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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当我摸着小黑的头没两下,手心里就传来了凉意,小黑居然跟在梦境中一样,伸着它的舌头在舔我的手心,就好像在梦境里小黑从我的手心吸食那灰白色气息一般。
我将手心对着小黑的头,干脆就那么摊着,既然师傅让我这么做,应该是有他的道理吧,虽然现在我对谁都不相信,但是对这个师傅,我还是保存着一定的信任度的。
突然,油灯里的灯芯炸了一起,由几股细线搓在一起的灯芯像是开了花一般。
我身体一抖,就像起身站起来,可是小黑一下用两只前爪抱住我的手,尾巴在我的面前一摆一摆的,好像是让我别动。
炸开了花的灯芯所燃烧的火焰开始不住上下跳动着,一丝白色的烟气在火头的周围盘旋着。
外面的风吹的更大了,窗棂已经瑟瑟的发抖不断的传出笃笃笃的声音。
烟气从灯头的火焰里往外弥漫的越来越多,一丝丝的围绕着油灯上方盘旋着,我感觉这烟气像是要堆积成一个什么图形出来。
哧啦咔。
不好!刘梦佳在门外已经动上手了,我刚刚被小黑稳下来的身体顿时有紧张了起来,几次想站起来出门看看。
小黑嚯的一下站起了身,跳上我的肩头,用它的尾巴在我的脸上有一下没一下呼扇着。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玩,我没好气的就想一把将小黑从肩头抓下来,可是在小黑的尾巴扇了我脸面几下后,一阵清凉让我顿时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我再看向油灯时,灯芯的火头已经奄奄一息了,只有不到黄豆那么大一点了。
我草,我又被迷惑了,刚才那是幻景?我把中指伸进嘴里使劲一咬,一股热热的,咸咸的液体流进了嘴里,抽出中指对着油灯里的灯油将血液滴了进去。
哐的一声,里屋的门发出了一声爆响,但是并没有被撞开,随即哧啦的声音再次响起,从门缝里可以看到一些黑乎乎的液体顺着门缝流了下来。
我赶紧收回心神,一心只专注于油灯里的灯头火,当血液刚刚滴入灯油,灯头的火一下好像被油灯给吸进去了一样,一丝火星也没有了,只在那灯芯上有着一点点的淡黄色蒙光。
灭了?卧槽尼玛的,怎么会灭了呢?爸怎么样了,这下我真的慌了,手忙脚乱的扑向了床头处,想看看父亲有没有变化,或者是。
臭小子,你给我稳住了,灯没有灭,那是要重新融魂的现象,继续往里面滴血,知道灯头火再次燃起来,快点。
在我刚扑到床头,师傅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我即将触碰到父亲鼻头的手指咔的一下停在了半空中,随即我赶忙直起身从现在灯跟前做好,将中指放在油灯的边上朝里面滴血。
鲜血一滴一滴的不停的朝着油灯里滴落着,我不时的一边看着灯芯,一边朝着床上的父亲看去,屋外的风,门外的打斗我统统的抛在脑后,只希望那油灯能够快点亮起来。
啊!灯芯上的那一点蒙光越来越亮了,是要重新燃起来了吗?
呜呜。
笃笃笃,笃笃笃。
哐,哐。
就在灯芯眼看着就要重新点亮起来时,屋外的风声越来越猛,窗棂颤抖的频率越来越高,好像随时都会被风给撕裂了,房门外更是激烈的达到了白日化,不知道刘梦佳到底遇到了什么,似乎刘梦佳已经快要阻挡不住它了,房门被撞击的快要裂成碎片了。
忽然,我的眼前一亮,一个豆大的火头噌的一下冒了出来,白色的烟气还在往外冒着,之前一直在油灯上方盘旋的烟气一丝也没有散去。
随着油灯里的灯光越来越亮,油灯上方的烟气越聚越多,躺在床上的父亲身上也在慢慢发生了变化,一个透明的影子正悄悄的从父亲的身体上坐了起来。
呼
油灯里的火头猛地窜了起来,白色的烟气开始大量的往外蔓延,盘旋着油灯上方的烟气也开始慢慢的形成了一个淡淡的父亲的模样出来。
随着烟气的越来越多,油灯上方父亲的虚影开始朝着从父亲身上坐起的虚影飘去。
融合了!已经开始融合了,我紧张的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身体慢慢的坐下,小黑重新又回到了我的怀里,它依旧对着我的手心好像在吸取着什么。
看到父亲的魂魄开始融合了,我的心慢慢的定了下来,快要停止的心脏这才有恢复了活力的跳动,至于小黑在干什么,我也懒的去管了。
额
一声长长的吸气声从父亲的嘴里发了出来,他安静的身体上,那起伏有力的胸部让我的脸上刮起了微笑,眼眶一下湿了,那融合的魂魄已经躺回到了父亲的身体内。
父亲,我终于把你给就回来了!
嘭的一声,里屋的门被推开了,师傅带着一脸的疲惫急匆匆的走到父亲的床头,拿着一张符啪的一下贴在了父亲的额头上。
师傅,你这是做什么?
师傅贴完符,才深深的吐了口气出来,将我的手一拉就出了里屋对我道,你父亲暂时还不能让他醒来,融魂虽然完成了,但还需要醒魂,等天亮了,大家都休息一下,就帮你父亲醒魂。
对对不起,师傅,刚才是我激动了,好不容易见父亲要醒了,您突然来这么一下,我一时间没收住,我。
师傅朝我摆摆手,走到正屋桌边坐了下来,眼睛紧紧的闭了起来,看样子,这一晚上的折腾,把师傅累坏了。
这时,我才将正屋里的情况看了一遍,咦?刘梦佳呢?这屋里好像没收到什么破坏啊,咋还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呢?她人呢?
第四十七章 系魂
我走到屋外,外面的场景让我吃了一惊,整个小院已经面目全非了,木板围成的围墙已经七零八落的躺倒在地上,在院子搭起的法台上到处都是焦黑的痕迹,地面上黄纸符撒的到处都是,刘忠義,吴贤仁,钟组长和小赵等人一个二个都歪倒在了车里,唯独没有看到刘梦佳。
她人呢?现在天也亮了,风也停了,她会去哪呢?
母亲!
我用手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转身冲进屋直奔偏房而去。
一进偏房,我一下愣住了,偏房的床铺上躺着两个女人,一个是我母亲,一个是刘梦佳,可是她们的打扮是在大出我的意外,母亲梳了辫子,头上扎了花,脸上有腮红,嘴上抹口红,浑身上下穿的跟新娘子似的,整个人看起来一下年轻了几十岁,而刘梦佳却刚好相反,她身上穿着母亲的衣服,头发盘成了母亲那种农村妇女最普通的头型,脸上变成了满脸的褶子,就连握刀的手也变的粗糙不堪。
这是,难道昨晚上刘梦佳打扮成我母亲的样子,在替母亲抵挡那些鬼物的袭击?
此刻的刘梦佳一下变得特别可爱,尽管她现在的样子看上去要老了几十岁,但是她卸下伪装的样子真的很讨人爱。
母亲装着新娘妆躺在床里面,刘梦佳侧卧在母亲的怀里,场景显得怪异却又很温馨,我站在门口没敢进屋,因为刘梦佳算然睡着了,可是她靠着床边的手上仍然握着那把闪着乌光的手术刀,有心想去给她们盖盖被子,也只能望刀而叹了。
我悄悄的关上偏房的门,刚一转身,就看到师傅已经站起身了,一直在我的背后看着我。
跟我出来吧,今天的事我要跟你交代一下。
我跟在师傅的后面出了屋,一路朝着村北边的分区走去。
去坟区干什么?就是抓鬼也应该是晚上吧,这天都亮了还来着干什么呢?
一大早的坟区我还真没来过,没想到整个村子就只有坟区这区会起大雾,一个个的坟包隐隐绰绰的堆在雾里。
师傅,这大清早的,咱们来这里干嘛。
采集魂种,你的父亲这次是救回来了,等到中午太阳最高的时候,只要一纸符水就能让他醒魂,可是这次救回来了,你能保证下次还能救回来,况且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啊,现今唯一的办法就是系魂,我现在问你,为了你的父母,你是不是什么都愿意?
这还用说,只要师傅能救我父母的命,你让我干什么我都干。
那好,你现在就办三件事,第一在这个坟区内找到第一座坟,抄下墓碑上的生辰日期和死亡日期,第二找到这个坟区里夫妻同葬的墓,将那个坟包上的草拔五根,墓碑前的土装一包,如果那个坟裂口了,你最好再透过那个裂缝深吸三口气,第三去找昨天你阴魂的时候碰到的那个女人,她是个阴婚女,你问她要她身上不同地方的三处毛发,她用过的月经带或者是卫生巾,如果是月经带一定要是没洗的。
这第三个倒是最好弄的,费点功夫就能搞定,可是前两个,你让我怎么找啊。
哦?第三个好办?那就都好办了。
师傅说完从兜里冒出了一张黄纸,两只手在黄纸上一阵撕,撕完往地上一扔道,去跟着它吧,它一会就能把你带到你要去的坟头的,剩下的你就快点搞定,午时太阳最高的时候,你一定要把事情办完赶回来。
这下我傻眼了,搞了半天师傅早就设好了包袱就等着装我呢。得,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啊。
等我愣完再看师傅仍在地上的黄纸时,哪里还有黄纸啊,黄纸老鼠倒是有一只。
小东西就跟真的一样,拿着鼻子东闻闻,西闻闻,忽然朝我一回头,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然后就朝着坟区里跑了。
我跟在黄纸老鼠的后面那个追啊,一直追到一个只剩下墓碑没有坟包的坟墓前,黄纸老鼠停了下来一动不动,咋一看就跟一张平面老鼠的纸片一样。
墓碑上写着先考王君于辰仲大人之墓,生于嘉庆八年,呃,一个洞日期看不清了,卒于明国四年四月十七日。
靠,这是一个寿星啊,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活了多少岁,感觉应该蛮长的,估计百岁不至。
抄完了墓碑上的日期,又跟着黄纸老鼠在坟区里狂奔,没一会就找到了一个占地较大的坟包。
拨草,装土,随后就在坟包四周转悠,得,还真让师傅说对了,在墓碑的后面,坟包上真的裂开了一道缝,我趴在裂缝处,闭上眼,狠狠的吸了三口气,然后转身撒丫子就吵坟区外跑,至于这是谁的坟我压根就没看清楚。
出了坟区,我就犯了难了,师傅让我去找昨天的那个女人,可是我连人家叫什么,住在哪都不知道,这该怎么找啊,要是找人打听,我怕被人削,那女人可是个阴婚女,甭管阳婚阴婚,总归是嫁过人的,我一年轻小伙子去打听人小媳妇,不挨削才怪。
哎,这最难办的就是这第三件事了,我特么的还说最好弄,我这张嘴就该狠狠的削,想着我抬手就要往自己的脸上抽,可这么一歪头,眼睛一眨巴,咦?那不就是那个女人吗?
咋一看到那个女人,我心里直接就乐了,可是当我前走了两步后,心里就开始嘀咕了,看这女人的架势分明就是在等人嘛,尼玛这难道就是等我?
心里嘀咕归嘀咕,事还得办,事关我父母的命,那可由不得我退缩,我硬着头皮朝那女人跑去,那女人就站在那微笑着看着我,感情还真是在等我。
那个,也不知道你。
我叫毕月娥,我知道你要说啥,不过你得先跟我回家去,然后再答应我件事,你想要啥都行。
这这么直接?貌似这女人和师傅串通好了?不然这女人咋啥都知道呢?
不等我说话,毕月娥又开口道:想好没?想好了,就跟我走吧。
不去行吗?答案肯定是不行,我跟着毕月娥朝着她家的方向走去,在她家院门口,毕月娥停下来转身对我说道,你最好把你的号码牌握在手里,进屋之后,如果看到有人对你动手,你只管出手就是。
说完毕月娥就走进了院门,就留我一人站在门口傻逼了,这特么的咋还要打架呢是咋的,这女人这一出一出的倒是演的哪一出啊。
啊。
我正琢磨呢,就听到毕月娥家的屋里传出了她的惨叫声,草,这会可千万别出事,我事还没办呢。
将号码牌拿出来握在右手心里,推开院门,我三两步就冲进了毕月娥的家,嘿,还真让她给说着了,感情是不打都不行,我这刚一进门,就见一男的轮着拳头就朝我扑了过来。
小样,老子也是练过的,尽管那是梦里,可大体的动作和应变的意识都还是在的,我一个左后仰,让过直冲过来的拳头,左手一拉他的肩膀,右手一下搂住他的脖子,右腿直接就是狠狠的一膝盖,就见那男人整个身体都让我用膝盖给顶起来了,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我自信刚才的一套动作绝对的干净利落,下手也够狠,没想到他在趴下后,两手一撑就站了起来,不过这男人站起来后,啥也没说,狠狠的瞪我一眼就出门离开了。
这男人一走,我倒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挨了打咋啥也不说,这就走了?
好了,现在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你想要啥都行,不过我真的想问你一句,你真的是流氓?。
我,我现在真的想抽她,不过想想要办的事,我直接就问她,她要我答应她什么条件,要钱要物都行,可毕月娥摇了摇头,她说只要我带她离开这里,让她一直跟着我就行,这尼玛算什么条件,这不是讹人嘛,而且我好像还真被她给讹上了,不答应还不行。
毕月娥见我答应了,就问我要什么,我就说了师傅让我要的东西,本来我想那三处毛发,她要回避我一下然后那给我,可没想到她当场就给我了,我是看着她弄的,直到她把毛发交给我,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龌蹉。
有了毛发,毕月娥就去她家里屋,捣鼓了好半天才出来,等她出来我一看,好家伙,感情不是专门进里屋给我拿东西的,而是去收拾包袱的,这意思就是摆明了立马就要跟我走人了,我看了看她交给我的一个布包,想着这应该就是那个东西了,既然事情办完了,那就走吧。
事情说起来复杂,可是办起来好像也不是多么费事,师傅给父亲醒魂很顺利,就是一碗符水的事,然后用我写来的墓碑上的日期和我从那合葬之墓去来的草跟土,炼制了魂种,以我为系魂人,将父母的魂魄气息都联系在我的身上,就是系魂了。
这还不算完,系完魂,师傅就不让我和父母见面了,他将毕月娥的月经带放在我家正屋的房梁上,将毕月娥的毛发用黄纸包好埋在了我家的大门口,随后就招呼着我上车,就连跟父母道别都不行,直接拉着我上车了,当然那个毕月娥也就跟我一同上了车。
第四十八章 写字楼的八女鬼
上车的时候,刘梦佳突然要求我和毕月娥都坐她的车,为此我还感到纳闷,等车上路后,我才知道是为什么。
刘梦佳让我和毕月娥做她的车就是为了告诉我现在有多危险,她说师傅为我和父母系魂,为的是不让我的父母在受到梦魔人的伤害,把所有的危险系数都转嫁到了我的头上,同时也是防止梦魔人用我的父母来威胁我,而让毕月娥跟着我完全是师傅的注意,毕月娥是阴魂女,她的身后不光有一个冥夫,冥夫的背后还有一整个的鬼家族,他用毕月娥身上的东西放在我家,为的就是用毕月娥身后的那个冥夫以及他的鬼家族来帮我家镇宅,同时掩盖我父母的魂魄气息,这就叫骗鬼。
后面就说到我的事了,我现在一身兼具我一家人的魂魄气息,魔梦人会很快就找上我,所以师傅让刘梦佳将我带进城市里,还要居住在人口最密集的地方,人口密集的地方,魂魄气息也就密集,这让梦魔人根本不容易找到我,为了保命,同时也是为了阻止梦魔人得到我身上的阎王丹,这是现今唯一的办法了,不然就是我一家。
当车子进入市区入口,所有的车子都停了下来,师傅把我叫到一边说,小子,从现在起我们就要分开了,你要是想完全的解救自己和家人,就必须拿出勇气和梦魔人斗,要就自己和家人的命除非梦魔人死了,一切也就结束了,不然我将永远处于防备和逃亡的水深火热之中,而要想斗倒梦魔人,我就必须要有自己的实力,修道之人的修为提升不是靠修炼什么功法秘籍,是靠广聚阳德,厚积阴德,当我积攒足够的阳德和阴德,就有足够的实力去跟梦魔人斗了,所以以后就只有靠我自己了,但也不要忘记一定要善待毕月娥。
我见师傅要走,就急着问他该怎么积阳德和阴德,他说我是赤矢命,靠钱财积阳德根本不可能,所以只有抓鬼除妖救人性命才能广聚阳德,我的号码牌就是我的眼睛,只要我把号码牌我在手里,就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同时也能跟鬼物对话,至于如何应对,师傅笑笑说你的梦境里也不全是假的东西,那本强身健体术就是真的,不过不是那个篆体本,而是刘梦佳后面给我翻译的,最后师傅扔下一句话,就真的走了,那句话就是道无亲传!
师傅走了,我的心里很是闷闷不乐,这老抠门别说给我留点什么了,就连大白和小黑也没舍得留一只在我身边。
师傅让我混迹在城市里,刘梦佳跟我说她帮我找好工作了,我朝她指指自己的脸,她脸一板道,小黑已经把你身上的尸气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