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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宅噩梦婴怨-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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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好像是对他的姐姐说话一样。   

  “钟墙,你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算是与你有关,你也是无辜的,罪绝不在你。别想那么多了,啊?我们都要好好活下去。钟墙,有我陪你。”明靓伸出一只食指,抚平了钟墙紧皱的眉头。“我一直会在你身边的。”   

  钟墙捉住了这根手指,把它放在嘴唇边,轻轻吻了吻。   

  “他来了!”明靓指了指电脑。   

  钟墙转过身子,看见对不起上线了。   

  “你认识午夜准时在线或者是永无天日吗?”钟墙问。   

  “听我的,把你母亲送回病院,然后再也不要管这些事。”对不起说。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钟墙问。   

  “因为这样做你才能从这些恐怖的事中脱身而出。”对不起说。   

  “我有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回答我。”钟墙看看明靓,明靓点点头。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对不起说,“可是我什么也不能说。”   

  “我还是要问,你是我父亲的灵魂吗?”钟墙打出这行字的时候,手微微发抖。   

  “什么也不要问,照我说的去做。”对不起说。   

  “你默认了。”钟墙忽然想哭,想痛痛快快地哭一次,“你为什么扔下我,为什么!那时我才五岁呀。”   

  “你不要一意孤行。”对不起说。   

  “我还有问题问你,我的双胞胎姐姐,你们把她怎么了?她现在是死是活?午夜准时在线或者永无天日是不是我的姐姐?”钟墙咬着嘴唇,心里怦怦跳着,急切地打下这些字   

  “我走了。”对不起忽然消失了。   

  “不,快回答!快回答我的问题!”钟墙绝望地敲着键盘。   

  “他已经下了。”明靓说,“钟墙,现在我们起码能断定,他就是你父亲的灵魂。”   

  “他一定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为什么他不愿意告诉我呢?”钟墙红着眼睛。   

  “因为他不是一个恶灵,就像人间一样,恶人总是能欺压好人。”明靓说,“灵魂是一种无形的东西,它的强大与否要看它本身的意志力,我们常常说,一股怨气冲天,一个人怨气越大,他死后的灵魂对别人意识的入侵能力就越大,这些怨气凝聚在一起,就成为了我们所说的恶灵。”   

  “她来了!”钟墙说。 

第五十六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一股森冷的阴气忽然充满了整个房间,明靓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显示器。一个聊天页面忽然跳出来,正是午夜准时在线,随着聊天页面跳出来,明靓的心也怦地猛撞了一个胸膛。她忽然想到,刚才钟墙说“她来了”的时候,午夜准时在线还并没有出现,难道钟墙对她的到来有特别的灵敏触觉。是了,双胞胎之间,本来能心灵相通的,这个午夜准时在线,毫无疑问,就是钟墙的双胞胎姐姐!   

  “你们在等我?”午夜准时在线咧嘴一笑。   

  你们?明靓的心又是别地一跳,忍不住往后看了看,午夜准时在线好像能看见他们似的。   

  “你看不到我的。”午夜准时在线呲着牙。   

  “你是我的姐姐吗?”钟墙飞快地打了一行字。   

  “姐姐!?”午夜准时在线嘿嘿冷笑,“谁是你的姐姐!”   

  “你不承认。”钟墙说。   

  “我根本就不是,为什么要承认!”午夜准时在线恼怒地说。   

  钟墙看了明靓一眼,眼睛在问她,“难道我们弄错了?”   

  明靓的脸上露出“不可能”的神色。   

  “好吧,就算你不是,可是你为什么要找我?”钟墙问。   

  “不找你找谁?”午夜准时在线伸一伸舌头,“到目前为止,你觉得还好玩吗?”   

  钟墙愤怒了,“我不管你是谁,是不是我姐姐,也不管你的怨气有多大,你不能再滥杀无辜!”   

  “无辜!嘿嘿!你知道什么叫无辜吗!”午夜准时在线冷笑。“看看吧,这就叫无辜。”她一说完,荧屏上忽然渗着鲜血,越渗越多,终于凝成大片大片的血迹,仿佛要从屏幕里流出来。   

  “停手吧,这样做,只能加深你的罪孽。”钟墙说。   

  “我要让他们知道我的痛苦。”午夜准时在线咬牙切齿,QQ表情的嘴边也滴下血来。   

  “可是这并不能减轻你的痛苦。”钟墙说。   

  “是的,不能减轻,永远不!”午夜准时在线说。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钟墙仍然试图劝阻她。   

  “为什么当初他们不能明白这个道理。血债就用血来还!只有血才能偿清!”午夜准时在线说。   

  “事情已经过去了。”钟墙说。   

  “不,永远不会过去,直到你也尝到这个滋味。”午夜准时在线冷酷地说,“你别急,等我把这两个也弄死,就轮到你了。”   

  “你还要杀两个人!”钟墙的头上闪出冷汗。   

  “是的,除了你以外。”午夜准时在线叹息一声。   

  钟墙和明靓同时听到了他们中间响起了一声幽幽的叹息,这叹息好像是有形的,就像藤蔓一样,分出丝丝缕缕的小枝茎来,能够一伸手就抓住,两人的背后一阵鸡皮疙瘩散向全身。   

  “真的,我本来不想杀你,可是,不杀你,我怎么能得到安息。”午夜准时在线又叹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这么恨我!”钟墙问。   

  “如果换了你是我,我是你,你也会这么恨我的!”午夜准时在线惨然一笑。   

  “你能不能明明白白地对我说。让我明明白白地死。”钟墙不甘心。   

  “你死后,不用问,也会明明白白的。”午夜准时在线说。   

  “我不会死的。”钟墙一咬牙。   

  “除非你找到破解的办法了。”午夜准时在线说。   

  “我一定能找到。”钟墙回头凝视着明靓。明靓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   

  “除非我告诉你。”午夜准时在线冷笑。   

  “你等着。”钟墙忽然觉得自己浑身充满力量和勇气。   

  “明天会死一个人,如果你想去看,我告诉你时间和地点。”午夜准时在线说,“我不想看见你和女人眉来眼去。我要下了。记住,如果你不想让你身边的这个女人像卢静一样,你就离她远一点。”   

  “有我在,你就伤不了她。”钟墙说。   

  “哈哈。你自身难保。”午夜准时在线说。   

  “告诉我时间和地点。我要阻止你。”钟墙说。   

  “如果你能阻止我,他们就可以免掉一死,不过你是免不了的。”午夜准时在线说,“明天午夜零点,市人民公园落花湖边的亭子里。”她说完,慢慢消失了。   

  “卢静就是卢警官的母亲吧。”明靓问。   

  钟墙点点头,看了她半晌,忽然说,“明靓,你明天还是回K市,别再来找我。她说到做到的。”   

  明靓问,“钟墙,你的勇气到哪儿去了!我走了,可能我不会死,可是你一定会死!你要是死了,我怎么活。”   

  钟墙回身拥抱她,用手抚着她的头发,说,“明靓,你是这么美好,犯不着陪我死。”   

  “不,不是陪你死。”明靓温柔而坚定地说,“是陪你一起活下来,不是有破解的办法吗,我们一定能找到的!一定!”   

  钟墙捧起明靓的脸,明靓闭上眼睛,钟墙轻轻地在她的唇上一吻,那么轻,好像只是一阵微风吹过。   

  明靓觉得有一双眼睛在冷冷地看着她,她慌忙睁开眼睛,四处张望,可是房间里除了她和钟墙,什么人也没有。明靓心里暗暗对自己说,去他的女鬼,不就死了的人吗,我不怕!   

  “你在想什么?”钟墙在她耳边轻轻地问。   

  “我在想,今天晚上谁睡沙发。”明靓娇笑着说。   

  钟墙把她一把抱起来,放在床上,“今天晚上,谁也不睡沙发。”   

  “那咱们可得立个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明靓摸着钟墙的脸。   

  “那当然。”钟墙认真地说,“你是我最最珍爱的宝贝,我绝不会这么委屈你。我只是想搂着你,好好睡一个踏实觉。” 

第五十七章午夜零点他要死在人民公园落花湖  “陈队,有一个奇怪的电话,要你去接才肯说。”小孙走进刑警队的办公室,对正在作案情分析的陈剑飞说。   

  “接进来。”陈剑飞坐下来,拿起话筒。“喂,我是,您哪位?”   

  “我叫何洋,我是无意中看了前两天的报纸才给您打电话的。”话筒里声音很急促。   

  “你知道些什么,别急,慢慢地说。”陈剑飞的脸渐渐地严峻了。   

  “是这样的,我是K市人民医院的医生,以前也曾经在G市第一医院工作过,是1982年到1986年期间,我曾经跟苏医生、吕医生、小万和小卢,还有另外一位医生动过一起手术。”何洋说。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陈剑飞问。   

  “我正在出公差,在火车上,今天晚上才能赶回K市。”何洋说。   

  “你先来G市,来了直接打我的手机,我的手机是……喂喂!”对方的手机传来嘟嘟的声音,可能是没信号,要不就是电池没电了。陈剑飞放下电话。连连回拨了几次,都是嘟嘟的声音,急得他真想咒骂。   

  “是谁?”卢大器看了看陈剑飞的脸色,看不出是兴奋还是懊恼。   

  “一个叫何洋的医生,是K市人民医院的医生,他说他以前在第一医院工作过,并且跟死了的那些人还有另一个医生动过一个手术。”陈剑飞说。   

  “太好了!有眉目了!”小米雀跃起来,“赶紧问问他,动的是什么手术?”   

  “还有,他正处于危险之中,快点把他保护起来!”小郭说。   

  “另外一人也是谁,也要保护起来,万一凶手知道我们已经得到这个信息,这两位医生可就没命了。”大刘也插了一句。   

  “问个屁!他的电话没电了,正在出差回来的火车上,晚上才能回到K市。”陈剑飞说。   

  小米看看陈剑飞,不相信这么粗鲁的话是由她敬爱的陈队说出来的,“那赶紧派人到K市人民医院,问清他的住处,然后在那儿等他回来,以防万一。”   

  陈剑飞点点头,“到底还是小米反应快。就这么办,小郭,大刘,你们俩下午去K市。”   

  这时,陈剑飞的手机响起来。   

  “嘿,他的手机有电了。”小米兴奋地说。   

  陈剑飞一看,是钟墙的手机号码。他一看是钟墙打来的,就有一种血腥味飘过来,缭绕不已。这个钟墙,永远没有好事,只要是他的电话一来,一定会死人,他好像都成了死神的代言人了。   

  果然,钟墙的声音传来,“陈队长,昨晚午夜准时在线上线,说今晚要在市人民公园的落花湖边的亭子杀一个人,午夜零点。”   

  妈的,真是明目张胆。陈剑飞暗骂了一声,说,“她还说别的了吗?”   

  “她说还要杀掉两个人,然后杀掉我!”钟墙说。   

  “那么目前你还没什么危险,她说两个人?”陈剑飞想起刚才何洋说的还有另外一个医生,情况吻合,难道今晚上杀的,就是这个医生!陈剑飞暗暗懊恨刚才不先问这位医生的名字的住址。   

  “是的,”钟墙说,“我挂了,有情况再给你电话,我要找破解的方法去了。”   

  “什么破解的方法!请个道士,还是请个和尚?”陈剑飞把手机放入口袋内,自言自语地说。   

  “陈队,有情况?”卢大器问。   

  “那个杀手今晚要在人民公园落花湖畔的亭子里杀人。”陈剑飞说。   

  “杀人还通知一下,难道是调虎离山?”小郭说。   

  陈剑飞看看卢大器,他的母亲被杀时杀手就预先通知过,只不过钟墙的报告迟了些,没有赶上救卢母,陈剑飞相信这次也并非是吓唬。卢大器自然知道队剑飞的意思,他想起母亲,不禁心里一痛,脸色都变了。   

  “陈队,我们是去K市,还是留下来,全力制止即将在人民公园的谋杀?”大刘问。   

  “你和小郭按原计划,小郭说得对,如果是声东击西,何洋医生就有危险了。甚至人民公园,由我带着大器和小米去埋伏,再在周围布下警力,我看凶手怎么杀人!”陈剑飞说,“我就不相信,她还真的在我的眼皮底下杀人!”   

  何洋正在火车上,无可奈何地看着手中的手机,没电池了,他听到了陈剑飞最后一句话是,“你先来G市……”好吧,他想,可能我的处境很危险,那么,我就先去G市吧。晚上十点钟左右就可以到G市,到时候找个公用电话打电话给值班的民警,可以查到陈队长的手机号码,然后再跟他联系,请求警方的保护。   

  正想着,火车忽然停下来了。   

  旅客们都伸长脖子向外望去。   

  “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什么事了?”   

  认识不认识的都互相询问,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   

  “火车又要晚点了。”一个胖女人长叹了一口气。   

  “火车要不晚点,那还能叫火车?”一个又高又瘦的男人开着玩笑。   

  “哎呀,接我的人就惨喽,她可是个漂亮的姑娘。”一个平头的小伙子说。   

  “你们还没过见面吧。”高瘦男人问。   

  “没有。”平头的小伙子有些兴奋。   

  “一定是网友!”胖女人说。   

  “是的,她真的很漂亮。”平头小伙子抑制不住喜悦。   

  “要当心哪!”胖女人说,可是她的眼睛好像是朝着何洋看过来一样,眼神有什么神秘的东西一闪,就不见了。   

  何洋也不禁心烦意乱起来,他总觉得这好像预示着什么不祥的兆头,他走出卧铺车,走到吸烟处,点燃了一去烟抽起来。   

  一个矮小的男人走过来,也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说道,“真倒霉!”   

  何洋看着他,不知道他说的倒霉是不是指的是火车晚点。   

  “妈的晦气,”矮男人说,“你知道不知道前头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   

  “轧死了一个女人,也不知道是自杀的还是不小心的。真是造孽呀。”矮男人大概觉得很没彩头,说完了连连呸呸了几下。   

  “啊!”何洋说,不知道为何,心里一跳,浑身上下就发起冷来。   

  “你想想,被火车一家伙给轧扁了,那还能成个人形吗?做鬼也做不了囫囵鬼!”男人深深抽了一口烟,把烟屁股扔掉,转身走了。   

  何洋的身子又是一阵冷!   

  晦气!他咒了一声,才发现烟已经快燃完了,他把烟掐灭,往车厢里走去。   

  忽然,一道白影子飘过,倏然不见了,好像是从火车的缝隙飘了出去。   

  他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个女人!头发很长,眼神空洞!   

  见鬼了!   

  何洋往前一走,“砰”地一下撞到了车厢的门上,登时头破血流。他抹了一下额头,就当在在看着一手的血,耳边响起了一声令人牙齿发冷的叹息。 

第五十八章目标:人民公园落花湖畔  火车因为轨死了一个女人,晚点了一个半小时,到了G市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   

  何洋的额头上贴着创可贴,从座位上站起来,他取下包,背在身后,然后走在火车卧铺的过道上,向门外走去。走了几步,何洋觉得有些不对劲,这车厢怎么这么静哪,静得好像一个人也没有一样。他不由地向卧铺上看去,这一看,他的头皮一麻,脚步顿时僵硬了,怎么也迈不开:每个卧铺都直直地平躺着一个人,身上从头到脚盖着火车上白白的被子,一根头发也没有露出来。周围一片死静,何洋的脑子立刻出现了医院里太平间的景象,跟这一模一样!   

  他像被定身了,愣了好大一会,才忽然发足狂奔,向车厢外仓惶逃窜。一边窜一边回头看,唯恐其中一个铺位的人掀开身上的白被子,僵硬地一跳一跳地追过来!   

  冷不防,何洋一头撞到一个人的身上,他一声惊叫。只听到耳边有人粗声粗气地说,“你瞎跑什么,赶着投胎哪!”何洋抬头一看,是个又高又大的男人,刚从硬座车厢里走出来,坐了一天挤得要命的硬座,心里正不爽,猛然被这个慌里慌张的人撞了一下,当然忍不住骂人了。   

  何洋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毕竟是个活人哪,他不禁感激地冲他笑了笑。   

  “神经病!”那人更不耐烦了,哪有被骂了还兴高采烈的人,他瞪了何洋一眼,走下火车。   

  何洋也跟在他的后面下了火车。他站在月台上,看了看手表,十一点三十五分。“妈的什么破火车!”他骂了一句,看看空荡荡的月台,火车晚点,接人的人都等不及,回家睡觉去了,只有几个旅客匆匆下了火车,匆匆地朝出口处走去。正四下忽然他听到有人在说,“别急,还有二十五分钟呢。”   

  谁!   

  月台上只有他自己,这声音从哪儿来的,听起来好像刚学说话的人说的一样,可又明明是个女人的声音。还有二十五分钟?这是什么意思?还有二十五分钟就零点了,幻听!何洋对自己说,然后快步向出口处走去。   

  出口处是一个朝下走的楼梯,何洋站在楼梯口,向下一张,忽然一阵晕眩,这楼梯怎么这么长哪,虽然有惨白惨白的灯照着,可是楼梯却有说不出的黑暗,黑黝黝地向下无限延长,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   

  我今天怎么了!何洋问自己,是因为太累了吗,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幻觉和幻听,他揉揉眼睛,希望揉了以后,楼梯就恢复原状,可是他失望了,楼梯还是无穷无尽地向下向下,通向不可知的黑暗。   

  何洋踌躇着,有点胆怯地看着楼梯,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短信的提示音,不是没电了吗,难道停了一下又恢复了一点点电力,他的心中虽然觉得奇怪,可也一阵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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