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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惊悚:人皮猜想-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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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瞳仁是褐色的,目光简单明朗。
  我问他:“既然怕,为什么不下山?”
  “我能去哪儿?镇上是肯定不想去了。我跟老苗说过。去城里的话我能干什么?恐怕连份工作都找不到。还不如呆在这里种田种地,好歹日子能过下去。”
  我单刀直入问:“你跟常坤说,你认为,村里死这么多人,是有人蓄意谋杀?”
  “是,我说过。”
  “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除了谋杀,还有什么可能造成这么多人死掉?”
  “闹鬼,你不信?”
  陈乔斌笑起来,神情矍铄:“我不信鬼神。“
  “那么疾病呢?难道你就不觉得可能是某种疾病造成?”
  “我也想过,但觉得不可能。你也知道,死掉的那些人里面,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孩子还有身强力壮的青年,什么样的疾病能不区别体质一率处他们以死亡?如果真有这种疾病,那也肯定是传染病,不然不可能造成那么多人死亡你说是不是?但是如果真的是传染病,为什么另外还有那么多村民都没事?再说,支岐山一共有七个村子,以前每个村子之间都有来往走动,小孩上学也都在一起,如果真的是传染病,怎么可能只有陈家坞不断死人,其他村庄一个都不死?”
  他的分析和之前医学界专家给警~察的分析没什么偏差。
  不仅干净,注重细节,还非常聪明,冷静,擅于分析问题。至少在这个偏远山村里,他身上所有特质都让我直觉他就是凶手,包括他看着我说话时候眼睛里面的沉着。
  动机呢?动机是什么?
  还有证据,证据会在哪里?
  我不能凭直觉就咬定他是凶手,就算我不是警~察,也不能这么干。
  但是可以假设。
  假设陈乔斌就是凶手。
  我在心里假设他是凶手的时候,脸上是微笑的表情,直视他的眼睛。
  告辞离开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我还回转身朝他笑,他站在长条几的前面,也看着我的脸,微笑。
  他身后的墙上挂着一张风光潋滟的画,长条几上那一排金鱼欢快游动,鱼缸折射出一种好看的微蓝色。
  走出陈乔斌家院子往南绕,在于巧巧家门口碰上于巧巧和于苏州。
  于巧巧23岁,清瘦,脸色腊黄,神情阴郁,一副常年营养不良风吹即倒的样子。这是个身世凄凉的女子,父母早亡,兄嫂把她当丫环长工使唤,吃不饱穿不暖。村民都说若不是于老棺和其他几户邻居偷着照顾,怕早就死了。这次村里出事,她的哥哥嫂嫂带着儿子随第一批搬迁的人走了,只留了三百块钱给她,再也不管她的死活。
  他们两人站在篱笆外面说话,看见我们,都垂下头。
  这村里人对警~察的态度分为三种。
  一种是像于国栋那样万分热情万分积极什么都想帮忙什么都想打听的,除于国栋以外,于伟也是;
  第二种是像陈乔斌那样不亢不卑,从容平静的;除了陈乔斌,非常明显是这种态度的,还有戴明明;
  第三种就是像于巧巧和于苏州这种,一见警~察就像是自己犯错,立刻低头回避警~察目光的。
  应该说三种态度都正常。
  但同样,三种态度都有可能是凶手持有的态度。
  不对,还有一个人的态度在这三种之外。
  于天光!
  于天光对所有外来人员,包括警~察,记者,和进入陈家坞的外村农民,都怀有不明原因的敌对情绪,不止一次警告他们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甚至当着所有人的面,这样警告过常坤和老苗。
  于天光在所有留存陈家坞的村民中,痕迹最重,嫌疑最大:
  他是村里唯一一个懂医卖药的,有下毒机会;
  他是很多死亡现场最初接触尸体的,因为大部分人发现有人死后,首先想到通知的就是村长于国栋和赤脚医生于天光,他有足够的机会消灭任何可能留于现场的证据;
  他总在村里走动,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看热闹的人群里都有他。
  另外,老苗调查过,他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梁玉米又一次看见鬼!

  于天光是土生土长的陈家坞人。
  可是老苗查到,于天光三十年前离开陈家坞整整两年,两年以后才又回到陈家坞,之后每年都会下山一趟,短则一两天,长则十天半个月。
  于天光自己对此的说法是,三十年前闹旱灾,粮食无收,不得不下山去外面走街串巷卖自称为祖传秘方的药骗口饭吃,一边做这些,一边真的自觉学些医药方面的知识,回来以后才开了现在这间不算诊所的诊所。以后每年下山都是去城里进药。
  老苗说三十年前的旱灾是真的,于天光回来以后才做赤脚医生的事情也是真的,每年下山去城里进药也有单据做凭证。但那两年走街串巷卖药的历史没有人能证明。
  “你们查过他家里那些药吗?”我问老苗。
  “全部清查过,化验过,没有任何问题。为了杜绝一切万一,从专案组驻村那天起已经没收他所有的药,严令禁止他再行医。”
  “你们这样做合规矩?”
  “当然。他属于无证行医。”
  “他为人怎么样?”
  “口啤很好。没听见一个人说他半句不好。很多村民都说他医术不错,药的价格很低,能赊账,而且不赚黑心钱,碰到自己对付不了的病,绝对不轻易下结论,而是建议他们马上去医院。我们接到的第一起报案的那个小男孩,就是在于天光的一再坚持下,家长才送到医院去的。”
  “你们怀疑他?”
  “是的。开始的时候是重点怀疑对象。我们让丁平跟踪了他几天,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情况。而且有一点很矛盾,如果他就是凶手,为什么会建议那个男孩的家人将他送进医院?这样做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这的确是个矛盾。
  再来假设。
  假设于天光是凶手。
  那么动机在哪里?证据又在哪里?不惜给自己惹上麻烦力劝病人家属将那个男孩送进医院又是为了什么?
  早上八点。
  梁玉米闯进办事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开始哭。
  这个干瘦驼背的妇人,脸上泛出没有光泽的褐红,毛衣下摆露在短上衣的外面,耸动着肩膀,旁若无人哭泣,劝很久才终于停下。
  她说:“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行行好,把我送到山下去吧,随便给我安排个住的地方,我讨饭也行,给你们做工也行,做牛做马都行,你们把我送到山下去吧,求求你们了。”
  我们都很紧张,以为谁又死了。
  可她说的是另外一回事。
  她说:“我受不了了,再也受不了了。这地方哪还是人住的啊?这地方闹鬼啊。闹鬼啊。警~察同志,这地方闹鬼啊!”
  我盯着她的脸一字一顿问:“你看见鬼了?”
  “我要是没看见,能吓成这样啊?上次跟你们说闹鬼,你们都不信,你们不信是你们的事,可这地方,真的闹鬼啊!”
  我一直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听她说话,然后问她是不是又看见鬼了。
  她大概觉得我相信她说的话,所以一把抓住我的手,说:“是,是,昨天晚上,我又看见那个女鬼了。女鬼!昨天晚上。”
  老苗上前把梁玉米抓着我的那双枯瘦的手扯开。
  梁玉米的表情受了伤,但还是看着我,目光里有一线绝望的亮。就好像我是她的救命稻草一样。
  “昨天晚上什么时间,在哪里?”我问她。
  “九点多。还是十点。我不知道,忘了,没注意看时间。我在屋子里,准备睡觉,去关电视的时候,就看见那个鬼了啊!就是上次看见过的那个女鬼,头发长到腰里,黑色衣服裤子,煞白煞白的鞋子,很吓人啊!”
  “有没有看见脸?”
  “没有。头发那么长,把脸都遮住了。那是个鬼啊,谁知道她是不是有脸啊!”
  “你看见她的时候,她在干什么?”
  “什么也没干,就是在走路,从我房子前面走过去了。”
  “走路?”
  “嗯。走路。”
  梁玉米的房子是沿路的,没有院子,卧室的窗户直接面朝村里这条主路。
  “她是从哪个方向往哪个方向走的?”
  梁玉米用手指着方向:“从那边到这边。“
  从北到南。
  也就是说,从梁玉米家的那个方向,往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方向,中间有几条岔路,有二十几处空置的房子,还有于天光、白米兰、于国栋的家,然后一路下来,是空置房子,再就是办事处,从办事处往前走,有两条岔路,一条往槐树林里面去,一条是出村的路。
  梁玉米两次见鬼,一次是在槐树林里,一次是在自己家外面。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这只鬼,或者说这个假扮鬼的人,出现的时候,是有她(或者他)即定的路线的,也就是说,要么是从梁玉米家所在的方向,一路往槐树林里去,或者就是从槐树林附近出现,一路往梁玉米家的方向去。


☆、一片荒地,一口井

  我继续问梁玉米:“当时你房间里开着灯?”
  她说:“嗯。不然我也看不见她啊,外面漆漆黑的。”
  “窗户也开着?”
  “嗯。”
  “那她看见你了吗?”
  “我怎么知道啊,那是鬼啊!我怎么知道她有没有看见我啊?!”
  “我的意思是,她从你窗外面经过的时候,有转过头来看你吗?”
  “没有。她直直地就从窗户外面经过了,走得很慢,慢得吓人啊!”
  “那她的个子,体型,你有看清楚吗?大概多高,胖还是瘦?”
  梁玉米想很久:“个子,应该比我高些,看上去,挺瘦。”
  “你能确定是女的?”
  “当然确定啊,男人能有那么长的头发啊?”
  “男人可以戴假发的。”
  梁玉米开始生气。
  她到这时候才突然发现原来我根本就没有相信她所说的关于鬼的说法,而只是在怀疑有人装神弄鬼。
  她哆嗦着嘴唇,一字一顿说:“我看见她的胸部了!是女人的胸!难道你以为是男人往胸脯上塞了两个肉包子吗?!”
  对话嘎然而止。
  梁玉米铁青着脸转过去找老苗和常坤,一遍一遍求他们把自己送下山去。
  常坤答应他会尽快向领导反映解释她的情况,她才慢悠悠地走了,走出大门以后,还带着怒气回转脸看我一眼,说:“我看见的肯定是鬼!”
  好吧。
  是鬼。
  我信你。
  可是我信你有什么用?
  我能抓到鬼吗?
  让老苗陪我在村里走了一圈,按刚才我所设想的那个鬼所出现的路现,从冷水潭边的于伟家门口,绕着潭边走到乔兰香家门口,然后慢慢慢慢地,走到陈家祠堂门口,在大门处停了一会;再慢慢慢慢走进槐树林里走,在两块墓碑处停了一会;然后走出槐树林,经过办事处,一路往村里走,经过那块大石头,经过于天光的家,经过白米兰的家,经过于国栋的家,走到梁玉米家门口。
  整个村子的房子大致呈长方形排布。
  也就是说,梁玉米的家,是现在所有留存村民中,最后的一栋房子。
  从梁玉米的房子再往前走,就只有七八栋空置的房子,其中有两栋看上去已经年代非常久远,老得快要坍塌的样子。
  然后往右拐,走五十多米远,是村中央的溪,没什么水,过桥,
  再往前走,突然开阔,好几片已经荒废了的菜园,弥散悲凉气息。
  还有一口井,井沿漆黑,看着也已经荒废久远了。
  一片荒地,一口井。
  还有梁玉米口口声声说着的那个长发披面的鬼。
  我想起午夜凶铃。
  想起贞子。
  想起所有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寒毛林立的事情。
  何志秦每天打电话汇报石玲的情况。
  隔离八天,没有任何可疑情况。
  第九天早晨何志秦说石玲情绪激动,死活不愿意再接受隔离,他不得不把她父亲从她包里发现头发的事情告诉了她。
  何志秦问常坤现在应该怎么安排石玲。
  常坤想半分钟,说:“解除隔离,让她回局里接手工作,不许上山。”
  半个小时后,石玲打电话上来,是常坤接的电话,但她不愿意跟常坤说话,非要我听电话。
  我把听筒接过来。
  石玲情绪有点激动,喉咙很响。她说:“黎绪你听我说,我昨天想了一个晚上,知道那根头发是怎么回事了。那头发不是我的!黎绪,头发不是我的!是田明的!电视台的那个实习记者,他死的时候尸体周围没有发现头发!我包里那根头发本来应该是他的!”
  “怎么回事,石玲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那天下山的时候,上面吩咐说要收掉所有相机,田明不肯,我用了点蛮力直接从他手里抢来的,怕他夺,抢到手我就放包里了!肯定是那个时候把他身上的头发给粘过来一起塞包里了!”
  这的确可能。
  非常可能。
  从那个烂死村民遗物中发现的笔记本上的记录来看,立案之前有好几个死亡现场都是有头发的,而且立案之后几乎所有尸体身上,或者死亡现场都发现头发。
  除了田明。
  田明死了,没有发现那种长而黑直的头发。
  石玲包里发现头发,她没有死,也没有任何属于三类死亡的特征。
  那根头发本来应该是田明的。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是头发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
  不管是作为谋杀预告也好,作为连环谋杀标记也好,头发肯定是最不牢靠的物件,太容易丢失了。完全可以用别的什么方式,比如在人体上画记号,或者在死亡现场画记号,再或者也可以在死者随身物品上留下杀人记号。
  可偏偏是头发。
  到底是为什么!
  常坤说经精密化学实验所得出的结论,那些头发都已经脱落七十年以上,或者说是一个已经死了七十多年的人的头发。
  七十年?


☆、七十年前和七十年后

  七十年。
  好熟悉的一个词。
  陈家祠堂里的那些空棺材,那些牌位,那些遗像,对照陈家的族谱,那桩灭门惨案应该是发生在七十年前。
  这两者之间,是不是可以直接联系到一起?
  七十年前,陈家发生灭门惨案;七十年后,村里的人一个一个莫名其妙死去,并且尸体上附有一个七十年前的人的头发。
  复仇?
  可没道理。
  为什么事隔七十年后才来复仇,就算当年是陈家坞全村人害死了陈家上下二十几口人,事隔七十年以后,人事变迁,陈家真正的仇人恐怕早就无迹可循,哪来什么复仇可言。
  而且,如果真是复仇的话,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劲搞什么ABC三类死亡?还严格按凶手心中的审判准则出牌?
  好吧,就算它是复仇,那是谁在复仇?
  总得是某个和陈家有关系的人才有复仇的理由吧?
  这个人是谁?
  陈乔斌?
  现在留在村里的人中,只有他姓陈,而且,算上之前搬出去的那些村民,他也是仅有的几个陈姓村民之一。
  真他妈扯淡。
  得想办法查陈家斌,查他个底掉才行!
  不想了。
  再想下去,头都要爆掉了。
  最重要的是石玲不会有事,没什么能比这个更重要。
  挂掉电话以后发了很长时间呆,突然开始怀疑专案组查陈家坞案的意义。
  有什么意义。
  到底有什么意义。
  谁都有可能死去,剩余的村民,和所有在山上的警~察,谁都有可能死去。
  这是怎样一种惨烈?站在刀尖上起舞,小心翼翼,步步惊心,出不得一点差错。
  对□□来说他们是没办法,必须这么做。
  可是我呢?
  心甘情愿跑到这里来冒这么大的险,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丁平一直在跟进李云丽的案子,几度跟踪监视于老棺,也跟踪过石莲娟,但没有任何线索跟证据。
  胶囊上的指纹是铁证,但证不出是他们两个中间的谁。
  我每天晚上都把从于苏州袖子上扯下来的鱼骨型纽扣翻来覆去看很久。
  这是个手段,很下三滥,不入流,需要斟酌,考虑好细节,再多些线索。
  我猜测杀死李云丽的凶手是于老棺,动机很简单,因为谋种原因,李云丽几年来不断压榨他的钱,使得他忍无可忍,动了杀机。这样推理可以解释为什么李云丽不工作不种田却总有钱花,还有那么多存款。而于苏州几年里面一直做着木匠营生却生活贫苦不堪。
  老苗帮我查过于老棺的背景,土生土长的陈家坞人,结过婚,妻子在八年前不小心坠山而亡,无子女。
  于老棺的妻子是在山上砍柴摔下山的,头撞在岩石上,面目全非。如果说当年他妻子的死亡不是意外,而是于老棺蓄意谋杀,李云丽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知了这个秘密,以此进行敲诈的话,那一切就都合情合理。可于老棺妻子的死发生在八年前,李云丽账户上最初的存款记录是四年前。而且,对于当年于老棺妻子坠山的事件,据村民反应当时是有目击者证明是她自己失足,虽然局里的□□花了几天时间也没能找到当年的目击者,但至少有两个村民是这样说的。
  敲诈的猜测不一定能成立。
  如果李云丽和于老棺之间真的金钱来往,还有可能是什么原因造成?
  另外一枚指纹是石莲娟的。
  根据老苗多方了解,石莲娟只靠一点田地,打柴,采点草药卖钱来维持最基本的生活,从他丈夫失踪起她的日子就一直清苦。
  看来不像能有钱给李云丽的样子。
  而且从各方各面看,石莲娟都没有杀李云丽的动机。石莲娟一向寡言,不与村里任何人交心,也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和李云丽之间除了两家房子挨得比较近以外,几乎没有什么别的纠葛。
  石莲娟的丈夫是失踪的。
  结婚第四天晚上,她丈夫突然出门,就再也没有回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关于石莲娟丈夫的失踪有很多种说法,有说是他和后面戚家沟里的一个女人私奔了;有说是因为不满意石莲娟,又不好逆了自己母亲的意思,只好一个人离家出走;另一种说法是,石莲娟谋杀亲夫。
  最后一种说法在当时最轰动,最有人信,石莲娟的婆婆把事闹到派出所,派出所上山查了七天,没发现任何石莲娟杀人的线索,也没找到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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