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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纱节选美人,这兴化偏偏美人也多,那些乡绅们看着羡慕,遂起了恶念。
他们偶遇了一个过路的游方道士,专卖壮阳催情的药物。
几个乡绅跟他攀谈,听说他有偏方可以促夫妻闺房之乐,就花重金买了他的方子,又问了他,有没有能让人乖乖听话或失去意识的药。于是,那倒是又卖给了他们迷幻药物。
隐山妖物的传说古已有之,而且总也有进入山林的人,看到全身雪白之人,还有翅膀,疑是妖怪!其实,他们看到的就是白猿或者是鸿烈。因为鸿烈小时候就在山里,又和传说之中真正的隐山居民很像,重重巧合,再加上白猿,就构成了隐山之中有妖怪的假象。
那些乡绅将隐山妖怪的谎言扩大化,好让人无法接近山林,方便他们为所欲为。
他们派人搜山,无意间从一个山谷里,捡起了一座石像,据说那块石像所在之地,以前似乎是一个乱葬坑,里头有很多枯骨。他们就突发奇想,酝酿出了这样的一条计策来。
首先,他们买通山顶的和尚道士,帮着在善男信女中找出样貌姣好的,给他们骷髅,说是可以凭借骷髅进山还原。
这种带有标记的骷髅,那标记其实是用药物点上去的,一旦捧着那骷髅时间稍长就会中毒,整个人浑浑噩噩,这时候只要告诉他们怎么做,那些人就会照做。
而每年浣纱节选美夺魁之人要去庙里还原,那已经是管理。
于是,那些可怜的美人们,就在中毒后被告知——哪一天晚上,到这篝火堆的所在地来。
等待她们的,及是灭顶之灾。
美人们到了山上的时候,篝火已经燃起,药物烧起来,烟味熏得每个人都昏昏沉沉。这些人神志不清,跟着混进来的一个家人吟诵经文,搞得神神叨叨,最后在药物的作用下,乱了性。
之所以做这些,是为了一旦被发现,好说是邪教妖教作祟,将责任推卸干净。
而就在他们做那丧德之事的时候,这几个乡绅就来了,加入进来寻欢作乐。等到完事之后,他们会带走一部分特别好看的到家中,威胁她们帮着接客赚钱。
其他的男男女女就算第二天醒来也是落荒而逃,为了清白名节,谁敢报官?!
而被带回去的,或者平日满足乡绅们私欲,或者直接送给地方官员行贿。不答应或者寻死觅活的,就威胁将丑事说出去,或者害死家人。
有几个特别刚烈的,他们就强行拘禁,找个丑些的换上衣服代替,或者直接弄死……他们在尸体脸上涂上蜜糖,让恶狗进来啃咬,毁容后叫武功高强的护院送回家中,制造成隐山妖怪吃人的假象。一来可以推卸责任,而来……也可以让人更不敢靠近那坐山林。
刘协下令,将山上那些负责发送骷髅的真人半仙都抓来,一问,果然不假。
再派人强行闯入乡绅郊外别院之中,果然救出了不少被□囚禁的少男少女,那景象简直天怒人怨。
兴化百姓一听到此事皆暴怒不已。
刘协一声令下,将这几个乡绅押入囚笼,游街示众,那几个乡绅可是受了罪了,被全城百姓唾弃,臭鸡蛋、石头、烂菜叶那是一身又一身,跟先前风光样子实在是没法比。
此事刘协审理了一半,已觉得骇人听闻,就写信给包拯。包拯报入皇宫,朝野皆震惊。
赵祯捶着胸口指着包拯道,“包卿,你这一个月连着来了两件惨绝人寰的案子,害得朕每天都心情糟糕!”
包拯也无奈。
赵祯摇头,下令刘协严查,那几个乡绅留着活口,用剐刑赐死,方消心头恨!
刘协得令后,接着审理案件。
将乡绅押入天牢后,刘协还没传,李非常就亲自到案了。
刘协微微皱眉,让他上来。
李非常很是坦然,说他是近期才发现父亲的罪恶勾当,实为不齿,但是碍于父亲淫威无法报官,也无证据。于是,他便有意将那块绸缎转给了白玉堂,好让众人顺藤摸瓜。
赵普听了就暗骂放屁!
小四子那么呆,都知道拽着白玉堂的袖子说,“白白,那个人,很很很狡猾!”
白玉堂点头,“的确是狡猾!”
刘协哪儿能上这档啊,但李非常精明异常,明哲保身,他一来算协助探案,二来不知者不怪,众人苦无证据,只能看着他逍遥法外。
李非常还将李家财务尽数捐出,送给受害人,那样子,像是想要远走高飞了!
“他想跑!”展昭着急,“总觉得他不会是个清白人!”
白玉堂单手托着下巴,“我也觉得他不是好人,不过可惜没证据,要不然解决了他算了。”
展昭瞄他,白玉堂一耸肩,“随便说说的。”
“现在有几件事情还要查一查清楚!”展昭道,“就是当年许家的案子。”
“乡绅家里查出了大量的财务!”刘协无奈,“基本是肯定脱不开关系了,但还需要让他们承认!我比较想知道当年的全部案情,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嗯……”赵普笑了笑,“其实也无所谓,管他呢,反正都是凌迟处死,也算给许老爷子一家报仇了。”
“诶……”公孙突然一拍脑袋,“我们上次鬼吓人那招没用,如今也可以用啊!”
众人都愣了愣……对啊!
随后,展昭和白玉堂出门,决定跟鸿烈说吓唬那帮乡绅的事情,让他帮忙。
“他们杀别人都承认了,但是惟独杀阿毛,李家灭门、还有李非凡的命案没承认,是吧?”展昭见白玉堂皱眉似乎很不解,就问了一句。
“嗯……”白玉堂点了点头,总觉得这案子还有些蹊跷。
“喂。”展昭轻轻戳戳他胳膊,“想什么呢?!”
“……”白玉堂道,“对了,有一点我不明白,那个姑娘手里也有个骷髅,可如果说都是给漂亮美人的,怎么……”
“王爷,王爷!”
这时候,就见后院绯影跌跌撞撞跑过来,脸上表情有些复杂。
“怎么了?”展昭不解问她。
“哎呀,说不明白,你们来看看来!”说着,她就带着展昭白玉堂往后院跑,小四子和萧良对视了一眼,也好奇跟过去。
鸿烈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原本刘协还想治他滥用私刑杀人的罪过,可是一听到钱大有他们的恶行,他立马将他放了。只恨当时他怎么不将这帮人都杀了,也好早些就出些受害的少男少女们。
鸿烈在后院陪着受伤的姑娘,她名字叫巧巧,醒来之后,看到鸿烈就安心了,经过几天修养,已经恢复,可以说话了。
进了大门一看,众人都愣住了。
就见巧巧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张人皮面具,怯生生地看着众人,面具撕下来后……哪儿还是丑人啊,大美人!
“喔!”小四子凑过去细看,“好漂亮!和庞姨姨有三分像!”
“咳咳。”萧良小声补充了一句,“瑾儿,比庞妃年轻呀!”
众人也都吃惊不已。
“……原来是美人扮丑人。”赵普也走进来,赞叹地点点头,“难怪也有个骷髅。”
“你是故意半丑的?”展昭问。
姑娘犹豫了一会儿,抬头看鸿烈,“小烈哥,我是许巧儿。”
鸿烈一愣,半晌后,嚯地蹦了起来,惊呼,“巧巧!”
众人面面相觑——姓许?!莫非当年许家还有活口?!
20 冤家路窄
经过一番介绍,还真是没猜错,徐巧儿也是当年许老爷收养的幼女,年纪很小,许家出事的时候,她才刚刚送来几天,这丫头从小就特别漂亮,许夫人拿她当掌上明珠。
原来许巧儿那天有些腹胀不舒服,没吃饭,奶妈就抱着她出去逛逛,回来的时候见到熊熊烈焰,奶妈后来抱着她逃到了邻村生活。前不久奶妈过世了,之前奶妈一直不准她进兴化县,生怕招惹是非。当年巧巧和奶妈亲眼看见了那几个凶手从许家跑出来,手里拿着带血的刀,摘下面具后,脸面就是如今的这几个乡绅。他们总共有八个人,都是曾经的混混,如今已经飞黄腾达。
“对了!”展昭不解,问巧儿,“为何你会在王家,还被用刑?”
“那天,我原本是去庙中许愿的,的了骷髅,出来的时候就觉得浑浑噩噩。刚巧下山那会儿,我打了个绊摔进池子里头了,冷水一激我就明白了,就觉得不太对劲。我回到家时,邻居跟我说,隐山妖怪专吃美人,他是个捏面人的,会些手艺,给我弄了张皮子面具,贴上后,扮丑了好进城。”
巧儿说着看白玉堂,她带着骷髅,白天悄悄进山看了看,就见那些乡绅的家将正在做火堆,中间一尊非常下流的石像,她吓坏了转身就跑,慌不择路,遇到了一只野狗。
就在被野狗追的时候,让鸿烈救下了。巧巧当时第一眼看到鸿烈,觉得有些眼熟,见他是人不是鬼怪,就放下心来。后来鸿烈一说姓名,她有些吓傻了,以为鸿烈死而复生或者真是鬼,惊慌之余手足无措,就逃走了。
在下山的时候,撞到了白玉堂,还挨了魏月娥一脚。
巧巧回到家中后想了一夜,联想到最近的血案,就以为是鸿烈为了报仇做的,因此很担心。她入兴华查探,于是就有了在茶楼卖唱,被李非凡调戏的事儿。那日她离开后,就被乡绅的人抓走了。
那些人打她,问她是不是官府的人,为什么官府的人会出手相助,管家现在在查什么案子。
展昭等人听完后,心中明了……原来如此!
……
当夜,众人依计行事,鸿烈假装逃脱,手持利刃闯入天牢要活剐了李纲等人。几个乡绅见他身后烟雾弥漫鬼影重重,吓得是魂不附体,纷纷老实交代了当年的恶行。原来当年真的是他们几人给许家下毒,闯入许家抢夺钱财后杀人满门。而之后的种种恶行也是他们所为。
当年许家案件忠告结案。
另外,众人还查出,打更的阿毛也是几个乡绅害死的。据说阿毛当日无意之中看到了到李家附近打探的鸿烈,就好奇追过去。正巧瞧见李纲等人抓了姑娘往家里送呢,于是他就仗着胆子敲诈威胁。
李纲等同意给他银子,让他将事情都推到了鸿烈的身上,所以才会有看到隐山妖怪的传言,也正是那天开始,乡绅们开始怀疑,真的有人在 盯着他们。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他们最怕的,就是许家的后人来找他们报仇。
第二天,众人就请阿毛喝茶,给他银子,并且在茶水中下毒,阿毛一命呜呼,只是他体质古怪,可能与鸿烈有相似之处,浑身褪色,最后变成了雪白样子。而这一点被很多人知道,乡绅们自然不例外。因为这毒药就是当年给许家人吃的,所以众人不禁怀疑,那个所谓的白人儿,是不是当年的漏网之鱼?!
其他的案件,乡绅们都认投了,唯独这李非凡和李家满门,李纲坚决不认。他说虎毒都不食子啊,李非凡再不争气,他也不会害死他,更何况家中还有恩爱的妻妾。他真以为是鸿烈所为,所以才会决定快些下手,以免被斩草除根了!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这几个人已经是死罪了,没有理由不这一条,然而验尸也得出结论了,李家满门这是一伙人干的,不是一两个人干的!会是谁呢?
正在众人纳闷没有头绪的时候,买酒的老头,原来个知情的仵作老肖头,来找刘协了了。
老肖头跪在刘协书房门口,身后跟着那个文质彬彬的养子肖明。
“大老爷,我们知道杀李家满门的人是谁!”老肖头叹了口气,“是一帮子想要找宝贝的!”
“找宝贝?”刘协愣了,赶紧派人找来了展昭等,一起细问老肖头。
老肖头伸手,将肖明拉过来,“这孩子不姓肖,姓许!”
众人惊愕。
鸿烈看着肖明良久,突然走过来一把拉开他袖子,就见他的手上有一个红色胎记。
“小明子!”巧儿也快要哭了,原来肖明就是当年许夫人刚刚诞下不久的许家小公子!
“老肖头。”展昭皱眉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老肖头将当年之事说了,肖明就是他隐姓埋名忍辱负重那么多年的,唯一理由!
当年他在验尸的时候,发现那个襁褓之中满身鲜血的胎儿竟还没死,就悄悄地调了包,仗着胆子用枕头搪塞了一下。没想到那些人做贼心虚立马活化了尸体,没有发现。
老肖头就此辞去仵作之职,回家安心培养肖明长大。
肖明听得目瞪口呆,随后也是痛哭不止,他虽然早就猜想自己可能身世不幸,否则老头不会整天装疯卖傻的,可实在没想到竟然会是灭门惨案的苦主。
刘协倒是挺高兴的,“给许家保存了血脉,果然天无绝人之路,许家有后!”
“老人家。”
放着许家三个年轻的后人在一起哭诉衷肠不说,展昭问老肖头,“你刚刚说,什么宝贝?”
老肖头叫肖明过来,“把传家宝拿出来。”
肖明点点头,从怀中拿出了一面很小的护心镜来,打开镜子后面的暗格,抽出了一张羊皮,就见羊皮上面画了一份图纸。
“这是后山的地形图!”刘协一看,就皱眉,“通往深山的!”
“这是什么图?”
老肖头笑了笑,“看镜子!”
众人都一愣,公孙拿过护心镜看了看,对着光亮一照……就见上面出现了一首诗:
天地万物灵,神气聚隐山。
藏于仙山中,白猿指路南。
得宝能开国,入境亦长生。
万载千秋缘,来到隐宫前。
“隐宫?!”公孙略微提高了一些的声调,让众人都意识到,他可能知道些什么。
“据说当年隐山居民有众多宝物藏于隐宫之内,凡人若是能进入隐宫,乃是千秋万世积攒来的缘分,可以得到富能敌国的宝物!”公孙双眼有些闪亮,“这莫非是通往隐宫的地图?我还以为只是传言!”
“相传许老爷子进过隐山,因此飞黄腾达,会不会就是因为这种机缘,所以得到了这份地图?”刘协想了想,“明白了,有人知道了这份地图在当年许老爷子手中,以为那些乡做了那起灭门惨案,是为了得到进入隐宫的地图,因此才会闯入李家寻找,最后制造了灭门惨案?假扮成鸿烈只是转移视线。”
“有这个可能!”赵普点头,“的确影卫们说,李家被翻找过,看起来像是有人寻过东西。”
“可这不是一个人干的。”展昭皱眉,“这么说,还有一伙人?”
说到这里,白玉堂轻轻地“咦”了一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展昭问他。
“呃……”白玉堂皱了皱眉头,“我想起一件事情!”
众人都看他等着他说。
“我初来的时候,在山林外面遇到过一群砍柴人,他们也都有骷髅,说法和魏月娥的一样,说是进山带骷髅是辟邪的,那群人身形怪异,现在想起来……”
刘协一愣,问衙役,“魏家兄妹呢?”
衙役赶去看,不久后回来禀报,“大人,魏少长今早带着魏月娥离开了,说大人忙,不用通禀,等大人问起了说一声就行。”
“哎呀!”刘协猛地跺脚,“真没想到混进了奸细,难怪对方能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快!”
刘协就想命人赶紧去追,白玉堂却是一摆手,“别冲动,我倒觉得杀人的应该不会是魏家兄妹,他俩充其量是有可能为了隐宫而来。”
“对啊……”公孙也想起来了,“魏月娥不是说,魏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也进过隐山,还说看到了白猿!
“白兄。”展昭问白玉堂,“那帮砍柴人,样貌如何?”
白玉堂想了想,“我记得几个,有一个老头,还有一个特别魁梧!”
展昭点头。
刘协叹了口气,“不如这样吧,肖明等人现在千万不能公开身份,暂时避居在府中,我派专人守卫!”
众人同意。
“赭影。”赵普派赭影去附近的厢军里面调来了一支人马,守卫衙门,严防有人进入。
说来也巧了,第二天一大早,黑影白影把问山金人给拉来了。老头一眼认出当年送给许夫人的绸缎,捶胸顿足,实在没想到竟然成了许家翻案的证供了!
刘协将那八个乡绅,除去已死的钱大有全部收押,等候行刑。
忙碌了一日。
案子虽然没了解,但是案情已经非常清楚,众人也松下口气来。
赵普见公孙可歇下来了,就陪着他,在院中与小四子等玩一会儿,享受些“天伦之乐”。
……
展昭拉着白玉堂出了门。
“猫儿,查什么去?”白玉堂问展昭,“还是吃饭?”
“嗯,吃饭一方面……我还想查查那李非常!”展昭始终很在意李非常,总觉得这小子不是好人!
白玉堂欣然同意,“怎么查?”
“不知道!”展昭摇头。
“不知道?”白玉堂让他拉着往外走,笑问,“猫,你看李非常很不顺眼?”
“是啊!”展昭回答的率直,“这人很可疑,冷酷无情一脸傲慢!”
白玉堂走了两步,“我也冷酷无情一脸傲慢啊。
展昭回头横了白玉堂一眼,“你怎么会一样?!你是表面上,内力很温柔!”
说完,白玉堂愣了,展昭耳朵有些热,暗骂自己嘴快,回过头,继续往前走。
白玉堂跟上去,莫名笑起来,展昭竟然说自己温柔,这辈子还没人这么说过呢!连那些所谓的红颜知己们,最常说的一句就是——五爷无情,日后绝不是个温柔情人。
“会不会是你弄错了?”白玉堂淡淡问,“我可和温柔之类搭不上边。”
展昭都都没抬摆摆手,“你不懂!我比你更了解!你是呆子!”
白玉堂转脸看了看展昭,就见他边走边想心思,一定是琢磨怎么对付李非常呢,无奈叹了口气,心说你才是呆子呢,呆到一定境界了。
摇了摇头,白玉堂继续往前走,抬头一看,忽然一愣,“猫儿!”
“嗯?”展昭不解看他。
白玉堂皱眉看不远处的一座茶楼,二楼的雅座,“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