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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吴蔚-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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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王都。墨山军人数虽多,却是孤军深入,加上大军未动,主帅先亡,更觉惶惶不安,既不敢出城追击,又不敢饮用城中的水,生怕已经被车师人事先下了毒。
  次日一早,阿赛挥军强攻交河,藤牌手冒着箭雨通过了护城河,却在城墙根下为一道燃烧的壕沟所阻,大火连带烧毁了墨山军抢搭在护城河上的桥板等攻城器械,导致第一批通过护城河的攻城兵士不能撤退,要么被活活烧死,要么被车师羽箭射死。
  阿赛大怒,欲等壕沟石脂耗再行强攻,却听见左、右两翼喊杀阵阵、尘土大扬,以为车师援军已经赶回,心下大惧,因为他很清楚车师国力远在墨山之上,军队人数也墨山要多,此次偷袭得手不过是趁虚而入,担心退路被截断,成为瓮中之鳖,遂就此弃攻退师。
  希盾闻听经过,一拳砸在桌案上,怒道:“车师事不能成,竟是被游龙坏事!阿赛脓包一个!莫说所谓的车师援军是疑兵之计,就算是真的,他也应该学学傲文的胆识和勇气,一举攻下交河,只要能俘获力比国王,就算车师所有军队赶来交河援救,也照样能全身而退。脓包!不中用的脓包!”
  菃木小心翼翼地道:“其实也不能全怪阿赛将军,实在是游龙威名太盛,又诡计多端,听说他每每登上交河城头,城中的欢呼声惊天动地。”
  希盾道:“而今墨山败局已定,车师危机已解,我们千里奔袭,却只是如此结果。哼,要扳回局势,只有一个法子,生擒傲文。来人,传本王军令,立即准备攻打墨山王宫,务须活捉傲文。”
  须沙道:“父王……”希盾道:“须沙,你留在这里,本王要亲自领军。黑甲武士,叫领兵的将领们进来。”
  忽见黑甲武士首领尼巴匆匆进来禀道:“外面有个楼兰信使求见国王陛下。”希盾冷笑道:“傲文派回去送信的小子昨日才走,今日凌晨就有楼兰信使到来,看来问天对墨山早有图谋。也好,看看他要说什么。”命人带那信使进来。
  那楼兰信使却是楼兰商人甘奇,向希盾深深鞠了一躬,道:“希盾国王陛下。”希盾大奇问道:“甘奇,怎么是你?”随即脸色一沉,喝问道,“你不过是个商人,来这里做什么?”甘奇道:“甘奇奉命来劝陛下退兵。”
  希盾道:“谁派你来的?是阿曼达王后么?”甘奇道:“不是,是桑紫夫人。陛下,我有机密要事要禀告。”希盾冷笑道:“机密要事?不就是桑紫想利用旧情来劝本王退兵么?她可是大错特错了。噢,我倒是忘了,傲文是她的宝贝儿子,等本王捉住傲文,一定砍下她爱子的一只手,托你转交给她。来人,传令,立即攻打王宫。”
  甘奇道:“等一等!”希盾勃然大怒,道:“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在本王面前发号施令?来人,将甘奇拉出去,砍去右手,以儆效尤。”
  黑甲武士抢过来抓住甘奇,径自往营帐外拖去。甘奇深知傲文的生死存亡即在此一刻,挣扎大叫道:“陛下,你务必要听我说,不然将后悔莫及。”
  希盾想了想,挥手命人带回甘奇,一字一句地道:“好,就给你个机会,你若说不清楚这件令本王后悔莫及的事,我就让你跟傲文一起死,死得其惨无比。”
  甘奇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身子,颤声道:“是。不过这件事事关重大,甘奇只能讲给陛下一人听。”菃木忙道:“这甘奇花样甚多,说不准是有什么阴谋诡计要害国王陛下,陛下可不要轻信他的话。”
  甘奇忙道:“不,不,我一向敬畏希盾国王,怎敢有丝毫歹意?实在是因为这件事是陛下私事,只能对陛下一人说。”希盾挥手命道:“你们都退下。”
  旁人知道国王意志坚决,话一出口,恰如覆水,万难收回,虽不情愿,也只得退了出去。
  帐外繁星点点,夜凉如水。须沙深深吸了一口气,扭头问道:“左大相,游龙……他当真有传说中的那般神勇么?”菃木料不到二王子会忽然问出这样的话,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半晌才道:“嗯。”须沙道:“我真的很想见见他。”
  菃木低声道:“二王子,这样的话,你切记不能在国王面前提起。游龙屡次坏国王大事,国王早恨其入骨,你切不可因他忤逆你父王。”须沙深深叹了口气,黯然道:“我知道。”
  忽听见希盾在帐中大声叫道:“都进来。”
  须沙不由一愣,心道:“那甘奇神神秘秘,称有机密要事,怎么说这么快就说完了?”一时不及多想,忙进来营帐。却见希盾虎着脸坐在上首,甘奇垂首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希盾道:“传令,暂停攻打王宫。在王宫外再多挖一道壕沟,不准楼兰一人一骑逃脱。”
  左大相菃木、将领菃鹰等人大感意外,不能理解这道命令的意义——王宫并非墙高池深的艰险之地,楼兰兵力不足,不能全线防守,又无箭矢储备及防城器具,只要倾尽全力,一鼓作气,攻克王宫只在瞬息之间。为何不立即发动进攻,反倒要白费兵士力气去挖壕沟?
  但国王令出如山,菃鹰立即躬身应道:“领命。”赶出去传令撤掉攻城器械。
  希盾道:“甘奇,这是本王次子须沙,你可看清楚了。”甘奇道:“是。”口中应着,却是头也不敢抬一下。须沙更是大奇,心道:“父王在这个时候提我做什么?”
  希盾道:“你这就回去楼兰,告诉你们国王问天,本王可以就此罢兵回国,也可以从墨山人手中救出傲文,条件是于阗、楼兰两国必须联姻结盟,请问天将他的宝贝女儿芙蕖公主嫁给须沙。”
  众人闻言均是面面相觑。须沙更是目瞪口呆,艰难地不知所措。只有甘奇毫不惊奇,应道:“是。”向希盾鞠了个躬,恭谨地退了出去。
  须沙结结巴巴地问道:“父王,这……这是为什么?”希盾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须沙,你也不小了,该为你选一门好亲事。你哥哥娶了中原公主,你也不能太差。放眼西域,能与我们于阗匹敌的只有楼兰,芙蕖公主是问天和阿曼达王后唯一的爱女,堪可配你。”须沙道:“可是……”
  希盾道:“你心怀仁厚,一直希望父王能止戈息兵,这样难道不好么?”须沙道:“好不好,可是……”一时难以想通那楼兰商人甘奇到底说了什么机密要事,竟使得一心要征服西域的父王突然之间完全变了一个人。
  希盾却没有心思再纠缠这件事,挥手道:“这件事等楼兰一方有了回应再议不迟。左大相,你过来。”菃木道:“是,陛下有何吩咐?”
  希盾道:“本王问你,那游龙当真是不死之身么?”菃木道:“当日臣出使中原归国,曾在大漠与游龙巧遇。臣见他是尾随马贼而来,担心他坏了大事,有意与他搭话,趁他转身离开、完全没有防备时,命黑甲武士发出弩箭。他的座骑神峻无比,脚力极快,瞬间便到了十几丈外,但臣敢肯定有一支弩箭射中了他背心要害,他却恍若无事,头也没有回一下。听说他后来追上马贼,一举射杀了头领赤木詹,惊散群贼……”
  希盾不耐烦地打断了话头,道:“这些故事本王都已经听你说过了。我只问你一句,游龙当真是不死之身么?”菃木见国王眉眼阴森,心中一凛,迟疑了下,不得不答道:“当然不是。”
  希盾道:“游龙武艺再强,也不过是一介平民,却能在西域国中有如此声望,不仅令商民敬畏,就连一国国王也奉其为上宾,放心将兵权交到他手中。此人不除,日后必成心腹大患。左大相当时在大漠既能肯定他已经中箭,为何不立即派黑甲武士追击?”
  菃木心道:“用弩箭暗算游龙是一回事,公然派武士追杀则是另外一回事,别说那些敬佩游龙为人的黑甲武士不肯,我又怎能有胆量下这样的命令?万一事漏,我不但是全西域的敌人不说,一定还会被国王推出来当替罪羊。”心中虽如此想,嘴上却不敢明说,只好道,“臣当时以为游龙已身负重伤,自会被马贼轻易料理掉,谁想……是臣办事不力,恳请陛下准臣将功赎罪。”
  希盾道:“嗯,左大相,你就挑选精干人手,专心去办这件事。无论是死是活,都要将游龙带回来见我。”菃木道:“遵命。”不敢再多留帐中,躬身退了出去。
  一旁须沙看见父王再一次显露出本性,一张古铜色的脸阴沉得如同昆仑山深处的诡秘树林,幽森可怕,不禁打了个冷战。面前的人是他血肉至亲的父王,即便如此,他也难以弄明白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内心深处到底在想些什么?
  墨山王宫中的楼兰兵士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中,众人均以为今天是生平最后一次看见日出。然而一直等到日中,也不见敌人来攻城。困乏的兵士终于松懈下来,各自倒头睡去。
  傲文扶刀屹立在墙头,静静凝视那些正在抢挖壕沟的墨山军士。
  大伦挠挠头,不解地道:“这希盾国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傲文道:“他知道我们逃不掉,大概是想彻底困住我们,以此来跟国王谈条件。”
  大伦道:“那咱们还等什么?干脆就此冲杀出去,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你死我活。”傲文摇摇头,道:“希盾是何等样的人物,他定然早有防备,贸然冲出去等于送死。我们就守在这里,静观其变。反正这里有吃有喝,一时也饿不死。”
  他倒也真沉得住气,果真取来酒肉,坐在城头大嚼大吃,丝毫不以外面强敌环伺为意。楼兰兵士早各自存了死念,见王子如此坦然,也学着他的样子,放怀畅饮。
  如此过了五日,兵士忽来禀报有三人正走来宫门。傲文登上墙头,那三人居然都是自己人,一人是与他私交极好的前任王宫卫队侍卫长未翔,一人是商人甘奇,也是傲文外公阿胡的心腹家奴,另一人则是心腹小伦。
  傲文惊奇不已,忙命兵士开门,见三人风尘仆仆,各有疲色,显是远道赶来,问道:“希盾怎么会放你们过来?”未翔道:“楼兰和于阗议和已成。王子殿下,我们是来接你回国的。”
  傲文诧异不已,一时难明究竟,问道:“甘奇,你怎么也会来这里?”甘奇笑道:“我凑巧陪同主人在墨山办事,一直滞留在营盘。主人听说你闯入墨山王宫,逼得力比国王自杀,又被于阗、墨山大军包围,很是担心,所以派我来看看。”
  傲文又惊又喜,问道:“我外公他人也在营盘城中?”甘奇道:“是。不过眼下的局势,主人不方便露面,还是不见的好。王子,这就走吧。”
  傲文尚是半信半疑,问道:“希盾这次真的肯放过我?国王答应了他什么条件?”未翔道:“大相苏录正在于阗军中,王子若想知道,可亲自去问他。”
  傲文遂召集人手,一道出宫。楼兰兵士本以为这次必死无疑,忽听说两国和谈已成,再也不必兵戎相见,均是欣喜无限。
  来到于阗军帐,兵马环布,希盾正陪着楼兰大相苏录站在帐外,见到傲文一行,当即招手叫道:“傲文,你过来。”
  傲文微一犹豫,即昂然走过去,问道:“怎么,希盾国王还是有所不甘么?”语气甚是无礼。
  希盾居然也不生气,指着身边的王子道:“这是本王的次子须沙。”须沙当即点点头,招呼道:“傲文王子。”
  傲文却是理也不理,问道:“苏录,国王陛下答应了他们什么条件?”苏录道:“这个……”
  希盾笑道:“这可不是什么条件,而是一件大大的好事,须沙将要迎娶你的表妹芙蕖公主。”傲文大惊变色,道:“什么?”转过头去,问道,“这是真的么?”苏录点点头,道:“是真的。”
  希盾笑眯眯地道:“傲文,咱们今后就是一家人了。你记住本王的话。”走上前来,抬手欲拍傲文的肩膀。
  傲文当即退后两步,本能地去握刀柄。一旁黑甲武士见他有异动,生怕他对国王不利,立即发喊围了上来。傲文属下也不甘示弱,个个亮出了兵刃。
  希盾却是脸不变色,挥手命黑甲武士退下,道:“今日是和谈的大好日子,不宜动刀动剑。”苏录忙喝道:“还不快收起兵器!傲文王子,问天国王有令,命你即刻赶回楼兰王都,不得有误。”
  傲文却只紧盯着希盾不动,问道:“让芙蕖做于阗的儿媳,这是谁出的主意?”
  苏录知道希盾智计百出,行事果断狠辣,见傲文敌意极重,生怕再惹出变故,忙向未翔使个眼色。未翔上前低声道:“王子,苏录大相会留在这里处理一切事宜,咱们还是先走吧。”
  傲文大声道:“我问这是谁出的馊主意?”
  未翔也是个果敢之人,见傲文一时难以劝转,当即命道:“带王子走!”与大伦一左一右握住傲文手臂,将他强行拉出于阗军营才放开。
  傲文大怒道:“你们想以下犯上么?”未翔道:“这是我下的命令,王子若是有气要撒,就罚我一人好了。”
  傲文素来与未翔交好,比武时侍卫们因为他的王子身份总是不敢出尽全力,只有未翔从不肯相让,由此也赢得了王子的尊敬和友谊。二人一道在宫中习武多年,情同手足。傲文听未翔这么说,也只得罢了,只是心中犹自愤愤难平。
  甘奇劝道:“营盘已是是非之地,王子还是尽快离开为好。至于事情经过,未翔将军自会在路上向王子解释。”
  傲文遂率众出城,沿途遇见不少墨山军民百姓,均对楼兰一行怒目相向,他也不以为意。
  一路南驰,穿过墨山边境、进入楼兰境内时,北方有消息传来——入侵车师的墨山军队已经溃败回国,车师大王子和二王子均赶回了王都交河,一场灭国危机消弥于无形之间。因墨山王子约藏失踪,墨山国政暂时由王后卫师师主持。墨山国人都认为是楼兰王子傲文暗害了约藏,加上其逼死手印国王在先,无不恨得咬牙切齿。只是碍于于阗的压力,不得已暂压怒火。于阗与楼兰签署和平协议,约定永不起干戈,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这自然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最令人瞩目的人当然是傲文,这位勇闯墨山腹心之地的楼兰王子一时间成为了西域风头最劲的人物,跟那位力挽狂澜的孤胆英雄游龙一样,成为人们争相谈论的传奇。但是楼兰国王问天是出名的保守谨慎,傲文王子此番实在是太过胆大妄为,尤其墨山国王手印之死,虽是意外,但毕竟因他而起,且这件事后患无穷,人们都相当好奇他回楼兰国后会面临什么样的际遇,是受到国王褒奖,还是要遭受无情的处罚?

第三章 冤家聚首1
  楼兰王都扜泥位于蒲昌海西南方,古朴厚重的城墙耸立在蓝天白云之下,虽然经历了几个世纪的风霜,却依旧坚挺如初。城内房屋建筑多为尖形塔顶,这也是西域特有的建筑风格,由于建筑材料多为黄土和戈壁石,使得这座城市整体呈现出一种明亮的金黄色来,气度非凡,令人过目难忘。
  整座城池方圆四十里,是个规规矩矩的正方形,开有东、南、北三座城门,据说东门正对的就是玉门关西关门。自东门进来扜泥,一条笔直的大道直通到最西面的王宫广场,宽大气派,道路两边商铺林立,有专门出售皮货的皮行,有专门出售铜器的铜行,其它如棉行、糖行、麻行、桃行等,均是各有分工,满目风光,世态万象。
  这座巍峨壮观的城市也是西域最璀璨的明珠,汇集着东、西方的财富,有着车水马龙的街道,人声鼎沸的市集,满街飘香的美食,醉人心田的乐舞,来往于丝绸之路的行商无不惊叹它独特的风情,酷爱徘徊流连于此。
  令人痛惜的是,楼兰这颗明珠正在慢慢失去它的光泽——孔雀河上游的龟兹、墨山等国不断开渠引水,导致这条河流量大减。于阗灭掉楼兰南部的小宛、且末等国后,也采取同样手段引走了车尔臣河的水。没有了水源,蒲昌海水量急剧减少,日益枯竭。楼兰地处内陆,气候本就干燥,又逢连年大旱,久不降雨,这对以畜牧业、农业和园艺业为主的楼兰来说是致命的打击,牧草、小麦、葡萄等楼兰百姓依赖谋生的经济作物大片枯死。若是干旱再持续下去,局面进一步恶化,连人畜的饮水都会变得困难。
  除了天灾,亦有人祸。楼兰上至达官贵人,下到平民百姓,均时兴厚葬,要为死者修建巨大的太阳墓——在墓穴外层层环绕多圈圆木,圈外还有呈放射状四面散开的列木,整个外形酷似一个太阳。通常一座墓穴要用到上千根成材圆木,如此一来,成片成片的树木被人们砍伐,用来修建墓地,导致水土流失得更加严重,环境急遽恶化。墨山、楼兰是邻国,两个国家的南北边界之间原本是一块十几里长的戈壁,然而近年在东部白龙堆和西部塔克拉玛干的不断侵蚀下,伴随着各种天灾人祸,戈壁已然演变成一大块近百里的沙漠。许多良田被风沙湮没,房屋被沙丘埋压,以致当地有“沙骑墙,羊上房,骆驼结在树梢上”的说法。
  为了遏制厚葬风气,有效地保护林木,问天国王不得不召集群臣紧急制定了一条法律,规定树活着时将树砍断致死罚马一匹,砍断树枝则罚母牛一头。然而大自然的失衡已然造成,严刑峻法也不能挽回损失。靠近楼兰东部的绿洲则被来自白龙堆的风沙肆意侵蚀,就连那些有“大漠英雄树”之称的生命力极其顽强的胡杨树也开始衰败。
  回到王都扜泥当日,傲文即代替抱恙在身的问天国王前往王宫北面的孔雀岛神殿祭天求雨。上天当真是眷顾这位幸运得不能再幸运的王子,他以大无畏的勇气勇闯敌营,面对传说中狮子一般凶狠的于阗国王希盾毫无惧色,传奇般地脱离险境后,又为久旱的楼兰国求来了一场瓢泼大雨。人们笑逐颜开,奔走相告——傲文即将被立为王储,这位声誉日隆的王子将会是未来的楼兰国王。当年有中原相士为车师巨富阿胡之女相面,说两个女儿均贵不可言,长女阿曼达将母仪天下,次女桑紫之子则将成为国王,阿曼达成人后成为楼兰王后,而今桑紫的儿子傲文又将成为王储,传说中的预言果然即将成为现实。
  傲文自己也料不到自己能求下大雨,事先毫无准备,被淋得落汤鸡一般,颇为狼狈地回来王宫时,正遇到表妹芙蕖。
  这位楼兰公主不过二十出头年纪,五官轮廓清晰而标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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