……
  湛明婵站在六号车厢,看着七号车厢——因为本系女生在厕所受惊,所以系里的小干部都离开原先的位置围拢过来,其中自然有陈婉约和卞梁。
  他们面色发白,眼神发直,而站在他们周围的同学,都很尴尬地低头。
  湛明婵不知道卞梁是什么声音,但是陈婉约的声音,她记得很清楚,毕竟最开始,在十五号车厢,她听到过一次,当时就是只看到影子,没看到人。
  那映在墙壁上的影子……
  一卡一卡的动作,不是很自然,带着一些戏剧性感情的对话……
  原来是……
  她明白了。
  只是她不能说,而大家都不明白,其他客人是彻底不明白,系里的同学确是处在被蒙蔽的“明白”状态中。
  “刚才那个……”有人小小声说,“好像是陈婉约和卞梁啊……不会吧……他俩怎么……”
  湛明婵苦笑,在心里说:
  不,那是皮影。

  第六章 扑朔迷离

  大家都回到了座位上,再也没有心思玩游戏,打牌的也都收了牌桌,所有人都进入沉思,陈婉约涨红了脸,卞梁和她保持了一定距离,低着头不出声,也不知过了多久,钱煦咳嗽一下,先说话了:“刚才你俩明明在我们之间呢吗……”
  这话说得其实非常在理,但是大家却都寒了一下,有人就小声道:“那刚才是怎么搞的?闹鬼了吗?”
  “是不是谁在恶作剧啊?这样可不好了,都是同学……”
  车灯啪啪。
  裴优悠尖叫了一声。
  “窗外!”
  她喊道,“窗外有张脸!”
  湛明婵走过去,顺着她的手指向外看,只树影森森,飞速划过。
  车厢寂静,轧轧声,给每个人的脸上,都压出了阴云。
  裴优悠紧张地说:“有张脸,倒着的脸,在看我,真的在看我,真的,还眨眼睛呢!”
  坐在窗边的同学跳起来,退到走道上,湛明婵上前扒了扒窗子,根本就打不开。
  空调的冷风在头顶上呼呼灌着,湛明婵等了一会儿,再没有什么脸出现,她回头望着裴优悠涨红而要哭出来的眼睛,叹了一下,轻声说:“陈婉约,能看一下你的皮影还在吗?”
  陈婉约红着脸也不说话,只拉开了包裹——她和湛明婵并不十分熟悉,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请求会如此有成效,也是因了这女生的大脑,此时是一片混乱。
  将捆好的皮影框子拿出来,陈婉约啊了一声。
  “天哪。”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天……”
  湛明婵接过她正拿在手上的皮影框。
  有两个是空框子,里面的皮影不见了。
  湛明婵心中有数,她拍拍陈婉约的背心以示安慰,但后者却很激愤——是正宗的激动的愤怒,因为这女孩子现在及其需要一个突发性事件来转移大家的视线,于是她不顾一向端庄的作风,大声嚷了出来。
  “闹鬼了!我的皮影没了!谁干的?!这么过分!”
  不啻一枚炸弹轰开,大家又都围了过来,裴优悠想起什么似的,也跟着凑热闹地嚷嚷起“娃娃又找不见了”,湛明婵立马让大家给挤了出来——差点跌坐到杨安身上去,一位列车员匆匆赶来,于是大家围拢过去开始报失,钱煦这个班长,这时候就起到了模范带头作用,他拿着手表一本正经地说着“我们同学的东西丢了,再有不到两个小时,车子就要到邯郸站了,到时候小偷一下车就会溜走,这么大的火车,找小偷可不容易,您得想个办法。”
  列车员蹙紧了眉头,他小声和后面的同事说了句“这车子有人搞鬼”,于是听到的人更加紧张,“到底怎么了?不会有恐怖分子吧?”类似的议论愈发嘈杂,湛明婵眼看着要似温泉那次般失控,正在犹豫是否将身份彻底暴露,以换的一时人心之安宁,却听得车厢门被呼地拉开,有个甜腻腻的女声刻意拖长了调子道:
  “哎呦喂——我说你们这里三更半夜地闹什么啊——这男男女女围在一起吵架,莫不是嫖客爬下来了却无钱付账了?集体讨价还价了不成?”
  白瑢提着一只白绸子口袋,欣欣然走来,大热天,她穿了条水样光滑的鸭黄长裙,裙摆抖擞遮掩下,只露出两截精致脚踝和一双玉足勾着的细白凉拖,眉眼间笑意不绝,湛明婵已看出数位男同学酥了半边骨头,她心中暗暗冷笑之际,白瑢已来到众人面前,有几个好斗气的女同学正要就那句“嫖客”云云的和她争执,她却不肯给人半点机会,将那白绸子口袋高举过头顶,“你说——这里面是个什么呢?”
  她对裴优悠笑盈盈道。
  手掌一翻,口袋倒了个底朝天,呼一下抖落出五颜六色的布片和暗白棉絮,纷纷扬扬在众人头顶,再打着圈逐渐落地,大家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回事间,裴优悠却又是一声尖叫——
  “我的娃娃!”
  她蹲下再起来,手里捏的个事物,原是只黑黄相间的虎耳,只婴儿手掌大小,却已是这一堆碎布烂头中,最大的一块“残骸”了。
  “我的娃娃……我的虎头娃娃……这是我的虎头娃娃啊!”
  裴优悠并不是个厉害的,这会儿自然是只红了双眼睛欲哭,周围的同学一怔,立刻反应过来,顿时群情激愤,好似炸开的锅子般,滚油全都扑向了白瑢,只是大家到底有素养,质问一声厉过一声,却无人动手,更无人上前拉扯,倒是更多人都看向了列车员,提出要乘警解决问题。
  “她有没有拿陈婉约的皮影啊?!”有人这么一说,混在人群中的陈婉约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你……”
  她犹豫着称呼,“你……你有没有动过我的东西?”
  方才被一通言语围剿,白瑢只是笑呵呵地也不回嘴,仿佛将这喋喋不休的一干人等,都看作耍猴戏的江湖艺人,此时方掉转目光,上下打量了陈婉约一番,“啊,有又如何?你和这个小伙子——”
  她将媚眼抛向了卞梁,后者立时红了脸,“卿卿我我,你情我愿,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干什么不敢让旁的人知道?”
  陈婉约瞪圆了眼,“你,你,刚才你是不是还……”
  “都是我做的啦,借用你那几个皮影变个戏法让大家乐陶陶一下啊,姑娘你的喜悦总得让大家分享才够义气么。”白瑢咯咯笑道,“怎么?瞪那么圆的眼睛做什么?要吞了我吗?有家也不回,等着和情郎到大连看海景的小姑娘?小心你的情郎见异思迁,看上一个漂亮MM再把你给推到海里喂鲨鱼吃,啧啧啧,到时候好个小美人就变成一堆碎尸,可不知要便宜哪头鲨鱼了呢。”
  陈婉约愤怒地都要哭出来了,行动利落的钱煦早就抢在列车员前头喊来了两个乘警,要求带走白瑢。
  “赃物还在她身上呢。”
  钱煦一本正经道,“裴优悠和陈婉约跟着去做笔录,我也陪着去,其他人还是先坐下等消息吧,用不了几个小时也该到家了。”
  人们就自动让开了一条通道,过了片刻也消停下来,杨安躺在座位上听了半天,这会儿只轻声道:“你不去帮她?”
  湛明婵淡淡说:“你这话从何说起?我和她有什么关联吗?”
  杨安撑起了半边身子,裹紧了衣服,她脸色更加苍白,这回是嘴唇都快无色了,“她不是你初中朋友吗,上次她把那个陆微暖给推下去的时候……”
  “那是陆微暖自己滚下去的。”湛明婵冷冷道,她已多月未听到这个名字,甚至连人都没见到,此时提起来,依然有一口闷气堵在胸口,那女子的音容笑貌跃然脑海,只恨不能一拳打到自己脑袋里,打碎那人的脸。
  杨安觉出她言辞不善,便只嗯了一下,说:“那你和这姑娘没交情了?我还以为你们是好同学呢,无论如何,她这一搅和,把脏水都泼到自己头上去,倒是让大家都安心了不少,稳定压倒一切啊稳定压倒一切,对了虫子,这一连串古怪,就是闹鬼吧?”
  湛明婵不置可否,杨安忽地打了个哆嗦,她裹紧衣服重又躺下,有些昏沉道:“你自己心里有数便好,我也管不得你,可惜那姑娘年纪轻轻,却偷东西,无论真了假的,但她当众一认,却就走不脱了,即便不是钱财,也是个偷窃,这下可完了,判刑再记到档案里头,可怎么好,若真是妖鬼所为,虫子你该还她清白。”
  湛明婵只冷笑,“我也和你说不清这由头,你只需宽宽心,绝对不用替她惋惜,档案对于她而言,是个最没用的事物了,至于判刑,我家都通缉不成,这些个乘警真能把她……”
  突地直起身来,杨安睁眼,“怎么?”
  “你好好休息,我得去一趟。”
  湛明婵紧张地向列车长办公室跑去,白瑢若是能让法律给判了,那真是奇了怪了,恐怕推出个傀儡替身受刑这种普通手段,都辱没她白瑢的心性,这女子向来刁钻古怪,兼以心狠手辣,随性杀人,不在话下,她若是要脱身,凭一手高妙的玄术咒语,寻常人又怎能奈何这大名鼎鼎的宗堰呢?
  她只怕白瑢向来随心所欲,语笑嫣然间,恐对他人下毒手,急忙忙刚跑出两截车厢,就见一人影迎面飞扑过来,差点将她撞倒在地。
  “老虎老虎!双儿在窗户外!”雷雯抓着湛明婵叫道,“真的!”
  “雷子冷静!”湛明婵被她摇得几乎窒息,“说清楚,怎么回事?”
  “我梦见一老虎要吃我!”雷雯尖叫,“然后我看见吴双的脸贴着窗户,冲我乐呢!”
  “你先看见一只老虎……”
  “我梦见,梦见了一只老虎!”雷雯不耐烦地甩了一下胳膊,“是梦见了,跟真的一样!它要吃我,你说怎么办?”
  “好的,好的,它要吃你。”湛明婵和气地说,“但是雷子,你要知道你现在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
  “然后双儿的脸就出现在窗户外面!”雷雯完全没有听湛明婵在讲些什么,自顾自地吼道,“你知道那有多可怕吗?这是火车!火车!双儿的脸就贴在外面的玻璃上!她是怎么办到的?她是怎么办到的?!”
  湛明婵被雷雯嚷得耳膜发痛,“好的……”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雷雯激烈道,“我不睡了,我要睁着眼睛到天亮,我受够了,咱们系的人都在哪儿?杨安呢?陈素呢?吴双呢?吴双怎么了?她是不是已经……”
  “没有的事情,双儿会很平安地……”
  “可她的脸贴在了玻璃的外面!是倒着的,她是倒立地从外面看着我,她还乐,她还冲着我乐……”
  咚——
  咚咚咚!
  两个人安静起来。
  咚咚咚!
  是从头顶传来的声音,好似鼓点。
  她们一起抬头,上面是车顶。
  咚咚咚咚咚!
  “那是什么?”雷雯小声道,她握紧了湛明婵的手。
  湛明婵侧耳听了一会儿,她知道那是一个人,踏在火车顶上的动静,但如果告诉雷雯……
  “是风吹的。”湛明婵说,“雷子,我给你的符呢?”
  “身上呢。”
  “去七号车厢,大家都在那里。”湛明婵松开雷雯,“快去。”
  雷雯却瞪大了眼睛,抱着湛明婵开始尖叫。
  “看!看!双儿!是双儿!”她不顾一切地指向了车窗——那里应该是拉上了窗帘的,“脸!脸!还有手!手!”
  湛明婵回头,一只素白丰润的手,从外面穿透玻璃,拉开窗帘,露出了一张完整的面孔——
  吴双横叼着扇子柄,嘴角下弯,但她是倒立着将脸贴在玻璃上,所以湛明婵判断,她正在微笑。
  湛明婵一步踏出去,雷雯勾着她死活不放,就差了这一下,吴双的脸又消失在窗外,随后火车顶上传来了咚咚的声音,一路远去。
  “啊——!虫子你别走啊!”
  雷雯还在叫唤,杨安裹着大衣,摇摇摆摆地从车厢门后出现,微弱的灯光下,她那惨白的脸和铁青的唇,更吓人。
  “虫子,”杨安虚弱地说,“好吵,到底怎么了……”
  “帮我照顾雷子,和大家在一起别分开。”
  湛明婵使出浑身解数才将八爪章鱼样的雷雯同学从自己身上给弄下来,丢给杨安后,便向着咚咚声离开的方向追去,她刚进到十一号车厢,左手边的卫生间里传出咚地一声闷响,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红色标签,门从里面反锁,湛明婵抽出法杖狠狠击打向门锁,听得咔嚓一声,她推门,门只能开一半,一股热风扑过来,卷乱了她一头长发,她尽力将门又推了推,确定卡住门的是一具人体,尚不知死活,她向两边发出的第一声呼救,被淹没在陡然响起的刺耳电流声中——
  那是车厢广播,在凌晨的时候乍然被打开,一段段皮影戏的唱腔,就从容地,咿咿呀呀地飘了出来,很快地,有惊吓的呼喊从六七号车厢那头涌出。
  湛明婵有种无力感,她踮起脚,找到了最近的一个广播喇叭口,一蓬绿光夹带着她的怒气和烦躁,从密密麻麻的小孔中钻了进去,在湛明婵的意志下,这股力量攀附着凌乱的广播线路,毫不迟疑地向广播室冲去。
  乍然停止,四下只余了车轮轧轧声。
  湛明婵暂时解决完这个问题,又得处理卫生间事件,她喊了几声,但是没有人来接应,也许列车员混乱了,也许乘客们都让广播的声音吓到了,也许……
  门被徐徐拉开,白瑢微微一笑,“明婵,我来帮你。”
  “帮我把门弄开,里面的人晕倒了,卡住了门。”湛明婵说。
  她们很默契地在外面,将里面倒下的人体推开,使得门缝开到了足够容纳一个人进去的程度,湛明婵先侧身迈进去,一位年轻女子倒在地上,探鼻息,还好,只是晕过去。
  她们将这个女子抬了出来,湛明婵轻拍这人的两颊,没有反应,她犹豫着是否去喊医务人员的时候,白瑢手中的三张符咒,已接连贴到了对方的额头,这姑娘右手扣诀成型,左手五指扎扎,直直捅进了这女子天灵盖,她的手腕穿透整只头骨,却依然微笑着搅和,仿佛搅拌的只是一锅子浓汤。
  法杖顶过来。
  “这是不允许的法术!”湛明婵厉声道。
  白瑢说:“她现在醒不过来,你不想直接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吗?”
  湛明婵愣了一下,白瑢已从女子的天灵盖内,揪出了一道微弱的,粉红色的光团,软趴趴。
  “来,姑娘,让我们看看你经历了什么。”白瑢轻笑,她摊开手心,一枚戒指升起,绽放出两条暖白色的绳索,一左一右,捆住了那刚被掏出来的小光团。
  白瑢近乎吟唱般地念了一段含糊的咒文,而后如海市蜃楼般,荧幕拉开于虚空,昏迷的女孩走入卫生间,插好门,突然灯灭,漆黑中,只镜子啪地发亮,一个女孩陡然浮现,面目狰狞地拍打玻璃。
  那是周榭。
  荧幕关闭,白瑢嗯了一下,顺手掐过那小光团,而后捏了个散灵诀,两掌欲合,湛明婵的法杖从中插了进来,顶住了白瑢下压的手掌。
  “你干什么?”湛明婵冷冷道,“散灵诀?你毁无辜者的魂魄已经顺手到这个地步了吗?”
  白瑢好听地哎呦了一下,“还真是顺手了呢。啊,这个人的魂,不能掐散,要还回去呀。”
  她甜蜜蜜地将小光团又从天灵盖送了进去,湛明婵的法杖抵在女子的额头,念了一段安神咒——这咒文的法诀很麻烦,她左手手指不停地伸缩纠缠,短短半分钟就变换了数次,而让她很不舒服的是,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白瑢火辣辣的目光就胶着在她的手指上面,贪婪而痴迷。
  “明婵,”白瑢待湛明婵收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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