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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吴蔚-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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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模棱两可地说什么非同小可的宝,不过是要引诱老财上当,好寻到机会逃脱。老财也不是傻子,他当然已经想到能劳动傲文王子亲自出马寻找的宝,一定价值巨大。”
  笑笑生嘻嘻道:“不错,这招先生我也对那马贼西术用过,我告诉他说谁能得到王子寻找的宝贝,就能称霸西域。”
  傲文本就对他一肚子怨言,闻言怒气又生,道:“我不是特意告知先生要强调我是来寻周穆王宝藏的么?你又如何编造了称霸西域的宝贝出来?万一那些马贼信以为真,消息传扬出去,无数人赶来大漠,拼了命去寻找,岂不麻烦得紧?”笑笑生吐舌笑道:“我就是爱灵机一动,信口胡编,王子又不是不知道。”
  萧扬忙道:“寻宝一事并不新鲜,那梦娘专捉寻宝人当肉奴,周穆王宝藏如何能取信马贼?笑先生不过是随机应变。况且他只告诉西术一人,马贼混战,西术未必就有命活下来,还是我们自己尽快找到轩辕之丘才好。”
  一行人遂继续上路,一直到傍晚日落后才找到一处背风处落脚,拣了些粪便、枯骨,阿勇又拿出自己的马鞍,勉强升了堆火取暖。众人身心疲惫,劳累异常,各自倒头睡下,不久便听见小伦鼾声大起。
  萧扬当值第一班,坐在营地边上。夜凉如水,仰望着迢迢银河,想到明日不可预测的路途,不禁神魂飞越。恍恍惚惚间,他似乎看到了一个极大的湖泊,湖水清似明镜,不论深浅去处,尽能一眼望到底。岸边长满绿草和优昙钵花,鲜华可爱。一名雪衣女子坐在湖边,正痴痴迷迷地盯着湖面——一泊静水,清风涟漪,仿若那里面盛满了前世今生的回忆。蓦然大风拂过水面,掀起的巨浪仿若一柄长剑,又仿若一件裙裾。萧扬惊然转头,去寻找雪衣女子踪迹,她原来还坐在那里,依旧只是深沉地凝视着湖水……
  蓦地里,一颗彗星曳着长长的光尾,自东而西划过黑幕天空,转眼消失不见,萧扬顿时从幻梦中惊醒,一时不知道适才所见是梦是幻。忽听得背后笑笑生道:“彗星不是吉兆,一定有什么不祥的事发生。”走过来一屁股坐在萧扬边上。
  萧扬问道:“先生睡不着么?”笑笑生叹道:“实在是冷,冷得睡不着啊。”
  萧扬这才意识到已经是秋季,沉默半晌,轻轻吟道:“袅袅桂花香,娉婷五彩乡。素娥享静谧,玉兔守苍茫。尘俗欢娱少,高天酣咏长。清风明月夜,独坐慰情伤。”笑笑生拍手道:“好诗!好诗!想不到萧扬老弟能文能武。”萧扬道:“随口胡诌几句,让先生见笑了。”
  笑笑生道:“好就是好。这诗可有名字?”萧扬道:“名字嘛,就叫《天上人间》吧。”笑笑生道:“好个《天上人间》,恐怕是有感而发吧。我也来一首。”顿了顿,拉长声音吟道,“夤夜倚高楼,情天独唱酬。玉盘浮碧汉,卿我结诗俦。蕙质芳心淡,琴声胜境幽。淹留挥落寞,煮酒宿芳洲。名字就叫《望月遥寄》。”
  萧扬默一吟诵,只觉得意味深长,便道:“先生果然才情高远。”笑笑生笑道:“我年轻的时候也爱玩玩这个。”他回头望了一眼熟睡中的傲文几人,摇摇头道:“可惜,咱们中原的风雅玩意儿,他们西域人不懂。喂,你小子先去睡吧,我来守夜。”
  萧扬便回来火堆边找了块空处躺下,却是难以成眠,不仅仅是透骨的秋凉驱之不去,还有适才那幅幻象不断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忽听得身后有轻微动静,转过头来,见傲文正脱下外衣,轻轻搭在小菊身上。傲文见萧扬仍未睡着,便打了个手势。二人一道到营地边上替下笑笑生。
  萧扬问道:“王子一直没有睡着么?可是有心事?”傲文道:“嗯。萧扬,你觉得明日咱们该往哪个方向去?”萧扬思忖道:“如今已是深秋,马上就进入冬季,我们衣衫单薄,难以抵御寒冬,不如先去绿洲补给,再行上路。”
  傲文一心要尽快找到神物、完成使命,不愿意花费时日返回绿洲,正要一口否决,忽然又想到小菊是女子,身子单薄,经不起风霜雨雪,微一迟疑,便改变了主意,表示赞同萧扬的意见,道:“好,咱们这就返回垓下去。”
  萧扬道:“还有一事,虽然并无把握,不过我还是想告诉王子,我想我可能知道轩辕之丘是处什么所在了。”傲文又惊又喜,连声问道:“轩辕之丘在哪里?快告诉我它在哪里?”萧扬道:“嘘,请王子小点声。”傲文不以为然地道:“这里总共就六个人,又不是外人,听见也无妨。”
  萧扬道:“其实我还不知道轩辕之丘在哪里,但我猜想它应该就是天女的住处。”
  他虽然口中这么说,心里却不能肯定——当日游龙濒死前曾亲口告诉过他,故剑难寻,那位有神力的朋友也感应不到轩辕剑所在。脑海中登时又浮现出那个忧伤的雪衣女子惊鸿来,他时常梦见她,总觉得她离自己并不远,虽然她想陪伴的人是死去的游龙,可有了她的身影,他独自行走在茫茫大漠中的时候,总会生出一些勇气来。
  傲文闻言大奇,道:“我们楼兰也有神殿,供奉着天女。你如何能知道轩辕之丘跟天女有关?”萧扬道:“我见过天女,不过当时我还不知道她跟我要找的轩辕剑有关。”
  傲文不免又惊又疑,道:“天女是神仙,你是说你见过神仙?”萧扬不能泄露真游龙已死,自然也无法详细讲述这段际遇,只略微点点头,道:“是,我见过她本人一次。王子信得过我的话么?”傲文道:“当然信得过。”
  萧扬道:“我适才产生幻象,看到了天女,也看到了轩辕剑,我想这应该是一种有意的暗示。”傲文道:“你还看见了什么?”萧扬道:“我不能十分肯定。如果王子信得过我,就请将所寻找的神物的来历告诉我,我才能帮上忙。”
  傲文一时踌躇起来,他曾一度以为这名武艺高强的中原男子是敌人,不惜拔刀相向,虽然在马鬃山一战结下了惺惺相惜的友谊,但终究二人的相处时间加起来也不到两天。他当然信得过萧扬的为人,可对方毕竟是中原人,是炎帝黄帝的子孙,而那笼罩在楼兰头上的千年诅咒的始作俑者,正是黄帝。他久久凝视着萧扬的眼睛,却没有发现有一丝不轨的痕迹,回想起大漠共驰骋、同闯马贼巢穴的激扬意气,他想不出有任何理由来怀疑这个人,甚至他认为他与这位游龙替身的相遇相识相知,本身也是冥冥中命运的安排。
  傲文终于下定了决心,道:“这件事,说起来很有些匪夷所思,老实说,若不是我亲眼看见神镜中的预像,我自己都不能相信这些是真的。”当即详细讲述了昔日黄帝在轩辕台上用鲜血诅咒楼兰的三位先人,先人虽幸运避祸,诅咒却被辗转带到楼兰国头上。
  萧扬自到西域来后不断遇到各种奇闻怪事,但听了傲文一番话后,还是愣住,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当然是不相信的,或者说不愿意相信华夏的先祖会因为嫉妒和误解而诅咒了一个无辜的国家,但他也很清楚如果不是与楼兰国运休戚相关的大事,傲文王子又怎么可能涉身大漠?
  傲文见萧扬神色变幻不定,知道他一时难以接受这一切,深深叹道:“你现在该知道为什么我听到你也在找轩辕之丘后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了,那里关系到楼兰未来的命运,我不能让其他人得到,不然楼兰将会就此消沉,永不复存。”
  萧扬沉默许久,才期期艾艾地问道:“那么王子要寻找的东西也是跟黄帝诅咒有关?”傲文点点头,道:“先人曾得到天女神示,称黄帝去世前有所悔悟,请天神以神力在西域腹心之地修建了轩辕之丘,内中藏有一件法力无边的神物,可以破解对楼兰的诅咒。”
  萧扬迟疑道:“那件神物……是不是一件女子裙裾?”傲文惊道:“这是我楼兰国的机密,天下人只有国王和我二人知道,你……你怎么会……”萧扬道:“我在幻象中看见了它,适才我看见轩辕剑的时候,也看见了它。”
  月亮终于露出来了,一边孤独地徜徉于天幕中,一边泄下无边的清辉。大漠也热切地回应着,放出清冷的寒光来,几分诡秘,几分清奇,几分阴冷。
  天地依旧一片沉寂。这是一种最浩渺最深沉的沉寂,静得令人决计不敢起心去惊扰它。
  次日一早,傲文当众宣布要暂时返回绿洲垓下。阿勇闻言很是激动,又是欢喜又是难过,欢喜马上就可以回到家乡,难过的是他与阿峰两人一道护送王子出来,却只有他一人回去。
  本来傲文还想回去梦娘诱捕他的那间石屋,放一把火烧掉,免得再贻害别人,但竟再也没有寻到那块绿洲,只得悻悻作罢。
  一路往东走了几日,阿勇认出地形,禀告离绿洲已经不远。果然到了傍晚,垓下村又神奇出现在众人眼前。村长听说长子阿峰为救王子而死,虽然难过,但还是道:“这是阿峰该做的,能为王子而死,是他的荣幸。”又告知十余日前阿库和大伦也回来过垓下,还领着一名叫未翔的男子,据说是王宫卫队侍卫长。
  傲文意识到事情不妙,问道:“未翔来大漠做什么?”村长道:“说是来找芙蕖公主。”
  傲文登时明白过来,定然是他离开王都扜泥后,芙蕖不知如何知道他来了大漠,所以偷偷溜了出来。她即将出嫁于阗,就此失踪当然非同小可,所以国王派了最为精干的未翔前来寻找。
  村长不知道芙蕖订婚又逃婚之事,还以为是小女孩淘气出来玩耍,见傲文脸上深有忧色,忙安慰道:“王子不必担心,未翔侍卫长和阿库他们三人已经出发去寻找公主,我们村里也派了精干人手四处搜寻,应该很快就有消息。”又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道,“这是未翔侍卫长留下来的,说是如果再见到傲文王子就交给你。”
  那信封粗糙厚实,一望便是树皮所制。当时造纸术为中原所独有,在西域,即使是麻纸,也尚不普及,来自中原的蔡侯纸更是被视为等同丝绸的奢侈品,因而书和信主要书写在贝叶上,其实就是蒸煮加工的桦树皮。信封的封口处盖有一个胶泥的印戳,胶泥边缘插有一根小小的白色羽毛,那是楼兰王族的标志。
  傲文一见止下,神情立即严肃了起来,双手接信,飞快地拆开,凑近灯火,仔细读过一遍,面色愈发凝重,转头告诉众人道:“原来楼兰和于阗真的要开战了,国王将要亲自率领大军攻打于阗。”

第五章 瀚海百波1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西域绿洲国家的秋天更是谷物飘香、果实累累的黄金季节。然而对楼兰来说,却是有史以来最艰难的一年,各种原因导致的水源减少以及持续干旱给这个以畜牧业和农业为主的国家造成了巨大损失。往年这个时候,国王会选派税吏到各地征收赋税,这些税吏不仅负责收税,而且掌管地方的土地纠纷、谷物播种诸多事宜,通常由掌握实权的王公贵族担任。然而今年却再也没有官员肯主动站出来担任税吏,因为按照法律规定,收不齐税会受到严惩。
  就连王室名下的农庄、果园、牧场也没有什么好的收成,进贡给王宫的麦粉、葡萄酒、奶酪、酥油、食肉等都比往年差了许多。问天国王不得已,只能下令免去全国百姓一年的赋税。
  然而对扜泥官民而言,生活似乎暂时还没有受到太大影响,这里毕竟是王都,是丝绸之路上最繁华的城市,有着充足的储备和必需的供应。市集照样聚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商人,华丽的酒楼中也继续上演着浓酒柔情、曼舞轻歌的一幕。
  刀夫王子正在楼兰最大最豪华的宝月酒楼饮酒,准确地说,他已经在这里昏天胡地地混了一天一夜,连他也分不清楚外面天亮了又黑,还是黑了又亮。
  雅室旁侧的案桌上置放着一只香炉,轻烟袅袅,香气溺溺。上首正中铺着一大张精美柔软的绣榻,榻前的几案上,白玉酒斛泛出柔和的光泽,一大盆羊肉早已经凉透。四周墙壁围以薄纱轻幔,微风拂动,有着如梦似幻的景致。
  刀夫王子有一张方脸盘,嘴唇宽阔厚实,眉毛粗黑高耸,生得膀大腰圆、壮硕结实。虽然面前摆着美酒佳肴,堂下还有动人的乐舞,他始终阴沉着脸,看起来满腹心事,显得很抑郁。王子的随从都远远地躲在门外,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为他发怒的对象。刀夫王子经常无缘无故地鞭打身边的侍从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几乎所有人都对他畏而远之。
  此刻,刀夫王子半躺着身子,一只脚正好蹬在地毯的图案上——那是一对栩栩如生的麒麟,状似麇鹿,马蹄牛尾,头上有独角,闪亮的丝线泽将它们的全身打造得光鲜亮丽,格外栩栩如生,只是其中一只雌麒麟的脸部被刀夫的大靴子蹂躏得有些变形扭曲。刀夫根本没有留意到这一点,他那只踩着麒麟的脚正合着悦耳动听的音乐颠动,不时将酒斛晃上几晃,送到嘴边饮上一口,唇边的两撮胡子明显沾染了葡萄酒水的痕迹。
  舞娘阿莎是个身材窈窕的姑娘,皮肤光洁如玉,乌黑的长发盘成许多支小辫子,一直垂到腰间。她舞得正酣,伴随着欢快密集的节奏,柔软的腰肢正如细蛇一般尽情地扭动,,裙裾上缀着的玉片流苏“哗啦、哗啦”有节奏地作响,赤裸的双足如绽放的两朵莲花,忽左忽右,忽前忽后,仿佛是行走在涓涓流淌的溪流边,妖娆妩媚,风情十足。
  不知怎的,刀夫忽然被这跳得欢愉忘情的舞娘吸引住了,他放下酒斛,目不转睛地看着阿莎,彪悍的容貌里有着几分邪气,脸色也开始由阴转晴。陡然,心底里升腾起一股强烈的欲望,咧开了嘴笑了笑,举手重重一拍桌子。一名伴奏的乐师受到了惊吓,手一抖,划出了一道走调的乐音,十分刺耳。刹那间,雅室中的歌舞嘎然而止。
  刀夫招手叫道:“你,舞娘,过来!”
  阿莎停止转动,依言向刀夫走去。在扜泥,行商、酒客看上歌妓、舞娘是常有的事,况且酒楼本身也是风月之地,有价提供肉体交易。阿莎早已经见怪不怪,她自己也好几次向有钱的富翁主动献身,可不知为什么,当她看清刀夫王子脸上的笑容时,心中有些莫名地恐惧。在距离王子两丈远的地方,她缩手缩脚地停了下来,行了个礼,问道:“王子殿下有何吩咐?”
  刀夫端起酒斛,饮了一口,放在旁边的地毯上,命道:“你把剩下的酒喝掉。”
  阿莎茫然望着眼前这位极有权势的王子,虽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不敢怠慢,走上几步,俯身去拿那杯酒。刀夫笑道:“不准用手。今日来玩点新鲜的花样。你,转过身去!舞娘的腰肢不是最柔软吗?现在,你要往后弯下腰去,把这杯酒拣起来喝掉,不能用手,只能用你的嘴唇。明白了么?如果你能做到,王子有赏。如果做不到,就该受罚。”
  刀夫的要求对阿莎这样一个以跳舞为生的舞娘来说,难度并不算太大,但她闻见背后王子身上浓厚的酒气,听到他不怀好意的笑声,已经预料到将有更大的不幸发生。泪水开始在她的眼眶里,她不敢回头,只能遵从命令,将双腿分得开些,摆好姿势站好,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将身体往后弯曲。
  刀夫先是从阿莎张开的大腿中看到了她的面庞,虽然是倒着的,但仍然是那么美丽,梨花带雨,更令人亢奋不已。紧接着阿莎那雪白修长的脖颈也呈现在了王子面前,而且距离得那么近。她的腰真是柔软,身体全部弯了下来,看上去丝毫不费什么力气。很快,她的嘴唇触到了酒斛边缘,她张开了樱桃般鲜红的嘴唇,用洁白的牙齿一口咬住了酒斛。但在将要抬起身子的时候,刀夫突然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阿莎受惊,身体登时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上,酒斛脱口飞出,撞上墙壁,立即破成了好几块。
  刀夫故作惊讶地道:“呀,舞娘不但没有做到,还摔坏了王子的酒斛,该如何罚你呢?”阿莎哭道:“我……我不是有意的……”
  刀夫阴恻恻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在阿莎双脚上来回比划,笑道:“嗯,就跺下这两只脚,如何?”阿莎恐惧异常,当即放声大哭起来。几名乐师早吓得屁滚尿流,争相夺门而逃。酒楼老板闻声赶来劝解,却被王子侍从挡在门外。
  正当刀夫尽情享受折磨羞辱舞娘所带来的种种快意时,忽一条人影抢进室内,伸手一挥,已然轻松将匕首从刀夫手中夺过,沉声道:“刀夫王子,你的宝贵时间不该花在这些下等人身上。”刀夫勃然大怒,道:“你是谁?竟敢私闯王子酒室,来人……”
  那人全身裹在一件墨绿色的大斗篷中,帽子遮住了脸面,只能看见两只精光四射的眼睛。他飞快地道:“王子难道没有听过摩诃这个名字么?”他的声音极轻极微,但却一字一句,清晰异常。
  刀夫一呆,问道:“你……难道你就是巫师摩诃?”那人傲然道:“不错。王子,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一边说着,一边将匕首奉回给刀夫。
  刀夫一时又惊又疑。他记得父亲曾经提过,西域幽密森林中住着一个神秘的巫师摩诃,所预言之事无不奇中,被视为神人,但却极少出山,且行踪诡秘,常人求见他一面也是十分难得,更不要说占卜了。然而就在刀夫出生后不久,摩诃巫师却主动来了问地亲王府邸,告诉亲王说他的独生爱子将要成为一个伟大的国王。这个预言从此伴随着刀夫长大,每当关键的时候,它就像一道影子,一个幽灵,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在冥冥之中飘荡在他们父子的心灵深处。果然,问天国王一直没有子嗣,那么,侄子刀夫是楼兰王室的唯一后人,将来继承楼兰王位就是顺理成章之事。可前不久国王偏偏立了外姓人傲文为王储,多年的念想一日成空,如何能让人不气愤?
  摩诃道:“莫非王子是在怀疑本座?”刀夫挥手命侍从和阿莎退出,这才恨恨道:“不错,不过我不是怀疑你是不是摩诃巫师本人,而是怀疑你的预言。”摩诃哈哈笑道:“自古以来,成大事者没有一帆风顺的。王子,你是将来的楼兰国王,可千万不能就此消沉下去。”
  刀夫道:“巫师还不知道么?我表弟傲文已经是楼兰的王储。”摩诃道:“傲文不过才是王储,还不是国王,你才是真正的国王,这是预言,也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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