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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叶子香-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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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向湛明婵,“那么你呢?还要继续和我闹脾气吗?”
  湛明婵将法杖对准自己的太阳穴,一言不发地看着雍寂,雍寂摊手,好脾气地说:“做什么呢?你听话,大家都好,乖乖把衣服脱了,我保证放了宗家的小掌门,放了你的同学,放了这列车子所有的人,如果你要当贞洁烈女,那么我不介意送上一千多条人命,给你陪葬。”
  湛明婵的法杖没有挪开,雍寂弹指,“吴双”怀中的妆奁自动升起。
  “脱不脱呢?”雍寂很有耐心地说,他手指动了动,妆奁也跟着动了动,以示一切,都在他雍寂的一念间。
  杖头绿光涌动,突然射向前方,雍寂一惊,闪身躲避,但那攻击竟是冲向了妆奁!
  瞬间,粉碎。
  湛明婵没有闭目,尽管嘴唇被咬得青白一片,心如死灰。
  她亲手毁掉了妆奁,那里面有小榭,还有白瑢。
  白瑢。
  法杖尚有五成力量未散出去,不再有丝毫迟疑,湛明婵将法杖掉转过来,那些可以绝杀的力量,就悉数奔向了她自己的额头!
  雍寂动作何等之快!湛明婵这厢刚调转过法杖,雍寂已闪身近到她跟前,伸手一拦,硬是将那股子力量吸收到他的掌心内,同时右手环住湛明婵的腰肢,裹挟到他自己的怀中。
  “敬酒不吃……”雍寂抓住湛明婵的短袖衫,开始用力拉扯,“那我就无法让你感到温柔的愉悦了。”
  长剑刺目,在湛明婵眼前划过,比雍寂的动作还要快上几分,快到湛明婵只听见雍寂的一声惨呼,只看到鲜血弹上黎明的天空,散开成氤氲。
  她失去了雍寂的支撑,向地上倒去,倒在了另一份支撑中,那股熟悉的叶子香的味道,让她流泪。
  劫后重生的泪水和愤怒到不能自已的泪水。
  她在无涯怀里的第一个动作,是给了他一巴掌。
  “你就是个装蒜的混账王八蛋!”
  湛明婵嘶吼。
  无涯默不作声,一手执剑,一道结界将雍寂挡在外面,一手抱着湛明婵,同时控制着吴双的身体,一起向火车飞去,那车子已经在一声汽笛后,开出了邢台站,速度愈快,眼看要开出站台,无涯下巴一抬,离得最近的一道车门自动打开,他将湛明婵先推了进去,而后送进来吴双,湛明婵落地后回头,看到雍寂的剑已逼近无涯,无涯反手一剑格开,同时关了车门。
  砰!
  隔绝了车内与车外。
  湛明婵躺在地上,火车颠簸。

  第八章 软卧包间

  她茫然地爬起来,车轮的轧轧声刺激着耳膜。
  肺腑间一阵疼痛,她低头将那口憋了好久的血,吐出来,眼看着滴落,在地上绽开了花。
  无涯和雍寂,在车外,车门隔绝彼此。
  白瑢和周榭在妆奁内,妆奁被自己毁掉了。
  这回是什么,隔绝了彼此呢?
  耳旁有轻微的响动,湛明婵默不作声,抬手,法诀扣得死紧,几乎要弄断自己的手指头,袖口一挥,十二道符咒毫不客气地圈住了欲逃走的“吴双”。
  “吴双”叫了一声,手中的团扇打向了湛明婵,她偏头闪过,指甲几乎掐到肉中,她咬牙切齿地将最后一句咒文念完,随后法网一出,直接扣住了被逼出天灵盖的那缕红烟,此刻正逐渐幻化做一位窈窕淑女,五官一一清晰,逐渐秀丽起来,她双目含泪,惊恐地在法网中挣扎,她伸出手,无助地挥动了一下,怯生生地说:“我……我只是想下来玩玩。”
  湛明婵让这句话,作为这个初生灵,说得最后一句话。
  玩?
  你知道你的玩,让我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吗?
  别以为我会发善心,我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本性。
  她一言不发地收紧法网,秀美的初生灵惨叫一声,化作粉末飞扬,那件披在吴双身上的红色大袖衫兀得就消失了。
  掉到地上的团扇,喀嚓断做两截。
  这一声喀嚓,好像天然气室内的一点火星。
  愤怒,在湛明婵的心中炸开。
  她突然抬脚,将团扇踩踏得更碎,让这些什物,一点点碾压在脚下,她愤懑地看着四分五裂的扇子,想起了四分五裂的妆奁。
  那是自己亲手击碎的,带着玉石俱焚的决心,告诉雍寂:
  不要用什么来威胁我,所有拿来威胁我的,我都会亲手毁掉。
  再毁掉我自己。
  我可以灭天灭地,也包括自己。
  不要认为我软趴趴而优柔寡断,我只是压制着本性中的残忍与决绝而已。
  但是无涯来了,在巧到不能再巧的瞬间,不知该称呼他的来临,是风驰电掣,还是姗姗来迟。
  湛明婵笃定,他一直都在,他看着自己被雍寂玩弄,看着自己的同学逐一陷入危险之中,看着整列火车一点点步入绝境之中,他看着自己和白瑢携手与雍寂交战,再看着白瑢为了救自己,被吸到镜子中。
  我毁掉了妆奁,那里面有白瑢,我毁掉了白瑢,我毁掉了我自己。
  而你,竟然一直在旁边看着,看着你的同族雍寂,将我一点点逼入绝境。
  你以为千钧一发的出现,很威风,很值得感激吗?
  她丢下还昏迷在地上的吴双,扑入了卫生间,那里面挂着面锈迹斑斑的镜子,湛明婵有点近乡情怯地瑟缩了一下,而后试探地将脚踏在地上,手指点在镜子上,她小心地呼吸着,指尖敲击镜面。
  白瑢?
  她在心底想着:
  你是宗堰,你不会那么容易就消失。
  你能够隐瞒身份数十年,你能够不动声色地,一一除掉自己的亲人,你能逃脱我父亲布下的天罗地网,你敢和无涯上仙对峙,你从容地辗转在各方势力之间而依旧笑容明媚。
  这一切让我以为,你是万能的。
  所以我从未想过,你消失后,会是什么样子。
  火车颠簸。
  湛明婵扶着镜框,手指最初刚强,慢慢如面条般软弱,再也扶不起了。
  怎么看,那里面有的,只是一个湛明婵,面无表情的湛明婵。
  曾经,她照着镜子,瞪视着镜中的自己,数次,她出现幻觉,看到的最先是自己,而后是白瑢。
  自己照着镜子,看到了白瑢,嚣张,放肆,尖酸,不通人情世故,任性而极端自我的白瑢,那是全班全校都讨厌的美丽女子,也是她排斥的对象。
  怎么看着镜子,竟会看出这个人?
  心虚点燃愤怒,愤怒引发痛苦。
  最痛苦的一次,她不动声色地将镜子用胶布封住,然后她用尽全力,丢到水池里,听得那痛快地哗啦一声,她再回到房间,走进卫生间,吐了一宿。
  但是这回,她照着镜子,头一次觉得,正常出现的,这张自己的脸,竟也会让自己感到恶心。
  湛明婵捂着胃,酸水往上涌,她挣扎着,吞下了恶心的感觉,踉跄地走出卫生间,头顶的广播喇叭,喀喇喀喇,划拉着电流,而后是一阵咿咿呀呀的戏词,女子和男子的情话,甜蜜到肉麻,湛明婵听得出是陈婉约和卞梁的声音,她已懒得分辨这些个情话是否真的存在过,别人的隐私,再龌龊,也不该是她留心的,她的法杖顶在喇叭口,动用了一个拉引的法诀——将法杖变作一个超越时空的吸盘,她觉得自己是在一种近似于毁天灭地的,冷笑的状态中,完成了这段咒文。
  随着一声刺激的电流嘶鸣,喇叭口轰一下破开,好似一个小型的,绽放的礼花。
  无数碎片迸裂着散落出来,各种零件,各种迸裂的电线,还有那些半透明的五彩碎片,纷纷扬扬如落叶飘舞,带着焦糊的味道,滚滚而落。
  雷雯拉开了车厢门,连声叫唤。
  “虫子啊——!天呐——!你做什么啊——!”
  湛明婵维持着举起法杖的姿势,“怎么了?”
  她冷淡地问道。
  雷雯捂着嘴,她吃惊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慢慢放下手,猛地瞪起了眼睛。
  “虫子!虫子!”
  她不顾一切地扑了过来,“不好了,不好了,杨安,杨安突然倒下了,特可怕,她快不行了!”
  湛明婵冷静地看着雷雯,迅速折了两道符塞过去,“雷子,照顾好吴双。”
  她在列车轻快的颠簸中,麻木而快速地走过一节又一节车厢,犹如一个幽灵。
  她经过一重又一重窗口,那外面,已是破晓黎明,远方地平线,云霭后,粉红如泡沫般喷薄,溢开,一切都宣示着,太阳即将升起,一个崭新而美丽的日子到了。
  白瑢在哪里呢?
  湛明婵想着。
  我毁掉了妆奁。
  那些准备在石家庄下车的人,已经专心地收拾起行李,这列火车,这一宿的动静,的确很大,但是在正常的情况下,没有被牵扯进来的旅人们,是管不了这些的,他们还有各自的任务,各自的路,或者急着要回家,或者在旅途中,急着要赶路。
  所以他们不清楚,自己是否有绝对的机会,能够顺利抵达;他们也不知道,为了让他们顺利抵达,一场隐秘的战争在激烈进行着;他们更不知道,战争的背后,失去的将是什么。
  湛明婵踩碎一路茫然,拉开七号车厢的门。
  “虫子?”余晖迎了过来——整节车厢,密密麻麻站满了本系的同学,却异常沉闷。
  “你到哪里去了?!大家都在找你呢!杨安出事了!”
  余晖紧张地拉了湛明婵,带着她匆匆来到六号车厢——这里的人稍微少些,杨安躺在椅子上,紧闭双目,面色惨白,嘴唇泛青,她裹着一件长袖衣服,有点紧,浑身上下,都透着冰凉。
  湛明婵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那里一梗,一梗,快停了。
  “杨安?”
  她叫了一声,上前把了把杨安的脉,尚有一息跳动。
  谢天谢地,你还没有抛弃我。
  “杨安?”湛明婵掐了掐人中,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她怎么了?”
  陪着挤进来的余晖焦急道:“虫子你不知道,大家刚才都特别混乱,不知道这车子出什么事情了……”
  “杨安怎么了?”
  湛明婵重复了一遍,声音冷峻,余晖瑟缩了一下,“虫子……我们也不清楚,她就倒下了,叫不醒,车上找来几个医生,说是极度贫血,说是失血过多症状……没有伤口……不是食物中毒,也不发烧……列车长说,马上就要到石家庄了,立刻送下去到医院。”
  杨安的身体并不差。
  湛明婵的视线凝在了杨安裹着的这件衣服上——和自己一样,为了避免夜间空调室内的低温,杨安也带了件长袖衫,她紧紧裹着这件衣服,从很早以前,她开始说不舒服,开始犯困,精神萎靡,逐渐虚弱起来……
  扯开杨安的右手袖子,入目的是一只晶莹剔透的粉色玉镯,散着莹润光泽——那是杨安在玉石大卖场,被人忽悠着给买下的,算是给导游拿提成做了贡献,当时湛明婵瞥了一眼,只觉得是假的,其它到没什么。
  伸手去剥,那玉镯仿佛和杨安的手臂长到了一起,剥落不下。
  湛明婵蹙眉,她不敢再托大,这回戴上了阴阳镜——
  最外层,依旧是粉色的假玉,而那粉色之下,正盈盈流动着一汪血红。
  吸血玉。
  伪装地太他妈的好了。
  只有神族特制的蓝田玉刀,才能砍断吸血玉石。
  否则……
  血尽人亡。
  湛明婵站起来,眼前金星乱冒,有个人扶住了她,她虚弱地道了声谢,模糊的视线中,看到半截中指。
  推开扶住自己的人,法杖顶在对方小腹,视力恢复正常,湛明婵用冰凉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年轻男子,端正的五官,朴实而憨厚的长相,活似汉代宫廷俑。
  这就是个仿真俑人,那个打一开始,就被夏清媛不小心刮倒,断了半根中指的俑人。
  杨安说过,钱煦的俑人,少了一个,那个只剩半截中指的。
  白瑢说过,她看到夏清媛和一个少了半截中指的男人走了——当然不会是在正常情况下走的。
  “你把夏清媛带到哪里去了?”
  湛明婵用法杖顶着他,一步步推到人少的地方,至于有没有人奇怪这一幕,她顾不上了,她不能干等着无涯,她也找不到那个不会让她干等的白瑢了,她要抓住一切线索,可以挽救杨安性命的线索。
  “跟我走。”俑人只是干巴巴地说。
  他带着湛明婵穿过一节又一节车厢,一路走到十七号车厢,拉开了一间软卧的门,湛明婵走进去,两套上下床,左手方向的上铺,雍寂盘腿而坐,抱着昏迷的夏清媛,怜香惜玉地抚弄着女子的脸蛋。
  软卧的门被关闭。
  湛明婵只看了他一眼,大脑嗡了一声,心中一片冰凉——
  “无涯……”
  她只叫了下,又让话音消散。
  湛明婵啊,你……
  你竟然还是如此……
  但雍寂是听到了,他抬首笑道:“小掌门,我的小掌门,你竟然还是如此关心他啊!”
  湛明婵也不愿再装,“无涯呢?”
  雍寂笑道:“让我给干掉了。”
  法杖平伸,“据我所知,他的修为,比你们姐弟俩加起来都要深得多。”
  “你们凡人说,马有失蹄,人有失手——”雍寂拉长了声音,“神仙也是如此啊——好可惜——”
  “他不敢杀你,和你不敢杀他,是基于同样的原因。”湛明婵冷道,“令姊上次在山上,一句‘唇亡齿寒’,已道破天机。”
  雍寂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小声点,别让上头听到,我的小掌门,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来救你了,你最好这个样子——”
  他弹了一下手指,昏迷的夏清媛突然睁开眼睛,灵活地从上铺跃到地上,然后麻利地脱下上衣,露出孤单的文胸,接着开始面无表情地解起文胸的扣子。
  湛明婵一道醒符弹过去,雍寂懒洋洋地给拦了下来,湛明婵手下也不肯停歇,只法杖一挥,夏清媛却光着上半身,挡到了雍寂前头,湛明婵心惊,生生收法,一股子反噬之力,冲得她肺腑剧痛,再也稳不住身子,跌坐到右侧的下铺,一时半刻,竟提不上气来。
  她闷哼,雍寂立刻做出痛惜的表情来,“何必这样难为自己呢?你明知不是我的对手?如果还像上次那样玉石俱焚,这一车子的人命,你的老师,你的同学,和你朝夕相处,安慰你,保护你,帮助你的好同学啊,你真的就舍得吗?”
  湛明婵缓过一口气,只冷笑道:“连神仙都无法保全性命,这样的世道,大家不如一起死了干净。”
  她捏起了法诀,雍寂只看了一眼,“别再召唤负面力量了,小掌门,你知道上一次你的这种任性行为,给你的无涯,带来多大的困扰吗?他面临的是来自灵霄殿的压力啊——”
  湛明婵窒了一窒,“什么……”
  “这么大的罪过,你以为怎会如此这般,悄无声息地平了下去?天上不追究,凡间也不追究,若不是你的无涯,厚着他那张冰山般的面皮,到处栽赃陷害,尤其是陷害无辜的我,再自揽一点责任,做出一副大义无私的模样……”
  雍寂冷笑,“灵霄殿的家伙们,反正也都是信他,由得他一手遮天了,至于你们凡间,他是玄黄界的‘父母官’,他说了责任在我雍寂身上,在那死不悔改的宗家小掌门身上,就算是那么多个傀儡,都清清楚楚地目睹,这是你先引起的,又有人敢置喙无涯的话呢?”
  湛明婵一言不发,她知道那件事情不会轻易摆平,但她只是刻意不去想而已,因为那会让她感到困惑:
  你,无涯,到底是否中立呢?
  为什么我竟然看不透你的想法,而我们之间在这种关键问题上,竟都没有勇气去交流?这样的我们,算得了什么呢?纵使有亲吻和甜言蜜语,又能否天长地久?
  她一时心痛,抓紧了床单,肺腑间本有内伤,旧疼和新痛合并成一股,让她又喘不过气来,只觉得虚汗浸湿了全身,手指骨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雍寂侧身上前,一手探去,“伤得有那么厉害吗?要我看看吧——嘶——”
  如被火烧到般,雍寂扯回了手,湛明婵的法杖还冒着绿莹莹的光。
  “雍寂,你一直在跟踪我吧?”
  雍寂一怔,“是啊,不过跟踪你的,可不止我一个。”
  又上前一步,“小掌门,你别再折腾——”
  平地银光乱冒——雍寂也没料到这种情况,不觉向后一退,那银光和几道白光交替闪现,好似点燃了烟火正自四射,范围越来越大,雍寂提气跃起,避开到了上铺,湛明婵无处可躲,也无心再躲,只遮了遮眼睛,却看到一只细白手臂,自烟花中心伸出,直向着自己来了。
  那手臂拽住了湛明婵,随后一个人自烟花中浮现。
  弹指间,银光熄灭,软卧包间内又多了个人,笑容明媚——
  白瑢。
  “嘿,明婵。”她轻松地端详着湛明婵,微笑道,“真高兴,你安然无恙。”

  第九章 时光

  湛明婵喘了两口气,抬了抬手,又放下。
  白瑢拉起湛明婵,附耳轻道,“周榭躺在十一号卫生间。”
  她去拉卧室门,湛明婵叫了声“不行”,法杖一扬,堪堪格开了雍寂打向白瑢的一道仙闪,拦在了中间,“雍寂,蓝田玉刀!”
  白瑢将湛明婵拉入到刚架好的结界中,湛明婵也不顾自己那复杂的心情,厌恶也好,回避也罢,无法割舍还是恨不得让她消失,一切在现在而言,都比不得杨安危在旦夕的性命来得重要。
  “吸血玉,杨安活不了多久了!”她喊道。
  白瑢挑眉,“这样啊。”
  雍寂冷笑,“我的湛家小掌门,谈条件,总是得让对方看到值得付出的筹码啊。”
  湛明婵还未开口,手心一凉,白瑢在她耳边轻道:“法戒和法杖结合,召唤一丁点负面力量,裹住吸血玉……”
  “可耗尽支撑血咒运行的正面力量,力竭而玉断。”湛明婵一点即透,飞快地说出了下半段方案。
  白瑢笑道:“只是理论上成立——”
  “实践却不一定可以。”湛明婵叹息。
  白瑢平静道:“我相信你,明婵,你的能力绝对可以。”
  “法戒,应该只有宗家掌门能够控制。”湛明婵说。
  白瑢微笑,“宗家掌门指定的人,亦可。”
  说罢,她反手扳开了卧室插销,与此同时,雍寂迅速念咒,一道封闭的仙障,开始自卧室顶端中心处,向四周蔓延,沿墙而下,意图封锁整个空间,顷刻,就笼盖了半道门板!
  白瑢手下使劲,将湛明婵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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