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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虫子出现的地方都烧一遍。
见小四子这认真劲儿,赵祯忍不住皱眉,意识到可能出事了,就问,“小四子,那是什么东西?”
“瞌睡蛊。”小四子回答,“学名叫石脑蛊。”
“蛊虫?”赵祯脸色就是一寒,“哪儿来的?”
小四子想了想,看石头。
就见石头一个劲甩尾巴呢,爪狸最爱吃的就是蛊虫、毒虫之类的东西。
“槿儿,会不会是刚刚那位方姑娘?”箫良问了一声,“刚才石头看到她就嗅个没完没了的。”
小四子一听也点头,“如果是她放蛊虫,那她好歹毒!”
“这蛊虫会做什么?”赵祯问。
“石脑蛊又叫瞌睡蛊,这种蛊虫很笨的,没眼睛没鼻子,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能听到声音。它们白天会钻到阴暗的地方,到了晚上听声音出来。人一般睡着了,都会有些鼾声。它们会循着声音,钻入人的鼻子和嘴巴或者耳朵,总之最后会进入脑袋。一旦中了石脑蛊呢,人就会变得很呆滞就跟石头一样一动不动的……所以叫石脑蛊了。”
庞妃抽了一口凉气,死死抱住香香,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看哪儿都跟有虫子似的。赶紧让喜儿去烧了被子褥子。
赵祯也是吓得不行,万一爬进香香脑袋里呢?赶紧问,“这屋里保证没有了么?”
小四子瞄了瞄一旁的石头和剪子,见它俩都没精打采地舔毛,就点头,“没有了,石头和剪子在这里,有也跑完了。”说着,伸手掏小包,摸出一本簿子来。他最近跟公孙学蛊毒呢,前阵子正好学到石脑蛊,就按照册子上教的开了方子,让喜儿用一斤硫磺、五斤白醋一起煮沸,熏屋子。
“方巧巧现在人在哪儿?”赵祯问门口影卫。
“太后那里。”
赵祯冷了脸色,“此女心怀歹毒,不可留。”
“皇上,她毕竟是翁国公的女儿,查清楚。”庞妃出言提醒。
赵祯点了点头,问小四子,“万一她下蛊害太后呢?”
小四子看了看时辰,笑眯眯,“下不了手的!这会儿戌时,爹爹在太后那儿呢,如果真是她下的,那爹爹肯定会发现的。”
赵祯立刻想起来,今日太后多走动了几步,腿脚酸麻,的确说请公孙先生给扎扎针,先生说了,睡前最好,因此安排了戌时。
正这会儿,就见陈班班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在赵祯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赵祯脸色一沉,冷声道,“果然让公孙先生抓了个现行!岂有此理,竟然想害我妻女还想害太后!”
“皇上,太后大怒呢。”陈班班提醒,“会不会跟翁国公也有关系?”
赵祯点头,让把人都抓来,边让庞妃先休息,他去太后那儿看看。
庞妃又担心又不安,反复问小四子,“真的没虫子了么?”
小四子笑眯眯点头,拍石头的脑袋,庞妃就动了心思,要不让赵祯也去搞一两只爪狸放在宫里吧,太有用了!
……
另一头,庞太师假装醉酒,让人拿出了锦盒来,给薛益行献宝。
其实这玉石根本不是玉,而是琉璃,且是太师叫人临时打造的。和鎏鹤翎正好位置相反,大晚上黑灯瞎火的,反正远远瞅着挺像那么回事的。
展昭拍了拍白玉堂,示意……屋顶上的人似乎有动静了。
白玉堂一笑——等不及了吧!
不过……毕竟不能这会儿就动手吧,还那么多人呢。
众人耐着性子等着,到了晚些时候,酒宴散去,庞吉很热心地留了薛益行兄妹在庞府过夜。包延想回开封府,庞煜拽了他一把,“回去干吗,上我那儿睡去。”
包延撇撇嘴,叫庞煜拉屋里继续玩儿去了。
庞吉哼着小曲儿,像是已经醉了,让自家八姨太扶进屋里休息,边抱着锦盒,这八姨太是黛影装的。
好不容易安顿好了,展昭和白玉堂也等得腰酸背痛。
白玉堂伸手帮他捏捏肩膀,展昭一缩脖子,“别乱摸!”
白玉堂失笑,“猫儿不都捏脖子么,一捏就老实了。”
展昭白了他一眼,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房顶上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两人对视了一眼,来了!
果然,几条黑影嗖地窜入了庞吉的院中,到了院门口,就听到里头已经传来了打呼噜的声音。
有一人挑开了房门,几人进去,一眼就盯上了桌上的锦盒。可打开一看……却听到“刺啦”一声,一股白眼冒出,呛得几人赶紧捂住口鼻,知道露馅了。
刚想往外跑,就被展昭白玉堂堵了个正着,影卫门将其他的黑衣人也都一一抓获,展昭白玉堂对付几个刺客,更是不在话下。
果然,那几人就是今早假扮成西岭官员的三个老头——当然了,没那么老,早上是化了妆的。
人赃并获之后,一起带入了皇宫给赵祯,却看到赵祯在御书房里坐着,身旁是难得一见的太后,脑袋上还扎着针,似乎是气大了。一旁公孙一个劲跟她说,不能生气,上火了对眼睛不好。
太后也在拼命压火气,可不是说不气就能不气的,差点害死了庞妃和孙女儿,还害了自己!
龙书案前,跪着方国公和方巧巧,方巧巧吓得直哭。
展昭不明白怎么了,看了看白玉堂,白玉堂暗自打个哈欠,那意思像是说——少管皇帝家里的事,太乱,还是回去睡觉比较好,这案子也差不多结了。
包拯也来了,赵祯开口一问,方国公就指着那几个假扮官员的黑衣人,说是受到了他们的要挟和挑拨。他们给了他蛊虫,说是能让庞妃变成傻子,这样皇上定然对她疏远。而给太后下的不是石脑蛊,是另外一种更加阴狠的蛊毒。可以让太后听命于他们,这样方巧巧成为皇后就不是不可能了……没想到的是,人有前算,天只一算——让公孙和小四子撞破了。
那三个假官员的身上,都搜出了双鸟会的纹身,还有木牌,只可惜赵祯想再问孤独来源以及幕后黑手,这三人就咬舌自尽了。
如此一来,这鎏鹤翎的案子是破了,可双鸟会的线索却是断了。这个神秘的双鸟会,真如穆三他们那帮四叶教的人所说,是先唐的暗杀组织么?
赵祯让包拯全权处理,继续追查双鸟会的行踪,包拯领命。
赵祯又对这次的案件论功行赏,薛益行的官职也没有免除,赵祯饶了他爹,可当年参与谋害了月和夫人的那几个四叶教教众,以及宫里所有参与当年事情的老臣,都没那么幸运,或多或少受到了追究,虽然当年的事情并没有公开,但赵祯的确做到了最大限度的公正。他终究是过不了包拯和自己这关,索性来了个秉公执法,落昕夫人看完行刑,便带着五个姐妹一起,远走他方了。
不久,识玉大会的热闹散去,开封府又恢复了平静,再过几天,秋试就要来临了。
包延这次表现还行,再加上赵祯一句话,包拯只好让他参加大考,于是他这几天赶着温习呢。
展昭和白玉堂也闲下来了,整天无所事事,端着酒杯就在院子里等着那株死别扭的红杏开花,可等来等去,等花骨朵终于有些蠢蠢欲动了的时候……新的案子又出现了。
伍 恶笔兽龛
01 鬼状元,疯书生
春末,天热起来,风却很大,吹下了一地的花瓣来。
这几天特别的干燥,开封府的众人倒是不忙着抓贼了,忙着提醒城中居民小心火烛。欧阳少征的巡城兵马,也每日带着一大桶水出巡,找干燥容易有火星子的地方洒水。
这天大早,小四子起了床,准备和公孙、赵普、箫良他们一起春游去,就看到隔壁展昭院子里的那棵红杏终于开花了。
绕过长廊到了院子里,就见展昭盘腿坐在大院中央的一个石桌子上面,腿上蹲着在打盹的大虎小虎。他则是仰着脸,看着满树的红杏……
花儿开得艳丽,红杏后头的白杏花期也长,于是红白相映,美不胜收。
展昭闻着淡淡的花香,微微眯着眼睛。这时候就感觉身边有动静,低头看,只见小四子也爬了上来,坐在他跟前,仰着脸跟他一起看杏花。
公孙和赵普循着小四子走到院子里,就看到一大一小还有两只小猫一起看杏花的场面,说不出的有趣。
赵普走到院子里,问展昭,“就你一个在?白玉堂呢?”
展昭眨了眨眼,道,“跟朋友喝酒去了。”
“不带你?”赵普有些意外。
展昭皱了皱鼻子,“嗯,他约的是落不着肖末、花蝴蝶西门药,还有秀才董旭。”
小四子仰起脸,觉得名字都好古怪。
赵普倒是听说过,“都是下三滥啊。”
“啧啧。”展昭摇了摇头,“应该说行业下三滥,性格很古怪,人品还不坏。”
“都是什么人啊?”箫良最近对江湖事很感兴趣,忍不住问。
“这落不着肖末是个神偷,因为轻功好,一跃起来双脚就落不着地了,所以得名。梁上君子也分三六九等,肖末这人,不偷穷困、不偷忠良、不偷贤德,只头为富不仁的,所以不招人讨厌。就是总在屋檐上走动,容易不小心听到些不该听到的,所以是非比较多,别人说他落不着,也是暗指他没着落,指不定哪天就叫人灭了口了。”
小四子和箫良听着有趣,就接着问,“那花蝴蝶呢?那人跟蝴蝶一样么?”
“嗯嗯,花蝴蝶西门药是个郎中,医术高明,不过只治妇人病,不是女人生病他不给治,人很有钱,转开妓院,大江南北至少开了不下四十所的窑馆吧,号称窑姐儿帮帮主。”
“咳咳……”公孙正喝茶呢,也听乐了,头一回听说这帮派。
“秀才董旭呢?”小四子更加好奇了,“秀才也混江湖么?”
“董旭其实不是真书生,就是喜欢做书生打扮,说话问走走舞文弄墨。”展昭乐呵呵说,“他和西门药有些像,只是西门喜欢女人却不怎么近女色,董旭可是个风流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哄女人功夫一流。而且他口味还有些重,不喜欢良家妇女就喜欢豪门怨妇,因此常勾搭上不该勾搭的女人。比方说前几天,他不就把工部侍郎杨显的四姨太给勾走了么?被杨显撞破奸情,追着他满开封府乱跑。”
赵普笑了笑,“我也听说这事儿了,胆子真不小……不过白玉堂竟然和这三人是朋友,还真叫人意外。”
展昭点点头,“只能说是孽缘吧,西门药是闵秀秀的同门师弟,另外两个是他的猪朋狗友。董旭知道哪儿能喝到好酒、肖末消息灵通给白玉堂帮过忙,所以就熟悉了。这三人都是事儿精,这会儿估计是谁又遇上什么麻烦了,要白玉堂帮忙,我这边见面不方便。”
展昭说完,众人都盯着他看,良久,公孙问,“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呃……”展昭望了望天,“白玉堂说的。”
公孙和赵普对视了一眼,心说白玉堂也不容易,单独出个门就交代得那么清楚明白。
展昭依旧抬头看杏花,边自言自语,“等再开多些,摘下来做杏花酒喝。”
“那喵喵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春游?”小四子见包福提着两个大食盒进来了,笑眯眯问展昭,“天气那么好,我们去外面看花!”
展昭想了想觉得也行,就从桌上跳下来,拍拍屁股,跟众人一起出门。
到了门口,马车和马都停在那里,可是众人也不走,似乎还在等人。展昭好奇了,问,“还等谁?”
“小小胖去叫小馒头了!”小四子回答。
“包延不是在温书么?”展昭问公孙。
“他有些太紧张了。”公孙摆摆手,“这几天天天温书,说实话,以他的学识文采,怎么考都不会差的,与其这样熬,把自己给熬出病来,还不如出去散散心。”
说话间,就听到里头吵闹。
“我还温书呢!”
只见包延让庞煜强拉硬拽拖了出来。
“温什么啊,书都给你翻烂了,你有意思么?给其他大才子留条活路不成啊!”庞煜皱着眉头数落他。
包延没办法,被拉上车,众人启程。
走得也不远,就在近郊的一个农庄。农庄是庞太师家的产业,有良田十几亩,种的都是瓜果蔬菜,半山腰是茶园,还有几家农舍羊的鸡鸭猪羊,庞府的吃喝都靠这里自产。
……
放下众人春游不提,且说此时太白居里头,单独会客的白玉堂。
听秀才董旭说完了事情的经过,白玉堂皱着眉头看他,“你是说……那人着了魔,才会自杀的?”
“是啊!肯定给鬼迷了心窍了!”董旭点头。
原来,前几天董旭老毛病翻了,勾搭上了一位有夫之妇。
这妇人生得珠圆玉润丰腴喜庆,非常的讨人喜欢,董旭跟她相处了一段,才知道她是苏州知府的儿子,孔茂的新婚媳妇。孔茂是个书呆子,毫无情趣,每天只想着高中状元光宗耀祖什么的。可惜他虽然读书多年,但天份有限,屡屡落榜!眼看着年纪越来越大,始终考不上功名惹得他十分急躁。这几天秋试将近了,他又开始闭关读书,于是就冷落了这位娇妻,给了董旭可趁之机。
董旭这人有些毛病,他除了喜爱妇人之外,还一心想为妇人谋求幸福,见这位妇人言谈间似乎对丈夫还是很有感情,就想劝导劝导这位书呆子,让他回心转意,靠什么功名啊,每日美人相伴不好么?
于是,董旭跟同样对妇人之事相当热心的西门药商量。
西门药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假扮成仙翁,大半夜地给那书呆子演场戏,就假装神仙托梦,告诉他这辈子是出头无望了,但生下来的儿子却会是个文曲星,让他赶紧生孩子,然后悉心培养。
董旭觉得鬼主意很不错,就找来了擅长易容之术的肖末给化妆。
总之三人一折腾,到了大半夜,就去找那孔茂。
三人到了屋顶之上观察下边情况,就见孔茂坐在桌边,行为怪异。与其说他怪异,不如说他诡异!只见他双手托着一只笔,嘴里念念有词,整个人瘦如枯槁样貌憔悴,疯疯癫癫不知道在施法还是在干吗。
忙活了半天,他突然定住了,嘴里念道,“笔仙笔仙,我何时能成为状元?”
当时三人差点儿笑喷了,可见孔夫人说得一点儿不错,这书生想当状元想疯了。
孔茂话说完,忽然举起笔,闭上眼睛胡乱划了几下,竟然写出了两个字来,仔细一看,写的是——“来生”二字!
是说他来生才能成为状元!
屋顶上三人觉得好笑,正想给他下点迷烟,趁他迷迷糊糊浑浑噩噩将戏演完就得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
只见孔茂忽然站起来,打开抽屉拿出了一把刀来,还没等三人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呢,咔嚓一刀……抹了脖子了!
三人当时有些傻眼了,实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看着是自杀,但又似乎不对劲!不过后来家人来了,为了避免误会,三人还是溜走了。
而白玉堂之所以吃惊,是因为……这案子就发生在三天前。
那会儿杏花还没开呢,他和展昭正在院子里看花骨朵,就听王朝马汉进来说,苏州知府的公子在驿馆死了,像是自杀身亡的。
展昭和白玉堂赶去一看,的确是自杀,而且桌上还写了“来生”两个字。的确很多人都说孔茂考试都考出毛病来了,整天郁郁寡欢,很有可能是想不通了才自杀的。
后来公孙验了尸体,也确定是自杀死的,于是这案子也就在昨天结了。正因为这个原因,包拯暗地里找了庞煜,让他偶尔拉包延出去散散心,别总闷在家里胡思乱想。
白玉堂和展昭之前对此案件根本没有怀疑,只觉得他年纪轻轻太过轻生了……可是如今一听,又觉得死得蹊跷!是问了笔仙才写出了“来生”两个字,换句话说,如果笔仙写的是,“这次”,他岂不是非但不会死,还会很高兴?
“然后呢?”白玉堂不解地问三人,“你们找我干嘛?”
“你想啊,新婚丧偶,我不是要去好好安慰一下夫人么?”董旭厚着脸皮说。
白玉堂心里真觉无语,怎么安慰?你干脆娶了人家得了,摇头,“说重点。”
“夫人跟我说,她相公应该不是自杀,是被害死的。”
白玉堂一皱眉,“被害死?”
“是啊,我又不好说我看见了,就问她有什么根据。”董旭说着,拿出一个长条锦盒来,打开放到白玉堂跟前叫他看,就见里头有一支笔,应该是用来写草书的小楷灰鼠笔。
白玉堂拿起锦盒看了看,问,“这就是孔茂死前捧着的笔仙?”
“嗯!”董旭接着说,“夫人说,这支笔,是孔茂高价从一个疯子书生那儿买来的,据说,是那个出了名的鬼状元留下的遗物。”
“鬼状元……”白玉堂微微蹙眉,这名头他倒是听说过。两年前,那一届的殿试,有个叫岑磊的书生来考试,那一张卷子可谓是答得文采斐然,看得包大人和赵祯都啧啧称奇。最后这岑磊高中状元,却没去金殿见赵祯。
当时,赵祯以为他出了什么意外,特地派人到了家中寻找。岑磊当年寄宿在开封一户人家家里,书房之中东西完好保存,但人却不见了,据说是考完试后就没回来过。之后众人又寻回他老家,问来的消息竟然是——岑磊在一年前已经死了。
这一下,朝野震动,众人都觉得活见鬼了,赵祯也下令开封府严查此事。
当时,展昭和白玉堂还特意去了趟岑磊的老家,根据包大人亲手绘制的岑磊画像问老乡,都说画像上的就是死去的岑磊。两人到了岑磊的坟头,找人开棺验尸,最诡异的是,虽然死了一年有余,棺中尸体竟然面色红润,不腐不烂。
公孙验尸后,说岑磊死于肺病,常年服用的药物之中有砒霜,还有一些能让尸体不符不烂的药。另外,肺病死的人,大多面色红润,才会有这样的怪事。
正因为如此,众人才确定,此人与包大人在考试时见过的岑磊一模一样。
据老乡们说,岑磊临死前唯一遗憾就是没有去参加考试,寒窗苦读十余载,抱负无法施展就含恨九泉。
展昭和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