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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阶梯-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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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痛苦的努力。在懂得她的修养不可能战胜初步尝到的野蛮的陶醉那一瞬间,她便
愿意让其精神服从于肉体了。
    自己愿意一次,便渐渐往纵深发展。可是,她仍相信自己的修养,因此不认为
自己那些知识的信仰就会因为这些事而崩溃。而今她似乎认为,由于有形地混入一
种与知识无关的异物,使肉体的内部发生变革,以至对精神和意识都产生了没有条
理的影响。
    枝村幸子对道夫谈到自己“变了”时,常常这样说:
    “就是因为你我才变成这样的,你那讨厌的细胞分子混到我的细胞里来了!”


 



  

 

                           第八节  无形的箍

    蓦地醒来,屋里已蒙蒙透亮,套窗上的玻璃窗一半映照在阳
    光下。道夫拿起枕边的手表一看,已经过了9点。
    幸子脸朝着那边,头枕在枕头上,身子蜷曲着,大概是累了,发出轻微的鼾声。
她背对着他,那样子似乎不大高兴。
    道夫俯卧着从枕边拿出一支香烟。他一动,幸子的鼾声停了,不一会儿又响了
起来。她早晨6点钟醒来偎到他怀里,后来就一直没动弹。
    被窝里暖烘烘、滑溜溜的,想早点儿起床,又有点恋恋不舍,他依旧趴着没动。
    幸子今晚还住在这里,明天早上乘飞机返回。社里只给两天假,乘明天下午的
班机就晚了。杂志社中午前能赶到就行,编辑部上班时间比营业部晚,也比营业部
松弛,因此,遇到这种情况优越性就显示出来了。当然,机票费和旅馆费她都是自
己负担。不当男人的累赘,这是她的主义,她从不破例。
    既然这么麻烦为什么还硬要跟他到博多来呢?一是为了在旅地监视道夫;再就
是想在旅地尽情地享乐一番。他一走,她不愿寂寞地独守东京。她曾经说过,只要
他在东京,即使见不上面也觉得放心;可是他一出差到外地,心里就不踏实,禁不
住有些怅惘。
    幸子把两年来发生这些变化的责任都推到道夫身上,其实这只是一向清高的她
所作的诡辩。她早就有快感的基础,只不过体验得迟了些。女性的妙龄使她情窦初
开,于是她竭尽努力,以图尽快弥补体验迟的损失,体内暴发出的欲求过于激烈,
她便把那些看作是外界刺激所致。
    以知识和修养自诩的幸子从不用粗俗的语言来表现那种兽性的冲动和行为,也
不愿那样去想。那不是出于羞耻心,而是因为她富有知识。
    然而,在道夫看来,她那些高尚的语言已越来越不入耳。虽说他征服了枝村幸
子的修养,可是,在欲求愈来愈甚的现在,这已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事,相反倒成
了负担。照这样下去,她的感情会更执着,她的嫉妒会更强烈。她那不厌其烦的教
诲最叫人讨厌。
    他想等自己的基础再巩固些,就在适当的时候同她一刀两断。即使同她分道扬
镳,也能利用她的自尊心。
    工作上比预料的要顺利。自由之丘果然是个好地方,客源很好。近年来日本人
生活水平有所提高,差距逐步缩小.像以前那样悬殊很大的上流阶层已不多见,只
是有上流意识的人还不少。酒吧女郎等服务行业的女宾不大多,几乎都是“良家女
子”。顾客的质量无可挑剔。
    美容院一开张,道夫很快便赢得了声誉。招待顾客并没费劲,往后就是如何使
那些自命不凡的人满足了。光是技术好并不等于有扭力,必须擅于满足她们的虚荣
心。
    首先是店里的设计。买下的房子不大,必须有效地利用那块狭小的空间。经过
精心设计,终于达到理想的效果。顾客对他那别出心裁的设计大为赞赏。店里的服
务大大地满足了她们的虚荣心,有些女客甚至都不好意思起来。人的习惯是很奇怪
的,开始对恭恭敬敬的侍候不好意思,渐渐地便习以为常,以至明知是店里的经营
手段,可是如果不这样又会感到不满。
    然而,要满足顾客的虚荣心,首要的一条是店老板必须是名人。当然,谁都希
望是名人,但要想实现谈何容易。只要有实力就能得到承认,这个道理在学校的课
本上是这样,而在实际的社会上却不能通用。即使能够得到承认,也要经过长年累
月。那种平淡而漫长的过程不符合道夫的性格,不是他的理想。他要一举成名,出
了名就能使顾客满足,就能激起顾客的虚荣心,就能生意兴隆。他已实现了一半。
    这不能不感谢使自己成名的枝村幸子,遗憾的是她没有钱。
    幸子轻微的鼾声停了。
    最近有一件喜事。
    青山的一家酒吧想出卖产权。房主想连房子一起出售。但酒吧方面说他们是拿
出押租从以前的经营者手里承受下来的,因此,不拿出一笔相当于或高于押租的钱
来就不能转让。房主说他连一半也不出,买房的人也不愿多出钱。为此,各方争执
起来。酒吧方面说,是因为不景气才歇业的,买方如能承担要价的三分之一,事情
都好商量。
    




    房产面积有助坪,价值5000万日元,再添上1000万日元,6000万日元能买下来。
道夫认为,那一带太冷清,作酒吧不合适,开美容院倒挺好。
    他看中青山,是因为那里过去就有许多高级住宅,更主要的是,那一带有许多
酒馆和酒吧的女郎。
    良家太太作为客源还可以,但是不够大方,小费虽然也给,但出手太少。就是
说,都是些吝啬鬼。工钱不算高,表面上满阔气,实际上很小气,往往只从找零的
钱里丢给两个100日元的硬币。尽管如此,给小费的还算是些上等顾客。
    道夫在村濑的店里就知道,那些酒吧的女侍们大方得很,小费一给就是1000日
元、2000日元。可以说,没有比服务业的女侍再大方的顾客了,即使工钱在7000日
元以上也不在乎,价钱比这个店高一倍。
    近来,青山附近添了不少高级公寓,住着不少服务行业的女人。她们在一流的
店里工作,生活在奢侈的气氛中,钱的来路是可以想见的,大方的原因也不难理解。
    道夫想,要想赚钱,就必须招徕这种顾客。高级住宅区的女顾客从美容院的体
面来说也不算差,但利润微薄,赚头不大。
    从发型的流行来说,酒吧女郎也是接受得最敏感的,这一点同电视、电影演员
差不多。有这些人,作为美容师也好露露本领。中流阶层以上的太太和服务业的女
郎,这两种人的发到他都能做,因此,在业务上也能取得平衡。中年与青年、保守
与先进、定型与试验——他的胃口愈来愈大。
    可是,手里缺乏资金,没有购买青山那间酒吧所需的6000万日元。
    即使有钱,波多野雅子为在自由之丘开美容院拿出7000万日元,两年来只还了
不到500万日元。 虽然本来就没打算全部偿还,可是如今要想借到一笔钱,仍然只
有找雅子。叫她再拿出6000万日元,实难启齿,而且,雅子也不会拿出那么多钱来。
半年前她就催要这笔贷款了。
    一想到因为没有钱,而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丢掉那个赚钱的地方,道夫就很心
痛,可是其它又没有什么地方可以通融。——
    背朝着这边的幸子脑袋在枕头上动了一下。
    “你在想什么?”
    她鼾声刚停下就醒了,一直在注意着他。
    “什么也没想,我在抽烟哩。”
    幸子这下把身子也转向这边,翻眼瞅着道夫。
    “不可能什么也没想,准想什么了吧?”
    “没有。
    “胡说,你在想女人。”
    “哪里呀,我在考虑生意上的事。”
    “别想骗我!我从你的表情上就看出来了。”
    “嘿,叫我怎么说呢!”
    “要我替你说吗?你在想草香田鹤子。”
    “你看,又来了。那女人根本没有什么魅力;而且,我如果胡来,人们是不会
原谅我的。”
    “要是没人指责,恐怕你早就下手了吧?”
    “一睁开眼你就胡搅蛮缠。绝对不会有这种事,你放心好了、她那样傲慢,我
才不喜欢呢。以前我不了解她,这次在一起搭档才知道。”
    “就是啊,年纪轻轻的尾巴就翘上了天,演技还不怎么样嘛,得在什么上面敲
敲她!”
    话里暗示着杂志。这是枝村幸子的武器。
    “对,不错!”
    阻止她反而自找麻烦,只好附和。
    “可以这么干?”
    “你干就是了,我没什么关系。”
    “于是硬充好汉?”
    “这些事,就是逞强又能怎么样?”
    “那么,你在想生意上的什么事?”
    “我想新开一个分店,只是没有钱。”
    对她提起钱的事是最好不过的,一提起钱她就无话可说了。
    “分店?打算在什么地方?”
    她竟问起这个,大概是要验证他刚才想的是否真是嘴上说的这些事。
    “青山,那里正好有个地方。”
    为了使她相信,他故意说得详细些。这当儿,幸子紧贴着他的肩膀。她那光润
而暖呼呼的身子贴过来,是因为听了他的话,知道他不是撒谎。
    “……反正这事已没有可能,心里很遗憾,所以老在想。”
    自己也下了结论。
    “你很有创业精神,不过来日方长,别性急嘛!”
    回答早在意料之中。
    他们起床后进了浴室。在道夫刮胡子的当儿,幸子支起一条腿,细心地擦洗脚
丫。镜子里映出她那蜷曲着的脊背,脊梁骨凸得老高。整个缺陷暴露无遗。
    “哎,你不在的时候,我一个人太无聊,就在这一带玩玩。”
    幸子语调欢快起来。真是个脾气古怪的女人。
    “对,到博多看看吧?”他拿开剃须刀说。
    “博多我以前去过,太宰府没玩过,想到那儿去看看。”
    道夫轻轻地在面盆里洗去附在刀片上的胡须和肥皂沫。
    “现在去太宰府没多大意思,那里早春时节还不错,梅花有名。”
    “是吗?不过没有梅花我也想去看看。那里有都府楼的遗迹,还有观音寺,又
是管原道真听着钟声朝京都方向叩拜的地方。”
    “还是别去吧!”
    “为什么这么不高兴?”幸子吃惊地回头望着他。
    “……不,我投不高兴,没什么可不高兴的,不过,那里没意思,还是到别的
地方去好,游览的地方别处多着呢。”
    “哦,对,对了。”幸子像才想起来似地小声叫道,“这里是九州,你一定很
熟悉吧?”
    “唔,虽然是九州,我不是在这出生的,也不很熟悉,反正我知道现在去太宰
府没什么意思。对呀,博多的市街我很熟
    “是啊,你干脆叫我抽空到剧院去看看草香田鹤子的演出吧,我不会干的!”
    幸子将盆里的水往他脚上乱泼。
    “我怎么会说这个。”道夫叹了口气,又苦笑着说,“到小仑、门司去怎么样?
从博多站乘电车约一个小时,正好可以消磨时间,还能乘车通过关门隧道。”
    “我不想去!”幸子断然反对。耳边的头发沾上了水,粘在一起。‘设有你我
可不想一个人到那里去。”
    “你说要我一起去?我回到这里同昨天晚上一样,要到九点以后呢?”
    “啊,在这之前你不打算同我见面?”
    “哪里…”
    “白天的音乐会是3点半结束吧? 你3点钟就没事了。就是6点钟去后台,那还
有两个半小时嘛! 中间不能同我见面吗?我3点钟以前到博多,在一个好找的地方
等你。”
    “这不大好办,到时候我还有很多事呢,那段时间就让我自由一会儿吧。”
    “想同草香田鹤子一起吃饭、喝茶?”
    “你又胡说了!”
    “那你到时候就出来一下, 嗯,行吗?我3点钟往剧院挂电话,叫你的徒弟柳
田君转达。”
    “我是来这里工作的!”
    “工作?什么呀!请你少关心草香田鹤子那样的女流氓,多想想闲着无聊的我!”
    怪不得不叫我跟你到九州来!这话差一点说出口,她又咽了回去。她也不想吵
架。
    这次来九州真不吉利。在飞机里遇上检察官夫妇;到这座旅馆来时偏偏又乘上
了大川的江头开的出租汽车;刚才幸子还要去太宰府。他感到有股不祥的旋风正在
自己的周围旋转,今后一不小心,就会被卷进漩涡。同幸子平安回到东京以前,也
许还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变故。
    洗完澡,房间里已准备好早餐。正要打开场盆盖时,一个女侍拉开门走进屋来。
    “早上好!先生,昨天晚上的那位司机到门口接您来了。”
    道夫不禁一愣。
    道夫来到旅馆门口,江头善造正站着同女侍说什么。外面停着一辆蓝色中型轿
车。
    “啊,早上好!”江头看见道夫高兴地招呼道。今天穿着一身漂亮的西装。
    “好!”
    道夫并没显示出高兴的样子。
    “昨天没有班,我休息,开家里的车来接你,你可要让我到后台见见草香田鹤
子哟!”
    原来是这个目的,他凭着老相识的关系硬是献殷勤。道夫很反感,却又不能明
确拒绝。
    “早上饭吃了吗?”
    “嘿,正吃着呢?”
    “那你慢慢吃,时间还早着呐。”江头下指示似地说。
    道夫默默地正要转身进屋,他又叫住了他:
    “哎,宫坂!”语调似乎很亲密,“就你自己去剧院?”
    “是啊。
    “要有同伴就坐我的车好了,别客气,来一个两个都一样。要是你的同伴不到
剧院,可以在中途下车。”
    江头知道道夫带着女人。他不光是推测,一定跟旅馆里的人打听过,刚才在门
口同女侍说话可能就是谈这个。女侍看到道夫出来就转身溜走了。
    道夫觉得被江头抓住了把柄,没好说什么便回到屋里去了。
    他在过厅里一边走一边想,还是不让江头见到枝村幸子好,让过去的熟人见到
她不仅没有必要,而且还不知那个多嘴多舌的江头会对幸子说些什么。
    道夫对人说自己出生于宫崎县,那是有原因的。如果知道他实际上出生于福冈
县大川市,在家具厂当过徒工,那同他平时的话就矛盾了。必须提防这一点。不论
怎样,也不能让幸子知道,不,不光是幸子,连东京的那些人都不能让他们知道自
己的经历。
    回到房间,幸子已吃完饭,正在看电视。电视摆在两间屋子的中间。
    “哦,我要走了。”道夫站着说。
    “啊,不是还早吗?”
    幸子抬起头望着他。
    “时间还早,可是汽车来了。”
    “噢,草香田鹤子扼来的?”
    “不,剧院派来的。”
    如果说是草香派来的,她就要讽刺他说,对你真好啊!接着便会同他大闹一场。
    “饭不是还没吃好吗?”
    “好了。”
    他到那间屋里去了。壁橱在那间屋里。
    “我也同你一起出去吧?”
    幸子站起身。
    “你别走这么早,3点钟去时间也绰绰有余哩,来早了我可抽不出空。”
    “可是,我一个人呆在这儿多难受呀!”
    一那就到你想去的太累府看看嘛。
    “哦,你刚才还说太宰府没意思,不让我去那儿,这会儿又这么说,算了!”
    “我想了想,觉得到那儿去要比在博多消磨时间好一些,在太宰府转一转,再
到博多,时间正好。”
    “好吧,就这么办,反正我原来就想去那儿的。一起坐你的车去,好吗?”
    “可是,方向相反哪!太宰府在博多相反的方向,你就乘别的包车或出租汽车
吧。”
    道夫嘴上说着,慌忙穿上衬衫,蹬上裤子,他竭力阻止幸子同行。
    “是吗?方向相反?”
    “所以,你乘我的车不合适。”
    “那,这样吧,我送你到剧院门口,尔后从那里坐出租汽车逛太宰府,怎么样?”
    这样一来,江头同幸子说话的机会就更多了,事情更糟。
    “算了吧,汽车在等着呢,不能再磨蹭了,你现在还要化妆,换衣服,耽误时
间。”
    “嘿,马上就好,我这就准备。”
    “哎呀,让我一个人去吧,同一个女人一起从旅馆乘坐来接我的车到剧院,外
界知道就不好了,司机会到处张扬的。”
    “你真是怪人!”幸子嘟哝了一声,到底勉强答应了。
    江头看到道夫一个人出来,连忙上前问道:
    “你的同伴呢?”
    他好像对他的女伴很感兴趣,这也使道天心中不快。
    “唔,她没事。”他冷冷地说了一声便钻进车里。
    “是吗!”
    江头有些纳闷地坐到驾驶席上。
    汽车开了。同昨晚不一样,树木茂密的新开发区到处是明媚的景象。
    江头闭口不再提女伴的事了。好像终于理解了道夫的心情,嘴也不乱扯了。这
会儿,他开始炫耀起搭载道夫的这辆家用轿车。他自豪地说,在出租汽车司机中有
家用车的不多;即使有车也都是些旧车,而自己的是新车;买这辆车不是分期付款,
而是一次付清,所以价格略便宜些(其实是想炫耀一次付清);假日经常开着这辆
车带着老婆、孩子出去兜风等等。
    同老相识在东京取得成功相比,这也是江头的小小荣耀。不是想与之对抗,而
是想显示自己也并不多么寒惨。
    江头说,如今后悔的是结婚太早了点儿,都有两个孩子了。可是从他带着老婆
兜风讨她欢心来看,他说的似乎并非真话。
    “我对我老婆,”江头开车说道,“我对我老婆提起了你,她说想观看今天晚
上的演出。我老婆喜欢看电视,听歌曲,是草香田鹤子的大歌迷呀!她对歌星的事
知道得可多了,真的,像三笠月子啦、若莱津美子啦、奈良鹿夫啦,我不知道的她
都知道,就那么着迷。她说很想亲眼见见草香田鹤子。我想麻烦你,请你设法给我
老婆和小姨子搞两张票,行吗?”
    他在歇班的时间特意用自家的车来接道夫,原来是为了这个。
    “预售票全卖光了,当天票很少,不一定能搞到。”
    明知他的用心,道夫有意装糊涂。
    “行啊,什么票都行,没有招待票吧?”江头说出了本意。
    “哦,这个嘛,”他真想一日回绝,可是如果得罪了他,他再胡说一通就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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