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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据说喜欢穿白色容易遇上鬼……”展昭摸着鼻子回答。
白玉堂哑然一笑,用胳膊肘轻轻一碰他,“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就行,不用找借口。”
展昭摸摸脖子,“谁找借口了……糖醋鱼和糖醋排骨喜欢哪个?”
白玉堂望天,“糖醋鱼。”
展昭翘起嘴角,“我也是。”
“酸辣鱼和水煮鱼喜欢哪个?”
“水煮鱼。”
“我也是!”
正说话间,白玉堂忽然注意到,从大棚的缝隙里看下去,似乎包拯正在急切地走动……王丞相和其他几个考官也在走动,像是寻找什么东西,这举动有些不正常。
展昭和白玉堂彼此对视了一眼,一跃下了酒楼的屋顶,稳稳当当落到了考场的墙头,透过缝隙往下张望。
就见包拯皱着眉头一脸的茫然,而王丞相也在一旁不停地用衣袖擦汗。
几个太学的老先生一间间屋子走过去,众人似乎很不解,但是又怕打扰其他的学生考试,都没有交谈或者出声。
白玉堂看展昭,“你说他们找什么呢?”
展昭摇头,他也不太明白。
正在两厢都很疑惑的当口,忽然听到“咔嚓”一声。
只见一个学生忽然打开门,走了出来。一个考官看见了,呵斥,“到铜锣响了交完卷才能出考场,赶紧回去!不然答卷作废!”
那考生听到了,却没动,直愣愣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盯着老头看着。
包拯走了过来,“你……”话没说完,忽然就看到那考生一把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来。
几个侍卫看到了赶紧上前阻拦,包拯也是惊了一跳,拉着年纪更大的王丞相往后退开。
“爹!”包延早就答完题了,也听到骚动所以看了一眼,见有人要拿剑杀他爹,那还了得?立马叫了起来要出来帮忙。
包拯立刻喊了一声,“都不准出来,将门锁上!”
众学生自然知道包拯这是为他们好,但眼见得那拿着剑的书生一脚踹开了两个衙役,显见功夫不弱,都替包拯捏把汗。还有几个学生惊慌地叫了起来,向外求援。
但包拯知道,这会儿,谁能都不会来救!他大呼自己疏忽,没想到有人会冒充学生进来行凶。
那书生踹开两个侍卫之后,举刀就向包拯冲了过来。包拯只能尽力护着身后年岁更大的王丞相。包延看得清楚,哪儿还管什么规矩不规矩,大不了不考了呗,就要从窗户爬出来救他爹。
正在着危急关头,只见眼前人影一晃……
一袭蓝衣挡在了包拯身前,一个白衣人则是落到了那书生身后。
包拯一喜,包延也是高兴地暗道一声——来得真是时候!
考场众考生们都松了口气。
包拯见惯了大场面,定定神,朗声对考生们说,“念书人,除了有学识还需有胆色、做学问要不受外界干扰。如今还剩下一炷香的时间,你们十年苦读,就在今朝,别为些不相干的事情分了心!”
众考生心领神会,都低头写起卷子来,再不看外面。
那个拿着剑的书生前后看了看,面对展昭和白玉堂的包夹之势,倒是也没有惧色。
展昭仔细打量他,不住皱眉——这书生长相有些怪异,一双眼睛黑眼圈厚重,皮肤则是惨白还在盗汗。再看他嘴唇干裂双眼无神,就如同个活死人一般。
白玉堂站在那人身后,看到的是书生背影——这书生的背上插着三枚钢针,后脑勺还插着一枚,似乎是受人控制。
想罢,白玉堂对展昭一使眼色,展昭心领神会一个侧身躲过了那书生迎面砍来的一剑,飞起一脚踢伤了他的手腕子。
软剑被展昭收走的同时,白玉堂闪到书生身后,连着拔走了他身后的几枚钢针。
钢针一离体,就见那书生身子一歪,腿一软,直接软倒在了地上,瞬间,恶臭扑鼻。
众书生想不分心都不行了,纷纷捏着鼻子往外看。
展昭和白玉堂也是一皱眉。
包拯走过来——只见那书生原本惨白的皮肤在瞬息间变成了青紫色,然后灰败产生皱痕,有些地方还溃烂开裂,裂口处,还有蛆虫蠕动。
白玉堂扔掉了手里的几枚钢针,就想去找个地方洗洗手。
王丞相走过来,问包拯,“哎呀老包,这是怎么了?妖孽作祟么?”
包拯摇了摇头,捻着胡须道,“可能是定尸针……相传湘西赶尸人中,有几个高手会使用这种针法。只要定住几大穴道,就能让尸体三定!”
“三定?”展昭好奇。
“一定,尸体不腐不烂;二定,尸体不硬不软;三定,尸体听凭使唤。”包拯说完,轻叹一声,“我还以为只是民间传说,现在看来是真的……只是这定尸针 维持住的不过是表面现象,尸体要霉要烂事实上都改变不了,一旦针取下,那么原形毕露。依我看,这尸体起码死了一月有余,而且可能还是从热的地方过来的,不然哪儿来那么多蛆虫。”
展昭听得直起鸡皮,白玉堂见满地虫子也有些倒胃口,往旁边看,一看就感觉不对劲。
白玉堂的注意力被旁边考生们待的隔间吸引了。
就见他身旁,天字辰组三号房间空着,可能是那书生的房间。可诡异的是,天字辰组的二号房间也空着!
一个书生,怎么会有两个房间空了?换言之就是还有一个人出来了,是谁?
展昭也被白玉堂目光指引,看到了两间空屋子。
白玉堂已经开始四下寻找,展昭想起刚才包拯他们似乎是在找什么,就赶紧问,“大人,你们刚刚……”
“哦!”包拯也回过神来,伸手轻轻一指那天字辰组二号房间的门牌——只见上边写着“仇朗行”三个字。
展昭一愣,仇朗行的房间?他去哪儿了?
包拯面色沉重,拉着展昭到了远处监考官休息的隔间里,压低声音说,“刚刚,那仇朗行忽然不见了!”
“什么?”展昭意外。
白玉堂也进来了,正听到包拯说的,就问,“他怎么不见的?”
“我也不知道!”包拯边说,边问王丞相和其他几位老夫子。
众人都纷纷摇头,说是刚刚众人都没注意,一阵风过,再回头看,那仇朗行竟然就不在房间里了。他们开门进去看,里边什么人都没有,实在是邪门!
展昭和白玉堂同时想起,仇朗行在院中杏花树下突然消失的事情。
白玉堂好笑,“我之前觉得自己眼花认错人,看来不是。”
展昭更是无语了,“我跟他认识那么久,没想到他还会飞天遁地。”
两人一起到了仇朗行的房间仔细查看,可房间里墙壁、地面、屋顶并没有损毁迹象。最重要的是,展昭和白玉堂刚刚一直在屋顶上看着下边的情况,那仇朗行会飞也飞不走啊!
“咦?”
包拯被桌上的那份卷子吸引了,将仇朗行的答卷拿起来看。
就见偌大的卷子上,只写了一首小诗:
文试武试,一朝飞升。
恶笔兽龛,小命玩完。
一考终身,入土难安。
悲哉哀哉,可怨可叹。
十年梦醒,森罗归来。
良辰吉日,天下大乱。
包拯看完,凝神不语,王丞相则是抖着手摇头,“这……这书生怎么如此大逆不道?”
展昭也看到了,对白玉堂挑挑眉——文采咋样?
白玉堂失笑——文采倒是不怎么样,不过最后一句“良辰吉日,天下大乱”挺有意思。
展昭也觉得费解,良辰吉日说是洞房花烛或者喜结连理,哪怕拜个把子都可以,可是头一次听说还有良辰吉日天下大乱的。
15桃花劫第一弹,一朵愣桃花
仇朗行留下一首古怪诗句,就消失了。
包拯下令寻遍全城,始终没找到他。不过总算这次是有惊无险地结束了秋试,除了跑出来一个活死人和没了一个怪人之外,其他都相安无事。
“展护卫,会不会是那仇朗行在控制书生的尸体?”包拯在公孙验尸的间歇,问展昭。
展昭很困惑地摇了摇头,“大人,我现在发现,自己真的不算太了解他。”
包拯理解地点了点头,“本府明白的……对了,当日你与白少侠为什么会及时赶到阻止那僵尸人行凶呢?”
“齐四刃老爷子给我们提的醒,说只要包延能活着出来就一定是状元。”展昭回答。
“哦?”包拯捻了捻胡须,脸上没动声色眼睛里却又笑意“是么?”
展昭轻轻咳嗽了一声,凑过去问,“大人,你开心啊?”
“嗯?”包拯立刻摆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来,“哪有……”
“嘿嘿。”展昭在一旁笑他。
包拯板起脸,“唉,没大没小!”
展昭背着手在一旁晃来晃去。
包拯左右看了看,“白少侠呢?”
“他刚刚看到脏东西了,所以应该是去洗澡换衣服,然后么……”展昭说着,忽然抬起头望天,“现在晌午过了哦?”
“早过了。”包拯不解地看展昭,“怎么了?”
“嗯。”展昭摸着下巴,“我好想忘了些什么事情。”
“什么事?”
“想不起来了。”展昭困惑地皱着眉头。
这时候,远处白玉堂换了一身崭新的白衫翩翩得都快飞起来了,缓步走了过来。
“你们先吃饭去吧。”包拯忽然说,“包延刚才就在喊饿了?去好好吃一顿,本府给银子。”
“吃饭……”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啊!把庞煜他们订的酒席忘记了!”
太白居的雅间里。
小四子趴在桌边,用筷子将碗里的蜜汁藕戳得一个洞一个洞的,边问一旁打瞌睡的庞煜,“小小胖,小馒头还没好么?”
庞煜也纳闷,他打开窗户往外张望,“不对啊,满大街都是才子了,应该考完了啊。”
“啊!”小四子认真问,“你说,会不会是小馒头考得不好,没心情吃饭了?”
庞煜也紧张起来,“对哦,他一向爱面子……哎呀,不会真的有意不写名字吧?欺君之罪哦!”
“那怎么办。”小四子从凳子上跳下来,落地发出“嘭”一声。
庞煜就听到“咯吱咯吱”两声,似乎地板还晃了晃。
“哇!”庞煜走过去,双手托着小四子的咯吱窝将人提起来,“你多胖啊,跳下来咚一声,地板都差点震塌了。”
“哪有!”小四子脸通红,“我才不是没用长不高不长功夫光长肉的小胖子!”
“我没说啊!你自己说的。”庞煜举着小四子感觉了一下,“也不是很沉啊,怎么回事?”
说着,他自己蹦了蹦,就听到果然有咯吱咯吱的声响,而且声音还越来越大,地板明显晃了晃。
小四子赶紧搂住庞煜,“房子要塌了么?”
“没理由的啊!”庞煜又踩了两下,这时候,门口有人敲了几下门,伙计探头进来,“小侯爷,你们拆房子呢?”
庞煜和小四子都往门口看,同时摇头。
此时,就见太白居楼下有很多食客逃了出去,纷纷往上看,还有些骂骂咧咧,“我说你们太白居怎么回事啊?闹大水蚁还是什么,房子直晃,快找个人看看啊!”
庞煜和小四子僵在那里不敢动,怎么都想不通他俩怎么会有那么大能耐把房子都踩塌了?
正在这时候,展昭和白玉堂带着包延跑来吃饭了,就看到太白居门口的骚乱,也有些纳闷。
众人随着掌柜的上了楼,看到了小四子和庞煜站在屋子中间大眼瞪小眼。
“怎么回事?”展昭问伙计。
伙计摇头,“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楼从昨儿个开始就有些晃,刚才楼上小王爷和小侯爷不知道干什么了,整个楼都咯吱咯吱响,老吓人了!”
展昭和白玉堂同时看庞煜和小四子。
小四子是挺胖的,不过个子很小,分量有限。庞煜好动得很,最近又勤于练舞,所以也不胖,这两人怎么可能把楼弄塌?
白玉堂问小四子,“小四子,你刚刚怎么弄的?”
“就酱紫!”小四子原地蹦了一下,果然,“咯吱吱”的响声又传了出来。
“奇怪!”展昭站在原地听了听,问伙计,“之前没这种问题?”
“从来没有过,就昨天开始,二楼的人动作一大,就开始响了。”伙计回答得颇为无奈,“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昨天到今天,谁用过这而的雅间?”
“嗯,昨晚上这雅间一直空着,不过隔壁的雅间有人包了请客。”伙计回答,“就是那小王爷柴荥。”
白玉堂和展昭一起开口,“带我们去看看。”
“好。”伙计带着他们到了隔壁的雅间,房间收拾得很干净,没什么特别。
展昭对小四子一指地面,“小四子,再来一下。”
“哦。”小四子又蹦了一下。
众人感觉到的震动竟然没有隔壁的厉害。
“问题还是出在那间屋子么?”庞煜问。
“不见得。”白玉堂摇了摇头,伸手,指着房间斜角处的一根柱子。
“这是太白楼的承重柱子吧?”展昭问伙计。
“是啊。”伙计点头,“以前楼是四角承重的,后来房间不够,加了一层,盖楼师父说这样房子可能会不稳,就加了这四根柱子,变成八柱承重,还说能镇宅生财,这是其中一根。
“猫儿。”白玉堂对展昭招了招手。
展昭走进,只见白玉堂伸手,轻轻地摸了摸那根柱子表面,问伙计,“有没有匕首之类的?”
庞煜凑上来,掏出了一把漂亮的八宝匕首。
白玉堂看了一眼,赞叹“好东西。”
“是吧?削铁如!”庞煜说着,拔出另一把也是八宝的来,与这把很相似,就是花纹不太一样,边递给一旁的包延,“小馒头,这把给你。”
包延一愣,“给我?”
“对啊。”庞煜点头,“我买的时候特意多买一把给你的,你个书呆子拿着好防身。”
包延接了刀,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庞煜这样客气啊?
小四子好奇地睁大了眼睛看两人。
展昭对白玉堂挑挑眉——这两人什么情况?
白玉堂一耸肩——两小无猜之类的吧。
“哦……”展昭点点头。
包延拿着自己那把又看了看庞煜那把,伸手跟他换了一把,“我喜欢这把。”
“两把一样的,馒头!”庞煜郁闷。
“总觉得你那把好看点。”包延伸手将刀藏好,想了想,补一句,“谢拉,过两天给你回礼。”
白玉堂见两人交换好了,就伸手拿过庞煜手里拿把,轻轻在柱子上撬下一块来,里边竟然是空的。
“哇,你太白居太不靠谱了吧?”庞煜一蹦三尺高,“承重柱子竟然是空心的!”
“就是啊!”包延也点头,觉得太不靠谱了。
“不是啊不是!”伙计和身后跟来的掌柜赶紧摇头摆手,“不可能的,这是上好的红木,光一根柱子就一千两呢,小侯爷你可不能乱说啊。”
“不是木头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白玉堂摇了摇头,将浮在表面的木头全部削去,里边竟然是一个空掉的手掌型。
“被人打了一掌?”展昭伸手比了比,“内力深厚,不是隔空掌,隔空掌应该是打柱子后边的墙壁,这是别的功夫。”
白玉堂点头,“是内力深厚的人打的,目的就是震碎沉重柱。”
“干嘛打断柱子那么缺德?”庞煜不解,“万一不小心塌了呢,比方说人多一点。”
“这招很有些歹毒,如果是有人故意为之的话。”展昭目测了一下柱子两边的裂纹,“我想承受不了多久。”
“故意的话,就是想害人了?”包延一惊。
展昭皱眉问一旁伙计,“这几天,有大批的人来这里吃饭么?”
“今天应该清了,过几天就有了吧!”伙计道,“文试刚过,过几天就该轮到武试了,到时候肯定大批的江湖人来。哎呀不会那么歹毒吧?!”伙计恼怒,“那些练武的谁不上蹿下跳的,哪儿有文人这样文气?到时候万一太白居塌了,我们不送命也得吃官司啊!”
“展大人啊!”掌柜的赶紧跑过来拉住展昭,“我们要报案!”
“先别急。”展昭点头,“先找人修缮,案子自然归开封府管。”
掌柜的立刻找人多立几根承重柱子,今天展昭他们那顿饭不收钱了,多亏了小四子福星高照,才发现了这承重柱子的问题,救了太白居一命。
众人一顿饭吃得开心,饭后溜达回开封府消食。
展昭和白玉堂走在后边。
展昭低声问,“柴荥设计制造混乱么?还是无心之施?”
白玉堂摇了摇头,他也摸不透。
“五爷。”
正走着,后边有人叫。
白玉堂回头看,就见是白福。
“怎么?”白玉堂见白福一脸焦急,走过去。
白福凑过去,在白玉堂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白玉堂冷声一笑,“有这种事?”
“是啊五爷,您看……”
“回去处理一下吧。”白玉堂挑了挑嘴角,“还挺有意思的。”
“出什么事了?”展昭凑过去问。
“哦,没什么。”白玉堂神秘一笑,“有人上我白府叫门,说让白玉堂滚出来受死。”
展昭睁大了眼睛,心说谁这么横啊?!
身后包延和庞煜也都是一双眼睛闪哪闪。
白玉堂很高兴地就回白府去了。
展昭拉住白福问,“谁那么嚣张?”
“不知道,一个愣头愣脑的小子,拿着把破刀。”包福也是头一回看到这种情况。
展昭双眼一亮,撒腿就跟去看热闹了。
后头,庞煜包延对视了一眼,一人一手拉着还不明所以的小四子,一起跑去看热闹。
白府门口,放着一口棺材。棺材上,坐着一个少年。
这少年一身黑衣,衣服很破,手里拿着把破刀,盘腿坐在棺材上。
样子还算清秀,脸颊上有一条浅浅的刀疤。他静坐在那里,屏气凝神,似乎是在调息。
董旭站在他不远处的门口,好奇地看着,见白玉堂他们来了,赶紧招手,指着那少年,又指指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