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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僧-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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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水警官看着眼前的池田医生,试图询问出什么情况来:“您刚才不在疗养院?”
  “我刚送走了一位转院病人。”
  “哪个病人?”
  “喏,这是病人的病历记录,你可以打电话去询问。”
  清水警官接过病历记录仔细翻看着:他要找的人突然人间蒸发了一般从这个疗养院消失了,他觉得池田医生颇有些可疑,却又没有任何直接凭据。
  池田对这个今天上午刚从东京转来的病人没什么特别印象,但是,他显然对警方的滋扰大为不满。疗养院里的其他医生、护士和能走动的病人都走了出来看热闹。
  清水警官知道再追究下去也不会得到什么结果了,他向池田医生表示了歉意。疗养院的停机坪上,直升机的螺旋翼又旋转了起来。关闭舱门后,清水警官只能命令回航。他已发出了全国通缉令。如今,全日本的空港和其他交通枢纽的保安部门,几乎在同一时刻都收到了疑犯的通报资料。
  在此种情况下,任谁都将插翅难飞了。
  

隐僧 23(1)
六本木的池田诊所。晚上十点左右。
  乍看到东京的这个池田大夫时,大家都猛地一惊:池田医生怎么比他们跑得还快,他不是已经回轻井泽了么?等到医生开始说话,才分辨出原来不是同一个人,姑且称他为小池田医生吧。他和轻井泽的哥哥长得太像了。原来两人是双胞胎。因为长期发生混淆,工作与生活发生种种不便,因此,哥哥与弟弟只得选择在不同地方发展事业。大池田在轻井泽过得优哉游哉,小池田的性格要更稳重内向些,在周边社区也小有名气。
  小池田医生带着他们穿过了诊所的诊疗室、病人休息室、小型手术室、药房,然后进到了一个走廊,推开侧门,里面是一个小院落,这里是诊所勤杂人员的休息室和堆放物品的仓库。穿过院落,再往里走,有一幢西式洋楼,那里是小池田医生的私人寓所:“我已经吩咐人收拾好了房间,病人就安排在底楼房间,你们三位可以在客房暂时安顿下来好好休息。”
  小池田医生在他们到来前已安排得有条不紊了。
  “等裕夫明天一早从轻井泽来东京后,我们就马上对谷垣先生进行会诊,诸位在这里请随意吧。如要外出,寓所有独立朝外的大门。”
  三人连忙向小池田医生道谢。
  从发生袭击事件到现在,一连串的折腾让人疲劳不堪,三个人各自进客房休息去了。
  躺在榻榻米间的地铺上,宋汉城却辗转难眠:他竟然成了谷垣案件的第一嫌疑人。因中村失踪事件引发了这么多意外,让他难以坦然接受。
  此时,他惟一信赖的人就是高木直子了,还有尚未谋面的三宅检察官,以及两位池田医生。只有依赖他们,他才能洗脱罪名,也才能循着中村设下的线索,继续追踪中村的秘密。
  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那个魅影般的古老寺庙,那个庙宇门楣上的神秘铭文又出现了,逃亡和追踪,危险和恐惧,混乱的无意识图像侵入了他的夜梦。直到后半夜,他才彻底地沉沉睡去。
  池田诊所的诊疗室里,上午九时左右。两位池田医生中的一位向他们的三个朋友介绍着谷垣律师的病情:“非常奇怪的症状,诸位。”
  “从种种迹象看,这是某种药物引起的深度中毒。不是一般的医用麻醉剂,我们不能将它与已知的可能药物对上号。因此,我们推断可能是一种非常特殊少有的毒物,短期内不会致命。当然,如果超过了一定时间没有得到治疗,病人的各项机能就会出现衰竭,有可能变成植物人,或者直接导致死亡。”
  直子问道:“您是轻井泽的池田裕夫大夫,还是东京的池田医生?”
  “我是东京池田。”他回答道,表情甚至有些羞涩。
  “诸位,我弟弟可是麻醉学的专家啊。这方面,我也要听取他的意见。”池田裕夫医生好好夸了一番他的弟弟。
  “我父亲是否有生命危险?”谷垣长雄很是焦虑。
  “到了我们这里,我想会有办法挽救您父亲的生命,并且恢复他的健康。非常幸运的是,您父亲的大脑没有受到任何损伤,可见中毒的时间还不是很长。”
  “谷垣先生从受到攻击到现在大约是三十六个小时,从圣母医院做完手术到现在,应在三十四小时以内。”宋汉城补充道。
  “没错,时间对于我们非常宝贵,四十八小时内采取必要的救治措施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证病人的恢复程度。所以,昨晚送到这里后,我们已为谷垣律师进行了毒素体内排除:洗胃,血液透析灌流,输液,尽可能地减少毒物的存量。”小池田医生又补充道,“但在我们还没判断出药物的特殊性质前,要阻断药物发挥作用,还需要一次手术,我们需要征得谷垣先生的同意。”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隐僧 23(2)
“什么手术?”
  “病人的脑压有点偏高,我们需要做一个小手术,采用颅内引流来释放脑内压,同时取得毒素样本。因为药物最终发挥作用是在脑部神经。样本分析后,真正影响病人中枢神经的药物成分就能分析清楚,然后就可对症下药了。我可以向您保证,这并不是危险度很高的手术。”小池田医生很有说服力地解释着。
  “那就拜托两位了。”谷垣长雄郑重地鞠躬致谢。
  “谷垣君,请放心我弟弟的医术吧。您父亲的恢复调养,就由我来负责了。”池田裕夫医生说。
  如此看来,谷垣律师有希望恢复健康了。
  手术开始了。谷垣长雄、高木直子和宋汉城一同在寓所的起居室里守候着。
  漫长的三个小时。病人从手术室推出来时,两位池田医生都很疲惫。同时,也因及时采取了正确的治疗方案而舒出了一口气。
  “小心调养后,谷垣律师这几天随时都会恢复意识。”小池田医生告诉了他们这个好消息。
  中午,他们正守候在病人床榻前时,大池田医生急急地跑了进来。
  他示意大家走出病室:“我偶尔走过病房,刚好看到电视新闻报道,现在,诸位都上电视了啊。电视台在循环播放疗养院病人失踪事件和袭击案的情况。”他走到起居室,打开了电视,尽量调低了音量。几个人都围在了电视旁边。
  屏幕上,穿插播放着王子饭店和疗养院的外景照片,清水警官也上了电视。
  “您现在有具体的嫌疑人目标了么?”主持人提问道。
  “对,我们已掌握了相关情况,但暂时不方便公开嫌疑人的资料,请谅解。”
  “袭击案和病人失踪案件之间有何联系?”主持追问。
  “我想,可以证实是同一嫌疑人的行为。”
  “能否透露一下犯罪者的动机?”
  “我们正夜以继日地工作,希望发现更多证据。”
  “谢谢清水警官,本台将持续关注本案的最新动态,也希望知情者能为警方提供线索。”
  屏幕下方,打出了观众热线电话的号码。
  “我成了东京名人了。”宋汉城自嘲道。
  可大家却一点不觉得这是个笑话。
  今天,本来与J博士还有一个约会,可宋汉城在此情形下,还能按时赴约么?直子和宋汉城都拿不定主意。
  现在确实应该多加一分小心。J博士是否卷入袭击事件不得而知,但从曼谷见面开始,他对中村研究发现的了解和关注,以及提供的线索,这些都表明了他与目前事件的密切关联。
  谁又能保证J博士不会是摩菲斯特 '1'摩菲斯特是歌德的诗剧《浮士德》中的魔鬼,浮士德为获得青春和爱情,用自己的灵魂和他作了交易。'1'呢?知识的占有欲也会产生极端的罪恶,而人类就是那么的善恶难辨。
  “与他见面值得一试,无论怎样,我们都会有所收获。”宋汉城说。
  “说来听听。”
  “如果我因为和他见面而被捕,那就证明了他与幕后集团有关。如果安全返回,我们日后在解开中村之谜的过程中,就可以放心地与他合作。万一我发生什么意外,谷垣律师仍可确保安全,他的安全也等于我的安全。剩下的事情,就交托直子你来完成喽。”
  宋汉城说得不错,这是一个回报可观的试探。
  “我有个主意可以让你与他安全地见面。”
  “哦?”
  “我们来一趟JR*之旅如何?我先单独去见他,然后再邀请他直接坐上 JR干线,你就在我们约定好的时间现身。”
  “好主意,而且很有趣。他也会吃一惊的吧。”
  “还有件事,那支留有你指纹的枪支,需要作合乎逻辑的排除。”
  “你有什么想法了么?”
  “看来,我要请前男友亲自出马了。”
  “前男友?”
  直子似乎不想为此事惊动与她有过恋情的人,也回避谈论他:“寺内健可是日本顶尖的犯罪鉴定专家。”
  “为了洗脱我的罪名,直子就委屈一下喽。”宋汉城开玩笑地说。
  “可是,我要想出个法子让他对这个案件产生兴趣啊,而且要保守秘密。他手头的案子一大堆。”
  “你的犹豫不决另有一个理由吧。”
  “是啊,因为这个家伙有时冷漠,有时又很缠人,是个怪物。”
  “可能只有那些怪物般的人才能配得上你吧。”
  直子怪叫了一声,装作很嗔怒的样子。
  “这么说来我也是个怪物吧。”直子自言自语地说。
  

隐僧 24(1)
下午一点三十分左右。JR*东京到八户区间的单间车厢里,J博士和高木直子两个人正相对而坐。车窗外,东海岸建筑林立的城市带和低矮连绵的郊区,树林和山丘,海面与碧空一一飞掠而过。
  列车飞速行驶着,你却感觉不到它的晃动,平稳异常。
  J博士接到高木直子的电话时,就很愕然,因为她什么也不说,只问了他在什么地方。刚和一个教授朋友聚餐结束正待散步返回学校的J博士,于是被高木直子在回去的路上给截住了,他懵懵懂懂地跟着直子来到了车站。
  “等上了车,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您的。”
  列车开动起来后,直子把葬礼后两天发生的一连串惊悚事件从头说了一遍。当然,她并没有说出全部的事实,比如她的真实身份,比如中村的死亡是个假象,比如谷垣现在的所在地点,等等。
  J博士专注地听着,神情严肃。现在,他已经明白为何要选这个特殊地点与宋汉城会晤了。
  中村的发现引起如此轩然大波,在J博士看来,却一点儿也不奇怪。高木繁护、中村增造、中村佑行,一直到眼前这位高木直子和尚未出场的宋汉城,这些人的命运似乎都被一条看不见的命运之线联结在了一起。
  眼前的直子,目光里有和她父辈一样的表情:那种无尽探索的本能,那种焦虑不安,还有天马行空、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
  这个世界的探索者,都会有这样的特质和禀赋。
  犹如大航海时代的哥伦布,以及无数前赴后继的探险家们,他们的这一特质源于他们的“信仰”。此种信仰与其说是宗教性的,毋宁说是一种本能驱使的力量。
  “为了宋先生的安全,请您暂时保守这个秘密吧。”
  J博士当然点头答应,而且他很清楚,直子只对他说了能够说的部分情况:“当然,我能理解宋先生的处境,也希望他尽快摆脱这个麻烦。”
  列车已经驶过了上野站。秋天的日光照进了车窗,映照在车厢内部。
  在J博士眼里,直子依稀还是当初那个整天跟在父亲后面的小女孩儿。以前,高木议员经常带这个女儿一起来J博士家做客。大人们在书房里聊天时,她总会从J博士的书架上挑本书来看,要么就悄悄地溜出去,坐在起居室的钢琴前叮叮咚咚地玩弄着琴键。
  “时间过得真快啊,直子,转眼你都出落得这么大了。”
  “可是,您却没见老哦。”直子打趣道。从小时候起,她就将这个伯父看做是个老学究,戴着琥珀色的角质眼镜,鬓角和胡须修整得很有型,举手投足永远不疾不徐。
  J博士想,时间真正的摧毁性力量是看不到的。也许,人只有到了他这个年龄才知道与时间的竞赛是多么地无望。而当个宗教历史学者会得到一个奇妙的馈赠,一个偶然性的发现就能让他克服那种绝望与焦虑。他探索的仿佛是时间和空间本身。
  但是,在J博士的潜意识中,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痛楚,桀骜不驯的中村带来的发现让他对自己产生了强烈的怀疑。在人类错谬百出的历史中,真实的成分又有多少呢?历史难道不正是由无数充斥了谎言、玩笑甚至是罪恶的书籍堆砌而成的么?信仰失去魅力后,历史陷入了迷雾。在原初的早期宗教里,那些已被神化的凡人因而变得模糊不清。他的研究,难道不也是某种空幻无常的泡影么?
  他曾经努力克制自己,以免陷入信心的彻底崩塌中,却常常痛苦得失眠。他对中村研究成果的强烈兴趣,简直是在咬噬着人心。

隐僧 24(2)
一个私人的秘密,一个内在的痛点。
  可当中村炫耀般地展示他的发现时,J博士却没有感到丝毫妒意。甚至,另一个自我得到了最彻底的解放,他感到了宽慰。
  “岁月催人老啊,直子。”J博士望着窗外。他仿佛在倏忽而过的风景里看到了什么,有一阵恍惚。
  直子的话将他重新带回到眼前的情境中:“博士,宋先生已经到了。”
  车厢门还是关着,也没有敲门声,J博士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他就在隔壁车厢,请跟我走吧。”
  J博士想,这个会面的安排真够“专业”的。在直子的引导下,两人沿着过道走到了这节车的最尾一间。直子敲了敲门。
  门开后,宋汉城和J博士面面相觑,愣了一会儿才相互问好握手。眼下的见面似乎让人有些尴尬。J博士落座后,直子和宋汉城坐在了他对面。
  “博士,我们有两个小时可以畅谈。现在,让我们好好解开中村设下的谜局吧。”
  现在,在这个车厢里,在这个特殊场合下,J博士开始娓娓道来,他勾画出了他所了解的中村研究的谱系。其中,大段是关于高木直子的祖父的。
  事实上,在日本佛教研究的众多派别中,高木繁护以及他的助手中村增造可谓是异类。他们舍弃了从中土传入日本的很多部派经典,执著地在早期巴利文佛经中爬梳,这是高木繁护欧洲游学六年的结果。他回国后所发表的论文,让他成了昭和时代佛教学术界的异端而饱受攻击。
  高木繁护受到排挤后,被曹洞宗一系的驹泽大学客气地拒绝留用,此后流落到一间地方普通大学教授东方哲学。当时二十出头的中村增造虽然没有与高木繁护受到同样的对待,暂时还能栖身其间,却也只能私底下偷偷与他的老师保持往来。
  “珍珠港事件前一年,应该是一九四〇年吧,高木繁护的命运发生了改变。”
  远在暹罗拉玛六世一九二〇年访问日本时,就曾特别去瞻仰了镰仓大佛。之后基于“暹罗民族与大和民族的宗教同源”,成立了“日暹协会”。受到鼓励的暹罗沙文主义,开始效仿日本实行宗教一体化政策。暹罗统治者剥离了佛教的非暴力教义,断言“佛陀从来没有禁止信徒们拿起武器进行自卫”,释迦牟尼的一些语录甚至还被编入了军队誓词。暹罗政府借鉴了日本神道教,宣布小乘佛教为国教,国王成了佛教的教首,成了暹罗版的天皇“现人神”。这其中,日本本土本愿宗的身影时隐时现。作为宗教的佛教,走上了彻底世俗化的不归路。
  一九三八年銮披汶元帅上台执政,于佛历二四八三年(一九三九年)改国号为泰国。他积极与日本建立同盟关系,这是高木繁护突然受到重用的背景。
  “曾经将高木繁护扫地出门的驹泽大学校长特地登门,在高木家门前谢罪。这样的境遇变化,真是颇具嘲讽意味。据说校长是受到了来自‘日暹协会’高层的直接施压,所以才如此降贵纡尊吧,”J博士停顿了片刻,“高木小姐,您父亲肯定没有和你说起过这事吧,当时高木议员才两岁。”
  直子从未听父亲提起此事。关于祖父,父亲除了与家人每年去神社祭祀时会偶尔提起,几乎很少谈到他。不知是什么原因,也许是幼年时父子相处时间不多的缘故吧。毕竟,除了在珍珠港战事前的那年春天,高木繁护曾回家长住过一段时日,大部分时间他都随考察队辗转在东南亚地区,每次都是行色匆匆,逗留几日便又离去。 txt小说上传分享

隐僧 24(3)
直子记忆深刻的倒是祖父的书信,父亲极其珍重地将这些已经发黄了的信函收藏在了一个镏金漆匣中。祖母过世前,惟一交代儿子好好保留的就是这些信件。匣子里,还有一尊雕刻精美的小佛像。
  “那几年,高木繁护在学术界的声誉戏剧性地得到了提升。而个中原因,是由于他的研究非常偶然地与帝国在东南亚采取的‘同源共荣’政策产生了共鸣。一九四一年那年假期的最后几天,当时泰国驻日大使向高木繁护颁发了一枚奖章,以褒奖他的学术贡献。与北传佛教相对应的南传佛教,在学术界获得了几乎同等重要的地位。高木繁护同时也被聘为‘日暹协会’的特别研究员。颁授仪式就在驹泽大学的礼堂举行,对高木先生而言,堪称‘甜蜜的复仇’吧。而此时,日本佛教几大宗派的学术机构和大学也纷纷开设了高木繁护先生的讲座课程。
  “值得一提的是日本学者在早期佛教研究方面的三个重要建树:第一个是早在一八八三年南条文雄出版的英译本《大明三藏圣教目录》;第二个就是高木繁护于一九三六年出版的《南传佛教正朔勘名》;到一九八〇年代,另一位日本学者‘批判佛教派’的中村元又在此基础上出版了《印度佛教研究:附书目注》,这个中村元与中村增造和中村佑行可没有任何连带关系。此书出版后,日本学界对于梵藏文献的重视和比较研究,终于成为一个既定的支柱。这真是很啰唆的学术史话,两位不会觉得厌倦吧?”
  J博士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那感觉就像面对两个学生在当面授课。
  此刻,对面的宋汉城和高木直子听得很入神。
  “说来有趣,战前一直追随高木繁护的中村增造脱离了早期的学术轨道。战后,他在早稻田和驹泽两所大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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