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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说道:“他想破坏我的名誉。并借此威逼我嫁给他……上两次都是被管家或帮佣及时发现而赶了出去,可没想到这次他居然就这样死在了这里。”
“原来如此。那你知不知道这个面具是怎么回事?”司少玮递上之前从他脸上取下的面具问道,“发现他时,这是戴在他脸上的,是不是这个村子里有这种习俗?”
罗绮的神色又回复了之前的冷静,她肯定地摇头,“村子里没有这种习俗,至于这面具……这是祭舞时所使用地面具。”
“你确定?”
“对,罗家代代都负责宝云祭的祭舞,而这些面具也是长年放置在罗家地,我从小见到大,而且这些年来更是我亲手保养的,又如何会不认识呢?”那你知不知道凶手为什么会将面具戴在他的脸上?”
罗绮同样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她思索着摇头道:“不知道,这些面具对村子来说很重要,没有理由会故意戴在死者脸上,这样会弄污它的。难道……”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叫道,“难道是有人想要破坏宝云祭不成?”
“破坏宝云祭?”
罗绮紧皱着眉,“不仅作为伴舞地刘衡死了,而且宝云祭地珍贵面具也被弄污……如果你要我说凶手的用意地话,我只能想到可能是为了要破坏祭典。”
“那现在?”
“为了以防万一,伴舞和面具都有两个候补……”
“那就应该不会仅是为了破坏祭典了。”司少玮沉思道,“若是这样的话至少要杀三人,对凶手来说仅是为了这个而承担那么大的风险恐怕不值得……我想应该会是其他的目的。”
“但愿如此吧……如果没有什么其他事的话,我要去通知刘家的人了,然后应该还需要报警吧?”
司少玮点头,“但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什么?”
“那个面具,就是那个鬼面具,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鬼面具?!你说的应该是那个亲王面具吧?”
“反正就是那青面獠牙的。”
罗绮疑惑道:“这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司少玮想了想说道:“其实就是因为我看见凶手带着鬼面具站在我的窗台外,手上还有血才意识可能有人出事了,这才出来寻找……”
“这怎么可能!”罗绮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的话,神色间很是慌张,“我明明已经将亲王面具收好了,又怎么会被人随意取出玩闹?!”
“那……”司少玮提议道,“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可以,请跟我来。”
跟随着她一路走到正堂,打开灯,一眼便能瞧见面具好端端的挂在正堂正南方的墙壁上,得到了罗绮的同意,司少玮戴上一副干净的手套并取下那面具,细细的端详了好一阵子,上面没有任何血迹……当然并不是说没有血迹就等于没有人动过,这也只是为了自己安心而已。
“但是我的确有看到有人戴着这面具站在我窗外,他的手上还沾满了血渍。”司少玮看着面具喃喃着,忽然他转头看向罗绮问道,“这面具就一直都挂在这儿的吗?”
“对啊,怎么了?”
“那说不定凶手使用过之后又还了回来。”无论如何,司少玮都坚信自己之前所看到的,如此说来唯一的可能就是凶手又将面具还了回来,可是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黎明前夕 13 阻闭的通路
正说着,门外有个中年人快步走了进来,他的神色虽然有些慌张,但举止间却依旧保持着镇定,向着罗绮点了点头便说道:“山洞那儿发生了爆破,掉落的岩石将通路堵住了,虽然已经报警,但估计清除掉这些需要三到五天的工夫。”
“你是说爆破?”司少玮惊讶的问道,“是你们村子里的工程吗?”
中年人敦厚的笑笑,“哪能啊,那是宝云村通往外界的唯一通路,我们哪有可能说炸就炸,这次的事发生的很突然,好像是有人刻意在那儿放了炸药之类的东西,刚刚那一声很是剧烈,那附近的村民们都听得一清二楚,我们家离得较远些,可能听得不怎么真切。”
回想起来,方才在睡梦中确实有听到一声沉重的响声,司少玮向着罗绮打了声招呼便抱着莫昕快步赶到了之前他们通过其进入村子的那个山洞,周围还围有不少听到响声来一探究竟的村民。
此时那山洞的洞口已经大大小小的岩石封得死死的,看起来若想清理干净真得要那中年管家所说的三、五日了,而村子的四周都被群山环绕着,山崖下段还勉强能够攀爬,可越往上却越是陡峭,简直毫无立足之地,因此要想越山而过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即是说在此山洞被打通前,他们将被彻底的关在村子之中。而凶手既然炸了唯一地通路。那也就表示……这起事件并没有就此结束,杀戮仍将继续?
清早,所有人都知道了昨夜宅内有人死亡以及出村之路被封堵住的消息,不过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响,六人组依旧在吃过早餐后就如往常那样出发寻宝去了,似乎那便是他们生命中的全部。不过看起来也确是如此了。至于罗家则依旧为着后天所举行的祭典而忙碌着,看起来昨天那一人的意外死亡对他们而言似乎仅仅只是一个新闻,而且还是听过就算了地那种。
就连刘家的人也是,他们昨天夜里得到消息后赶来领回了尸体,虽然在司少玮的再三要求下并没有立刻安排后事。但是他们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悲痛,个个都面无表情了,令人看得有些心寒。
而为了调查,司少玮他们刚吃过早餐便到了刘家,接待他们的是一位三十来岁地女性,她穿着职业女式西装。干练的有如城市中的白领一样,只是这种装扮在这儿却让人有种极度不和谐,甚至有些可笑的感觉。
她是死者刘衡的嫂嫂柯淑兰,但却他哥哥张均在前妻因病过世后另娶的,但结婚没多久,张均便因事故而瘫痪在床,她便逐渐把持了刘家,正因为如此她与小叔张衡地关系一向不好。这次张衡出事,她暗自多半已经大肆庆祝过一番了……当然这些是他们一路过来时村民们的流言蜚语而已。不过看情况却是虽不中,但也不远矣。
从她的口中并没有问出任何有用的信息,甚至当问到为什么张衡会在半夜三更的跑到别人家中并且还死在那儿时,她也只是两手一摊的说了句“他已经是二十开外的成年人了,我虽然是他嫂嫂。但也不能没日没夜的紧盯着他吧?”就这么一句。把司少玮哽得当场就没了话。
总之,司少玮就这么哽了一肚子地郁闷回去的。步行在村中小径中,随意地和素谈论着有关案子的事,却闻身后传来阵阵的叫嚷声,循声望去,不远处,六人组中的卓佩兰正搀扶着陆羽楠走了过来,而正是她们在叫喊着自己。
司少玮很想调头不理,但看陆羽楠的神情却格外狼狈,身上、头发上沾满了泥沙,衣服也被勾破,露出白皙,而她地左手臂则不停地滴着血,脸上更是血色全无,仅靠着卓佩兰一人的搀扶,两人走得有些跌跌撞撞地……这一切看在眼里,司少玮实在无法袖手旁观,于是他微叹一声,将莫昕将给了素,便赶上去扶住了她,“她这是怎么了?”
“从山崖上滑下来的。”
“你们又上山了?这山崖很陡,很不好走的。”
“没事。”卓佩兰无所谓的说道,“要从半山腰开始才陡呢,下半段路没什么危险的。”
没危险?没危险还能摔下来?司少玮刚想这么问,却见卓佩兰将陆羽楠往自己这里一塞,便急忙向着来路跑了回去,见状司少玮不由大叫道:“喂,你去哪儿,她怎么办?”
“你随便找个医生替她看看就行了,我把她送回来已经仁至义尽了,说不定刚刚这么一走他们就发现宝藏的线索了……啧,早知道就不跑这么一趟。”越说她的口气就越是后悔,脚步更加不停歇,仿佛慢了一步就会被别人抢走什么似的。
望着她,司少玮无奈的摇摇头,便招呼着素将她一起扶回去,可是……素只是做了个大大的鬼脸,便理都不理他,抱着莫昕自顾自的悠闲漫步,顺便还哼着轻快的小调。
司少玮顿时脸都白了,那一瞬间他真想找样东西把自己给拍昏了,看看她是不是真会把他一个人扔在这儿……呃,这个答应多半,不,99%是Yes。即便天上下了刀子,而一步之外就有空屋,她也不会顺手拉上那么一把。
幸好陆羽楠并没有完全昏迷,跟着司少玮的步伐,她的脚还能挪动几步,也亏得如此,司少玮终于在还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将她给“弄”回了宅子,而他也瘫在了椅子上,看起来似乎并没有比陆羽楠要好多少。
看到他们回来,管家匆忙让人去请来村医,那是一个老医生,据说世世辈辈都在村中行医,待他仔细检查过后,司少玮便忍不住询问起陆羽楠的情况来。
“她右手臂骨析。”老医生边替她绑着夹板边说道,“身上还有一些其他的擦伤,但都不严重,等下我开些药,让那些帮佣的女孩替她把伤口清洗后涂沫上去就成了。”
“她应该没什么危险吧?”司少玮再三确认道。
“除了暂时不能使用右手外,其他也没什么了,如果不放心的话,等山洞通了,再去镇里找家医院瞧瞧不就成了。”或许是见司少玮并不信任自己的医术,那老医生的口气也不由坏了起来。不过司少玮却并没有查觉,只是继续问道:“那她为什么还不醒呢?”
“惊吓过度……总之该醒自然就会醒了。”
黎明前夕 14 深夜的“访客”
听到这么一说,司少玮也算是安心了,找来帮佣将医生的嘱咐告知后,他终于得以脱身,才溜进院子,便瞧见素正抱着莫昕笑眯眯的望着自己。
随意的溜达了一会儿,司少玮有些担忧的皱起眉,问道:“你说,她从山崖滑落是不是真那么单纯,只是一场意外?”
“说不定就是这么单纯,你别总把事情想得那复杂。”素用指卷动着自己的头发,毫不在意的说道。
虽然她是这么说,但司少玮依旧觉得心中像梗了根刺一样难受……不过这一天倒也还算安稳,除了陆羽楠醒来后闹过一阵子外,她这一闹也闹得挺凶,就连远在齐家看他们准备宝云斋的司少玮和素也被当作救兵给叫了回去。
却见她完全不顾任何的阻拦,硬是要往山上去,这山本已极是陡峭,更何况她还摔断了一只手,又怎么能够让她去呢?可无论他们好说歹说的,她都毫不理会,只听她在那儿不停的嚷着:“你们以为弄断我的手就可以分掉我那份吗?别想了,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司少玮和素对视一眼,前者先行走上前去,轻声问道:“你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有人将你从山崖上推下的不成?”
陆羽楠好像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她用那完好的手推开了司少玮独自走到房间的角落。倒也安静了下来,只是眼神中地愤怒和怨恨却是难以掩饰的。
“喂,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吗?”司少玮回到素身边,轻轻问道。
素嘿嘿一笑,反问道:“你说呢?”
“照我说嘛……”司少玮摸着下巴,装模作样的说道。“估计是他们在寻宝问题上发生了什么冲突,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陆羽楠自行滑落或被人推下了山崖,所以她醒来后才悲愤莫名……”
“废话,你的这些谁都看得出来。”素不齿的抽抽鼻子。“问题是她到底是自己摔下来地还是被人给推下来的。”
“这有区别吗?”司少玮纳闷道。
“当然有罗。”素理直气壮的回答道,“若是自己摔下来的那就是意外不属于我们的管辖范围,但若是被人给推下来地话,那应该可以构成蓄意伤人了,喔,不。看这山崖的陡峭程度,说不定可以直接起诉蓄意谋杀。”
“是喔。”司少玮同意的点头,“那你觉得是哪一种?”
素耸耸肩,“谁知道啊,索性就等今天晚上他们回来再好好套套口风。”
听着两人的谈论,莫昕却有其他的考量,假设陆羽楠确实是被人从山崖故意推下,那应该不可能仅是因为些许的冲突。多半是那些更加关系到利益方面地事。
比如说……他们中的谁找到了有关宝藏下落的重要线索,更有可能的是找到那线索的正是陆羽楠。她原想独吞,却被人夺了去再将她推下,但是他们却不愿就此背上人命,眼见她还活着,就派出一人来送她回来……当然若只是个人失足跌落的话。那这些假设也就可能有其他不同的说法了。
总之。虽然司少玮他们正打着了要好好向着其他人试探一番的决定时,那六人组中地另五人却是直到深夜才回来。不过个个都是兴高采烈的样子,只是完全不理那打着哈欠等待着他们地司少玮,甚至连眼角都没向他瞥上一眼便自行向着房间走去,害得司少玮可谓是白等一夜。
而正是在这样的一个夜里,惨案却再次发生了。
虽然同样是夜深人静之时,但这一夜司少玮却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大半天,直到发现自己怎么都睡不着,这才坐了起来,只是他并没有按亮床头柜上的灯,因为那光亮会吵醒睡到自己身旁的猫咪。
他就这样安静的呆坐在黑夜中,脑中似乎一片空白,他甚至不愿意去思考这起案子,更不愿意去想莫昕地病情……既便相当地不理智,他也希望时间能够就此停留,如此至少莫昕还能够留在这里。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坐了多久,直到那震耳的砸门声响起,才将他从这莫名地思绪中唤了回来。而此时那无端端被吵醒的莫昕很是不满的冲着门“呜呜”低吼着,间歇更是用爪子捂着嘴打了好几个哈欠。
司少玮顿时忘记了那讨厌的声音,只是扬起他那一贯的笑容望着她,眼神中尽是温柔之色……直到莫昕的低吼声从门转向了他,这才意识到了某种危险,他本能的用手捂着面部飞也似跑去开了门。
门才被拉开了条小缝,他便感觉到了一股冲力,措不及防之下,那门板重重的撞击上了司少玮的额头,带起了一声响亮的“咚”,随之他更是被撞得向内连退了几步,这才收住了步子,只是头却依旧隐隐作痛。
还未等他回过神,便觉自己的肩膀被人紧紧掐着,警校中所学的格斗术反射性的就施展了出来,硬是一个过肩摔就将那人给扔了出去。
难以相信的望着自己的手,司少玮喃喃着,“我毕业了那么久,这还第一次使用呢,原来还记得啊?”
废话,这就像是骑自行车一样,一旦学会了,这辈子都别想忘了。莫昕边在心中暗暗念叨着,边转头望向来人,这才注意到来的并不只有一个,而是有四人之中,正是那寻宝六人组其中的四个,除了那断手的陆羽楠及那个考古专业的大学生陆池外,基本上也算都到了……只是他们有事没事的大半夜跑来这里干什么?
那个被司少玮扔倒在地上的正是那头有些秃的倪怀荣,而这一摔可能出乎了其他几人意料,一时间都止住了脚步。
“你们干嘛?大半夜不睡觉,这样凶神恶煞的跑来我房间干什么?”司少玮环抱着双手,一脸提防的望着他们,“不会是想抢劫吧?我这儿可是什么都没有,而那藏宝图也早已经被你们给偷去了,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东西会让你们连觉都来不及睡,就这样巴巴赶过来。”
“你还装傻?”杜可复拉起那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倪怀荣,语气不善的说道,“有种做过的事情别赖!”
黎明前夕 15 不依不挠的五人
“我装傻?”司少玮先是很诧异,随即索性一笑,好整以闲的说道,“我是在装傻,不然的话早该逼着你们交出藏宝图了!至于后半句话,留着对你们自己说吧,做过的事情别赖,更别不承认自己偷了东西。”
说到藏宝图的事,杜可复的眼神微有些闪烁,可没几秒,他便回复如常,怒目瞪着司少玮道:“你这样乱搅和一通是想掩盖什么吗?”
“乱搅和?”司少玮轻笑出声,“我有觉不睡,大半夜的陪你们乱搅和,亏你还有脸说。如果没其他的事,就早点回去吧,你们明天不是还得去挖泥吗?难道不怕再从山崖上摔下来?对了,你们如果想梦游的话,去别处,我这儿还要睡呢。”说着他向着他们摆摆手,做出了送客的样子。
“MD,司少玮,你杀了人还要在这里装腔作势!”倪怀荣揉着被摔痛的手臂,在一旁叫喊着,不过这次他没能敢踏上前来,估计是刚刚的过肩摔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也不轻。不过司少玮这次却是一惊,他错谔的用手指着自己难以置信的说道,“你说什么?我杀人?”
倪怀荣叫嚣道:“敢作敢当,别缩着头不敢承认!”
司少玮挠挠头,越发不解的问道:“承认什么啊?我到底杀谁了?”
“陆池!你敢说他不是你杀的?!”“陆池?”司少玮皱着眉。好半晌才想起来他们说地是谁,“你是说那个考古学毕业的大学生?皮肤黑黑的那个?对了……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死了?”
倪怀荣摆明了不相信他,冷哼道:“你还想装傻充愣?”
“我装什么傻啊?我和他最多只见了两次,一次早餐,一次晚餐,我杀他干嘛?”又不能吃。司少玮在心中默默补充道。
倪怀荣不依不挠。“除了你们,还有谁会这么做?还有,既使你不承认也没用,有谁听说过杀了人后会坦率承认的?”
听闻又有一人死了,司少玮现在是比他们还急,“你们要我怎么说才相信?不管怎样。先带我去看一下,他的尸体在哪里?”
倪怀荣警惕的望着他,“你想干什么,破坏现场吗?我们……”他话还未说完,便被杜可复拉住向旁一推,却见杜可复竟笑了笑(虽然这笑容让司少玮怎么看都有一种老奸巨滑地感觉),说道,“其实我们来并不是和你吵架地……”
司少玮嘴角微微一扬,“那是?”
“我们不是警察,无论人是不是你杀的。与我们关系并不大。”杜可复此刻的笑容越发让司少玮有种心里发麻的感觉,只听他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