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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悬疑经典小说-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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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吉奥万尼上次遇见巴格利奥尼以后,已经过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一天上午,巴格利奥尼来访了,他很惊讶,也有些不快,有好几个星期他几乎都没想到过教授了,而且愿意忘记得更久。他很长时间都一直处于亢奋状态中,除了完全同情他现在的感情状况的人,他不能忍受任何别的友伴。而这种同情是不能期待从巴格利奥尼教授那儿得到的。

客人随意和他聊了一会儿城里和大学里的闲话,然后说起了另一个话题。

“我最近在读一位古代经典作家的作品,”他说,“碰到了一个故事,让我非常感兴趣。可能你也记得。它讲的是一个印度王子,把一个美女作为礼物送给亚历山大大帝。她明媚如黎明,艳丽如落照;但是特别让她与众不同的是,她的呼吸有一种馥郁的芬芳——比满园波斯玫瑰还要浓郁。亚历山大对这位美丽的陌生人一见钟情,这对一位年轻的统治者来说是很自然的;但是,有一位睿智的医生正巧在场,发现了一桩关于她的可怕的秘密。”

“那是什么呢?”吉奥万尼问道,垂下眼帘,避开教授的目光。

“这位美女,”巴格利奥尼继续说下去,加重了语气,“生下来就是用毒药养大的,直到她全身都浸透了毒药,以致她本人就成了世界上最致命的毒药。毒药是她生命的要素。她呼吸间的浓郁香气就污染着空气本身。她的爱情也会是毒药——她的拥抱就是死亡。这不是一个奇妙的故事吗?”

“一个幼稚的寓言,”吉奥万尼回答道,神经质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我奇怪阁下在严肃的研究工作中怎么找得出时间读这种无稽之谈。”

“顺便提一下吧,”教授说着,不安地打量着他,“你屋里这种特别的香气是什么?是你手套上的香水吗?它很淡,但很好闻;不过,闻起来可一点儿也不舒服。要是闻久了,我想它会让我生病的。它像一种花的香气,可是我看见屋子里没有花。”

“一朵花也没有,”吉奥万尼回答道,教授说话时,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了;“我认为,除了阁下的想象以外,并没有任何香气。气味,是感觉和精神共同组成的一种元素,很善于这么欺骗我们。想起一种香气,仅仅是这个念头,就可能很容易把它误以为是现实了。”

“嗯,但是我的想象是清醒的,不常开这种玩笑,”巴格利奥尼说,“而且,即使我幻想出任何气味的话,它也会是某种难闻的药味,我的手指或许浸透了这种气味。我们可敬的朋友拉帕齐尼,我听说,把他的药物浸制得比阿拉伯香料还要浓烈。毫无疑问,美貌而博学的拉帕齐尼小姐也同样会用药来对付她的病人,那药水像少女的呼吸一样甜蜜,但是喝那药水的人真是不幸!”

吉奥万尼脸上显示出许多相互斗争的感情。教授提到拉帕齐尼纯洁可爱的女儿时的口气,对他的灵魂是一种折磨;然而,这种对她性格的暗示,其观点与他自己的截然相反,却使得无数模糊的怀疑立时清晰起来,它们现在像魔鬼一样对他狞笑。但是他努力压制着这些念头,用一种真正情人的彻底的忠贞来回答巴格利奥尼。

“教授先生,”他说,“你是我父亲的朋友,想友好地对待他的儿子或许也是您的目的。我对您只有尊敬和敬仰,但是我请求您注意,先生,有一个话题是我们不必谈的。您不认识比阿特丽丝小姐。因此,你估计不出,这种关于她性格的轻率的或者说不公平的言论是多么错误——甚至是亵渎。”

“吉奥万尼!我可怜的吉奥万尼!”教授回答说,带着怜悯的平静表情,“我远比你自己更了解这个不幸的姑娘。你会听到下毒者拉帕齐尼和他有毒的女儿的真实情况的,是的,她有多美就有多毒。听着,因为即使你扯住我的灰白头发,也不会让我沉默。那印度女人的古老神话已经被拉帕齐尼深奥而致命的科学变成了现实,而且就体现在比阿特丽丝身上。”

吉奥万尼呻吟着,掩住了脸。

“她父亲,”巴格利奥尼继续说,“并没有被天生的亲情约束住,他以这种可怕的方式将自己的孩子献作他那疯狂的科学热情的牺牲品;因为,让我们公平地说吧,他是个真正的科学家,好像连他自己的心脏都在蒸馏器里提炼过了。那么,你的命运将会怎样?毫无疑问,你已经被选作某种新试验的材料了。结果或许可能是死亡,或许比死亡更可怕。拉帕齐尼在眼前有他称之为科学兴趣的东西时,是不顾一切,毫不犹豫的。”

“这是一场梦,”吉奥万尼喃喃自语,“这肯定是一场梦。”

“但是,”教授接着说,“振作起来吧,贤侄。挽救还不太晚。我们甚至还有可能把这个可怜的孩子带回到正常的世界里来,她父亲的疯狂已经使她与世隔绝了。请看这个小银花瓶!它出自著名的本维努托·塞利尼之手,完全值得作为一件爱的礼物送给意大利最美丽的姑娘。不过,它里面盛的东西更是无价之宝。只要啜一小口这种解毒药就会使波吉亚斯最毒的毒药变成无毒的。无疑它对于拉帕齐尼的那些毒药也一样有效。把这个花瓶,还有里面珍贵的药水赠给你的比阿特丽丝,充满希望地等待结果吧。”

巴格利奥尼把一个小小的、做工精致的银瓶放到桌上,告辞了,让他所说的这番话自去对年轻人的头脑产生影响。

“我们还是会打败拉帕齐尼的,”他下楼的时候想道,暗自笑着,“但是,让我们承认吧,他是个了不起的人——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不过,他实际行医的时候,却是个糟透了的庸医,因此,那些尊重医道中好的古老规则的人不能容忍他。”

吉奥万尼在与比阿特丽丝的交往中,如我们曾说过的,偶尔也被对她性格的一些阴暗猜测缠绕过;不过,她的表现使他觉得她完全是一个单纯、自然、极富深情而又天真无邪的人,而巴格利奥尼教授所描绘的形象看上去如此陌生而不可信,好像与他自己最初的想法并不一致似的。的确,回想他第一眼见到这个姑娘时,有不愉快的记忆;他不能完全忘记在她手中枯萎的那束鲜花,还有那只在洒满阳光空气中死去的昆虫,除了她呼吸的芬芳,看不出任何别的原因。然而,这些事件在她人格的纯洁之光中消解了,再也没有事实应起的功效,却被认作是错误的幻想,不管被什么感觉证实为是事实。有一种东西比我们能用眼睛看到的和用手指触摸到的更为真切而现实。凭了这种更好的证据,吉奥万尼对比阿特丽丝有了信心,虽然这是由于她的高尚品质的必须力量,而不是由于他这方面任何宽厚而慷慨的信念。但是现在他的精神不能维持早期的热情所达到的高度;他倒下来了,匍匐在世俗的怀疑中,于是玷污了他所见到的比阿特丽丝的纯洁形象。并不是说他放弃了她,他只是不信任罢了。他决定做某种会令他满意的决定性的试验,只此一次,就可判定她肉体中究竟有没有哪些可怕的特性,而那些特性肯定会与灵魂中相关的畸形共存。他的眼睛,从远处向下望,在蜥蜴、昆虫和花的事情上可能欺骗了他;但是,如果他能在几步之内,亲眼目睹一朵新鲜而有益健康的花在比阿特丽丝的手中骤然枯萎,那就没有必要再问了。他怀着这个念头,匆匆赶到花店,买了一束依然闪耀着晨露的花。

现在是他每天和比阿特丽丝见面的时间了。在下楼去到花园之前,吉奥万尼没有忘记照照镜子——俊美的年轻人的这种虚荣是意料之中的,不过,在这种烦恼而焦虑的时刻显露出来,却是某种情感肤浅和性情不真的标志。他对镜凝视,自忖自己的形象以前从未这么优雅,自己的眼睛从未这么活泼有神,自己的脸颊也从未如此红润,富有生命力。

“至少,”他想,“她的毒药还没有渗入我的体内。我并不是在她手中枯萎的花朵。”

这么想着,他的眼光落到那束花上,那是他一直拿在手中的。看到那束带露的鲜花已经开始凋萎,鲜艳明媚已成过去,一阵难以描述的恐怖让他全身震动,毛骨悚然。吉奥万尼脸色苍白得像大理石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镜前,瞪视着镜中自己的影像,好像那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他记得巴格利奥尼提到弥漫在房间里的香气。那必定是他的呼吸中有毒了!他发起抖来——为自己而发抖。他从恍惚中恢复过来,开始用好奇的眼睛观察一只蜘蛛,它正忙着在这古老的屋檐下结网,在那巧妙的纵横交织的网上穿梭往复——就像曾在这古老屋顶下悬摆着的任何一只蜘蛛那么生气勃勃,积极活跃。吉奥万尼朝这昆虫弯过身去,吐出一口深长的呼吸。蜘蛛突然停止了劳作,蛛网随着这个小工匠的战栗而震荡起来。吉奥万尼又吐出一口气,更深更长,并且渗透了发自他内心的一种恶毒的感情:他不知道自己是邪恶,还是仅仅出于绝望。蜘蛛的肢体一阵痉挛,挂在窗户上,死去了。

“可诅咒的人!可诅咒的人!”吉奥万尼喃喃自语,“你已经变得这么有毒了,以致你的呼吸毒死了这只蜘蛛了吗?”

就在这时,一个圆润、甜美的嗓音从花园里飘了上来。

“吉奥万尼!吉奥万尼!过了时间了!你怎么耽搁了?下来吧!”

“是的,”吉奥万尼又喃喃道——“她是我的呼吸不能杀死的唯一生物了!但愿如此!”

他冲下楼去,立刻就站在比阿特丽丝明亮而深情的目光前。一分钟以前,他的愤怒和绝望是如此强烈,他简直不希望别的,就盼着一眼把她看枯萎;但是当她实际在场时,却产生了一种非常真实的影响,是他不能立即摆脱的。他记起了她女性天性中的温柔、仁厚的力量,常把他笼罩在宗教的宁静之中;又记起多次当她纯洁的心灵之泉从深处开启时,神圣而热情地喷涌,清纯透明,呈现在他的灵魂之眼前;如果吉奥万尼知道如何估价这些回忆,它们就会使他确信所有这些丑恶的秘密都不过是尘世的幻想,而且,不管怎样邪恶的迷雾可能笼罩着比阿特丽丝,真正的比阿特丽丝都是天上的安琪儿。虽然他没有这么坚贞的信念,但她的出现还没有彻底失去它的神奇力量。吉奥万尼的愤怒平息了,进入了一种麻木不仁的状态。比阿特丽丝以一种敏锐的精神感觉,立即感觉到了他们之间有一道黑色的深渊,他和她都无法逾越。他们一起走着,悲哀而沉默,就这样走向大理石喷泉和它在地上形成的水池边;在水池中间长着那株开着宝石般花朵的灌木。吉奥万尼吸进那些花的芳香,急切地享受着——简直好像是嗜好它,他发现自己这样,感到恐怖。

“比阿特丽丝,”他突然问,“这株灌木从哪里来的?”

“我父亲创造了它,”她简单地回答。

“创造了它!创造了它!”吉奥万尼重复着——“你这是什么意思,比阿特丽丝?”

“他是一个深知大自然奥秘的人,”比阿特丽丝回答说,“就在我出生的时候,这株植物破土而出,它是他的科学、他的智慧的产物,而我不过是他尘世的孩子。别走近它!”她恐怖地看到吉奥万尼正朝这株灌木靠近,又继续说下去。“它的性质是你简直梦想不到的。但是我,最亲爱的吉奥万尼——我和这植物一起长大,一起到了花季,它的气息滋养着我。它是我的姐妹,我以人类的感情爱着它;因为,啊!——你没有怀疑过它吗?——这是可怕的命运。”

吉奥万尼这时如此阴沉地朝她皱着眉,比阿特丽丝顿住了,战栗着。但是对他爱情的信任打消了她的疑虑,而且为自己这一瞬间的怀疑而脸红了。

“这是可怕的命运,”她继续说,“我父亲对科学致命的爱,其结果是使我和我同类的社会隔绝开来。直到上天送来了你,最亲爱的吉奥万尼,啊,你可怜的比阿特丽丝是多么孤单!”

“这是残酷的命运?”吉奥万尼双眼盯住她,问道。

“直到最近我才知道它是多么残酷,”她温柔地回答,“噢,是的,但是我的心过去是麻木的,因此很平静。”

阴郁的吉奥万尼突然狂怒地爆发了,就像乌云中亮出一道闪电。

“可诅咒的人!”他喊道,带着恶毒的轻蔑和愤怒。“发现了你的孤独令人厌烦,你就同样把我也和生命的温暖隔绝开,把我诱惑进了你这难以言表的恐怖世界里!”

“吉奥万尼!”比阿特丽丝惊叫着,她那大大的、明亮的眼睛转过来看着他的脸。她还没明白他的话;她只是吓呆了。

“是的,有毒的东西!”吉奥万尼重复着,气得发狂。“是你干的!你毁了我!你在我的血管中注满了毒液!你使我成了和你自己一样可恨、丑恶、讨厌而且致命的动物——骇人听闻的畸形怪物!现在,如果我们的呼吸对我们自己也像对所有其他人那么致命的话,让我们以极端的仇恨来接个吻,然后就这么死掉好了!”

“我遇到了什么事?”比阿特丽丝喃喃着,从心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圣母啊,可怜我,一个可怜的心碎的孩子!”

“你——你还祈祷!”吉奥万尼依然带着同样残忍的轻蔑叫着,“就是从你嘴里出来的这些祈祷词,用死亡污染了空气。是的,是的,让我们祈祷!让我们去教堂,并且在大门口把手指浸到圣水里!我们后面的那些人就会像染上瘟疫那样死掉!让我们在空中划十字吧!就在这神圣的符号里把诅咒远播四方!”

“吉奥万尼,”比阿特丽丝平静地说,因为她的悲伤超过了愤怒,“为什么你用那些可怕的话把你自己和我联在一起?我,的确,像你所称呼我的那样,是个可怕的东西。但是你——除了对我可怕的不幸再一次表示憎恶,然后走出花园,融入你的同类中去,忘了世上还爬过一个可怜的比阿特丽丝那样的妖怪,还需要做什么呢?”

“你还假装不知情吗?”吉奥万尼这么问着,对她怒目而视,“看着!这种威力就是我从拉帕齐尼纯洁的女儿那儿得来的。”

有一群夏日昆虫在空中飞来飞去,寻找食物,这致命的花园的花香显示出了有食物的迹象。它们在几株灌木边转了片刻,就飞到吉奥万尼的头上盘旋,显然他吸引它们的力量和那几株灌木相同。他朝它们吐了一口气,然后朝比阿特丽丝苦笑着,因为至少有二十来只昆虫掉在地上死了。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比阿特丽丝尖叫着,“这是我父亲致命的科学!不,不,吉奥万尼,这不是我!绝不是我!绝不是我!我只梦想着爱你,和你一起待一会,就让你走开,只把你的形象留在我心里;因为,吉奥万尼,你要相信,虽然我的身体是毒药滋养的,我的精神却仍是上帝的创造,渴望爱情作为它每日的食粮。但是我的父亲——他把我们联结在这可怕的一致中了。是的,唾弃我吧,践踏我吧,杀了我吧!啊,你说过这些话以后,死又算得了什么?但是,这不是我做的。就是给我全世界的幸福,我也不会做。”

吉奥万尼发作了一通之后,怒气发泄完了。现在他悲伤而又不无温柔地感觉到了比阿特丽丝和他之间亲密而特殊的关系。他们站着,好似在完全的孤独中,这种孤独就是在稠人广众中也不会有丝毫减少的。那么,为人类所离弃不应当使这与世隔绝的一对更加亲密吗?如果他们互相使对方痛苦,那么会有谁对他们好呢?另外,吉奥万尼想,他是不是还有希望回到正常的世界中,并且携手带领着获救的比阿特丽丝?噢,脆弱、自私而卑劣的灵魂,在吉奥万尼伤人的言辞如此厉害地误解了比阿特丽丝深厚的爱以后,竟然还能梦想着尘世的结合和尘世的幸福,似乎那还有可能似的!不、不、不可能有这样的希望了。她必须怀着那颗破碎的心,沉重地越过时间的边界——她必须在天国之泉中洗涤她的伤口,在永恒之光中忘记她的悲伤,在那儿得到痊愈。

但是吉奥万尼不知道这个。

“亲爱的比阿特丽丝,”他说,走近她,而她向后退缩着,正如他以前每次走近时一样,但是现在是出于一种不同的动因,“最亲爱的比阿特丽丝,我们还没到走投无路。看!有一种药,强效的,一位博学的医生这么向我保证,它的效果简直就是神奇的。它的成分与你那可怕的父亲给你我带来灾难的东西完全相反。它是从神圣的药草中提取的。我们一起把它喝光好吗?这样就能把邪恶净化了。”

“把它给我!”比阿特丽丝说,伸出手去接过吉奥万尼从胸口取出的那个小银瓶。她以一种特别加重的语气加了一句,“我愿意喝,但是你一定要等着看结果。”

她把巴格利奥尼的解毒药放到唇边,就在这时,拉帕齐尼的身影从大门下出现,慢慢朝大理石喷泉这边走来。他走近了,这个脸色苍白的科学家凝视着这对俊美的人儿,似乎带着胜利的表情,好像一个艺术家用毕生精力完成了一幅画或是一组雕像,最后对他的成功感到满意。他停住了,他那佝偻的身形由于意识到有力量而挺直了;他以一个父亲为孩子祈福的姿势朝他们伸出双手,但也就是这双手,将毒药投进了他们的生命之流。吉奥万尼颤抖着。比阿特丽丝神经质地颤栗着,将手压在心口。

“我的女儿,”拉帕齐尼说,“你在世界上不再是孤单的了。从你的姊妹树上摘下一朵珍贵的宝石花,请你的新郎戴在胸前吧。它现在不会伤害他了。我的科学和你们之间的意气相投在他的体内产生了作用,他现在和普通人隔绝开了,就像你,我骄傲而胜利的女儿,和普通女人隔绝开一样。那么,你们俩彼此相亲相爱通行世界,让所有其他人害怕去吧!”

“我的父亲,”比阿特丽丝虚弱地说——她说话的时候,仍然把手放在心口——“为什么你给你的孩子造成如此悲惨的命运?”

“悲惨!”拉帕齐尼惊叫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傻姑娘?你有神奇的天赋,没有任何力量能与之为敌,你竟然认为这悲惨吗?你一口气就能吹死最有力量的人——这难道悲惨?——你有多么美就有多么令人畏惧,这难道悲惨?那么,你情愿处在一个柔弱女人的境地,受一切邪恶势力威胁,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啰?”

“我愿意被人爱,不愿意被人恨,”比阿特丽丝喃喃道,倒到地上。“但是现在这没关系了,我要走了,父亲,你努力混入我生命的邪恶像梦一样消逝了——像那些毒花的香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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