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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悬疑经典小说-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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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不又是原来那条‘英格利斯坎色’吗?”英格利斯一眼看见了那条毛虫,他哈哈笑着说:“它那么急急忙忙地干吗呀?”

我和他正并排站在水池边的小路上,这时,那条毛虫上了岸,一路爬过来,到了离我们大约一英尺的地方停下来了,又开始转过来转过去,好像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才好。最后,它像是拿定了主意,爬上了英格利斯的鞋子。

“它最喜欢我,”他说,“可是,我一点儿也不觉得我喜欢它。既然它没给淹死,我想也许可以……”

他把鞋子上的毛虫抖落到小石子路上,然后,一脚踩在它身上。

由于地中海地区那种潮湿闷热的南风,整个下午的空气越来越凝重。这天夜里,我睡觉的时候又觉得睡意很浓,但是,在困倦之中我又意识到,而且比以往更强烈地意识到这座房子里有什么东西不对头,有一种危险已经近在咫尺。但是我一上床,马上就睡着了,然后,我也不清楚过了多长时间,我醒来了,或者说做梦觉得我醒来了。然后,我觉得我必须立刻起来,要不然我就要太迟了。这时候(或者是在梦中,或者是醒了),我躺在那里,和这种恐惧斗争,要说服自己,这只是由于受湿热的南风影响,而我的神经又太紧张的缘故,但是,与此同时,我心中的另一部分又很清楚,每耽误一秒钟,这种危险就更增大一分。到最后,这后一种思想占了上风,简直难以抗拒。我猛地翻身下床,穿好上衣和裤子,走出我的房间来到外面的楼梯平台。我一出来就立刻发现,我耽搁得太久了,现在已经太迟了。

这时候,下面二楼的整个楼梯平台已经铺满了爬来爬去的蠕动着的毛虫,它们连平台也盖得都看不出来了。通到起居室的房门关上了——昨天夜里我就是在那间起居室里看到了卧室里的毛虫。那些毛虫正在不断从门缝里钻出来,一条又一条,从钥匙孔里钻出来,噼噼啪啪落到地上。这些毛虫挤得很长,就像一根线一样钻过门缝和钥匙孔,但是一出来就恢复了原样,变得圆滚滚,身上布满了疙瘩。这些毛虫,有些朝那边通向上面走廊的楼梯爬去——走廊尽头是英格利斯的房间,另一些则在通向我这边的大楼梯靠近平台的这面往上爬。总而言之,我下楼必经的楼梯平台上密密麻麻铺满了毛虫;我无路可走了。一看到这种可怕的景象,我吓得浑身冰凉,一动也不能动,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当时的感觉。

到最后,所有这些毛虫开始统一行动,在通向英格利斯房间的楼梯上,它们越聚越多。接着,就像是一股股怪异的肉的浪潮,它们沿着走廊汹涌而去。就着从它们身上发出的黯淡的灰色光亮,我看到这浪潮的前锋已经到达英格利斯的房门口。

我一次又一次想大声叫喊,来警告英格利斯,但每次,我都害怕它们听到声音会转而聚到我这边的楼梯上来,由于惊吓,我也发不出声音。而这个时候,那些毛虫用原先从二楼起居室的门里钻出来的那种办法,从英格利斯房间的门缝、钥匙孔往里钻。而我仍然站在原地,做着无效的努力,拼命想叫醒他,想叫他趁还来得及的时候赶紧逃走。

最后,过道完全空了,毛虫全都不见了。直到这时候,我才第一次感觉到,光着脚站在大理石楼梯平台上非常冷。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东方的天空,晨曦开始降临。

六个月之后,我在英国一间乡村宅院里遇到了斯坦利太太。我们谈了很多事情,最后,斯坦利太太说:

“我想我都一个多月没有见到你了,也就是从我得到英格利斯的可怕消息之后。”

“我没听到过他的什么消息。”我说。

“你没听说?他患上癌症了。医生甚至认为没必要动手术,因为他的病没法治了。癌已经扩散,医生是这么说的。”

在这整整六个月中,我没有一天不想到我在卡斯卡纳别墅里梦见的那些东西,我怎么也忘不了那些梦(或者随便你们把它称做什么东西)。

“太可怕了,是吗?”斯坦利夫人接着说,“我感觉到,我不能不感觉到,他这个病是……”

“是在卡斯卡纳别墅里得的?”我问道。

斯坦利夫人看着我,显得十分惊讶。

“你为什么这么说?”她问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接着她把情况告诉了我。在这一年前,那如今没有人住的卧室发生过致命的致癌事件。自然,她也就听从最好的劝告,也就是认为,最谨慎的办法莫过于让那间卧室空着,不要再让人在里面睡了,她还把它彻底消毒,重新粉刷了。然而……

赞扬译

5.蛋

〔日本〕梦野久作

三太郎念书念烦了,信步走到内院透透气。

天空飘着一片雪白的卷积云,和煦的阳光温暖地照耀大地,郊外的村落感觉像是没人居住似的寂静,和隔壁相邻的泥地丛生着一大簇波斯菊,花瓣纹风不动地朝着各方向反射着这般和煦的阳光。

忽然瞥见花荫下潮湿的黑色泥地上,有个像婴儿头般大小的白色圆形物。

“咦……那是什么啊?”

三太郎有些好奇地靠近一看,原来是颗大大的蛋,白色的蛋壳还带着大理石般的光彩。一旁地上不知道是用竹片还是什么东西写的字,还用像蛋一般圆形的曲线圈着。

……给三太郎先生……露子。

三太郎一看,慌忙地用木屐将这文字踩掉,然后跨过波斯菊花丛,抬头看着空地另一头隔邻的二楼。

二楼和楼下的遮雨板都紧闭着,斜贴着一张上头写着“租屋”二字的新半纸(半纸,一种日本纸,习字、书写信之用。)。好像是昨晚三太郎睡着时,露子她们一家就不知道搬到哪儿去了。

露子和三太郎第一次见面是在今年春初。那是露子一家刚搬来这里不久的事。那时现在贴着招租纸二楼的纸窗一拉开,凭栏俯眺庭院的露子,刚好和将房间纸门敞开念书的三太郎,两人的眼神就这么交会了几秒,然后有点犹豫地别过。露子就这样冷冷地垂着眼将纸窗掩上,看到露子如此反应的三太郎也静静地起身将拉门关上。

之后一直到昨日为止的数月间,露子和三太郎每天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打照面。虽然彼此都互有好感,但是却又故意摆出一副冷淡的态度……就算不小心眼神交会,也会慌忙地别过脸,像逃避什么似的缩回屋里;于是两人渐渐习惯彼此这种态度。然后连一次微笑打招呼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分别了。

这两人真的很愚蠢不是吗?

为什么态度如此的固执、矜持呢?

为什么没有察觉到彼此有着好感呢?

……三太郎知道原因。

……其实,第一次见到露子的那晚,三太郎的魂魄就从熟睡中的肉体悄悄地脱离,然后来到刚好是现在三太郎站着的这块黑土上,和早已等得不耐烦的露子偷偷相会。之后每天晚上三太郎的魂魄都会来到这里和露子相会,彼此互诉衷曲,一起哭泣,一起欢笑。

起初三太郎以为这一切只是源于自己的幻想,觉得十分羞耻,只敢偷偷埋在心里。就算只是看到露子的背影,或是瞄到一眼她穿着和服的身影,都会觉得心中充满歉意、羞愧和害怕……不知不觉地表情就变得很僵硬。

不过这时看得出来,其实露子也和三太郎抱着同样的心情。露子和三太郎眼神交会时,就会露出一种无法形容既冷淡又紧张的表情,然后埋藏在露子心底的秘密就这样交织成一篇故事;所以三太郎的幻想绝对不是他个别的迷惑。毫无疑问地这两人的魂魄就这样悄悄脱离肉体,每天晚上在这里沉溺于幽会的欢愉……就这样三太郎渐渐地清楚意识到这件事情。像这样两个人因为无法谈一场现实中的恋情,而满足于只有魂魄的交欢,绝对不是害怕谈恋爱,而是彼此都畏惧着现实恋爱中必然会产生的“某种结果”……至少这件事,三太郎的心中十分清楚明白。

虽然白天两人四目相接时,总是态度冷淡面无表情,但其实两人心中和日落时分等不及在那黑土上幽会的欢愉心情是一样的。

就这样夏天过去了,不知道是谁在黑土上撒下的种子,长成了一片茂盛的波斯菊花丛。然后时序入秋,转眼间就盛开成今日这般美景,发生了奇事。

一时之间三太郎的心情有些微妙、恍惚,他轻轻地抱起那颗蛋。仔细一瞧,那看起来有些蓝、有些黄半透明的蛋壳中,充满着黏稠状似水的液体,而且还有点重。被阳光晒着的那半面变得暖烘烘的。

从此以后三太郎每晚都抱着那颗蛋就寝。

原本冷冷的蛋壳,接触到三太郎的肌肤就会变得很温暖,蛋中还隐约可听到嘶嘶般熟睡的鼻息声。为了证明这不是三太郎的幻想,将蛋稍微摇一摇,鼻息声就会戛然而止,然后涌出一点点像似乳汁、又似花露水般的甜香味。

三太郎愈来愈喜欢这颗蛋,每晚都迫不及待地小心翼翼轻轻地抱着它入睡,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让他快乐的事了。天一亮就立刻将被褥收进壁橱,然后将蛋轻轻地塞入被自己睡得暖暖的垫褥间。孤家寡人的他,如果能够抱着这么可爱的蛋过一生也不错吧……三太郎开始胡乱地臆想着。

此时蛋却悄然地起了变化。蛋壳颜色由黄变成桃红……由桃红变成茶色……再由茶色转变成灰色……然后原本从蛋中可听到类似鼻息的声音,一到夜晚声调就变得更高,竟然变成那种嗯嗯的呻吟声。

三太郎开始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一定是蛋即将孵化了,而蛋里的东西肯定是因为无法破壳而觉得痛苦……三太郎这么想着……可是如果不任它自己从里面破壳而出的话,万一出来的时刻太早不就很糟糕吗……三太郎只好忍住性子抱着它。

随着秋天将过,蛋也渐渐由灰色变为紫色。是种感觉有点恶心近似死尸的颜色,上头还混杂着淡淡的红色斑点。蛋中的呻吟声愈来愈大,听起来就像是长着尖牙的野兽还是什么的,发出疯狂又强大的声音。

三太郎常常会因此被惊醒,然后就彻夜无法成眠。这样下去实在受不了……三太郎不禁担心起来……

于是某夜三太郎将发出呻吟声的蛋抱在怀中,呼呼地睡着时,忽然听到一声不知从哪儿传来巨大的嘶哑声。

“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听起来像是拼死挣扎的小孩的声音。三太郎倏地完全惊醒。

蛋在三太郎的心窝处,像生了重病的病人般发烫,而且从蛋中还散发出一股像是排泄物、腐败鱼臭味般的恶心臭气,熏得整个被褥里都是。

三太郎慌张地抱起蛋,起身赶紧打开遮雨窗……将它放回原来的地方吧……三太郎决定这么做,于是伸脚探着穿到庭院的木屐,可是也许是因为太紧张,怎么都够不着,突然就一个不小心往前扑倒,一片暗黑中,蛋就应声铿咚地掉在庭院垫脚石的附近……不久就听到一阵啪嚓碎裂的声音,闻到一股有些暖暖的、酸酸的像小便般的酸臭味,三太郎踉跄地后退别过脸去。

漆黑的夜空布满星辰。

三太郎不敢多看,慌忙将窗子关上,感觉全身热汗被吹干了似的,蜷缩在被子里,不停地打哆嗦,一下子快要睡去,一下又啪地惊醒过来。一直记挂着得收拾一下才行……

战战兢兢地打开遮雨窗一看,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外头是和煦温暖的大晴天。内院一角的白色波斯菊依旧在黑枝桠间绽放着。

垫脚石的附近并没有遗留任何痕迹。三太郎想,大概是昨夜被附近的狗和猫给舔得一干二净了吧!

三太郎总算松了一口气。然后神情平静地走出门来趟早饭前的散步。

内院那一头的房子不知何时又有住户要搬进来的样子,招租的纸已被撕得干干净净。

杨明绮译

6.地狱变

〔日本〕芥川龙之介



像掘川大公那种人物,不但过去没有,恐怕到了后世,也是独一无二的了。据说在他诞生以前,他母亲曾梦见大威德的神灵,出现在她的床头。可见出世以后,一定不是一位常人。他的一生行事,没一件不出人意外。先看看掘川府的气派,那个宏伟呀、豪华呀,究竟不是咱们这种人想象得出的。外面不少议论,把大公的性格比之秦始皇、隋炀帝,那也不过如俗话所说“瞎子摸象”,照他本人的想法,像那样的荣华富贵,才不在他的心上呢。他还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关心,有一种所谓“与民同乐”的度量。

因此,遇到二条大宫的百鬼夜行,他也全不害怕。甚至据说,那位画陆奥盐灶风景的鼎鼎有名的融左大臣的幽灵,夜夜在东三条河原院出现,只要大公一声大喝,立刻就消隐了。因为他有那么大的威光,难怪那时京师男女老幼,一提到这位大公,便肃然起敬,好像见到了大神显灵。有一次,大公参加了大内的梅花宴回府,拉车的牛在路上发性子,撞翻了一位过路的老人。那老人却双手合十,喃喃地说,被大公的牛撞伤,真是多么大的荣幸。

所以在大公一生之间,给后代留下的遗闻逸事,是相当多的。例如在宫廷大宴上,一高兴,就赏人白马三十匹;叫宠爱的童子,立在长良桥的桥柱顶;叫一位有华陀术的震旦僧,给他的腿疮开刀——像这样的逸事,真是屈指难数。在许多逸事中,再也没有一件比那至今为止,还一直在他府里当宝物传下来的《地狱变》屏风的故事更吓人的了。甚至平时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大公,只有在那一回,毕竟也大大吃惊了,不消说,像我们这种人,当然一个个都吓得魂飞胆战了。其中比方是我,给大公奉职二十年来,也从来没见到过这样凄厉的场面。

不过,要讲这故事,先得讲一讲那位画《地狱变》屏风的,名叫良秀的画师。



讲起良秀,直到今天,大概也还有人记得。那时大家都说,拿画笔的人,没一个出于良秀之上,他就是那样一位大名鼎鼎的画师。发生那事的时候,他已过了五十大关,有年纪了。模样是一个矮小的、瘦得皮包骨头的、脾气很坏的老头儿。他上大公府来,总穿一件丁香色的猎衣,戴一顶软乌帽,形容卑窭。他有一张不像老人该有的血红的嘴,显得特别难看,好像什么野兽。有人说,那是因为舔画笔的缘故,可不知是不是这么回事。特别是那些贫嘴的人,说良秀的模样像一只猴子,给他起了个诨名叫猿秀。

起这个诨名也有一段故事。那时大公府有良秀的一个十五岁的独生女,是当小女侍的。她可不像老子,是一位很娇美的姑娘,可能因为早年丧母,年纪虽小,却特别懂事、伶俐,对世事很关心。大公夫人和所有女侍都喜欢她。

有一次,丹波国献上了一只养熟了的猴子。顽皮的小公子,给起了个名字叫良秀,因为模样可爱,所以起了这名字,府里没一个人见了不乐。为了好玩,大家见它趴在大院松树上,或躺在宫殿席地上,便叫着良秀良秀,逗它玩乐,故意作弄它。

有一天,良秀的女儿给主人送一封系有梅枝的书信(日本古代贵族在传递书信时,在信上系一花枝。),走过长廊,只见廊门外逃来那只小猴良秀,大概腿给打伤了,爬不上廊柱去,一拐一拐地跑着。在它后面,小公子扬起一条棍子赶上来,嘴里嚷着:“偷橘子的小贼,看你往哪儿逃。”良秀女儿见了,略一踌躇,这时逃过来的小猴抓住她的裙边,呜呜地直叫——她心里不忍,一手提着梅枝,一手将紫香色的大袖轻轻一甩,把猴儿抱了起来,向小公子弯了弯腰,柔和地说:“饶了它吧,它是畜生嘛!”

小公子正追得起劲,马上脸孔一板,顿起脚来:

“不行,它偷了我的橘子!”

“畜生呀,不懂事嘛……”

女儿又求着情,轻轻地一笑:

“它叫良秀,是我父亲的名字,父亲遭难,做女儿的怎能不管呢。”终于这样说了,迫得小公子也只好罢手了。

“呵呵,给老子求情,那就饶了它吧。”

勉勉强强说了一声,便把棍子扔掉,走向廊门回去了。



从此以后,良秀女儿便和小猴亲热起来。女儿把公主给她的金铃,用红绸绦系在猴儿脖子上。猴儿依恋着她,不管遇到什么总绕在她的身边不肯离开。有一次女儿得了感冒躺在床上,小猴就守在她枕边,愁容满面地咬自己的爪子。

奇怪的是,从此也没人再欺侮小猴了,最后连小公子也对它和好了,不但常常喂它栗子,有时哪个武士踢了它一脚,小公子便大大生气。到后来,大公还特地叫良秀女儿抱着猴子到自己跟前来,可能听到了小公子追猴的事,对良秀女儿同猴发生了好感。

“看不出还是一个孝女哩,值得夸奖呀!”大公当场赏了她一方红帕,那猴儿见女儿捧着红帕谢恩,也依样对大公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逗得大公都乐了。因此大公分外宠爱良秀的闺女,是为了喜欢她爱护猴儿的一片孝心,并不是世上所说的出于好色。当然闲言闲语也不是没有,这到后来再慢慢讲。这儿先说明,大公对画师女儿,并非别有用心。

却说良秀女儿挣到很大面子,从大公跟前退出来。因为本来是一位灵巧的姑娘,也没引起其他女侍的嫉妒。反而从此以后,跟猴儿一起,总是不离公主的身边,每次公主乘车出外游览,也缺不了她的陪从。

话分两头,现在把女儿的事搁在一边,再谈谈父亲良秀。从那以后,猴儿良秀虽讨得了大家的欢喜,可是本人的良秀,仍被大家憎厌,依然叫他猿秀。不但在府里,连横川的那位方丈,一谈起良秀,也好像遇见了魔鬼,脸色都变了(也有人说,良秀画过方丈的漫画。可能这是无稽的谣言,不确实的)。总之,不论在哪里,他的名声都是不妙的。不说他坏话的,只是在少数画师之间,或只见过他的画,没见过他本人的那些人。

事实是,良秀不但其貌不扬,而且还有叫人讨厌的坏脾气,所以那坏名声,也不过是自己招来的,怨不得别人。



他的脾气,就是吝啬、贪心、不顾面子、懒得要命、唯利是图——其中特别厉害的,是霸道、傲慢,把本朝第一大画师的招牌挂在鼻子上。如果单在画道上,倒还可说,可他就是骄傲得对世上一切习惯常规,全都不放在眼里。据他一位多年的弟子说,有一次府里请来一位大名鼎鼎的桧垣的女巫,降起神来,口里宣着神意。可他听也不听,随手抓起笔墨,仔细画出女巫那张吓人的鬼脸。大概在他的眼里,什么神道附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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