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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情档案三之深度罪恶-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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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的事情?别的什么事情?”田蜜似乎有些诧异,不解的反问。

    “没事,我随便问问。”秦若男的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赶忙岔开话题,“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早点休息,现在你可是两个人了。”

    “放心吧,我现在在家里就是‘囚犯’,我们家那个‘狱警’别提多尽职尽责了!”田蜜虽然嘴上在抱怨着,语气里却透出掩饰不住的甜,“若男姐,你在外面也挺辛苦的,让安长埔多照顾你啊!……不管什么时候,我都绝对站在你这一边支持你!”

    田蜜最后的那一句话听起来有些突兀,让秦若男听着有点哭笑不得,心里忍不住替安长埔觉得委屈,明明就是个体贴入微的绅士,怎么听田蜜这话里的意思就好像安长埔会欺负自己似的。

    和田蜜通过电话之后,秦若男的心略微踏实了一点,隔壁安长埔的房间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了,秦若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白天的疲倦渐渐涌了上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枕边的手机正响着闹铃。

    安长埔也早早起来了,两个人收拾好,在附近吃了点早饭就又去了F市公安局,想要弄清楚姜燕入住那天的神秘访客的身份。

    那家宾馆走廊尽头的监控摄像头这一次帮了大忙,让他们能够获得此人清晰的面部图像,以此为线索展开调查,随后的调查工作也进行的很顺利,只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就把监控录像当中的男人从茫茫人海当中筛查出来,明确了身份。

    这个人正是F市的本地人,名字叫做万兴,今年39周岁,在F市经营着一家五金建材店。

    安长埔向F市公安局的民警拿了万兴的家庭住址,打听了去往那里的路线,之后便和秦若男直奔目的地,希望能够顺利找到这个十几天前还和姜燕有过接触的男人。

    F市的市区面积不算大,万兴的住宅在位于临近火车站的小街旁边的一栋灰扑扑的小楼里,赶到那里之后安长埔他们才发现,原来他的门市也在这里,就在他位于二楼的住宅楼下,把原本靠马路的窗子改成了门,变成了一件门市房,门上面五金店的招牌做得很大很醒目,“万兴五金”四个大字把二楼的窗子都挡住了大半,想找错都很难。

    安长埔把车停好,和秦若男一起走向万兴五金店,推开那扇脏兮兮的玻璃门,一眼就看到坐在店里柜台后面玩手机的人正是他们要找的那个录像当中的男人——万兴。

    “买什么?”听到有人进来,万兴抬起头扫了他们一眼,态度并不怎么积极,连热亲的招呼也没有,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你是万兴吧?”安长埔走上前,出示自己的警官证,“姜燕你认不认识?”

    万兴一看安长埔的警官证,先是一怔,随即立刻从柜台后面站了起来,放下手里的手机,满脸带笑的对他点点头:“认识,认识,她是我们家一个远亲,八竿子打不着的那种,怎么了?有事儿?”

 第二十章 雁过拔毛

    “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是远到什么程度?”秦若男耐着性子问。

    万兴的眼睛逐个打量着他们两个人,似乎在揣测着这两个突然到访的警察到底是什么来意,嘴上倒也不闲着,对他们说:“就是她姥姥和我爷爷是表兄妹,我管她姥姥得叫表姑姥,她得叫我爷爷表舅姥爷,然后她妈是我表姑姥家的表姑,我爸是她表舅,我们俩就算表姐弟,就这么回事儿,一表三千里,实际上也不能算是什么实在亲戚了。”

    “平时有交往么?”安长埔又问。

    “哪能有什么交往啊,我那个表姑当初嫁了个有能耐的老公,一家子都混成人上人了,人家住在大城市,干着大事业,我这种小虾米,在F市这种小地方……”万兴好像是在说笑话似的,自己嘿嘿一笑,“我倒是想和人家有来往,人家也得稀罕搭理我才算嘛!”

    “那你上一次见到姜燕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哟,那可有年头了吧……我算算……反正她生孩子那会儿我陪着我爸去给她送过东西,随了份子,然后好像就……”万兴挠挠头,“哎呀,这么一说,我连她儿子今年多大了都不记得了呢!”

    安长埔看他装傻装得这么用心,也笑了,看看万兴的这家五金店:“店里生意怎么样?生意挺兴隆的吧?经常出去见见客户,谈谈生意?”

    “哎哟,警察同志,你就别逗我了,谈生意见客户,那可都是人家大老板干的事儿,我这种小破店,老板也是我。干活儿的还是我,我谈的哪门子生意,见的哪门子客户啊!”万兴一边维持着笑容,一边观察安长埔和秦若男的反应。

    “不是谈生意的话,你没事跑去XX宾馆干什么?消费?”秦若男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拿出宾馆前台经理提供的那张刻着监控录像的光碟,当时不知道是出于宣传的目的还是什么别的原因,特意在光碟上面贴了一个带有宾馆名头的小粘贴纸。

    万兴一眼看到光碟上面的字样,脸色顿时就变得和最初不大一样了,眼神闪烁,脸颊的肌肉僵硬。虽然还在笑着,却没有了方才的镇定,他没立刻回答秦若男的问题。而是试探着问:“那个……行贿受贿你们警察直接就管了?我看电视上不都是那个纪检委什么的先过问的么?那你们警察直接就查起来,这是比纪检委来管程度轻一点还是更严重啊?”

    “你还挺关心这些的,那你知不知道包庇窝藏的定罪量刑标准是什么?”安长埔听出来了,万兴显然误会了他和秦若男来访的目的,即便如此。他也不想戳穿,免得这个油滑的中年人听说姜燕已死之后,会因为死无对证而信口胡诌,于是便顺水推舟甚至故意误导他说,“情节较轻的可能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如果情节非常严重。最多可能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

    万兴的脸色一下子就没有了血色,他舔了舔嘴唇,大口喘着气。像是在试图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只可惜收效甚微。

    “二位,人么,活一辈子,哪有不犯错的时候。最重要的是知错能改,你们说对不对?”万兴慢慢的又坐回到柜台后面的椅子上。倒不是他想要耍什么小心思,安长埔和秦若男都看得出来,他的两条腿在发抖,连那玻璃柜台都被他碰的发出了轻微的声响,估计是真的站不住了,“我的情况你们也能看到,你说成天就买这些破玩意儿能赚几个钱啊,我也有老婆孩子得养,我爹妈也得指望我吃饭,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也是无奈,我的本意不是坏的。”

    “现在你先不用急着替自己开脱,把事情从头到尾清清楚楚的说一遍。”秦若男故意板着脸,非常严厉的样子。

    万兴忙不迭的点着头:“是是是,我肯定跟你们说清楚,回头我把从姜燕那儿得的钱都退回去就是了,你们可千万得看在我够诚实的份上,别追究我的责任,别让我进监狱啊。”

    他又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这事儿第一次是前年的年初还是大前年的年底来着,我真有点儿记不清了,不是故意不想告诉你们实话,是姜燕先找上我的,估计是通过我爸妈那边要到我手机号的,说真的那会儿她突然联系我,我都快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个亲戚了,她打电话给我,说是要出差到F市一趟,问我有没有时间,说是准备给我爸那点营养品,我当时那感觉也觉得天上下红雪了似的,别提多稀奇了,平时我们高攀都攀不上的人,现在突然主动联系我,还说要给我爸拿营养品,我那会儿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但是觉得肯定是有事要找我帮忙,要不然营养品她完全可以直接给我爸妈拿去,根本不需要通过我。”

    万兴两只手交握着,下意识的绞来绞去,把手上的皮肤都揉搓的有些发红了,自己却全然没有意识到:“然后,她就来了呗,还真给我爸拿了点保健品,然后跟我说,想用我的名字在银行开个账户存点钱……”

    “应该不止是存‘点’钱而已吧?”秦若男觉得如果是一般的小数目,不至于让万兴紧张成这个样子,他现在担忧和紧张的程度,分明是在畏惧安长埔方才话里头提到的那十年有期徒刑。

    “咳咳咳……”万兴急着开口,结果一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连连咳嗽,脸都憋红了,还不忘赔笑脸,“对,对,这妹子真是明察秋毫,嘿嘿……第一次她找我的时候,用我的名字开了在俩银行开了俩账户,每个里头存了五十万。”

    “她自己又不是没有身份证,为什么要用你的名字开户,你都没有奇怪过么?”秦若男又问。

    “那有啥奇怪的,这事儿我之前是没赶上过,可也算是听说过,她肯定是收了别人的好处,不敢存自己的名字底下,怕你们查她呗,所以才找了我这么个远亲……我当时就说不行,我说人家公安啊纪检委啊都是什么人啊,人家是你随随便便就能糊弄过去的么,这事儿咱做不得……”

    “你倒是挺小心的,那怎么后来还是帮她了?”安长埔觉得万兴时刻不忘替自己美言几句的行为有些好笑。

    “那啥,还不是为了点儿好处么,就没耐得住诱惑,”万兴连忙打住自我标榜的那番话,“她说钱存定期,到期之后她就要本金,利息都给我,我一算,俩账户都是定期的五十万,那转年光利息可就有三万块啊,人家都说雁过拔毛,我这几乎等于是大雁自己拔了毛往我手里塞一样,所以……我就答应了。”

    “姜燕和你之前如果那么多年没有来往,怎么会放心你呢?她就不怕你把钱都独吞了?和她的存款比,利息实在是不算什么吧?”安长埔故意问,而且事实上也确实存在这样的风险,假如万兴等姜燕离开之后用自己的身份证去开户行进行挂失,在知道密码的情况下是可以将钱都取走的。

    万兴连忙摆手:“咱可别乱开玩笑啊,我可不敢,那种事儿我干不出来,她也不傻,让我办的存单,一年定期,然后存单她拿走,到期前后了再来找我办转存什么的。再说,一个是大伙儿都是亲戚,我要真那么干,以后在亲戚圈子里就没法做人了,另一个姜燕家有权有势的,我哪惹得起啊。”

    “姜燕一共找你过几次?”

    万兴的眼睛朝秦若男手边的光盘瞄了一眼,不假思索的说:“两次!我刚才说的存一百万的是第一次,之后就是前阵子那一次了,前阵子那一次她又过来找我存了三十万。”

    秦若男眯了眯眼睛,根本不相信万兴的话:“你的意思是这三年里头姜燕一共就来找过你两次?存了一百三十万?”

    “对!”万兴笃定的点头。

    “当初存了一年的定期,她为什么三年多了才跑来处理?”

    “因为……有到期自动转存业务!所以她不用一趟趟的跑过来,你们二位来这一趟肯定知道,我们F市的路可不怎么好走,”万兴说完不忘替自己把话圆回去,“利息她是另外通过银行打给我的!”

    “行,既然你决定这么说,我们就不继续拉着你刨根问底了,”安长埔点点头,似乎准备结束谈话,就在万兴略微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却又说,“你名下到底有多少个账户,账户里各有多少钱,你不说我们可以自己去查证,到时候对照着你的经济收入,涉及来源不明的那部分财产到底是什么来路,也可以另案处理。”

    万兴一听这话,几乎快要哭出来,偏偏还想要保持住一脸的假笑,结果看上去俨然成了半哭半笑的滑稽表情,他噌的一下站起来,伸手拉住作势要走的安长埔:“别走,别走!你们别查我,我说还不行么……这个姜燕,真是个扫把精!”

    他嘴上咒骂姜燕几句,然后重重的叹了口气,说:“这三年里头,她一共在我名下存了二百六十多万,原来只有一百万**十,上个月她来找我,又往里头存了几十万。”

 第二十一章 房产

    【感谢亲爱滴十三燕特意爬上来砸粉红,么么~】

    “这笔钱是她的,还是她丈夫的?”安长埔和秦若男对视了一眼,都对万兴说出来的数目多少有些吃惊。

    “啊?她家男人也这么能划拉钱?”万兴听到这个问题,倒有些吃惊,“我的天哪,那这两口子这次不是摊上大事儿了么!”

    “你的意思是姜燕委托你存的这些钱,和她丈夫没有关系喽?”

    “别的我不清楚,我这儿的钱她老公肯定不知道,因为姜燕跟我说过,让我谁都别说出去,就算是跟我爹妈也不能说。”

    “除了你以外,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人也帮姜燕存过钱之类的?”安长埔问。

    万兴眨巴眨巴眼睛,盘算了一下,很快就开了口:“有件事我可以跟你们说说,但是不能确定,你们回头要是一查不是那么回事儿,可千万别算我撒谎造谣啊网游之三国王者!”

    “行,你说吧,我们有分寸。”安长埔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她这话不可能跟我说,但是我听她有时候过来办事的时候接打电话,话里话外的意思吧,她还有别的亲戚也帮她这种忙来着,帮了多少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肯定有这种事儿,你们回头去查查,可别说是我告诉你们的。还有一次姜燕接电话的时候我在旁边正好听到,好像不是在我们f市,是在a市那边她还有几套房子在出租,人家帮她找到了租客,租客好像是想要和她讲价钱,给租金抹零什么的,她咬的可死呢,告诉给她办这事儿的人,一分也不能少。”

    看样子。a市那边也有需要调查的事情了!

    好不容易才拜托了战战兢兢的万兴,安长埔和秦若男决定立刻赶回去住的地方办理退房手续,然后离开f市赶往下一站。

    “万兴最初撒谎隐瞒钱数,你说他是为了想替自己推卸责任,还是想帮姜燕遮掩?”回宾馆的路上,秦若男问安长埔。

    安长埔笑了笑,摇摇头:“我觉得哪个都不是,要我看,他不知道姜堰已经死了,还当她是涉嫌收受贿赂所以被咱们调查呢。就觉得反正钱在他名下,姜燕在这种节骨眼儿上也是希望自己涉及的数目越小越好,能不说的就一定不会乱说。不可能主动往外交代,这样一来他瞒报的数目就与姜燕没有关系,完全可以被他自己占有了。”

    “明明怕事怕成那副德行,还在这种时候都不忘占便宜,”秦若男想想万兴从头到尾的表现。觉得安长埔的推测是很有可能的,忍不住感到有些无奈,“而且他之前撒谎说出来的数额,和后来承认的数额,中间的差额可不是什么小数目,这万兴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贪婪。回头还得查一查,看看二百多万的那个数儿里头有没有被他瞒报的成分。”

    “他要不是贪心,也就不会答应帮姜燕隐瞒那么大一笔不义之财了。”安长埔对万兴的人品倒是没报过什么幻想。

    在离开f市之前。安长埔抽空给钟翰打了一通电话,想问问他有没有时间帮他们点忙,结果不巧的是,这一次钟翰自己也正忙得不可开交,自顾不暇。无论如何也抽不出时间来管别的事情了。

    既然如此,去a市核实姜燕存款以及房产的事情就只能由安长埔他们自己独立完成。安长埔他们赶到客运站,买了两张发往a市的客车票,直奔下一个目的地。

    f市距离a市比距离c市要略近上一点,在路途上可以节约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尽管如此,到达a市的时候天也早就黑透了,两个人照例找了个地方安顿下来,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就着手调查房产和存款的事情。

    “你今天有打电话回咱们局里么?咱俩不在的时候那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儿?”吃饭的时候,秦若男试探着问,又怕安长埔觉出什么异常来,故意一副随口问问的态度。

    又安安静静的过去了一天,秦若男前一天晚上刚刚放下的心又重新悬了起来,昨天没有什么动机不代表今天也会一样平安度过,秦父那个“定时炸弹”一天没有引爆,秦若男的心里就一天没有办法真正的踏实下来,尤其是她身在外地的情况下。前一天晚上已经打电话询问过田蜜,今天自然不能再打电话回去问,那样很容易让人感到疑惑,所以她只能寄希望于安长埔那边。

    安长埔抬眼看了看她,眼神闪烁了一下,脸上还是一副淡定的神情:“有啊。”

    “什么事儿?”秦若男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安长埔看她这副样子,连忙笑着拍拍她的手:“瞧你,那么大反应干什么,还不就是田阳和墨窦跟咱们俩一样,周末没得休息,到处跑去查姜燕的这个案子,田蜜觉得别人都在忙,就她一个人无所事事所以不甘心,偷偷跑去加班,被陆向东逮了个正着呗!咱们俩才出来两天,哪能有什么新鲜事儿,你有心事?”

    秦若男听他说出所谓的新鲜事来,想想前一天晚上田蜜关于“监狱”和“狱警”的抱怨,一颗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总算慢慢放了下来,随即又听到安长埔问自己是不是有心事,连忙摇头,挤出一个笑容,说:“我?我哪来的什么心事呢,没有的事儿。”

    安长埔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秦若男也生怕自己再多说话就会先露出心虚来,便也默默的吃着自己的饭菜。

    不管怎么样,现在身在a市,距离c市就近了,她的心里或多或少能安稳一点,哪怕突然之间听到消息,说父亲做了什么给自己添乱的出格举动,她也能够立刻赶回去阻止或者解决,总好过在f市山高水远,鞭长莫及。

    第二天一大早,秦若男和安长埔就直接找到了a市的房产管理局,把情况进行了一下说明,在房管局相关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很快就查到,光是姜燕用自己的名字购置的房产,在a市就有四处之多,全部都是商用房,位置集中在a市几个商业区,另外还有三处虽然不在姜燕的名下,缴纳房款的时候,交款人却是姜燕。

    安长埔和秦若男谁也不是房地产界的内行人士,不过单纯从常识的角度去估计,这几处商用房加在一起,作价只会高过姜燕在万兴那里的存款,原本在得知存款数额的时候安长埔他们就已经感到了震惊,现在反而没有了太强烈的反应,若说惊讶,只能说谁能想到姜燕只是一个学校的校领导,手里掌握的财富却堪比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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