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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惊悚:人皮猜想-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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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的关键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我说是说自己什么都信。
  可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绝对什么都信的人。
  还有眼睛的问题。
  我背上的这只眼睛,可以百分之百肯定,是在进陈家坞以后出现的。到底是什么时间,什么原因,使我背上长出这只眼睛来?
  是只有我一个人有,还是所有进陈家坞的人,都可能有?
  之前有想到这一点,太忙,忘了验证。
  我马上跟何志秦说,何志秦也马上打电话验证,他跟常坤也互相检查彼此背上是不是也有眼睛。
  验证完毕。
  只有我一个人背上有眼睛。
  只我一个人。
  何志秦从沉思中醒过来,说:“不对。不是你一个人。还有于天光!”
  对。还有于天光。
  我和于天光。
  我和于天光的背上都有一只眼睛。
  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和他?因为我是他的女儿?
  遗传?
  好吧。我就猜你是遗传。不然还能有什么别的可能性?
  何志秦手机响,接起来,听了两句话,皱着眉头说:“你通知付宇新到现场,专案以外的案子,他负责。”
  那边又说了几句。
  他说:“我知道了,马上到。”
  他挂掉电话转身跟我们说:“北郊鱼塘里发现尸体,男性,眼睛被挖,生殖器割去,背后有人皮切割痕迹。”
  空气凝滞几秒钟。
  常坤抓了外套就往外跑,我也准备去。
  何志秦把我拦住:“你别去,在这里呆着。宇新现在也在那边现场,你在这里等我们忙完了来接你回家。累了就到杨医生的值班室睡觉。绝对不能单独出门,听懂没有?”
  我想去。
  他说这是命令。
  我知道他担心什么。他担心我看见尸体的时候,会忍不住去想象,想象有一天我也会被人杀害,变成这样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
  可惜,我已经在想象了。
  越想越没有力气,几乎跌坐到地上。
  他们走后,吴沙问我人皮命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大致跟他说一遍。
  这在他可以了解的范围之内,毕竟石玲是上海那宗人皮命案的凶手。
  吴沙听得很仔细,有不清楚的地方还会问,死者的年龄,性别;背部被切割的面积有多大;除了背后明显特征以外,几个受害人之间还有没有别的共同点,比如身高,籍贯,面貌特征,或者穿着打扮方面,等等等等。他问的问题,几乎赶得上刑警查案般仔细。
  我问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他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关系,不过有件事情我一直都觉得挺奇怪。”
  我一直紧崩着的神经,再一次被拨动,几乎是惊跳着问他:“什么事情?”


☆、模式可以套用

  吴沙说:“是两年前的事了。我记得很清楚。有一段时间姜恬特别安静,不管白天黑夜都很安静,可能是药物起作用,也可能是她自身精神状况好转,所以天气好的时候,我们会在专人看守下带她到花园里散步。她在白天的时候,特别是天气好的时候,是原来那个很乖的姜恬。当时我们带她出病房的时候,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很正常,很乖巧,非常有礼貌。但是在散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疯了样冲向一个病人家属,将对方扑倒在地,死力掐脖子,幸好是预先安排了三个看护陪同,不然那天肯定要出人命的。”
  “这件事情很奇怪吗?她不是一直有暴力倾向的吗?”
  “有两个地方很奇怪。第一,那时候她作为正常的姜恬最短也能维持六个小时,我们带他出去散步之前她刚刚完成转变,但是之后没几分钟,她却马上就转变到另一重人格,这在之前和之后都是没有发生过的。现在她的第一重人格最短维持时间是三个小时,是持续的,从来不会发生中间突然转变然后又突然变回这种事情;第二,她的暴力倾向从来只针对医院里的医生护士和看护人员,而产生暴力的原因也大部分都是因为拒绝她的出院要求,但那次她攻击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这在之前和之后也都没有发生过。”
  “你的意思是,她攻击那个陌生的病人家属,是有目的性的?”
  “那件事发生之后我想了很久,想不出为什么。你今天说到人皮命案,我一下就把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了。”
  对。
  是能联系到一起去想。
  姜恬跟石玲的症状几乎一致,也就是说,模式可以套用。
  可以猜想石玲会像姜恬一样,第一重人格存在的时间越来越少,第二重人格会慢慢占优势甚至完全把第一重人格排挤出体内。
  反过来也能猜姜恬会跟石玲一样,突然犯下有目的性的杀人罪行。
  吴沙说他也是这样想的。
  他说:“所以我会问你,几起人皮命案的被害人除了背部有一个眼睛图案以外,还有没有别的共同特征,我的意思是,第一眼就能够看出来的特征,比如相貌上,或者脸部是不是有胎记或者疤痕之类。”
  “没有。不过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智商都比较高,脑子反应快,而且做事谨慎有条理。”
  吴沙笑起来:“这个说不通。姜恬攻击那个病人家属的时候,是第一次看见他,之前从来都不认识的,怎么可能知道他聪不聪明,反应快不快,做事有没有条理?”
  “对。我也这样想。可别的真的没有什么特征。”
  我们一起沉默了一会。
  我没有告诉吴沙我的背上有一只眼睛,我可能就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
  但是我在想,如果我去蓝天康复中心,直面姜恬,会出现什么状况,会不会跟那个病人家属一样,被她袭击。
  或者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试一试,也许就能找到问题的关键在哪里。


☆、那个跟踪过我的女人

  我问吴沙当时姜恬攻击那个病人家属的时候他在不在场。
  他说:“不在。”
  “那当时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基本都了解,警~察来了以后,是我陪那个病人家属做的笔录。他说事情发生地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姜恬就疯了一样冲上去把他推倒了。”
  “是不是他的什么动作或者表情,招惹到姜恬了?”
  “警~察也这样问。他说没有。他说他看都没有朝姜恬看一眼,当时他正挽着自己患了老年痴呆的母亲散步,很小心地看着地面。不知道为什么,姜恬就从后面冲上来了。”
  “后面?姜恬从后面冲上去的?”
  “对。后面。他们是从相对的方向散步,彼此交错经过后继续往前走,到大约相隔两百多米的时候,姜恬突然冲向那个男人。”
  我仔细想了一下当时的场面。
  姜恬和被她攻的那个男人向对而行,然后擦肩而过。
  男人根本没有朝姜恬看,说明不可能有什么针对姜恬的动作和表情。
  姜恬是在跟对方擦肩而过又往前走了差不多一百米以后,才冲向对方。
  我想象她在跟对方擦身而过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然后我再想象她往前走一百米,突然回头,再停顿一下,紧跟着便发生了攻击事件。
  我假设,那个被攻击的男人,跟我一样,背后有一只眼睛,是姜恬想杀害的目标。那么,姜恬在那么短的时间里面,是凭什么来锁定他的?一个穿着衣服的人,她怎么可能知道他就是背上有眼睛的人?
  难道,她的眼睛有透视功能?
  越来越扯淡。
  我问吴沙能不能联系到被姜恬攻击过的那个男人。他说能,因为他的母亲还住在他们医院,每个星期天他都会去医院探病,医院也有他的联系方式。
  我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见到那个男人。
  吴沙马上打电话到医院帮助联系,我也打电话到局里让他们马上派车到省城把他接来。
  之后吴沙进石玲病房去近距离观察石玲的病情。
  我一看见石玲就忍不住想到自己背上的眼睛,所以一点都不想进去,便走到安全通道抽烟。
  烟抽到一半的时候,看见楼上有个女人一步一步走下楼梯,高跟鞋,黑色丝袜和灰色短裙,高领黑色线衣,卷发。
  很漂亮的一个女人。
  并且很面熟。
  是那天在服装街跟踪我的那个女人!
  我的心脏像被捏了一下,开始抽搐。
  我死死盯着这个女人。
  她在打电话,好像没有看见我,或者说,假装没有看见我。
  在离我两米远的地方,她顺着楼道拐了个身,往楼下走去。
  跟下去,还是不跟?
  我考虑三秒钟,不管三七二十一,跟下楼去。
  这里是医院,每一层都有很多医生护士病人和病人家属。
  我还有枪。
  就算她真的对我有什么目的,她不能把我怎么样。
  不能!
  她一路打电话,说些有的没的不咸不淡的事情,也听不出对方可能是她的什么人。
  走出住院部,穿过花园,路灯光线很暗,但还能看得清楚,周围也都有来来往往的人,她不可能会突然对我做些什么。
  再往前是门诊大厅,灯火通明,到处都是人。
  然后,只是眨眼的功夫,那女人,就不见了。
  我站在人群中央四处找,到处都是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有病的没病的,到处都是人。
  就是没有我想跟踪的那个女人。


☆、生死交臂

  我站在服务台旁边发了会呆,很沮丧,但也没办法。
  然后慢腾腾往回走。
  我的右手还是搁在单肩包内,抓着手枪。
  我猜我是真的有点神经质了。
  往回走的路上,感觉有一点怪怪的。
  是一种被人狠狠盯着看时候产生的不自在。
  住院楼和门诊大楼中间的花坛边,昏黄路灯下,有个男人站在那里,感觉好像正盯着我看。
  我下意识停住脚步,也盯着他看。
  等我反应过来把手枪掏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那个男人像豹一样腾跳而起扑向我,直接将我扑倒在草地上,枪和包都在他的撞击下飞出去很远,旁边有两个女人的失声尖叫。我看见他手里的匕首,折射路灯的光,寒意浸人,他把匕首高高扬起然后对准我的身体。我伸手接住他拿刀的手腕,死死抵住。这个人的力气到底是有多大,用膝盖顶住我的腹部,一只手掐我的喉咙,拿刀的手一点一点一寸一寸逼近我的胸口。不能喘气。不能喊。眼泪决堤一样从眼角往下淌。身边有越来越多的尖叫声。脚步声。有人在喊快报警。有人在喊快帮忙。越来越乱。刀尖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然后猛地,从旁边窜出一个人影,用武侠电影里那种敏捷的身段,死命抱住骑在我身上那个男人的腰,往旁边滚去。
  我动不了。
  我躺在冰凉草地上,根本动不了。
  旁边有人慢慢靠近,慢慢靠近,然后终于有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扶了我一把,将我的头抱到膝盖上,抚我的胸口顺气,喊别人过来帮忙。另外有几个人大着胆子过来把我搀扶到花坛边坐下。
  满头都是汗。
  意识很模糊。
  耳鸣,头晕,全身发抖,胸口发闷,喘不过气。
  那边的两个人还扭滚在一起。
  扭滚在一起。
  我拼命挣扎着起身,找枪,满地找枪。
  光线太暗,看不清楚。
  有几个人围在左侧的路灯下面,指着地上,窃窃私语。我疯掉一样冲过去从地上抓起手枪,像疯掉了的兽类,像电影里面那些致死地而后生的人,睁着血红的眼睛,大踏步走向滚在地上的两个人。
  一男。
  一女。
  男的要杀我,女的正在救我!
  男的占着上风,骑在女人的身上,但手里没刀了。我走过去,把枪对准他的脑门。
  他抬头看见我,目光一闪,松了手,拔腿就跑。
  地上的那个女人抚着胸口喘两口气,摇晃着站起身,和我对望一眼,往另外一个方向,拔腿就跑。
  整个过程像拍电影。
  等我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周围除了捂着嘴睁大着眼睛看热闹的人以外,什么都没了。
  我拎着手枪转圈。
  在人群里搜寻刚才的两个人。
  没有想杀我的那个男人。
  也没有救了我的那个女人。
  连个理由都没有!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然后110赶来,把我带回局里做笔录。
  连同刚才在现场的两个扶了我一把的医生和护士一起被带到公安局。
  我不认识给我做笔录的两个警~察,所以拒绝说话,因为牵涉到手枪的事情。
  付宇新把自己的配枪给我,这是大过失。
  是要被开除的。
  要被开除的!
  我捂着脸坐在椅子里,全身都疼。


☆、继不继续都危险

  凌晨一点,付宇新赶回局里,惨白着脸,疯掉一样抓住我的肩膀上上下下看,问我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等等等等。
  我抱紧他。
  用力哭。
  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哭。
  他能假装没看见我背后有一只恐怖的眼睛,但没办法假装如此爱我。
  如此爱我。
  常坤和何志秦也都赶回来,向值勤的警~察了解了一下大致情况。
  何志秦在跟常坤商量看看能不能把手枪的事情先压下去,现在真的是非常时期,黎绪又是特殊身份,先把手枪的事压下去,别追查。
  值勤的警~察很为难,说现场很多群众都看见枪了。
  付宇新跺了一下脚,说:“有哪个群众提什么疑异,就说她是便衣!有领导要追究,我扛到底!”
  我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他们问我有没有看清楚两个人的样子。
  都看清楚了。
  男的是“人皮X案…2”的犯罪嫌疑人,也就是我怀疑是白慈根的那个男人。
  女的是前几天在服装街跟踪我的那个。
  要杀我,我能想明白,毕竟那么多背后有眼睛的人,都死了。
  可为什么还跑出一个救我的人来?
  还是前几天跟踪过我的那个?
  这是什么逻辑?
  回家之前,我让何志秦务必打听清楚,除我们之外,是不是另外还有一组警~察在查人皮命案和陈家坞的案子。如果有,好歹让我知道,不然走在街上,是敌是友都分不清楚。
  付宇新脸色很难看。
  非常难看。
  好像他受的惊吓比我还大。
  回家以后他烧水,让我洗澡,给我准备夜宵,就是不肯说话。
  并且看得出来,他还在想刚才发生的事情。
  我让他别想了。
  他很勉强地笑了一下,摸我的脸。
  我跟他说背后那只眼睛的事情。
  他仍旧笑笑,不说话。
  我盯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问:“你早就看到我背后的眼睛了,对吗?”
  “对。”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怕吓到你。还有,我当时看到,就跟人皮命案联系到一起去了,我也猜到石玲为什么突然对你警惕了,我不想让别人怀疑你,也不希望你自己多想,所以没跟你说。”
  “你去找过我去年11月14日的不在场证明?”
  “对。找过。我想洗清你的嫌疑。不过没找到。你怎么知道我找过?”
  “小区的保安说有警~察问他们调去年11月13…15日的监控录象。他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我跟警~察熟,所以向我打听。我一直以为是常坤,刚才想诈你一下,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认了。”我笑出声音。
  “柴进命案的指纹,也是我提醒他们重新拿出来做匹配的。我真的是把任何有一点可能性的办法都去试了,还好,指纹管用。”
  我又抱他一下,问他:“你从来没有怀疑过我吗?”
  “没有。从来没有。”
  “为什么?”
  “我不知道。”他说。
  我问付宇新,如果我现在退出这几桩该死的案子,可不可以。
  他想很久,说:“你愿意做什么,想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除非明摆着有危险的事情以外,别的我不阻止。之前我想让你退出这团混水,是因为我觉得你搅在里面很危险,不过现在看来,不管你搅在里面还是不搅在里面,都是有危险的。你背后的眼睛……我不知道它是怎么回事,但它肯定是危险的根源。”
  “对。我也这么想。”


☆、穷途末路的感觉

  付宇新低着头想很久,说:“所以。如果你愿意退出,我就把你送到别的地方去住一段时间,长春,浙江,或者国外,你想去哪里,我都想办法送你去,等这边案子全都结束了,再接你回来。”
  真喜欢听这话。
  太喜欢听了。
  真愿意醉在里面,一辈子糊里糊涂,不醒。
  可问题是,长春,浙江,台湾香港或者海外就能安全了吗?
  河北有人皮X案。
  上海有人皮X案。
  怎么就知道别的地方没有,或者不会有?
  笑。
  突然有一种无处容身的悲凉感。
  于是说:“算了吧。跑到外面去的话,一方面得担心自己会不会突然被人杀掉,另外一方面还得担心你们这边的情况,肯定活不塌实。反正哪都危险,不如就站在危险的最中央,恐怕还能有一线生机,毕竟能抓住一点主动权,对吗?”
  他也笑得很悲凉。
  穷途末路的感觉。
  他说:“我现在也说不好到底希望你退出还是继续,因为都不安全。明天我想办法申请调回专案组跟你一起查,我没你聪明,但至少能保护你。”
  “你之前为什么要求退出专案组?”
  “最开始的时候不让我进组非要进,是想踩了这个台阶往上升一升,我这么年轻,总得干点事业。后来就不想了,太累了。我情愿稳稳当当地工作,跟你在一起生活,结婚生子,没那么多不确定的意外。”
  这么多年渴望的所谓幸福。
  就这样水道渠成深情款款而来。
  不知道从哪里看到过一句话,说每个人都有一份幸福在等,太着急反而会错失。
  真庆幸那时没有那么着急嫁给常坤。
  第二天一大早我打电话到陈家坞办事处,林奇亮一边大口吞食方便面一边跟我讲电话。
  他说:“黎绪,我敢保证你下次见我肯定认不出我来了,我正在一点一点变成一桶方便面的样子,还是康师傅的。”
  我觉得我对电话那端的男人有一点放松下来,因为感觉他像美国电影里面的大人物,再怎么生死速递,也都有一张笑看风云的脸。
  我笑着问他有什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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