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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吴蔚-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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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飞不知道梦娘内心激荡难平,还以为她真心为游龙之死难过,便道:“游龙之死是个秘密,还请姑娘不要说出去。”梦娘悲伤地道:“我不会说的,我也没有人可说。”勉强站起身来,道,“我要走了,多谢二位搭救,我叫梦娘。游龙……你们说的另一个游龙正在王都,他受了重伤。”阿飞一听便十分焦急,问道:“伤得重不重?游龙武功那么高,怎么受的伤?”梦娘摇摇头,道:“你们自己去看他吧。”
  阿飞不及询问更多,便跟古丽一道上马赶来扜泥,却在沿途看见不少倒毙在道旁的死尸,死状跟昨日见过的那些商贩一模一样,心中狐疑。古丽却讪讪说出了他想问而不敢问的话,道:“会不会跟芙蕖公主有关?”阿飞不愿意相信,可他亲眼看见那些商贩倒毙在芙蕖面前,又不得不这么想。
  回到扜泥城中,在北城门处看到通缉告示,这才知道梦娘不但是马贼头领,而且正是将游龙刺成重伤的元凶。二人又惊又悔,忙进城赶来官署。城中发生大规模瘟疫,官署挤满了人。阿飞不及说话,便被当值官吏下令关押,容后再审他擅离职守之罪。出来时正好遇到问地亲王,阿飞慌忙求救,将路遇芙蕖之事禀告了亲王。他救下罪大恶极的梦娘,即使是事先不知情,也等同于庇护凶手,犯下死罪,丝毫不敢提及半句。问地听闻城中瘟疫跟芙蕖公主有关,半信半疑,只是下令将他单独关押。从今早的判决看来,亲王是明显不相信他的话了。
  萧扬道:“指控芙蕖公主带来瘟疫是十分严重的事,问地亲王不相信也情有可原。而今公主已经回宫,安安静静,似乎没有什么异样。”
  阿飞道:“莫非师傅也不相信我的话?”萧扬道:“我当然信得过你,只是在没有确凿证据前,不能随便对人说这件事,不然只会给你自己惹祸。一会儿我请天女去看看公主,她身上若有疫气,天女是能看出来的。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你不用再管了。”阿飞道:“是。”
  萧扬又问道,“我教你的刀法,你可有练过?”阿飞道:“有。”
  古丽插口道:“阿飞哥哥每天都要练上好几个时辰呢,他总说将来有一天非打败师傅不可。”萧扬道:“好啊,扶我起来。”
  阿飞正待上前搀扶,古丽已然抢过来,小心扶萧扬坐在床沿,蹲身为他穿好靴子。阿飞瞧在眼中,心中颇不是滋味。
  萧扬扶着古丽来到院中,将割玉刀抛给阿飞,道:“让我看看你本事长进了多少。”
  阿飞抚摸这把名刀,又惊又喜,当即扬刀出鞘,在院中舞了起来。萧扬不断从旁提示身法要领,接连练了三遍才让他停下来。阿飞满身热汗,却是欣喜无比,将刀还给萧扬时,心中颇为恋恋不舍。
  萧扬道:“你的刀法进步很大,可还是要勤加练习。说不定将来有一天,这把割玉刀就是你的。”阿飞一愣,问道:“什么?”萧扬道:“你该明白我的意思。我是中原人,将来终究要回去中原,游龙的事业还是要由你们西域人自己来继承。阿飞,我眼下受了伤,行动不便,有件私事想托你去办,不知你是否愿意?”
  阿飞点点头,道:“师傅有事尽管交代。”萧扬道:“我想请你送一封信去于阗,借怀玉公主的圣物一用。”
  阿飞一呆,问道:“圣物是中原朝廷赐给怀玉公主的那颗夜明珠么?”萧扬道:“正是。你之前也因为圣物失窃吃过许多苦头,我不妨告诉你,这颗夜明珠是件神器,但只有在神仙手中才能有用。而今天女神力已尽,难以阻止楼兰的连连灾祸,我想借夜明珠来弥补天女失去的神力。”
  阿飞道:“我们楼兰跟于阗是对头,夜明珠又如此珍贵,怀玉公主怎么可能借给我?”萧扬道:“我跟怀玉公主是旧识,只要你设法见到她,她看信后自会全力相助。”阿飞再无疑虑,点头道:“好。这就请师傅写信吧。”
  古丽道:“我要跟阿飞哥哥一起去。”阿飞道:“这一趟吉凶难料,你还是留在这里照顾游龙师傅。”古丽微一迟疑,即道:“也好。”
  当时中原早已经发明了造纸,但是纸张在西域仍属不易见到的贵重物品。西域人写字的工具也不同于中原的毛笔,而是用粗管鹅毛,因而中原人喜爱的薄如绢丝的蔡侯纸在西域人眼中毫无用处,鹅毛笔一戳便破,反倒是厚实粗糙的草纸在西域大行其便。
  萧扬实在用不惯草纸,最后还是按照楼兰习俗写在了贝叶上。他将封好的贝叶信,交给阿飞,叮嘱道:“这封信一定不能落入于阗国王手中,不然他一定会设法用夜明珠来对付楼兰。”阿飞道:“师傅放心,阿飞知道轻重。”
  萧扬道:“还有几句话,你替我到边关转达给傲文王子知道。”他知道阿飞有罪名在身,不欲另生风波,请王宫侍卫准备了行囊马匹,悄悄送出城去。
  阿飞一身向导打扮,一路往南。这日到达楼兰边境关卡时,正遇到傲文王子带兵过来巡查,忙挥手叫道:“王子,傲文王子!”
  傲文依稀觉得阿飞面熟,命人带他过来,问道:“你是从扜泥来的么?王都可有什么消息?”阿飞道:“回禀王子,王都现在情况不怎么好,瘟疫横行,死了很多人。”傲文闻言,一时陷入沉思中。
  阿飞道:“游龙有几句话要我带给王子。”傲文道:“你认识游龙?他伤好了么?”阿飞道:“还没有痊愈。”
  傲文便下马走过来,低声问道:“游龙有什么话?”阿飞道:“游龙说,王子尊母桑紫夫人恨于阗国王希盾入骨,上次不惜带刺客到王宫行刺,凡是希盾国王要做到的,夫人必定要竭力破坏。希盾国王明知道这一点,却有意将知道王子身世的事写信告诉了桑紫夫人,这件事很是蹊跷,请王子一定要留意。”
  傲文道:“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希盾是故意如此,好想让我母亲揭穿我的身世么?”
  他自是清楚若是希盾根本不知道自己跟他是父子这回事,母亲绝不会主动站出来拆穿,她也爱儿子,但她活着的最重要的意义却是要跟希盾作对到底。当初甘奇在墨山将真相告诉希盾时,便有过约定,绝不能让外人知道。希盾当然希望自己的儿子将来能当上楼兰国王,所以满口答应。可他为何又要在傲文寻回神物后,写信告诉桑紫他已经知道了傲文身世?他难道猜不到一旦如此,桑紫必然会想方设法废除傲文王储位子,好让他沮丧么?还是他认为桑紫爱子心切,不会出来说明真相?那么以他之为人,写信给桑紫这件事又有什么意义?百思不得其解。
  阿飞道:“这是游龙的原话,我也不大明白。王子,外面都在传你是希盾国王的儿子,这是真的么?”傲文哼了一声,并不回答。
  阿飞道:“游龙还有一句话,人没有选择自己父母的权利,但可以选择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希望王子好好保重。”
  傲文沉默良久,才问道:“你去于阗做什么?”阿飞道:“我是世袭的向导,替人送封信去西城。”傲文点点头,道:“去吧,你回来的时候再来军营见我。”阿飞道:“遵命。”傲文便命人放行。
  忽有快马驰来,马上红衣女子高声叫道:“阿飞哥哥!”阿飞又惊又喜,问道:“古丽,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留在王宫中照顾游龙师傅么?”古丽道:“嗯,可是我放心不下你,还是想跟你一道。”阿飞心中一暖,道:“好。”
  古丽笑道:“还有个好消息,笑先生已经回来王宫了,还带了药,缓解了瘟疫。”阿飞道:“哎哟,这可真是好消息。”忙招手叫过一名军士,请他将消息转告傲文王子。
  古丽问道:“听说傲文王子是于阗希盾国王的儿子,是真的么?”阿飞道:“嗯。傲文王子为人一向不怎么好,骄傲得让人难以亲近,所以许多人不喜欢他,趁这个机会诋毁他,不过我不信他会背叛楼兰。”
  古丽叹道:“要是咱们西域是一家就好了,不分什么车师人、楼兰人、于阗人,大伙儿都和和美美,不好么?”阿飞叹道:“据说很久很久以前西域原本是一家的,可惜!”
  从楼兰王都扜泥到于阗王都西城三千余里,而且沿途的且末、小宛、精绝等国均为于阗所占,可谓一出楼兰就踏上了于阗的领土。
  阿飞和古丽跨过边境,遇到于阗关卡也照实说明是受托往西城送信。在西域,向导替主顾送信是常有之事,也受人欢迎和尊敬,于阗、楼兰虽是敌国,民间还是有不少百姓互相婚嫁,终究有许多割不断的联系。阿飞担任向导多年,曾十余次带领商队经过于阗,在关卡也是个熟脸,不少守卫都记得他,知道他确实是个向导,并无威胁,也就挥手放行。甚至还有军士托他往西城给家人带信。
  于阗是一块蕴金藏玉的宝地,南倚昆仑,北临塔克拉玛干,腹心之地东西南北各长六百里,拥有西域最大面积的绿洲。境内有十余条大小河流,均是昆仑山上的雪水融化形成。其中以喀拉喀什河和玉龙喀什河最大,这两条河流据说自开天辟地时就已经存在,以雷霆万钧之势奔泻下雪山,一路往北,穿过于阗全境,流入了塔克拉玛干沙漠,在沙漠腹心之地汇合后,继续北上,一直穿过茫茫沙海,在西域北疆汇入了塔里木河。
  雪水不但滋养了于阗的土地,还从昆仑上绝顶上带下了珍贵的玉石。据说在夜里,只要看见河里月光最亮的地方,一定能在那里找到美玉。当年周穆王姬满命御者造父驾着八匹骏马拉着的车万里迢迢来到西域与西王母相会,欢宴后又在昆仑山下采得万只美玉,满载而归。世间最贵重的白玉黳玉均是来自于阗。玉石业是这个绿洲国家最重要的手工业,也是最重要的赋税来源。
  于阗国全称为尉迟于阗国。尉迟并非中原常见的姓氏,而是于阗国名前的头衔,意思是“征服者”、“胜利者”。“于阗”的意思则是“牛国”,据说没有人类生活之前,只有成群成群的白牛生活在这里,因而白牛是于阗国的图腾,并作为王室标志使用。
  于阗最重要的两座城市东城和西城均位于喀拉喀什河和玉龙喀什河之间。王都西城东临玉龙喀什河,南面则是绵延的昆仑山脉,山峦叠嶂,呈现出深邃的深蓝色,巅峰上点缀着朵朵白斑,那是终年不化的皑皑积雪。
  即将进西城时,忽见道路上有一群一群的老鼠,大如刺猬,毛色如金,居然不怕人,来向城门边的胡饼商讨要食物。胡饼商不理睬,那些老鼠便跳上案桌自己抢夺。胡饼商也不敢动手驱赶,只在一边无可奈何地望着。古丽还是第一次来到于阗,忽然看到这种奇事,惊奇得咋舌不已。
  阿飞笑道:“这些都是于阗的神鼠,跟白牛一样动不得,不然会被砍掉双手。”
  原来当年有数十万匈奴兵寇掠于阗,于阗国王亲率数万人马抵挡。当夜国王梦见金鼠,称愿助一臂之力,但日后须得修祀祭拜,国王答应。次日于阗国王挥军直冲敌营,匈奴人仓促迎战,发觉衣带、鞋子、马缰、弓弦等物均被金鼠咬断,遂大败而逃,以为于阗有神灵庇护,从来不敢再来相犯。于阗从此上自君王,下至黎庶,均祭拜金鼠如天神,或衣服弓矢,或香花肴膳。
  古丽听说经过,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金鼠是于阗的功臣,这可是件奇闻。”阿飞道:“还更奇的呢!你看见城门上悬挂的那面大鼓了么?据说那是来自龙宫的龙鼓。”
  原来从不枯竭的玉龙喀什河有一天突然断流。当时的于阗国王不知所措,亲自到拉瓦克寺去向罗汉僧请教。罗汉僧说这是因为河神龙女的丈夫死了,她很不开心。于是于阗国王在贵族子弟中选了一名最年青英俊的男子,带到河边祭祀,承诺要将他许配给龙女为夫君。河面陡然有水流蠢蠢欲动,被选中的男子遂跳入河中,登时波浪汹涌,水流如旧。片刻后,有一匹白马背负一面大鼓和一封书信浮出河面。国王拆信一看,原来是龙女写的,大概意思是说:“多谢国王为我选夫。请将此大鼓悬挂在城东,如果有敌寇来犯,鼓会事先震动。”
  古丽道:“当真有这回事么?如果有敌人来到城外,龙鼓真的会响么?”阿飞道:“我也不知道。你看看现任于阗国王,只有他打别人的份儿,哪里有人能打到西城来?”
  话音刚落,便听见几声鼓响。古丽大叫道:“啊,它真的响了,敌人在哪里?”阿飞笑道:“不是龙鼓自己响,是河边官吏在敲鼓计数,你看那边。”
  只见十余名男子正手拉着手,排成一排横队,在玉龙喀什河中慢慢逆流行走,这是专门寻找玉石的采玉工。他们一边走,一边用脚在河床上摸索,用赤脚来分辨出所踩踏的是玉还是石,所以采玉又叫“踏玉”。岸上站着两名穿着官服的男子,其中一人举着棒槌站在大鼓前,另有一人拿着贝叶纸和墨笔。采玉工每弯腰一次,一名官吏就击鼓一次,另一人则记录下击鼓次数,等采玉人上岸后,便按击鼓次数缴纳玉石,以此来防止采玉工私藏玉石。
  当地有一个广为流传的故事,一名农夫用毛驴驮着两筐葡萄到西城售卖,过玉龙喀什河时,毛驴一时没有踩稳,歪倒在河中,一筐葡萄被水冲走,农夫又急又气,却又无很爱河,只得摸了两块石头扔进空筐中,好让毛驴平衡。结果到了市集,两块石头被王宫的玉工断定为美玉,出高价买下,农夫由此一夜暴富。

第八章 梦碎西城2
  古丽见那河水湍急,直没至腰,稍有不慎,即可能被河水冲走,而且河水尽是昆仑山万年冰川雪水融化,冰冷刺骨,不禁对那些冒着生命危险寻找美玉的采玉工颇为同情。摩挲自己腰间的宝玉,心头更是有所感触。
  西城是一座雄伟的城市,繁华热闹程度不亚于楼兰王都扜泥。家家户户的房子上都绘有彩图,颇为艳丽耀眼。本地居民时兴穿丝绸和棉布的衣服,而不是像车师国那样穿毛褐毡裘。
  古丽正看得目不转睛,忽听得阿飞叫道:“快看!快看那个人!”古丽顺着他手指望着,却看见一名披着墨绿斗篷的人正走在前面。
  古丽道:“呀,那不是跟芙蕖在树林中说话的那个神秘巫师么?”阿飞道:“不是,这巫师比树林里那个人要高出一个头,但这两个人肯定是一伙的。走,我们跟去看看他搞什么鬼。”
  那人丝毫没有留意到背后有人跟踪,径直朝位于王都东南边的王宫走去。王宫上下焕然一新,正张灯结彩,鼓乐喧天,庆贺二王子须沙新娶乌孙公主。那人到得宫门前,对黑甲武士说了一句什么,武士便立即恭恭敬敬地领着他进去了。
  古丽道:“啊,该不会是于阗国王请了巫师施法,在楼兰释放瘟疫吧?这里守卫这么森严,我们要怎样才能见到怀玉公主啊?”阿飞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见天色不早,只得道:“我们找家客栈住下,明日送了这几封于阗军士的家信,顺便打听一下再说。”
  进了好几家客栈,均是人满为患。原来于阗二王子须沙新娶乌孙公主为王妃,来了不少道贺的使者,加上大批的从人和艺人,官方的驿馆难以住下,便征用了民间客栈。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偏僻些的客栈,看起来住客也不多,进去一问,却也被官署征用。好在阿飞以前领商队来过这里,店家还记得他,勉强答应道:“本来官署交代不准接待外人,你既是熟客,住进来也无妨,不过千万不要惹事。”
  阿飞满口答应,牵马到马棚,卸下马鞍,取了行囊,正要叫古丽进房时,却见她在堂中与几名住客谈得正欢。这些人居然都是龟兹国的乐人,这次是跟随龟兹使者来西城,为须沙王子贺喜新婚。
  西域诸国以于阗国人最好音乐歌舞,然而天下最好的乐声却是在北疆的龟兹国,管弦伎乐样样齐全,乐器有竖箜篌、琵琶、五弦、笙、笛、箫、篦篥、毛员鼓、都眃鼓、答臘鼓、腰鼓、羯鼓、雞籹鼓、銅鈸、貝、彈箏、候提鼓、齊鼓、檐鼓等二十种。就连经济文化远较西域发达的中原也格外慕尚龟兹音乐,“有龟兹之声”是对善乐者的最高称赞。
  古丽的母亲白月是龟兹有名的琵琶手,乐人中居然有一个名叫白贝的是她的弟子。古丽本不认得白贝,但他正在堂中抚弄琵琶,她一见那琵琶正是母亲提过的旧物便立即叫出声来。虽非故人,却在他乡相逢相认,当然格外激动。白贝听说古丽也会弹奏,当即将琵琶递了过来,古丽弹了一首《善善摩花》,居然像模像样。
  正巧领队进来听见,见古丽容颜美丽,身姿窈窕,忙问道:“你可会跳舞?我们这里有名舞伎生了病,还缺一名伴舞。一会儿就要去王宫表演,临时找不到人替代。”古丽一听可以进去王宫,忙道:“我会,我会。”
  阿飞在一旁听见,也觉得是个不错的机会,便低声交代了几句。古丽一一应了,跟着领队进去,与其余三名舞伎大致练习了一下舞步,领队见她还算不错,便决定由她添补空缺。四人换上舞服,均是一样的打扮——红摸额,绯色小祅,白色布裤,帑乌皮鞋。古丽颇觉有趣,对着铜镜照来照去,却被领队连声催促,忙跟着众人出来,登上马车,往王宫赶去。
  于阗王宫倚山而建,坐南朝北,东面即是玉带一般美丽的玉龙喀什河。夜幕中的王宫灯火通明,愈发显得金碧辉煌。
  龟兹乐人在王宫门前被拦下,一一查验身份后被带进门房中,有武士和侍女进来,往各人身上搜过一遍,确认并无兵器,这才给每人发了一个小木牌,上面写着各人的名字,让众人挂在腰间,好当作标识。等了一会儿,有武士赶来,喊了一声,领着诸人进来王宫正殿。
  大殿异常空阔,高达二十余丈,地面均是以大块大块的白玉铺成,映着熊熊灯火,发出晶莹的光芒,奇幻无比。尽管大殿中戒备森严,但依旧冠盖云集,好不壮观。西域各国的使者宾客在大殿两侧寒喧,推杯换盏。酒是波斯的葡萄佳酿,菜是各色的山珍野味,真是数不尽的奢华。
  殿首正中坐着于阗国王希盾和王后菃秋,左下首则是大王子永丹,右下首则是二王子须沙和新娶的乌孙公主,公主金发碧眼,颇为妩媚。
  古丽见永丹王子身边的位子空着,忙挤到领队身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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