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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寝室3诡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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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你怎么了?”
  “痛……”苏舒痛苦地闭上眼睛。
  苏雅心都碎了:“妹妹,坚强点,没事的,忍一下,我叫医师来!”
  苏雅拉开房门大叫,尖锐的声音在寂静的医院里远远回响。很快,李忧尘带着几个护士匆匆跑进病房。
  此时,苏舒已经痛得受不了,躺在地上用头撞墙,苏雅抢上前去想抓住她,被她绊到了腿,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头重重地撞到地板上,眼冒金星,头昏脑涨。而苏舒却一个劲地用手捶打自己的头。
  苏雅眼泪都急出来了,死死地抓住妹妹的手,将妹妹拥入怀中:“妹妹,别这样……”
  护士们一起上前,强行抓住苏舒,将她抬到病床上。在李忧尘和护士的帮助下,苏舒服下了几片止疼药。
  喝了一点水后,苏舒的脸色稍微好了些,似乎止疼药发挥了功效。可好景不长,李忧尘正要离去时,苏舒又开始挣扎着叫疼,反应比刚才还要强烈。
  苏雅拉着李忧尘问:“怎么会这样?止疼药怎么会无效?”
  李忧尘苦笑道:“我想,你妹妹的头疼不单单是物理伤害造成,可能掺杂了她的幻觉。这有点像‘幻肢痛’,被做过截肢手术的人,经常会感觉到不存在的肢体的疼痛,其本质都是源自身体被过度伤害产生的幻觉。这种头疼,不是靠吃止疼药能遏制的。”
  苏雅情绪激动:“那你倒是想办法啊!”
  在医院里工作了十几年,李忧尘的心早就练得比铁还硬,对苏舒的惨叫不以为然,叫护士们给苏舒打了麻醉针,让她昏睡过去。
  也不知道是剂量用大了,还是苏舒的身体太虚弱,在麻醉针的作用下,她整整睡了十几个小时,结果醒来时又是夜晚。
  苏舒一醒来,苏雅就上前嘘寒问暖,从保温瓶中里盛了一碗准备多时的八宝粥关切地说:“饿了吧。来,喝点粥,还是热的。”
  苏舒仿佛不认识苏雅,看着她问:“你是?”
  苏雅的心沉了下去:“我是你姐姐苏雅啊!你又不记得了?”
  苏舒歪着脑袋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了:“姐姐……”
  苏雅吹了吹勺子里的粥,喂到苏舒口中。
  苏舒含在口中,嘴巴咀嚼了几下,拿眼睛看了看苏雅,眼神渐渐趋向惊恐,突然张开嘴,一口粥全部喷向苏雅。
  苏雅躲避不及,被苏舒喷得满脸都是,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惊愕地看着苏舒。
  苏舒赤着脚从床上爬起来,两只手在床上乱摸,逮着什么就扔什么,目标只有一个——她的姐姐苏雅!

49
  
  苏舒的喉咙仿佛在拉风车般,呼呼直响。
  苏雅仿佛雕像般直直地站在那里,枕头、衣服、被单一件件扔在她的身上。
  终于,苏舒扔完了床上的东西,只剩下一床她提不动的被子,看着苏雅还是那样直直地站在对面,她两腿一矮,竟然跪了下去:“求求你,别杀我,放过我……”
  滚烫的泪水悄悄滑过苏雅的脸颊,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苏舒,身体仿佛被抽空了,只剩下满肚子的悲伤。
  李忧尘的话再度在耳边响起:她患有严重的精神类抑郁症和被迫害妄想症,如果不进行进一步的治疗,后果不堪设想。
  第二天,李忧尘一上班,就被苏雅缠住了。他走到哪,苏雅就跟到哪,也不说话,拿眼睛哀求李忧尘。他进卫生间,苏雅就守在门口等他。
  李忧尘实在拿她没办法,找了个清静没人的地方,对苏雅说:“你到底想怎样?”
  苏雅咬了咬牙,嘴里蹦出三个字:“做手术!”
  李忧尘苦着脸解释:“我说过了,你妹妹的身体不适宜做手术。何况,目前国内还不具备做清醒开颅手术的医疗条件。”
  苏雅瞪着李忧尘:“我不管,你来做手术!”
  李忧尘问:“如果手术失败了呢?”
  “手术失败?”一道凛凛寒光从苏雅眼中射向李忧尘,“如果手术失败,我就杀了你,给我妹妹陪葬!”
  李忧尘还是第一次看到像苏雅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孩变得如此凶狠,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苏雅,微微一笑:“我早就说过了,你的心理太压抑了,很容易变得偏激,我建议你还是做一次全面的心理辅导。至于你妹妹,她的头疼症、抑郁症、妄想症三者交错在一起,互为因果,一时之间急也不急来的。”
  苏雅一字一字地说:“我不是开玩笑的!你不彻底治好我妹妹,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李忧尘仿佛看着一个怪物般,对着苏雅打量了半天,叹了口气:“好吧,如果你能说服你妹妹配合的话,我不妨一试。”
  苏雅这才露出笑脸:“没问题,你答应了,可别反悔!”
  李忧尘摇摇头:“你快去说服你妹妹吧,趁我现在还没改变主意。”
  苏雅转身去苏舒病房,李忧尘在背后叫:“苏雅!”
  苏雅扭过头来:“什么事?”
  李忧尘笑:“你笑的时候很好看,比你板着脸要好看十倍!”
  苏雅脸颊微微发烧,加快了脚步。
  没多长时间,苏雅就说服了妹妹。事实上,苏舒也被头疼折磨得痛不欲生,连自杀的心思都起了。在清醒的时候,她还是想彻底根治,恢复健康。
  苏雅还担心她接受不了清醒开颅手术的残酷,苏舒却坦然一笑:“一个人,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恐惧的?”
  苏雅放下心,找到李忧尘商量。因为第二附属医院都不会承担清醒开颅手术的医疗责任,苏雅只能先给苏舒办理离院手续,买齐手术所需的医疗器械,到李忧尘家做手术。
  为防止停电,苏雅还特意买了大功率的蓄电池。找不到护士,苏雅只好自己上阵。好在她本身就是医学院的学生,知道手术时护士应该如何工作,只是缺乏点经验而已。
  选了一个天气晴朗的好日子动手术。苏舒的头发被剪掉了,成了光头,躺在手术台上,头部被支架固定起来,无法动弹。李忧尘在苏舒的头部手术区周围打了几针麻醉针,做局部麻醉。
  显然,麻醉针很疼,苏舒的脸不时抽搐,痛得泪水都流出来了。戴着口罩的苏雅走过来对着苏舒点了点头,示意她坚强点。
  李忧尘用药水在苏舒的头部划出手术区域。苏雅不断地在苏舒头部上方的支架上铺消毒棉巾,铺了一层又一层,盖住了苏舒的脸。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李忧尘开始正式手术。他划开苏舒的头皮,慢慢地掀起来,用头皮夹固定。苏舒的头顶上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大洞,露出了里面白色的颅骨,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红色的血管和黄色的脑髓。
  苏舒坐在那里,神情自若,没有一点痛苦,只是有些无聊。
  李忧尘拿起钻子开始钻孔,吸血导管发出“吱吱”声,钻子深深地钻进苏舒的颅骨里,取出来,再钻,先后钻了四个孔。 
  然后,李忧尘将线锯钢丝从一个孔中伸入,又从另一个孔中拉出,然后来回拉。线锯钢线发出的声音很小,苏舒听在耳中,格外地刺耳。不一会儿,两孔间的颅骨被锯断。用同样的方法,将这块巴掌大小的颅骨四面都锯断,从苏舒的头颅里取出来。
  现在,可以看到苏舒大脑里面的硬脑膜了。李忧尘用特制的手术刀切开硬脑膜,露出血管密布的脑组织,随着苏舒的呼吸起伏。
  李忧尘拿着双极电凝,用电流来刺激大脑皮层,细长的仪器尖端在大脑皮层上来回探索,寻找淤血和肿块。他很小心地试探,不断地和苏舒对话,让苏舒说话、做手部动作、数数,来确认切除淤血和肿块是否会损害她的大脑功能区皮层。
  李忧尘告诉苏舒:“我准备切除淤血和肿块,如果你感觉不舒服,马上告诉我,听清楚了吗?”
  苏舒回答:“听清楚了,好的。”
  李忧尘开始用吸引器一点一点地将发现的淤血和肿块分离、吸掉,然后用双极电凝在分离处烧焦止血。李忧尘找到了四个肿块,费了一个多小时才把它们顺利切除下来。每个肿块都很小,只有蚕豆大,却压制着苏舒的神经系统,令她痛苦不堪。
  “苏舒,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
  苏舒说:“好像没什么问题。”
  “你再做做手部的动作,试试能不能进行加减乘除运算。”
  苏舒将手掌握紧,又张开,心中默算了一下,说:“没问题。”
  李忧尘做了个“OK”的手势,示意苏雅给他擦汗。
  接下来的工作要轻松多了,往脑组织里填入生理盐水,缝合硬脑膜,安好颅骨,缝合头皮,一切缓慢而有序地进行着。
  最后,撤掉消毒棉巾,整个手术结束。苏雅扶着苏舒躺到床上,休息了半个小时,就可以和常人一样行动。
   李忧尘到卧室里换了衣服,笑嘻嘻地走出来,给警犬小黑松绑。因为怕小黑出来捣乱,干扰手术,李忧尘特意把它捆了个结结实实,连嘴巴都被胶布封住了。
  小黑松绑后,对着苏雅和苏舒“汪汪”直叫。显然,它认为她们两人是罪魁祸首,却对亲手捆绑自己的主人李忧尘没有一点怨恨。
  苏雅才不怕小黑:“叫什么叫,再叫,把你煮了吃!”
  苏舒没好气地说:“好吵!”
  李忧尘牵着小黑到处面去打牙祭。
  苏舒说:“姐,把我的手机给我。”
  “做什么?”
  “我想打电话给寝室的同学。”
  苏雅找出苏舒的手机给她。
  苏舒接过手机,拨了个号码,接通了,一脸兴奋地说:“月月,我的病彻底治好了,已经出院了。我好想你们,你们想不想我?什么?你也很想我?呵呵,我马上去找你们,大家聚一聚……”
  苏雅皱了皱眉,打断苏舒的通话,问:“你在给谁打电话?”
  苏舒被打断通话,有些不高兴:“沈嘉月啊,怎么了?”
  苏雅打了个寒战说:“沈嘉月?她一个星期前就死了!”

50
  
  寝室里空荡荡的。
  星星提着行李箱,最后一次浏览着这间寝室。
  苏舒住院了,沈嘉月死了,小妖不见了,她也即将离去。
  她和秦渔商量好了,两人到医学院附近租房子。
  没有人居住的房子,即使装修得再豪华,也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中楼阁。她不想孤零零地住在这里,更不想被死亡和悲伤的阴霾笼罩着。
  屋子里很乱,苏舒的笔记本、沈嘉月的化妆品、小妖的MP3随意地摆在桌上,一切恍如昨天,只是,温馨不再。
  电话响了,是秦渔打来的,说他在女生宿舍门口等,让她快点下去。
  星星不再留恋,提着行李箱,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出寝室。
  轻轻地打开门,狠狠地关上门,仿佛告别一段永远无法忘却的岁月。星星知道,以后,她再也不会回到寝室了。
  幸福就如同指间沙子,无论你握得多紧,始终将会从指间流出,再也寻不回来,了无痕迹。
  其实,何止是幸福,世间上的很多事都是如此。爱情、友情、亲情,青春、容颜、生命,理想、梦想、幻想,所有的一切,都敌不过那个叫“时间”的怪物,都臣服在“时间”面前,被“时间”残忍地扼杀,化为空无。
  她突然想起那些苦行僧,没有爱,没有恨,没有欲望,没有喜怒。孤独一生,在尘世中苦苦寻觅,寻觅生命的真谛,自以为看清、看透、看明白,却也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镜花水月。
  走下楼梯,走出女生宿舍,一身休闲装的秦渔迎了上来,从她手上接过行李箱。
  “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
  看到秦渔如此关切,星星勉强笑了笑,嘴角抿了一下:“没什么,走吧。”
  校园里依旧灿烂,金色的阳光透过绿意葱郁的树木投射在地面上,风一吹,仿佛清溪中的金色小鱼游来游去。
  星星低着头,步履沉重,缄默无语,静静地走出医学院。
  打了个出租车,开了十分钟就到了他们租房子的地方。这里原来是一个靠近城市的自然村,随着城市的不断扩张,已经渐渐并入市区,成了城中村。村民们纷纷在所谓的自留地上建起三层小楼,或卖或租,着实抓住机遇赚了一把。
  房子的租金并不贵,再加上靠近南江大学和南江医学院,很多外地大学生到这里租房子,所以房源显得有些紧俏。秦渔几乎将这个村子翻了一遍,总算找到了眼前的这幢房子。
  房子只有两层,在普遍三层高的小楼房中显得有些低声下气。房东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人,满脸的皱纹,黝黑的皮肤,像风干的核桃。他们租的是二楼,两间房,有卫生间,有厨房,而且全部简单装修过,还有旧家电家具,一个月只要五百,价钱是相当便宜了。
  当时,秦渔也是急了,没有多想,立刻和房东谈好,付了两个月的订金。后来,他才感觉不对劲。天下不会掉馅饼,这么便宜的房子,怎么会一直没租出去呢?直接问房东,肯定不会告诉你实话。而且,他总感觉房东有些怪怪的,一双眼睛老是不断梭来梭去,让人捉摸不透,无法信任。
  但订金都付了,想要回来是不可能的。再说,星星那个寝室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住了。短短的十几天,一个女生疯了,一个女生死了,总让人放心不下,他可不想看到星星有个三长两短。
  秦渔在外面叫了几声,没看到房东,和星星走上楼,打开房间透气。房间真的不错,彩电、冰箱、电扇全部都有,虽然旧了点,凑合着还能用。可惜厨房用具太脏了,又生锈了,看着都恶心,好在他们也没打算自己开伙。
  在来之前,秦渔就收拾了一遍,他知道星星爱干净,不想让她有不好的感觉。说实话,他对到外面租房子住是举双手赞成的。虽然说和星星青梅竹马,可在潜意识中,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她,所以对她是百依百顺。事实上,直到现在,他和星星都没有太亲密的接触。他亲过星星两次,但不是嘴,只是脸颊和额头。当时,星星并没有多兴奋,反而显得有些不高兴。星星说,她现在只想专心学习,不想过早地陷入情感问题中。她一直拿秦渔当哥哥,当好朋友。
  秦渔心中明镜似的,早就知道星星是拿他当挡箭牌。现在的女大学生,稍微有些姿色的,不愁没人追。星星虽然谈不上国色天香,却也让人看着清爽,再加上她那种独特的古典气质,在医学院也是别具一格。她喜静不喜动,极度讨厌油头粉面的男孩围着她转。她和秦渔接近,甚至故意让人误以为两人在恋爱,不过是为了清静。两人知根知底,星星的父亲又是秦渔父亲的顶头上司,来之前两家人就说好了,要秦渔好好照顾星星。
  流水无意,落花有情。星星对秦渔没感觉,可秦渔对星星却很有感觉。从中学开始,他就暗恋星星。那时,他就开始躲在暗处偷看星星,偷看星星的一颦一笑,在梦中与星星缠绵温存。秦渔知道自己各方面都普普通通,没有一样能拿得出手,也没奢望星星对他怎么样。从初中到高中,两人一直在一个班,却没什么交往。高考时,他很是下了一番苦功,原因无它,就是想考上星星报考的大学,再次在一起当同学。天道酬勤,谁也没想到,成绩平平的他,高考成绩竟然在班中名列前茅,成了一匹黑马。很快,结果出来了,他和星星一起考进南江市医学院。
  独在异乡为异客,星星的个性又不喜欢交际,不愿意结交陌生人,两人的关系这才亲密起来,秦渔开始大胆地表示自己对她的一片痴心。虽然星星和他说得明明白白,两人只是好朋友,假装恋爱,可他却不这么认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现在和以前不同,星星身边信赖的人只有他,何况他还有五年的时间来感动她。他相信,星星迟早会被他感动的。
  这不,机会来了。星星说她不想住在寝室里,想到外面租房子,他很快就帮她找好了房子。而且,听星星的意思,似乎并不反对他也住在这里。确实,一个女孩子,独自住在外面,太不安全。这样一来,等于是两人同居了。一片屋檐下,孤男寡女,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有件事,秦渔一直想不通。很多寂寞的夜晚,他将星星作为性幻想的对象,异常地兴奋。甚至,他考虑过用卑劣的手段得到星星的身体。这也不能怪他,哪个青春期的男人受得了这种煎熬。可每次真正面对星星时,他却没有一点性欲的冲动,心中反而升起一种莫名其妙的宁静。星星开心时,他更开心。星星伤心时,他更伤心。他的情绪,完全围绕着星星的喜怒哀乐,他不想做任何让星星不开心的事情,不想对星星有一点点的勉强,即使那些事情是他自己很想做的事情。
  也许,这就是爱吧。最终,秦渔对自己说。

51
  
  在星星面前,秦渔干劲十足。两人放下行李箱,再次打扫了一遍房间,将里里外外抹得明镜似的,贴上墙纸,摆上相册,尽可能地布置得温馨点。
  星星住在里面那间房,秦渔住在隔壁的那间房。
  夜色渐浓。两人在外面吃了晚饭,回来后就各自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去。忙了一天,确实累了,何况外面实在太闷热了。
  洗完澡后,秦渔坐在房间里不知道做什么才好。就一台彩电,让给星星了。想看书,却又没带。再说,他心里仿佛猫挠,痒得难受,静不下心。
  起身,出去,敲门。
  等了一会儿,传来轻盈的脚步声,星星在房间里问:“谁?”
  “是我,秦渔。”
  穿着睡衣的星星打开门,望了一眼秦渔:“什么事?”
  秦渔有些不好意思:“我睡不着,想找你聊聊。”
  星星“哦”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清没有,让秦渔进去,却又自顾自地卧在床上看书。
  房间里很静,也很清爽。秦渔随手拿起一张星星的相片,瞄了瞄,又放回去了。
  “躺在床上看书不好。”
  “嗯。”星星应了一声,却依然保持原来的姿势看书。她的身体,侧卧在床上,勾勒出柔软的曲线,玲珑有致,别有一番风味。
  星星看书看得很忘我,清纯的脸上仿佛散发着一种淡红色的光辉,雪白的脖子上戴着一条心形项链,胸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看着看着,眼角就湿润了,泪水轻轻溢出。
  星星在看书,秦渔在看星星,看到她流泪,不禁感到好笑,摇了摇头。以前,他也曾有看书看电视看得流泪的时候,可那是多少年前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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