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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行天下(1-10案完结+番外)-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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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箫良赶紧护住小四子,想要拉着展昭走,展昭则是伸手想拉身边的那孩子一起跑,可是一抓去抓了个空……孩子没了!
  “小良子……刚刚那孩子?”展昭想问,可是周围已经挤满了人。
  “出什么事了?”展昭不解。
  “展大哥,那刘真人定在台上不七窍流血……”箫良边护着小四子不被疯狂的人群挤到,边说,“刘真人死了!展大哥我们快找个地方避一避,人好多!”
  他的话刚说完,就见身旁白影一闪,白玉堂回来了,二话不说,伸手一把拉起展昭抱又抱起小四子窜出了人群,箫良坐上石头也飞快地跟了出去……四人进了一旁的巷子,避开奔逃的人群。
  “那个孩子呢?”展昭觉得那孩子古怪非常,让箫良找。
  箫良四外看了看,摇头,“没有了……大概跑了吧。”
  “什么孩子?”白玉堂不解,见展昭神色焦急,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一个怪孩子,他可能知道什么。”展昭说着问箫良和小四子“有没有看清楚他的样貌?”
  小四子说,“那个人像个小猴子,我看到他有尾巴。”
  “什么?”白玉堂一愣。
  展昭也有些回不过神来……有尾巴?!
  “槿儿。”箫良认真看他,“真的有尾巴?”
  小四子想了想,又犹豫了,“不知道了,我好像看到,想再看,人一冲他就没有了。”
  “没看错,那就是小猴子。”
  这时候,就听身后有人说话。
  原来巷子里还有人呢,是三个乞丐打扮的小地痞。刚刚白玉堂就是追了他们问话的,一听到人乱了,赶紧先来救展昭他们。那几个小地痞见有银子拿,就在这儿等着。说话的就是为首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小猴儿是个怪胎,生下来就有尾巴,和他娘住在伊水边上。”小地痞道,“他很怪的,不理人,也没人敢去招惹他,据说他是个猴儿精转世。也有人说,他有娘没爹,可能是她娘和猴儿精或者水鬼之类的生了他。”
  “鬼才相信呢……”另一个小地痞坏笑了起来,“伊水里头可没什么水鬼、猴儿精,只有一个马腹大仙!”




  07 猫与鼠

  展昭和白玉堂听说了小猴儿的事后,就想去找他谈谈,展昭很怀疑小猴儿是不是知道些关于刘真人死的事,特别是他那句满含怨恨的“去死吧”,实在不该出自那么小的孩子之口。
  跟那几个小地痞打听了一下小猴儿的住址,说是在伊水边的王家村,那村庄本来也没几个人,他们家住在最南面。很好找,一大片荒地当中就一所小屋,门口还停着口棺材,是河里捞上来的空棺,猴儿他娘用来接水用,瞧着家人多邪□。
  另外,白玉堂还问了一下他们关于那几个小乞丐的事。
  几个地痞起先有些犹豫。
  白玉堂看出些门道来,拿出银子,“说真话,我不会跟别人说你们说过什么的。”
  几个地痞对视了一眼,最终抵不过那一大锭元宝的威力,如实说了出来。
  原来那日死的三个少年当真不是什么乞丐,而是三个假扮成乞丐跟人要钱的小地痞,住在南城的破庙里头。
  “住破庙里?”展昭有些疑惑,“没有家么?”
  “是野孩子,南城那一带有个马腹祠堂,是当地的渔民给马腹大仙建造的。原本有香火,可后来因为地方太偏荒废了。那地方后头还有个乱葬岗子,平日城里人都不敢去,可对那些没银子的野孩子可是个好地方,能安身还能挣钱。”
  “挣钱?”白玉堂不解。
  “好多没主的尸体都抛在乱葬岗,去摸一圈,死人身上多少能淘换出些宝贝来,再不济,割了头发来买也能换几顿饭。”
  几个小痞子提供的线索就这么多,问他们关于尸体为何不见、县太爷为什么死、尸体去哪儿了,众人都一概不知。
  白玉堂还是打赏了他们,回头和展昭商量,去哪儿查?
  “这会儿天黑了吧?”展昭问白玉堂。
  白玉堂看了看天色,“差不多了。”
  “小猴儿那里咱们明早再去吧,最好是能跟他谈谈,要不然先去马腹庙?”展昭提议。
  白玉堂觉得可行,就点头答应。
  两人先带了小四子和箫良回客栈,让两个小孩儿留下休息。毕竟,大晚上的带了孩子去乱葬岗可不像话。
  安排妥当后,白玉堂和展昭出门,往伊水河边走。
  “如果公孙在这儿就好了,让他验一验刘真人的尸体。”展昭自言自语,“看看这马腹究竟是怎么杀人的。”
  “七窍流血的死法不多,大多是中毒,可没理由当地仵作查不出来。”
  “不是死了么。”展昭一笑,“我觉得,其他的仵作应该也不敢去看那些尸体了。”
  “这么说来,最先死的那些衙门口的人,还真是有很好的威慑作用。”白玉堂仰脸看了看天……此时夜幕已至,天上有厚厚云雾,那一轮新月被遮得若隐若现。
  这种小镇晚上冷冷清清,黑得厉害。
  “没月亮?”展昭突然问。
  白玉堂挑眉,有些惊讶地看展昭。
  展昭只是笑了笑,“我看不见东西,不过能感觉到光,今晚特别黑,一点光都没有。”
  白玉堂点了点头,公孙之前写信也说了,展昭伤得不重,只是暂时失明。换句话说,展晧的目的就是让展昭暂时失明,并不是要伤害他……为何要让一个人暂时失明呢?有什么目的?
  马腹祠在城南,而此时白玉堂他们在城北,得渡河过去才行。
  到了伊水河岸边,发现船都拴在渡头,船上没人。不远处一个茶棚里倒是亮着灯,里头隐约传出说话声。
  “大概船工在那里休息。”白玉堂带着展昭往那儿走,老远,就听到有人说话,还是个姑娘的声音,“哎呀,我们又不是不给你银子,都说了要赶路,大哥你行行好渡我们过去么!”
  白玉堂微微一挑眉,声音耳熟啊……
  “像是来时遇到的那姑娘。”展昭看不见,声音却是记得特别清楚。
  到了茶棚前往里一看,果然,三凤四凤正背着行囊站在桌边,三五个大汉坐在茶棚里,有的吃面有的喝茶。
  两个姑娘像是要请众人渡船过去,只是船夫们都不肯。
  白玉堂和展昭挑起门帘子进来,白玉堂说了一声,“船家,雇船渡河。”
  “呃……”
  那几个船夫起先见三凤四凤俩丫头,也没往心里去,想着打发了就算了,可如今看到白玉堂和展昭也要渡河,为难了起来。
  “两位公子,咱们这船晚上不过伊水,是规矩。”伙计耐心跟白玉堂说,“马腹大仙晚上看到船,会来翻我们船的!”
  白玉堂和展昭都忍不住皱眉。
  “你们以前有人被马腹翻过船?”四凤不满,“拿话搪塞我们吧?!”
  “不是……”几个船夫也没法子,“真不敢,难道有银子还不挣么?!”
  白玉堂见船夫们一脸的无奈,估计是真有忌讳,想了想,重赏之下有勇夫么,不行那就只好等到明早了。
  想罢,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来,递给船家,“去么?”
  几个船家看了那张银票,眼都红了,就有些犹豫,彼此对视了一眼。
  “娘的,撑死胆大饿死胆小!”这时候,其中一个皮肤黝黑的结实汉子站了起来,对白玉堂道,“你那张银票给我,我拿回家给我老婆孩儿,一会儿我渡船送你们过去,死了也值了!比孩子跟着我受穷强。”
  白玉堂点了点头,将银票给了他,“不会让你死的。”
  “成。”那人收了银子,跟身边几个兄弟交代了一下,自己万一没回来,就拜托帮着照顾家里。
  几个兄弟都点头答应。
  白玉堂和展昭出了茶棚来渡头等。
  那汉子挺讲信用,住得也不远,回去将银票给了家里后,就来渡头将自己的船撑了出来。
  白玉堂拉着展昭上了船,三凤四凤也跟着跳了上来。
  “唉!”船家挡俩丫头,“你俩怎么也上来了?”
  四凤嘟囔,“一起的!”
  船家看了看白玉堂和展昭,两人都不说话,也没阻止。
  三凤四凤赶紧上了船,船家也不好说什么,撑船离了岸,往对岸行去。
  伙计站在船尾小心翼翼地摇着橹,白玉堂和展昭就坐在他身边,确保真有什么东西窜起来,也能一刀解决了它。
  三凤四凤则是坐在船里,好奇地看着展昭和白玉堂,猜测着两人的身份。
  展昭问船夫,“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哦,叫我老四就行啦!”船夫笑了笑,“公子,你们大晚上的过伊水,去城南办事啊?”
  白玉堂点点头,问,“这马腹的传说,有多久了?”
  “哇……那可旧了。”老四叹了口气,“我听我爷爷说过,我爷爷那可是听他爷爷说的!”
  “这么多人说有马腹,你们都见过活的么?”展昭笑问。
  “哪儿能啊。”老四摇摇头,“这位公子不瞒你说,我们好些人,之前都不怎么相信……伊水也向来挺太平的。就今年这一年啊,也不知道谁得罪了那马腹爷爷,出了那么多事儿。”
  “都出了多少怪事?”
  老四听展昭问,就絮絮叨叨将这几天的怪事都说了一遍,也权当给自己壮壮胆。
  白玉堂在船头坐着,注意到有一堆堆的杂草漂过,零零散散一团团,就想细看。
  “公子,那是死老鼠。”老四让白玉堂别看了,挺脏的。
  “怎么那么多死老鼠?”白玉堂一下子想到了下午从成里狂奔而过的鼠群。
  “那些老鼠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下午那会儿,先是从伊水那一头出来,然后狂奔了一圈,穿城而过又都跳回了伊水里头,淹死了好多……傍晚的时候就浮起来了一大片。官府准备明儿个一早带人来捞了去烧掉,不然怕有疫情。”
  正说这话,白玉堂就感觉展昭轻轻地拽了一下他的衣裳角。
  白玉堂看他。
  展昭指了指耳朵。
  那老四还想说话,就见白玉堂对他轻轻一摆手。
  老四愣住了。
  同时,就听到哗哗的水流声中,似乎有别的划水声音……
  还没听明白怎么回事,老四就见白玉堂伸手一把抓住他袖子往后猛地一扯……说时迟那时快,老四刚刚一个趔趄栽倒在船尾,就听到“哗啦”一声巨响。
  一个巨大的东西破水而出……
  “啊!”四凤三凤就看到有一条大鱼从水里窜了出来,张大了嘴一口咬过来,若不是船夫被白玉堂拉开了,这一下稳咬上。
  白玉堂猛一看到那条大鱼也是一皱眉。
  这东西看似是鱼,但体态肥硕,满嘴獠牙,身上光滑至极似乎还有些虎纹斑痕。背上有一把扇子一般的背鳍。
  “玉堂,低头……”
  白玉堂还不太确定这究竟是不是鱼,就听到身后展昭的声音传来。他已经感觉到了背后浅浅一丝寒意袭来……这寒冰一般的剑气只有展昭那柄巨阙才能发出来,就猛一矮身。
  三凤四凤只见展昭背在身后的手上拿着一根长形布包,此时,蓝色的布包已然打开,一柄黑色古剑的剑柄露在外面,展昭背过手一抽剑……
  寒光闪过之,巨阙在空中轮了一圈破空而过,龙吟之声叫人不寒而栗。
  白光过处,就听到“刺啦”一声,是皮肉被利刃砍到后撕裂的声音,清清楚楚。
  那大鱼的侧身出现了一个大血口,“轰”一声……横向倒向了一旁,缓缓沉入河底,咕嘟咕嘟地冒起了一串血泡。
  白玉堂站直了身子,抬手轻轻接住几根飘飘扬扬落下的黑发,回头看了展昭一眼。
  展昭挥手向下一甩……巨阙上的血珠落回了水里,“仓啷”一声宝剑还鞘,展昭一偏头,说了声,“抱歉。”
  白玉堂扔了头发,淡淡回了一句,“你刚刚叫我什么?”
  “呃……”展昭眨眨眼,“我刚刚有叫你么,我说鱼啊!低头。”
  白玉堂摇了摇头,伸手去扶起看傻了眼的老四,“没事吧?”
  “……”
  老四良久才回过神来,“娘……娘啊!你们,你们刚刚砍中马腹大仙啦?”
  “只是条鱼而已。”白玉堂对老四道,“继续划船吧。”
  “哦……”老四战战兢兢地跑去继续摇船,这一回,一路除了大片的死老鼠之外,再没看见别的。
  船到了岸边之后,白玉堂又赏了老四一些银子,让他去城南找家客栈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划船过河比较安全。
  老四乐得合不拢嘴,拿着银子上镇上找客栈去了,临走,还告诉了展昭和白玉堂,马腹祠堂的走法。
  三凤四凤似乎急着赶路,跟两人道了谢就急匆匆跑了。
  展昭和白玉堂按照老四告诉的路线,往不远处的山上走,打远处已经能看到山上那若隐若现的祠堂。
  “刚刚那个是什么?”展昭问白玉堂,白玉堂给他形容了一下那鱼的样子。
  “不说那马腹也是虎纹么?莫非是将这怪鱼当成马腹了?”
  “八九不离十吧。”白玉堂低头,注意到前方有一块高起的石头,想跟展昭说,却听到路边的草丛一响。
  他一愣神,展昭已经绊到了,身子往前一倾。
  白玉堂赶紧上前捞了一把……接了个稳妥。
  同时,就见一只野猫从草丛里窜了出来,嘴里叼着一只老鼠,看到白玉堂和展昭,也是吓了一跳,呆呆地站在路中间,绿油油一双眼睛盯着两人看。
  “没事吧?”白玉堂扶住展昭问。
  “没。”展昭有些尴尬,站稳了刚想说话,就听到一声惨厉的猫叫传来。
  这大半夜的,猫叫声显得分外凄惨也异常吓人。
  白玉堂回过头,只见那猫横躺在了地上。
  “什么东西?!”展昭听到了声响。
  白玉堂拉着他往前走了几步,从怀中掏出火折子来点上,蹲下观看……只见那野猫嘴里咬着死去的老鼠,已经僵硬,七孔都在往外冒着血。
  展昭戳戳白玉堂的肩膀,“怎么了?”
  白玉堂站起来,“猫死了……好像那死老鼠有毒。”
  “唉……”展昭幽幽地叹了口气。
  白玉堂回过了神,转脸看他,纳闷他叹什么气。
  就见展昭手指轻轻搔了搔下吧,道,“猫和耗子真是冤家,死都死在一块儿了。”
  白玉堂咳嗽了一声。
  展昭眨眨眼,“那耗子什么颜色的?”
  白玉堂望天,收起火折子,拉住他手腕,“走吧……”




  08 祠堂映月

  那只跑出来的死猫,给这一路又增添了些许诡异气氛。
  白玉堂拉着展昭往前走,只觉得越走越黑,有些莫名。
  “怎么那么黑?”白玉堂忍不住皱眉,他不是没在夜晚走动过,即便没了月亮,也不会黑得如此。
  “风也小。”展昭突然道,“这一带似乎云很厚?”
  “嗯。”白玉堂点了点头,“祠堂就在前面。”
  “哦……白兄。”展昭突然叫了白玉堂一声。
  白玉堂停下脚步看他。
  “其实我可以自己走的。”展昭动了动手,白玉堂低头看过去,他的手腕子还在自己手里。放了手,气氛有些尴尬。
  展昭往前踏了一步,觉得肩膀挨着肩膀了,才说,“有坑和石头要记得告诉我。”
  “呃,好。”白玉堂点头,和展昭并排往前走,特别注意展昭的脚下路是否平坦……看来展昭并不太喜欢被人照顾的感觉。
  一路虽然诡异,却也没再发生什么事,两人也颇为顺利地就上了山。
  这马腹祠堂的确很破败,也无灯火,白玉堂听了听,没有人声。
  “没有人么。”展昭有些失望,“还以为会有几个小地痞在这儿。”
  “可能都不敢住了吧。”白玉堂掏出火折子来,借着微弱的亮光看了看四周。
  祠堂之内颇为阴森,特别是大殿正当中那尊不人不鬼的马腹雕像。
  地上还有几堆被熄灭的篝火,看来之前的确有人在这里居住过,大概就是那些流浪的野孩子。
  “应该有一阵子没人来了。”展昭说着,嗅了嗅周围,“有没有闻到一股霉烂的味道?”
  “我闻到很多味道。”白玉堂皱着眉头说,“还有尸臭。”
  “后面乱葬岗传来的吧。”展昭说着,拍拍白玉堂,“咱们去看看?”
  白玉堂忍不住皱眉,“看乱葬岗?”
  展昭笑,“附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先在庙里转转吧。”
  白玉堂在大殿里找了一处比较干燥的地方,点起了篝火……四周立刻亮堂起来。环视四周,没什么异样,白色的墙壁脱落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孩子顽皮,墙上乱七八糟画了很多黑色的画……
  白玉堂缓缓走了过去,看着那些画,起先他以为是随便画的,然而仔细一看,“和你大哥画在床头的好像。”
  展昭听后吃了一惊,“当真?”
  拿出那张小四子他们拓印的画像出来一比对,白玉堂点头,“床头的话,是一整墙乱画中的一部分。”
  墙边扔了很多烧成黑炭的柳条……墙上还有黑乎乎的小手印,显然,这些是孩子们画上去的。
  “那些孩子不可能去住天字第一号房,这么说,是大哥来过这里?”展昭得出了些线索,摸索过去。
  白玉堂赶紧走过来,“你要去哪儿?”
  展昭单手抓住白玉堂胸前的头发,“找你啊。”
  白玉堂将头发抽回来,让他搭着自己的肩膀,“你想四周看看有没有你大哥留下的其他线索?”
  展昭点头,“果然是知己啊。”
  白玉堂听到那声“知己”,莫名有些别扭。转眼,看到供桌上有一个烛台,上头还有半截没烧完的蜡烛。
  将蜡烛拿来,准备在篝火上点燃,白玉堂却发现了一些东西……
  “这里有一些骨头。”
  “什么骨头?”
  “很小很细。”边说,白玉堂边用树枝挑了挑火堆,又找出了几张烧焦的老鼠皮来。
  “是老鼠。”
  “哦。”展昭点了点头,“估计是小孩儿们没东西吃了,拿烤老鼠做了点心吧。”
  白玉堂微微皱眉,将柴火放下,站起来,“可猫吃了老鼠,死了。”
  “孩子也死了……不是么?”展昭反问。
  两人顿时又觉得蹊跷起来。
  良久,展昭突然说,“对了,我发现一件事情。”
  白玉堂回头看他,“什么?”
  展昭用手指轻轻地叩着自己的下巴,道,“我发现你跟我说话的时候,都不叫我名字。”
  展昭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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