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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馆不死传说-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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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怕不行。”野口医生紧缩眉头。他眉毛很粗,有点花白,“我一个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对付。而且要做这样的手术,设备也不充分——鹤子,你觉得呢?”
  “我没资格说……”那个护士出身的鹤子板着脸,垂下眼帘,“但他的伤势非常严重,就算这里是设施完备的医院,能否救活也是未知数。”
  “是呀。”
  突然,从房屋一角传来清脆的铃声,与沉闷的气氛格格不入。
  鹤子首先反应过来,往入口的门边跑去。这时,我才发现在门边的墙壁上有个奇怪的玩意,那玩意像喇叭的开口部——如同牵牛花——到人脖子那么高。
  “我是鹤子。”鹤子将嘴凑到“牵牛花”处,自报家门。说完,她把脸偏过来,将耳朵凑过去。
  “那是传声筒。”玄儿凑到我身边,低声说道,“从西馆我父亲的房间通过来的。你看!铃铛挂在天花板附近,是专用的。”
  “明白。”鹤子冲着“牵牛花”——传声筒,回应着,“那个……明白了。”
  鹤子离开传声筒,冲着我们说道:“柳士郎老爷说要过来。羽取忍已经向他汇报过情况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不禁浑身僵硬。当时,我感觉到和以往不同的紧张。
  浦登柳士郎,这个宅子的当家人就要来这里了。我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样一种状况下,与这个玄儿所说的“浦登家族的绝对权威者”见面。
  “听说,这个宅子里的传声筒是第一代馆主玄遥提议设置的。”玄儿解释,“也许他出门游玩的时候,在客船上曾看到类似的装置而受到启发。以前,西馆馆主的房间与其他建筑中的好几个房间都通了传声筒。现在,只有这个南馆里的几个房间还有。”
  “东馆饭厅里的那个按钮呢?是不是和传声筒有什么关联?”
  “不是一种东西。摁那个按钮,这里走廊上的铃铛就响了。”
  “玄儿!”野口医生打住了我们的对话,他看了一眼通向里屋的房门说,“刚才我查看他的伤势时,发现一些疑点,你没注意到?”
  “疑点?”玄儿惊讶地皱皱眉头。
  “从他的胸口到下半身,有许多皮下出血的痕迹,似乎是跌打造成的。那个……”
  “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我不敢断言,但据我观察,时间上似乎不吻合。”野口医生摸摸下巴上的灰胡须,“怎么说呢?与其他部位的伤相比,那个地方的伤痕在时间上似乎不一致……也就是说,有时间上的差异。”
  “你的意思是——不是在同一时间受伤的?也就是说当摩托艇发生事故时,蛭山已经受伤了。是这个意思吗?”
  “是的。”野口医生严肃地点点头,“可能昨晚,因为某个原因,他受伤了。几根肋骨可能也是当时折断的。”
  “是这样。”我也觉得他言之有理。
  听野口医生这么一说,刚才征顺提出来的疑问——“他对那个摩托艇驾轻就熟,怎么会……”也就可以消除了。蛭山在肋骨骨折、身负重伤的情况下,驾驶那艘摩托艇。也许中途因为疼痛而意识朦胧或者神志不清,最后操纵失误,撞到湖岸……
  如果假设成立,那么昨晚当他从小岛回到对岸小屋后,发生了什么意外事故呢?发生了什么意外的……究竟是什么事故呢?
  突然我想到一种情况——难不成是那场地震?
  那个让江南坠落塔下的第二次地震(……没错,就是那个地震)。
  否则,蛭山应该早就回到对岸小屋中了。因为地震,大的家具倾倒下来,他不幸地被压在底下……
  我看了一眼通向里屋的门。心情黯淡地按住胸口。



  9


  不久,通向走廊的门被轻轻地打开了,传来羽取忍的声音——
  “您请”,随后,浦登柳士郎走了进来。
  黑暗馆的当家人比我想像的要高、体格好。我记得玄儿曾和我说过——他今年应该是58岁。一瞬间,我同时产生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既觉得以那个年龄而言,他显得很年轻;又觉得他过于老成垂暮。
  他和玄儿、鹤子,一样,浑身上下穿着黑色的衣服。黑色西装、黑色衬衫,连领带和鞋子都是黑色的。头发黑亮亮的,被梳成大背头,额头很阔,脸部轮廓鲜明——颧骨突出,大鹰钩鼻。怎么说呢,他让人感到一种冷峻的威严感。
  他全身散发出这种不容分说的威严感。因为玄儿的话——“绝对的权威者”——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所以此时此刻那种感觉更加强烈。
  浦登柳士郎朝屋子中央走了一步,慢慢地环视一圈。我注意到他右手握着一根拐杖。
  那拐杖是干什么用的?至少我看不出他腿不好。
  除了这个疑问外,我还产生一种感觉。虽然表面上他给周围的人造成一种强烈的威严感,但……
  “那位年轻人——”突然他冲我说起来。那声音低沉,仿佛从地下冒出来的,但很清晰。
  “是。”我不禁立正起来。我心里发慌,不敢正面直视他。
  “你就是中也先生吗?”
  “是的。”
  “你从大老远跑来,辛苦了——今年春天,玄儿给你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我在这里向你表示诚挚的歉意。”
  “不用,不用。”
  “你刚来,这里就发生了许多事,真的不好意思。”
  “您别这么说。”
  我本想回答得巧妙些,但是因为紧张,什么话都想不起来,一时语塞,低着头。于是柳士郎扭过头,看着野口医生。
  当我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他的时候,终于发现——柳士郎全身都散发出一种威严感,但他的眼睛却没让人感到相称的锐利感。
  目光迟钝,眼球浑浊。他的大部分黑眼珠浑浊,所以……
  我立刻想到白内障这个毛病——因为水晶体浑浊而造成视力低下。听说虽然程度上有差别,但只要上了年纪,谁都难以避免。从柳士郎的眼睛状况看,他的白内障相当严重了。
  我终于明白他右手为何握着拐杖了。他视力低下,行走不便,所以只能借助拐杖。
  “怎么样?”柳士郎问野口医生,“羽取已经向我说了事情经过,那我就单刀直入了,蛭山活下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您要看看吗?”野口医生问完,看了一眼里屋的门。
  “不用了。只要听听村野君的判断,就足够了。”冲着野口医生,这个当家人还是喊这个老朋友的本名“村野”。
  “蛭山活下来的希望有多大?”柳士郎又问了一遍。
  野口医生缓缓地摇摇头:“几乎是零。”
  “是吗?”
  “说实话,或许只能活到早晨。”
  “原来如此。”柳士郎点点头,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既然村野君这么说,应该没错。真可怜,但也没办发法。”
  “您可能也听羽取忍说了,他因为摩托艇事故而受伤的。”
  这时,玄儿开口了:“现在把他往医院送,已经没有意义了,但最好还是报警吧。”
  “没必要!”柳士郎回答很冷淡。
  “但是昨天那个年轻入也从十角塔上掉落下来,他虽然比较走运,没大碍,但至今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这样听之任之,不太好吧?还是报警吧。”
  “没必要!”柳士郎的话里透出不容分说的威严感,“如果蛭山死了,只要村野君开个死亡诊断就行了。蛭山没有亲人。”
  “那个从塔上掉下来的年轻人呢?怎么处置?”
  “再观察一段时间。”柳士郎那浑浊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玄儿,“没必要胡乱行动。就算报警,事情也不会马上明朗。而且,玄儿,你应该知道——”当家人淡淡地说,“今天是‘达丽娅之日’。不要让那个垂死者和身份不明的不速之客搅乱了安排。不对吗?”
  柳士郎又缓缓地环视一圈,没有人提出异议。
  从敞开的大门外传来哗啦啦的雨声和呼啸的风声。屋内这种让人窒息的沉闷又持续了几秒钟,我觉得那风雨声更响了。
  “另外,老爷!”鹤子打破了沉寂,“首藤老爷前天出去后,就没回来过。而且蛭山出事后,就再没有可以渡过湖的船了……”
  “是呀。”柳士郎用拐杖敲了一下地面,“利吉没回来,肯定有他的事情。船的事情,的确要考虑一下,有很多办法呀。”
  “让宏户造一些可以代替船的东西。行吗?”
  “恐怕没那个必要。”当家人的判断很明确,“就算因为暴风雨,这个宅子成为孤岛也没必要担心。粮食充裕。等天气恢复,就通知一家,让他们把新船运来。这样,问题就解决了。”
  柳士郎再次环顾四周后,说道:“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说完,他正准备转身,又猛地停下来,缓缓地扭头看着我。我不禁浑身僵直,他拄着拐杖,走到我身边。
  “可能你已经听说了——今天晚上是‘达丽娅之夜’,这对我们而言是很重要的日子。这个夜晚就要来到了。”他低声说着,“今晚,我们将在‘达丽娅之馆’举办宴会,你也要参加。这也是玄儿的愿望。”
  我被弄得措手不及,斜眼看着玄儿。他正直直地看着我,看见我的视线后,他微微点点头,嘴唇边露出谜一样的微笑。但是——
  “可以吗?……”我不禁想起昨晚,在东馆的大厅里,当我被介绍给野口医生后,他冲着玄儿说了一句奇怪的话——明天就是“达丽娅之日”,好吗?
  “我是个外人,能参加那个特别的宴会吗?”
  “是玄儿的希望,我同意了。”说完,柳士郎那苍白、轮廓鲜明的脸庞上露出笑容。浑浊的双眼睁得很大,鼻梁上满是褶子,嘴巴咧开……但没有笑声,很异样的笑容。
  这简直就像……
  今年夏天,我在有乐町的电影馆,看了一部英国的怪诞电影《吸血伯爵德古拉》。他的笑容挺像其中一个场面的……我紧紧闭上眼睛,想把这迪突然冒出来的联想赶出脑子。我心跳加快,似乎心脏就要蹦到喉咙了。
  “那晚些时候,我们在‘达丽娅之馆’见。”
  听到柳士郎的话,我赶紧睁开眼睛,只见他背对着我,正要从房间离去。


第十章 调查迷宫


  1


  留下鹤子和羽取忍轮换照顾蛭山后,其他人从南馆回到东馆。
  野口医生和征顺直接回北馆,玄儿和我则先回饭厅。桌子上还剩着许多饭菜,但我们根本没胃口,两人坐在长桌两端,相互沉默着。
  “这也是没办法吗?”我拿起吃饭前放在桌子一角的呢子礼帽,轻声问道。
  “没办法……”玄儿忧郁地托着腮帮子,“你是说蛭山的事情吗?”他反问道。我点点头,戴上帽子。玄儿舒展一下肩头,眯缝着眼睛。
  “不管怎样,他是没救了,只能听天由命——我爸爸的决定是正确的。”
  “你是说没必要报警?”
  “这……”玄儿似乎犹豫着该如何回答,很快又眯缝起眼睛,“我爸已经说没必要了,没人会违背他的意愿。也是没办法。”
  还是“没办法”吗?
  其实,柳士郎的话还是有说服力的。现在就算报警,因为这里是深山老林,天气恶劣,又没有摆渡的船只,事情不会马上明朗。他说的没错。但是——
  即便如此,发生紧急情况时,通常的处理方法是立即报警,说明事情经过。就算今天是“达丽娅之日”……
  “你父亲柳士郎先生患有眼病,是吗?”我有意识地换了话题。因为我觉得不管我怎么冲着玄儿提出异议,也不会有结果的,“是白内障吗?”
  “是的。”玄儿叼上一枝烟,用他心爱的煤油打火机点上火,“这一年,病情突然加剧,水晶体浑浊得很厉害,视力也跟着下降。这两三个月,走路的时候要拄着拐杖了。野口医生劝他早点做手木,但爸爸怎么也不答应。”
  “还没完全看不见吧?”
  “白内障造成的视力低下和近视不同,视网膜上的影像白糊糊的,就像透过毛玻璃看外面的景色一样。最根本的治疗就是通过外科手术去除掉浑浊的水晶体。如果放置不管,就会演变为青光眼,那就恐怖了。”
  “原来如此。”
  “有些白内障和视网膜症是因为糖尿病引起的,但我爸爸没得糖尿病,也没有可能成为诱发因素的其他病史,纯粹是老年性白内障,从这点说,还是比较幸运的。但是对于我们而言,急剧的身体老化还是一个不吉的征兆,因此,最近我爸不太开心,情绪波动大,动则就会抑郁,这也没办法。”
  “不吉的征兆……”我不由自主地嘟哝着这句话。
  “急剧的身体老化”是“不吉的征兆”——这是理所当然的。要说好坏,那肯定是坏事,不仅对于柳士郎而言,所有人都一样。
  “我觉得他变得胆小了。”玄儿故意显得很平静,继续说下去,“我能察觉到现在父亲的心境——混乱、失望,还有害怕……不管别人如何相劝,他都不愿做手术。这种心情也能理解。他才58岁,就这样……”
  我不知该如何应答。
  玄儿轻声叹气,显得很痛苦地抽着那烧了半截、不带过滤嘴的香烟。我喝了一点点杯中剩下的橙汁。也叼起一枝烟。这是我身边最后一枝烟。
  “现在做什么?”玄儿问,“离宴会还有时间——你累了吧?”
  我摇摇头,用右手手指夹着还没点上火的香烟。
  “累倒不累。只是……”
  “我们到北馆的沙龙室去,怎么样?如果你愿意,我带你逛逛那幢建筑。”
  “好呀!” 
  “沙龙室里有电视机,对,还有刚才我对你提到过的那幅画——藤沼的。”玄儿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当着他的面,把空烟盒捏成一团。
  “烟没了,我到房间取一盒,包里还有几盒。”
  “那我先去。”说着,玄儿从桌边走开,“沙龙室在刚才那条长走廊的旁边。从这里去,左首方向,朝着庭院的中间那个房间。一去就明白了。”
  玄儿往那扇通向饭厅西侧走廊的大门走去。
  “玄儿。”我喊住他,今天从他口中听说了不少事情,其中一件事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决定素性问问,“你在十角塔最上层对我说的话是真的吗?”
  “什么?”
  一瞬间,玄儿肩膀一抖,叹口气,“那件事吗?”转身看着我。
  我继续追问下去,脑海中浮现出几小时前,塔上那昏暗的房间。
  “你说被关在那里的人是你自己,对吗?”
  “哎,我是这么说的。”
  “为什么?”我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问道,“为什么会那样……究竟是谁把你关在那里?”
  “你也知道,中也君,我想不起那之前的事情了。我也是从别人嘴里才知道自己曾被关在那里——”玄儿淡淡地说着,双手插在裤兜里,轻轻地靠在门上,看着自己的脚下。一时间,他一语不发。我静静地抬起头,看着他。
  “我出生后不久,就被关在那个塔的最上层的房间里,就是那个木格子栅栏里面……我在那里待了好几年。当时我的奶妈叫诸居静,当时,她也是这个宅子里的佣人。当然,我根本就想不起这个人,自己当时的心境也完全不记得。正因为如此,现在我才能像叙述第三者的事情一样,说起这件事。”
  诸居静?
  我马上就想到了蛭山所在的南馆的那个房间,想到了那挂在门边上的木牌。写在木牌背面的不正是“诸居”吗?
  “中也君,你刚才问是谁把我关在那里的,对吗?27年前,的确有人下令把我关在那里。”玄儿看着空中,“就是浦登柳士郎。”
  “你父亲?!怎么会?”
  我不禁想再听一遍,玄儿依旧淡淡地说道:“我爸爸非常爱我妈妈,就是他的前妻康娜——肯定是这个原因。”



  2


  和玄儿分开后,我先跑到东馆。楼的客房里拿香烟。当时已经是下午6点多了。
  刚才玄儿问我累不累的时候,我说不要紧,其实已经相当疲倦了。不是体力上的累,而是因为来到这里的一天内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自己一直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精神下已经相当萎靡了。
  我从包里重新拿出一盒烟,打开封口,在房间里悠然地抽完一枝后,将头上的帽子扔在床上,离开房间。
  屋外已有了暮色,拍打在建筑物上的雨声依然很响。风势似乎比刚才要小一点,但时不时传来的雷声却让人心惊肉跳。
  当我走到走廊上,对面的房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踉踉跄跄晃悠出来的是首藤伊佐夫。他头发蓬乱,胡子邋遢,银边眼镜的镜片上脏兮兮的……和今天早晨一样,他穿着黄色的长袖衬衫,但皱巴巴的,看得出来,他似乎没脱衣服睡觉。
  “醒了?”
  我冲着这个自诩为艺术家、正打着哈欠的家伙说道。他一只手撑在墙上,保持身体平衡,看着我。
  “哎呀,你是中也先生吧?”虽然没有早晨严重,但口齿还是不利落。
  “你还记得我?”我好不容易才没苦笑出来,“你酒醒了没有?”
  “我觉得睡得不够香。”说着,伊佐夫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一股酒气顿时冲入我的鼻中。
  “刚才楼下好像乱糟槽的,我被吵醒了——出什么事了?”
  “这个……”
  我大致说了一下事故的情况和前后经过,还告诉他蛭山受伤严重,已经朝不保夕了。
  “哦,原来是那个蛭山呀。”
  伊佐夫用手指擦擦油光光的圆鼻头,眯缝起充血的眼睛。过了片刻,我又补充了一句:“听说你父亲也还没回来。”
  伊佐夫显得很吃惊,又问了一遍:“还没回来?”但很快耸耸肩,显得满不在乎地说道,“哎呀,真是的,到底怎么回事?——我可不知道。茅子妈妈恐怕要着急了。”
  “是吗?”
  “对了,中也先生,现在几点?”
  “6点20分。”
  我看看手表,答道。伊佐夫皱着眉头,挠挠头发,真不知道他是感觉早了,还是晚了。
  “我再睡一会儿。”他开口说道,“你能不能和羽取忍说一下——如果晚饭做好了,把我叫起来?”
  “好的,当然可以……但是今晚在‘达丽娅之馆’要举办宴会。你不参加吗?”
  “宴会?哦,就是那个?”伊佐夫的眉头锁得更紧,“和我没关系。对于你这个外人而言,也一样。但是对我家老爷子和那个女人而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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