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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情档案三之深度罪恶-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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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 无头帐

    这一次他的做法倒是和方才的胡莹莹有一拼,还不等安长埔询问情况,就已经把电话给挂断了。

    “是季承,”安长埔把听筒放回到话机上,对一脸疑惑,有些莫名其妙的秦若男说,“一听到我还在办公室,告诉我他马上就过来,然后二话不说就把电话给挂了!”

    秦若男看看手表,已经过了晚上九点,这个时间,季承突然打电话到重案组的办公室里,发现安长埔还没有下班就立刻表示赶过来,这其中的缘由还真是让人有些觉得匪夷所思,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楼下的警卫室打来电话,说是有人要到重案组找人,自称姓季,询问是否允许放行,安长埔表示可以,然后就和秦若男一起趁着季承还没有上楼来,把属于姜燕的那些杂物都暂时先都收拾起来,现在事情真相尚未清晰,相关的证据线索当然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被旁人接触到,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季承。

    然而,有一件事安长埔和秦若男显然都猜错了,他们以为季承是一个人跑来的,而当来访者出现在办公事门口的时候他们才发现,来人并非季承自己,而是三个人,除了季承之外,还有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女人,以及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儿,小女孩儿对于这个时间突然被带到公安局这么个陌生的环境显得既迷惑又好奇,一直在东张西望的打量着周围偶尔打个呵欠,似乎有些困倦了。

    “安警官,秦警官,你们好!你们好!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家休息,太辛苦了!”一进门季承就立刻热情的伸出双手分别与安长埔、秦若男握手打招呼,那股热络劲儿是之前几次安长埔他们都没有感受到过的,甚至带着一点喧宾夺主的意味,知道的这是他来重案组找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重案组的工作人员正在接待安长埔和秦若男呢。广告太多?有弹窗? 界面清新,全站广告

    秦若男注意到,季承满脸堆笑的和他们打招呼的同时,他的眼神却有些发散,飘忽不定,嘴上对她和安长埔说这话,眼睛却不停的瞟来瞟去,似乎有什么事情正困扰着他,让他在做表面文章的时候都忍不住分神,而与他同来的那个女人则一只手牵着小女孩儿的小手,脸色略显阴沉的站在季承身后一言不发。

    “这位是?”秦若男觉得季承除了略显浮夸的热情招呼之外似乎有必要把跟在他身后的女人介绍一下,虽然对方的身份用猜也猜得出来。

    季承有些讪然,连忙把女人拉到自己身旁,替她作介绍说:“这是我老婆,你们叫嫂子就行了,那是我闺女,这两位是公安局重案组的刑警,小安和小秦,我之前跟你提过的!”

    秦若男听了季承的介绍,皱了皱眉头和季承打交道见面的次数到现在为止,一只手都数的过来,除了为调查姜燕的案子之外自己和安长埔与他都没有任何一点交集,更谈不上交情,现在他夜里九点多突然之间拖着老婆孩子一起跑来公安局,在作介绍的时候还俨然一副交情深厚的老大哥一般的姿态,带着那么一点高高在上的味道,这实在是让秦若男觉得难以忍受。

    安长埔这方面的承受能力一向要好过她,倒也没有和季承计较称谓上的问题,客气的对季承的妻子点头打了个招呼。

    “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么?”安长埔问季承。

    “哦是有点事儿······”季承开了口,似乎有点为难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扭头看看自己脸色难看的妻子再看看刚刚才又打了个呵欠的女儿,“孩子这个时间要是在家里都得上床睡觉了,要不然,你们看看能不能先找个地方让她躺着睡会儿?”

    “跟我来吧。 ”秦若男对季承的妻子点点头,示意她带着孩子跟自己走。

    季承的妻子始终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直到秦若男把她和孩子带到值班室,让她暂时安顿孩子在那里睡觉的时候,她才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意,对秦若男道了声谢。

    等秦若男从把季承的妻子女儿留在值班室,自己重新返回办公室里的时候,安长埔已经招呼季承坐下了,看到秦若男回来,连忙又重新站起来。

    “秦警官,给你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他满脸堆笑的对秦若男说。

    “不用客气,你叫我小秦就行了。”

    秦若男的话实在敲打季承,季承当然不至于听不出来,他连忙说:“别别别,秦警官,你可千万别介意,我那不是当着自己的老婆面,想给自己挣点儿面子么,多多包涵啊!安警官,你也是男人,这种事情肯定比较理解我,男人在自己老婆面前肯定得要努力挣面子的,你说对不对?”安埔笑了笑没有说话,秦若男在自己的桌旁坐下之后,季才重新坐下来,整个人的态度和姿态都和在老婆孩子面前判若两人,脸上虽然还是努力的维持着笑容,眼神里的慌乱却变得愈发明显起来。

    “还是说说正事儿吧,这么晚了突然打电话,然后又带着家里人一起跑到公安局来,总不会是想要看看公安局晚上是什么样的状况吧?”安长埔笑着问季承。

    季承不自在的咧了咧嘴,从兜里摸出一张纸巾来在额头上擦了擦,这才说:“是这么回事儿……我今天被人骚扰了,我觉得这大晚上的,家里头不太安全,所以,想来想去觉得找你们最合适,结果我还忘了存你们的手机号码,也不知道通讯记录里面哪一个是,万一打错了,被别人知道了也不太好,所以就试着通过查号台给你们办公室打了个电话,没想到你们还真在这儿。”

    “具体什么情况?你说的不安全指的是什么?”一听有情况,秦若男也顾不上和他继续计较态度的问题,姜燕遭人杀害的原因很显然是仇杀,然而为何结仇却还是个没有解开的迷,季承几乎被z大学所有人都视为是姜燕的亲信,和她是有密切利益关联的人,假如杀害姜燕的人也这么认为,那么季承的处境也有可能很危险。

    “是这么回事儿,我今天晚上下班之后回到家,吃完晚饭之后接到一通电话,电话是李放打过来的,我一听电话是他打来的,心里就觉得这事儿恐怕不太好,他在电话里问我他的事儿该怎么办,我就跟他说,这件事根本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事儿,找我也没用,他要是能耐大,该找谁找谁去,然后我就把电话给挂了,挂了电话之后他就一直一直打我的手机,我就关机没理他,没想到过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有人来敲我们家的门,而且是那种连踢带打的方式,防盗门都被砸得发颤,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来头,我吓得就跟老婆孩子一起躲在屋里,外头的人折腾了能有十几分钟,才不砸了,我刚才出来的时候连我们家的房门被弄成了什么样都没来得及看看!”季承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同时又好像有些心疼自家的防盗门。

    “去你们家砸门闹事的人,就是之前给你打电话的李放么?”安长埔问。

    季承原本还满脸心疼和后怕的表情,被安长埔这么一问,先是顿了一下,然后才说:“我当时没敢过去看。”

    “那你怎么就能一口断定门外的人是谁呢?”

    “我这没招谁没惹谁的,除了李放还能有谁会像个疯子似的来找我?!”季承有些没好气的说,这股怨气倒不像是冲着安长埔和秦若男来的。

    “你还没跟我们说说,这个李放是个什么人,为什么会和你有矛盾呢。”安长埔提醒季承。

    “这事儿说起来可就长了,我本人跟那个李放真的是一点矛盾都没有,这中间算起来就是一笔无头帐!”季承满腹委屈的重重叹了一口气,“以前就没头没尾,现在就更没处找债主去了!”

    “因为真正的债主已经死了?”秦若男问。

    季承连忙撇清:“我可没那么说啊,我就是说我和李放之间的事情纠缠不清,我们学校不是马上要招聘一批人么,他就威胁我说要是不帮他把这件事搞定,他就跟我没完,可是我都跟他说得清清楚楚,上一次的事情和我就没有关系,事后我都没有和他一般见识,这一次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可是,他就是不信!”

    “上一次?你的汽车被几个小流氓砸了的那一次么?”这回秦若男听出了端倪。

    季承一愣:“这事儿····…你们都打听出来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安长埔说。

    季承忽然之间就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说:“对,那时候找人砸我车的人就是他,他那一次应聘没成,拿我出气,这一次又来这一套,如果只是我也就罢了,在这一次他摆明了找到我们家门口,万一要是对我老婆孩子不利,那可不行啊,所以安警官,秦警官,这件事你们一定要帮我!”

    “应聘不成的人很多吧?为什么只有这个李放恼羞成怒?既然你和他应聘不成的事情没有关系,他为什么找上你?你又为什么不计较他毁你车的事儿?”

    面对安长埔提出的疑问,季承忽然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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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 委屈

    安长埔给他时间开口,可是季承却始终微微低着头,一下下的搓着自己的手指头,就是不说话。广告太多?有弹窗? 界面清新,全站广告

    “我的问题很难回答么?”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开口,安长埔只好又问。

    季承这次自然不好继续假装听不到,他抬头看看安长埔,一脸复杂的清了清嗓子,说:“你问的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是我现在最关心的,咱们能不能按照轻重缓急来解决问题?我现在面临最紧要的事情是确保李放不会对我的妻子女儿不利,我希望你们能够为我提供帮助,就这样,没别的了!剩下的事情咱们回头再说不行么?”

    “如果只是不相干的事情,你的要求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是眼下我们想要你提供的情况,和你需要我们提供的帮助并非你所谓的‘轻重缓急,的区别,而是因果关系,假如你在和李放之间的矛盾根源这个问题上都不愿意对我们坦诚一些,我们又怎么为你提供帮助呢?”安长埔耐着性子劝说季承,眼见着时钟滴滴答答的向前走,时间越来越晚,这么耗下去,大家都很疲惫。

    “你们办公室里让抽烟么?”又是一阵默不作声之后,季承开口问安长埔。

    安长埔对他点点头:“可以,你想抽烟的话请自便。”

    “秦警官,我老婆她在那边陪孩子呢吧?”季承又问秦若男,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这才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来给自己点上,“她不让我抽烟,要是让她看到了,又得唠叨我。”

    没有了妻子在一旁的束缚,季承使劲儿的吸了几口烟,一时间烟味充满了三个人的周围,幸亏秦若男之前经历了孔成礼的办公室,现在对眼下季承抽烟所造成的烟雾浓度已经可以轻松耐受了。

    “缓冲的差不多了吧?”安长埔等季承手里的烟燃剩下一半的时候,开口问他“准备好跟我们说说当初的事儿了么?你说的这个李放,他为什么会和你产生矛盾?这里面有没有姜燕的原因?”

    “我得先替自己澄清一句,我也知道不管怎么说,你们心里也未必就相信我的话,但要是连我自己都不替自己辩解,就更没有人替我说话了,”季承叹了口气,“我是真的不知道李放的事情具体是个什么样的来龙去脉,我自己都是半路突然被卷进来的,我唯一能够保证的就是从头到尾我都没有从李放那里得到过任何一丁点的好处,没有拿过他的一分钱。之所以他会因为那一次招聘的最后名单上面没有他就砸了我的车,我也知道我肯定是替人背了黑锅,可是这事儿我没法儿具体去刨根问底对不对?假如换成你们俩,你们俩替领导背了黑锅,你们敢去问人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么?”

    安长埔和秦若男谁也没有说什么,季承见状,立刻陪着笑说:“瞧我这话说的,我就是打个比方,没有别的意思你们肯定不可能摊上我这种事儿,平白无故的哪有那么多黑锅需要别人帮着背啊!”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们不会介意你的比喻”秦若男示意他就此打住,不用继续浪费口舌和时间在这种没有必要的事情上,“你也不用顾虑我们对你的印象怎么样,不需要刻意迎合谁的情绪,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是事实真相,而不是别的东西。”

    “我明白,我明白。”季承连忙答应着自己的意图被看穿了他有些不大好意思,“我也有我的难处站在我这个位置上,很多时候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那种感觉,不处处小心,时时刻刻绷紧了脑子里那根弦儿都不行啊。”

    “李放当初找上你的时候,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安长埔问。

    季承摇摇头,一副十分苦恼的样子:“没有,要是他说过什么,我好歹还有个解释清楚的机会不是么,我之前对李放唯一的印象就是那次他招聘报名的时候,觉得那小子挺张狂的,不是特别喜欢他,别的就没了。一开始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在办公室里呆着好好的,突然就有人来叫我,说我的车被人给砸了,我赶紧就跑出去看看,结果后来人也没有抓到,我还没等来得及考虑报警处理或者怎么样呢,刚给保险公司打了个电话让他们过来看看情况,姜燕就打电话找我,让我过去她办公事一趟,我就过去了。”

    “我稍微打断你一下,”安长埔皱了皱眉头,“你的车刚刚被人无缘无故的砸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姜燕找你,你就立刻过去了?为什么没有等到处理完砸车的这件事之后再过就算她是上级,以你当时的情况来看,也应该会理解才对?”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她语气特别坚决,让我立刻过去,有急事找我,我一听她那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等保险公司来人也得时间,就赶紧过去了,过去之后,姜燕说她知道我的事了,先是问我砸车的人有没有抓住,我说没有,一个没抓住,全跑了。她又问我打电话报警没有,我说还没呢,刚打完保险公司的电话,还没来得及找警察,她就跟我说,先别报警了,回头要是有什么保险公司不愿意赔偿的部分,她想办法帮我解决。”

    “她为什么要帮你这个忙?为什么不让你报警?”

    “这个我当时也好奇,我听她当时的那个意思,肯定是知道点什么,但是没法儿问啊,”季承摊开双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我再怎么好奇,也不敢开口问,姜燕也一个字没有对我透露,她当时原话怎么说的我记不太清楚了,大概意思就是说这事儿她心里有数,不会让我平白无故遇到这种事的,这件事她心里有数,让我放心,还暗示我提防着点儿李放,我也是这时候才知道砸车的事情估计是和李放有关系的。”

    秦若男在一旁听着,没有发任何看法也没有向季承发问,不过她却意识到了一件事,在姜燕遇害之后,她的秘书胡莹莹依旧习惯性的把她称呼为“姜校长”,而季承刚才说话的时候却是对姜燕直呼大名,叫得十分自然。

    季承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姜燕的称谓已经引起了秦若男的注意,说起当年的遭遇,他的情绪也出现了一些波动:“这个绝对不是我自己主观的想法,那件事刚发生之后的一段时间,她有好几次都暗示我,这件事她记得,以后会通过别的途径补偿我,这个人情她记着呢,我心里也就觉得挺安慰的,觉得自己那委屈也没白受,结果呢,这事儿过后,我不提,她也不提了,一开始还对我有几天好脸色,结果后来又像以前那样,不哼不哈不理不睬的,这期间,我对天发誓我对她在工作上可一点都没敢怠慢过,以前什么样之后也还什么样,一点儿没有因为那件事就觉得自己攥住了什么把柄之类,但是心里头多不踏实,天天心惊肉跳的,那种感觉就我自己知道,我连老婆孩子都没敢告诉,怕她们娘俩儿害怕,好在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李放也没有再骚扰过我。”

    “你的意思是说,今天李放打电话给你,到你家里去骚扰你,实际上是你和李放本人第一次直接打交道?”安长埔问。

    季承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似乎是根本就没有听到,脑子里只有自己的满腹委屈,对于安长埔的发问也只是充耳不闻,自己继续嘟嘟囔囔的说:“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替她承受了那么多不该我承受的,你们根本不知道我的车当时被砸成什么德行,保险公司的人来了以后都吓了一跳,第一句话就问我‘你是不是得罪了黑。社会了,!你们想想看,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说明当时的情景有多吓人!我这钱是替谁搭进去的?我这惊吓是替谁挨的?我不提,也不能就当这事儿不存在吧!结果我换来什么了?我在这个位置上挣扎了这么多年,功劳让上头拿走,苦劳都自己一个人扛着,连委屈和惊吓现在都得替人分担,好不容易等到有提干的机会,居然连边儿都没沾到,眼看着人家轻轻松松的就爬到我的头上去了!如果不是姜燕跟李放说了什么,给了他什么明示或者暗示,我和李放素昧平生的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针对我?我打掉牙都往肚子里头咽了,结果又怎么样?好,这些我都不计较,不在乎,姜燕她真把这件事摆平了也行啊!现在她人死了什么都和她没关系了,凭什么我还得接着担惊受怕,凭什么还得把我的老婆孩子都一起牵扯进去啊!我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坏事,这辈子要这么对待我啊!”

    说到这里,这个马上就要进入不惑之年的男人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当着安长埔和秦若男的面哭了起来。

    小莫今天发烧了,头痛欲裂,只码出来这么一章,幸亏有存稿,不耽误双更,这个双更月终于坚持过了三分之二了,胜利在望!撒花撒花!(上传完毕,乖乖吃药卧倒去了……);

 第四十八章 添乱

    眼见着一个大男人在自己的面前哭得越来越伤心,从开始只是掉掉眼泪,渐渐得多了抽噎,到后来更是哭得不能自已,只差没有达到嚎啕的程度,安长埔有些傻眼了,把目光投向秦若男,秦若男也是束手无策,一个头两个人大,她自己虽然身为女性,却并不是那种喜欢哭哭啼啼的性格,从小到大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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