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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一手拿了刀,站起来,“严师出高徒么。”说完,回屋了。
展昭乐呵呵跟进去,“要不要个人去安慰安慰他啊?”
白玉堂一耸肩,已经进院子了。
屋顶上,紫影撇撇嘴,“切,白玉堂那小子,还是冷酷得叫人不爽。”
赭影笑了笑,“他的确找出了唐石头的所有弱点。”
“那不能好好说么。”紫影皱皱鼻子,“总之不爽。”
公孙瞧瞧赵普,小声说,“明天就比赛了,石头好像受了打击,他那么呆,能转过弯来么?”
赵普一笑,“白玉堂也算用心良苦,唐石头若是想不通,就不配做他徒弟。”说完,带着公孙回屋了。
箫良也把小四子放下来,小四子脸上的笑容已经没有了,院子里众人散去,小四子摸着下巴似乎有心事。
“槿儿,回去睡觉了。”箫良戳戳他。
“唔……小良子,石头刚刚好像很没面子哦。”小四子问,“我要不要去安慰安慰他啊?”
箫良摸了摸小四子的脑袋,“你想自己去,还是我陪你去?”
“嗯……”小四子想了想,“我自己去吧。”
箫良点头,带着石头剪子在桌边坐着,“我在这儿等着你。”
“嗯。”小四子就转身往后头,唐石头的院子去了。
他刚走到院子门口往里一看,就见唐石头站在水井边,低头往井口探着身子。
小四子一惊,扑过去大喊一声,“石头!嫑啊!”边扑上去抱住。
唐石头让他一吓又一扑,差点直接掉井里,还好反应快,一手撑住井壁往后一扬,一屁股坐在了井边,惊骇地看小四子,“哇,小四子你干嘛?”
“你嫑想不通么!”小四子认真说,“刚刚那个完全是凑巧啦,就只有一次的!”
唐石头盯着小四子看了一会儿,笑了,靠着水井坐好将他抱起来放到膝盖上,“小四子,你以为我想不通要跳井啊?”
“唔!”小四子点头,“不然你站在井边干嘛?”
唐石头想了想,“我刚刚走到井边,想打水泼个脸冷静冷静,忽然想起了那臭老头曾经跟我说过的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小四子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来,里头还有些点心,和唐石头分着吃起来。
“有一只青蛙,一直坐在井里,它看到的天,永远只有井口那么大,所以他就以为,世界只有水井那么大。”
“井底之蛙么!”小四子笑嘻嘻点头,“嗯,我也听过。”
唐石头仰起脸看头顶的星空,忽然笑了起来,“臭老头说得一点都没错啊,要到外面走一走,才知道天地有多大,自己有多没用!”
小四子也仰着脸看星星,“嗯!石头其实也很厉害的,只要小心不要轻敌,下次不会再输的!”
唐石头点头,眼中也有些不一样的光芒,喃喃自语,“小四子,输的感觉好难过啊,特别死输给不应该输的人,原来输家是要被人嘲笑的,不甘心的肠子都咕咕叫了!”
小四子闷闷地笑,拍了他一下,“笨笨,肠子咕咕叫是因为肚子饿!”
说着,小四子从他膝盖上蹦下来,伸手一拉他,“走,让厨房大娘做个炒面吃!”
“炒面?”
“嗯嗯,开封府厨房大娘的一品炒面是天下一绝哦,皇宫里都吃不到的!”小四子拉着恢复了精神的唐石头,高高兴兴地跑了。
远处,躲在走廊后头偷看的展昭对身边白玉堂招手啊招手,“开窍了!”
白玉堂抱着胳膊看他,“猫儿,你不说饿了么,还不走?”
“别那么严肃么白大师。”展昭拉着他胳膊笑嘻嘻,“我也想吃一品炒面!”
白玉堂无奈看他一脸的调侃,凑过去,低声问,“我想吃猫,你给不给?”
“喏!”展昭把小虎往白玉堂脸上一送,白玉堂皱眉,一嘴猫毛。
展昭乐呵呵走了,边伸了个懒腰,“吃了宵夜后早点睡觉,明天看唐石头大杀四方去,哈!”
白玉堂无奈提着小虎。
小虎被提着,委屈地看白玉堂,喵喵叫了两声。
白玉堂弹了它脑袋一下,“呆猫!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小虎喵呜了一声。
白玉堂点头,“果然是装傻!”
当夜,唐石头吃了两大盘子一品炒面,美美地泡了个澡,躺下就睡着了,睡梦之中,他嘴里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白玉堂大半夜很巧地“起夜”,从他屋门口经过,侧着耳朵在窗口一听,就听那楞子正说梦话呢。
说的是,“不能输、不中计、不分心、不轻敌……”
白玉堂挑了挑嘴角,又很巧地忘记“起夜”要干嘛,回去接着睡了。
屋顶上,负责守夜的紫影咬着宵夜拍赭影,“呐,赭聪明。”
赭影正仰脸看天上的星星呢,“嗯?”
“白玉堂那小子,是个好人啊。”紫影凑啧啧两声,“不过也挺别扭的啊,非要扮个坏人做好事,之前几次也是。”
“嗯。”赭影接着点头。
“他和展昭还挺配的哦?”紫影继续念叨,“现在在我心目中他俩仅次于元帅和公孙先生的般配程度。”
“嗯。”赭影接着点头。
“喂!”紫影拍了他一下,“你发什么呆?”
赭影笑了笑,不说话,继续看天上的星星。
“没劲!”紫影也翻过来,躺在屋顶上跟他并排看星星。
“紫影。”赭影忽然叫了一声。
“干嘛连名带姓叫?!”紫影一哆嗦。
赭影笑了笑,“我才发现,原来开封的星星和大漠的星星一样的。”
“废话。”紫影翻了个身继续吃点心,“哪里的星星不一样!”
“也对。”赭影闭上眼睛翘起嘴角,感觉着开封夜晚凉爽的风,离开大漠之后,第一次这样愉快。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起来的时候,就见院子里唐石头和箫良并排正练刀呢,两人那认真劲儿,赵普看得舒畅。
吃过早饭,唐石头坐在院子里打坐,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
小四子等都不解,庞煜戳戳包延,“唉,书呆,你猜唐石头想什么呢?”
包延摇了摇头,“嗯……不知道,他的脑袋和一般人不太一样,猜不透。”
冥想在半个时辰后结束,众人离开开封府,赶往考场。
今天上午比赛两场,决出两个胜者,参加下午的最后一场决战。
这最后一场,赵祯也会亲自到场观战,赵祯早就听南宫纪说了白玉堂的徒弟唐石头是第一状元人选,也很满意。他特意问了包拯唐石头的性格特点,有没有什么长处。包拯给了赵祯一个评价,“一个绝对不会说谎的人。”
赵祯立马刮目相看,这优点可是太少人拥有了!
比赛场上的看客比昨天多了近一倍,外边更是围着好多人看,庞福、白福和包福一大早就来占位置了,白玉堂他们又坐到了昨天的位子。
刚刚坐下,展昭用胳膊肘轻轻磕了一下白玉堂,“唉,你看。”
白玉堂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就见石天琼带着大批人马、天龙山庄也来了大批人,还有柴荥也带了很多江湖人来观战。
此时的盘口,岳阳的最低一点,其他唐石头、石天杰和沈帛鄂都是差不多高的。
石天杰和沈帛鄂也带了强大的后援来。
展昭低声问赵普,“岑林招了没有?”
赵普摇了摇头,“似乎是想一个人扛下来。”
“这么傻?”展昭皱眉。
“现在最叫人担心的是‘良辰吉日’究竟是哪天”公孙道,“怎么样才叫天下大乱。”
“天下大乱也无非就那么几个原因。”白玉堂低声道,“排除一下。”
“嗯。”展昭想了想,“兵祸四起?”
赵普微微摇头,“我大宋根基牢固,且外族那帮人最近实在是没空,所以不可能有大战。”
展昭点头,又想了想,“天灾?”
公孙也摇头,“我这几天都有夜观星象,近期风调雨顺,没什么大灾难。”
“那是什么?”展昭想不出来了,“良辰吉日的话,就是日子已定!”
“也可能有别的情况。”赵普低声道,“比如说某一天,我和赵祯都死了什么的。”
“喂!”公孙推了赵普一下,“别胡说。”
展昭和白玉堂都微微一皱眉——如果真是这样,那绝对是有可能的,不过……同时杀了赵普和赵祯,可以做到么?
正在想着,“哐”一声,铜锣一响。
第一场比赛已经结束。
石天杰和沈帛鄂分出了胜负,沈帛鄂一招只差输给了石天杰。
展昭低声说,“沈帛鄂功夫应该比石天杰好一点的,有点意思?”
白玉堂微微皱眉,“沈帛鄂江湖经验丰富,如果和唐石头打还能有些看头,石天杰的话……输面更大而已!”
这时候,唐石头和岳阳上了擂台,是第二场了。
岳阳对唐石头一拱手,“掌门师叔祖。”
他叫得辈分虽然看,但脸上那笑意,似乎并带着些调侃。
展昭微微眯起眼睛,“哎呀,这个天山派的后辈,不得了啊。”
白玉堂没说什么,他此时注意到天山派横峰等人的神色,从昨天开始他就看到了,横峰等,对岳阳获胜似乎并不激动,连开心都没有,他们只见也没有交流。天山派上下关系亲密,因为掌门辈和大师兄辈都是老头子了,非常疼爱后辈,这个情况有些不寻常。
唐石头觉得岳阳跟自己似乎差不多大,反正辈分他也闹不清楚,只是报名,“我叫唐石头,也是天山派的。”
岳阳笑眯眯,“掌门师叔祖,我跟你打个赌怎么样?”
唐石头没有回话,只是认真地观察岳阳,心里告诉自己,不要轻敌,也别中计。
岳阳见他没说话,就接着问,“掌门师叔祖,你学功夫多久了?”
唐石头是直肠子,只能想一件事情,听他问,就摇头,“不知道。”
岳阳笑了笑,“我入天山派一年了,一年前我还不会功夫。”
岳阳的话一出,台下众人都窃窃私语起来,“这小子了不得啊,只学了一年就这么有成就,简直天赋异禀。”
“哦?”展昭也点头,“天赋真的算不错了!我看天山派除了岳峰之外,也没人能赢他了吧?”
白玉堂微微摇了摇头,总觉得哪里似乎不对劲。
展昭见白玉堂的神色,知道他可能发现了什么。
唐石头见岳阳说完了,就问,“可以打了么?”
岳阳一笑,“我说打赌的事情。”
“打赌?”唐石头不解,“赌什么?”
“你要是输了,把师父让给我行么?”岳阳笑嘻嘻问。
“师父?”唐石头倒是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自己师父是白玉堂。
台下众人也是一惊,展昭眯着眼睛看白玉堂,“呀,天山派的后辈真叫人吃不消呀。”
白玉堂冷笑了一声,坐在那里看台上的情况,注意到横峰等正往自己身后走来,脸色非常难看。
“你要他来干嘛?”唐石头不解,“他脾气很坏还很挑食,讲话很讨人嫌还一副老子天下第一除了展昭谁都是狗屁的样子,然后过几天就要跟展大哥成亲了,你要去也没有用啊!”
“咳咳……”展昭被茶水呛到。
而演武场里则是全场哗然。
白玉堂伸手扶着额头,感慨,他怎么收了那么傻一个徒弟啊。赵普幸灾乐祸地笑,公孙无奈看他,这人,看来已经忘了他俩的婚事也是小四子抖出去的。
这回演武场里可热闹了,主考官喊了好几声才让大家安静下来。
岳阳则是笑了,“我是要来学功夫的,不用干别的。”
唐石头像是明白了,“哦,他倒是个好师父,你问他肯不肯收你就好了,干嘛让我让?我还要接着跟他学呢,再说师父拜了是一辈子的事情,怎么好让来让去,他要砍死我的。”
“石头说得好。”小四子在下边拍手。
岳阳很是意外地看了看唐石头,微笑,“天下第一只能有一个哦。”
唐石头皱眉,这人说的什么跟什么啊?
白玉堂忽然低声对展昭说,“昨天的话,当我没说过?”
“说什么?”展昭不解,“你每天都跟我说很多话啊。”
“他像你那句。”白玉堂淡淡道。
“你有说过么?”展昭坏笑,“我从昨天起就没觉得过。”
白玉堂挑了挑嘴角。
主考官看两人聊起来没完,就问,“可以开始了么?”
唐石头点头,他早就不耐烦了。
岳阳拿着刀走到一旁,抽出刀来,空中就是一打晃,耀眼夺目。
展昭一惊,终于明白哪里不对劲了“和昨天那把不一样,这小子留着后手呢!”
“岳峰的问天刀。”白玉堂皱眉,回头看站在身后的天山派三个老头,“怎么回事?”
横峰低声道,“一年前来了个少年,完全不会功夫,在天山派做最小辈分的打杂弟子……但是这孩子天赋异禀聪明绝顶。他一路学功夫,就一路和天山派的师兄师姐门比试,赢了就要别人的师父,打赢了师父再要师父的师父,直到他把掌门也赢了,就要了他的问天刀。”
白玉堂脸上没了笑容,“那岳峰呢?”
“掌门重伤,在闭关修炼。”
展昭和赵普对视了一眼,一起看横峰,出了这么大的事啊?!还以为岳阳是岳峰的孙子呢,看来不是啊!
“怎么不跟我说一声?”白玉堂皱眉,虽然自己从来不过问天山派的事情,但这帮老头对自己都不错,而且天山派是大门派,武林至尊就出了两位,还有他白玉堂,竟然被人欺负成这样,也难为他那位老师侄了。
横峰脸上绯红,“面目无光,面目无光啊!”
白玉堂点了点头,见台上就快开始了,突然喊了一声,“傻小子。”
众人都一愣,唐石头转过脸看台下,白玉堂一般不是叫他呆子就是叫他傻小子,他也习惯了。
白玉堂一抬手,唐石头下意识地一接,手上一把银刀,是白玉堂的刀。
此刀通体银白,白玉刀鞘之上镶着古朴银色纹饰。唐石头捧着刀,又看看自己那把破刀,惊讶地看白玉堂。这把是上古神器,白玉堂从不离身,谁都知道,最好的刀客是不会轻易把自己的刀借给别人的。
白玉堂淡淡吩咐一句,“三招之内给我赢他。”
唐石头听后,认真点头,这小子他也看得有些不顺眼!
岳阳皱眉,转脸看白玉堂。
白玉堂不紧不慢地说,“小子,输了把问天刀留下,那不是你能拿的。”
“我要是赢了呢?”岳阳笑问,“你肯收我为徒,将毕生绝学教给我?”
白玉堂摇头,很笃定,“你赢不了。“
岳阳失笑,“就这傻小子?为什么他行我不行?”
白玉堂懒得回答。
展昭温和一笑,眼中透出一抹狡黠,帮着回答说,“白玉堂选徒弟,当然要最好的。”
“嗯!白白只要最好的,徒弟是。”坐在展昭膝盖上的小四子笑眯眯说,“喵喵也是!”
展昭赶紧捂住他嘴巴。
下边原本看傻了眼的众人又窃窃私语起来,“看来是真的啊!不晓得开封府摆不摆喜酒哦?”
156
156、31良辰吉日
主考官铜锣声一响,比赛开始。
唐石头伸手就要拔刀,一用力,抽不出来!再用力,还是抽不出!
“噗……”展昭被茶水呛到了,惊骇地看白玉堂,才想起来,白玉堂那把刀脾气跟他一样坏,一般人拔不出来。
原本以为白玉堂也会皱眉,没想到展昭仔细一看,却发现他微微一挑嘴角。
展昭一愣,该不会?
此时,岳阳也是有些想笑,不过他双眉一竖眼露杀意,举起问天刀从上至下直劈了下来,气势如虹且不留余地。
小四子惊得睁大了眼睛,石头要是抽不出刀怎么办呐?!众人也是暗道声——毁了毁了,唐石头非被劈成两半不可。
谁知就在众人担忧之时,只听到一声“龙吟”般的尖啸声传来,随即空中寒光一道划过。
岳阳只见银刀打自己眼前一晃,带出那么一股子说不明白是妖气还是杀气的内劲来,惊得急往后一退。可唐石头早就看准了这一点,随着出刀的劲力追身而去,锋利的刀刃划过了岳阳的前襟……刺啦一声,岳阳胸前一道口子,幸亏他夺得比较快,不然死定了!
岳阳原本是要用问天刀挡那么一下的,可本能地他却退开了,落地的时候还是一个踉跄。这招很难看不说,关键还是输了先机。唐石头刀出鞘的一刹那,岳阳只觉心中一股寒意升起,这就是白玉堂的刀么?!
唐石头则是谨记白玉堂教他的,用刀的人,出刀那一刹那是最重要的,这第一刀,要做到杀气满溢,气势上绝对要压倒对方,让人望而生畏!
众人也抽了口冷气,不是因为别的,唐石头这一刀的确是威力惊人,但更让大家吃惊的是……唐石头刚刚那个拔不出刀的动作,莫非是装的?呆头呆脑的唐石头,诈了一看就非常机灵的岳阳?
展昭伸手摸着下巴看一旁白玉堂,“什么情况?”
白玉堂微笑,淡淡来了句,“这是昨天小四子教他的第一招,兵不厌诈!”
众人一口气还没喘上来,唐石头又飞起一脚,踹向岳阳的面门。岳阳正往后退呢,以为他要乘胜追击,赶紧一拧身子,转向一旁,回头正好面对唐石头。谁料唐石头那一脚是虚的,他侧开身子,一刀猛地插进擂台的地板里,没入三分。众人都一愣,就在大家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的时候,只见唐石头一发力,内劲灌注刀柄,双手握刀使劲往上一跳……
咔嚓一声巨响,擂台本是木板搭建,稳固异常,为了避免摔伤撞上伤在,中间有一部分中空。顺着唐石头挑起刀的内劲,地板裂开了一条扣子,“咔嚓咔嚓”地裂展开来。唐石头这一刀在地上撬出了一个大洞,木片飞溅……这一招特别有气势,与白玉堂狠戾但潇洒的刀法不同,这一招霸道蛮狠,威力惊人。
岳阳一脚正好踩在裂缝之中,惊骇非常——这不是天山派的功夫?!
“哇!”紫影惊得一个劲伸手捶赭影,“赭聪明!那是元帅的翻江倒海,一刀挑了辽王战车那会儿使过,不用新亭侯也能使出来的么?”
赵普笑了“神似而已,刀不适合,不过这呆子可不呆,学成这样不简单,足够糊弄人了。”
箫良也点头,“我跟唐大哥一起练的时候,他看我使了一次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