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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篇 S市有位猫侦探 自杀or他杀
序篇与“名侦探的末日”仅仅是为了引出剧情,是非常简单的短篇案件,因此若对自己的推理能力有自信的,请直接从一“喵”惊人看起。如果仅看了之前两篇就认定本文案情简单的话,我是不会服的:D
此外,请勿以社会派的角度来看本格,本格不是猜凶手,而是推手法,推理出凶手所采用的诡计,才是真正破解了本格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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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5层高的老式楼房,这种房型在S市算是比较常见的,它们大多建于80年代,虽说在年前整个小区曾接受过一次大规模的房屋维护,外观确实比之先前整洁、顺眼了不少,但是…这依旧掩盖不住房屋内在简陋。
沿着楼梯而上,每一层都分左右两边,而每一边都居住着近4,5户人家,他们同用着一个灶间和卫生间,条件可谓是格外的严苛,可是…对他们而言,一住就已是几十年,甚至早已经历了几代人。
正是因为如此,邻里之间可谓是格外的熟悉,虽说不能都说其感情有多么的好,但毕竟过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生活,比之现代公寓中普遍存在着的冷漠要好的多。
这不,5楼的其中一家男主人自昨天吃过晚饭后就再也没有露面,邻里之间便不觉起了疑虑。
毕竟在这种房屋中,做饭、洗漱甚至解决生理问题都得步入这共同使用的公共区域,而时值夏天,家家又都开着门通风。在这种情况下,一普通人,近24小时没有任何人看到过他的身影,这确实有些奇怪。
于是,好事的邻居便敲响了他家的门,可是毫无反应,某位机灵的阿伯打通了他家的电话却没有任何人来接听。
“不会出事了吧?”
“能出什么事?”
“莫非中暑?或者心脏痛?中风?脑淤血……”某位想像力极其丰富的阿姨,在一边不停的数着指头,似乎准备将所有她所知道的疾病一一报个遍。
“你就不会说些好听的啊?!”
“那你说这是怎么了?”被抢白的阿姨有些不太高兴了。
“不如下去找居委会的人来一下吧?”一位老婆婆插嘴说道。
就这样在居委会大妈们的干预下,在大家越来越过凄惨的猜测下,终于决定撞开他家的门一看究竟。
于是,在几位中年大叔的一番努力后,门终于被撞了开来,可还来不及让人喘上一口气,便见在那视线所及之处悬挂着的两只脚在微微摇荡着……
“呀啊——”惊叫声顿时在整个楼层中回响开来。
小小的楼道间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有好奇跑来看热闹的当地居民,有得知消息匆匆赶来的记者,但更多的则是正忙里忙外的警察及监识人员。惟一不同的是后者在那“禁止进入”的横条内活动着,而居民及记者则只能认命的被阻挡在外面。
此时,一只无力而略显苍白的手硬是从人群中伸了出来,不停的在那里招啊招,若静神凝听的话,还能查觉到耳边那状略呻吟的声音:“请…请…请…让…让…让……”
正当那好奇的人们左右观望着想查知声音来自何方时,又有一个声音在大家的耳边响起,只是相较与之前那犹如垂死之人的最终遗言来说,这次的声音显得中气十足,或者说是足得过了头,使得闻者都忍不住想要捂起耳朵,“司少玮!!你还想在那里磨蹭到什么时候?!!”
伴随着那声音大踏步而来的,是一位脸上带着浓烈沧桑感的中年男子,他紧紧盯着那勉强伸出人群还在那里不停招着的手约两秒,便再踏前一步,猛力一扯……一个20几岁青年男子便如同大变活人一般的出现在了大家眼前,只是这个活人看上去似乎比死人也好不了多少,其他暂且不论,光是他那摇摇晃晃的样子,就让人有种他随时会倒下咽气的感觉。
“陈…队…队…对…对…对不起…我…我…我迟……”虽然在摇晃中,司少玮依旧不忘先为自己的迟到而道歉,可是这话才说了半截,人就直接倒了下去。所幸在他身后有着坚实的“群众基础”,使得他在与冰冷的地面进行亲密接触之前就被围观的大叔大妈们接了个正着。
陈浩再度无奈摇头,转身唤道:“洛法医,麻烦你过来看一下。”
闻言,法医洛铭并未上前,而只远远观望了会儿,便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冷冷说道:“中暑。”
确实,时值37度的高温,很难想像有人会在T恤外加穿了一件长袖外衣,并且还一路小跑着而来,再加上又被热情的围观群众挤了半天,这样如果还不中暑的话,恐怕连太阳老兄都会怀疑自己所努力制造的热力了。
“喵~喵~”在司少玮那正被热心的居民所架着的上衣内,突然传出轻微的猫叫声,随之,一个毛茸茸黑色小脑袋拱了出来,它左右环顾了一下,便发挥出猫咪杰出的跳跃力,一跃而下,懒懒的舒展着身子。
那是一只通体漆黑并有着一双如上好祖母绿般碧绿无瑕双目的猫儿。它的芳龄约莫1岁半,或许是由于幼时一场重病的缘故,它的身形看上去比同龄的猫咪要娇小许多。
尤为奇特的是它的左前肢上却戴着一个铂金制的手镯,镯子上镶有数颗与它双目同色的宝石。那银铂色的手镯在它黑色体毛的映称下显得格外醒目。
“金田一小姐,辛苦你了~”看到猫儿,现场所有的警察、法医、鉴识人员全然一扫之前的疲惫,脸上挂满了笑容,就连陈浩也是,只见他笑呵呵的蹲下身,伸出手来,亲密的与那被称为金田一的猫咪打着招呼,而猫儿则优雅的搭上左肢,“喵~”
“陈队…它…它一路都安妥的很,辛苦的明明就是我。”可能是中暑的程度并不深,也可能是习惯了,总之,司少玮在闻了几下好心的邻居大妈们拿来的风油精,吃了几颗人丹,脱了那件厚厚的外套,又浇了些冷水之后,便晃晃悠悠的醒了过来,恰巧就听到陈浩的那句话。
司少玮此时可谓是倍感委屈,想他好不容易买了便当到家,还没来得及填填肚子便接到了电话,于是乎,他只得急急的往嘴里扒了几口饭,匆匆的就赶了出来。一路连走带跑的赶上了那人满为患的公交车,没开两站就碰上了在这个时段中最常见的堵车,待得这车慢腾腾慢腾腾的腾到了目的地,他也差不多只剩半条命了。
可听着那如同催命一般急切的手机铃声,他只得又劳动起站得酸麻的双腿,一路小跑着从车站来了这里,近1公里路,外加爬5楼,已经让人感觉够呛。可刚爬到现场,便看见那围得严密无隙的人群,他想要往里挤吧,可无奈一路的折腾使得体力几乎耗尽,刚挤到一半时便再也挤不动了,只能被当作夹心肉饼,在原地动弹不得。
其实挤车也还好,堵车也没什么问题,跑步…呃…勉强还过得去,被挤也还可以凑和。可是,他这一路可不是一个人,他必须得时时护着那紧窝在他怀里的那个小家伙,同样的活动,却比平日里累了数倍。
而且,为了不被公车上的人嫌弃或索性赶下车,他更是在如此炎夏中套上了厚厚的外套以遮着怀中猫儿,于是这一路而来热得昏沉沉不去说,光是那怪异的白眼他就吃了不知道多少。
委屈是满腹的,说上一整天都说不过来。
可让他伤心欲绝的是,现场完全没人来理会他……
人情冷暖,可想而知,他摇摇头,取出手套戴上并随口问道,“陈队,这次的事件?”
“你自己看吧。”陈浩指了指身后,说起这个部下,陈浩自己也有些哭笑不得,其实他应该还算是一个很努力、很有上进心的新时代好青年,可是偏偏不仅运动神经近乎于零,而且就连他这种无神论者都不得不相信那家伙根本就是个瘟神!!除了自己倒霉之外,那霉运还有着某种强烈的传染力。
比如说吧,自他毕业来到警队后,辖区内案件就呈现出如火箭升空般“嗖嗖”上升的趋势,可破案率却一路下滑到了底谷……如果不是后来在金田一小姐协助下,两人(?)屡屡破了几件大案,那家伙多半会在大家哀怨的泪水中被欢送到他处。
可是还有一件事,他至今仍想不明白,一个运动细胞如此之差的人当年到底是怎么考上警校,后来又是怎么毕业的呢?唉,怪只怪那些人没把好关,这才使得如此一个危险份子流落到了他们队里。
正待陈浩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对着司少玮不断数落的同时,金田一已漫步向着那依旧悬挂于房间中央的物体走去。
那是一具中年男子的尸体,男子正是此处屋主,名为陈伟国,今天刚满60岁,几个月前方从单位退休归家。原本操劳了大半辈子,应该是指着退休过些舒坦日子,可谁料,才这么几天功夫,就……
此刻,他依旧保持着初始被发现时的状态。
套着他脖子的是寻常的麻绳,而麻绳的另一端则是一个连着天花板的铁制勾子,从它的位置,及那被随意摆放在地上的吊扇叶子及其他组件来看,这里原本应该挂着夏天中此类房屋最常用的电器:吊扇。除此以外,还有一张常见的旧式方凳躺倒在他的脚下。
整间房间可谓凌乱不堪,除了那些吊扇部件及躺倒的方凳外,地上更是散乱抛扔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各色的衣服,包括内衣、外衣;七、八只被胡乱扔着的鞋子;床单、枕套、垫子、毛巾、还有那种看似应该摆放在浴室的防滑垫都被随意的摊在了地上。
金田一在尸体的脚下围绕着转了几圈,又靠近那躺在地上的方凳在上面嗅着……
“金田一小姐,有什么发现没?”陈浩看似已从悲哀的回忆中清醒了过来,他再度回到了工作岗位,与金田一一起查验着。
“喵~~”金田一冲着方凳叫了两声,转头看向陈浩。
“不愧是金田一小姐,你已经注意到啦?!我们也是在发现这一点后才感觉情况有些不太对,这才打电话叫你过来的。”
“陈队,金田一它不会听电话,你打电话叫的是我耶~~”司少玮碎碎念道,之后又故作思考的用手托着下巴,思吟道,“这整个现场看起来似乎应该是自杀…陈队,你怎么看?”
“喵~”回答他的并不是陈浩,而是金田一,只见它围绕着凳子围了一圈,看了看凳脚,又抬头望了望那高垂于它头际的双脚,再度“喵”了一声,似乎在说,怎么样?这下你总该明白了吧?
“你是说凳子?凳子怎么了?”说着,司少玮便走了过去,长期以来的密切配合使得他们比之寻常人类搭挡而言要更为默契。
司少玮仔细的检查了下凳子,又看了看死者的双脚,低声自言自语道,“凳子很干净,没有脚印,可是死者虽然赤着脚,但脚底却很干净啊,应该也留不下什么脚印…。这又能证明什么呢?”
“喵!!”金田一不满的唤道,似乎在说你看错地方了!
“啊?”
金田一再度挪动那尊贵的四肢来到凳脚处,唤道,“喵~~~”
“凳脚?”
它又抬头望了望垂挂着的双脚,继续“喵~~”
“凳脚?脚?”司少玮努力打量着两物,突然,他一拍脑袋恍然道,“你是说距离?”
“喵喵~”
司少玮用眼神请示着陈浩,在得同意后,他便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凳子。正如之前所说的,那是一张款式很旧的方凳,上面原先应有的红漆早已褪去,甚至还留下了一大块,一大块的剥落痕迹,看起来应该已经使用了很多年了。
这种凳子在七、八十年代极为常见的,只是,现在就…除了这种老房子,很少有家庭仍会使用这种凳子。
司少玮将凳子小心的置于死者的脚下。果然如金田一所提示的,以及与他目测的结果一致,凳子的表面与死者那悬挂着的双足的脚底并不完全贴合,准确的说大致有着5公分左右的空隙,也只有死者的指尖处可以碰触到,也就是说除非死者是踮着脚来上吊的,否则不可能用这种凳子自杀。
可是…这可能吗?
当然踮着脚上吊,只要当事人不怎么介意,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只是如果一直这样踮着脚来完成从绑绳节、套脖子及踢凳子这所有的过程的话,那只能说这个人有严重的自虐倾向,连死都不让自己死个太平。
因为他完全可以稍稍把绳子绑下来些,只5公分的距离也误不了什么事,或者…司少玮看了看这凌乱的屋间,既使死者对绳子有完美主义情结,一定要将它绑成这种长度的话,房间中明明也有其他更适合他站立的椅凳啊,完全没有必要一定要用这个不怎么适合的。
难道他用了其他凳子来绑绳子,再换这个凳子自杀?
……除非他精神有些问题,否则也不太可能会刻意在死前做这么麻烦的事。
那么就是说,这其实并不是自杀,而是……
“他杀?”司少玮扭头看向陈浩,“陈队,这…这是他杀?!然后故布疑阵,让人以为是自杀?”
“目前看来,这个可能性相当高。”陈浩点头道,“如果只是单纯自杀的话,我就不会让金田一小姐在晚餐时分跑这么一趟了。”
“喵~”猫猫恰当的回了一声,似乎在说,不用介意,探案是身为名侦探的职责。
“陈队,你似乎忘了我的晚餐问题吧?”对于上司这只顾猫而不顾人的极端行为,司少玮早已感到麻木,但仍忘不了报怨那么一小声。毕竟他也只扒了这么两口饭就跑出来了,一路而来折腾早已使这些能量消耗怠尽了,肚子也开始发出阵阵响声,向主人提示着它的存在。
“喵~~喵~~”
“金田一小姐正在告诫你说做人不能只顾着吃。”陈浩适时的替猫猫充当“翻译”。
司少玮看着那正冲自己“喵喵”叫的猫儿,嘴角抽搐了一小会儿,才吼道“金田一,吃饱的猫没资格说这句话!”
“喵~喵~”猫猫高傲的仰起头,直接无视他这种妒忌行为。
与这个小同居者已经共同生活了近一年了,司少玮十分明白这个貌似机灵、可爱的小家伙背后的那种任性和倔强,深知如果得罪它的话,恐怕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得小心提防它的恶作剧。于是他抱着“好男不与猫斗”之心,努力使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重新转回案子上。
此时,鉴识人员已经将整个现场搜查取证完毕,而且完整的案发现场也让金田一看过了,于是,陈浩便命人将尸体从绳环中解了下来,由法医进行初步鉴定。
“其实,原本刚来这里时,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是自杀,可是……”陈浩指了指那方凳说道,“我家就有一模一样的这种方凳,而且一用就几十年,所以我对这东西十分熟悉。而在看到死者时,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感觉,后来看他的脚时才猛注意到他的双脚距离地面似乎高了些,于是让人用尺子将凳子及他双脚的距离分别一一测量,这才发现,原来两者竟相差4。76公分。”
“陈队,为什么你们一开始会以为是自杀呢?”司少玮问道。
整个现场虽然看起来似乎是一个人正在上吊,但,也没有理由就直接判断那便是自杀。身为新手的自己虽然常犯这种先入为主的错误,但陈浩,一个已经在刑警队里待了近20年的人,平时对所有的案件都很是谨慎,这次怎么会…在一开始就有“自杀”这种判断?
“你看这门。”陈浩似乎知道司少玮会有这个问题,便带着他来到门边,当然猫猫也紧随着他们的脚步。
门是老式的木制门,门锁则是极其普通的旧式弹簧锁,住在这种旧式楼房中的人,根本不会在家里安什么防盗锁,几乎所有的人家用的都是这种弹簧锁。只是此时,锁身虽然还好,但镶于门框上的锁框则几乎整个儿都掉了下来,只有一根螺丝还勉强与门框依依不舍的相连着。
不过,引起司少玮注意的是门锁上方约5公分处的那个看似奇怪东西:锁身之下垂着的是一个长约10公分,直径为2、3公分的铁棒;锁框下相同位置的是一个同样铁制呈“凹”形的装置,那装置此时如锁框般只与一根螺丝与门框相连,而那铁棒则整个儿向外严重弯曲。
司少玮用手将铁棒挑起,比了比,他猜想这一对应该是某种特制的装置,人在屋内时,将铁棒挑起安于“凹”形的槽内便可起到“反锁”的功能。
不过,看这铁棒弯曲的幅度,及锁框和那“凹”框的状态来看,这应该都是被人以重力破坏的。
司少玮默契的将猫儿抱起,使它也能够细细查看着门的情形,同时,他扭头看着陈浩,“陈队这是?”
“据这里的居民所说,他们因为好久都没看见死者了,这才将门撞了开来。”
“撞?”“喵?”两人(?)异口同声,“莫非这是……”“喵喵~~喵?”
“对,门被牢牢的反锁着,没有任何被撬动的痕迹,这里就是一个完整的密室。”陈浩叹息道,“这下你知道了为什么我们刚来这里时会误以为这是一起自杀案了吧?”
“密室……”“喵~喵喵~~”
确实,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间极普通的房间,除了小一点、简陋一点外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当然也就更不可能存在“秘道”之类的高级玩意儿,除了门之外,这间一室户的小房间里通向外界的只是面对小区的三扇窗户,而那些窗户的玻璃完好无缺,就连插销也都是插的好好的。
其实既使这些窗户开着,由于这间房位于5楼,而楼壁间也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攀爬之物,一般人也基本上不可能由着窗户往外而去。
这所有的一切摆在眼前,构成一件极为简单事实:这里是密室。
是密室杀人还是自杀,对于司少玮而言他格外期望是后者,比如说正像他原先想的,死者一直掂着脚来完成自杀全过程,或者上吊着刻意换了个凳子,这样也就用不着去想什么密室之迷了。
可金田一呢,似乎对前者比较感兴趣些。
“陈队,法医有新的发现。”此时,一位年青的警员上前报告道,于是三人(?)暂时放弃了对于门、窗的查看,转向了法医之处。
法医洛铭在现场对死者所进行的只是初步的检查,比如有无体表伤痕,通过尸斑及尸体僵硬程度判断大致的死亡时间等。至于其他的,基本上都要通过尸体解剖才能得出最终的结论。而此时,法医似乎对死者的脚比较感兴趣,正细细的看个不停,连那三人(?)的靠近都没发现。
“怎么样?”
洛铭大约三十几岁,与我们的金田一小姐已经有过数次的合作,看着那只正靠在自己旁边细心观察着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