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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惊,手一松……
包袱落到了地上,就听到清脆的响声,包袱散开,里头有金银珠宝各色宝器落出来。这粗略一看,白玉堂暗叹——这太监平日肯定捞了不少好处。原来都藏在这和月宫了,聪明的法子!而且他竟然还知道井里的密道,身份想当可疑。
赭影将瘫软在地的卫公公抓了,交给青影赤影带回开封府候审,按照赵普和包拯的命令,秘密地藏起来!
……
展昭回到了御花园继续听琴,托着下巴觉得好闷,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正在烦闷,就听公孙小声在他耳边说,“你刚刚错过精彩一幕了。”
“什么?”展昭倒是打起了些精神头,看公孙。
公孙对着皇上所在的位置努努嘴。展昭顺着他示意的方向望过去,就见落歆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来了,正坐在赵祯身边抚琴……难怪琴声比刚才清晰了不少。
而再看,一旁的太后,那一张脸可谓精彩!
展昭心说——赵祯怎么让落歆夫人坐得比庞妃还近啊?就低声问正在给小四子喂吃的的公孙,“什么情况?”
公孙失笑,“你刚刚错过好戏了,落歆夫人勇斗太后,你看太后气得,脸都黑了!”
“怎么斗的?”展昭吃惊。
“总之就是对答如流,很体面又很聪明一人,很有贵气和大家风范,一点不丢人。”公孙啧啧两声,“太后这次有些失策也有些失态了,那落歆夫人厉害!”
展昭出神地点了点头,又看另一边庞妃的处境,觉得有些清冷。
庞太师也不跟包拯斗嘴了,心疼闺女得一塌糊涂,庞煜倒是和包延该吃吃该喝喝,没怎么不满。
包延见他没心没肺,有些看不下去了,小声嘟囔了一句,“我要是日后生了闺女,才不入侯门呢,一入侯门深似海啊!“
“那也不一定。”庞煜无所谓地回了一句,“我姐那样就挺好的,关键要看相公是不是真的疼她。”
包延心说你瞎了不成,皇上都快搂着别的女人了,你姐抱着闺女坐在一旁看,你还说好。
展昭也不明白了,问庞煜,“安乐侯,你不担心么?”
庞煜不解看众人,“担心什么?”
包拯捋了捋胡须,似乎若有所思,笑着摇了摇头,调侃一旁老庞,“唉,家里多几个娘,看起这些就是透彻啊。”
庞吉红了一张脸,尴尬地瞪包拯,“死黑子,你这张嘴那么多吃的还堵不住啊!”
展昭没听明白,什么多几个娘?
庞煜小声道,“你们瞧瞧那些想要进宫的姑娘,这会儿什么眼神?”
展昭和包延面面相觑,都看过去……就见不止是那些想进宫的千金小姐,就连她们的父辈长辈们,也都有些不满地看着那落歆夫人,对庞妃倒是有几分同情之色。
想到之前众人都针对庞妃的境遇,展昭忽然像是明白了些什么。
包延摇了摇头——唉,爱也苦不爱也苦,有闺女,还是不让入侯门!
展昭越待越没劲,还没有好么?能不能找个机会开溜啊,回去和白玉堂喝酒比这可有意思多了。
没多久,落歆夫人一曲终了,起身跟赵祯和太后行礼。她与赵祯耳语了几句,赵祯点头,叫来了一个随从,让他带着落歆夫人下去。
展昭没觉得有什么,众臣可是脸色都不善了。
公孙小声提醒展昭,“带着落歆夫人下去的侍卫是皇上的贴身侍卫,是个女的,她平日都保护庞妃的。
展昭皱眉,赵祯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
宫中的酒宴,表面是热闹祥和,私底下可是暗潮汹涌。落歆夫人一走,各位臣子就开始带着自家闺女跟太后套近乎。
各显神通讨各展所长,太后现在也有些心不在焉,什么女人都好,赵祯偏偏中意一个琴姬!
见展昭在原地浑身不自在,包拯就说,“你先回去吧。“
展昭为难,他走了包大人一会儿回去的安全怎么办?
“我陪着呢,你先回吧。”赵普也打发展昭,展昭暗道了一声终于解脱了,想着白玉堂估计刚走,就站起来,追他去了。
晚上,开封府的街头是夜凉如水,白玉堂独自往回走,走一阵回头望宫门的方向看看,想着展昭不知道出来了没有,一起走还能去吃个夜宵什么的。
走了一会儿,就听到身后隐约有脚步声传来,这脚步声挺急促,微微皱眉,白玉堂拐进了一个巷子。
不久,巷子口就跑进了身后跟踪的人来,白玉堂靠在墙边等着,就想看看是什么人,一看倒是一愣——这不是在宫里弹琴的落歆夫人么,跟踪自己做什么。
落歆夫一拐弯正好看到白玉堂,惊了一跳,退后一步,良久才回过神来。
等了她一会儿,也没见她说话,白玉堂看她,像是问——有话就说。
落歆夫人依然是站在原地。
白玉堂见她不说也不想跟她耗着,就转身走了,但落歆夫人追了出来,“等等!”
展昭一路从宫里跑出来,就想赶紧回开封府找白玉堂,却看到那人正从一个小巷子里出来。他一笑冲过去,一拍他肩膀,“喂,喝酒去么?我没吃饱”
话刚说完,就看到巷子里跑出来的落歆夫人。
落歆夫人看到突然出现的展昭也是一愣,似乎倒了嘴边的话也吞回去了,低着头转身走了。不远处,有一顶小轿子在等着,她上了轿子,又回头看了白玉堂一眼,似乎有话想说,但最后还是摆摆手……轿子抬走了。
展昭纳闷了,问白玉堂,“她找你干嘛?”
白玉堂摇头,“不知道,刚才跟着我,到了巷子里又什么都没说,然后你就来了。”
“哦……”展昭点了点头,不置可否的样子。
“真的没说什么。”白玉堂颇有些紧张地跟他解释,“我不认识她。”
展昭笑了起来,眯着眼睛看他,“那么紧张干什么?”
白玉堂张了张嘴,继续往前走,“回去吃夜宵吧。”
“五爷会不会做饭啊?”展昭心情大好地走在一旁,又动手拍了他一下,“笑一个么,闷葫芦。”
白玉堂无奈,“你这猫,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展昭偏又伸手拍了他一下。
白玉堂不甘愿,也拍了展昭一下,于是,两位大侠就这样拉拉扯扯、动手动脚地回了开封府。
刚进开封府,展昭就拉着白玉堂说让他去厨房做饭,白玉堂被他拉到厨房,就看到厨房里一个小小的人影冲了出来。
展昭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提溜住了,却见是罗鸢。只见她怀里藏了个包袱,红着脸站在那里。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问她,“这么晚还不睡啊?”
罗鸢抱着包袱,脸更红了,展昭看了一眼包袱没有包好的地方,就见里头藏的是馒头,便问,“没有吃饱么?馒头冷了,吃热的吧。”
罗鸢低着头不说话。
白玉堂和展昭愣了一下后,立刻就明白了。
展昭无奈地笑,蹲下去看她,“傻丫头,我们不会赶你走的。”
“可是……”罗鸢小声说,“最开始大家都是这样说,一旦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就不会了。”
白玉堂和展昭心中明了,所以这小丫头多收集些吃的,以后一旦没人要了,起码能挨几天不会饿死,估计也是有经验了。
“不会的!”展昭认真说,“这里是开封府,不怕那些牛鬼蛇神!”
罗鸢似乎有些犹豫。
“几个馒头能挨几天?”白玉堂拿了她的包袱,见她还盯着看,就伸手扔给了她一样东西。
罗鸢拿着傻看,就见是个钱袋,不解地看白玉堂。
白玉堂道,“把这个藏好,上哪儿都不会饿死了。”
罗鸢打开钱袋看了看,就见里头好多银子,摇头,“我不能要。”
白玉堂耸耸肩,“等你有钱了还我就行,江湖救急么,我与你爹是朋友。”
展昭瞟了他一眼,心说骗小孩了吧,你都不认识罗青山。
罗鸢想了想,仔细问了白玉堂的姓名、住处,那样子极认真,说以后一定要还钱的。
展昭在一旁摇头。
最后,罗鸢红着脸谢过了白玉堂就跑了。
白玉堂无所谓地进厨房,找别的东西吃。
展昭跟进去,拍拍他肩膀,“唉,白公子,你银子真多。”
白玉堂失笑,“反正不是我挣的。”
“败家子。”展昭下定义。
“是啊是啊。”白玉堂点头也不跟他争,拿着两个罐子分辨里头是是盐还是糖。
展昭在一旁看着他,暗自摇头,这人真是……随随便便就给人施加这样的恩惠,难怪有风流天下的流言了,罗鸢以后找相公肯定每个都拿出来跟他比,作孽作孽!这耗子一生不知道耽误多少闺女。很想跟他说,对人没意思就别对人那样好,不过转念一想,还是算了……白玉堂之所以为白玉堂,风流天下也是种宿命吧。
“猫。”
展昭正在感慨白玉堂那一条桃花命,却听那人突然问,“煮面是先放面还是先放菜?”
展昭看了看锅子,“先放水!笨!”
16 星光
展大人的先放水后方面导致白少爷将水倒入锅子后,直接把面和菜都扔了下去。
“水要烧开啊!”展昭急了,赶紧拿起筷子去撩面。
“干嘛?”白玉堂抓住他胳膊。
“不能放下去!”
“你说的先放水后方面。”白玉堂一脸展昭是半桶水的神色。
“水要先烧开了,再把面放下去,懂不懂啊你!”展昭将面从冷水里撩起来,哪儿还像面,都散了,留下的黏糊糊粘在一起变成了面疙瘩,水里也是一层粉汤。
展昭一脸佩服地看白玉堂。
“那就不叫煮面了,叫烫面。”白玉堂还有理了。
展昭让他气乐了,“我说白大侠,您还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白玉堂盯着他看了良久,“阳春水是什么水?”
展昭深吸一口气,“阳春三月的水!”
白玉堂镇定地伸手,进缸里沾了沾,“沾给你看。”
展昭气恼,“你长那么大,没洗衣做饭过?”
白玉堂不解,“我干嘛要抢白福的事情做?”
“四肢不勤五谷不分!”
“五谷是哪五谷?”白玉堂反问展昭。
“呃……这个么……”展昭摸着下巴,自己也蒙住了,他倒是会做饭,不过没种过地。
白玉堂又微微一扬好看的眉,样子像是说——看吧,你也是不懂的!半斤八两咱们。
展昭深吸一口气,正要再更他争两句,就听外头有人说,“你俩不生火,吵到明早也吃不上面。”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愣,转脸望向厨房门口,就见厨房大娘双手叉腰站在那里,瞪着两人。
白玉堂立刻眼带怀疑地看展昭,那样子像是说——你果然也不会!
“我会的!”展昭欲哭无泪,“我是让你气糊涂了!”
“都出去等。”厨房大娘摇着头进来,将两人撵出厨房,“君子远包厨,你俩干大事的人,上厨房来干嘛,饿了不会叫人啊?”
“对的。”白玉堂认真点头,跟厨房大娘打商量,“吃炒面吧!”
“行啦,你俩要吃什么大娘不给你们做的?”大娘乐呵呵围上围裙,快手快脚开始炒面。
白玉堂站在门口看着。
展昭轻轻戳戳他,“怎么?偷师啊?”
白玉堂笑了笑,“我什么都能学会。”
“那可不一定啊。”展昭笑着摇头,“有件事你怎么学都不会!”
白玉堂不解地看他,“什么?”
“生孩子!”
白玉堂盯着展昭看了半天,“那以后全靠你了……”
话刚说完,展昭的飞腿也到了,白玉堂赶紧躲闪。于是,厨房大娘在里头做饭,两人在外头先练开了。
打了没一会儿,展昭上了屋顶一屁股坐下,对白玉堂摆手,“不打了,打不动了,饿死了。”
白玉堂也就不打了,收了手坐下……
两人就这样并排坐在厨房的屋顶上,看着头顶的天空。
展昭觉得夜风凉丝丝的还挺舒服,双手撑着身后的屋顶,仰着脸看满天星斗。
白玉堂索性躺下,枕着胳膊也看星星。
“开封府的星星和陷空岛的有很大不同。”白玉堂自言自语,“猫儿,去过泰山没有?”
“嗯!”展昭也躺下,“手可摘心辰么,真想再去一次。”
“有空一起去啊?”白玉堂转过脸,看他。
展昭也转过脸,“好啊。”
两人都转过脸,才发现原来离得很近……彼此凝视,可以看到对方眼睛里倒映着的星光。
“面好啦!”
厨房大娘的大嗓门适时地打断了这一段对视。
“咳……”
两人猛地坐了起来,白玉堂轻轻摸了摸额头,展昭摸了摸脑袋。
“在哪儿呢?”厨房大娘端着两碗炒面到处找,就见白玉堂和展昭落了下来,从她手里接了两碗面。
大娘擦着手回去了,边自言自语嘀咕,“唉,这年轻就是好啊!大冷天的搁房顶吹凉风,脸还红润润的。”
展昭和白玉堂更加尴尬,两人捧着炒面对视了一眼,坐在石桌边吃起了面来。
展昭吃了几口,看看一旁的白玉堂,莫名觉得他吃面的样子很好玩儿,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白玉堂看他。
“嗯?”展昭摇摇头。
白玉堂突然拍拍他,“猫儿。”
“干嘛?”
“煎个蛋呗。”白玉堂笑着用胳膊肘轻轻碰碰他,“要单面煎的。”
“自己不会,要求还挺高。”展昭嘴上埋怨,还是站起来进去给他煎蛋,打开柜子看看,没鸡蛋,就想到还养着好几只老母鸡呢,便跑出去。
白玉堂见展昭跑到了一旁的鸡舍,没多久,只听到里头鸡飞狗跳的。
白玉堂站起来,只见到展昭从鸡舍里冲了出来,身后还有几只扑扇着翅膀直叫唤的老母鸡。
“……这几只母鸡怎么那么凶啊。”展昭拍了拍身上的鸡毛。
白玉堂走到他身后,“头上还有呢。”
展昭伸手去摸了半天,白玉堂伸手将那根鸡毛拿了下来,白色的,还挺好看。
“摸到两个。”展昭笑嘻嘻拿着两个鸡蛋显摆给他看。
白玉堂跟着他进厨房,看他煎蛋……
“你行不行啊?”
“我记得以前做饭给你吃过!”
“有么?”
展昭一脸鄙视地看着白玉堂,“吃了就忘啊?”
白玉堂抱着胳膊耸耸肩,“口说无凭,改明儿再做一顿!我好好鉴定鉴定”
展昭斜了他一眼。
院子门口……
早就回来了的赵普和公孙斜靠在院门边,打了个哈欠。
公孙问赵普,“你猜他俩要到什么时候才发现我们在这儿看?”
赵普摇摇头,“这叫什么来着?哦!眼里只有你了,其他啥都看不见。”
后头,小四子害怕赵普和公孙进去打扰,揪住两人的衣裳,往外拽。
赵普肚子饿,也想吃公孙煮的面,只不过厨房被展昭和白玉堂霸占了,介于两人性格别扭非常,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亲密一下,进去打扰可能会遭雷劈,于是只好饿着肚子睡觉去了。
……
吃饱了炒面的展昭和白玉堂睡意全无,两人回到了院子,在院中间坐着。
这时节,红梅刚好凋谢,夜风一吹,红梅花瓣就一片片地往下落。
展昭和白玉堂泡了茶,坐在院子里赏花。
展昭还去包大人书房拿来了一张古琴来,让白玉堂抚个琴来听。
这若换做别人,白玉堂自然不会理会,可展昭很自然地拿来,白玉堂就很自然地接了,抚了一曲展昭没听过的,却很适合这样夜晚的曲子。
包拯等人都回来了,刚刚躺下,就听到了这悠扬淡然的琴声,细细一品,暗自点头。这琴声可不比刚刚琴姬的差,相比琴姬曲子里的一股媚惑气息,这曲更加清新淡雅,伴着入睡正合适。
包延趁着睡前再研究一些五芒风水,正因那生涩的描述而头痛,听到这淡淡琴声,倒也心静了下来。
包福去推开窗,让那琴声与凉风还有落梅的花瓣一起吹进来。
“嗯~”包福点了点头,“真好听!”
“这琴抚得好。”包延也赞赏“好琴能让人完全忽略琴技,只随性而至,关键是抚琴之人十分心静惬意,这份淡然通过琴声传递了出来。这样的琴,必然是抚给心爱之人听的,不然不会有淡淡的喜悦在里面。”
收起书,他伸了个懒腰躺下,“睡了吧!”
包福也爬上了小床,托着下巴靠在窗框上听着。
同样动作的,还有公孙房里的小四子和箫良。
庞煜也去推开窗户,“爹,谁在抚琴啊?公孙先生?”
“应该不是。”庞太师捋了捋胡须,细细品了品,摇头笑了两声,“唉,年轻就是好啊。”
“啊?”庞煜不解。
庞吉拍拍他肩膀,“这开封府除了包黑子烦人,其他几个年轻人倒是都可圈可点,你也要跟他们似的,知不知道?”
庞煜摸摸后脑勺,“咱可没人家那样一身正气,也不是大侠没一身功夫和满腹学识,现在学是不是晚了点。”
“谁让你学那个了!”庞吉一摆手,“做人,精彩就可以了!不一定要出类拔萃才能精彩的。”说完,嘿嘿笑着洗漱休息了。
在白玉堂淡淡的琴声下,整个开封府渐渐安静了下来……众人都带着好梦,睡去。
……
也不知道是那晚琴声的作用,或者是春暖花开的缘故,第二天一大早,众人起床都精神奕奕。
赵普将包拯识玉大会的很多事务都揽去了,让包拯好好准备秋试的事情,毕竟,为国选拔人才才是最重要的。
公孙好久没坐诊了,上开封的济世堂免费坐诊一天,小四子和箫良依旧进宫负责庞妃和香香的饮食。
庞太师也继续处理他的公事了,开封府里,倒是展昭和白玉堂很闲。
一看两人得空了,包延就凑过来了,说想去一趟山阴村,展昭和白玉堂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