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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错了?”耿志平瞪了警卫员一眼,警卫员噤若寒蝉,居然连顶嘴的勇气都没有,让耿志平无比怀念当初在武警支队时的警卫员。
仔细算算,身旁的年轻人已经是耿志平第四位警卫员,前面三个,两个死在对尸战场,一个在远江久病不治。
再想一想,好像当初跟着自己的那一百多个棒小伙,都已经不在……
“咔哒”
耿志平终于点着了嘴里那根滤嘴都被咬烂的香烟,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音量喃喃道:“等这一仗打完,还是申请调去上京吧,去看看那张扑克脸也不错。”
“耿队长。”一个黑制服走近前,警卫员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让开位置,这个小小举动落在耿志平眼里,让耿志平撇下嘴角。
“你讲。”耿志平偏过头,一口浓烟喷在黑制服的脸上。
黑制服微微皱起眉头,不卑不亢地说道:“前面有游荡的巨蛛正朝奥体中心聚拢,我们是不是组一支敢死队冲出去,为增援部队争取点时间?”
站到耿志平身旁的,正是被人戏称“喜之郎果冻”的但国栋,一个负责维持现场秩序的小小办事员,当然跟联合指挥部扯不上关系,之前只不过是假报身份,以征召为名把某些观众带进室内运动场里,避免引起恐慌。
留在奥体中心外围的远救会部队大多赶赴前方防线进行支援,留下的只有一支小分队和几个办事员,这么点人给蛛群塞牙缝都嫌少,要组建敢死队,当然得靠耿志平提供人员和武器。
“不用,你站回去等。”耿志平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一只巨蛛都过不来。”
但国栋站在原地没动,耿志平抽了两口烟,侧头一看但国栋还站在旁边,瞪了他一眼,问:“你干嘛?”
“我们没有重武器,外面的增援部队没这么快开进来的耿队长,我们需要敢死队,我愿意第一个上!”但国栋瞪了回去。
“嘁,你倒是条汉子。”耿志平向来欣赏有血性的汉子,收起了臭烘烘的脸色,把嘴里的烟拿下来递给但国栋,“来,抽烟。”
但国栋瞥了眼满是牙印和口水的滤嘴,没接这根烟。
“不抽拉倒。”耿志平不以为意,心想反正接下来没自己什么事,不如跟这一根筋的家伙聊聊天,“问你,联指如果需要我们冲过去扛,是不是应该想办法联络我们?南都军区资源丰富,就算所有武装直升机都派出去了,搞两台拍摄用的民用机给我们投放点武器和通讯设备不难吧?为什么不投放?因为根本不需要嘛。你说地面部队开过来要一点时间,这没错,可谁告诉你增援部队一定要走地面了?”
“啊……”但国栋仰头望天,看到了许多黑点,正在高速下落。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天降骑兵
高空,十二架大型运输机组成的飞行大队划破长空。
机舱内,全副武装的重机车骑士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带队的是重骑营新任营长吴仁城,原营长汤韬作为唯一能够召唤机械造物的觉醒者,是比国宝还珍惜的宝贵存在,身在远江时人类势微,每一分能发挥的战力都必须参战,走出远江之后,汤韬就再没有踏上战场的机会。
无论汤韬向杨小千提交多少份申请,申请将自己从“国际军火贸易公司”调回重骑营,收到的回复永远是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拒绝。
不仅不被允许踏上战场,汤韬衣食住行都有专员照顾,整个远救会上下,他是唯一一个享受比杨小千更高安保规格的人,出行至少有三支特勤队伍跟随,分别由远救会、南都军区和中央指派王牌精锐进行监视保护。汤韬进食之前食物必须经过化验和人工试毒,睡觉时连只蚊子都不允许飞进卧室,就连上个厕所,都有专员收集排泄物,以免汤韬dna落入任何未经授权之人手中。
虽有锦衣玉食的生活可以享受,但对生性好战的汤韬而言,这比坐牢更难受。
心中默默为老营长悲哀了两秒钟,吴仁城一挠头皮,把汤韬抛到九霄云外,他清了清嗓子,对着身后组成第一把尖刀的八位骑士喊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这是我们第一次有机会在实战中进行空降!这场首秀必须漂亮利落!以后上面会拨多少军费给我们,我们的扩招名额有多少,全看这次!算了,老子跟你们说这些干什么,你们又听不懂。”
回想起重骑营首次出战时汤韬慷慨激昂的战前动员,吴仁城拔高嗓音,喊道:“你们说,我们在训练场上风里来雨里去,日日夜夜流血流汗,与伤痕苦痛相伴,究竟是为什么!”
“为了胜利!”
类似的问话早已经历过不止一次,八位骑士内心并没有首次冲锋陷阵时的波澜壮阔,但还是很配合地齐声吼出答案。
“不,胜利注定属于我们!我有另一个答案。”
这倒是意想不到的回应,八位骑士倾心聆听,吴仁城拧动握柄,发动机发出低沉的轰鸣,“今天的冲锋,为了浪漫!”
“重机车,男人的浪漫!”
“空骑,男人的浪漫!”
“今天,我们就是白日的群星璀璨,最耀眼的浪漫!”
能引起共鸣的语言总有令人心折的魔力,骑士们仿佛看见自己驰骋蓝天,化身流星,在万有引力的作用下坠向美丽的梦想,于万千钦羡的目光中独享此生最为灿烂的时光!
“嗡”
“嗡”
发动机的轰鸣声犹如大海巨浪,此起彼伏。运输机舱门大开,强风鼓进机舱,一场酝酿已久的风暴蓄势待发!
“给我一场流星雨!敬男人的浪漫,冲锋至死!”
九部重机车冲出机舱,几乎不分先后,朝着大地加速坠落!
其余十一架运输机陆续打开舱门,每架运输机内都有九部钢铁怪兽闯出滑道,为数一百零八,不分三十二天罡七十二地煞,所有骑士的精神融为一体,身体在坠落,意志却在速度与激情共攀的高峰中升华。
“奏乐!”
战歌响起,激昂壮烈。
“光环!”
吴仁城额头亮起锁链,耀眼流光在空气介质中传播,画出一个大大的圆,增幅光环不只带来震撼心扉的视觉冲击,还飘荡着所向披靡的气势,犹如惊雷斩破长空,仿佛高山坠向大地,天崩地裂!
空降骑兵!
天降奇兵!
身陷重围?了无畏惧!空降兵天生就要被包围,然后杀出重围!
粉身碎骨?了无畏惧!冲锋至死是骑士的宿命,不论是在大地还是天空,只要眼前还有距离,征途永无止境!
但国栋呆呆地望着天空,眼里看到的是一片蔚蓝色的大海,还有白色玫瑰在绽放绚丽的色彩。
如果那降落伞是猛兽捧在手中的白玫瑰,如果但国栋是个等待挚爱的女孩,他会流下泪来,嫁给这场告白。
离地两百米,降落伞拉开,空气阻力骤然上升,使得下落过程中的重机车迅速减速。那是拉在这些钢铁怪兽脖子上的最后一根绳索,但这根绳索显然不能阻止他们肆虐战场。
坠落仍在继续,离地一百米,骑士们悍然拔刀,斩断伞绳。
重机车再次加速坠落,离地二十米,备用降落伞张开,但已来不及完全缓冲那也正好,骑士渴望迎敌,战刀渴望鲜血!
车胎重重地砸落在地面上,或是踩在巨蛛的头顶,几位骑士因未能正确使用引导伞而撞在钢筋混凝土构造的大楼上,人仰马翻,当场身死,无人哀悼战友的离去,他们死在此生最光荣的时刻,死得其所。
成功降落的骑士们片刻不停,重骑营营长吴仁城一马当先,冲锋在前,身后追随的骑士纷纷将油门打到底,不愿轻易把出现在视线里的第一只巨蛛拱手相让。
极速旋转的车胎,因动力远超摩擦力,造成空转,卷起滚滚烟尘,青白两色,像是喷气式飞机在天空中留下的尾气,远远望去仿佛依附在骑士身后的一道幻影。
“我玩特技机车的时候你们还在玩泥巴,跟我抢?”吴仁城狂放大笑,俯身探手抓起挂载在机身右侧的杀器,纵身一跃,上半身向前倾斜,稳稳地站在车座上,将tz…01式便携单兵火箭筒扛在肩头,这也是汤韬的召唤物之一,总重仅有两千克,破甲能力和杀伤力却超过现有的任何一款单兵武器,目前数量稀少,仅为重骑营提供装备。
吴仁城双手脱离车把,重机车进入自动巡航状态,直线狂飙,而吴仁城站在座椅上,肩头火箭筒举过车前防护挡板,瞄准开火。
巨蛛身躯化为火球,步足松垮摇摇欲坠,黑色的钢铁洪流在巨蛛倒下之前滚滚而过,无人回头欣赏爆炸,前方又有不止一个怪物于转角处出现,朝着这边冲来。
吴仁城用最快的速度重新装弹,坐回座椅上半身后倾仰倒,靠双脚把握龙头,避开障碍,长驱直入,闯到巨蛛腹下时,轻扣指间扳机,无需瞄准,又是一团艳丽的烟火。
“一队向前,二队左拐,三队跟我右拐!推胎过弯!”
拐角就在眼前,骑士们轻推右把,前轮向左,车身向右倾斜,重机车骤然转向,再推左把扶正前轮,精准地控制倾斜角,以完美姿态在极小的转弯半径下成功转向。
为了缩小转弯半径,练出这一手巷战绝技,每位重骑营的骑士都曾摔到头破血流,鼻青脸肿,千次万次的狼狈不堪,都为了今日的无限潇洒。
呆呆地望着骑士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但国栋胸中忽然涌起万丈豪情,哼唱起一首在远江流传甚广的战歌。
我们是现代的骑士。
高举祖先的旗帜。
于黑夜前起誓。
执剑守卫文明的果实。
我们的冲锋永不停止。
直至黎明将至。
灾祸终末之时。
第一百三十章 怀特
“事实显而易见,战争已经来临。”
“太平洋时间21点32分,洛杉矶遭到有组织性的攻击,袭击来自于不明身份的敌人,他们以某种特殊手段将生物兵器传送至洛杉矶城区与上空。”
“这是一场教科书式的闪电入侵战,每一条海岸线都应全力以赴,奋起反抗,抵挡这场突如其来的侵略!”
“现在洛杉矶伤亡惨重,军队正在加紧波士顿、旧金山、圣地亚哥、纽约的防线布置,如果我们丢掉洛杉矶,整个西海岸都将暴露在恐怖生物兵器的爪牙之下,因此,为了国民的安全,必须守住洛杉矶,不惜一切代价!”
美联邦陆军新闻发言人在面向全国公民的直播里板起脸,努力用刻板僵硬的面部表情和锐利的眼神向观众传达军方的决心与信心。
在圣地亚哥、圣何塞、旧金山,紧急撤离程序已经开始,上千万惶惶不安的美联邦公民和城市内的非法移民挤爆了城市交通。
而洛杉矶,已是熊熊战火烧遍全城,好莱坞、威尼斯海滩、洛杉矶市政厅、罗迪欧大道、布拉德伯里大厦、国会唱片大楼等等著名地标式建筑地点全都化为废墟。废墟之上,不同肤色的人们带着同样惊恐悲恸的表情穿行在人间炼狱,为一点生存的希望拼尽全力。
白宫,总统紧急行动中心。
美联邦现任总统威廉哈里森坐在会议长桌首座,选举时为赢取选民好感而晒成小麦色的皮肤如今透着白种人里也少见的惨白。
“先生们,你们认为应该如何应对现在的战况?”威廉环视与会成员,想从他们眼中找到答案,可是其余人大多瘫坐,神情晦暗,最为不堪者在这温度适宜的空调房里居然汗流浃背,打湿了衬衣。
“总统阁下。”以视频通话形式参与会议的海军第三舰队司令开口,“我们应该放弃战况不明的洛杉矶,将剩余的有生力量撤出城区,在城区外建立防线,将这些该死的怪物封锁在城区之内!我是说,洛杉矶仍在我们舰队射程之内,只有海军和空军才能在短时间内对洛杉矶城区内的敌人进行有效的火力压制。”
威廉震惊地抬头看向比自己更年长的舰队司令,对他的提议感到难以置信,于洛杉矶撤军,将怪物封锁在城区内,然后用海军舰炮、空军战机和对地导弹对怪物进行火力压制?洛杉矶城内近四百万居民仍有上百万未能逃离!
但舰队司令显然在发言之前就已经过深思熟虑,面对威廉总统质疑的目光,他坚持己见:“总统阁下,无法防御的emp已使国民警卫队遭受惨重损失,地面部队的增援至少还需要一个小时三十分钟才能赶到洛杉矶城区,没有地面人员进入城区,就无法有效引导民众从正确方向逃离。当然,我们还有为数不多的运输机可以使用。然而,在进行炮火覆盖之前让运输机将士兵运送至城区空降?这等同于下令让他们自杀!”
“总统阁下!”第三舰队司令用铁血老兵独有的眼神紧紧盯住威廉的双眼,用气势向他施压,“这场战争,我们必须胜利!如果我们不能把这些怪物尽数拦截在洛杉矶,整个西海岸都会陷入战火。您应该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一头没有真正盟友的孤独的雄狮,当它的爪牙看起来不再锋利,当它的身手看起来不再敏捷,潜在的敌人就会凑上前来,兴奋地等待着咬下一口肉的机会。美联邦不能给他们这个机会,这场侵略战争必须速战速决。
“美联邦从没有放弃自己人的先例。”威廉凝视着司令微微泛起浑浊的蓝色瞳孔,叹道,“我们,将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听到这句话,美联邦海军第三舰队司令肃然起敬,他知道,总统阁下已有决断。凭心而论,地位不同,立场不同,作为美联邦总统,能够在短短几秒钟时间里做出如此决定,很不容易。
“为了美联邦的繁荣长存,为了西海岸千万公民的安全,一切牺牲在所不惜!”司令沉声回应。这场战役之后他未必会上军事法庭,但总统先生却一定会遭到弹劾,在那之后,或许总统先生唯一的选择就是继续扩大战势,以战争与恐惧挟持民意,唯有如此方能保住总统宝座。
不论总统阁下是否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有一点很肯定,总统阁下说的没有错:他们一定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对于一个政客而言,这无疑是最可怕最恐怖的刑罚,但总统阁下没有犹豫,为了国家利益,果断牺牲他的个人利益与小部分民众利益,真正实现了他就任美联邦总统时宣誓的誓言。
“只有如此了。”威廉深深叹气,在他开口传达命令之前,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未必只有如此噢,或许还有另一个解决方法呢?总统阁下。”
“什么?”威廉抬头,看见视频连线的另一端,海军第三舰队司令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人,身上穿着军装,肩章显示出他的军衔:中尉。
从舰队司令脸上意外的表情来看,他并不认识身后这位年轻人。
舰队司令正在与总统进行视频通话,对西海岸的布防进行讨论,怎么可能会有未经授权之人进入舰队司令的办公室?!
年轻的中尉轻佻地身后拍了拍舰队司令的肩膀,笑道:“不用担心,先生,您的卫兵只是陷入昏迷,不会有生命危险。”
接着,在一众要员的注视下,中尉摘下自己的军帽,对着摄像头微微欠身,鞠躬行礼。
“尊敬的总统先生,很荣幸能见到您,请您允许我向您介绍自己,我的真实身份并不是慧勒普中尉,您可以叫我怀特(white)。”
中央情报局局长陡然变色,当他还是一名小小的外勤特工时,他曾被派去亚洲从事机密间谍活动,他不仅会说普通话,还学过汉字,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英文单词white所对应的汉字是:白。
第一百三十一章 合法居住权
在欧美文化中,某些字符有特殊的象征意义,比如“白”。
白色,在英文单词词源演绎中的词根是cand,代表着坦诚、奉献、忠诚,由此演绎出的单词有candor(坦诚),candid(诚恳的),candidate(候选人),candle(蜡烛),candy(糖果)等等。
由此可见,在英文中,白色是个一个美好的象征,不过具体到某个人或者说某个生物而言,这个命题彻底不成立。
美联邦中央情报局是世界三大情报机构之一,主要任务是收集并分析国外政府、公司、组织、个人、政治、文化、科技等方面的情报,协调其他情报机构进行活动,能与之相提并论的只有曾经的前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克格勃)、英**情六处(mi6)、以色列摩萨德以及隐藏在重重黑幕中永不见天日的华夏情报机构就在刚过去不久的2010年,这个神秘的华夏情报机构捣毁了中情局一个在华间谍网,致使中央情报局出现成立以来数十年间最为重大的安全漏洞。
作为一个能力如此卓越的情报组织,中央情报局当然有能力触碰到一些华夏政府极力封锁的消息,比如某个极为特殊的变异体:白。一个令人震惊令人恐惧的变异体,一个脑部产生变异,懂得模仿人类融入人类,懂得玩弄宗教与政治的变异体。
毫不客气地说,这位“白”对全体人类的威胁程度,可能比其余所有变异体加起来还要大,在拿到相关情报的第一天,中情局最高长官就将其打上最高机密的标签,亲自进入椭圆办公室向总统威廉哈里森进行汇报。
第二天,刚刚遭受华夏情报机构致命打击的中央情报局就放弃了反咬一口的打算,在无需言明的默契中与世界其余情报机构共同追查白的下落,至今无果。
如今见到一位与正常人一般无二的海军中尉,站在摄像头前方,自称white,中情局局长不自觉地将双手藏到桌底下,他担心自己会忍不住扇自己的耳光。中情局黑名单上头号通缉犯,竟然堂而皇之地走近海军第三舰队司令的办公室,大大方方地向总统阁下鞠躬致意,而自己这个对外情报长官却毫不知情?哪怕双手离头有很长一段距离,中情局局长仍旧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负责对内情报的联邦调查局长官同样倍感耻辱,今天白能站在舰队司令的办公室里,明天就可能站在国会议员家里,后天就可能站在白宫椭圆办公室里!或许经历过多年战争的老将军能够视死如归,但不可能每位国家要员都能将国家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