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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鬼(08.01)-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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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猪宝宝   

  文/小妖尤尤   

  1。   

  今天,猪年的最后一天。   

  我挺在病床上,绝望地啃着猪尾巴,白色的被单上,落下油渍,一滴,两滴,两滴半……   

  我艰难地伸出手,拿了一片面巾纸擦擦嘴。这时,临床的孕妇突然惊叫起来。   

  我心中一颤,宝宝在肚子里挣扎了几下,钻心地甜蜜,钻心地疼。   

  临床孕妇额头冒出汗珠,她一定比我更疼,但是脸上却洋溢着激动和幸福,她大吼着:〃终于……要生了……总算是……猪宝宝……〃   

  几个板着脸的医生一边发着牢骚一边把她推出去,临走时,一个小护士转头看看我,没好气地说:〃你也加把劲儿,赶紧生!别害得我们连年夜饭都吃不上!〃   

  门〃嘭〃地关上了,门外另一个护士嘀咕着:〃要不再给她打一针?〃   

  我又是一颤,轻轻抚摸着肚子,又拿起一根猪尾巴,喃喃着:〃猪宝宝……〃   

  2。   

  夜幕渐渐降临了,远处婴儿的第一声啼哭,淹没在噼里啪啦地鞭炮声里。窗外的街道上悬挂着鲜红鲜红的灯笼,连枯树上都裹了一层耀眼的霓虹,有点〃玉树琼花〃的意思,那霓虹闪得我心里乱乱的。   

  老公说去给我包饺子,还不来。他说饺子里有一个包了猪尾巴,他说,咱们一定要咬住猪尾巴。   

  我咬着猪尾巴,自言自语道:〃宝宝,你一定要赶在猪年出生啊……〃   

  其实,我对于孩子的属相并不在意,但老公在意。老公说,他身边属猪的人个个都飞黄腾达,命特好。咱俩没福气属猪,一定要让宝宝属猪!   

  可是,这宝宝懒,明明到了预产期,却迟迟不肯出来。宝宝在梦里告诉我:〃我不想属猪,我不想害死别人。〃   

  我很赞同宝宝的话,今年不好,电视新闻上天天报道天灾人祸,各种人为或非人为意外事故层出不穷,人们一个个死得稀里哗啦的。就说我一个邻居,十一到重庆旅行,那辆大巴说自燃就自燃了,多邪乎。   

  我相信,就是因为大家争先恐后一窝蜂地生猪宝宝,才会莫明其妙死那么多人。   

  我是个宿命论者,我相信能量守恒。   

  3。   

  窗外已经黑透了,虽然还不到8点,但是路上已经鲜有行人。红滴滴的灯笼在鞭炮声里摇曳着,带着悲凉的喜庆。   

  落雪了。   

  老公还不来。我想打个电话催催他,可手机早在自己怀孕那一刻就被没收了。   

  这时,走廊深处传出一声哀嚎,那哀嚎越来越近,终于破门而入……是临床的孕妇。         

◇欢◇迎◇访◇问◇。◇  

第2节:猪宝宝(2)         

  她哭什么?宝宝出事了?是个死孩子?怪胎?残疾?这些都是我怀孕以来一直担心的事。   

  不是,还好不是。   

  她哭嚎着,是因为孩子的父亲在赶往医院的路上出了车祸。她一直哭骂着,拒绝看自己的宝宝,她说,是宝宝克死了自己的老公。   

  我垂下眼帘,看看自己的肚子,喃喃道:〃宝宝,咱不属猪了,咱忍忍……〃   

  宝宝在肚子里狠狠踢了我两下,我皱起眉头,窗外,红灯笼摇曳得更厉害了,鞭炮的一生在夜空里灿烂地消逝。   

  快八点半了,老公去哪了?   

  4。   

  临床孕妇硬撑着去看老公的遗容了,于是病房里顷刻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窗外的风声、鞭炮声,愈加衬托了这静。   

  落雪了,似乎连时间和生命都被冻结了,甚至连宝宝都变得安静了。   

  我刻意动了动身子,爬起来,扶着桌子,走到落地窗前。宝宝感觉到了我移动,懒洋洋地在肚子里伸了伸胳膊。我松口气,他还活着。   

  窗外。红灯笼依旧摇曳着,左、右、左、右……那般红,红得人胆战心惊。突然,那红变成了流动的,顺着灯笼,一滴,两滴,两滴半……落在雪地里。   

  白的雪,红的血,滴在一个人身上。那个人爬在雪地里,摆成一个歪歪扭扭的〃大〃字,他身旁的饭盒被打翻了,饺子滚落出来,化了雪,雪水融入血水,又结了冰,生冷的红。   

  我打了个激灵,于是宝宝也打了个激灵。   

  我想挣扎着爬到床边,宝宝想挣扎着爬出我的身体。   

  汗水流进眼睛,生疼,我找不到急救按钮。   

  快12点了,春节晚会大抵进入了高超,值班室隐约传来欢笑声,倘若仔细听,一定还能听到嗑瓜子的声音。我妈说,生我的时候也是过节,医生也是人,医生也过节,所以妈妈说,我们母女是九死一生。   

  我不要九死一生……   

  不,还是九死一生吧,哪怕〃一百死一生〃也好,只要〃生〃就好。我不要死,宝宝不要死,老公也不要死……   

  我翻滚在地上,叮叮咣咣碰翻了一大堆东西。   

  5。   

  医生和护士们边讨论着刚才的相声边推着我奔出病房,老公满脸的血,抱着脏稀稀的饭盒跟在旁边。   

  〃老公……〃我流着泪:〃老公……〃   

  小护士瞥着嘴把我推进产房:〃别喊了,哪有你老公?!现在就你自个儿了……〃   

  〃现在就你自个儿了……〃我喃喃着,这句话抽干了我身上所有的力气,是了,老公倒在血泊里……         

虫工木桥◇BOOK。◇欢◇迎访◇问◇  

第3节:猪宝宝(3)         

  老公死了,但灵魂依旧惦记着我们娘俩……   

  〃几点了?〃我有气无力地问。   

  〃快用力!加油!还不到12点呢!用用力,能赶上!〃这个医院所有的医生护士都知道我们想生猪宝宝,他们觉得我们是神经病;或许他们还觉得我故意和他们作对,不让他们过个好年。   

  〃哦……〃我哭着:〃我不生……我等过了12点再生,我不要猪宝宝……〃   

  〃你疯啦?生孩子是你想不想生的事儿吗?你再不配合,孩子大人就都难保了!〃护士替医生擦着汗。   

  我就不配合。死了也好,我们一家三口到地下团圆。   

  外面的鞭炮声由远及近,忽明忽暗照亮了夜空,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   

  一声啼哭响彻产房,猪年过去了。   

  医生说:〃让你配合你不!你看,早生几分钟就是猪宝宝了!〃说完了,她冲着门外喊了一句:〃你当爸爸了!千金!〃   

  〃我老公没死?……〃我含着泪。   

  〃呸呸呸!〃小护士说:〃怎么新年听到的第一句话就这么不吉利!你老公为了让你吃饺子,在路上摔得头破血流的!〃   

  6。   

  〃老公,对不起,不是猪宝宝。〃   

  〃幸好不是。〃老公握住我的手,安慰道。   

  〃为什么?〃   

  〃你不是老说猪宝宝不好么?大家都生猪宝宝,以后孩子长大了,读书就业,竞争都大。〃   

  〃是啊。〃我微笑着。   

  幸好不是。   

  因为不是猪宝宝,所以你才会继续活着。   

  【完】         

→虹→桥→书→吧→。  

第4节:断桥(1)         

  断桥   

  河语梅瑰    

  花桥巷在桂林城东,以宋代石拱桥〃花桥〃命名,桥有多古老,小巷就有多古老。    

  小巷狭窄,巷中每户人家的大门造型各不相同,大多都是木质门扉,看得到清晰褶皱的纹络,带着历岁月的熏黄。   

  十三号的大门的铁制防盗门显得很特别,不过由于长期缺乏打理,油漆已经逐渐剥落,逐渐融合了老巷子的整体格调。   

  门前有块牌匾,白底黑字写着〃河语梅瑰〃。   

  你千万不要以为这是一间小酒吧或是温馨茶屋,因为黑字下还画着一个红色的十字架……这是一家私人诊所。   

  五年前,国营医院的内科大夫张大河与外科医生梅瑰婚后辞职,在自己家开了这么一间私人诊所,小夫妻俩在庭院里种满鲜花,有空就干些施肥换土园艺活,还把花瓣儿搜集起来焙干珍藏。   

  来〃河语梅瑰〃就诊的病人,都可以享受到一杯玫瑰或是月季、桂花焙制的香茶。   

  再有就是女大夫梅瑰有一张娇俏艳丽的脸,这张脸总是挂着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   

  鲜花、香茶、美人酿造出的亲切关怀……国营医院无论如何提供不出的优质服务。   

  所以,〃河语梅瑰〃尽管地处偏僻,但生意不错。   

  可惜,夫唱妻和的好日子没过上一年,大河就在一场车祸中变成植物人。   

  好在妻子自己也是医生,梅瑰把丈夫接回家,安放在卧室丽亲自照料。   

  每天夜里,小院就会传出轻盈的歌声,邻居都知道,这是梅大夫在给病人治疗呢。   

  大河在卧室里沉睡了四年,梅瑰从来不曾放弃唤醒丈夫的努力。   

  生活还在继续,诊所依然开业,前来就诊的病人,依旧能得到一杯花茶与一张笑脸。   

  外人看不出梅瑰有什么变化,甚至眉眼间依然保留着那种满足、幸福的光彩。   

  也许,是因为他丈夫毕竟还活着,一对恩爱夫妻仍然可以朝夕相处的缘故吧……外人都这么想。   

  邙僮不这么想。   

  危险的男人   

  桥梁工程师邙僮家住北门,夏天,邙僮到栖霞寺修复工地拜访朋友,被一颗铁钉扎穿鞋底伤了脚,被人搀扶着进了〃河语梅瑰〃。   

  玉人!见到梅瑰的第一眼,邙僮想起了〃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中的玉人。这个女人的脸庞有如羊脂玉精雕细刻而成,眼睛虽然不大,因为有一双黑水晶般的眼睛,这张脸比玉雕更生动。   

  女大夫让邙僮坐下,亲手给他解开鞋带,脱下皮鞋,梅瑰的芊芊玉手竟有神奇的止痛作用,病人完全忘记了脚掌上的剧痛,目光如舞台追光跟定了白天鹅一般,一秒钟也不肯忽略。   

  大夫处理伤口的手法娴熟,细致,但邙僮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药救了。因为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同时心跳加速,血压升高。   

  三十八岁的邙僮,也曾经历过一场失败的婚姻,但却从不曾有过这样的体会。仿佛青春少年特有的情愫从那一刻起重返心田。    

  寂寞岁月,既有丈夫又孑然一身的梅瑰只能想到一个继续待在生存下去的方式。    

  继续经营〃河语梅瑰〃。 生活以她自己独有的方式宁静而有条不紊的继续者,她知道,不想打破这种宁静生活,她必须与所有来访者保持距离。   

  她尽量设不去看那个男人,那男人的英俊令人不安。   

  虽然朱颜未改,毕竟已经年过三十,梅瑰早已见惯了各式各样男人的目光,事实上,因为身为医生的缘故,梅瑰眼中所见到只有病人,没有男人。         

◇欢◇迎◇访◇问◇虹◇桥◇书◇吧◇BOOK。  

第5节:断桥(2)         

  她从浓密的睫毛下方谨慎地瞥视那个英俊的陌生人。这个脚底被铁钉扎穿的求医者,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气息,目光的灼热程度又犹如纯真少年,差点害她双手发抖。   

  他是一个危险的男人。   

  伤口在女大夫精心照料下,没有演化成破伤风,很快就康复了。但一向身体健康的小伙子从此变得弱不禁风,今天感冒明天肚子疼,〃不得不〃三天两头往〃河语梅瑰〃跑。   

  小院后墙仍是一堵青岩石墙,夏天过去了,连绵秋雨渗透青石,墙上布满水渍,几乎每天,水渍都深深浅浅的映出小伙子灼热的目光。   

  他俩很快从医生与患者的交流转换为朋友与朋友的交流,梅瑰不得不承认,两人之间有很多共同话题,这些话题无疑为寂寞的日子带来快乐。   

  但是,快乐过后,梅瑰的心却象苔藓在墙角蔓延,潮湿而阴郁。   

  梅瑰瘦了。   

  一份情感随着时间膨胀,影子却日渐消瘦。,每次邙僮来访又告别,梅瑰都觉得自己象城墙缝隙里一株被狂风拽出的残菊,根须已经无力抓住泥土。   

  不过,那种近乎狂躁的悲痛并不像预想的那么长久,梅瑰的心很快就可以平静了下来。   

  她回走近卧室,坐在丈夫声旁,轻轻唱起歌谣。再把新鲜的花瓣儿整理好,放进微波炉里烘焙。   

  邙僮常常站在门口,身体靠着老墙,侧耳聆听院子里隐约传出的歌声,嗅着一丝丝飘出的花香。   

  冬天即将来临时,一座心灵桥梁正从试图从两处心岸延伸梁架,只可惜水深浪急,河心还有一块巨大的暗礁,他们无法为桥墩奠基。   

  国庆过后,邙僮赴外地参加一个桥梁建设工程。   

  雪中芳华   

  那年冬天,桂林下了一场特大暴雪,风停雪住那天,邙僮从工地回到桂林,手捧一束鲜红的玫瑰,走进〃河语梅瑰〃。   

  这一次邙僮参加的工程远在海岛,那是一个四季鲜花不败的海岛。   

  白雪覆盖着一排排的房顶和墙头,古城墙上而暗褐色的酸枣树木只剩下枯枝,挂满冰凌。   

  小院大门紧闭,门上贴着一张纸条,上书〃暂停门诊〃四个字,字迹娟秀得令人心痛。   

  按响门铃,无人应答。   

  再按,门锁自动弹开了,有人。   

  门边的迎春花还在白雪覆盖中坚强的绽放着,花瓣及花枝上都覆盖积雪,庭院中央的,玫瑰、杜鹃、与月季都已经凋谢了,枝头硕大而沉重的积雪把残枝压得微微下垂,有的积雪甚至覆盖在盆沿上,不见花枝,不见了花红。         

※虹※桥书※吧※BOOK。※  

第6节:断桥(3)         

  整个院子都覆盖着一片纯净的白色,从院门到厢房的小过道上没有一个脚印。   

  一阵寒风袭来,邙僮突然觉得有一阵阴森森的寒气只逼心脏,全身一阵颤栗,手捧的鲜花差点没掉地上。   

  〃梅瑰,你在家吗?〃邙僮大声问道,声音在小院中飘散,四周安静得可怕。   

  门开了,弥漫出一股白色暖雾,湿雾中夹着玫瑰花香。   

  梅瑰穿着厚厚的绵睡衣出现在厢房门口。   

  色彩越绚丽、开得越灿烂的花儿,其凋零往往更招人垂泪。两个月没见梅瑰,她似乎变得憔悴,虚弱了许多。也许是第一次看见梅瑰不穿白大褂的形象吧,邙僮觉得她变了一个人。   

  两个月来,邙僮无数次想象过和她再次见面的场景,无非是再见到那幅友善,温和但保持一定距离的微笑,是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发髻和一尘不染的白大褂……   

  眼前的梅瑰却向邙僮展示了一副全新的形象……一头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胸前,厚实的睡衣包裹下的身体显得那样软绵无力,   

  梅瑰接过鲜花,笑笑说了声〃谢谢〃,插在在桌子上花瓶里,领着邙僮,穿过诊疗室,走进里屋。   

  邙僮还是第一次进入除诊疗室之外的另一间屋子。   

  这是一间起居室。起居室布置得相当简朴但不失雅致,宽大的沙发,色调柔和的长毛地毯。左边是一间小餐厅,右边是书书柜,中间有还有一扇门,紧闭着。   

  梅瑰看见了邙僮盯着卧室门的表情,说:   

  〃里面是卧室……大河睡着呢。〃   

  邙僮用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反应过来,大河,是这家的男主人……世界上最能睡的男人。   

  雪眠   

  梅瑰给客人沏上一杯花茶。   

  暗红色的花瓣漂浮在蒸汽里,透明的水杯中可以看到茶叶和干花瓣半悬半落。花朵在水中由漂浮到沉底,由干燥紧缩到润泽绽放,最终变为残渣。   

  喝一口,一股暖流遍布全身。   

  〃这花茶,如同一个女人的生命历程,所谓〃从来佳茗似佳人〃……〃。热茶暖身,邙僮谈兴上来,预备来一番关于花茶与女人的演讲。虽然邙僮学理科出身,但读书涉猎广泛,有足够的聊天资本。   

  梅瑰喜欢听邙僮说话,这男人身上的味道深深地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女人的心弦,这个家伙是谁?她感到好奇。更重要的是,他想要什么?离别三个月,她想念这个男人,又害怕再见到这个男人,此刻,她又可以仔细近距离看邙僮那张风采依旧的脸孔。她心底最害怕的事情很快将变成令人恐惧的现实。         

◇欢◇迎访◇问◇。◇  

第7节:断桥(4)         

  她的腹部肌肉开始收缩,她的面颊开始着火。 不,不行,她思忖着,不是这里,不是现在。    

  邙僮的话题却被突然打住了,打住他的不是女人的语言,而是女人的眼神。   

  那是一种邙僮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神,深不见底的目光,让他感觉自己被穿透灵魂。   

  〃梅瑰,我想你……。〃邙僮喃喃地说。   

  〃是想跟我在一起,对吗?永远?〃果然,梅瑰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一开口,直逼主题。   

  〃是的,永远……〃   

  女人的目光开始变得柔和,柔和得很模糊,渐渐的,女人的整个脸庞都模糊了……甚至,女人的身体,身后的窗,窗外树梢的积雪都模糊成一片迷茫。   

  〃好吧,我成全你……〃隐约听到女人这么说了一句,邙僮也搞不清是幻觉还是真实,只是觉得自己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向深渊。   

  尸体上的红玫瑰   

  邙僮坠落在云端,红色的云层托住了他的身体,柔软而舒适的云朵,鲜红色的云朵,散发着芳香的云朵……云朵不是红色的,只是云上开满献花,是红玫瑰,鲜红艳丽的玫瑰从云层上绽放出花朵,芬香袭人。   

  邙僮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平躺在床上,看见被刷满红油漆的天花板。   

  〃这是哪儿呀?谁会把天花板刷成红色呢,莫非我刚才看到的红玫瑰就是天花板……也不对啊,分明有花香嘛……〃邙僮抽动一下鼻翼,顺着香味侧过脸,果然,看到了一片绽放的玫瑰,从白云上绽放出的玫瑰。   

  不,那不是白云,是一具人体,高挺的鼻梁,浓密的黑发,雪白的脖子、肩膀、胳膊……是一个侧影英俊,肌肤细腻的男人,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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