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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石-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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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庆幸我爱上了一个如此高贵不可侵犯的女子,我抱着身边紧闭双目的尼玛达娃,在意识消失前,让我亲吻你的脸,就算一切与湖水溶为一体,我们爱的诺言却流淌永远。   
也不知下沉了多久,在冰冷的湖水里我渐渐失去了知觉。这时突然一阵“咕噜咕噜”的水泡声打扰了我,有什么东西在触摸着我的身体,不会是水里的食人鱼吧。要不是尼斯湖水怪,是章鱼精?   
我困难地在水中睁开眼睛——吓!我看到了一个身穿潜水衣的现代人。   
她透过氧气面罩朝我挤眉弄眼,天哪!——是那个无孔不入的美国记者珍妮!!!   
真是苍天有眼啊!我突然明白了湖面刚才的那点星光,原来珍妮为了拍摄孔雀教徒非法集会的现场录像,不惜事先埋伏在湖中用水下摄像机拍摄,没想到却碰巧救了我和尼玛达娃的命。   
珍妮帮我和尼玛达娃在水中解开了绳索,纳木错湖有五个岛屿兀立于万顷碧波之中,佛教徒们传说他们是五方佛的化身,我们在水中交流呼吸着氧气瓶,艰难地游到位于东侧居五个半岛之冠的扎西半岛。   
扎西半岛象湖岸伸入湖中的一只拳头,远远望去又像个小山包,由于山包中间明显裂开,人们说它是个睡佛,短的一段是脑袋,长的一段是身子,腿侧伸入湖中隐而不见。   
我们三人艰难地浮出水面,大难不死。由于湖水侵蚀,湖边分布着许多幽静的岩洞,形成了独特的喀斯特地貌。有的洞口呈圆形而洞浅短,有的溶洞狭长似地道,有的岩洞上面塌陷形成自然的天窗,有的洞里布满了瘤钟乳石,岛上到处怪石嶙峋,峰林遍布,峰林之间还有自然连接的石桥,岛上地貌奇异多彩,巧夺天工,实属奇观,我看的几乎发了呆,全然忘记了刚才的死里逃生。   
“咦,对了,那个Elly Hess呢?”我突然想起了先行一步给龙王送谒帖的德国女人。   
“是个和我一样的白种女子吗?”珍妮疲惫地脱下潜水衣问。   
“对,是个德国人。”   
“傻瓜,她在水里又不能说德语。”从生死关走了一回,尼玛达娃竟然也变的风趣了许多。   
“我也放走她了。”珍妮自豪地说。“功德无量吧。”   
“哎,她是个纳粹分子啊。”我懊恼地说,“要是他们找到了地球轴心,真的回到了不可一世的希特勒时代,地球真的要再毁灭几百次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尼玛达娃安慰我说,“同样经历过死亡的洗礼,Elly Hess也许会重新做回一个好人呢。”   
“但愿如此。”我抬头看了看周围复杂的喀斯特地形,我们得先离开这个孔雀王朝的老巢。   
“对!我在这里拍摄到了许多恐怖的孔雀王朝的第一手内幕,我要赶回电台去。”珍妮收拾好设备,准备和我们安全撤离。 
卅二      
我们像山猫一样匍匐着穿过了黑暗的礁岩,找到了通往拉萨城的通衢。就在我们转过胡杨树林,即将打开珍妮藏在树林后面的吉普车时,几束火把突然从地下冒了出来,周围出现了大约十来个打更巡逻的孔雀教徒。   
完了!这下被发现难免又要一番恶斗。“你,你们竟然还没死?”他们见到必死无疑的我们也是困惑不解。   
“当然,我们是正义的使者,天地浩然正气长存。”我模范动画片里的口气说。   
“你,你们不会是鬼吗?”有个胆小的教徒战战兢兢地问。   
“是的,那你们还不快速速退去?”尼玛达娃机灵地做了个鬼脸。   
那一伙教徒吓的屁滚尿流,跑出了几十米却见我们并没有追赶,才发现根本就是虚惊一场。   
“还愣着干嘛!”珍妮敲了我的头一下,“快上车啊!”   
“原来被他们耍了!快!放下栅栏,抓住他们!”带队的小头目发现上当后,卷土重来。   
我们的车刚驶到门就被栅栏挡住了,我加大油门冲了过去。“小心!”这时前面又有几根更大更粗的障碍木桩从陡峭的峭壁砸了下来,那一伙教徒在后面山间小路上穷追不舍。   
吉普车被木桩挡住了道路,我,尼玛达娃和珍妮只能弃车而逃。刚打开车门,一根长矛就掷到了眼前,我伶俐地抓住长矛,反手扔了回去,一个赶来的教徒应声而倒。身后火把簇簇,十来个教徒又追了上来。我们三个人被围在垓心,插翅难飞。   
“拼了!”我使出雪龙神法,左右开弓,戮血狂战。一个傻大个朝我一拳砸来,我侧身躲过,一脚马后踹击中他的肋骨;一个瘦竹竿长腿飞向我的头,我低头一个滚翻,一串组合拳打的他吐血晕倒;又几个小混混冲了上来要擒尼玛达娃和珍妮,我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电光火石地使出了无敌霹雳亢龙拳!   
孔雀教徒们劈里啪啦地倒下了一串,花了一盏茶的功夫,我才把周围的敌人一一击败。我欣喜地拍拍身上灰尘说,“尼玛达娃,珍妮,我把他们全解决了,走吧。”   
我一回头,大吃一惊!在我与孔雀教徒混战的时候,有三个教徒绕到身后偷袭成功,尼玛达娃和珍妮都被他们手中的匕首劫持着,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快!报告尊者去!”一个小头目命令道。   
另一个小混混匆匆跑开去了,我心中大叫不妙。这时树林后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谁!”小头目警惕地喝问。   
“是我,各位兄弟辛苦啦……”一个嗲声嗲气的声音让我毛骨悚然。   
“啊!是圣女啊!属下恭迎圣驾!”小头目等人必恭必敬地鞠躬。   
“是次吉白玛!”我简直不敢相信,平日那个善良天真的藏族女孩竟然变成了为虎作伥,妖魔鬼怪的什么魔教圣女。   
“圣女,属下抓获了这几个逃跑的犯人,还请圣女下令指示。”小头目唯唯诺诺地请示。   
“杀了吧。”次吉白玛冷冰冰地下令。“就地正法!”   
“杀了?”小头目显然也愣了一下。   
“次吉白玛,你你……”我愤怒地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遵命!”小头目等人举起鬼头大刀朝我们的头上砍来,我闭上眼睛等死。只听的砰砰几声,我听到了来自黄泉路的鞭炮声。奇怪啊,大刀砍过人的脖子应该是咔嚓一声,如果刀够快的话,那应该是像秋天的劲风吹过茅草般飘逸轻灵,淋漓的血丝像冬天的梅花在湛蓝的长空委婉飘落。   
我睁开眼睛,眼前的几个孔雀教徒全部都倒在了地上,毫无知觉。   
“次吉白玛,你?!”我惊愕地问。   
次吉白玛竟然趁着教徒不注意,从身后不知用什么法子全部击倒了孔雀教徒。   
“你们快走吧!”次吉白玛恢复了正常的语调说,“此地不宜久留,速速离去!”   
“可是次吉白玛,”尼玛达娃几乎是哭着说,“我知道你还没有中魔,你快点和我们一起离开吧。”   
“对啊。”珍妮说,“刚才已经有教徒去禀报孔雀尊者了,他知道是你私自放了我们,一定轻易放过你的。”   
“刘家生是我最爱的人,我不会离开他的。”次吉白玛激动地说,“不管他是人是魔,我都要与他不离不弃的!”   
“小刘他到底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古怪邪门?”我依依不舍地与次吉白玛告别。   
“因为每一个孔雀石里都藏着一头恶魔。”次吉白玛催促我们赶快离开。   
远方有教徒们的喧哗声,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知道再迟就来不及了。   
我,尼玛达娃,珍妮重新坐到了吉普车里,发动油门,绕过那些木桩障碍,没了命地逃出了神圣而可怕的纳木错湖。 
卅三        
车子像闪电霹雳一样在公路上飞奔,其它被我超车的司机疯狂按喇叭表示抗议。   
“你以后不写作去开赛车不错。”尼玛达娃享受着车窗旁凛冽的风说。   
“其实写作是最需要精力和体力的活,想当初就有个少年发迹的懦夫就不得不退出了写作而参加了赛车生涯。”   
“他真的是害怕了。”珍妮笑着说,“所以只能在风驰电掣里假装忘却自己的脆弱。”   
我置之一笑,我已经没有对手。高处不胜寒。寂寞。   
不一会,车子就开到了拉萨城。我必须第一时间与白诗雨取得联系。但愿她在地殿的鏖战里成功地混在孔雀教徒中逃了出来。   
但是,世界末日终于降临了!!!   
红宫的未来佛弥勒流泪了!!!   
这个不幸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城市上空飞速传播,恐慌像无情的瘟疫一样蔓延开来。   
街上萧条冷清,人们神情淡漠,魂不守舍,哭声四起。城市的上空不时有遮天蔽日的巨雀飞过,啄食着腐烂的尸体和人类脆弱的心脏。空气里弥漫着死亡的血腥味,天空阴霾,妖气诡异,草木含悲。   
我走进电话亭,拨打了白诗雨的手机,电话茫然地嘟了几声,最后那头传来兴奋的声音,“道信,达娃,你们都没事吗?太好了!”   
“很高兴你也安然无恙!我们现在在布达拉宫广场左边的咖啡厅里,你快来找我们。”   
“十分钟内到。”白律师果然干脆利索。   
不一会,一辆出租车就载着久违了的白诗雨出现在咖啡馆前。   
“最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不解地问拉萨的情况。   
“你不知道吗?明天就是藏历四月十五日的萨葛达娃节。”   
“萨葛达娃节是什么?”珍妮好奇地问。   
“萨葛达娃节就是藏族纪念释迦牟尼成道日的节日。”尼玛达娃解释说,“每年四五月的时候,都会有全世界的佛教徒不远万里跋涉老到拉萨朝圣。拉萨街头人山人海,成了庆祝的海洋。藏民们唱起‘鲁’(静态的歌,泛指节奏不规整的歌谣,如山歌、牧歌)和‘谐’(动态的歌,泛指节奏规整的歌舞曲),男女老少都跳舞,有‘谐’‘卓’(舞蹈)‘噶尔’(乐舞)等等,佛教徒们更是会表演佛祖降妖伏魔的‘羌姆’(跳神即宗教舞)……”   
“可是今年……”白诗雨无奈地叹了口气。“Peter Hofmann不知从哪里找了个孩子自称是灵童,布达拉宫的喇嘛们好像被什么妖怪迷住了,竟然同意那孩子在明天地殿开启时举行‘坐床典礼’,看来Peter Hofmann妄图利用这个傀儡灵童当上太上皇了。”   
“怎么会这样?前任达赖喇嘛圆寂前不是有十年之谶吗?真的灵童还没有找到!”   
“找到了!”这时玻璃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洪亮的声音。   
“灵童找到了?”我站起转身问。   
“不!”门被重重地踢开来,一把黑秃秃的枪对准了我的大头。   
“我终于找到你这个特大号通缉犯了!”推开门来的竟然是格烈警官,原来他窃听了白诗雨的电话,顺藤摸瓜跟踪到了这里。   
“道信,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啊。”格烈掏出手铐要来擒我。   
“哥,你别抓他,他是好人!”尼玛达娃拉扯着格烈的袖子苦苦相求。   
“妹妹,你别傻了!”格烈沉下脸来,“你化装成我的样子,协助犯人越狱还袭警,要不是我在警察局替你好生遮掩,你也是西藏赫赫有名的女盗了呀。你快醒醒,回头是岸啊!”   
“大哥!道信真的不是凶手!”尼玛达娃依然不肯放开我的手。   
“你卑鄙!原来你窃听了我的电话,我要告你侵犯个人隐私。”白诗雨如花的秀脸顿时乌云密布。   
英雄难过美人关。格烈苦苦追求白诗雨,见她一生气,心里就软了几分,可是法不容情,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看看我拍的录像吧。”珍妮山穷水尽,拿出了最后的绝招。   
格烈愣了一下,朝我怀疑地盯视着,我正气的眼神袒露了我的无辜与诚恳。   
“好吧,看完录像再做定夺。”格烈把手铐放回口袋,那黑色的手枪却始终搭在弦上,我要是一不老实,脑袋上就要开花了。   
珍妮的防水摄像机实在不错,画面够清醒,纳木错的山清水秀一草一木都尽收其中。   
“刘,刘家生!”格烈指着祭坛上的孔雀尊者激动地大叫,“你是在哪里找到他的!”   
“他就是孔雀尊者!”尼玛达娃郑重地说,“真正的凶手也许就是他,但事情的真相还有待我们进一步去探询。”   
不一会,画面上出现了水妖从湖底捞出孔雀石的时候,格烈摸了摸后脑,怪了,那湖底怎么也有这宝石?   
“对了,次吉白玛说每个孔雀石里都藏着一个恶魔。”我回想起来“孔雀女巫”说的话,她的语焉不详到底是在暗示着什么呢?   
这时录像播到了那科学无法解释的神奇画面,纳木错的湖面出现了神圣宁静的雪山女神的哭泣的脸,是尼玛达娃——尼玛达娃就是转世的雪山女神!   
珍泥迅速地打开计算机,从数据库里找到了相关数据:   
 喜马拉雅山;藏语的意思雪山之乡;珠穆朗玛QOMOLANGMA;藏语的意思是第三女神。英文是everest;是用她的“第一个”发现者命名的。珠穆朗玛峰是喜马拉雅山脉搏的主峰,位于西藏定日县境内,海拨8848。13米,是世界第一高峰。人们常把珠峰和地球的北极、南极相提并论,被称为“世界第三级”。在藏族人民的传说中,珠峰被称为“祥寿女神”,是至高无上,至洁无瑕的像征。   
 神话相传在九千年以前,这里还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可是却妖魔为患,民不聊生。一日,来了五位女神,她们劈波斩浪,把妖魔镇压在雪山下面,将此处变成了森林、良田、牧场和花草。同时,她们变成了喜马拉雅山脉的五座高峰,最高的翠颜峰就是最娇美、最勇敢的三妹的化身,当地民众亲热地称她为“珠穆朗玛”,藏语意为“第三女神”……   
“对啊!”格烈高兴地说,“尼玛达娃在我们家也是排行第三呢。”   
“这也许是一种美丽的缘分吧。”我微笑地看着尼玛达娃,她也朝我甜蜜地笑着。格烈却气得恨不能硬生生拆开我们。   
“所有的秘密真的全在孔雀石里面了?”珍妮关上计算机,“可是现在孔雀石全控制在敌人的手里,哪怕能找到一块也好啊。”   
众人互相看了看,摊手表示无奈。   
“我有!”我柳暗花明地喊。   
“你哪里来的?”尼玛达娃半信半疑地问。“你在地殿拣到的不是被孔雀教徒全没收了吗?”   
“对,但你忘记了水妖被刘家生打了一拳,手中的孔雀石全跌到地上了吗?”我把珍妮的录像回放了一下慢镜头,在宝石落地的时候有一颗恰好滚在了我的脚下,我“不怀好意”   
地把它踩在鞋子底下。由于动作敏捷且不动声色,众目睽睽之下竟没有一个人发觉。   
“你好好的藏人家宝石干嘛呀?”白诗雨开玩笑地说没,“我告你偷窃罪。”   
“哈哈!我当时被他们绑着,我还以为孔雀石有锋利的边缘,我可以拾起来切断绳子。当时脚一踢把宝石挑到手里,才发现宝石光滑如珠,根本解不开绳索,又舍不得扔,就放在口袋里当作纪念品了。”   
“把宝石给我!”格烈用枪指着我的头。   
“格烈警官,你这样是抢劫还是威胁?”我生气地质问。   
“大家别这样,”白诗雨连忙出来当和事婆,“道信你把孔雀石交出来,也许所有的秘密都会因它而一清二楚。格烈你别鲁莽,道信并不是杀人凶手,你有本事去抓刘家生去呀。”   
白诗雨把我们各打了五十大板,在场的人的火气渐渐平息下来。   
我于是伸出手去准备把孔雀石递给白诗雨,我仔细又看了那一眼碧绿晶莹的宝石,发现在灯光的照射下它竟然如此美得毫无瑕疵,美得带上了几缕缥缈的邪气。   
原来美丽的东西都是危险的。   
就在我的手把孔雀石交给白诗雨柔软的掌心时,突然一个服务生冒冒失失地跑了过来,“几位元需要续杯吗?”   
由于适才的空气非常紧张,而这个服务生的动作比较兴奋。白诗雨的手不小心一抖,手中的孔雀石从高空做自由落体运动垂直掉了下来。   
“啪嗒”一声,孔雀石与黑色的大理石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对,对不起……”服务生一边忙不迭地道歉一边去地上拣那孔雀石。   
“没事没事,”尼玛达娃大方地笑着说,“孔雀石硬度比较高,摔一下不会坏的。”   
但是尼玛达娃的话大错特错!因为此石——非彼石!   
在场的每个人都感觉到了空气里的异常振动,像是一只蜻蜓掠过湖面的涟漪在每个人的心头荡漾开来。地面上传来隐约的破碎的声响,像是一只在地底蛰伏了十几年的蝉蛹要破壳而出的细微声音。我的眼睛瞪的老大,我确定那碎裂的声音来自地上的那块孔雀石!   
服务生蹲在地上,他的手还保持着拾拣的姿势,但他已经动弹不得,那场面怪异而恐怖。我听到大家的心脏都在扑通扑通地狂跳。   
“噶”的一声,那孔雀石猛然裂开了一条细长的缝隙,然后也不知过了多久,大家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在眼皮下发生了。一道浓绿的黏稠的液体从孔雀石的罅隙里挤了出来,像是一条蛇吐出了消化不良的胃液。那液体在地上形成一滩恶心的椭圆状,我听见服务生的牙齿在咯咯打战了。倏然间,那滩液体蹦跳了起来,瞬间就变成了一只面目可憎的酷似小鸡的雏鸟,这雏鸟浑身软趴趴的翎毛遇风则长,一转眼的功夫就到了半个膝盖那么大,姑且称它为魔雀吧。魔雀“唰”的一下,电光火石地跳到了服务生的脚上,一眨眼又窜到了他的头上。这魔雀头小眼大,喙长脑尖,和我在地下宫殿看到Peter Hofmann豢养的赶走了刘家生的那群恶鸟一模一样,只是在白天光线的照射下这魔雀更加狰狞可怕,具体无法形容的恐怖难看,只是多看一眼心便觉得被割宰了一下。魔雀展开翅膀覆盖住了服务生的头,服务生浑身颤抖,连呼吸的劲儿都没有了。魔雀扑棱了一下绿毛,整个禽身像化学溶液一样侵袭进了服务生的大脑,这让我想起博尔赫斯一个著名的比喻,像水溶化在水里。   
是的!魔雀钻进了服务生的大脑与他融为了一体!   
害怕至极的我根本就无法回忆当时其它人的反应了,如果他们还有反应的话,那也许是尿裤子了。   
时间非常漫长,我感觉到喉咙一阵汹涌而来的呕吐感。在我准备狂呕的时候,那只魔雀突然又从服务生的大脑里缓慢抽出了它的肢体,这一切宛如电影里的异形,我不大明白为什么魔雀占领了魔雀的身体后又要主动撤离寄生体。   
“砰!砰砰!!砰砰砰!!!”我不知道到底具体开了多少枪。我感觉周围天昏地暗,等我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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