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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征帆-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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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一天里,我肚子痛过好几次,而且老想大便。别人也有这样的感觉。舷墙上总是有两三个人蹲着,但始终解不出来。自从离开“本特”号以来,谁也没有解过一次大便。夜幕降临后,我神志恍惚地躺在船舭,一觉睡去,直到破晓时才被布莱的话声吵醒。
  “大家都别动!”他说道。
  然后史密斯的话声从船头传来:“下一次它就跑不了啦。”
  我睁开眼睛,看见一只黑鸟在头顶飞了过去。纳尔逊早已醒了。他轻声对我说:“一只黑燕鸥!已经两次想在船头停落了!”
  “嘘!”舰长往下瞪了我们一眼。
  这只小鸟又一次在头顶飞了过去,伸着翅膀,朝船头的方向下降。然后听到大家一声呐喊,夹杂着扑啦啦的振翅声。
  “好伙计!”布莱对前头什么人脱口夸道,接着又说:“别拧它的脖子!”
  我支撑着坐了起来,看见史密斯握着那只鸟,霍尔把它的喉部切开,让那血流到一只别人递过的酒杯里,差一点就把它注满了。
  “现在去毛吧,”布莱说。那只酒杯朝船尾传来。布莱示意那几个海军见习军官把纳尔逊扶起坐下。“这是给你的,纳尔逊先生,”他把那杯鸟血递给廷克勒。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八章 “谁该拿这一块?”(2)
纳尔逊微微笑了。他摇摇头。“兰姆和辛普森比我更需要它,给他们吧。”
  “我命令你喝下去,”布莱也微微笑着。“海华德先生,你给他端着杯子。”
  这位植物学家闭上眼睛,把它喝了下去,然后哆里哆嗦地用手擦了擦嘴。几个年轻人尽心地照料他,让他靠在座板上。
  弗赖厄正在掌舵。布莱接过那只鸟,放在木匠的工具箱上。这鸟顶多只有小鸽子那么大,已经去了毛。布莱从衣袋里掏出一把刀子,把那鸟分成十八份,尽量做得公平合理。不过,尽管他把胸脯肉分成六份,但这一份胸脯总比一只鸟爪要强。脖子上的肉也比鸟头的肉多。
  “佩科弗先生,你到船尾来,”舰长说道,“科尔先生,你把背朝着他,当他每次问你给谁的时侯,你就说一个名字。”
  水手长果然把背朝着船尾,看不见身后的动静。佩科弗看了看那几份生肉,挑了一块比较肥些的胸脯肉。
  “谁该吃这一块?”佩科弗问道。
  “布莱先生!”科尔答道。
  “不!不!”舰长插嘴道,“不能有偏向,科尔先生。你先随便叫一个名字。如果以后再能抓到鸟,这个次序就得变动一下。这是一条老规矩,目的是要公平合理。”
  佩科弗把这块胸脯肉放了下来,又拿起一只翅膀。“谁该吃这一块?”
  “兰克莱特!”
  那只翅膀递到舵手的手里。轮到布莱的时候,他恰好拿到一只鸟爪,上面只有那张蹼和一两根筋而已。但他啃着这可怜的爪子,吃得津津有味,只有实在啃不动的骨头才扔掉。鸟头正好分配给我。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我用牙咬开那小小的脑壳,*里面的生脑髓,嚥下那两只眼睛时感到多么美味可口啊。虽然只有这么一点营养,但我顿时觉得身上有劲多了。我很高兴纳尔逊拿到一块红红的胸脯肉。他还想同我一起平分。当我婉言谢绝时,他还跟我磨菇了半天。“这里燕鸥吃起来好香啊!”他说道,“家乡的野鸡也没有这么好吃!”
  有些人好像生来就倒霉似的,运气总是不佳。兰姆就是其中之一。他连坐都坐不起来,连说几句肚子痛的力气都好像没有了。轮到他的时候,他拿到的是另一只鸟爪。科尔刚刚得到一块胸脯肉,就递到他嘴边。“喏,”科尔声音粗哑地说道,“你比我更需要。”
  “谢谢你,科尔先生,谢谢!”兰姆一边把它塞进嘴里,一边声音发颤地道着谢。
  这天的天气始终很好。浪头不大。劲风从东南东的方向吹来。幸亏我们用不着舀水,因为没有几个人还有力气去舀了。航速在四节至四节半之间。在下午的时候,有几块碎木片在小艇旁边漂了过去,上面还没有长满藤壶。埃尔芬斯通拣起一根竹棍,跟印第安人用的钓鱼杆差不多,已经开始长上一些水生物,滑腻腻的,看来在海里顶多泡了两三个星期。珀塞尔把它拿了过来,把它晒干,擦拭干净,把两头锯掉,然后在粗的一头系上一个长锈的锉刀,制成一杆扎鱼用的长矛。
  临近黄昏的时候,从船后飞来一只孤单的黑燕鸥,在小船上空盘旋了很久,似乎想降落下来。我们心里七上八下地紧张了十多分钟。这只鸟跟我们家乡的塘鹅很相像,身子有一只大鸭子那样大小,翅膀一伸竟有五英尺长。它的阴影每次在我们头上掠过时,我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它似乎要落在船上了,但又蓦地飞去,我听见布莱轻声地咒骂着。
  年轻的廷克勒低声说:“让我用竹竿试试吧,先生。我在奥塔海特岛上的时候,见过印第安人先打断鸟的翅膀,然后把鸟逮住。”
  布莱点了点头。那只鸟又飞开了。这个年轻人往前面爬去,从珀塞尔手里拿过长矛,站在一块座板上。那头鸟又朝小船飞来。廷克勒轻轻地把那竹竿来回摆动着。这果然引发了这只鸟的好奇心。它使劲拍打着翅膀,歪着脑袋,想看个明白。这时,它已经飞得很低了,但竹竿还是够不着。廷克勒继续不停地摆动着竹竿。
  这一次,鸟儿不再往上飞去,它掉转身子,就飞回来了。这个年轻人双手握着长矛,早已做好准备。这时鸟儿已经临头,张着翅膀,飞得低极了。廷克勒拼命伸起胳膊,照头给它一下,正好打在一只翅膀跟身子接头的地方。它嘎地叫了一声,便一头栽到海里去了。
  “立即转向上风!”布莱大喝一声。
  自从离开托弗阿岛以来,我们的小船还是第一次顶风驶去。船帆立即拍动起来。我们向那鸟儿靠拢,并换了一个方向逆风换抢,去拣那头鸟儿。
  “廷克勒先生,”舰长说,“你同印第安人一起打渔时真学了一手啊!”
  小艇迎风驶去。人们着急地伸手去拣那只受伤的鸟。结果还是莱勃格一把揪住它,拽上船来。
  这次,纳尔逊、兰姆和辛普森一人分了一杯鸟血。头呀、腿呀、骨架子呀、杂碎呀、肉呀、都按“谁该拿这一块”的方法瓜分了。我们每人分到的鸟肉还不少,真像是一餐盛筵。鸟胃里有三条飞鱼,每条约七英寸长,还挺新鲜。我有幸分到一条。早在奥塔海特岛上,我就吃过印第安人做的生鱼肉,拿它蘸了海水吃时,觉得非常可口。于是我打开折刀,刮去鳞片,切成几段,然后放到一椰瓢的海水里,把它全部吃光,一点不剩,甚至把它的内脏也吃掉,连泡鱼的血水也一口气喝光了。
  我们乘风向前疾驶。一连三天都天气晴朗。星期二那一天,有一些新鲜的椰子壳和碎木块从船旁漂了过去,看样子顶多在水里泡了一个星期。这一天我们居然逮住三只黑燕鸥,如果我们没有它们的血肉充饥,恐怕会有两三个人性命难保。中午的太阳十分灼热,晒得我头昏恶心,难受极了。到星期三时,显然陆地已经很近。西边的云彩凝然不动,海鸟多得密密麻麻,可惜我们一只也抓不着。烈日又一次使我们感到了很大的痛苦。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八章 “谁该拿这一块?”(3)
“你们自己找一块破布在海水里泡一泡,拿它做头巾嘛!”舰长听到有人嫌热时就说了一句,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英国的水手真难伺候呀!要我看来,不管是哪一天,热总比冷好,干总比湿好!不过,你们要经常拧一拧头巾。要不然凉水很快就会使你变得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了。有这阵好风,我们明天就应该看到珊瑚礁啦。”
  水手长咂了咂嘴。“只要找到一条道,就会有好吃的啦,鸟蛤呀,文蛤呀,谁知道还有什么呀!”
  “会找着一条道的,别担心。从我们的纬度来看,我们前方的陆地肯定离天佑航道不远,当年库克舰长就是通过这个航道而航行到‘努力海峡’的。”
  纳尔逊躺在船底,听着两人的谈话。
  “我听库克舰长说过,”他说道,“有好多条道进入珊瑚礁群。我们无论如何总可以遇上几条吧。”
  “我也这样想。”布莱道。
  晚上九点钟左右,布莱躺到我身旁打算睡觉。
  “要仔细瞭望呀,科尔先生,”他说道,“恐怕离珊瑚礁很近了。”
  波涛从东方滚滚而来,但海风还比较稳定、轻柔。浪峰没有白帽,我们的衣服还能保持干燥。我迷迷糊糊地躺了几个小时,听着布莱的均匀的呼吸声,终于进入了梦乡。
  大概在午夜后不久,我被水手长的说话声吵醒了。
  “布莱先生,有碎浪,先生!”
  舰长立即站了起来。我听到远处传来的浪吼声,每次延续的时间很长。布莱突然命令道:“竭力驶靠下风!”
  已经有三四个人也站起身来,准备执行任务。
  “改变航向,迎风行驶!”
  月亮已落。但当我们拨转船头迎着上风时,还能在星光下看到那汹涌的碎浪。
  “行了,离礁够远的啦,”舰长道。“上帝啊,多高的拍岸浪呀!让它同礁石相撞吧!等天一亮,我们就能找条道儿穿过去的!”
  躺在船底睡觉的人不是衰弱不堪,就是十分淡漠,连头都没有抬。布莱见到我已被惊动,就对我说起话来。
  “新荷兰的珊瑚礁群,莱德沃德先生!我们很快就要驶进平静的水面并踏上陆地去休息一番了。明天你就可以用贝壳动物来摆宴席,我敢向你保证!”
  我侧转身子又睡了起来。由于右舷逆风换抢,以保持同珊瑚礁的距离,如今那浪头拍击着船头,声声传来,催我入眠。
  一夜平安无事,而且还挺暖和。但到拂晓时,多数人都衰弱极了。我们所吃的鸟肉只是延长我们的生命而已,根本不能增添我们的体力。天刚蒙蒙亮,布莱先生就下令减低速度朝西驶去。在夜晚的时候,风向已转为东南。
  在吃早餐前,我们每人喝了两匙甜酒。我打起精神,挣扎着坐了起来。纳尔逊却坐不起来了。布莱先生往他嘴里滴了一些甜酒,但给他喂面包时,他摇头拒绝了。我看他已经日薄西山,除非吃上一些新鲜食物,否则顶多只能活一两天了。兰姆和辛普森的情况很可怜,还有几个人的情况也不好。
  接近九点钟的时候,前头出现一道白线,横贯南北,望不到尽头。这就是我们昨夜见到过的碎浪——太平洋上的滔滔巨浪撞在珊瑚堤上,卷起千堆雪,惊涛澎湃,咆哮如雷。
  刚刚驶过第一道碎浪,顶多只有一百码的地方,布莱掉转船头,朝北驶去,并命令廷克勒和科尔缩帆。
  “伙计们!”他说道,“鼓起勇气来吧!别害怕!我们马上就闯进去啦!”
  真奇妙啊,刚刚越过凶猛的碎浪和珊瑚堤,面前就出现一个巨大的环礁湖,水面十分平静,柔和的东南风吹皱了一湖蓝水。远处有一些陆地的轮廓,依稀可辨。我们见了,不禁精神大振。
  小艇刚才绕过了珊瑚礁的一端,如今沿着它朝着西北方向航行。海风沉寂了一会儿,然后转为东风。布莱使小船驶向下风,并下令再次缩帆。这时,我们看见前方出现珊瑚礁群,高高地露在水面之外。
  “科尔先生,你到前头去!”布莱说道。当水手长一手扶着前桅站在船头时,他又问道:“能同它保持一定的距离么?”
  科尔朝着前方目不转睛地注视了一会儿,然后回答道:“不行,先生!能不能稍稍向迎风的方向偏倚一些?”
  尽管航向已改为迎风行驶,但主帆的前缘只是稍稍颤动几下而已。布莱耸了耸肩。“尽力驶靠下风!”他下令道,“松开扬帆索,改用左舷逆风换抢!”
  这样走了不到四分之一英里,就发现我们早已不知不觉地被东风吹进珊瑚礁的环抱,就像进了海湾似地,无论南边还是北边,都绕不过去。我们又拨头朝北驶去。
  “谁能划桨?”布莱问道。
  兰克莱特、莱勃格和埃尔芬斯通立即想坐起身来,但因身子软得不行,都不好意思地躺了下去。弗赖厄、珀塞尔、科尔和佩科弗尽管勇气十足,划桨时使出了平生之力,但仍没有足够的力量把小艇绕过前方两英里左右的珊瑚礁尽端。
  “老天啊!”布莱喊道,“我们必须绕过它,驶到它的上风,要不然就随着碎浪冲到珊瑚礁上去——二者必居其一!……廷克勒先生!你还有没有掌舵的气力呢?你抓住舵柄,竭力把它转到上风!”
  舰长坐到左舷,伸出桨去,立即有力而稳定地划了起来。
  “随着碎浪冲到珊瑚礁上去,”这种可能性足以使心肠最硬的水手都目瞪口呆。我清楚地看到那黑色的锯齿般的珊瑚礁在海浪退去时露了出来,转瞬间又没入那吼声如雷的滔天浪花之下。我们这条吃水很深的小船,若要硬碰上去,顷刻之间就要粉身碎骨啦。我望着前面,一颗心像铅铸似的沉落下去。突然,廷克勒大叫起来。
  “布莱先生!前方有一条航道,先生!就在这边!”
  布莱立即收起船桨,站起身来。他朝前面一望,便转身朝着大家。“别划了,伙计们,”他和蔼地说道,“真是上天保佑呵。那边就是我们的‘天佑航道’。我们可以使帆来进入这个航道。”
  

第九章 恢 复 岛(1)
这个航道就在我们前方,距离我们还不到一英里。我们现在已能稍稍避开逆风,使那风帆鼓得满满地向前驶去。大约一刻钟以后,小船已经对着航道的入口了。这个入口足有两链宽,没有岩石。入口内迎面就是一座荒芜的小岛。我们借着一股西去的强劲的洋流,驶进了入口。海浪马上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水面平静得犹如我们家乡的湖泊。小艇就在这平静的水面上轻快地驶去。
  我贪婪地望着眼前的小岛。它虽然十分荒芜,但总归是干燥的陆地呀。珀塞尔更忘乎所以了。
  “我们登岸吧,先生,”他看见舰长显然要朝前驶去时就建议道。“能不能上去伸伸腿呢?”
  布莱摇了摇头说:“在这座岛上什么也找不着的。往前看吧!”
  不久,又有两座岛出现在我们西北方,离我们有四五个里格,彼此相距很近,其中有一座岛的地势较高,长满了树林。我还可以望见新荷兰的大陆——到处是深山大谷,有些地方密林丛生。
  直到下午很晚的时候,我们才到达前面一座小岛。它跟一堆石头差不了多少。那座较大的岛方圆大概有三英里,树木很多,西北方有一个小海湾,都是沙滩。从小海湾到大陆,最近的也有四百码左右。因为附近看不到印第安人的踪迹,我们立即在这里上岸。我们的双脚已有二十六天没有踏上土地了。
  第一个登岸的是布莱。由于不习惯脚下结实稳定的土地,而且由于衰弱不堪,他走起路来摇摇摆摆,十分不稳。弗赖厄、珀塞尔、佩科弗、科尔和那几个海军见习军官跟着也上了岸。他们虽然步履艰难,但总算还能走路。霍尔、史密斯、莱勃格和塞缪尔也跨出船去,有的跌跌撞撞,有的干脆爬着,来到一块有灌木遮荫的软沙地上。其余的人连离船都感困难,只好由身体较好的伙伴帮忙上了岸。
  布莱先生脱下了帽子。凡是能跪下的人都跪在他周围的沙地上。我们衷心地感激上帝把我们从海上的凶险中解救出来。
  短暂的沉默以后,布莱清了清嗓子,转身对着总管。“弗赖厄先生,”他说道,“挑几个身体最壮的人去找贝壳动物。那边的岩石中间一定会有牡蛎或淡菜的……佩科弗先生,你陪我往这座岛的里面走走……科尔先生,你留守小船。注意,今晚不许生火。”
  纳尔逊和我一人喝了一小口酒,是舰长亲手给我们倒进嘴里的。由于它的缘故,再加上有希望找些吃的,同时为能再次登上陆地而高兴,这一切都使我们觉得身上有了一点力气,我们并排躺着。沙子十分暖和,一簇矮矮的棕榈正好给我们遮荫。
  我们没有怎么说话,都感到难以相信自己还活着。能够这样自在地伸开手足躺在干燥的陆地上。简直是一种极大的享受,这也使我们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我亲爱的莱德沃德,你明白不明白我们的苦难已经结束了呢?”纳尔逊终于说起话来。我常常听到库克舰长谈起新荷兰珊瑚礁群里面的航道。在这些岛屿上,一定能找到什么吃的,贝壳动物当然是有的,此外还会有浆果或豆子也能当食物。有些大岛还有淡水哩。”
  “真奇怪,”我答道,“我现在几乎什么都不想吃。如果要拿我们现在的休息去换一顿美餐,我还不干哩。”
  “我也一样,”他说道,“现在我们最需要的是休息。”
  我们又沉默了很久。一群大鸟,大概是什么鹦鹉吧,呱呱大叫着从头顶飞过,朝着大陆的方向飞去不见了。我看见纳尔逊的眼睛东转西转地研究周围的植物。
  “这些棕榈以前倒没有见过,”他说道,“不过我敢肯定它们的心髓也同可可棕榈一样能做美味的色拉。”
  太阳已经西落。我看见那些找食物的人已从远处的沙滩向这里走来。他们一定委顿不堪了。我真为自己衰弱无力而感到羞耻。
  “我们两人真没用,纳尔逊,”我说道,“我们为什么没有一副强壮的体格呢?”
  “没有关系,”他答道,“我们很快就能分担自己应该从事的劳动的。我已经觉得恢复得多了。”
  舰长和佩科弗用帽子装了两种浆果。
  “你看看,纳尔逊先生,”布莱道,“老天啊!这一路就拣了这么一点儿。我发现那些鸟儿随便地啄这些浆果吃。我们就不能吃吗?”
  “是啊,看样子挺好挺干净的。我倒知道它们所属的科,但说不清它们属于哪一种。先生,还有这些棕榈,能不能找人把它的心髓取出来?我敢保证它一定香甜可口。”
  “瞧,佩科弗,”布莱惊叹道。他转身朝着枪炮长。“这就说明每条船上都需要一位植物学家。我们走了好几里地,只拣来这么点浆果,可是纳尔逊先生在离小船十几步远的地方就找到吃的。”
  “是啊,”佩科弗说,“我要是能有纳尔逊先生脑子里的知识就好啦。莱德沃德先生。我们发现淡水了,还很多,可以喝得饱饱地,喝个够。”
  我回头一看,弗赖厄等人也来了。
  “我们今晚要摆宴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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