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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僧-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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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么,直子,自从出事后,我一直觉得中村还在身边哪。他即使一个人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觉得他就在身边。这段时间,我甚至觉得他离我更近了。”夫人仿佛是在喃喃自语。
  直子当然知道。
  这对夫妇绝对属于异类。他们婚后曾结伴到英国留学,因此习得了不少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嬉皮作风,听摇滚乐,热爱甲壳虫和列侬,以凯鲁亚克为偶像,却没有染上“垮掉派”的恶习。他们没有生孩子,自由自在地享受着二人世界的无拘无束。每到假期,两人都会结伴去背包旅行。直子还记得他们从乞力马扎罗登山回来的那次,两个人都晒得黑黑的,虽然中村夫人一路上抱怨个不停,可他们自有一番乐趣。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隐僧 13(2)
夫人其实是中村所有研究项目幕后的合作者,在中村发表的论文里一般都会署上夫人的名字:中村惠理。
  “我猜想,您过后要和我谈的话题,是和中村的研究项目有关的吧。”夫人的眼睛直视着高木直子。
  “是的。”
  正在这时,门禁显示器又亮了起来,宋汉城和沙地正站在楼底的侧门前,高木直子按下了许可进入的按钮。
  高木转过身来,对夫人说:“我们需要您的帮助。”
  虽然一路疲乏,宋汉城和沙地走进这个房间时,还是被室内的特殊气氛感染了。夫人用日语向他们问候致意,她强打起精神微笑着,在后侧落地灯的映照下,此情此景让人动容。从接到夫人的电话到现在,已过了将近一周的时间。
  四人落座后,有好一会儿,大家都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谁来开这个头。
  直子直奔了主题。听上去真有些突兀:“夫人,神社墓地的死者不是中村本人。我们经过两次DNA取样检测,可以推定棺木里的死者不是中村本人。我们有理由相信,有人伪造了坠机失事现场,并且用一具他人的尸体顶替了中村。我们相信中村本人还活着。”
  听到这个消息,夫人半天说不出话。这个消息太突然了,这怎么可能?
  “DNA检测?”夫人问道。
  高木直子向夫人说出了她的真实身份,然后将DNA样本检测的前后经过一一作了说明。
  “中村没有死的话,那他现在在哪里?”
  “我们不知道他的下落,夫人。但是,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我们相信这次事件与一项重大的文物发现有关。宋先生,轮到您来说明了。”
  该从哪里开始讲起?
  “夫人,您知道神秘邮件里的符号R*anna吧?”
  夫人点了下头。一切都是从那个神秘邮件开始的。
  “这个神秘的符号,是古印度史诗中一个魔王的名字。但是,这个符号也与‘二战’中盟军从日军一支秘密部队那里缴获的文物藏品有关。当年接收这批文物时,每个封存的防潮木箱上都有R*anna这个印记。因此,我们相信R*anna就是这支秘密部队或是他们所执行的秘密任务的代号。‘二战’结束后,盟军将这批文物转移到了曼谷。此后,这些藏品被移交给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并由泰国方面代为保管。”
  宋汉城一下说了许多,暂时停顿一下,以便让中村夫人更易理解。
  “夫人,曼谷地堡里的藏品中有一批年代不详的古代佛寺浮雕和契石。这些浮雕和契石显示了佛教进入偶像崇拜阶段前的典型风格特征。它们不但是罕见的艺术珍品,而且极具考古价值。而当年缴获的文件记录显示,在这批文物以外,那支日本武装考察队可能还从同一个遗址中发掘出了石板经文。最让我们惊讶的是,最近的事件表明,这并非传闻或猜测。三个月前,中村曾向J博士出示过一块石板经文残片,包括他所拍下的实景照片和拓印下的经文片段。他有和您提到过这个么?”
  夫人摇了摇头,中村往往到了撰写论文的时候,才会向她展示他的考察结果和研究资料。但她显然对刚才听到的内容大感好奇。
  “将目前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我们不得不这样推断,那就是中村不但找到了石板经文,并且已经展开了初步的研究。如果石板经文的年代最终被鉴定为公元前一世纪以前,那将是存世最早的以文字记载的佛经。您应该知道,这一切将引起如何的震动。石板经文将让我们最大限度接近佛陀的本初教义,并告诉我们三藏最初的规模与形貌,这将重新改写早期佛教史。因此,中村所遭遇的意外,非常可能与他的这个惊人发现有关。虽然我们并不清楚是谁假造了这次坠机事件,其具体动机又是什么。”

隐僧 13(3)
宋汉城看着中村夫人,一时不知往下说什么才好。
  夫人一直细心听着,她乌黑的眼眸已不再有哀戚的神色,甚至有一种难以察觉的骄傲。她想起了中村在那页零散笔记上所写下的文字:
  无论我要寻找的是什么,事实的本来才是我立身的根本。
  听完夫人的转述,高木直子站了起来。既然该通报中村夫人的都已经通报了,就有必要让气氛轻松些:“尽管中村仍然下落不明,我还是提议为他的‘幸免于难’小小庆祝一下,也为他的重大发现。当然,我们也祝愿他能早日安全返回。夫人,您是用茶,还是咖啡,或者,来点儿威士忌?”
  “威士忌吧。”夫人的回答,让大伙儿笑出了声。至于佐藤提供的笔记复印件,夫人说明天会把它交给直子。
  沙地提到了另一件事。
  “有两位佛教学者的名字引起了我们的注意,高木繁护先生,以及中村的父亲中村增造先生。我们从资料得知,高木繁护先生在战争结束前在东南亚失踪了,而担任过高木先生助手的中村增造先生战时也曾在军队服役。虽然还不能断定他们与现在的事件有必然的联系,但眼下发生的事情,让我和宋先生禁不住猜想他们二人与那支日军秘密部队发生关联的可能性。事实上,我们相信其中可能存在着清晰的逻辑关联:日本武装考察队—秘密宝藏—高木繁护和中村增造—中村佑行—石板经文。至于高木繁护先生的情况,看来得由直子小姐来回答我们了。”
  高木直子点点头。她对宋汉城和沙地资料分析的结果也非常意外。宋汉城从旅行箱里取出了那份从曼谷带来的材料,翻到了其中一页,让直子过目。
  “高木繁护确是我的祖父。关于他,父亲谈得很少,我只知道他在‘二战’结束前的一次考察活动中失踪了。惟一的记忆就是家族相册里祖父的老照片了。此外家里至今还有他的部分藏书。看来,我需要调查祖父在战时的服务记录了。诸位知道,当时很多日本学者作为非战斗人员参与了军队的活动。如果找到祖父当时的档案记录,我想这其中的关联或许会更清晰些吧。当然,中村增造先生的记录应该也能找到。”
  直子埋头看着材料。因中村事件调查引出的结果让她本人也卷入了其中。
  这会儿,中村夫人一直沉默着,头脑里快速过滤着刚刚听到的全部内容。她仿佛下定了一个决心似的,说出了新的情况:“直子,今晚我所听到的事已经够奇怪了。可还有一桩更奇怪的事情,你知道今天我为何迟到么?”
  高木直子望着中村夫人,手指转着玻璃酒杯,嘴唇抿着杯口。
  “出门前,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打电话的人自报家门说姓谷垣,自称是中村的委托律师。他告诉我,中村此次离开日本前,曾在他那里签署了一份文件。但这显然不是什么财产遗嘱,他希望见的人是宋汉城先生。谷垣律师希望在明天中村的葬礼过后,由我安排宋先生与他会面。现在,听了诸位的介绍后,我才回过味来。中村一定在谷垣律师那里留下了什么东西,也许是一条口信。总之,要转交或转告宋先生。”
  这回,又轮到宋汉城吃惊了:“为什么点名要我去呢?”
  “我不认识他,也没听中村提过谷垣这个名字,但他在电话里言之凿凿,不由得人不信。他留下了电话号码,却没有告诉我约见地点。”夫人从手包里拿出了记着谷垣律师电话的纸条。
  中村设计的程序又一次发挥了作用。
  直子已经理清了思路。在场的四个人中,中村夫人是个家庭主妇,宋汉城和沙地只是两位学者,确实得拿个主意出来:“眼下的局面有些复杂,虽然我们的对手露出了破绽,但我们还不知道他们是谁,也无法预料他们会采取的行动,目前也没有任何直接指证的证据。至于中村DNA检测的结果,完全可以说成是一次失误,很难挖出背后的操纵者。因此,最好的也是惟一的办法就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然后看看从谷垣律师那里可以得到些什么。而且,我担心,今晚夫人您的行踪也可能被人盯上了。”
  “我?会有人跟踪我?”中村夫人说。
  “是的。换了我,我也会盯紧您,因为您是最有可能了解中村秘密的人。”高木回答,“所以,最安全的办法就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让一切照常,葬礼仍旧举行。夫人,您需要继续演好中村遗孀的角色。您只需在电话里和谷垣律师约好见面地点,记得用公用电话,您的私宅电话和手机有可能已被监听了。宋先生在葬礼结束后就与谷垣律师见面,之后可以在东京再逗留几日,走访一些朋友,甚至可以回国一趟。沙地先生可先行返回,我们需要您和披蓬先生在曼谷做策应。而我,马上就着手搜集祖父和中村增造先生的档案文件。如果一切顺利,定会有所发现。诸位意下如何?”
  “高木小姐已给每个人都分派好任务啦。”宋汉城很佩服高木直子处理事情的冷静与果断,“我就听凭高木小姐的调派了。不过,高木繁护和中村增造的资料非常重要,石板经文的秘密也许就隐藏其中。”
  “葬礼后我马上就回曼谷。”沙地说。
  “沙地先生,您有些朋友不是很熟悉曼谷的地下文物黑市么,您或许可以协助披蓬摸清走私交易的线路。照我的判断,近期的走私活动会非常活跃。”事实上,曼谷正是东南亚走私文物的最大中转站。
  夫人不宜久留,先行离开了。十分钟后,宋汉城和沙地也返回了下榻的酒店。
  对面街角一辆银色的丰田车里,一个黑衣人拨通了电话。
  “他们刚刚离开,待了有半个小时左右。您还有什么吩咐?”
  他安静地听候着指令。挂了电话,黑衣人发动了车子。引擎轻微地震颤,发出低沉的轰鸣。当他俯身旋转车匙时,原来藏在暗影里的脸孔被路灯照得分明。
  此人正是佐藤弥间。
  吉本艺廊四楼,房间里漆黑一片,落地窗前,高木直子注视着底下的街道。那辆黑衣人的车掉转了方向,在夜色中飞驰而去。
  

隐僧 14
翌日下午。
  中村家族墓地的神社祠堂,此时正举行最后的追思会。虽是传统风格的入殓仪式,却也借鉴了西洋习俗。中村夫人取消了僧人做法事的环节,因此整个仪式进行得非常平静。年长者身着黑色和服,其他人穿着黑色西服,鱼贯而入进入灵堂。
  中村夫人对来宾一一还礼。高木直子和五十岚以及中村家的其他亲戚就站在她身后。
  与中村来往较多的亲友多有递上慰问金。还在病院修养的高木议员也委托助手送来了慰问函。宋汉城、沙地等人跟随在长长的吊唁队伍后面。队列中,J博士、佐藤弥间向灵柩行鞠礼后退出了灵堂。几个知情人的心里,却漾起了一种古怪的情绪,如此庄重的场面,因为中村本人并未参与而变得怪诞异常。
  此时,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走上前,低声报上名来:“在下谷垣长雄,家父因事不能前来,请节哀顺变。”说完躬身递上了放有慰问金的名帖。
  夫人赶忙趋近一步。她反应极快地答谢:“承蒙谷垣先生的关心。他近来身体可好?”
  “家父听到中村先生的事情后非常悲切,小有微恙,稍事恢复后,定当登门看望。”
  夫人接过礼金,还礼后交给了直子。两人都心照不宣地知道,谷垣先生派这个年轻人前来吊唁,定是遵照中村先前的安排,前来传递尽快会面的意图。名帖里应该有她们感兴趣的东西。
  庭院里,三三两两的客人们并未散去,他们目送着棺木被埋入墓地,最终消失在这个世界中。宋汉城环顾这僻静无人的墓园,几棵枝干遒劲的高大松柏伫立在澄澈明净的天空下,如葬礼中肃然而立的卫兵。十几头羽毛乌黑的乌鸦栖停在稍远处的树林枝杈上,间或有三两只飞落在草坪上,那从容信步的姿态仿佛对人间的生离死别已见怪不怪。中村的下落至今仍是一个悬疑之谜。可是,在新的线索出现前,中村本人恐怕只能安于自己的“非常状态”。此刻,他是否还身在东南亚的密林中?
  J博士走上前来。他目光低垂,迟疑着是否应该打扰这个正出神凝望天空的人。但当两人的视线一交错,他就变得很肯定:“宋先生,还记得我们在曼谷的约定么?事已如此,希望我们可以尽快开始工作。”
  “当然,博士,我也正期待着。”宋汉城想,此刻重要的不是这个还在云里雾里的石板经文吧。他只想尽快找到中村。
  “在上次会谈后,我想可以与您谈论更深入的学术问题了,我们可以一同寻找中村的探索轨迹。也许,我们可以从中村的父亲——中村增造先生那儿开始。”博士很随意地这么一说。
  这回,轮到宋汉城心里暗暗吃惊了。
  “中村的父亲?”他故作不知状。
  “是的。我和他初次认识时,他就像中村佑行一样行事隐秘。但我知道他们父子二人有着同样的追根究底的热情。求学期间,我有一段时间恰好担任过中村增造的助手。”
  “原来如此。”
  “那么,什么时候方便晤谈?这是我寓所的电话。”J博士递上了一张印有他私人寓所和研究室联络方式的名片。
  “在我离开日本回国前,我定当登门拜访,我预订了后天的飞机回上海。”
  “那一言为定,我们到时见。”J博士极有风度地欠身而退,又返回到他的大学同事们那里。
  这个特殊葬礼,一直到中午时分才告结束。待众人散去,宋汉城、沙地与高木以及中村夫人都暗自嘘出一口气,表演总算结束了。休息间里,夫人刚一落座,就赶忙找出谷垣先生托人带来的名帖。拆开一看,大家非常失望,那张精致的烫金卡片上只有几行毛笔写下的慰问词,没有什么惊人的暗示,也没有告知见面的方式与地点。
  宋汉城将J博士的再次邀请和主动提及中村增造一事告诉了大家。在苦无线索的情况下,至少可以去听听J博士对于石板经文的见解。
  “如果J博士所说的研究计划委托我来进行,我想,不日我也将再度返回曼谷。与此同时,我们会继续寻找中村。”
  夫人的目光里流露出期待与不安交错的矛盾表情,而中村“可能还活着”的念头又让她充满了希望。
  她向在座的三位深深地鞠躬致谢。
  夫人拨通了谷垣律师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温和的老年男子的声音。谷垣律师说出的话,让夫人再度惊愕莫名:“您好,中村夫人,您可终于来电了。中村先生委托我转告您,他现在安然无恙,您不用太担心。夫人,我也无从得知他的下落。上个月他离开东京前,特意在我这里留下了三个信封。他对我说,如他出了意外,只需按照次序逐一拆开信封,按照信上所说的通知您就可以了。夫人,请原谅我如此冒失地通知您,一个死者,向您通报他还活着的信息。哦,对了,按照他的嘱咐,我需要与宋汉城先生见上一面。今晚八点,王子饭店1418房间。请他务必到达。”
  夫人放下电话,一时怔在那里。
  当宋汉城、高木直子与沙地他们从夫人那里听到这个消息时,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中村早就预料到了今天出现的情况,他已作出了安排。宋汉城甚至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妖怪似的中村,在这种时候还那么没个正经。
  那么,谷垣律师与宋汉城见面时会转交一个什么东西呢?
  直子决定和宋汉城一同前往。他们一同将夫人送回家,然后又陪沙地回到了下榻的饭店。稍事休息后,沙地退房离开了酒店,傍晚前后就飞回了曼谷。
  

隐僧 15
刚回到亚洲研究学会东京学区的办公室,佐藤弥间就领受了一项新任务。当他在电话里听到尊者明确无误的指示后,没有迟疑,立即又拨通了一个电话,他苍白的额头上沁出了汗珠。
  对方似乎出了点什么状况,接通时,佐藤的耳朵被电话中的嘈杂声吓了一跳,莫非打错了电话?电子乐的喧嚣声持续了很长时间。接电话的人似乎不得不走很长的一段路,才找到了一个稍微僻静的地方。
  “您好,佐藤先生,刚才实在是不方便接听,我现在在天台上了。”
  “怪不得。”佐藤干咳了几声,他的喉头有些发紧。
  电话里传来低沉的飞机引擎轰鸣的声音,还有对方仍未平复下来的喘气声。定是在离机场很近的某个俱乐部吧。
  “半小时后,我会在银座线涩谷站的老地方交给你一个文件,里面有具体的指示,你马上就出发。还有,从现在起,我们之间不能再通电话了,把手头的号码注销掉。以后一切联络,我们通过以前约定的语音信箱进行。”
  “是。”对方答道。
  佐藤关掉了电话。他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面纸,擦了擦额头。
  到目前为止一切运转正常。他将揉皱的面纸对准了垃圾桶,有那么一会儿,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老实说,他可不喜欢贸然出手,但他的职责就是一丝不苟地执行。那张公务员般的浮肿的脸毫无表情地抽动了一下。纸球扔出了一个漂亮的抛物线,落进了房间一角的垃圾桶。
  他站起身,走出了办公室。在走廊尽头的电梯口,他直着身子在人堆里耐心地等着,看着毫不起眼。到底层后,他又随众人从一个宽阔的入口大厅的旋转门来到了大街上。
  周末傍晚的都市街头,人头攒动。佐藤提着公文包,如同刚下班的通勤工作族中的一员,向就近的地铁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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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僧 16(1)
宋汉城和高木直子在王子饭店裙楼二楼的“熠”餐厅的一个僻静角落里相对而坐,如同是约会中的一对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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