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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仇朗行,他还是从容地站在刚才的位置,伸手轻轻擦了擦脸,脸上正常的肤色竟然掉了,下边的一张脸刷白,甚至是惨白。
展昭和白玉堂只看了一眼,就已经心知肚明,是那个水鬼的脸!
“你们似乎不惊讶。”那个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仇朗行,冷笑着站在那里,“果然,精明过人啊。”
“你究竟是谁?”展昭皱眉问。
“哦?”仇朗行仰起脸想了想,“我是谁呢?究竟算是人,还是……鬼?”
“鬼?”展昭笑了,“青天白日见鬼么?”
“没办法。”仇朗行往一旁走了两部,蘇蘇整理 靠着一棵高树叹了口气,“我原本不该再冒险,谁叫我放不下你。”
展昭愣了愣,左右看了看,又往身后看了看,回过头,就见白玉堂瞪了他一眼——看什么,就是你!
展昭伸手指了指自己,“我?”
“我很喜欢你。”仇朗行开口,展昭惊出一身鸡皮疙瘩来,“哇,我是男的!”
白玉堂和仇朗行同时瞟了他一眼,仇朗行又看了看白玉堂,“怎么白五爷是女的么?也是,难怪这么的倾国倾城。”
白玉堂这辈子最恨别人说他漂亮,谁干说他像女人那就死定了。
展昭一看仇朗行一箭戳中白玉堂要害了,怕这耗子恼羞成怒炸毛坏了大事,赶紧拉住他争辩,“没没!绝对是难的,我验过正身的,带把……”
展昭话没说完,白玉堂伸手一把掐他脖子,心中郁闷,这猫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带把不带把的说法是小四子说出来的。
前几天,厨房大娘抱着个可爱的小孙儿过来给众人看,孙儿刚出生还在襁褓里。小四子抱着小宝宝满大院溜达,公孙多嘴问了一句,“男孩儿女孩儿?”
厨房大娘就回了一句,“带把的,男孩儿。”
小四子当时就问箫良,“小良子,带把什么意思?”
箫良张了张嘴,道,“那个,就是男孩子的意思。”
“哦?”小四子好奇,“是方言么?”
“呃,不是……就是,比较粗鲁一点的说法。”小良子赶紧解释。
“粗鲁,是不是说出来很有男子气概?!”小四子一激动,就牢牢记住了这两个字。
于是,接下来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
一天。
公孙带小四子去药铺买药,遇到王丞相家的三姨太,三姨太一看到小四子就上前捏脸,“哎呀,小王爷真的是男孩子么,长得比女娃儿还标致!”
小四子一拍胸脯,“嗯,我带把!”
三姨太愣在当场,丫头们都羞红了脸,公孙赶紧一捂嘴,把小四子带走。
又一天。
之前查出糖葫芦有问题,所以大人们纷纷带着小孩子来检查身体。因为要摸肚子,所以公孙将人分成两边,一边是男孩子,公孙来摸;一边是女孩子,绯影按照公孙教的方法摸。
于是,小四子热心地跑来维持秩序,站在桌子上对一群闹哄哄的小孩儿喊,“带把的左边,不带把的右边!”
轰一声,赭影从房顶上摔了下来,一大群孩子围着尴尬的爹娘问什么是带把什么是不带把。
于是,带把成了开封府近期的流行语,小四子再一次成为了开封的传奇。
展昭也不学好,总管小四子叫小带把,小四子还傻乐。包拯那天就在院中感慨,说他开封府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赵普的军营之气给带的,越来越二了,让白玉堂听了个正着,也是相当无语。
仇朗行见展昭拉着白玉堂的胳膊想当亲密,摇了摇头,“我死了很多年了,要不是因为这份痴情,也不会飘荡到今日。”
展昭脸上的肉轻轻挑了挑,也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发飙。白玉堂则是一脸佩服地看他——行啊猫儿!之前一朵楞桃花,再一朵公主桃花,好么,这朵惊悚了,还是鬼桃花!
“你根本不是鬼。”展昭也忍不住了,对仇朗行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是谁!”
“哦?”仇朗行显得很意外,“你知道?”
“没错!你根本不是仇朗行,因为从一开始,仇朗行就没有来开封府赶考!”展昭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们一直觉得是那个水鬼长得像仇朗行,但事实上,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在装神弄鬼,那微妙的变化,是因为易容术,但是什么都能改边,人的眼睛却不会骗人!”
“哈哈”那人忍不住笑了起来,“精彩!”
“的确是非常高明的方法。”展昭点头,“我的确认识仇朗行,但是我的确离开家的时间太久,好几年没见了,记忆中的长相与现在的你有些出入,你俩又正好是长得有几分像。我之前收到了家乡寄来的信件,所以先入为主地认为你就是仇朗行。其实你假扮仇朗行的时候才是用了化妆术,你现在的这张脸,才是本来的样子。你与之前的鬼状元岑磊很相似,但是岑磊已经死了,死于肺痨病。我没有记错的话……岑磊有个小他几岁的弟弟,不过很可惜,我只是听村里人说起,却从没有见过!就是你吧?”
白玉堂微微笑了笑,昨天展昭已经将推论都跟他说了一遍了。蘇蘇整理他也是豁然开朗,不得不佩服这猫果然通透聪慧……或者说,天底下的动物,谁都没有猫更狡黠,谁能在他面前玩花样呢!这可是连包大人都没有想明白的事情。
“哈哈哈。”仇朗行仰天大笑,“展昭,你果真真了不起!我真名叫岑林”
展昭轻轻叹了口气,“看你这个样子,我想,当年你兄长并非是死于疾病或者意外……而是被人害死的吧?”
岑林脸色冷了下来,“没错!那你猜猜,是谁害死他的?”
“凶手不是靠猜的,是要靠证据找的!”展昭摇头,“如果你对当年的案件有疑惑,应该直接到开封府报案才对,包大人会还你个公道的。”
“杀死我大哥的是大宋皇帝,是赵祯,赵家人!包拯能干什么?”岑林抱着胳膊摇头,“这个天下是没有公道的!”
“你说赵祯杀死你大哥?”白玉堂倒是有些好奇,“为什么?他不过是个穷书生。”
“穷书生却可以动摇他大宋的根基!”岑林脸色微变,“当年太宗谋害书生一案,死了很多栋梁之才,其实当年死的人里边,逃脱的除了那个饭桶庞太师之外,还有一个人。”
展昭和白玉堂听了之后先不猜那人是谁,而是一起摇头,“庞吉可不是饭桶,败絮其外金玉其中!”
“他只是开逢迎拍马……”
“那个才需要天分啊!”展昭和白玉堂异口同声,接着换话题,“那个逃走的是你爹么?”
“没错!”岑林对展昭和白玉堂这份几乎心有灵犀的默契很有些不满,皱眉回答,“这个地方,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
“你经常来是吧?”展昭问。
岑林一愣,“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没走错路,遇到分叉的时候连想都没想就成功地带我们来到了这里。”白玉堂帮着展昭回答,“这里地形复杂,如果只来过一次还是碰巧撞到,不会在找路的时候那么顺利!”
“你俩一直都不动声色,没想到已经发现了这么多线索,果然不可小觑。”岑林抬头看了一眼石坑,“这个地方,对于当年的那些书生们来说,是一个特别的所在。他们在此聚会,在这里卧薪尝胆,怀念过去的辉煌……”
“不是我扫你兴。”白玉堂又插了一句,“南唐也好后周也罢,除了皇帝诗词写的好点瓷器做得漂亮点,根本没什么值得称道的,还辉煌?是惨不忍睹才对吧?”
“儿不嫌母丑!”岑林似乎相当执着于后周的王权,“我们的皇帝不应该姓赵!”
白玉堂又看了他一会儿,回答“我娘是江南第一美人,我当然不嫌她丑。之儚論坛 皇帝姓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是汉人就行了。”
展昭瞟了白玉堂一眼——哦?江南第一美人?我之前听大嫂说,名头貌似是天下第一美人!江湖第一大美人,可惜听说白夫人很早就丢下白玉堂给四位兄长,和他爹失踪,神仙眷侣去了,现在是死是活也没人知道。和自家爹娘一样不负责任啊!展昭觉得可惜,有机会要见一见当年艳绝天下的白夫人就好了哇!
白玉堂见展昭此时的神色颇有小四子的风范,扶额。
岑林微微地眯起了眼睛,摇着头一脸惋惜地看白玉堂,“亏你还是名震江湖的大侠,竟然这样数典忘宗,实在叫人失望!”
白玉堂看了他一会儿,接着摇头,“我又不蠢,祖宗姓白我还是知道的。”
展昭也揉了揉眉心,“岑林,当年那些书生死了是太宗杀的没错,但太宗也过世那么久了,这账算不到皇上头上。而至于你大哥岑磊……我建议你查清楚,因为皇上完全没必要大费周章地暗杀他,你别被人利用了!”
“我大哥知道这里,他……”
“你以为现在是当年么?”白玉堂觉得这岑林有地方挺精明但有些地方又偏天真了些,“现在就凭你几个书生能兴起什么风浪来?有多少人还记得前朝的皇帝姓柴?”
“你父母也是后周子民……”岑林双眼一瞪。
白玉堂也不知道是不是诚心跟他怄气,伸手掏了掏耳朵,“那又怎么样?我白家祖上还有大唐子民和大汉子民呢,论那个也排不上柴家。”
岑林双眼瞪着白玉堂像是要瞪出血来了,展昭伸手摆了摆,“说实话,之儚 我也觉得皇上未必会劳师动众派人专程杀了你大哥,会不会是有别的原因,或者凶手另有他人?你别被人利用了,先查清楚。”
“你也不信我?”岑林睁大了眼睛,失望地看展昭,“你是当年唯一一个怀疑过我大哥死因的人!”
展昭倒是有些傻眼,自己有过么?
白玉堂无奈看了看展昭,心中叹气,之梦論坛这岑林大概误会了,展昭不止怀疑一桩命案,他每一桩命案都会怀疑一下,以免疏漏,这小子自作多情了。
“当年,你为了我大哥的案子跑到县衙详细查资料,挨家挨户询问,其他的官差连闻都懒得闻,看都懒得看我们一眼!我不见你,你还来了很多次找我,甚至在我家门口等了我一天,那天还下雨!
白玉堂无语地看展昭,展昭继续摸头——有这种事?我真是太了不起了!
“我当时不见你,是为了避免给你惹麻烦,毕竟,当时我们的力量都太弱小!”岑林说道动情处,脸上漾起在白玉堂看来十分刺眼的笑容。“但是现在好了,时机来了!很快就要出大事了,到时候将会……”
“良辰吉日天下大乱是么?”展昭忽然问他。
“对啊!”岑林高兴,“我……”
“抱歉。”展昭没等他说完就打断,“我没法和眼看天下大乱了还那么开心的人相处。”
“我是逼不得已!血债血偿,我不能让我大哥死得不明不白!”岑林争辩。
“所以说先查清楚!”展昭有些鸡同鸭讲的感觉,岑林怎么就钻进牛角出不来?
“已经迟了!”岑林深吸了一口气,问展昭,“你跟我一起走吧……”
“拒绝!”展昭都懒得听他把话讲完,坚决摇头。
岑林皱眉,“你那么能干,苏苏整理 赵祯却只让你做个护卫,你不觉得屈才么?”
“护卫是我自己要做的!”之儚 展昭板起脸很认真地说,“俸禄不错哦!不用上朝也可以不经常穿官服。关键是没案子的时候很闲,不用整天坐在书房里,每天可以随意出去逛,不是,是巡街!还可以花公家的银子出远门玩,不是,是查案!厨房大娘做的饭是众多府衙之中最好的!”
白玉堂眼皮子直跳,众多府衙……原来那天包大人偷偷跟他说,展昭吃遍所有府衙的厨房才最终选了开封府,这件事是真的!一直以为展昭坚持做四品带刀护卫不肯升官是因为不图名利只想帮着包大人破案。可没想到这猫自己小算盘打得那么好……说出来太丢人了!
“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岑林见展昭还笑嘻嘻的,翻脸怒道,“到我这边来,一会儿刀剑无眼!英雄难敌四手。”
“不要!”展昭依然坚决拒绝。
“为什么?”岑林看了看白玉堂,冷声问,“因为他?”
白玉堂此时已经注意到了四周的异动,看来状况有变,埋伏的人不少啊。
展昭转过脸,单手托着下巴盯着白玉堂看了起来。
白玉堂见展昭看自己,道,“跟着我吃香喝辣,出去玩不用你花钱!”
展昭一打响指,“就跟你了!”
岑林一张脸又白了几分,良久,他笑了起来,“名震天下的御猫展昭竟然只是为了吃好玩好,就轻易做出选择……太轻率了吧!”
“嗯,其实硬要说还是有些别的理由的。”展昭端着下巴又瞟了一眼白玉堂,最后看了看岑林,伸出手,拇指和食指只见空出一段距离,“他比你帅一点。”
白玉堂嘴角挑了挑,问他,“只有这么点?”
“嗯,还要多一点的!”展昭手指尖的距离扩大了些,偷眼看白玉堂,见他还不满意的样子,干脆将手张到最大,“好吧,是很多点!”
“别把我的一片心意踩在脚底下!”岑林警告展昭,“你不知现在的处境么?”
展昭看了看周围,“还挺多人的么,有个一二百么?”
“还要多再一点。”白玉堂回话,“三四百的样子。”
“要埋伏那么多人,一定花很多功夫吧。”展昭摸着下巴四外张望,“都躲在林子里喂蚊子么?你看,跟着你还不如开封府待遇好!”说着,晃了晃腰间的香囊,“你看开封府的人都带着防蚊子的香囊。”边说,边对四外招手,“你们每个月多少俸禄啊?要不要来开封府吃皇粮?”
“猫儿……”白玉堂无语地看展昭。
展昭耸了耸肩,收起说笑的意思看岑林,“你无论知道什么都还只是个普通的书生而已,兴不起太大的风浪,这次的事件计划周详,应该还有人给你撑腰的吧?”
“撑腰?”岑林冷笑,“相互利用而已。”
“什么人啊?”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岑林说着,轻轻举起手,似乎是要发号施令了,边对展昭说,“最后的机会,你考虑清楚……”
展昭却忽然伸手,搂着白玉堂腰间摸了起来。
“猫儿?”白玉堂低头看他,有些尴尬,光天化日的也太主动了!
“那个呢那个?”展昭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哪个?”白玉堂不解地看他。
“那个!”展昭摸了摸腰里没有,又摸胸口。
“猫……”白玉堂刚想阻止,但展昭已经摸到想要的东西了,伸手到他衣服里掏了出来。
岑林皱眉看着,不明白两人在干吗。
“给你看个好东西,开封府的人除了带香囊之外,还有福利的!”展昭说着,伸手给岑林看手里的东西,“不信你看!”
153、28 临时抱佛脚 。。。
28 临时抱佛脚
展昭摸了半天,从白玉堂怀里摸出了一个白色的袋子来。
白玉堂看了看,这是昨晚上展昭神神秘秘塞到自己怀里的,说让他揣着。
白玉堂不明白为什么,展昭只是笑眯眯告诉他,“千万别弄丢也别看!弄坏了要赔钱的。”
岑林也不明白展昭拿出了个什么东西来,不解地看着那个白袋子。
展昭打开袋子拿出了一枚黑乎乎的东西来,三个指头捏了,举过头顶,对着四外高声问,“原赵家军的各位兄弟,认得这是什么东西么?”
岑林一愣,只见展昭手中那枚黑色的石头呈现卧虎之姿,黑色虎背之上九道金龙巧妙地构成了虎纹,虎腹之上清晰地刻着八个字——“护国护民,天下太平”。
题这正经八百八个字的,是那个玩世不恭的流氓赵普,宋朝的兵马大元帅。
白玉堂愣了半天,这猫让自己揣虎符,是怕弄丢了要陪钱?还是怕晚上睡觉的时候膈得慌?
对于从军之人来说,赵普是个传奇,是他们心中不可动摇的,之 梦站在神位之上的王者。展昭拿着赵普的兵符一举,对四外林间道,“各位原赵家军的兄弟,赵普要我带个话。”
此时,展昭已经收起了刚刚玩笑的神情,将他那副南侠展昭大义凌然的腔调拿足了,朗声道,“无论大家以前出自哪个兵营?都曾为国效力,无论你们曾经触犯了什么军纪?看看你们身上的伤痕,也已经赎清了过错。希望你们记住赵家军的军训,你们拔刀是为了护国护民,保天下太平。不是让你们帮着想要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的人为虎作伥。现在,赵普带着一万赵家军亲随在林外等着你们,你们是自己出去,还是要他进来请?”
展昭的话说完,林中的微微骚动忽然停止了,现场也安静了下来,片刻的沉默后……
“吧嗒”一声,一把刀扔了出来,随后是第二把、第三把……随着兵器的扔出,穿着旧号衣,低着头的士兵们走了出来。他们的号衣五花八门,有原来赵家军的、也有别的军营的。唯一共同之处就是,号衣都非常干净,可见十分珍惜。
他们出来后队列齐整,给展昭行礼,各个面红耳赤,觉得愧对这兵符。
岑林一见情况不妙,立刻呵斥,“你们别忘了,是赵普赶你们出军营的!你们为了他赵家江山,南征北战流血流汗,他们却可以翻脸不认人将你们一脚踹……难道你们不想报仇么?!”
“笑话。”白玉堂淡淡插嘴回了一句,“违反军规要责罚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赵普赏罚分明这点他们比谁都清楚,自己做错了事,为什么要别人来承担后果?”
那些兵卒头低得更低。
“去吧。”展昭对领头的几个一指林子外面,“赵普在等你们。”
“我们无面目再见元帅。”领头几个一脸懊丧,垂头丧气地跪下,伸手去拿刀,“我等有辱赵家军名号,竟然烧杀抢掠跟人造反,但是我们身中剧毒身不由己,就此以死谢罪……”
“唉!”展昭见他们要抹脖子,赶紧阻止,“啧啧,你们元帅是个流氓,你们怎么那么死心眼呢?”
众人都下意识面部抽搐,仰起脸看展昭,心说你真是元帅的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