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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叶子香-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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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瑢手下使劲,将湛明婵按到地上去,然后猛力一推——
  “救杨安,无涯在车顶,我一定会找到你,天涯海角,在你需要的时候。”
  白瑢最后和湛明婵这样说。
  朝阳从正面投过来一缕淡红,笑容明媚似桃花三千。
  障起,门关,消失,隔绝。
  仙障落下的最后一刻,湛明婵在白瑢那股力道的作用下,很惊险地逃出了卧室,她迅速爬起扑向卧室门,立刻被仙障弹到车窗上。
  这间卧室,再也无法靠近。
  她不敢相信,短短一个小时内,又让她经历了相同的情景。
  “白瑢!”
  法杖和破障咒结合,绿光如流星般撞击过去,那力量反弹开来,湛明婵愤怒地指引这股力量转弯,击碎了看门的俑人,再碾压成粉末。
  你们这些初生灵,贪玩和求生,愚昧和无知,于我已不是借口。
  统统该死!
  雍寂会对白瑢做什么?
  白瑢又要如何应付?
  这间密闭的卧室,到底会发生什么?
  “白瑢!”
  湛明婵握着法杖和法戒,都是温热的。
  救杨安。
  白瑢吩咐的第一句。
  火车速度减缓了,湛明婵心惊地发现,就要到石家庄站了,如果杨安被送到医院去,那么注定回天无力。
  杨安,白瑢。
  杨安,杨安。
  决绝地回头,她再也不看卧室,拔腿飞奔。
  她向着六号车厢奔去,她一刻都不敢停留,她经过一节节的车厢,她知道那间卧室在远离自己,那里面有心怀不轨的雍寂,有独自对敌的白瑢。
  一切未知。
  她无法回头,无法驻足,无法后退,她只能前进,前进,前进。
  她亲自选择丢弃和远离。
  她感受着火车的缓慢的滑行,突然茫然,时空错乱,她奔跑着,无力地抓了抓空气,她觉得,脚下流动的,不是火车的地面。
  而是时光。
  后来的后来,湛明婵总是能太轻易地回想起这一次的经历,因为太过清晰,因为太过亲密,因为有太多未来的事情,在这火车上,被注定。
  当时她躺在床上,舒展着乏力的身躯,她靠着柔软的靠垫,听着滴滴的轻响,慢慢呼吸着,那只匣子打开,正放在腿上,她一点点,读着信纸上那些洒脱而明媚的字迹,让它们所诉说的往事,慢慢浮现在脑海。
  难过的时候,伤春悲秋的时候,她就抬起头,看看她的小丫头,湛家的新一代,充满了生的活力与希望。
  电视正开着,流行天王在哼哼唧唧着歌词,耍棍扮酷,小丫头也踩着音乐的节奏,有模有样地挥舞着手中的法杖,耍得比天王还要有型。
  昨天晚上折腾的时候,电视里的天王一个转身,棍子飞甩出去,让歌迷们一哄而上地去抢夺,小丫头也兴致勃勃地一声嘿哈,一个转身,法杖脱手而出,正正地打翻了一桌子的瓶瓶罐罐,声音刺耳,药味冲天。
  门外候着的傀儡们一拥而上,警报拉响,不一会儿,父亲,哥哥们,嫂子们都赶了过来,见状,全沉了脸色,小丫头本是不好意思地看着自己,乖巧地眨巴长睫毛,回头见到一行人正朝着她“杀气腾腾”地袭击而来,立刻一蹦三尺高,蹬掉鞋子,眨眼就从被子底下,爬到了自己怀里,被缝里只露出了半张小脸,滴溜溜的圆眼睛,极其无辜地望着自己。
  湛明婵搂紧了心肝宝贝小丫头,慢条斯理地看着亲人们。
  “筝儿还小,你们一个个都那么凶干吗?”她不满道。
  “这么小就到处惹祸,这样下去,长大了还得了!”父亲这回,是真的忍不住了。
  是啊,她的宝贝小筝儿,的确太淘气了。
  父亲书房里的那些重要文件,都被这个偷溜进去的小家伙给撕碎了,然后从窗户里丢出去,父亲赶来的时候,她还站在窗台上,乐呵呵地看着脸皮涨紫的父亲,拍手唱着“蝴蝶飞飞,落叶缤纷”。
  这也就是隔着辈分,又有自己的绝对袒护,否则,小筝儿早就会被拉到刑房,狠打手板。
  问她为什么撕碎文件,小筝儿眨巴眨巴长长的睫毛。
  “我想看看——”小家伙奶声奶气道,“撕碎了的纸,漫天飞舞的样子,到底好不好看。”
  踩着小板凳,把大哥养的名贵金鱼,一只只从大鱼缸子里捞出来,放到地上,然后一面观察着垂死的鱼儿噼啪挣扎,一面蹲到一旁,掐着时间做纪录。
  问她为什么,小家伙无辜地说了:“我想知道——小鱼离开水,到底能活多久。”
  大哥气得抽出藤条要打,小筝儿扭脸跑得飞快,直接进了湛明婵的房间。
  “这是探索的精神。” 湛明婵不满地对大哥湛明儒说,“哥,孩子喜欢自己搞研究,有什么不好?”
  于是就此作罢。
  不过把锤子,锥子,扳手,通过窗子往下扔,还专挑下面有人经过的时候,这可就不好玩了。
  “砸破人的脑袋怎么办?”湛明婵责备小筝儿。
  “我只是想看看——”小家伙在她的怀里尽情打滚,好奇地说,“嗯,那些人被砸到的样子,蹦跳着,尖叫着,吃惊害怕着,到底好玩不好玩呢?哈哈哈哈哈哈……”
  湛明婵无语,她的亲亲宝贝儿,真是个破坏王。
  到底像谁呢?
  这根本就是谁都不像啊!
  得了法杖,小筝儿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她心性浮躁爱玩,法杖之尊贵,之内涵,之神圣,统统没记住,就记住一点:
  拿着它,我就是老大。
  嗯?要打我?
  “法杖在此,我是老大,你们一干人等,统统退下!”如今的小筝儿,都不需要自己和父亲争执,已经趁人不备,抓住法杖,耀武扬威起来。
  回想起这些,湛明婵慢慢地展开一个微笑,小筝儿还在地板上蹦蹦跳跳,哼哼唧唧着扭腰摆臀,伸胳膊踢腿,她感受了一会儿这孩童带来的温馨,才低头,继续读着信纸上的文字:
  我最爱的明婵:
  从来都没有后悔过,那年夏天,我在火车上的选择,也从来不认为那是什么毁天灭地的灾难。
  也许你一直挂怀,一直介意,我知道的,谁让我的明婵,其实有的,只是一颗平淡而柔软的心呢?
  所以我小心地呵护。
  但其实,我们都该祝福,那其实是一列神奇的火车。
  为了生命的延续……
  祝福?
  湛明婵抬头,看了小筝儿一眼,是啊,我的,你的,动荡的火车上被注定的。
  包括小筝儿的名字,也是在那个时候,被注定的。
  时光猛地拉回。
  湛明婵拦住了疾行的担架,“我能救她。”
  她推开上车的医护人员,抱起了冰凉的杨安,“你们都退后!”
  她吼道,随后双手掐诀,法戒乖巧地弹跳出一圈银白。
  她看到这一圈银白的时候,一股模模糊糊的安定,包裹了心房,她想:
  这么说,我不是一个人。
  从来都不是。
  将负面力量注入到法杖内,再用结界围住法杖和吸血玉,缓缓地,把负面力量从杖内逼到杖头,小型的爆炸犹如电火花噼啪,湛明婵谨慎地控制着手头的力量,她耐心等待着,那一声轻微的喀嚓。
  吸血玉裂开。
  法杖递进,死死地吸附在杨安手腕上的玉镯,铿一下,碎成数段。
  “杨安?”
  湛明婵急切地呼唤,她看到杨安的面颊和嘴唇开始恢复红润,呼吸慢慢明显了,还有脉搏。
  “杨安。”
  湛明婵微笑,杨安徐徐张开眼睛,“嗯……”
  吸血玉一旦破裂,中者被禁锢的鲜血,会立刻恢复活力。
  湛明婵放下了一颗心,但她此刻不能陪着杨安做例行检查,更不能有所懈怠和停留,她甩开了目瞪口呆的一行人,自顾自向十一号车厢跑去。
  周榭昏迷在地板上,挂着墙上的那面镜子,若无其事地照出湛明婵的影子。
  来不及去琢磨白瑢用了什么玄术,湛明婵记得白瑢嘱咐的第二句话:
  无涯在车顶。
  她这么说,是让自己去找他。
  将昏迷的周榭拖出来,塞好了一道符咒,湛明婵扬起法杖,看着刚刚那个被白瑢打出来的大洞,准确地扣了个悬浮诀,让自己的身体,慢悠悠地浮出了列车。
  车外猛烈的热风,刮得她差点滚下车子——不知何时,火车已经离开了石家庄站,向着保定去了。
  剧烈的颠簸,高速造就的大风,眩晕,踉跄,翻滚。
  刹那,怀念白瑢那跳跃着银白光芒的法丝,还有温热的手。
  一双臂膀及时地抱起了她,然后稳稳地立于车顶。
  无涯。
  湛明婵推他,无涯扣着她的腰和肩膀,轻道:“你站不稳的。”
  “你的戏看够了?”湛明婵愤怒地质问,“雍寂说你死了,我一直都不信,如此厚颜无耻的神仙,该当是再活上个几十万年才对,真要是那么要脸,早就羞惭地自请入轮回了!”
  “明婵,对不起……”
  “把你那干巴巴的‘对不起’都收起来吧,我不想再听到!”湛明婵冷道,“上仙是上仙,凡民是凡民,何来对不起一说?凡民有了性命,能到这花花世界走上一遭,都是得天之恩准呢!岂敢承受上仙的道歉?!”
  “明婵,你这是让我们一夕间就回到了最初的冷漠。”无涯苦笑。
  “是你逼的,无涯上仙。”湛明婵怒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西安吗?你以为我是在贪玩吗?你以为我……”
  “你在逃婚,我知道。”无涯平静地说,“我一直都在跟着你,和白瑢,还有雍寂一样。”
  湛明婵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啪一下,响得清脆。
  “无,耻。”
  湛明婵不屑地笑道。
  无涯无可奈何地说:“明婵,有些话,现在实在无法细说……”
  “雍寂是怎么大摇大摆地回到车厢的?白瑢将我推出来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湛明婵吼道。
  无涯平静道:“雍寂将火车弄出铁轨了,刚才,我只好先稳住火车,不让任何人,车上的,车下的人发现,一列火车悬浮在空中前行,这种情况,被凡人们注意到,这不是好玩的。”
  “凡人们?凡人们?无涯上仙,您毕竟是神仙,我明白了!”湛明婵激烈道,热风吹得她心头之火,越烧越旺。
  “火车出轨了,它会翻的,明婵!”无涯断喝,“我必须稳住火车,一点点将它挪回到铁轨之上,还要笼起结界,不让任何人看到这离奇古怪的一幕,雍寂就是趁这个时候溜走了,但我知道你不会有事……”
  “您是猜出来白瑢会拼死救我对吗?”湛明婵质问,“您的未卜先知,看来是造就您无耻的根源。”
  无涯叹了一叹,“也许我现在说什么,都不管用了……”
  “我早就该让您的话,在我这里变得‘不管用’!”湛明婵说。
  无涯叹息,“但是我们现在不能吵了,明婵,再有不到十分钟,火车将行驶过一段没有铁轨的路,对,是雍寂,提前把那一段的铁轨,彻底毁掉了。”

  第十章 欲海无涯,唯君无耻

  湛明婵一怔,“你可以恢复的吧?”
  无涯淡笑,“足足有三千米的长度,连根拔起,短时间内,绝对无法复原到可以供一辆火车通过。”
  “那车子上的人……”
  无涯抱起湛明婵,只说:“重大事故,天意吧……”
  啪!
  又一个巴掌。
  无涯苦笑,湛明婵怒道:“怎么?不是最开始您谆谆训导,要我以匡扶正义为己任的时候了?这一车子几千条人命,神仙就是如此漠视吗?人类顶礼膜拜你们是为了什么?如此的神仙,还要来是作甚?!”
  无涯道:“救苦救难是职责之一,但不是全部,遵循天意,才是本分,黄泉阎王的生死簿子上,若是已写了个清清楚楚,难道我要以逆天的名义,前去修改吗?若是看不得死亡,神仙们个个都救,这凡间也就人满为患了。”
  湛明婵斩钉截铁道:“正常的生老病死,循环轮回,无可避免,我自不干涉,没看到的事故,我也管不得,但能避免的,就必须救援,你不去改,那我去改,逆天意的罪过,我来担,我也用不着你再跑到灵霄殿上去栽赃陷害了,是要五雷轰顶还是要削减阳寿,我也都认了。”
  无涯好似无奈地摇摇头,他俯身,亲向了湛明婵的额头,嘴唇刚刚碰到,湛明婵就闪了一下,避了开来,又冷笑道:“怎么,您是要和雍寂大神看齐吗?我得付出点清白,才能换来您的出手?您什么时候变得和雍寂大神一样恶趣味了?从最开始喜欢亲自脱女人衣服,发展到命令女人自己脱衣服来投怀送抱?用这种方式来安慰自己,人家是主动贴上来的而不是用强的?好修补一下被损伤的自尊心?啊,原来一月不见,您的高度已经成为低度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古人不欺余也,其实有时候,我倒真是宁愿您能和白瑢学习学习,别看人家拿一个假身份骗了我近十年,可人家的好,那是真心真意,和嘴巴里讲的完全吻合,比起口口声声说着‘爱’,却行冷漠之事的某位上仙,要强过百倍呢。”
  无涯愣了一下,笑容逐渐褪去。
  “是吗?如果宗堰是个男人,恐怕你已然动心。”他淡淡道。
  湛明婵见他这个节骨眼,竟然还有心思考虑这种事情,不由怒上加怒。
  “她虽是女人,可我都动心了呢!”
  无涯笑了一下,他顺了顺睫毛,缓缓直起了身子。
  “设障。”他对湛明婵淡淡地说。
  热风呼呼地刮过来,湛明婵和无涯的长发都飚了起来,剧烈流动的空气,本该稀释叶子香的味道,但是湛明婵却嗅得愈发清晰刺鼻,好像一股子激荡的情感,于无形中不满地喷发。
  她看无涯。
  无涯的眸光平静,面无表情。
  “设障。”
  他见湛明婵不动,就又重复了一遍,“施法的时候,尽可能不要让太多人察觉,玄黄界,应该有这样的戒律。”
  湛明婵挣脱开他的扶持,勉强站稳在火车顶端,她狠狠瞪着无涯。
  “我替您架起结界,那您准备如何呢?”
  无涯不咸不淡地说:“这就不是你该管的了,明白自己的本分,才是最好的。”
  湛明婵向上仰了仰脸,让泪水倒流回去,她手中法诀一扣。
  “上仙需要多大范围的障?”她冷淡着,随意凝聚着力量。
  “你应该估算的出来。”无涯离开她,向着车头方向走去,“我相信以湛家掌门的能力,完全可以从容处理这个状况。”
  湛明婵更加恼怒,平常时候,她都是捏诀设障;对付强大敌手的时刻,她自然是用法杖辅助,制造出更坚固,范围更广的障,此刻她本已举起法杖发动了召唤力量的诀,但无涯不冷不热的样子,让她十分气愤:
  怎么?你还生气了?甜言蜜语下,竟是冷淡的中立和见死不救,你一再勒令我远离白瑢,但她却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毫无条件地站到我这一边来,可你竟然还有脸去不满她对我的好,和我对她理所当然的感激与肯定?
  你的是非黑白都去了哪里?!
  问题是出在我的身上吗?如果是,那也是我瞎眼看上了你,黑了心迷上了你!
  湛明婵收回了法杖,她从衣兜内摸出了白瑢给的宗家法戒,摊开在手心上,右手掐诀,诵读咒文,银白色的光芒很快环绕在她的四周,随后逐渐扩大,笼罩了脚下的车厢,笼罩了前一节和后一节的车厢,然后再逐节笼罩,随着半径的伸长,这个半圆的罩子在迅速扩大着,好似一只天大的锅盖,扣了下来。
  无涯的背影停了,他回头看了看这股和湛家绿色力量不相同的银白色的光芒,眉毛似是皱了皱,却又挑开。
  “你用宗家的力量。”无涯遥遥对她说话,声音已然平缓如水,“明婵,快收了回去。”
  “我不仅用了,而且用了不止一次,我今天用,明天用,日后天天用,当着你的面用,背着你的面还用!”湛明婵冷笑道,“白瑢都没说什么,你在鸡蛋里挑个什么骨头?”
  无涯说:“我是为你好……”
  “火车要出去了。”湛明婵“善意”的提醒道。
  无涯叹了叹,身形一展,碧色的光芒旖旎回旋,片刻便化作长虹一道,迎风而去,倏地奔向前方。
  他准备怎样做呢?
  湛明婵握着法戒,向着车头紧走了几步,差点跌倒,那法戒仿佛和她心灵相通般,数条丝线攀上车顶,勾住了各种凸起,让湛明婵稳住了身形,只是半跪了下去,磕得膝盖生痛,她迎风猛烈的喘息了两口,又站起来向前行。
  此时火车的行驶依然正常,湛明婵“爬”到了二号车厢的时候,已然能望见前方的状况——
  转弯后,地面平坦,竟看不出有铁轨延伸。
  好近!
  她心脏生生停了半拍。
  无涯呢?
  四处无影。
  湛明婵喘了几下,肺腑间的隐痛此刻更加剧烈,风大得几乎把她整个人都给卷走,法戒让汗水浸透,那银白色的光芒此时给她的是最大的安慰,她竟不由走神:
  白瑢有没有逃脱呢?
  雍寂又会如何待白瑢?
  杀了她?
  还是……
  冷不丁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难道会是……
  湛明婵甩开这个念头,脚下的火车赫然发出了惊天动地一声鸣笛,她警醒,离那无铁轨的路段,近了又近!
  不见无涯。
  提起法杖,她搜肠刮肚,希望寻到一些法子,奈何玄黄界的力量大都是斩妖除魔,可没有凭空变铁轨这样的机巧。
  汽笛声震耳欲聋,她突然领悟到什么才是存亡危急,生死关头,原来当真的面临集体伤亡的时刻,个人的安危竟全都抛到了脑后,至于那些个伤春悲秋,那些个花溅泪来鸟惊心,一叶落而眼泪涌的心境,全都如烟尘渺小。
  湛明婵投降了。
  “无涯!”她喊道,“无涯!”
  火车颠簸剧烈,大概此时的铁轨也受了波及,无法再承受车轮的碾压,湛明婵被摇得东倒西歪,她一想到车厢内可能会有的惊恐,想到百里外数个家庭的期盼,她的心就直直地被剖开,让刺刀肆意挑弄。
  一道碧色光芒自她面前闪过,朦胧可看出那正是无涯,一闪后便扑到了车前,碧色光芒拉伸着,迅速向铁轨方向延长,每走一节,便化作一节崭新的铁轨,待那碧光消亡,一道完整的铁轨已赫然出现在眼前。
  湛明婵未及思考这是什么阵仗,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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