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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吴蔚-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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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飞喉咙像着火般炙热,实在渴得难受,叫道:“喂,你们渴死了我,就只能带我的尸首回于阗了。”艾弟有意举着水袋走到他面前,道:“大相只会让你口渴,但不会让你渴死。”聚抿嘴唇嘬了几口泉水,咂咂有声。
  阿飞挣扎着站起来,一边舔着干枯发裂的嘴唇,一边贪婪地盯着水袋。
  艾弟问道:“你还是不肯说出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么?”阿飞道:“真的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贪心。”
  艾弟道:“是谁告诉你夜明珠藏在甘奇水袋中的?”阿飞笑道:“这话问得奇怪,夜明珠是我亲手塞进水袋,如何能不知道?”
  艾弟笑道:“你不知道你其实很不擅长撒谎么?不过你想当好汉,大相也乐得成全你。”命武士将阿飞牵去缚在怪柳树上,抽了二十马鞭,直打得他奄奄一息、几近晕死,这才灌了几口水,照旧绑在马鞍上,继续启程。
  行了数十里,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于阗一行选了一块避风之地,就地在戈壁滩上宿营。
  菃木写好密信,放出飞鹰,这才将武士首领尼巴叫过来,屏退旁人,只留心腹侍从艾弟在一旁,低声问道:“尼巴统领可发现手下武士有什么奇怪的表现么?”
  尼巴十分纳罕,想了半天,才挠头问道:“没有。大相问这个做什么?”菃木道:“夜明珠一事极为隐秘,外人实难知晓。我本来断定是我们内部人指点了那楼兰向导,只有如此,才能解释阿飞只知晓夜明珠藏处,却并不了解是我们所为。我向韩将军讨下阿飞性命,要带他回于阗,那泄密的人未必能预料到,神态当十分紧张,必然会想方设法地接触阿飞,或是警告他,或是干脆杀了他灭口。但我一路仔细观察,竟没有发现丝毫异样。”
  尼巴这才明白究竟,当即拍着胸脯道:“尼巴以自身性命向大相担保,我手下的武士都是忠心耿耿的勇士,敢为国王陛下和大相赴汤蹈火,绝不会起二心。大相没来由地心生怀疑,可是玷污了我们黑甲武士的名声。”语气十分愤慨,仿若是他自己受到了侮辱。
  菃木忙道:“尼巴统领不必如此激动,我也觉得是我多虑了,所以才找你过来商议。而今夜明珠之计已然失败,楼兰粮队顺利上路,事情十万火急,我虽已经放出飞鹰,但还是需要派人赶回于阗向国王陛下面禀。只是阿飞这件事也不能就此置之不理,这件事……”似是一时难以想到合适的措辞,干脆沉吟不语。
  尼巴遂自告奋勇地道:“不如由我先行回国报信。”菃木正等着他自动请命,忙道:“如此甚好,便有劳尼巴统领即刻动身。只是还请统领脱下盔甲,化妆成普通西域百姓的样子,以免惹人瞩目。”
  黑甲武士隶属于于阗王宫卫队,直接受国王统领,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勇士,荣誉感极强。尼巴虽不大情愿改装,可也不敢违抗左大相的命令,只得应道:“遵命。”当即叫过来两名武士,一起换上便服,打好行装、牵了马匹连夜上路。
  艾弟送走尼巴,赶回来禀告道:“果然如大相所料,汉人公子就在我们附近。尼巴几人出发时,他也跟着动了。”菃木道:“嗯。你骑快马请他过来一趟,说我有要紧话跟他商量。”
  艾弟一愣,问道:“不要先设下陷阱埋伏么?”菃木道:“不必,我自有主张。”又命人押来阿飞审问。阿飞始终只说是自己贪心盗取了夜明珠。菃木便命武士将他带到一旁刑讯,打断了两根马鞭,直至他皮开肉绽、晕死过去。
  艾弟带着汉人公子进来于阗营地时,武士正将昏死过去的阿飞拖走。菃木请汉人公子坐在厚厚的毛毡上,和颜悦色地问道:“公子一路跟着我们,是不是想救阿飞?”汉人公子不愿说谎,道:“是。”
  菃木道:“公子预备如何救人?”汉人公子道:“大相手下都是训练有素的勇士,行进、扎营极有章法,我还没有想到一个万全之策。”
  菃木道:“我很钦佩公子肯为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出头的勇气,不过我们才刚刚一起走出玉门关,公子大概也不愿意就此跟我们动武。”汉人公子道:“是,大相于我有恩,我不敢忘记。”
  菃木道:“既然如此,我倒有个提议,如果公子能劝得阿飞说出是谁告知他夜明珠的藏处,我就将他人交给你处置,如何?”
  汉人公子转头望去,阿飞正被武士绑在一棵大怪柳树上,浑身上下红彤彤一片,不知是染满鲜血还是火光的缘故,头无力地垂在胸前,整个人死气沉沉,当即应道:“好,我试试。”走近怪柳树,轻声叫道,“阿飞!阿飞!”
  一旁武士见阿飞不应,便取来水袋吮吸了一口水,喷在阿飞脸上。阿飞打了个冷战,舒醒过来,结结巴巴地道:“没有……没有人……指使我……”
  汉人公子道:“楼兰商队出关前,你在做什么?”阿飞呆滞地重复道:“我在……做什么?”
  他连日备受折磨,浑身鞭伤,痛如火炙,难以集中精力思索,勉力抬起头来,打量面前新的审问者,困惑地问道:“你……你是中原人?”汉人公子道:“是,我是汉人。我只想告诉你,我并没有恶意……”
  阿飞蓦然记起来什么,惊叫道:“啊,我认得你……你……你是……”情绪陡然激动起来,本能地用力挣扎,触发了伤口,登时又晕死过去。
  武士正待再喷水弄醒阿飞,汉人公子阻止道:“暂且不必了。他目下伤重,逃也逃不掉,何不先放开他?”武士不敢擅自做主,只迟疑不动。菃木走过来道:“就如公子所请,先解开他。”武士应道:“遵命。”
  菃木重新请汉人公子到营帐前坐下,笑道:“想必阿飞见过玉门关的图形告示,认出了公子的形貌。”
  那汉人公子正是告示中被通缉的男子萧扬,也不置可否,道:“大相明知道难以从阿飞口中问出实情,却还是一路不停地折磨他,是不是刻意做给人看的?”菃木道:“是,开始是给楼兰人看的,后来是给我们自己人看的。”
  萧扬道:“想来大相并没有靠这个法子找出内奸。”菃木道:“不错。公子有何高见?”萧扬道:“大相既能肯定于阗人内部并无奸细,就不必再折磨阿飞以观察众人反应。我猜楼兰商队要么以为阿飞是真的窃贼,要么认定他早被于阗收买,所以他们才会对阿飞被拖行无动于衷。既然于阗一方无人泄密,楼兰一方无人知情,那么将夜明珠藏处告诉阿飞的一方是个外人。只要大相准我向阿飞套话,我应该可以找出这个人。”
  菃木略一思索即满口应承道:“好,公子就跟着我们,只要你找出那个人是谁,你可以立即带阿飞离开。”萧扬道:“一言为定。”
  次日一早,于阗一行带着阿飞、萧扬继续上路,菃木有意下令加快行程,以彻底甩开楼兰商队。只是萧扬的计划很不顺利,自从阿飞认出他就是那个被中原朝廷通缉的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非但一句字也不说,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如此过了十二、三日,八百里戈壁终于走到尽头,踏入了令人闻名色变的白龙堆沙漠,一个宁静而荒凉的世界——莽莽沙河,一望无垠。极目之处,尽是纯净的金黄色,在阳光下反射出娴静温和的光芒。无数沙纹层层叠叠,一圈一圈荡开,仿若风的涟漪。人马踩踏在松软的沙丘上,留下深深的足印。而不久后阵风又将沙漠表面的浮沙卷起,抹平所有的痕迹,光洁如新,若从未有人到过的处女地带。
  大漠中也并非完全没有生命的痕迹,一小簇一小簇的红柳分散扎根在沙丘上。这种灌木树干发红,碎叶舒张似羽毛,虽然露出地面的只有一小丛,但地下根系盘根错节,极为粗壮。一株红柳的根须往往多达数千条,能够固住一座沙丘,可见其根深入地下之广之深,因而被人称为“树灵”。虽然新发出来的嫩枝和绿叶往往会成为路过马匹、骆驼口中的美食,它依旧在顽强不屈地生长。在大漠深处,一抹翠绿就是希望,是生命深处的涌动。
  此刻正是红柳的花期,开满了点点繁密的紫红色小花,虽然渺小,却并不柔弱,应风披靡,吐芳扬烈,自信地在空辽阔的荒漠中展现着一份别样的风情。
  当晚在公婆泉歇脚时,正逢月圆之夜,月亮皎洁如银盘,沙漠在光晕下泛出奇异的银色,仿若鳞甲一般。眺望远处,一道道巨大的沙梁好似一条条白龙,游弋于月光沙海下,首尾相衔,无边无际,威武雄壮。
  到半夜时,骚动忽起,有人闯进于阗宿营地,中了武士事先埋下的绊索,当即被绑起来带到菃木面前。
  菃木满以为中伏的人是萧扬所推测的“外人”,哪知道那人竟穿着楼兰商队护卫的衣服,不免十分惊奇,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甘奇怎么会派你这么个毛手毛脚的少年来救人?”那少年怒道:“我可不是毛手毛脚,是你们于阗人卑鄙无耻,事先设下了埋伏。”
  菃木微一思索,便命人架来阿飞,指着那少年护卫道:“这是甘奇派来救你的人。你还敢说你不是为楼兰商队顶罪么?”略一举手,武士即将长刀横在少年护卫颈中,竟似阿飞若再不招供,便要立刻将护卫杀死。
  阿飞刑伤未愈,人也昏昏沉沉,但一抬眼见到那少年护卫,登时认了出来,叫道:“你们不能杀他。”菃木笑道:“他的性命就在你一言之间。只要你说出是谁指使你的,我就饶了他。”
  阿飞急道:“大相,你千万不能伤他,他不是普通护卫,是王子殿下。”菃木道:“楼兰国只有傲文和刀夫两位王子,而且都已经有二十多岁年纪,如何冒出来个这么年轻莽撞的少年王子?这回答我可是不满意。来人……”阿飞忙道:“是真的,他真的是王子,是车师国的二王子。”
  菃木吃了一惊,上前问道:“你是力比国王的二儿子昌迈?”昌迈傲然道:“不错,我正是昌迈王子。左大相,我们车师跟你们于阗虽非盟国,可也不是敌国,你怎敢如此对待他国王子?”
  原来昌迈是车师国国王力比的次子,其母莎曼王后即是楼兰国王问天的亲姊姊。车师近来连年干旱,国内严重乏粮,姻亲盟国楼兰也是如此,于是两国决意联合向中原购粮暂度危机。昌迈王子主动请愿到楼兰国处理此事,之后抛开众多侍从,化装成护卫混入甘奇的购粮商队中,直到进入大漠中才被人发现,甘奇因为离楼兰国境已远,只得同意他跟随商队。昌迈其实对所谓购粮之行并不感兴趣,不过是少年心性,想借机到中原一游。他到敦煌后惹了不少事,又结识了江湖郎中无价,相谈投机,决意拜其为自己的军师,一同回去西域。他是车师王子身份,甘奇等人即便不愿意也无可奈何。夜明珠事件发生后,昌迈听了无价的推断,深信是于阗有意滋事,更决意要救出舍己为人的阿飞,他还不是一时心血来潮,看到护卫首领未翔态度坚决地下令不准援救阿飞,便带着无价悄悄离队先行,预备救出阿飞,弄清事实真相,再去世人揭露于阗的阴谋。恰好今晚是月圆之夜,无价称有办法能接近于阗营地救人,只让昌迈远远等候。可他等了很久都不见无价回来,疑心对方已经失手被擒,便悄悄摸来于阗营地,打算探探究竟,哪知道他的脚步声早被于阗武士用胡禄听见。胡禄即是革制的箭筒,除盛装箭支外,还用来夜间探测远处的音响,在大漠中枕空胡禄而卧,能听见三十里外的人马行走之声,所以又称为“地听”。武士发现异样,事先布下机关,昌迈刚入营地便被绊倒,吃了个嘴啃泥,连兵刃都不及拔出便被结结实实捆了起来。
  昌迈表明车师王子身份,原以为对方定会肃然起敬,二话不说下令解开绑缚,哪知道菃木只是摇了摇头,道:“话不说清楚,这绑可不能松。昌迈王子,我倒真想去车师国问问你父王,你不留在你们王都交河享福,半夜闯进我们于阗营地做什么?你没看见使节旗帜么?居然还一身楼兰护卫的打扮。”
  昌迈道:“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次跟随楼兰商队到中原购粮,因不便表露身份,才打扮成护卫。你是于阗左大相,又有国舅身份,怎可用卑鄙的手段陷害楼兰商队?我和军师赞赏阿飞的义气,特意来救他。”
  菃木大奇,特意回头看了萧扬一眼,这才问道:“军师是谁?我竟不知道王子身边还有位军师。”
  昌迈这才能确定无价并未落入于阗之手,不免有些后悔自己贸然行事。
  菃木沉吟片刻,叫道:“来人,给昌迈王子松绑。”随即肃色道,“殿下,这次我先放你走。阿飞亲口认罪,我须得带他回于阗交给怀玉公主亲自处置,还请王子体谅,别再枉费心机来救他。”
  昌迈大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瞪了菃木一眼,恨恨摸黑去了。菃木命人带走阿飞,这才走到萧扬面前,道:“公子不是推测楼兰人已经认定阿飞是窃贼,或是被我们于阗收买了么?现下要怎么说?”
  萧扬正要回答,忽听得营地北侧有武士大喝道:“谁在哪里?快出来,不然休怪弓箭无情。”立即有人应道:“是我,我出来,别射,别射,我投降。”
  片刻后,武士阿泾押着一名五花大绑的道士过来。菃木问道:“你就是昌迈王子的军师么?”阿泾忙道:“大相,我见过这个人,他一直在玉门客栈附近摆摊算卦呢。”
  菃木笑道:“昌迈如何找了一个如此猥琐的中原道士做军师?”那道士正是笑笑生,闻言赔笑道:“大相怕是误会了,我叫笑笑生,不是什么军师。”
  菃木道:“那就好办多了。来人,将这道士拉到一边杀了。”笑笑生立即跳了起来,叫道:“你们怎么能胡乱杀人?”
  菃木毫不理睬,只挥了挥手。笑笑生大声抗辩,却敌不过武士大力,被强行拖开。
  萧扬道:“等一等!”快步走到笑笑生面前,问道,“你……你就是指点阿飞站出来认罪的人,是也不是?”
  笑笑生惊道:“啊,你不是那个朝廷通缉的重犯萧扬么?你怎么在这里?又怎会知道暗中指点阿飞的人是我?”他一连串的发问,等于亲口承认,不仅萧扬十分惊异,菃木更是意外之极。
  萧扬道:“嗯,我不过是随口一问。如果先生跟这件事没有干系,如何会一路跟着于阗队伍?”
  菃木还是不大相信,命人带来阿飞。阿飞一见到笑笑生,立即睁大了眼睛。菃木问道:“当日在玉门关前,是这个老道士指点你么?”阿飞低下头去,只是不应。
  笑笑生不悦地道:“什么老道士,先生我很老么?喂,你也别逼问他了,是我告诉阿飞夜明珠藏处的,也是我告诉他如果不站出来认罪的话,楼兰商队就有大祸。”
  武士阿泾抢过来揪住笑笑生衣襟,喝问道:“说,你是怎么知道夜明珠藏在水袋里的?”笑笑生道:“你弄疼我了,放手,快放手。好啦,我说啦,我会法术。”
  阿泾一呆,道:“什么?”笑笑生笑道:“先生我会法术,能隔物视物,我透过法眼看到夜明珠在水袋中,就随口告诉了阿飞。”
  旁人一干人见他嬉皮笑脸,毫不正经,哪里肯相信。菃木使了个眼色,阿泾取来马鞭,预备动刑拷问。
  笑笑生忙道:“是真的,我真的会法术,骗你们是小狗。”转头对萧扬一扬下巴,道,“喂,你,你快些证明我说的都是实话。”
  菃木道:“公子认得这老道士?”萧扬摇头道:“不认得。”
  菃木道:“你称自己没有说谎,那么你倒是说说看,我怀里有什么?”笑笑生道:“夜明珠。”
  菃木道:“这不算。任谁都能猜到我会将夜明珠带在身上,以防意外。你再用你的法眼看看,我怀中还有些什么?”笑笑生讪讪道:“实话告诉各位,我的法眼也不是什么都能看到的。这夜明珠是件宝物,能放出异光,稍微会点法术的人都能看到。”
  菃木冷笑道:“这话可没人会信。来人……”笑笑生忙道:“等一下!我说的是实话,我有证人,当时不仅我能看到夜明珠,楼兰商队中也有人看到了。”菃木道:“谁?”笑笑生道:“江湖郎中无价,他一直跟在昌迈王子身边,应该就是所谓的军师。”
  菃木只觉得对方言谈举止匪夷所思,然而此时已是深夜,也不便再严刑逼供,当即命人先带笑笑生下去监禁,问道:“公子认为这老道士说的法术之事是实话么?”萧扬道:“我不能断定。然而大千世界本就无奇不有,笑笑生虽然说话有些疯疯癫癫,可若是他不会法术,料来也没有其他本事能事先知道夜明珠藏处。”
  菃木思忖片刻,道:“既然找到了指使阿飞的人,我也该履行诺言,公子明日一早尽可自行带阿飞离开。”萧扬道:“那么笑笑生……”菃木道:“公子也要为他求情么?”萧扬道:“是。”菃木干脆地应道:“看在公子份上,明早我自会放了他。”
  次日一早,太阳升起,眼前的沙漠骤然变成一片闪光的大海。
  菃木命人请来萧扬,道:“这一路西来,我们相处了不少时日,我不敢说对公子有多少了解,但公子绝不是那种临阵脱逃的人。想来公子此次来西域,并不是因为被中原朝廷通缉无处容身,而是有什么特别的目的。”萧扬道:“是,我来西域是为了寻找一件本属于中原的重要物事。”
  菃木道:“噢,这件重要物事可是跟我们于阗有关么?”萧扬道:“跟于阗无关。大相请放心,怀玉公主虽跟我是旧识,可她而今已贵为于阗王妃,我绝不会再去高攀打扰她。”
  菃木一向深沉的脸上挤出一丝难得的笑容来,道:“原来公子心中有数,那么我就放心了。”顿了顿,又问道,“公子所寻之物,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周穆王宝藏?”
  萧扬不答是否,问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请教左大相,于阗肯冒险带我出关,是不是因为怀玉公主答应了你们什么条件?”菃木反问道:“公子聪明过人,难道现在还想不到么?那么多商人死在玉门关前,是因为什么?”
  萧扬恍然大悟,失声道:“难道怀玉公主私带了蚕种给于阗?”菃木道:“不错。她可是为了公子才这么做的。”萧扬一时无语,只默默低下头去。
  菃木也不再多谈,命人带来阿飞和笑笑生,当面交给萧扬,道:“这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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