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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说。”司少玮回答道,“虽然时间上很凑巧,而且陆池的死又赶在山洞被炸塌后,很像是连环案件,但是…一般来看,连环案都有一种共通点,可是我看不出陆池和刘衡之间有什么相似的地方,所以目前还无法判断这两起案子是不是同一人所为。
罗绮缓缓点头,“其他的也没什么事了,你们也早些休息吧。”
“还有一件事。”司少玮有些为难的开口道,“那陆池的尸体在警方到来之间必须得妥善保存,所以……”
罗绮考虑了一会儿,很是通情达理的说道:“我知道了,这就交给我吧。”
司少玮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再次道谢了一番,这才起身走回了房间。这才累得趴倒在床上,还没来及休息上一时片刻。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司少玮苦笑地望了一眼莫昕,认命的起身开门,出于之前的心理阴影,他在离门一步之遥时就伸长了手臂去开门,而另一手则下意识的护住了额头。
门才打开一条缝,司少玮便稍稍停了一下。可是这次却没有如方才一般冲他猛撞过来,他松了口气,踏前一步刚想将门拉来,又听那记熟悉的“咚!”,司少玮再次退后两步。用手紧紧地捂着头,可怜巴巴的望着门外……他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真对不起。”罗绮满脸愧疚的站在那里,“我见门一直都没开,所以才推了一下,真没想到你就站在那里。”
“呵呵。没事没事。”司少玮干笑了两声,“对了,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我……”罗绮咬了咬唇。忽下了决心说道,“我刚刚收到一个电话……”
“电话?“嗯,不知道是谁打来的,说……”
“说什么?”司少玮被弄得神情紧张了起来。
“说,说有人死了。”
“啊?”司少玮一惊,待看到罗绮有些慌乱的神色,他刻意放缓了语调,轻声说。“你不用急,慢慢说。”
“之前你们走后,我安排着人去看管宝云祠那儿的尸体,准备等你们明天一早重新查看过之后再行安置……”
面对罗绮的这份周到,司少玮感谢地点点头。又听她继续说道:“才安排妥当想回屋的时候,手机铃就响了。我接起来一听,是一种很奇怪的声音,甚至说不上是男是女,有些沙哑,也有些沉闷……”
“或许是用了变声器。”司少玮说道,“这种东西现在也变得寻常了起来,甚至自己也能够做。”
罗绮露出恍然的表情,点点头才道:“电话里就是这种声音,他说……他说在惠石山,有人死在那里。”
“他真是这么说吗?原话是什么?”
罗绮想了想说道:“他是这么说的,在惠石山将有一场盛大地祭祀,作为祭品,人柱将奉献给凶灵。”
“人柱?”司少玮想起了来这儿之前在网上收集到的一些讯息,一篇博客文章内确实有提到过宝云村以活人为祭品的事,于是他问道,“宝云祭需要人柱?”
“不需要!”罗绮肯定的摇头,“虽然村子里曾有过这种传说,但那只是传说而言,至少在我的记忆中,宝云村从来都没有人柱这种事!我只到外面有这种留言,曾经也有过一些考古人语专门来这儿调查祭祀和人柱,但他们也完全没有查出什么来啊,为什么要这么冤枉我们村子呢?”
“你冷静些……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你已经知道了,我并不是什么民俗学地学生,所以对这些其实并不知晓,如果说错话了,也请不要介意啊。”
见他如此束手无策,罗绮忍不住一笑,“是我太激动了……对了,刚刚那电话的事?”
“嗯,惠石山在哪儿,能不能带我过去看看?”
“好,请跟我来。”
“远不远?”司少玮吸取之前的教训又加问了一句,“如果远地话,有没有脚踏车可以借来用一下?”
罗绮有些为难的说道:“确是有一定的距离,但是那段路坑坑洼洼的,骑脚踏车的话只会更慢,而且还很容易摔倒,用走的会比较快。”
闻言司少玮只感两腿发软,他认命的拎起了莫昕,叫醒了那才睡下去的素,在她俩极端不满地眼神下,司少玮跟着罗绮开始了今晚第二次长途跋涉。
这一路走了近半个多小时,果然这一路很是崎岖,就连步行都时不时的就会绊一下,也幸亏没有骑车,否则别说时间上会耽误,就算好容易骑到了那里也会短上半条命吧?终于,在司少玮双腿近乎麻木之际,罗绮终于指着前方不远的山说道:“这座便是惠石山了。”
谢天谢地,终于还是到了!司少玮不由的暗自感叹着。他握拳捶了捶那酸痛不堪的双脚,抱着希望继续往前走去。
见他如此,罗绮有些为难地说道:“这山要一直沿伸到那儿……”她指着很远处说道,“电话里只说是惠石山,我也不知道具体是在哪儿。”
“天哪!!”
“呃?”
司少玮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居然把心底的话叫了出来,他很是狼狈地向着罗绮笑笑,率先往前走去。走着走着,他忍不住转头望向素,看着她一脸轻松的神情,不由开口问道:“素,你都不累吗?”
黎明前夕 19 惠石山的人柱(下)
素打着哈欠随口答道:“累啊,我也很想现在就回去睡觉。”
“那你看起来似乎很精神。”
“这还叫精神?”素说着又打了个哈欠,“你没见我哈欠一个个不断吗?喔…我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了,你想说我怎么还走得动是不是?”
司少玮老实的点点头。
“那当然罗。”素得意的说道,“你可别忘了,我以前可是桐村的村警耶,那里爬山、走路就和吃饭、睡觉一样,哪像你啊,出门不是汽车就是脚踏车的,当然没这个体力罗。是不是罗绮小姐?”
罗绮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但看她的神色似乎极其同意素的说法,弄得司少玮很没有面子。而所有人之中只有莫昕最是惬意,她把头枕在司少玮的手臂上,早就睡得香香的。
他们就这样打着手电筒边走边找,终于在五、六分钟后,司少玮率先看到了不远处那人形状的黑影,他怀着不好的预感向那儿走了几步……
一棵可容两人环抱粗细的大树上直直的贴着一个人,不明所以的司少玮才想开口唤他,却在那手电筒的亮光下瞧见那人身上的白衬衣上染满了鲜红的血液,顺着那血滴落的方向看去,那人的颈部似乎被刺着一个什么东西……定神细看,竟是一如钉子般的物体,它就这样穿透过颈部将他牢牢的钉在了树上……
司少玮倒吸了一口冷气,目光再往上移,顿时他伸手捂住了嘴,硬止住了那即将脱口而出的叫喊声,原来他的脸上竟带着一个有着獠牙的面具,而那面具的颜色及形状不就正是罗家所看到的那个鬼面吗?
此时罗绮和素也来到了他旁边,前者更是不敢相信的伸出手来,想要抚上那个面具。却被司少玮也制止了,他向她微微摇摇头说道:“抱歉,这暂时不能碰。”
罗绮快要哭出来了,“可是,这……”
司少玮犹豫了一下,还是以公式化地程序问道:“罗绮小姐,能不能请你辨认一下。这是不是罗家的鬼面。”
罗绮的声音中带着哭腔,“这不是鬼面……”
“呃?”
“这是亲王面具啦……”
亲王面具,司少玮知道这是他们家对于这个鬼面的称呼,只是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亲王,明明就是鬼嘛……“你能肯定吗?”
罗绮的哭腔更重了。但语气依旧很是肯定的说道:“当然,这东西我从小看着它长大的,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呢?可是,可是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明明就放在正堂地啊!”
听她这么一说,司少玮倒想了起来。他之前在正堂与罗绮说话的时候,那面具明明也就是在那儿没错……那么说来,难道是凶手是在这之后将它拿到这儿又戴在了被害人身上不成?
想着。他转头望向罗绮说道:“罗绮小姐,能不能请你现在立刻打电话回去,着可靠的人去正堂看一下,鬼面……喔,不,那个亲王面具还在不在那里。”司少玮并不是不相信她所说的,只是依常规仍需要确认一下才行。
“这个就是亲王面具啊……”罗绮碎碎了几声,还是依言拿出了手机。按了几下键后便放在耳边听了起来,数秒后,只听她向着那里说了些话,才挂掉手机,“我是打给阿缘的。她已经去看了,等一下会回电告诉我结果。”
司少玮向她点点头。便取出数码相机以各种角度拍了几张照片后,便向外拔出了一点他颈部地钉子,将他从树上放下,这时罗绮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接起后听了一会儿,便将其交给了司少玮,“你来听吧。”
司少玮望了她一眼,接过手机,“是阿缘小姐吗?”
手机那边传来一个女孩清丽的声音,“嗯,你就是姐姐说的警察吧?”
“是的,你现在是在正堂?”
“对。”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正堂那里有没有鬼……有没有亲王面具?”
“没有。”罗缘肯定地说道,“平时挂着的地方只余空荡荡的一片,我又各处寻了一下,无论哪儿都找不到……”说着,她地声音越发着急了起来,“我才想呢,姐姐为何无缘无故的让我来看面具,果然…果然不见了。”
“也不算是不见啦,准确的说应该是在我们这边啦。”司少玮轻声安慰道,“具体的等你姐姐回来后就会告诉你了,放心吧,面具还是完好无缺的。”就这样又稍稍说了几句,他才将手机还给了罗绮,见她正与妹妹说着什么,司少玮转过身来继续检查尸体。
他想着查看了一下死者颈部的伤口,血液的流动已经停止了,而除了这里外,他的后脑勺有猛烈撞击后产生地痕迹,用手按了按,感觉上软软的,摊开手放在眼下仔细查看,红色的血液伴随着白色的粘稠物,看起来令人不由头皮发麻。
司少玮想了想,用手轻轻摘下了死者戴着的面具,望着底下地那张脸,司少玮只感觉有些眼熟,也不知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他正疑惑着,却听罗绮喃喃道:“这,这不是齐意远吗?”原来她不知道何时挂断了电话,正与素在一旁看着他。
听她这么一提,司少玮立刻便想了起来,那个齐意远,就是之前在圆台上与罗缘一同排练祭舞的那个,当时他也是戴着这鬼面面具。不过谨慎起见,司少玮还是又问了一句,“你能够肯定吗?”
“当然!他与阿缘都快定婚了,我怎么可能连他也认不出来?”
“那…是不是要让阿缘小姐来认一下?”
“不!”罗绮慌忙摇头,“先不要就这样叫她来,这会吓到她地……你给我一些时间,让我,让我慢慢告诉她这件事情。”
司少玮微微点头,又转过头去继续检查起尸体来,一切都与他惯常的行动无二。在经过粗略的检查后他便将尸体的情况记录到了本子上,写着写着,他不觉暗自苦笑了一下,心道自己加入警队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是别的警察只要查案就行,可偏偏他时不时的就要身兼法医、鉴识人员的工作呢?
他不由苦笑了一下,这才将心绪又重新转回了案子上,只听他向着莫昕呢喃道……
黎明前夕 20 宝云村的凶神
司少玮不由苦笑了一下,这才将心绪又重新转回了案子上,只听他向着莫昕呢喃道:“根据我的检查,死者至少已经死亡约莫三到五个小时,而面具在不久之前还摆放在正堂之上,这么说来,凶手是在这里杀了人之后再返回去取来面具?”
“喵喵莫昕同意的点头。
“可是……”司少玮挠挠头,“有必要那么麻烦吗?”
莫昕微侧着头,确实如果杀了人之后直接布置倒也罢了,这凶手偏偏跑了两趟,为的只是取过一个面具覆盖在被害人脸上,这又是为什么呢?
“罗绮小姐。”
“啊?”
“这亲王面具是不是能够简单的偷出?”
罗绮不明他这话的意思,但却摇头道:“如果说昨天以前,我没这确切的把握,但是自从你昨晚和我说有人带着这亲王面具杀人之后,虽然我并不相信你所说的,但这面具的意义非同小可,所以我还是安排了人看守在正堂外,所以…今天若想混入并带出面具,无论他是不是住在罗家应该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可是没想到还是……”
“这就对了。”司少玮反倒点头道,“凶手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一定要将这面具盖在被害人脸上,但是因为你的命令,这面具被严加看管着,所以并不容易到手,于是他索性先杀了被杀人再埋伏在罗家等待着机会……一直到罗绮小姐吩咐着人去处理宝云祠出现的那具尸体的时候,管理出现了一度的混乱,他才得以偷取了面具……”
罗绮不解的追问道:“但他怎么知道今天夜里会有这种机会?”
“如果那人也是他杀的呢?”
“呃?”
“如果说宝云祠的人是他杀的,而那死者又是借住在罗家地,那罗家一定会多多少少的出面干涉这件事,如此一来,人员的调配必然会复杂一些,那他不就有机可趁了?”
“你的意思是先后杀了两人的凶手为同一人?”
司少玮望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轻声道:“对,甚至昨夜杀了刘衡的也是他。”
“可你之前不是说……”
“这其是只是数学上地一个因果论证,从表面看来刘衡与陆池间似乎并没有联系,但是刘衡和齐意远就有相同点了,而如果杀害齐意远与刘衡的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么杀刘衡与陆池的也很有可能是同一人,这么一来是不是也能够推论出杀害三人的其实就是一个人?”说到后来。似乎连司少玮本人都被这论证绕了过去,他微侧过头傻笑了两下,才道:“这里地事,看来又得麻烦了。”
“我知道了,等一下我会负责通知齐家的。”
“那就好。”说着。司少玮低下身来望着那儿的猫咪道,“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喵莫昕摇摇头,基本上该注意的地方他都已经留意到了,而凶手也没有留下更多的线索,现在能做地也只是根据手上所掌握到的情报进行适当的推论了。
如此。司少玮收拾好了一切,便耐心地等待着齐家人的到来。无聊间,他随意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罗绮小姐,为什么这个亲王面具要做的如同鬼面一样?”
罗绮似乎很是心不在焉,他直叫了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歉意的说道:“祭典就在后天了,连最重要的一名陪舞都死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向那些村民们交待,唉。”
“不是说还有两位代替者吗?”
“那是代替卫兵的。而亲王因为舞步很难练,所以一直都是只有一位……没想到,唉。”说着,她地眉头皱得更深了。感受到她的焦虑,连司少玮也不由的替她着急了起来。“那该怎么办?”
“明天得找那些长老们商量一下,看来得做出选择了。”
“选择?”
罗绮轻轻一叹道:“选择这次是放弃祭舞。还是破坏规矩…让往年跳过亲王的人再次扮演,估计会选择后者吧,毕竟如果放弃的话,祭典就不完整了,而却任谁都担当不了……对了,你刚刚是问我为什么亲王面具会做成这样吧?”
见司少玮点头,她淡然一笑道:“因为对于我们来说,亲王就是凶神。”
“凶神?”司少玮疑惑着,随即他想起了在网上看到过地那些,遂问道,“难道传说是真的,很久以前有人觊觎那逃难来此地王室成员他们随身所带着的金银珠宝而杀害了他们?至于那些珠宝,现在则成了宝云村的宝藏传说?”
“对。”罗绮竟然很是爽快的点头,“虽然我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但是村子中长期以来的传说却的确是如此……那亲王无端被杀所积压的仇恨,发泄在了我们世世代代的村民身上,而这宝云祭为的就是压制他的煞气,据说功效只有三年,若每三年无法举行祭典的话,这份煞气便会向着所有的村民侵蚀而来……”
“真是这样吗?”
“我只记得我幼年时,有一次不知什么原因推延了宝云祭的时间,那一年无端房屋塌方、干旱、山崩、土地无收……一次一次的灾难接踵而来。至于我出生前的,也曾听那些长老们说过,只要宝云祭无法以三年举行一次,那村子里就会不得安宁,既便是逃出了村子,也逃不了那份煞气。”
忽而一阵冷风吹过,配着她的话语,司少玮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心窜起。
素嘿嘿一笑,过来踮起脚拍拍他的肩膀道:“这有什么好怕的,就算是真的,你又不是这个村子的,要找也找不上你。”
“你总算回来,到底去哪儿了!!”
好不容易处理完一切,才踏入罗绮的大门,甚至还没来得及往哪儿靠上一靠,便见倪怀荣急急忙忙的从正堂跑了出来,近乎用吼的说道:“这里又出事了,偏偏哪儿都找不到你。”
司少玮全身疲惫,他有气无力的问道:“又怎么了?”
“卓佩兰死了。”
“啊?!”司少玮顿时一惊,“你说什么?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们回来后没多久,原本已经各自休息了,但是我却收到了卓佩兰打来的电话,声音断断续续的,只叫我们去救她,我是我便叫上杜可复和王广玄赶到她的房间,可那时她便已经死了……就是这样啦,你快点去看看吧。”
司少玮只感头痛,他用手重重的按着太阳穴,招呼上那嘟着嘴的素,加快步伐跟上了倪怀荣的脚步。至于罗绮,原本她已打算回去休息,可是却与司少玮他们同时听到了这件事,身为主人,她也只得一同跟了上来。
黎明前夕 21 接二连三的谋杀
卓佩兰是死在了自己的房中,司少玮先是检查了一下门锁,锁是坏的,据他们所说,那是为了要救人才硬生生的撞坏的,也就是说之前这门是好端端被紧锁着的。
死者便躺在房间的床上,就这么仰面躺着,而伤口则在胸口处,刀没有被拔掉,依旧插在那里,她的手上紧紧握着房间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