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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个人,有一双绿色的眼睛。
庞吉后退了一步,暗道一声——糟糕!
“太师。”
两个侍卫到了前面拦住来人,一个侍卫后退一步,带着太师就跑。
“唉?”太师哪儿跑得动啊,停着个大肚皮也不太方便,边问,“那人要干嘛?”
问话声刚落,就听到“嗖嗖”两声。
两个侍卫和四个轿夫都应声倒地。血流了一地,可是太师却连他们怎么受的伤都没看到。
太师身边只剩下一个侍卫,他的冷汗也下来了。
太师自知不妙,没想到今天碰到伏击的了,他之前光干坏事不干好事的时候还没人来找麻烦,今天不清不楚就碰上个活鬼。
“太师,我拦住他,您赶紧往开封府跑。”最后剩下那个侍卫还挺忠心,挡住刺客,让太师让他赶紧跑。
太师没跑两步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同时,那个侍卫也被踹飞,撞上了远处的一堵墙壁,摔晕了过去。
太师坐在地上,咽了口唾沫,只见那绿色双眸的人一步步逼近,最后站在自己眼前,低头望着。
太师仰着脸,可以看清楚看到那人的面容。这人二十多岁,穿着一身黑衣,没有见过。样貌长的怎么样他没怎么能看清,但是注意到一点,就是这人他绝对不认识。
“你是谁啊?”太师盯着那人一双绿油油的眼睛,觉得古怪,怎么会有人生一双野兽一样荧光绿色的眼睛?
“庞太师啊?”那人伸手,像是要去扶他起来,太师赶紧甩手往后退了退。“你想干什么?想谋害朝廷命官不成?”
“呵呵,我与太师无冤无仇,自然不会伤害太师,只是想让你老人家帮我一个忙。”
“帮什么忙?”
“我想,在庞妃生产的时候,去负责她和皇子的守卫工作……”边说,那人的脸上边带出了诡异的笑容来。
庞太师瞬间脸就白了,他是要打自家闺女和即将产下的皇太子的主意么,赵氏目前还无子,也就是说,他外孙日后就是皇位的第一继承人,他们想窃取江山不成?庞妃深得赵祯宠爱,如果在她身边,就可以轻易接近赵祯,到时候刺王杀驾都不是问题。
“你,你休想!”庞太师一甩大脑袋,“老夫活了一把年纪了你要杀就杀吧,我闺女的主意你可别打。”
“呵。”那人笑了笑,“都说太师是大奸大恶之徒,看来传言也未必可信啊。之前也有人说包拯是秉公执法大公无私,我看也不尽然。”
“喂,你看那黑子不顺眼你找他去。”庞太师便怂恿他去祸害包拯,边悄悄缩手进袖子里,摸着一样东西。
“太师,看看我的眼睛。”那人说着,低头,睁大了一双绿色的眼睛,跟庞太师对视。
“去你的吧。”太师突然抬手一挥,一把粉末“噗”一声被洒了出来,那绿眸人光顾着睁大了眼睛,没提防庞太师还有这一招,猛地抬手一挡。
那洋洋洒洒被洒出来的是一包石灰粉,有些沾到了他眼睛里,刺痒难耐。那人一皱眉。见太师连滚带爬地就往前跑,双眼微微地眯了起来,眼带杀气,抬手抽出一把匕首,就对着太师的后脖颈飞了出去。
然而,他并没有看到太师被匕首射中倒地,而是听到了“当”的一声,匕首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调转方向飞了回去。
抬手一把挡开,没防备那匕首的内劲有所加强,擦着胳膊就划了过去,在那人胳膊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他一甩手,后退一步,就看到地上圆滚滚一颗绿色的墨玉飞蝗石,滚到了庞太师的脚边。
太师一看,惊喜交加,这时,就听上方传来熟悉的说话声音,“果然,目标是庞太师么?”
太师一扬脸,在身后不远处,左边的屋顶上,站着个蓝衣人,熟悉的声音和那听起来永远愉快的语调——是展昭!
“需要通过直视人眼,才能迷人心智么?”
另一个声音传来,冰冷刺骨,庞太师转脸,就见后方右边的屋顶上,站着的是白玉堂,刚才那一颗墨玉飞蝗石,就是他打出去的。
“眼睛果真是够绿的啊!”这次说话声音是从前方传来的。太师举目望去,只见前边一整条街,出现了几个人影将去路拦截。中间是赵普带着箫良,两柄大刀异常的显眼。
“包大人果然精明啊,拿太师当诱饵,基本能钓上大鱼来。”最后,是太师身后。
红彤彤一颗脑袋出现在眼前,吓了太师一跳,仔细看,只见欧阳少征带着身后上百的精锐部队站在那里,手上拿着绳索和网兜,显然是来抓人的。
太师喘了几口气,被人扶了起来,回头一看,差点就老泪纵横,原来是庞煜。
“爹,没事吧?”
“儿啊,你们怎么知道……”
庞煜将太师带到一旁,“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爹,好像是包大人拿你做了饵了。“
庞吉咧嘴,果然是包黑子搞鬼,差点吓掉他半条老命。
那黑衣绿眸人被四面包围,看样子哪里突围都不成,单手遮着自己的脸,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望着四外。
白玉堂觉得这双眼睛熟悉,然而,脸却不是五姨的脸,正疑惑,就见他的手绕着脸部转了一圈,就跟变脸似的,立刻套上一张人皮面具,换上了一副面孔。再看——众人也抽了口气,他的面容改变了,从男人变成了女人的脸,而且头发也似乎是瞬间戴上了假发,拉得长长的,随风飘散开。
他猛地一抬头,望向白玉堂那一边。
展昭见他举动,和那张脸上两颗泪痣,立刻明白过来,他是想通过假扮成五姨的样子,诱使白玉堂中计,直视他的双眼。
“玉堂,小……”展昭想提醒白玉堂小心,却为时已晚,因为白玉堂已经皱着眉头,和那黑衣人对视了起来。
赵普虽然觉得不妥,但是他也很想看一下,绿眸摄魂术的厉害,很难想象,有人能通过双眼就操控白玉堂这样的人?
“玉堂。”展昭叫了白玉堂一声,但白玉堂似乎没什么反应。
展昭暗暗心惊。
绿眸人嘿嘿地笑了起来,面露得意之色,张嘴缓缓命令白玉堂,“杀了展昭。”
众人都一愣,展昭皱眉,立马火冒三丈,想脱鞋子抽那绿眸人的嘴巴。
然而,命令下达了,白玉堂却依然没有动。
绿眸人一愣,盯着白玉堂看,又下达了一遍命令,“杀了……”
“不像。”
他话没说完,白玉堂却忽然开口,缓缓地说,“上次太白居我没看清楚你的脸,现在看来,一点都不像五姨,你是从哪儿听来她的长相的?”
绿眸人一惊,“你怎么……”
白玉堂笑了,“看来,你的眼睛对我似乎没什么用处。”
赵普笑着摇头,果然没人能拿白玉堂有什么招么。
展昭有点受打击,莫非自己中招了,白玉堂却没中招?为什么?自己没有比那白耗子弱才对吧!
白玉堂思索片刻,双眉微微挑起,“难道只是小喽啰?”
绿眸人一皱眉,退后一步,“太聪明容易早死!”
“怎么看,先死的那个也会是你。”展昭听了不顺耳,帮着白玉堂回了他一句,和赵普使眼色。
赵普点头一摆手,欧阳伸出两手,身后四个影卫拖着长长的网兜就罩了出去。黑衣人纵身而起,但是他刚刚到了上空一个人影却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他的上方,挡住他去路。
他猛地抬头,惊讶于展昭竟然会这样出现,这人的轻功究竟高到何种程度。
展昭早就想赏他脚了,抬脚对着他的面门就踩。
那黑衣人躲闪不及,被踩了一脸的泥巴,落到地上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横向劲风过,白影一晃,鬼魅般又不见了。
黑衣人听到耳后生风本能地躲避,耳边却传来说话的声音,“好慢。”
声音落下,绿眸人就感觉背后挨了一脚。
他一个前倾想前扑去,但还没落地,感觉后脊背被人拍了一掌,白玉堂的声音带着寒意,“你非要每个动作都那么慢么?”
黑衣人一扬脸,已经被人一把按在了地上,随后,尖利的刀剑对着他的眼睛就扎了下来。
“啊!”那人惨叫一声,刀锋在贴住眼珠的地方停了下来,就见白玉堂的脸出现在眼前“你直接告诉我,这眼睛是怎么回事?或者,我挖出来找人研究。”
“呵呵。”黑衣人冷笑,“你想吓唬……啊!”
话没说完,凉冰冰的匕首就下来了,他感觉自己的耳朵凉冰冰的,随后剧痛传来,疼得他惨叫起来。
白玉堂一双琥珀色的眼眸看起来无比冷酷,而且黑衣人此时更惊慌的是,自己的眼睛对他一点作用都没有。不可能的,不可能有人这么接近,都不受任何影响。
“最后一次机会。”白玉堂脸上露出笑容来,却是更加慑人,似乎很乐意赏他一刀。
“是他给我的,那个人给我的!”黑衣人喊了起来。
白玉堂收了匕首站起来,“谁?”
“我不知道他名字,大家都叫他大少爷。”那人紧张地喘着气。
“大少爷?”白玉堂扯下了他那张半真半假的五姨面具,看他本来面目。
众人都觉得这是无比普通的一张脸,之前没见过,也没什么特别的印象。
“他给了我这双眼睛,我可以控制人……”
“怎么给你的?”
“他给我喝了一些绿色的药水。”
众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可惜,抓住的只是个手下!
“你刚才去过大理寺?”展昭问他。
那人一愣,摇头,“没。”
展昭凑过去盯着他的双眼看了看,才觉得,似乎没有刚才自己在半梦半醒之中看到的那一对那么清晰,或者说那么绿。
“原来是个小喽啰。”展昭不满,众人也泄气,看来没钓到想钓的那条大鱼。
赵普名人将他押走,回去严加拷问,其他人都回开封府。
展昭问收了匕首的白玉堂,“你刚才看他的眼睛,有什么感觉么?”
白玉堂摇了摇头,“一点都没有。”
“没有么?”展昭疑惑,“我好像微微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我也是。”公孙也点头。
“老夫刚才看了一点点就有一点晕啊。”庞太师上前说。
“是么?”赵普摸了摸下巴,“我刚才没注意看,不过……”说着,他伸手指了指身后好几个犯晕或者呕吐的赵家军士兵,“貌似真的有问题!”
再看此时的展昭,只见他捧着白玉堂的脸,眼睛对眼睛盯得死死看着,“嗯……”
“咳。”白玉堂尴尬,“猫儿,这里人多。”
“琥珀色的哦。”展昭认真看着。
“正常人都是这个颜色。”白玉堂无奈。
“不是,不一样!”
公孙也凑过来,“其实,每个人的眼睛颜色深浅都不同的,但是汉人的话,琥珀色也是正常现象。”
“总觉得好像不一样啊!”展昭皱眉头,就听身后欧阳少征嘟囔了一句,“传说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众人都八卦地往这边看,展昭尴尬地望天,总算是放开了白玉堂的脸,不过还是很在意他的眼睛。
“猫儿,我的眼睛真的没问题。”回去的时候,白玉堂笑着看展昭,“可能是因为我没怎么仔细看。”
“这样啊……”展昭心里存了个疙瘩,可能是自己多疑吧。
白玉堂见他神色黯淡,低声在他耳边说,“你之前在牢里,出什么事了?”
展昭轻轻叹了口气,“被偷走了点东西,要找回来的话,我们先得好好查查那个所谓的,大少爷。”
白玉堂点头。
……
等众人离去,漆黑的街道又恢复了安静,远处一座客栈的二楼,楼顶的小窗敞开着,漆黑的窗台后边站着个人,黑暗可以掩去他的面容,却掩不去那清晰的绿色荧光。
“大少爷,十三被抓走了,他可能会泄露我们的行踪,影响计划。”有个黑衣蒙面的随从走到了他身后,恭恭敬敬地回禀,“我们是不是转移个地方?”
“这些事你去办吧,弃足没什么可惜的,适当的时候除掉他。”说着,他回头,淡绿色光芒将他的侧面勾勒出几分阴森来,“你去仔细查一查,白玉堂是什么来历?”
“白玉堂?”
那人回转头,“该不会我们走运,苦寻不到的钥匙,自己出现在眼前。”
“大少爷,你怀疑白玉堂就是钥匙?”
“如果展昭是眼,白玉堂就是钥匙……那对于我们来说,可大事不妙了。再加上开封府,以及赵普……天书中所谓的‘意外之解’,可能就是这一个点!”
“赵琮对付赵普;似乎一点办法都没有。”属下埋怨,“展昭和白玉堂都不受控制,这次想利用庞太师也失败了。”
“会有办法的,别着急。”绿色的眼眸合拢变成一弯月牙,诡异的笑容出现在了脸上,“赵普命数将尽,死期就在眼前。好好盯着白玉堂和展昭,别让他俩坏了我的大事。“
“是!大少爷。”
“对了,二少爷呢?”
“呃,好像又偷偷溜出去了。”
“啧!赶紧把他找回来,他上次就差点不小心招惹了展昭。”
“是,属下这就去办。”
诡行天下244 、25 朱砂琉璃顶
抓住了绿眸人后,众人回到开封府。包拯连夜审讯,想找到些线索,这次差点丢了性命的庞太师也坚决要参与调查。
和众人的关心不同,展昭大踏步回了开封府后,迅速洗了个澡,然后上床盖被,对站在房中目瞪口呆的白玉堂一指桌子,“玉堂,熄灯!”
白玉堂坐在床边,“猫儿,你想干嘛?”
“想做个梦。”展昭十分认真地说完,盖被。
“别闹了。”白玉堂将被子给他扒拉下来一点点,“梦也不是说做就做。”
“我需要一些提示。”展昭想了想,“比如说,那个大少爷什么的……”
白玉堂抱着胳膊刚想说什么,外头传来了喊声,“五爷!五爷我回来了。”
白玉堂愣了愣,去开门——原来是白福。
说起来,白福自从之前回陷空岛之后,原本早就该会来了,但是到了半途接着封信,是白玉堂让他去趟天山派,帮忙打听打听关于什么刘师伯、还有沈姓氏兄妹的消息。白福跑得鞋都磨破了,好容易打听到,赶紧跑回来跟白玉堂回话。
“五爷,展大人。”白福背着大包小包闯进来,身后跟屁虫一样跟着包福。小包福之前也回了趟家保平安,这回路上跟白福撞见了,就和他一起来了。
“你俩从哪儿来的,怎么那么狼狈?”展昭上下打量着白福和包福两人,见风尘仆仆的。
“最近天气不好老起风沙,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白福拿出一个本子来,“这是陆掌门给的,天山派所有弟子和俗家弟子的名录。”
白玉堂一看就皱眉,“那么多?”
“这算少的了,还有些个已经去世的以及只来过一两趟的徒子徒孙都没记录在内,天山派好歹是大门派么。”白福将名录放下后,喝着茶,跟白玉堂说,“那沈伯清和沈玉清两兄妹,是天山派近期收的俗家弟子,他俩出生还挺不错的,他们的爹是沈青祖,以前在兵部任职,几年前过世了。”
“兵部……”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
“天山派姓刘的俗家弟子不少,其中有很多都是开镖局的,在开封府有两个。”白福说着,拿出两张名帖来,“就是这俩人。”
“开镖局还有两个人?”展昭拿着名帖,“和龚学有交情,会称兄道弟的是哪个?”
“应该是这个,叫刘熙。”白福拿出其中一张,“刘熙早些年从天山派学艺,只学了半年,是俗家弟子。下山后投靠了一家镖局做买卖,后来自立门户就来了开封。”
“他之前在哪个镖局?”
“绍兴府的郭家镖局,总镖头是郭再兴。”白福消息还挺灵通,“这小子离开郭家镖局没多久,镖局就叫人灭了门。”
展昭和白玉堂都暗暗一挑眉——巧了!
“为什么说刘熙和龚学有关系?”展昭觉得其中大有文章。
“刘熙之所以能在开封府这么快立足,就是因为有龚学的支持。”白福从行李里拿出好些特产,分好了给包福,包福就挨个房间去送了。
“刘熙在江湖上混得如何?”白玉堂似乎没怎么听过这人的名字,就问展昭。
展昭一耸肩,他不混江湖很多年,不过这名字大概太普通了吧,记不住。
“你们二位爷当然不会听过他的大名了。”白福给拿出大包小包塞到展昭手里,“展大人,大夫人给的。”
展昭捧着包袱打开一看,眼皮子抽了抽,很多吃的和零嘴。他瞄了白福一眼,“这是给小四子的吧?”
“没啊,小王爷的已经让包福送去了。”白福笑嘻嘻,边继续跟白玉堂说,“刘熙也算有些名堂的,之前在郭家镖局走镖的时候,干过不少狠事儿,江湖上有些名堂。”
“走镖能干什么狠事?”白玉堂不解,“又不是劫道的。”
“有啊,比如说把想劫镖的剁了四肢挂在路上,又或者平了山寨,将山匪全家大小都宰光。”
展昭和白玉堂听得皱眉,“确定他是个走镖的不是个贼?”
“匪气重么。”白福拿了一个小包袱给白玉堂,“五爷,这个天尊给你的。”
白玉堂微微一愣,“师父?”
“对啊。”白福扁扁嘴,“他说你可能有用。”
白玉堂将包袱打开,就见里头是一个阴沉木雕刻的盒子,很小很精致。
“这是什么?”白玉堂不解。
白福摇头,“天尊说是什么辟邪的。”
“辟邪?”展昭和白玉堂觉得新鲜,天尊还相信这个?
将盒子打开,发现里边没东西,但是也装不下东西。这盒子很特别,里边更像是一个木头雕刻的凹槽。凹槽形状类似一把钥匙。
“这是个模子么?”展昭拿起来上下看了看,问白玉堂,“和之前吴名屋子里找到的钥匙一样么?”
白玉堂拿出钥匙比了比,摇头,“不一样。”
“为什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