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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酒店-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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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李俊巡官,是吗?”
    李俊叹了口气。
    “你知道我会怎么回答——任何神智正常的人也都会这么回答——‘是的,当然是的。’——可是我现在是以私人身分跟你交谈,过去几百年里,发生过很多奇奇怪怪的事,七十年前,有人相信伦敦国会大厦钟楼上的钟敲过十二之后,还能再亲耳听到它敲十二下,而且不是欺诈行为?但是那个钟只敲过一遍,而不是两遍,耳朵所听到的声音是两种不同的声波造成的?有人相信坐在自己家里的起居室,连电线都没有,就能听到几千里以外的人说话吗?你相不相信——喔!太多事了,现在连小孩子都习以为常的事,几十年前却是很不可思议。”
    “换句说,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
    “我就是这个意思,要是你问我,塞莎·格雷有没有办法动动眼珠,陷入出神状态就杀掉人?我会回答‘不可能’,可是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对不对?说不定她真的瞎猫碰上死老鼠,抓到什么窍门——”“对,”我说:“今天的超自然力量,说不定明天就成了科学事实。”
    “别忘了,我说的话并不正式。”李俊提醒我。
    “兄弟,你是在凭理智说话。总之,我觉得一定要有人亲自去看看‘白马’到底在玩什么花样——而我就打算亲自去试试。”
    李俊凝视着我。
    “路已经铺好了。”我说。
    接着,我就把我和金乔拟定好的计划——告诉他。
    他皱眉听完之后,说:
    “我了解你的意思,伊斯特布鲁克先生,你的际遇刚好给了你适当的机会,可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明白,你打算做的事非常危险,因为那些人都很危险。你也许有危险——你的朋友当然更危险。”
    “我知道,”我说:“我知道……我们已经讨论过一百遍了,我不喜欢她扮演那个角色,可是她已经下了很大的决心,而且非常愿意。”
    李俊忽然说:“你是不是说她是红头发?”
    “是埃”我惊讶地说。
    “跟红头发的人辨,一点用都没有,”李俊说:“这一点我最清楚了。”
    我在想,不知道他太太是不是红头发。
    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       
    白马酒店…16
    白马酒店
    第十六章
    (马克·伊斯特布鲁克笔述)
    第二次拜访布莱德利,我一点都不紧张,相反的,我觉得很有意思。
    “把你自己真的想成那个角色。”我出门之前,金乔鼓励我,我也试着努力做到。
    布莱德利先生微笑着欢迎我。
    “很高兴再见到你,”他伸出肥胖的手说:“看来,你已经仔细考虑过你的小问题了,是不是?我说过了,慢慢来,不用急。”
    我说:“我做不到,事情——实在有点紧张……”布莱德利仔细打量着我,他发现我的态度很紧张,故意避开他的眼光,放下帽子时,手又很笨拙。
    “好,好,”他说:“我们一起研究研究,你想打赌一件事,对不对?”
    “事情是这样的——”我没有再说下去,让布莱德利做他的工作。
    “我发现你有点紧张,”他说:“你很谨慎,我赞成做事要谨慎,绝对不要说任何不能让母亲听到的话!好了,你大概认为我办公室有窃听器吧?”
    我不知道,也在脸上表现出来。
    “就是隐藏式麦克风,”他说:“我可以保证,这里绝对没那种东西,我们的谈话绝对不会被录下来。要是你不相信的话,”他的坦诚有鼓励性,“其实你又何必相信呢?
    ——你尽可以选择地方跟我谈。”
    我说我相信这个地方绝对没问题。
    “你很聪明!我可以保证,那种事对我们没什么好处,不论你或我,都不会说出对我们双方不利的事。好了,我们开门见山地说吧,你在为一件事烦心,又发觉我很同情你,觉得可以跟我谈谈。我是个人生经验丰富的人,也许可以给你一点建议。烦恼分担之后,就只剩下一半烦恼了。我们就这么说怎么样?”
    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我结结巴巴地说出我的故事。
    布莱德利先生非常机巧,他不时适当地点我一下,使我顺利说完年轻时那段迷恋陶莉安的故事,以及我们悄悄成婚的事。
    “这种事太常见,太常见了,”他摇摇头说:“我很了解,年轻人都有理想,喜欢真正漂亮的女孩,彼此认识还不够,就已经结为夫妇了。后来怎么了?”
    我继续说下去。
    我故意把细节说得含糊些,因为我所扮演的那个男人一定不会多谈细节,我只表现出理想破灭的情形——一个小傻瓜终于了解自己只是个小傻瓜。
    我让他以为我们最后发生了严重的争执。要是布莱德利以为我年轻的妻子跟别人跑了,或者始终有另外一个男人介于我们夫妻间,那就差不多了。
    “可是你知道,”我焦急地说:“虽然她——呃,并不完全像我想像得那样,可是她的确是个甜美的女孩。我从来没想到,她会这样子!”
    “她到底对你怎么了?”
    我解释道,我“妻子”又回到我身边来了。
    “你以为她发生了什么事?”
    “说起来也许有点奇怪,可是我真的没有去想。老实说,我想我大概以为她死了。”
    布莱德利对我摇摇头。
    “一相情愿!真是一相情愿!她怎么会死呢?”
    “她一直没写信或用其他方式跟我联络,我也没听到她的消息。”
    “其实,根本就是你自己想完全忘掉她。”
    这个有对黑珠子似眼珠的小律师,自有他对心理学的研究。
    “是啊,”我感激地说:“你知道,并不是我想跟别人结婚。”
    “可是你现在有这个意思了,对不对?”
    “这——”我表现得很不情愿。
    “来,告诉老爹。”可厌的布莱德利说。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承认,不错,最近我正考虑再婚。
    可是我坚决拒绝说出再婚的对象,因为我不愿意她扯进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告诉他她的任何事。
    这一次,我想我表现的反应又对了,布莱德利没有坚持要我说出来,他只说:“这是很自然的反应,亲爱的先生,那段不愉快的往事已经过去了,不用说,你又找到一个完全适合你的人,可以和你共享文学乐趣和生活方式,是个真正的伴侣。”
    我这时才发现,他知道贺米亚的事。事情很简单,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就知道我只有一个亲近的女朋友。布莱德利收到我要求面谈的信之后,一定查过我的所有资料,心里早就对我有了大概的了解。
    “离婚怎么样?”他问:“那不是最自然的解决方式吗?”
    我说:“根本不可能离婚,她——我太太——连听都不愿意听。”
    “哈,哈,可以请问她对你的态度如何吗?”
    “她——呃——她想回到我身边,她——一点都不讲理,她知道我另外有女朋友,而且——而且——”“很卑鄙——我懂了,看起来没什么办法了,除非……可是她还很年轻……”“还有很多年可以活。”我悲哀地说。
    “喔,那也难说,伊斯特布鲁克先生。你说她一直住在国外?”
    “她是这么告诉我,不过我不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
    “也许是在西部,你知道,有时候在那些地方会染上疾病,潜伏期有好几年,等回来之后才突然发病,我就知道两、三个这种例子,这次说不定也一样。要是这样能让你高兴点,”他顿了顿,“我愿意小赌一下。”
    我摇摇头。
    “她还有好几十年好活呢。”
    “嗯,赌不赌由你决定……不过我们不妨下个赌注:我用一千五百赌一,这位女士在圣诞节之前就会死,怎么样?”
    “还要再快一点!我没办法等了,有些事——”我是有意不合作,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贺米亚和我已经发展到等不下去的阶段了,或者我“妻子”威胁要找贺米亚的麻烦。也许他以为另外有人在追贺米亚。
    随便他怎么想,反正我的目的就是故意表现得迫不及待。
    “那赌注就要改变一下,”他说:“我们用一千八百比一赌你太太活不到一个月,怎么样?”
    我觉得这时候应该还一下价,就照做了,说我没那么多钱。布莱德利的手法很高明,他不知道靠什么方法查出,我在紧急的时候可以筹到多少钱。他知道贺米亚有钱,因为他小心地暗示,我婚后就会有钱,不会在乎这点赌注。而且,我越心急,他越有利,无论如何都不肯减价。
    最后,我终于接受了这个条件。
    我立下了一份借据,上面太多法律词句,我大都不了解。
    其实我很怀疑它到底有没有法律效力。
    “这在法律上有效吗?”我问他。
    “我想,”布莱德利先生露出一口好的假牙,“它不会发生那种问题。”他的笑容中没有多少善意,“打赌就是打赌,要是有人不付帐——”我看着他。
    “我不该多谈这个,”他轻轻说:“真的,我不该多谈这个。我们不喜欢赖帐的人。”
    “我不会赖帐的。”我说。
    “我相信你不会,伊斯特布鲁克先生。至于——呃——安排方面,伊斯特布鲁克先生,你说是在伦敦,详细地址呢?”
    “你一定要知道?”
    “我必须知道所有细节,下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安排你跟格雷小姐见面——还记得格雷小姐吧?”
    我说当然记得。
    “她是个很让人惊讶的女人,太让人惊讶了,非常有天赋。她会跟你要你太太穿过的东西——手帕之类的都可以——”“可是为什么呢?”
    “我知道,我知道,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这个秘密只有格雷小姐知道。”
    “会发生什么事?她要做什么?”
    “我说我不知道,你就该相信,伊斯特布鲁克先生。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而且也不想知道,好了,不用再多说了。”
    他顿了顿,又用一种近乎慈父的声音说:“伊斯特布鲁克先生,我希望你先拜访一下尊夫人,安抚她一下,让她以为你愿意妥协。你最好出国几个礼拜,等你回来的时候……”“然后呢?”
    “你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拿走她日常穿戴的一件衣物,再到马区狄平村去,”他沉思了一会儿,又说:“我记得你上次说你有朋友——还是亲戚——住在那附近?”
    “堂妹。”
    “那就简单了,她一定会让你住一、两天吧。”
    “别人大部分怎么办?住旅馆?”
    “我想有时候大概是,或者开车到伯恩茅斯去,不过我也不大清楚。”
    “我堂妹会怎么想呢?”
    “你表示对‘白马’的住客起了好奇心,想参加一次降神会。听起来就非常简单了。格雷小姐和她的灵媒朋友经常举行降神会。你知道降神会是怎么回事,虽然你明知全都是胡说,可是还是觉得很有意思。就只有这样,伊斯特布鲁克先生,你看,简单极了。”
    “嗯——那,然后呢?”
    “我只能告诉你这些,事实上我也只知道这些,其他的全都由塞莎·格雷小姐负责。别忘了从尊夫人那儿拿手套或者手帕之类的。然后,你最好出国旅行一趟。意大利的里维耶拉区,这个季节的景色非常怡人,只要一、两星期就够了。”
    我说我不想出国,想留在英国。
    “很好,不过你绝对不能到伦敦去,我郑重提醒你,一定不能到伦敦去。”
    “为什么?”
    布莱德利先生责备地看着我。
    “我们保证给予客人百分之百的——呃——安全,”他说:“‘如果’他们听话的话。”
    “伯恩茅斯怎么样?可不可以?”
    “好,伯恩茅斯很适当,住到旅馆去,结交几个朋友,多跟他们在一起。我们希望——你的生活没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要是你住腻了伯恩茅斯,也可以随时住到托基市去。”
    他的口气殷勤地就像旅行社职员一样。
    我又握了一次他肥胖的手,向他道别。
    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       
    白马酒店…17
    白马酒店
    第十七章。
    (马克·伊斯特布鲁克笔述)
    (一)
    “你真的要参加塞莎的降神会?”罗妲问。
    “有什么不行?”
    “我从来不知道你对那种事有兴趣,马克。”
    “也不是真的有兴趣,”我老实说:“可是她们三个人实在很奇怪,我想看看她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要表现得泰然自若并不容易,因为我从眼角的余光中发现,休·戴斯巴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他是个精明的人,很喜欢冒险,像他这种人往往可以从第六感意识到危险的存在。
    现在,我想他就是这种感觉——知道我不只是单纯的好奇,一定还有更重要的事。
    “那我跟你一起去,”罗妲愉快地说:“我也一直想去。”
    “你不能做那种事,罗妲。”戴斯巴咆哮着说。
    “可是你知道我又不相信那些,休。我只是觉得好玩。”
    “一点都不好玩,”戴斯巴说:“很可能真的有点鬼名堂。而且对‘纯粹好奇’而去的人也没什么好处。”
    “那你就该劝马克也别去。”
    “我管不着马克。”戴斯巴说。
    可是他又飞快地看了我一眼,我相信他知道我有我的用意。
    罗妲很生气,可是过不了多久又好了。那天早上稍晚,我们在村子里碰到塞莎·格雷时,塞莎率直地提到那件事。
    “嗨,伊斯特布鲁克先生,我们今天晚上等你来,希望能让你看到一场满意的表演。西碧儿是个了不起的灵媒,可是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希望你不至于感到失望。有一件事我必须先要求你,一定要保持开放的心胸,我们永远欢迎诚实的人来询问——可是要是抱着轻涪嘲笑的态度,那就太不好了。”
    “我本来也想去,”罗妲说:“可是外子的偏见太深了,你也了解他那种人。”
    “反正我也不会让你来,”塞莎说:“有一个外人就够了。”
    她转身看着我。
    “要不要先跟我们一起吃顿简单的晚餐?”她说:“我们在降神会之前都吃得很少。七点左右怎么样?好,我们等你。”
    她点点头,笑一笑,轻快地踏着大步离开了。
    我凝视着她的背影,由于太过于专心,竟然没听到罗妲在跟我说话。
    “你说什么?对不起。”
    “马克,你来了之后就一直好奇怪,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对劲?”
    “没有啊,怎么会有事呢?”
    “是不是书写不下去了?”
    “书?”我一时想不起什么书,然后匆匆说:“喔,不,进行得还不错。”
    “我想一定是恋爱的关系,”罗妲用责备的语气说:“对!恋爱对男人很不好,好像把脑筋都弄笨了。女人就刚好相反,容光焕发,比原来还好看一倍。很好玩,对不对?”
    “谢谢你!”我说。
    “喔,别生我的气,马克,我真的觉得这是件好事,也非常高兴。她的确很好。”
    “谁很好?”
    “当然是贺米亚·雷可立夫。你好像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这种事我看多了。她实在很适合你——既漂亮又聪明,跟你太相配了。”
    “这种话对谁都可以说。”
    罗妲打量了我一下。
    “就算是吧。”她说。
    她说她要到肉店有事,我也说我要到牧师家拜访一下,我们就分道扬镳了。
    临分手前,我又说了一句:“我可不是去要牧师预告婚礼喔。”
    (二)
    到牧师家就像回到自己的家一样。
    前门友善地开着,我一走进去,就觉得肩上的重担卸了下来。
    凯索普太太从大厅后面一扇门走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拿着一个鲜绿色的塑胶大桶子。
    “嗨,是你,”她说:“我想应该是你。”
    她把桶子递给我,我不知如何处理,笨拙地站着看着她。
    “放在外面楼梯上。”凯索普太太有点不耐烦地说,好像我应该知道似的。
    我照着她的话去做,然后跟着她走进上次那间陈旧黑暗的大房间。房里有一大堆快熄灭的火,凯索普太太拨拨火,又放了一根木柴进去,然后示意我坐下,她自己也坐下,并且用明亮而不耐烦的眼神看看我。
    “怎么样?”她问:“你做了什么事?”
    她生气勃勃的态度,就像要去赶火车似的。
    “你要我采取行动,我也正在进行。”
    “好,进行什么?”
    我告诉她,把一切全都告诉她,在不知不觉间,我甚至连自己都不太明白的事也告诉了她。
    “今天晚上?”凯索普太太思索道。
    “对。”
    她沉默了一会儿,显然正在思考什么。我一时冲动,忍不住脱口而出:“我不喜欢这么做,老天,我不喜欢。”
    “你又何必喜欢呢?”
    这当然没办法回答。
    “我实在太替她担心了。”
    她亲切地看着我。
    “你不知道,”我说:“她——她有多勇敢,要是她们用什么方式伤害了她……”凯索普太太缓缓说“我看不出——真的看不出——她们能用‘什么’方法伤害她。”
    “可是她们已经伤害了——别人。”
    “看起来是不错……”她似乎觉得不太满意。
    “在其他方面,她绝对不会有事,我们已经把一切想得到的预防措施都做了,她不会真的受到什么伤害。”
    “可是她们说她们真的能伤害人,”凯索普太太指出:“她们自称能控制一个人心智,让人生玻要是他们真的做得到,那倒很有意思。可是也真够害怕!我们上次说得没错,这种事一定得想办法阻止。”
    “可是冒险的人是她。”我喃喃道。
    “总得有人去冒险,”凯索普太太平静地说:“冒险的人不是你,所以你的自尊受了伤,你一定要了解,金乔非常适合扮演这个角色,她能控制她的情绪,也非常聪明,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不是担心‘那个’!”
    “好了,根本不用担心,对她没什么好处。我们不要逃避问题,万一她因为这次实验送了命,也死得非常值得。”
    “老天,你真狠心!”
    “总得有人朝最坏的方向设想,”凯索普太太说:“你不知道那能给人多大的信心,你马上就会肯定,事情没有你想像得那么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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