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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吃一惊-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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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林大海互相搀扶着往林子外面走,晨曦里的林子弥漫着一层又一层薄雾。人在雾中,鸟在树上,三角梅在脚边丛生丛长,一个人怎么会不迷路呢?这儿就像某个岛主布设的什么阵,你只会越走越迷惑。
  林大海的家其实就紧靠着林子边儿,可是,林大海的家中只有一个瞎妈妈,瞎妈妈三天三夜不见儿回来,就以为大海是出海了。这也是三天三夜没有人去寻大海的原因。
  我跟大海谎称说,我是个自由写作人,来岛上体验体验生活。
  大海说:“那你就是作家吧?以前也有一个作家来岛上体验生活,就住我家。那时我还小,我妈的眼睛还好着呢,那人就跟我爸每天出海打鱼……”
  “那,我也能跟着你出海去见见世面吗?”
  大海说:“那当然。你要是不嫌弃,也住我家吧!”
  我说:“我不会白住,我会交你们伙食费和住宿费的。”我不想让林大海以为欠我什么,我也不想让自己欠林大海什么。可是林大海却急了,他说:“那怎么可以呢?你这不是骂我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哪!”
  我说:“大海,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要是没有你,我也许就困死在林子里了。所以,你不用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这是我们的缘分,要不,我怎么可能住到你家里?怎么可能跟你一起出海?你不知道,我小时候就特羡慕住在海边上的人,蓝色的大海、成群的白鹭、红日、潮汐、晚归的渔船,它们是我童年的一梦又一梦,我以为住在海边上的人,离我远得就像住到了天边一样。我甚至以为渔船在海的尽头搭一架梯子就可以扶摇直上到天上……不瞒你说,我想象的天空就跟大海一样。”
  我有点自说自话。其实那一时刻,在我的心里,有某种不确定的东西,像天空里的云一般聚集着。
  林大海却固执地纠正我说:“大海不是蓝色的,大海是黑色的。”林大海的话让我的心悚然一下,我陡地想起不久前我重复地做着的一种梦。我梦见无边无际的海,那海水是黑色的。黑色包裹着我,我感到恐惧……
  现在,有一个人,确确实实地告诉我,海水是黑色的。这话,就好比有一个人站在你梦的边缘,猛一下,把你推进了那黑里一样,令你躲闪不及。
  林大海身体稍稍恢复过来,我就和林大海出海了。我是那么急切地想知道海水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捕鱼常常是在晚上进行的。
  夜是黑色的,海水是黑色的。渔船在夜与海双重深厚的黑里漂泊着,偶尔会有一条渔船在海面上经过,它会像海浪里翻滚出来的一条大鱼,在同样的深黑里一闪就不见了。在无边无际的黑色连着的黑色里,我第一次感到了彻骨的孤独和恐惧。
  孤独和恐惧是埋伏在人血液里的一种东西,你用勇敢和无畏这些空洞的词语是无法把孤独和恐惧从血液里清除掉的。
  一个人倦伏在渔船上,目力所能看到的除了黑茫还是黑茫。在茫茫复茫茫里,一个人的存在就像海洋中的一滴水那般微渺,人的消失,不也像一滴水的消失那般不留痕迹吗?也如被我们呼出呼进的空气,你能看得见它们在我们生活的天空里的存在吗?我不知是不是这黑茫令我最终变得日见冷酷,总之,日后,我对人的存在和人的消失越来越不以为然。
  有一天,林大海的船上来了一个渔民打扮的年轻人,他跟我们一起出海。你怎么看他,他也不像渔民。可是,林大海不说,我也不便多问。那个年轻人也不跟我们多话。夜里,我们的船就在年轻人指定的一片海里泊着,年轻人用望远镜一直向远处望着,从他那一脸的英气,我猜他是警方的人……
  

第四部 我是谁(6)
我猜的不错,果然在那之后的一天,警方在海上查获了一宗大的走私。
  我和林大海在岛上散步的时候碰到了那年轻人,一身军装,很客气地跟大海打招呼。我说:“这人,不就是船上那个……?”大海低声说:“他是咱岛上边防派出所的所长,好多走私的偷渡的,都裁他手里了。不过,他也是被走私和偷渡的首盯的目标。”
  我说:“嘿,光知道被警察盯的,盯警察?这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你待时间长了就不觉稀奇了,有时,警察被走私的人盯得团团转呢!”
  我饶有兴趣地问:“怎么个盯法?”
  林大海这时多少有点蔑视我的无知,很不屑地说:“盯法多了,最常见的就是人盯人战术。有时,走私的会为一宗大的交易下很大的功夫,他们收买很多眼线,一个眼线盯一个人,派出所门口有专人盯着,谁出来了,谁进去了,谁去了那里,情报准确着呢!他们通常还喜欢用接力式的盯法,一个人盯一段,段段都有严密的衔接。有一次,我听一个在道上裁了的人学说,他们接到命令死盯跟咱们一起出海的那个所长。所长穿着便装,在岛上转呀转。你想,咱这岛就这么大一点地方,他转一圈又转一圈,第三圈就没地方可转了,那所长一气之下就进到了前边那个足底按摩中心,洗上脚了。这些人又盯了一阵,看那所长洗得惬意,好像已经睡着了,他们趁机赶快溜走通知同伙按时交易,就在他们交易的时候,冷不防那所长就冒出来了。几个人都愣了,同声问,你,你不是洗脚呢吗?所长说,我想先给你们洗完脑再去洗脚不迟!”
  这游戏强烈地刺激了我。我试着跟踪过那所长。我发现,如果他正办着一宗案子的时候,他对跟踪他的人很警觉。因为警方在跟踪者的身后也有眼线。那真可谓是跟踪套跟踪,眼线套眼线。可是,假如没公干的时候,他们也是很麻痹大意的,他们甚至不在乎身边周围的任何异样。他们的内心,认为自己身为一个警察是安全的。有谁吃饱了没事干专跟警察过不去呢?大多数人的心理是见了警察绕着走,井水别犯河水。
  这是一个当警察的薄弱环节。谁要是在这样的环节里黑上了警察,一黑一个准。
  在暗处盯一个人,只要有相应的机会,无论这个人是谁,无论他是干什么的,只要被盯住,不过就是早早晚晚的事,我确信那个人准没个跑!
  一个文武全能的警察,他的内心更充满自信。他会觉得他是正直正义的,因而是懔然不可侵犯的。所以,他自身从根本上就缺乏那层防范的意识。
  比如唐。
  我是在小额贸易市场里转游的时候想到唐的。那时,我的眼睛被那些漂亮的刀具所吸引,那是用炮弹壳打制而成的,它们大大小小地排列在那里,阳光下,发着诱人眼目的光亮。我看中了那些做工精美的细长刀具,虽然那时,我还并不确知我将以怎样的方式对付唐,可是,这些刀具和唐同时出现的时候,我便认为在我的计划中,唐和它们,应该具有某种相关性。我必须买下它们,让它们跟随着我,直到有一天,它们可以按照我的意愿被派上用场。
  我在回京之前去了一趟三峡。许多年前,我跟史兰去过一次。史兰是我的初恋女友,我们后来也领了结婚证,只差举行个仪式就算是结婚了吧。可是,最后我们没有结成……
  现在想来我们两个特别奇怪,我们去三峡的目的竟是去看那些悬棺!我们一直弄不明白,那些棺材,它们是怎样被弄上高耸的崖上去的?
  我们两个是临时在万县那儿靠了码头。万县是一个山城。城里的街道都是陡直的,车子不必加油,不,不存在加油问题,是踩着刹车就可以溜到任何一个低处,坐在车上,你会觉得车子随时都会把你翻到你想象不到的地方,令人惊心动魄的。可是,我却喜欢那种惊心动魄,喜欢从高处往下跌落的那种感觉,当时我并不知那或许正寓示着我的一跌千丈的未来?
  我们从万县顺流而下去了巫山小三峡。小三峡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漂亮的地方,它藏在大山的深处,静静的,像一个深闺的淑女一般。水是碧绿的,清澈见底,河底有万千漂亮的石子,它们在水的映照和滋润里,闪现着柔软而又活泛的光艳。就仿若一群又一群明丽照人的小女子,透着秋水,楚楚地望着你。你会情不自禁地想从水中把它们挽上来,拥进怀抱。正是那样的一种情怀,我带回了我力所能带回来的许多石头,史兰一直噘着嘴不高兴,她嫌我终止了下边的旅行一路上呵护着石子回家了。我后来也检省自己,那一次,我爱那些石子的确是胜过爱史兰了。
  可是,我没想到的是,那些石头,出水就变了样,它们不再有我隔着水看它们的那份光鲜。离开那些水,它们一下子变得黯淡无光,了无生气。就像被从花枝上折下来的花朵,花容顿失。
  

第四部 我是谁(7)
面对那些石头,我变得异常脆弱而又伤感。我想假如我碰上的女人,就像这些石头一样,跟我隔着一层假象,一旦那假象揭开了,我是否能够心平气和地面对她们的本真?如若那本真是美丽的,那是我的幸运。可是,如若是丑陋的呢?我岂不是更受不了?我该怎样面对?
  如果女人是水底那些美丽的石头之一种,我应该把她们送回水底,让她们保持她们自己在水底的光鲜。即使那光鲜是一种假象,我也愿隔着水看那种美丽的假象而不愿看到一个女人丑陋的真实。别碰心灵丑陋的女人,心灵丑陋的女人远比外貌丑陋的女人要可怕。
  或许你会说,假使美丽被丑陋包藏着呢?可是,有谁愿意从丑陋出发去发现和寻找美的东西?没有人有这份耐心。
  然而,我保留了那些日渐丑陋的石头。它们以昔日的美丽和今日的丑陋佐证了我的爱情和婚姻就和这些石头一样成为我生活和生命里的一场场甩都甩不脱的难缠和羁跘。
  那时,我一点也不知怎么就那么宿命,爱情和婚姻,它们真的就像河底的石头,你以为你娶的这一个不够好,你还可以去打捞另一个,其实,一个,和一百个,实质是一样的,它们全无区别。你以为你没有遇到好的是因为你不够投入,当你全身心地投入进去时,你会发现那不过是更深的陷落和更完全彻底的自我毁灭。而当你深刻明白这一点的时候,你已无力回还……
  我再次踏入小三峡的山山水水。我不是为寻找旧迹或是已消失的一切,我也不为埋葬心中的什么。我相信人生的每一次,都让你体验不同。
  山野清香。山野的风,像山里无拘无束的顽皮少年,它们从山岗上一路冲下来,围追好看的鸟,拨老树酣睡不醒的胡须,扯着草叶的衣裙舞蹈,在水洼处流连,然后,再浑身濡满花香……当然,那香气里不完全是花香,还有许许多多味草药,比如红叶、鹿衔草、青木香、六麦冬、红茴香、鬼箭羽、舍樱子、大青叶等等,它们散发着那种涩涩的苦苦的香味,那苦中还含着一点点甘甜……日后,它们都成了我生命中宝贵的回味。
  我的确就是靠种种的回味生活下去的。
  我还喜欢回味在山民家里吃过的白薯的香甜。我甚至以为,小三峡的山,比小三峡的水更有味道。那个我在小三峡的山水间行走的时候偶然遇到的喜欢采草药的法医赵小江,会时常从我的梦里冒出来,他是一个朴实的山里汉子,心中充滿了正直和善良,我不知他对我的轻信是不是他的一个大意还是一种故意?我们的遇,加起来不过几个小时,他恨不得把他的一生经历都告诉了我,我帮他采草药,他帮我纠正哪些是草,哪些才是药材。我们在落日时分的大山里如影随行着。大概也是因为晚上我们一起喝了些酒的缘故,也大概是因为听我自我介绍是一个作家,来山里采风,他便饶有兴致地开始给我讲他的故事。
  我记得故事就是从那些草药开始讲起的。
  最初,那些草药,它们是怎样走进孩童时代一个叫赵小江的孩子的视野里的呢?
  在赵小江的记忆中,那好像跟造房子有关吧。造房子要锯树木,那些房前屋后的树木,原是用来建房子的吗?它们长得茂茂盛盛的,有鸟儿在那上面筑巢,风吹过来的时候它们挡风,雨飘下来的时候它们遮雨,还遮阳光和烈日。童年,他常躺在大树根底下,梦见比树还要高大的自己,长出比树叶还多的手臂帮爸爸妈妈做活儿。小的时候,家里很穷,爸爸妈妈没黑没明地干活儿来养他们兄弟姐妹八个。八个,一个挨着一个,高高低低的,像那些在老树的周围冒出来的小树苗在风中摇曳。只不过,他们可不是在风中摇曳,而是在贫穷中挣扎。而小孩子,其实是不知穷滋味的,穷,不过像他们在山里挖野菜时忽然碰上的一阵雨云,云一散雨就不见了。而淋在身上的雨,阳光一晒自然就蒸发掉了。岁月的阳光,是否也能蒸发掉穷呢?那是一些太遥远太遥远的问题,遥远的不可能进入他们幼稚的思维。他们幼小的心只能够关心到那些他们一出生就存在的树木。他们心疼地看着它们被大人们放倒,它们的身体被大人们锯来锯去,锯成的东西已经不叫树了,而是大人们想要的造房子的各种材料。那些材料被大人们搬来搬去,有一块被大人们叫做梁的材料竟然把一个扛它的大人给砸倒了,梁的脚就砸在大人的脚上,开始,他们小孩子还幸灾乐祸呢,他们偷偷地替树高兴。可是,他们没想到,大人的脚骨被梁的脚给砸骨折了,那大人坐在地上痛得哎哟哎哟地喊。
  怎么办呢?他们开始为那个脚骨骨折了的大人发愁。
  有人说快去请山里的那个老中医来吧。
  老中医来了。他摸了摸那人的脚骨,就从自己宽大的包里取了糊糊状的膏类替那人敷上。还拿了一些像树皮、草根和野菜的叶片一样的一包又一包的东西交与那大人,让他熬着吃。不知怎么,他喜欢那些草药里散发出来的香味。那大人熬药的时候,他就在不远的地方用劲溴它们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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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我是谁(8)
在山里,他偶尔也会遇到那个老中医采草药,他记住它们的样子,他学那老中医把它们放到嘴里尝它们的滋味。苦苦的涩涩的,渗着甘凉。他的小脑袋里存着疑问:它们,能让那个大人重新行走吗?
  直到那大人又能像以前行走了,他在心中暗叹那些草药的神奇。
  再遇到山里砍柴割草把手脚砍破割烂的时候,他试着寻一些他认得的草叶来敷。竟然真的就不痛了。后来再敷,竟真的好起来了。再后来到了上学的年龄,家里穷,交不起上学的学费,他就翻山越岭地去寻草药,然后把草药卖给离家很远的供销社,用卖草药的钱付上学的学费……
  其实,我们生活中所经历的,生命中所热爱的,或人,或事物,他们就像你奔前程时所经过的驿站。他们,是你必然要经过的。是你生命中必然要开的花,要长的叶片,你只有经过了这一切,你才能看得见生命树上所结的果实。对于赵小江来讲,他虽然一路懵懂,可是,那些山野的清风一直引领着他,先是走进卫校,然后,又从卫校走到公安局,从一个留校任教教解剖的老师到一名法医,或许都不是他梦里出现过的梦境,可是,谁又能说,从老中医留在他心中的梦,到卫校的解剖老师,再到公安局的法医,这不是人生的一梦又一梦呢?
  法医这个行当,他说他也说不清是因为从事了才热爱呢,还是因为热爱才从事。他现在仍能清晰地记得刚刚当法医的时候所接的案子。那是一个褥热难耐的夏天,有一个精神病把自己的小孩杀死了。那个躺在血泊中的孩子永不能明白他为什么会死于亲人之手。那个精神病人,以他的神志,更是不清楚自己所犯的罪孽。这是赵小江第一次面对人性如此复杂的现场。过去,他给学生们教解剖,面对的只是一具具尸体,尸体都是冷冰冰的,它们不给你以任何的感情色彩的刺激,它们,就像教学的模具。
  而这现场,同样面对一具尸体,而给人的感受却是多么的不同啊。你的心里有许许多多的情感的交织,有心痛,有怜惜,有无以为挽的伤心,更有恼怒和憎恨……这就是人生的千奇百怪的滋味之一种。当他还没从复杂的情绪中转出来,就又有新的现场等着他去……
  那个现场在一个公路桥下边。
  一具女尸横陈在那里。那是一具少女的尸体。正午的阳光垂直地照耀着桥墩水面和人流。现场被围得水泄不通。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赵小江,看着这个初到公安局当法医的人怎么样。有多少双目光,就有多少种灼热烧烤着他。他犹如芒刺在背,汗水像雨水一样沿着脊背淌下来。他看见空气里涌动着被阳光蒸发着的水气热雾,许许多多的目光和面影还有人声,厚厚密密地浮游在其中,他感觉呼吸紧促,甚至,有一种窒息感。
  是交通肇事逃逸?是抢劫?强奸?还是……?这些都是他必须要面对的词汇。女孩子头面部有11道创口,看上去就像刀砍的一样;上身裸露,没有胸罩,下身仅着短裤,鞋子也没有……他仔细地看那些创口,那些创口并不是死前伤,死前伤皮下会有淤血,伤口周围会有血肿,女孩子的伤口处没有这些症状。说明是死后伤。也不是人为的,人为的锐器伤,伤口会很整齐很规则。检查女孩子的处女膜,处女膜完好。他看着河水的流向断定,女孩子是从上游顺水漂下来的,在漂流的过程中,遭到了水里的木棍和树枝的打击划碰,那创口应是这样形成的。根据尸体腐败的程度可以判定,女孩子死亡时间应在三天前,女孩子的年龄在15岁左右……
  综合判断,女孩是死于意外事故。
  根据赵小江提供的法医依据,侦查员们在上游山区一带查在三天之内有无失踪的女孩,果然就查到了:原来女孩子每天放牛的时候要涉过一条河,那天,她放完牛依然和牛一前一后地要趟河水回家,可是,头天夜里下过一场暴雨,山区的水大,牛身子沉,牛趟过去了,而女孩子却被冲跑了……
  那个案子,那个现场,距离我们一起喝酒的那个晚上,已有许多年了。他说,许多年里,他看见过太多的生命的无常,无常,比起身已化白骨,而灵魂至今却无处安放的人来说,已属生命的一场幸运了。
  白骨化的那个现场,是一个山民砍柴时偶然发现的。附着在白骨化了的尸体上的衣服已经烂得没有了形。推断死亡时间已有8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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