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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阵法的变化她记了三个,再加现在这个,总共四个,奇门遁甲的事她不懂,和阴阳八卦有关的事,要推算还不容易么?
事实上,还真不容易。
茅山术认为山河与生物一样,也有阳气与阴气之分,山为阳则水为阴,所谓“临山则阳盛,衰不惑焉”。
茅山术看来,山河之灵是天地间最厉害的力量,非人与畜牲、恶鬼的力量所能抗衡,所以以激发山河之灵解决畜牲或恶鬼的方式方法层出不穷。
望乡的阵法设立在这里,除了拦截恶鬼,还有就是为了拦截人。或者说,阵法的设计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防止有外人进入。
这下洛小北算是明白了杜阳说的,一般人就是想进去也进不了了。
普通人不会发现石碑上的玄机,有点道行的人发现了玄机,进了阵法还是会被困死在里面。
大部分人肯定都会死在第一个阵法里,他们选择下山,却发现无论怎么走都会回到原地。
像洛小北这样凭着点小聪明闯进了第二阵法的,轻者神智丢失重者魂魄被驭鬼桩抽离,变成恶鬼,再被石台所设立的阵法消融化解。
从此魂飞魄散,再不得入轮回六道。
两个阵法合二为一,看起来温和,却是狠历又凶猛。
洛小北用了八卦时辰星辰日月的走向都没办法推导出九台的变化规律,可阵法的变换依然在继续。
哪怕她现在的能力比刚进来之前高了好几个层次,如果找不到破解之法,她最终还是会被阵法消融魂魄,只不过用的时间要更久而已。
四周依然是白茫茫一片,只有驭鬼桩和九台的范围里没有白雾,是以洛小北能看得清楚的,也只有这一个范围。
第一百六十章龙脉
她又在原地坐下来,不想再白费力气在每一块巨石之间奔跑。垂着脑袋开始回想入阵的前后有没有什么变化。
进来时外界正是子时,处在黑夜中,而头顶上的月亮细成了弯钩,不够明亮,那是阴月。而进来后却成了白天,且阵法每隔半个时辰变化一次,每变化一次驭鬼桩的白雾便会重构。
她在上阵法之前,看到的是一片层层叠叠的山峦,上了阵法之后注意力便到了驭鬼桩上,而且周围被白雾覆盖,看不到外界的情况。
难不成,她真的要被驭鬼桩引魂?被这片浓雾困在这里成了饿死鬼?或者怨魂?
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那么这石台的变换规律究竟是什么呢?不是日月,因为她进来时并没有看见太阳,也不是星辰。
正想着,身下的石台再一次发生了改变,看起来似乎和时辰有莫大的关系。石台的变化以驭鬼桩为中心,但它们的排列并不是一个完整的圆,虽然彼此联系,却又好像更像一条线。
驭鬼桩为头,石台为身。头不变,只身挪动。
脑海中一闪而过一丝灵光,洛小北不由自主的敲上了自己的额头,秀眉拧成了一字。
头?身?
她抬头,嘴角扬起一抹细微的弧度。她明白了!明白了这个阵法以什么为规律变化的!是根据山脉的走向。
将鬼门阵和这个阵法结合起来,再以山脉的走向为势,使这个阵法不断变化。布阵的人也着实厉害!
洛小北整个人激动不已,因为她从风水出身,最要紧的便是要掌握地理位置,才能习得寻龙点穴之法。这一点,才是师父曾多次强调的。
可她一直没有机会,因为她要寻龙必须攀上山脉最高峰,从顶峰看山脉的走势。
而这个最高峰,便是传说中龙脉的起源太祖山,然后经过少祖山、父母山,看龙是怎样出身和剥换,行走,然后经过反复开帐,穿帐过峡,束气,行到有河流,湖泊的地方,入首,突起穴星沙交水会阴阳交配,化气结穴,这一过程就是寻龙。
传说中太祖山山势高大,气势雄伟,高耸入云,挺拔万丈,如龙飞凤舞,而它也有另一个名字,唤为昆仑。昆仑山屹立在万山群岭之中,巍然高大,耸入云霄,万马奔腾,是龙脉发源之地。
而师父所说的点穴,就是父母山下结穴之处,此为千里来龙止息之处,龙脉生气凝聚之点。
既有生成之龙,必有生成之穴,龙真穴亦真,凡真穴者,砂水尽皆有情。
凡真龙和正穴,心有潮源水合聚,山随水曲抱湾湾,有穴分明在此间,水流九曲十八湾,玉带缠身来,大地在此间。
穴位后面左右的山成星体,如屏如帐,如华盖、三合,玉枕、鼓旗等。
洛小北快速从随身携带的荷包中掏出了罗盘,她之前所见的青山绿水并不是幻境,而是真实存在。也就是说,她已经身在望乡,而这个望乡所在之处是一处龙穴。
她终于明白开爷为何会带着她来这里,因为凡真龙之穴,必有大墓!
意识到这一点,洛小北整个人都沸腾起来,眼前的白雾对她来说已经形同虚设。
她快速驱动罗盘,以驭鬼桩为中心,快速寻找龙脉的位置。
只要找到这个位置,她就可以忽略这些白雾,出了阵法。
可惜,她眼前的这个石台并不是最佳位置,她虽然知道九台为身,驭鬼桩为头,却不知道这九台中的哪一处才是破阵的关键。
而她现在想要上下九台已经比之前要容易得多,若说她之前耗费了半个时辰,那么现在她只需要一刻钟,而疲累的程度也是大大减少。
可惜她手中的罗盘并没有任何的反应,洛小北眉头拧得更紧,她的判断并没有错,可是没有找到出去的点,这就说明还是有哪里出了问题。
或许布阵的人也曾想到过,如果有人看出了这个阵法,那定然也会看出这是一处真空之穴,如果轻易就被人破解,又何苦将这阵法布在这里几十甚至上百年?
这也是布阵之人的高明之处!
因为道教中人对寻龙点穴之事趋之若鹜,可非佼佼者找不到龙脉和穴位,那么这个阵法的出口便也找不到。
历代宗师常说,“三年寻龙,十年点穴。”这也说明了寻龙点穴之难,而点穴比寻龙难的又何止三倍?
洛小北不知算不算佼佼者,先不说她的经验和阅历不足,这会儿她是真的明白,凭她现在的能力,这龙穴真不是仅仅依靠她平日里,用罗盘帮人寻找最好的下葬的地点那样简单。
意识到这一点,洛小北又坐下来休息了,说不失望那是假的,可再浪费体力并不是明智之举。事已至此,她不得不改变策略。
她盘腿坐在石台之上,身前放着罗盘,支肘撑着下巴,视线落在驭鬼桩之上。
她已然对驭鬼桩有了抵抗的能力,每半个时辰变化的石台对她并无别的影响,不会致死却将她困在这里。
驭鬼桩上的引魂经不时出现在洛小北面前,她一动不动,仿佛石化了一般,肚子里传来的饥饿感告诉她,不是被饿死,就是被困死。反正最终她都会成为白骨,然后魂魄消失于六道。
洛小北觉得没有人活得比她更窝囊了,因为她死了之后连鬼都做不成,也没有比她更窝囊的鬼了!至少苏黎她们死之前并没有受到过别的折磨,她却还要先挨饿!
无聊吧?对洛小北来说是真无聊,反正都要死,她还是想找点事做,反正她也不会唱歌,就念经吧!比如,将引魂经背一遍!
背的同时还顺便将自己的师父念叨一遍,因为这种据说已经快要失传的经法,师父他老人家偏偏要她背,而那时大字都还认不全的洛小北,偏偏还将它背了下来。
那些繁复的经文蕴涵着深刻的道义,等洛小北将引魂经背熟了,她的大字也认得全了。
因为这一背,她背了三年!
厉害吧?洛小北也觉得自己很厉害!
第一百六十一章斫龙阵
开爷说的话很不中听,可洛小北无力反驳。按照开爷的描述,斫龙阵最重要的部分便是镇台,那九台身为阵法的一部分,并没有关键作用,所以也只是配合鬼门阵将她困在其中而已。
可她最后却从阵法中出来了,也没有遇到传说中的镇台,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的人品还是不错的!
“按照你说的引魂经的那一部分,应该也是你误打误撞,将驭鬼桩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让白线穿透斫龙阵的限制,反而给了你一个出口。”
开爷给出了合理的解释,什么叫柳暗花明又一村,洛小北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这么说,当初布阵的人也并不是十恶不赦之人。否则他用的阵法应该是更加血腥残忍的。或许,那个人只是为了防止有人打扰这望乡中的东西罢了!”洛小北的话意有所指,可开爷脸色冰冷,对洛小北的话并不在意。
短暂的沉默,洛小北忽然又开口,“那你呢?我们进的阵法不一样,你遇到的是不是很危险?”
开爷一张脸冷冰冰的,整个人盘腿而坐,从洛小北进来到他们说了那么多话的时间里,他一点也没有动弹过。
而且洛小北看到他的第一眼,那种肃杀之气,配上他凌乱的衣衫,洛小北觉得,开爷怕是没有自己这般好运。
虽然她这个想法莫名让人很想揍她!
开爷的眉眼如料峭的寒冬,目光冰冷而锐利,凌厉的锋芒刮过洛小北的脸,洛小北有些怔,咽了咽口水,她突然就意识到自己可能问错话了。
“这里是哪里啊?”洛小北急忙岔开话题,心里有些发怵,不再去看开爷,一半天了,这才想起来打量她掉下来的这个地方。
但她也不是傻,而是开爷既然能这么坐着不动,那就说明这里没有危险,所以洛小北才会这么放松的和开爷聊起天来。
可她起身转过去的那一刻,开爷眼中的晦暗顿时将眉眼间的冰雪消融殆尽,浓重的阴翳仿佛要从眼中溢出,那是一种沉重到极致便无以描述的痛楚。
让人最痛苦的,不是刀剑刺穿血肉留下的伤口,而是搁置在心头多年的魔障被重新翻出来,那种仿佛将整颗心挖出在火上炙烤,又仿佛被粹了毒药的鞭子狠狠抽打的感觉,才是让人痛到不愿意再经历第二次的。
洛小北没有魔障,她活得纯粹又简单,我行我素,随心所欲,所以这种感觉,她永远也不会懂。
眼前的场景和洛小北之前看到的已经不同,既不是白雾,也不是山峦,那就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有风拂过,有绿草的清香,有湛蓝如同水洗过的万里无云的天幕,这画面太过真实,若不是洛小北提前了就有了心理准备,她一定不愿意相信这里其实是另一处阵法。
且这阵法似曾相识,因为她曾经见过。王小碗的爷爷当初给的小小的测试不就是一个类似于草原的幻境?可明显眼前这个更甚一筹,因为那老头只是玩玩儿,而这个却是要人命的!
但那个只是玩玩儿的阵法已经让洛小北三人找不到阵眼,所以,眼前这个……
洛小北又想夸布置阵法这个人了,这个人一定很有素质,而且很温柔,因为他杀人的手段,如此平和不刺激,完全不给洛小北动手的机会,因为根本找不到东西打架!所以这个夸,是违心的!
“难道这个阵法又是要将人困住出不去的?”洛小北叹口气,觉得心好累,于是她添了一句,“好歹出现个能够打架的东西,让我试试我的实力增加得怎么样了也好啊!”
于是,洛小北的乌鸦嘴,在继极寒之域之后,再次应验。
原本晴朗又平和的草原,在洛小北话落的同时,便突然刮起一阵大风,这风势阴寒锐利,瞬间扬起洛小北紧紧绑在脑后的墨发。反常必有妖,湛蓝的天幕瞬间变成灰色,乌云罩顶,黑压压的一片,憋闷的气息混合着一阵扑面而来的腥味儿,洛小北柔和的杏眼微阖,脚下不动,定定的望着那道明显往他们这边移动的黑影。
这并不是胸有成竹的表现,而是风吹得眼睛不舒服,想掉眼泪。事实上洛小北对自己这张嘴的灵验程度也是服的,她想,自己之所以穷,是因为她经常违心的说视金钱如粪土这样的话,所以遭了报应。
她暗暗发誓,如果有幸能从阵中逃出去,她一定不会再说这样子违心的话了。比如,说布阵的人温柔什么的!
此刻她只想缝上自己这张嘴。
开爷已经起身,眼中的锋芒微微敛起,那张脸还是看不出情绪,可这丝毫不影响他成为洛小北心中不敢得罪的第一人。
一是因为开爷比她厉害,二是眼前这样的情况,她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儿啊!
脑补,洛小北心中的另一个自己哇哇大哭的模样!也不怪她这么没骨气,因为趋利避害向来是人的本性!她就是这么一个人,哪怕做的事并不光明磊落,也会替自己找足了理由。何况,她又不是汉子,这一心性显露无疑,并且理直气壮,还从不掩饰。
那道黑影越来越近,仿佛它每动一步,周围的光线便再度暗了几分。视觉上传达出来的压抑,已经让洛小北心里不舒服了,何况刮得脸生疼的寒风,又刺激人嗅觉的腥味,这是从视觉到触觉又到嗅觉上的打击。
但输人不输阵,何况还有开爷在,洛小北觉得,凭借自己如今的实力,再和开爷联手,应该能对付得了,所以她还真就没动。
开爷倒是瞥了她一眼,奇怪一向遇到事就想开溜的人怎么这会儿纹丝不动,视线却再次落到那道慢慢靠近的黑影上。
可见他还是不太了解洛小北的,她会溜是因为有比她厉害的人能打得过,她虽不是多么良善之人,却并不冷漠,这大概就是无形之中已经默默挑到肩膀上的责任感吧!
第一百六十二章再见草原
开爷说的话很不中听,可洛小北无力反驳。按照开爷的描述,斫龙阵最重要的部分便是镇台,那九台身为阵法的一部分,并没有关键作用,所以也只是配合鬼门阵将她困在其中而已。
可她最后却从阵法中出来了,也没有遇到传说中的镇台,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的人品还是不错的!
“按照你说的引魂经的那一部分,应该也是你误打误撞,将驭鬼桩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让白线穿透斫龙阵的限制,反而给了你一个出口。”
开爷给出了合理的解释,什么叫柳暗花明又一村,洛小北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这么说,当初布阵的人也并不是十恶不赦之人。否则他用的阵法应该是更加血腥残忍的。或许,那个人只是为了防止有人打扰这望乡中的东西罢了!”洛小北的话意有所指,可开爷脸色冰冷,对洛小北的话并不在意。
短暂的沉默,洛小北忽然又开口,“那你呢?我们进的阵法不一样,你遇到的是不是很危险?”
开爷一张脸冷冰冰的,整个人盘腿而坐,从洛小北进来到他们说了那么多话的时间里,他一点也没有动弹过。
而且洛小北看到他的第一眼,那种肃杀之气,配上他凌乱的衣衫,洛小北觉得,开爷怕是没有自己这般好运。
虽然她这个想法莫名让人很想揍她!
开爷的眉眼如料峭的寒冬,目光冰冷而锐利,凌厉的锋芒刮过洛小北的脸,洛小北有些怔,咽了咽口水,她突然就意识到自己可能问错话了。
“这里是哪里啊?”洛小北急忙岔开话题,心里有些发怵,不再去看开爷,一半天了,这才想起来打量她掉下来的这个地方。
但她也不是傻,而是开爷既然能这么坐着不动,那就说明这里没有危险,所以洛小北才会这么放松的和开爷聊起天来。
可她起身转过去的那一刻,开爷眼中的晦暗顿时将眉眼间的冰雪消融殆尽,浓重的阴翳仿佛要从眼中溢出,那是一种沉重到极致便无以描述的痛楚。
让人最痛苦的,不是刀剑刺穿血肉留下的伤口,而是搁置在心头多年的魔障被重新翻出来,那种仿佛将整颗心挖出在火上炙烤,又仿佛被粹了毒药的鞭子狠狠抽打的感觉,才是让人痛到不愿意再经历第二次的。
洛小北没有魔障,她活得纯粹又简单,我行我素,随心所欲,所以这种感觉,她永远也不会懂。
眼前的场景和洛小北之前看到的已经不同,既不是白雾,也不是山峦,那就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有风拂过,有绿草的清香,有湛蓝如同水洗过的万里无云的天幕,这画面太过真实,若不是洛小北提前了就有了心理准备,她一定不愿意相信这里其实是另一处阵法。
且这阵法似曾相识,因为她曾经见过。王小碗的爷爷当初给的小小的测试不就是一个类似于草原的幻境?可明显眼前这个更甚一筹,因为那老头只是玩玩儿,而这个却是要人命的!
但那个只是玩玩儿的阵法已经让洛小北三人找不到阵眼,所以,眼前这个……
洛小北又想夸布置阵法这个人了,这个人一定很有素质,而且很温柔,因为他杀人的手段,如此平和不刺激,完全不给洛小北动手的机会,因为根本找不到东西打架!所以这个夸,是违心的!
“难道这个阵法又是要将人困住出不去的?”洛小北叹口气,觉得心好累,于是她添了一句,“好歹出现个能够打架的东西,让我试试我的实力增加得怎么样了也好啊!”
于是,洛小北的乌鸦嘴,在继极寒之域之后,再次应验。
原本晴朗又平和的草原,在洛小北话落的同时,便突然刮起一阵大风,这风势阴寒锐利,瞬间扬起洛小北紧紧绑在脑后的墨发。反常必有妖,湛蓝的天幕瞬间变成灰色,乌云罩顶,黑压压的一片,憋闷的气息混合着一阵扑面而来的腥味儿,洛小北柔和的杏眼微阖,脚下不动,定定的望着那道明显往他们这边移动的黑影。
这并不是胸有成竹的表现,而是风吹得眼睛不舒服,想掉眼泪。事实上洛小北对自己这张嘴的灵验程度也是服的,她想,自己之所以穷,是因为她经常违心的说视金钱如粪土这样的话,所以遭了报应。
她暗暗发誓,如果有幸能从阵中逃出去,她一定不会再说这样子违心的话了。比如,说布阵的人温柔什么的!
此刻她只想缝上自己这张嘴。
开爷已经起身,眼中的锋芒微微敛起,那张脸还是看不出情绪,可这丝毫不影响他成为洛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