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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少女外。其他地舞者都是男性,大约四、五人。他们身着轻甲,手中各持着一把长刀。几人踏着独特地舞步,游走在一个大约十来平方米大小的圆台上,时而他们地长刀与少女的重剑相交,发出了轻脆的声音……
“停!”
正舞着,随着那不悦的娇喝声,台上那几人的动作立刻便停了下来,只见长发少女抚了下脸上的汗,又随手取下了脸上的面具,这才使得司少玮他们一睹其真面目,少女约莫只有十六、七岁,从五官来看,她确是十足的美人,但可惜的是她的左脸颊上有着一大块深色的红斑,那红斑至少占据了她一半的脸颊,也将她原本该有的美貌破坏殆尽……
“我已经说过多少遍了,刚才的舞步不是那踏的,你到底明不明白!!”站在台下的罗绮不满的喝道,“离祭典只有两天,从半年前就开始教你,都弄成这副德性,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学?”
那少女低头望着罗绮,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止住了。
“罗绮,你就别骂他了,阿缘已经很努力的在练了。”
从罗绮身后走上一位男子,他大约也二十来岁,剃着平头,容貌只算普通,不过个子却挺高,身形也比较健硕。他手中同样拿着一个面具,虽然大小相似,但却并不是其他人的那种白面具,而是之前差点把司少玮吓得半死的那青面獠牙的鬼面。虽然比之前看到的那挂在正堂入口处的鬼面要小上很多,但却比它要更为阴森,既使现在太阳高照,依然让人从脚底心冒起一股子寒意。
“齐意远,若你们齐家也觉得这种不规范的舞步也能成为祭典主舞的话,那我无话可说。”罗绮美丽的脸上扬起了一丝冷笑,“于公,排练和指导祭舞是我们罗家的职责,就算你父亲前来也没有插嘴的份;于私我是在管教妹妹,使她不至于在祭典上丢我家的脸,别说你和阿缘的婚事还没有定下,既使你们已经订婚,你也没有资格干涉我处理家事!”
罗缘从台上跃下,拦住了那仍想与罗绮争论的齐意远,向他轻轻摇摇头,又向着罗绮说道:“我知道了姐姐,重新再开始练吧。”
原来那少女是罗绮的妹妹啊,司少玮心想,难怪眉目之间与她有些相像,这么说来……他下意识的扭头望向那面对着场中的争执依旧笑盈盈的素,第一次见面时差点就将她误认为莫昕了,她们俩也确实相像的很,如果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似乎有些太过巧合了吧?
“怎么啦?这么看着我?”
司少玮有些尴尬的摇摇头,呵呵干笑了两声,随口问道:“你看他们的舞跳得怎么样?”
黎明前夕 10 罗绮
“你看他们的舞跳得怎么样?”
“不好。”
回答的并不是素,而是站在他们身后的一位老者,他应该是听到了司少玮的问话,边摇头边叹息的说道:“阿缘实在不是跳舞的料。”
“我觉得还不错啊……”
“你是特意来看祭典的吧?”见司少玮点头,他才慢悠悠的说道,“那你定没有看过前几届阿绮的舞蹈。”
“阿绮,您指的是罗绮吗?”
老者抚着白须点头,“就是阿绮,她的舞才配称作是祭舞,我活了大半辈子,宝云祭也参加了那么多次了,只有阿绮的舞才真正让人感动啊……明明是姐妹,两人怎么会相差那么多呢?”说到后来他又是一声轻叹,“你们真是可惜了,如果是三年前来那该有多好!”
望着他的神情,司少玮不由感觉到了些许遗憾,他疑惑的问道:“既然你们认为罗缘跳得不好,那为什么不在村子里重新选呢?而且,为什么不让罗绮继续跳下去呢?”
“因为阿绮已经结婚,主舞一角只能由未婚的少女来担任,一旦结婚就失去了资格。虽然祭舞的男性规定每年都必须由不同的人担任,但是自古以来这主舞都是由罗家的女孩所跳的,而且基本上选的都是罗家本家的女孩,若本家没人的话,那么就会勉强挑选分家地人。阿绮可是从12岁起担任这主舞,整整四次啊!”
“原来罗绮已经结婚啦?!”司少玮惊讶道,“可是怎么都没有瞧见她丈夫呢?”
“死了。”
“死了?!”司少玮差点惊呼出声,好不容易想才想罗绮就在附近,这才压低了声音问道,“她才二十几岁啊!”
“是啊。年纪轻轻的就守寡,真是可惜了。”
“那他…他是怎么死的?”
“还不是那些人,动不动就跑来我们这里说要寻宝,因为他们中有一个和罗家上一代有些缘源,他们每次来罗绮都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可没想到两年前,他们说找到了宝藏的线索,硬拉着阿绮才新婚的丈夫上山,这一去就没有回来,听说是不小心从山崖上滑了下去……当时他们结婚也才不过半年。”
“原以为那些人会收敛些,没想到。才事隔两年而已,他们竟然还有脸跑来,甚至还赖在罗家。阿绮就是人太好了,或作是别人,早乱棒把他们给打出去了。”越说到后来,他地神情就越恼,虽没有跺跺脚,拂袖而去。但也差不太多了。甚至他连看司少玮的眼神都从之前的友善变为了厌恶,好像他与他们是一伙的那样。
对于罗绮。司少玮与交谈的并不多,或者可以说只见了不过一面而已,方才看她对妹妹地训话,原本以为她并不容易相处,但是依那老者的话来看似乎并非如此。只是…再好的人对于那害死自己丈夫的人应该也不会无动于衷吧?更别提像现在这样好吃好喝的招待了。
“你知道些什么啊!”旁边一个背着箩筐的大婶不悦地打断了他的话。说道。“那男人实在是死有余辜,这对阿绮来说可是一件好事。”
司少玮不解。才新婚丈夫就意外死了,这怎么能算是一件好事呢?当他将自己的疑问说出来后,那大婶只是冷哼了一声道:“什么婚姻啊,他那种人哪配得上阿绮啊。”
他越发不解了,待还想问个清楚,可不想却不想那大婶脸色突然一变,随即也来不及打声招呼就匆匆的绕过人群走了出去。司少玮抓抓头,又看向那老者问道:“您知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老者重重的叹了口气,摇摇头也不再言语。
司少玮不明所以的左右张望着,却见齐意远正望着这里,与之前维护罗缘时不同,此时他的神情却令人有种毛骨悚然地感觉。或者是发现司少玮已经注意到他了,齐意远别过了头,向着圆台的方向走去。
“你说,罗绮让那些害死己丈夫地人住在家中,究竟是她毫无心机还是她心中已经另有打算了?而且那大婶说什么她丈夫配不上她,又是什么意思呢?难不成只是因为太过喜爱她了,才会觉得什么人都配不上她?”
司少玮紧锁着眉头思吟道,“还有,那封信中提到的又会是什么意思呢……”他习惯性的同手中的猫咪说着话,这才发现原来她一早便溜过去玩了,这么一来变成他傻乎乎的在自言自语。
“喵!”而正在此时,他感觉到有一个柔柔地爪子正在拍着自己地脚,低头望去,之前自在闲逛的莫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她用爪子拉了拉他,又回头看向圆台。
司少玮顺势抬起头去,只见罗绮手上拿着一条毛巾,轻轻地替着妹妹抚去脸上的汗液,虽然她的脸依旧板着,但眼神却无比的温柔。罗缘踮着脚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却见罗绮“噗嗤”一笑,可又立刻板起了脸,“还有时间让你玩?还不快去练习!”
“是!”罗缘答应了一声,又跳上那圆台,先戴上了面具,又拿起了放在舞台上的重剑。
司少玮恍然一笑,“你就是让我看这些啊……看来那姐妹俩的感情其实还是挺不错的。”
“喵!”莫昕摇摇头,这一切就现在看来还很难说。
这一次的排练是从之前失误的地方开始的,直到台上那几人便陆续被罗缘以不同的舞步刺倒在地后,齐意远戴上了那鬼面也跳上了圆台,他手持一把绘有图腾的怪刀,踏着奇怪的步伐向着圆台中央的罗缘挥去……
刀象征性的在罗缘身上带过,她就此缓缓躺倒在地上,齐意远放开了紧握着刀把的手,伏下身去用手轻抚着罗缘的脸颊(面具),正当此时,罗缘却抬起了握剑的手,向着他的背部猛刺而去……
“就先到这里为止吧,后半段还勉强过得去,但前半段完全不行。尤其是你,阿缘,还不快跟我去过来,这里先交给他们,我带你特训去。”
“好。”罗缘取下面具,她向着齐意远笑了笑就跃下了圆台,跟随着罗绮走进了罗家宅子里。
黎明前夕 11 暗夜鬼面
一见罗绮离开,圆台上的几人都累的直接躺倒在了台上,看起来罗绮对他们的训练果然是极度的严苛。而此时,便有村民们为他们端上了凉茶,待喝了个饱后,那几人很是自觉得便起身继续排练了起来,不对这次却不是之前的合练,而是很正规的基本舞步和挥刀练习,没一会儿就让司少玮觉得沉闷了起来,于是没一会儿工夫,他们便溜达去了别的地方。
就这样闲逛中,天黑渐渐暗了下来,而那挖宝六人组也赶在晚餐前回到了罗家,从他们的神情来看,似乎并没有什么收获。他们就这样很随便的瘫在正堂的几张太师椅上,吩咐着罗家帮佣替他们端茶送水,就当自己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司少玮不悦的皱着眉,从来到这儿开始,他们的行径就让司少玮无法对其产生好感,而从今晨素的藏宝图被盗后就更是如此。再加上之前听那老者所说的一番话,现在的司少玮对他们简直是厌恶之极,对于一向和善的他来说,很少会有人让他产生这种感觉,而且这次一来就是六个。
“我们走吧。”司少玮拉了拉素,轻声说道,“我不太想看见他们。”
因为素手上的地图已经到了他们手中,此时的她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吸引力了,那六人组自从回来后完全就没有拿正眼来瞧过他们。
素向着司少玮打了个眼色。状似不在意地说道:“今天忘了去宝云祠了,明天一早就去吧?我记得教授有说过,供奉在那儿的玉佩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了,据说是当年那位亲王的随身之物。想起来那张地图上好像有提到过什么,我记得是什么什么温如玉……你说会不会与这有关?”
司少玮虽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依旧她的眼色还是呆呆的摇摇头说道:“不知道。那地图我也没……”
“我知道你对这不感兴趣。”素打断了他地话,笑笑道,“我也一样,但是既然教授让我们来了,总得调查清楚再回去吧?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们明天一早就去看看,这样说定了!”
司少玮注意到,自从素提到那句“……温如玉”后,那六人组的注意力又齐刷刷的放到了他们身上,陆羽楠更是几次想走过来,可都被杜可复给拦了住。
这一切都被司少玮他们看在了眼里。望着素那充满诡诈色彩的笑容,无论司少玮多么宽厚,也猜到她之前的那番话肯定又是在忽悠他们。想来无论是不是为了那份宝藏,藏宝图被盗对于素来说还是相当令她恼火地。
晚餐时,罗绮和罗缘都没有到,面对着那六人组,司少玮只感食不下咽,但莫昕和素却没有他那么“敏感”。依旧自顾自的享受着美食,只把那些人当南瓜。不过。那六人组的心思显然也不在食物上,只见他们随便扒了两口饭菜,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见状,素才嘻嘻一笑道:“搞定,讨厌的人终于都走光光了。”
“你刚刚说的玉佩莫非真与宝藏有关……”
素得意地笑着。“我那三分之一张地图上确实温如玉这三个字。而宝云祠中也的确供奉着一块玉佩,但那三个字完全不是以字面意义来解释的。但他们硬是要每条线索都去尝试,所以…我想今天那儿的蚊子能饱餐一顿了。”
“……”不用说了,既然得罪了素,那这些人多半会过得惨兮兮了,司少玮不由的对他们产生了些许同情。
晚上,村子中的所有准备活动就停了下来,除了罗家姐妹依旧为着练舞而忙碌外,一切倒也宁静,直感无聊的司少玮早早的就回到了房间,照例打电话回医院询问了莫昕地有关情况后,他早早的就睡下了。
这一觉也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他迷迷糊糊中只听到有轻微地敲打声从窗户那儿传来,随手拉开窗头灯便循着声音望去,窗帘被风吹起,一张有着长长獠牙的恶鬼刹时出现在了司少玮的眼前,那鬼向着他伸出了染满鲜血的手……
“呀!”司少玮一声尖叫,他猛得跳下床便向着窗户那儿冲了过去,可是别说鬼了,连昆虫都没有看到一只。
被吵醒的莫昕不满地叫了一声,她眯着眼睛左右环顾了一会儿,便从床上跃下来到了司少玮地脚边,“喵
司少玮一把将她拎起,自言自语道:“难不成我是在做梦?”
“喵!!”
望着那滴落在窗台上的新鲜血迹,莫昕立刻便意识到了司少玮在说些什么,看着他那半梦半醒地样子,她赶忙开口提醒着。
“怎么了?”司少玮低头询问道,而这一低头,他顿时便瞧见了窗台上的红色渍迹,用手指沾了沾,又放下鼻下嗅了嗅,却听他沉声道,“这是血,而且是很新鲜的血,难不成…难不成那封信……”
司少玮也不顾上思索,他随手拿了件外衣披上,抱着莫昕就跑了出去……
死者是在司少玮的厢房后被发现的,他脸上戴着面具,被吊在树上,随着那夜风左右晃动着。他手腕动脉处被利刃割开,手腕上的血已经凝固不再继续滴落,不过地上却早已积了一大堆血。
费力的将他从树上弄下,司少玮抱着一丝希望搭上他的脉搏……毫无声息,借着手机的亮光,可以看出他的瞳孔已然放大,虽然尸体还是暖暖的,但他确实已经死亡。
司少玮拿出手机拨通了素房间的电话,告知她这里情况后便由她找人通知罗绮。而司少玮则开始了例行的工作。他戴上手套后先行除下了死者的面具,以手机光打量着死者的面容,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司少玮可以肯定他从未见到过。
经过了简单的检查后,司少玮呆呆的站立在了一旁,按理说,他会来到这儿,会在这时间里发现到尸体,完全是凶手事先刻意安排的,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以通常而论,杀了人之后藏尸还来不及呢,这次的凶手却冒着被逮住的危险深夜赶来“提醒”他,光是这一点,就让他感到极为的莫名。
“小家伙,你知不知道这凶手到底用意何在?”
听着他还在叫自己“小家伙”,莫昕先是不满地向着他咧了咧嘴,又轻轻摇摇头,示意着自己并不知晓。
司少玮用手抚着她,轻叹道:“那封信果然就是传说中的杀人预告啊,只可惜……既便我们来了,也没能阻止这个凶手。”
黎明前夕 12 亲王面具
黑色的名片……看来这次又是他的杰作,只是他究竟想做什么,是因为连续几次的事件都被他们看破,所以想索性斗一斗?
不过说起来,那几次的事件也只不过是恰巧而已,若那些人能够一丝不苟执行着他的计划的话,他们就连凶手是谁都很难推理出来,既便可以也会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而使凶手逍遥法外,可以说那那些纯粹只是运气而已。
若这次确是那人真打定主意要与他们好好交交手的话,莫昕近乎可以断定这起案子不会这么简单的就此结束。
待素领着罗绮匆匆赶来之时,已经过去了约莫半个小时,面对着司少玮不悦的眼神,素无辜的耸耸肩道:“我又不知道罗绮小姐的房间在哪儿,这宅子又大得离谱,找了半天连个帮佣都没找着,这可不能怪我。”
司少玮早知拿她没办法,索性直接望向罗绮道:“罗绮小姐,你认识这人吗?”
罗绮此时已经走近了尸体,听了司少玮的话她更是蹲下身来仔细打量了一会儿道:“嗯,他是刘衡,是刘家家主的胞弟……”
“你肯定吗?”
“虽然脸有些扭曲,但还不至于到认不出人的到步,你不信的话也可以让他哥哥来辨认。”
“既然是刘家的人,那深更半夜的又为什么会死在这里?”罗绮狐疑地望着他。“这似乎应该是警察问的事吧?我想没有必要告诉你。”
司少玮一愣,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那个,其实我们俩是警察……”
“呃?”
司少玮挠挠头,解释道:“因为警局收到了一封预告信,为了以防万一便让我们两人来看这看看。如果没有那当然好,万一有事也能够及时处理……所以一开始就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警察身份,并不是有意隐螨的,真是非常抱歉。”说着,他将口袋中的警察证交给她看。
“原来如此……”罗绮借着手电筒地光细细看了一下后才交还给他。这才露出些许笑容,“难怪我怎么看你们都不像是学生的样子。”
“很抱歉。”
“无妨,既然你们警察,那里这里也就将麻烦了。”
“那之前的问题。”注意到罗绮有些犹豫,司少玮又补充道,“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将当事人的隐私泄露出去的。”
罗绮点点头,好一会儿才说道:“我想他可能是来找我地……”
“那你知道他今天会在这里?”
罗绮连忙摇头,“我不知道,只是这样猜测而已。”见到司少玮很是疑惑,她索性狠狠心说道,“自我丈夫去世后他就一直纠缠着我,已经被我拒绝很多次了。谁想这次的宝云祭他竟然被选入了参加祭舞,而祭舞又都是在罗家排练。他有很多机会可以混进来,其实…其实这已经是半年来的第三次了……”
“那他混进来又是为了什么?”
罗绮的脸涨得通红。她更是紧咬着下唇,也不知是因愤怒还是害怕,她全身不住的颤抖着。这副神情全无之前作为一家之主的威严,也没有了疼爱妹妹时地温柔,倒是让人觉得无比的楚楚可怜。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说道:“他想破坏我的名誉。并借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