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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情档案三之深度罪恶-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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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转身,她就看到陆向东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此刻正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双臂抱怀,似笑非笑的听自己讲话呢。

    “呀!你什么时候跑来的?”田蜜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笑嘻嘻的跑到他身边,亲昵的挽住他的胳膊。

    “不早不晚,刚好听到你在谈论潜力股,我怎么不知道你对金融这么有研究啊?很喜欢潜力股么?”陆向东挑着眉问田蜜。

    田蜜嘿嘿一笑,撒娇一样的把陆向东的胳膊搂在怀里:“怎么可能,我手里可是攥着绩优股呢!”

    陆向东宠溺又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不知道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走吧!”

    田蜜一边应着,一边放开陆向东,取了自己的外套穿上,临走前对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秦若男介绍说:“若男姐,这是我男朋友陆向东!陆向东,这是我的新同事,秦若男!”

    “是未婚夫。”陆向东对秦若男点了下头,就算打过招呼了,嘴上倒不忘纠正田蜜的称呼。

    “我们今天约了去婚纱影楼选照片,先走一步,明天我把选好的照片存来给你们看!”田蜜没把陆向东的纠正当回事儿,冲秦若男眨了眨眼,高高兴兴的和陆向东一起离开了。

    秦若男诧异的看着田蜜和她那位高大英俊但是却冷冰冰的未婚夫走出重案组的办公室,忽然意识到田蜜之前在自己面前滔滔不绝说那些话的意图,再想想自己方才的反映,不禁感到脸颊发烫,心里头有一种被人看破了秘密般的慌乱,把脸埋进自己的双手,发出一声懊恼的呻吟。

    “怎么了?不舒服?”安长埔打完电话回来,正好看到秦若男双手掩面,还发出一声呻吟,“脸怎么那么红?发烧了?”

    “没有。”秦若男一见他回来了,连忙抬起头来,脸上的红色却更浓了,她掩饰的用手背摸摸滚烫的脸颊,“可能是之前在外面被风吹到了。”

    “没事就好,要是有哪里不舒服,千万别瞒着!”安长埔不太放心的叮嘱依据,秦若男早些时候和姚昌的一番搏斗始终让人有些不放心,怕她刻意隐瞒伤情。

    秦若男点点头,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安长埔,对他说:“方才田蜜的未婚夫来了。”

    安长埔看了看时间,笑了:“好家伙,早来了半个多小时,真看出陆博士娶妻心切了!”

    “田蜜结婚,你好像挺高兴的。”秦若男眼睛看着自己手边的材料,用随意的口气问。

    “朋友结婚是喜事,当然高兴了,我还得给陆博士当伴郎呢。”安长埔没有发觉一向不大爱和自己交谈的秦若男忽然和自己聊起这种话题,他的心思已经重新回到了案子上头:“方才我和鲁军也通了电话,他同意我们到他家里去和他谈谈鲁民的事。现在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去见见鲁军。”

    “我不需要休息,一起去吧。”秦若男拒绝了安长埔的好意。

    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好强性格,安长埔没有再劝说,同意了她的要求,两个人立刻动身,准备前往鲁军家。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家门不幸

    开车离开公安局的时候,距离下班时间只有一个多小时,估算一下路途上的距离,恐怕两个人想要准时下班根本是不可能的,好在出发前这个问题安长埔和秦若男已经沟通过了,两个人对此都并不介意。

    开车去江口区的途中,两个人坐在车里,一个专心开车,一个安静坐车,谁也没有开口。秦若男腰上有伤,行动不是很方便,开车的任务自然就交给了安长埔,秦若男用一个相对舒适的姿势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一个人呆呆的出神。

    “你想什么呢?”偷偷观察了秦若男半天,安长埔终于忍不住好奇,问了出来。

    秦若男的脸忽然红了,她抬眼发现安长埔正看着自己,连忙移开目光:“没什么,在想鲁民这个案子。”

    安长埔的注意力很快就从秦若男的身上回到了方向盘上面,丝毫没有发现秦若男极力掩饰尴尬的表情和红扑扑的脸色,听她这么一说,也勾起了自己心里的疑问:“你还别说,就咱现在要去找的这个鲁军,我心里也一直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呢。”

    “怎么个怪法儿?”

    “其实这些天,我也想过,鲁民家里面,其实不管是妻子丁木兰,还是两个女儿,外加女婿卢吉,他们这些人里,即便是嘴上说支持或者不介意的,抛开利益纠缠不算,估计也少不了家丑不可外扬的成分在里面,就算心里再无法接受,当着外人的面,也还是会尽量维护自家人的面子。可是鲁军这个人还真是有意思,从第一次见到他,他就从来都不掩饰自己对弟弟鲁民的排斥和不齿,甚至还主动对他进行批判,好像丝毫不介意家丑外扬。”安长埔说完,扭头看看沉默的秦若男,“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秦若男此时经过了调整,脸色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淡然,她听完安长埔的话,对他的看法也表示同意:“奇怪,不过我感到奇怪的是他在两个人已经断绝往来之后,又气冲冲的跑去找鲁民为的是什么?之前兄弟二人因为鲁民变卖父母坟地,并且把钱全部拿去用作变性手术经费这件事闹得很凶,两家人对此都已经是知情的,可是后来鲁军去找鲁民,偏偏又要避开其他人,所以我猜测,鲁军在咱们面前对鲁民表现出来的厌恶,并非仅仅因为卖了父母坟地去变性这一桩。”

    “这就有意思了,之前为了钱的事情,这兄弟俩闹翻天,两家都一清二楚,后来的事情却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之外谁也不知道,看来,后面的这一次应该不是钱的问题。”

    “卢吉的经营情况怎么样?”秦若男问。

    “还不知道,只是小本经营,分局那边对他也没有什么了解,我已经委托他们帮忙调查一下,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安长埔回答。

    话题到这里戛然而止,车里又陷入了一片沉默当中。

    江口区虽然离市中心较远,倒也是个人口密度比较大的区域,加上鲁军的家照比鲁民家更靠近繁华地段,周围居民较多,两人开车到达的时候,惹来了不少好奇的目光,似乎鲁军家来了一辆陌生的车子,让人会忍不住想要去猜测对方的身份和来意。

    秦若男下车走了几步,被旁人毫不掩饰的窥探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心里头不禁偷偷感叹,多亏查案期间无论是车还是她和安长埔身上,都没有任何明显的警用标志,否则现在说不定要引来多少围观呢。

    因为秦若男腰侧的大面积淤青,她的步伐、动作都没有办法做得太大,安长埔考虑到了这一点,两人的行进速度并不快,还没等他们俩迈进鲁军家的小院子,身后就已经有个热心肠的邻居扯开嗓子朝屋里吼了一句:“老鲁家!你们家来人啦!”

    这一嗓子把毫无心里准备的秦若男吓了一跳,皱起眉头正想回头看看到底是谁这么爱管闲事,安长埔在一旁碰了下她的胳膊,小声说:“估计也是好心,你别板着脸吓着不相干的人。”

    秦若男一听这话,立刻向他投去不满的一瞥,不过顺便也放弃了冷着脸回头瞪人的打算。

    那个大嗓门邻居的这一声吼,即便在房子里想必也能听的清清楚楚,很快屋里就传来响动,与秦若男和安长埔有过一面之缘的鲁军穿着长裤、背心,肩膀上披着一件薄外套踢踢踏踏的从屋里推门跑了出来,没有一丝惊讶,对已经走到院子当中的安长埔和秦若男笑了笑,招呼两人进屋。

    鲁军的家从外观看起来,经济条件并不比鲁民家好上多少,只是一看就经过了悉心的整修,院子里从门口通向屋门是一条用水泥砖铺起来的小路,两旁都是土地,被人用砖砌成一方一方的,有的里面还有些没有凋谢的花,有的则是种着小葱之类的蔬菜。与住屋隔着院子相对的是一间不大的小仓房,几样简单的农具被整整齐齐的立在房檐下面。

    “家里不像样,你们二位见笑了。”鲁军看到秦若男和安长埔打量着自家的小院子,显得有些局促。

    “你太谦虚了,我看这个家收拾的挺好,至少比鲁民家整齐干净得多。”安长埔开口夸奖,顺便提起了鲁民。

    鲁军的脸上立刻露出几分鄙夷,若有所指的说:“一个家啊,还得是靠男人撑着,家里没男人的和家里有男人的比不了。”

    “你之前猜到我们会过来?”秦若男忽然问。

    鲁军一愣,有些茫然的摇摇头:“我怎么能猜到这种事。”

    随即,他又好像忽然意识到了秦若男为什么会这么问,恍然大悟般的拍拍脑门儿,抬手朝门边的窗口一指:“我听到刚才邻居老盛的大嗓门儿嚷嚷,就从窗口往外看看,正好看到你们走进来了,要不然我又不是诸葛亮,上哪儿有那些神机妙算去!”

    “你现在时间方便么?我们想和你再了解一些关于你弟弟鲁民的事。”安长埔没有急着进门,站在屋门口先征求了一下鲁军的意思。

    鲁军没有拒绝,不知道是因为警察已经到了家门口不好拒绝,还是真心想要提供帮助,他拉开门示意二人进屋,脸上的表情掺杂着无奈和一点气愤。

    “我时间没啥不方便的,反正除了鲁民的事,也没有别的可能会有警察找上门来,我摊上这么个亲戚,可真是家门不幸!”鲁军重重的叹了口气,跟在安长埔他们身后进了门,身手朝客厅的方向一指,“你们二位里面坐吧!”

正文 第三十五章 鲁军夫妇

    鲁军家屋子里和外面院子给人的感觉差不多,虽然东西都略显陈旧,却拾掇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客厅不大,顺着墙边放着两张木质扶手的软包沙发,沙发坐垫的革因为年头太久已经开裂,从裂缝里露出几丝灰白色的线头儿,沙发靠背上套着白布缝成的沙发套,其中一只沙发与墙的空隙中间立着一张折叠饭桌。

    与这两只旧沙发相对的房间另一侧是一套组合柜,两边是较高的立柜,中间是一个带有玻璃工艺品阁的下面是一台看起来颇具“历史感”的电视机,组合柜表面的蓝色油漆已经有些斑驳,就连立柜门上的金属拉手也有些锈迹斑斑。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饭菜的香味,从外面传来锅铲翻炒的声音。

    “二位,吃饭了没?我老婆做饭呢,粗茶淡饭的虽说也没啥好菜,你们二位要是还没吃饭,要不就在我们家将就一口吧!”鲁军给安长埔和秦若男让座,自己也坐了下来,起初谁都没开口,于是厨房里的声音就愈发清晰起来。

    “不用了,咱们速战速决,我们俩也争取不打扰你们吃晚饭!”安长埔始终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对鲁军笑眯眯的说。

    鲁军也咧开嘴对他笑笑,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不知所措。

    “你们想找我问关于我弟弟的什么事?”他主动开口询问道。

    “其实,我们今天来是想要和你聊聊丁木兰。”秦若男出乎意料的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案。

    安长埔听她开口说出的话,略微愣了一下,鲁军也显得有些诧异,只不过安长埔好像很快就明白了秦若男的用意,而鲁军却有些不太自然。

    “这话让我咋说呢,”他坐在椅子上,身子向前弓着,搓着手,“丁木兰是我弟弟的老婆,我弟弟跑去做的什么手术,把自己搞得男不男女不女,现在人也死了,我这个做大伯的怎么好对以前的弟媳说长道短。”

    “你的意思是,你觉得丁木兰这个人不大好,对她有意见所以不方便说?”

    秦若男故意把鲁军的话朝恶意的方向去推测,惹得鲁军连连摆手。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这个人,从来都是帮理不帮亲!丁木兰这女人,真是让人没得说!要非得挑剔点儿什么,我也只能说她这人太懦弱,所以才把鲁民给惯到这个地步!但是人要面子树要皮,死了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得靠着那一张脸面活下去呢。”鲁军的话不肯说的太明白,但听起来多少还有一些责怪丁木兰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鲁民会去做手术什么的,有丁木兰的促成因素?”安长埔听他这么一说,多少有些吃惊,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想像,一个女人怎么会鼓励自己的丈夫去变成女人。

    鲁军听了安长埔的话,发现他是这么理解的,连忙不轻不重的朝自己的面颊上拍了一巴掌:“瞧我这张笨嘴!说个话都说不明白,其实我是想说,我爹妈那时候年岁大了,拦又拦不住,所以才赌气说不管的,可是老头儿老太太那会儿管不了说不管,丁木兰她一个当老婆的,怎么可以也不管呢!就放鲁民在外面做一些丢人现眼的事情!她那个人,就是懦弱!什么事都由着丈夫!一个好老婆可不是光听话就行。反正我觉得,如果她这人有点主意,能管着点儿鲁民,那小子也不会越来越离谱,越来越出格,最后连命都丢了!”

    “瞧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

    可能是听见了客厅里这边谈话的内容,厨房里的人忍不住插起嘴来,人还没有露面,洪亮的声音就已经从厨房传到客厅里面来了。

    “就你耳朵贼!”鲁军听到,立刻冲着厨房大声嚷了一句,然后不大好意思的对安长埔和秦若男笑了笑,解释说:“我老婆!大嗓门儿!”

    说话的功夫,一个瘦瘦高高的女人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菜汤从厨房里踢踢踏踏的走了进来,一进客厅,冲鲁军一努嘴儿:“赶紧放桌子!我这手指头都要烫熟了!”

    “你那手上的皮厚的都快赶上树皮了!还当自己是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啊!”鲁军嘴上嘟囔着,手脚却一丝耽搁都没有,麻利的把桌子从沙发和墙壁的夹缝里拉出来,三下两下的放好,顺便接过女人手中的汤碗,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

    “你垫块布!要不桌面该烫出印子了!再买个桌子得多少钱!”女人一面唠叨鲁军几句,一面好奇的打量着秦若男和安长埔,“你们俩是警察?”

    安长埔对她点点头。

    鲁大嫂看起来应该是个爱说话的开朗性格,扭头让丈夫去厨房里把其余的菜饭端上桌,自己倒代替了丈夫方才的角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和秦若男他们两个攀谈起来。

    “你们可别听鲁军刚才胡说八道!他这人没多大出息,脑筋还陈旧的要命!鲁民那人,从头到尾就怪里怪气的,连他爹妈都死也拦不住,丁木兰做媳妇儿的难不成还能拿条铁链子好像栓狗一样的把他锁在家里?!要我说啊,木兰就够意思了,要是我,拦什么拦!房子归我地归我,孩子归我,你愿意当女人,你自己净身出户,爱去哪儿当女人就去哪儿得了!反正这样的男人,有和没有根本没区别,反而还多了张嘴巴吃饭!”鲁大嫂以女人的身份,倒是彻头彻尾的站在丁木兰的立场上,提起鲁民就有一种气不打一处来的忿忿不平。

    “我也没说丁木兰不是个好女人,我也没说她对家对鲁民付出的不够多,鲁民再怎么说也是我弟弟??谁愿意看到自己弟弟最后堕落成那种样子啊!我??我就是发发牢骚而已!”鲁军把其余的几样饭菜也端上桌,把碗放上桌的时候,因为只顾着听他们讲话,手指差一点被破了口的碗边割伤,他把手指放在嘴边吹了吹,这才又找了把椅子坐下,“有时候我也忍不住觉得,要是鲁民当初取了个厉害的媳妇儿,搞不好他还真能老实一些,怎么也不至于做出这么多过分的事儿来!”

    “当初鲁民卖掉你父母的坟地,一共得了多少钱?”安长埔等鲁军发完牢骚之后才抽空问。

    鲁军的脸色暗沉下来一些:“他不肯告诉我,不过我听周围的人说,应该是有10万上下。”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守活寡

    “啥?!10万?!”鲁大嫂一听丈夫嘴里说出来的这个数字,顿时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指着鲁军便骂了起来,“好你个挨千刀的男人啊!你跟我撒谎撒了这么久!你不是说你爹妈的坟地不值钱,也就被你弟弟卖了一两万块么!现在又说10万块钱是怎么回事儿?!咱们家里什么情况什么条件你最清楚!那么一大笔钱,都被鲁民那小子给独吞了,还花在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你不拦着,不想办法,你还帮他藏着掖着打掩护!你是对得起我还是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妈!鲁军你自己拍拍胸脯你问问自己,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么你!”

    说着便呜呜的哭了起来。

    鲁军没想到妻子的反应这么大,一时间也慌了手脚,两手微微向前伸着,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

    “拿个湿毛巾来给她擦擦脸吧。”鲁军手足无措,秦若男掏了纸巾出来,塞给鲁大嫂,顺便提示鲁军。

    鲁军回过神来,一边应着,一边急急忙忙的跑出客厅,冲到厨房里头去。

    鲁大嫂哭了一会儿,哭声渐渐低了下来,用秦若男塞给自己的面巾纸胡乱的抹着眼泪,一抬眼看到两个人都站在面前看着自己,这才感到了窘迫,不好意思的微低下头,眼睛盯着自己的鞋面,抽抽嗒嗒的,时不时又掉下几滴眼泪来。

    “让你们笑话了。”让自己的情绪缓冲了一会儿,鲁大嫂的抽噎平息了一点,她主动开口对安长埔和秦若男说,顺便翻着眼皮狠狠瞪一眼急急忙忙拿了热毛巾来给自己的丈夫:“不是我这个人财迷心窍,连老人的坟地都不放过。如果没人动我公婆的坟地,就算是市面上有人给二十万,三十万,我也不会动心。可是鲁民他自作主张的就把坟地给卖了,卖都已经卖了,坟也给迁走了,那这笔钱我就没有办法不在乎!”

    一提起那卖坟的10万块钱,鲁大嫂就气不打一处来,用毛巾在脸上草草的抹了两下,使劲儿丢给鲁军,鲁军就又讷讷的捧着毛巾去厨房里收拾了。

    “我们家什么条件你们也看得到,破破烂烂的要啥没啥,我俩这一辈子,没什么大能耐,反正日子过得下去,吃得饱穿得暖,就知足了。可是做人不能只想着自己,你们说是不是?我还有两个女儿呢!我家的两个女儿,比鲁民家的都年岁大一点儿,俩孩子也都懂事争气,没让我俩操什么心,就连结婚都体谅家里头条件不好,没让我们出什么钱,可是前段日子,我大女儿生孩子,她婆家想要我们表示表示,可是我俩拿不出钱来,只好腆着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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