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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鬼路全集5部-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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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种惊惧折磨的生活,都想过过安宁的日子,而且逃出去了又能怎么样呢?清兵还在外面虎视眈眈的呢,也许只是我祖上太过敏感吧。最终,我们赞成了留这个错误的决定,从此将我们家族送上了葬送的不归路。”

    “我祖上死的第三年,我们家人去扫墓,却蓦然发现在墓丘上,有一条自南而北,横贯其中的裂缝,就跟当年镇压不住时候墓丘上纷纷出现的裂缝一样,我家人吃了一惊,四处找有什么蛛丝马迹的时候,在草丛中翩翩飞来一只蝴蝶,蝴蝶的翅膀上就有一个很显眼的虎眼睛,在我祖上的墓碑上点了三点,就飞走了。回去之后,我奶奶就吓病了,大家开始惴惴不安起来,以为又要死人了,谁知道却相安无事,虽然不时能见着那只奇怪的蝴蝶,但是大家都渐渐麻木了。麻木归麻木,我奶奶还是走了,走之前她老泪纵横,说看到了地狱,看到了我祖上,还有那风水先生都在受苦,大家毛骨悚然,赶紧烧了无数的钱给三个人,又讨论了半天要不要给那寡妇立碑的事情,但想及家丑不能外扬,摆明是枉死的人命,也就只好作罢。”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十年,忽然就发生了一件事,就是我最开始跟你们说的那件族长脸色大变的事情。那妇女生出的小孩在背部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虎眼睛胎记。我们都说他是来偿命的,他杀了我们村里大概几十人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后来跑到大学里面去了。但是我们家族一直就人丁不兴旺,很多都没能生出儿女,再这么一折腾,基本也就没有什么人了,留下几个老弱病残的,搬的搬,走的走,只剩了我一个,在这里等他。毕竟是我家害他成这样的,也是该我来结束这场漫长的血债,那风水先生的话到今天终于都应验了。”那老头不胜唏嘘的讲完这一段历史,李老伯也沉默了,他不能怪那祖上,毕竟如果是他,面对全族人的性命,他也可能会选择铤而走险,是该怨谁呢?老佛爷?清兵?还是造化?

    何健飞拿掉相片,见盒子里还躺着一本残旧的线装本,问道:“这个又是什么?”那老头答道:“是那风水先生留下来的东西,也没人看得懂他写什么。我只是觉得应该有用,所以一直保存了下来。”何健飞道:“能借给我看看么?”那老头道:“你拿去罢,如果你们是真心想解开这个谜,那么东西就送给能用的人。佛家弟子以慈悲为怀,我想你们不会打诳语。”何健飞惊奇的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那老头指指他手腕上的佛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出了一层极淡的光晕:“这个地方怨气重,你随身带了这些有反应的东西,必是懂这行的人。反正我们家族也亡了,就当作帮其他人做做好事吧,也为我们积点阴德。”

    看着老头郁郁独行的样子,李老伯感慨道:“一开始我听故事,实在是恨极了他们家族的人,现在反而有点可怜他们了。毕竟造化弄人,怎么可以简单以对错区分?”一直在旁边静静听着不作声的阿强笑道:“说点好的吧,血色诅咒的渊源终于有点眉目了。镇压煞气的阵形是以‘血’字为排列的,这跟血色诅咒必然有一定的联系。”何健飞道:“没错,我得好好研究一下这本东西,这个血阵从来就没听说过,既然是民间流传下来的阵法,现在应该也已经失传了,只希望风水先生能留下一点记述,帮我们破了这血色诅咒的谜底。”说着,又闷闷不乐道:“这样看来,果然是我们挖出盒子的错了,导致死了这么多人,无意中干了一桩孽事。”阿强道:“不知者不罪,你离开之前留下铜鹿舌镇压,还此地一片安宁就是了。以后等哥哥道的事情解决了再来超度。”何健飞笑道:“那些婴灵如此厉害,人家用歹毒的血阵才勉强压住,难道你认为我用铜鹿舌就可以轻易制服?”阿强道:“时至今日,你还认为这里跟当初一样不成?”两人对望一眼,心知肚明,哈哈大笑,留下不明所以的李老伯还在大叫:“喂,你们两个说清楚,到底为什么跟当初不一样了?那些婴灵解脱了吗??”

    就在何健飞等人密锣紧鼓的查探血色诅咒渊源之际,巩勇那边也开始了异常艰难的解谜过程。在刘灿利的倡议下,他们找出了所有谭星莞留下的资料和作品,开始查找这三首怪诗的解谜之道。但是谭星莞生前已经很少动笔,动辄是上万字的小说,毫无关联,也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刘灿利又提议将沈放的资料翻找出来看,顿时整个学生会被弄得鸡飞狗跳,连正常的工作都搁置下了,巩勇哭笑不得,觉得这不是办法,正要说两句,突然外面急匆匆跑进来一个人,神色惊慌道:“博士来了!”巩勇皱眉道:“什么博士?外国的么?”那人惊觉自己表达错误,忙喘着气补充了一句:“女博士来了!”见大家还是茫然不解,那人气得挑着脚道:“被笊死的那个女博士回来了!”

    一句话惊起睛天霹雳,所有人都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巩勇斥道:“都死了怎么会回来?再妖言惑众我处分你!”那人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我没骗你主席,有两个部长亲眼见到的,他们被吓得魂不附体,现在在哥哥道入口等你。还有……”他嗫嚅了一下,才道:“在哥哥道上新发现三个同学的尸……”“什么?!!”刘灿利不等他说完,咆哮道:“我不是说了吗?把哥哥道两边用水泥封死,怎么还会有人跑进去?”那人神色恐惧的道:“就是这样才可怕,按照你的意思,全都封死了的,我们也是通过监控视频才发现的。现在都不敢宣扬出去,连警都不敢报,想着先安置了学生再说。过来问问主席应该怎么办?”他这么一说,连巩勇都有点慌乱起来了,说:“我去看看。”刘灿利也忙道:“我也去。”巧儿道:“你们没个会法术的人跟着不安全,我陪同你们去。”徐传也刚想说去,突然看了一眼桌上的资料,沉静的坐了下来道:“既然这样,那我还是镇守阵地好了。去太多人反而危险。”巩勇点头道:“那我们走。”随即一群人呼啦就出去了。

    屋子里一下沉寂起来了,徐传看看门口没有人走过,装作无事的样子起身拿了一面镜子放在窗台上,假装整理资料的样子,用眼角余光的死死的盯着镜子里面,只见不多久,镜子里面一道黑影一晃,草丛里有微微的响动,接着又恢复正常了。果然啊,谭星莞留下的这三首怪诗看来是重点保护对象了。徐传在欣慰的同时,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危险,他赶紧给何健飞发了一条短信:“速回。”窗外,一棵古榕上,一个白衣的女孩微微摇晃着双脚,头发随着风向轻轻的飘动,静静的看着在忙着按字的徐传,良久,将脸别在了一边……

    巩勇等人赶到现场的时候,那两个部长都快瘫倒在地上了,只是还勉强站得起来。巩勇见了他们又好气又好笑道:“你们是怎么看到那‘死去’的女博士的?”他特地加重了“死去”两个字的音调,那两个部长战战兢兢的道:“我们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就在刚才,我们商量去西门超市逛逛,走到这里……”刘灿利不留情的打断道:“这里不是被封了吗?你们也都知道的,这里四处都不通,要说去西门,也不会到这里来。”两个部长对望一眼,都红了脸道:“我们看见一个穿白衣服的女孩长得很漂亮,朝这边来了,然后我们就……”刘灿利啐了一声,道:“然后呢?”两个部长道:“然后我们就看见那白衣的女生不见了,倒是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蹲在那树脚下不知道在划什么,我们没了兴头,就问那女人看见有一白衣的女子跑过去吗,那女人不答话,只是蹲在那里用手指在树皮上划啊划的。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但是没多想,后来一阵冷风吹过,吹得我们都打了一个寒颤,那女人的长头发飘了起来,我们清楚的看见她的手上,竟然满是那种被笊破的痕迹,还流着血!我们当场就大吼大叫着往后面跑,谁知道突然刮了一阵狂风,她就不见了,我们知道有蹊跷,就让人回去跟你们说了。”

    “白衣女孩?”巩勇跟刘灿利的脸都有些苍白,巩勇道:“你们的小命能保住真是奇迹,我三番五次的强调这段路附近不准人靠近,你还是部长呢,倒是带了个好头,真不愧是先锋模范,回去给我写份检讨来!”那两个部长灰溜溜的走了,刘灿利看着他们的背影感叹道:“校园双雄手下何曾有这么窝囊的部下?”这句话把巧儿逗乐了,抿着嘴说了一句:“现在的学校又何曾有校园双雄这种风云人物啊!”刘灿利哭笑不得的看了巧儿一眼,巩勇已经在那边叫道:“你们过来看,这是什么?”只见树脚下歪歪扭扭的被划了一个“血”字,旁边还跟着一个“x”的符号。刘灿利道:“这是女博士留下来的?”巩勇道:“应该是,难道她还没去轮回?她是不是要向我们表达些什么?”巧儿猜道:“可是为什么她又不写清楚呢?后面拿个x代替,我们怎么知道到底是血什么?”巩勇道:“不管了,先照相下来,免得没了。”

    照相完毕,巩勇打电话叫人关掉了路上的摄像头,他不想查探这件事情也泄漏出去。刘灿利道:“你不叫人,怎么扒开这堵墙?难道靠我们三个?那干到明年去了。”巩勇放下手机道:“我当初叫人建这座墙的时候,留了一处稍微低矮的地方,只要一架梯子,我们就能爬过去了。校园里再度死人,若是传出去必然人心涣散,恐怕谣言四起,但是若不说,又有违我们实事通告的原则,让人左右两难。”刘灿利道:“我的意见是直说,怕的让他们回家,不怕的留下来,命是最珍贵的,我们不能为了学校的利益而罔顾学生的命,毕竟何健飞师兄查探过程紧张并不顺利,可能还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揪出元凶,不如让学生避避难,都没人了,看他怎么杀。”巧儿笑道:“但是这样一来,你们的名声就没了。”巩勇道:“灿利说得没错,名声要来干什么?我们要的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自己的这个位置。你回去就发布通告吧,学校那边我来挡住。但是也要小心控制谣言,尽量公布真相,安抚好学生暂时离校,另外安排人手挡住那些爱造谣生事的媒体。”看着两人神色从容的谈着有可能是学校史上空前绝后的学生大驱散运动,巧儿不由心生敬佩,这所学校即将发生大动乱她是预料到了,但是没料到会有两个如此出色的人物出来,这样看来,学校或许躲得过这场劫也说不定。

    第二十章尸毒

    巩勇不知从哪里搬了一个梯子来,先爬过去了,刘灿利嘲笑道:“你连梯子都准备好了?”也爬过去了,剩下巧儿一个轻盈的一跃,也过去了。走在这条耸人听闻的哥哥道上,巧儿显得万分的谨慎和小心,她将一尊观音净瓶小像拿了出来,托在手上,走一步就紧张的看一眼那净瓶,惹得巩勇笑她:“难道你担心那净瓶会漏出水来?”巧儿正色道:“正是怕这个。这像感应很灵,若是周围有动静,净瓶会立即报警,我不怕别的,就怕那棍子会出来作乱。”刘灿利道:“说起来,你也不够那棍子打的,连徐传都被逼疯过呢。”巧儿道:“没交手过怎么知道?徐传师兄那是粗心,没带齐法宝,所以着了他的道。真有那么厉害,他早就出来大开杀戒了,怎么还躲躲藏藏的呢?”说着,就来到了出事的地点,远远的看见前方躺着三个人,三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心情也随之沉重了。

    走到近处,却发觉那尸体似乎有点异样,再走近看时,三人都诧异不已,差点就惊呼出来。只见那三具尸体似乎是中了什么毒一般,全身泛着一种绿油油的色调,还散发着让人极其不舒服的刺鼻臭味,乍一看去,还以为全身被海苔包住一般。巩勇正要用手翻动尸体,巧儿叫了一声:“别动,那有可能是尸毒!”巩勇忙不迭的缩回了手,问道:“什么是尸毒?”巧儿道:“身体如果超过了腐烂的期限,但是因为怨力的作用没有腐烂,这个时候身体就会发生病变,产生一种毒素,那就是尸毒。期限越长,尸毒越厉害,这三人恐怕是尸毒发作而死的。”刘灿利看了一下四周道:“可是他们怎么进来这里的呢?到处都没有人走过的痕迹。”巧儿道:“那就只能说明这三个人是在外面遇害的,然后凶手把他们抛尸到了这里,算是对我们的一个挑衅。但是凶手很奇怪的又不愿意跟我们正面对决,只是不停的想绕开我们杀人。”巩勇想了一下,对刘灿利道:“事态严重了,我们立刻报警吧,同时通知所有学生,暂时离开校园暂避。”巧儿道:“等一下,两位主席,这件事有蹊跷,如果你们急于发布命令让学生离开,我怕反而遂了凶手的心愿,可以趁乱大肆杀人,现在虽然情况不容乐观,但是看起来毕竟他似乎心有忌惮,不敢过于显眼,我建议暂时压下,等何健飞师兄回来再行商议。”刘灿利道:“巧儿说得极是,我们还是再商量一下。”巩勇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道:“我急躁了。”

    待到傍晚何健飞等人疲倦归来,发现又坐了一屋子的人,何健飞喜形于色道:“你们猜破诗谜了?”巧儿摇摇头,沉重道:“不是,校园又死人了。”何健飞一怔,道:“然后呢?”巧儿道:“死得不同寻常,似乎是中尸毒而死。然后有人见到了死去的女博士,留下了一串难以寻思的符号。”说着把符号递给何健飞看,何健飞一看上面一个“血”字,心里猛地一跳,对巩勇和刘灿利道:“你们不是把那条路封起来了吗?”巩勇道:“就是这样才诡异,他们明显是在外面遇害的,凶手抛尸路上分明就是挑衅。”何健飞沉默半晌,才道:“有向同学们取过证吗?”巩勇道:“没有,想着等你回来计议一下,原本我想着让学生暂时离开学校避难的,但是巧儿担心会让凶手趁乱杀人,所以还是低调处理着,师兄的意思如何?”何健飞道:“低调处理是对的,避难也不是长久之计,你也不可能把所有学生都赶走,这样势必引起外界震动,反而会牵扯更多的人进来。冤鬼路还在的时候还不是不停的死人,但是校园并没有涣散,要相信学生的人心不是那么脆弱,况且这件事可能并非是哥哥道所为。”

    巧儿惊讶道:“师兄为何这样说?”何健飞道:“以前因为哥哥道而死的人都是嘴里凄厉的喊着‘哥’字,哥哥道因此而得名。但是这次如果是为尸毒所杀,不象哥哥道一贯的风格。”巧儿道:“那难道会有另外的凶手?”何健飞反问道:“你说呢?哥哥道是谁在操纵?是棍子还是那白衣女孩?”这么一问,大家都不说话了,何健飞道:“哥哥道如果是棍子在操纵,那这次就是白衣女孩所为。两次的风格截然不同。”巧儿道:“师兄的意思是说,校园里存在两个凶手?”何健飞用一种沉重的眼神缓缓的扫过众人,看的大家心里有些发毛,只听得何健飞一字一句道:“三个凶手!加上血色诅咒那个,学校在经劫,而且是大劫。能不能避过这个劫,就靠各位了。”

    刘灿利突然开口问道:“李老伯,如果是你当主席,遇到这样的情况会怎么办?”李老伯没想到问题这么快一下子转到了他的身上,呆了半晌道:“我……我先去找阿强。”全屋子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冲散了些许压在众人头上的乌云。就在这个时候,徐传又朝何健飞使了一个眼色,何健飞会意,跟着他出到了门外。徐传道:“谭星莞那三首诗果然重要异常,今天差点被调虎离山,为了以防万一,我已经做好备份了。”将今天的事,如此如此说了一遍。何健飞默不作声,三人都有嫌疑,就是目前的徐传,难道也是可信的么?事态纷繁复杂到如此地步,的确出乎他所料,现在似乎唯一能够相信的就是阿强和李老伯。抽丝剥茧也有半个月了,什么重要的头绪都没扯出,哥哥道这个坎能顺利越过去吗?向来自信满满的何健飞第一次有了动摇的迹象。

    送走众人,何健飞疲惫的躺在床上,对阿强和李老伯道:“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那些鬼怪们,反而是仇恨与猜忌。这出真把我搞累了,原想着他们很快能猜破诗谜,没想到最后搞成这样一摊子,看来谭星莞那条线还是得我们三个去走才成。”阿强道:“累点就累点,安全为上,大家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去看尸体呢。”何健飞依言上了床,却并没有躺下,只是开了床头灯,拿出那本风水先生留下的书,翻了开来。

    那本书完全是讲坳头村的事情起始的,因此一开篇就引起了何健飞的注意,书中详细的描述了关于接到这个棘手差事的前因后果,并且这样描述道:“时京都中,时有路人听得婴孩哭泣之声,寻而不见,因而骇异,传言四起,太后迁怒于我族……虽则尸埋他地,然而所经之处,无不沾染怨气,况路只一条,不知几何魂魄逗留路上,伺机寻仇。族人逃亡之中,多有莫名发病而死,众人只道不惯劳累,再不料为冤魂所杀。天理报应,其实昭彰,岂容有漏?”后面又讲了逃亡到坳头村经历的系列磨难,又说道:“余昔日捻指算到必有今日,已先行前往该地查看,风水不算甚坏,是上天怜悯我族替罪之故。”接着详细叙说了采用血阵镇压的来龙去脉,与那老头所说差不甚多,但是令何健飞失望的是,书中并没怎么讲到血阵的历史,只是简单的提了一下:“血阵之说,民间早已有之,甚为歹毒,有施法之人身受同等苦而死,惨不忍睹,然屡有人用之,盖因其压制功效显著之故。”

    再看下去,何健飞就有点意兴阑珊了,那风水先生不肯说血阵的来历,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更见不得人的手段必须隐讳于人,还是惧怕说出血阵之后有外人破坏阵法,导致灾难又起。何健飞又翻了两页,眼皮渐渐的合了上来,正准备丢了书去睡觉,一句话却不经意的映入他的眼帘:“事出之后,余曾悄然前往埋盒之地,起盒查看,发现盒有裂缝……”有裂缝??这一下,把何健飞的睡意全吓没了。他精神抖擞的看了下去,却越看越惊心:“裂缝之事百思而不得其解,并非血阵之道,因族中为杀人之事已略有人心动乱,岂敢张扬?只悄悄补了了事,过几日后查看,补痕尚在,裂缝再无,心下甚惑,只恐血阵已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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