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然没有!”李欢没好气的说道,“我已经说过了,毒发无形无常,见血封喉!我自己也只炼制出了一份,这个天底下也不可能有解药,解药就是药引,毒药就是杀气,而血是其中最为关键的东西,而我一辈子也不希望让婉秋流血,也不可能对她生出杀气,自然就不会死了!”
“是吗?”唐韵再次变得忿怒的瞪着李欢喝道,“那万一是做梦出现的情况怎么办?”
“白痴……”李欢没好气的盯着唐韵冷笑道,“要不然怎么说你们唐门传承了几百年都始终解决不了自家的病根呢?你要知道,人体的经脉复杂而庞杂,从内心生出的杀气和做梦下意识的杀气不同,一个是由心脉发出,见血封喉、一个是由于脑中潜意识形成,只存在于意识,与经脉的运转无关,你懂了吧?”
“虽然你这么说,但是谁知道会不会有意外呢?难道你试过?”唐韵生气的说道。
“呃……那倒没有!”李欢嘿嘿笑道,“这是我自己对于明日绮罗香的理解,而且世上只有这一份的毒药,我怎么可能敢去尝试?”
“真是……”唐韵恼怒不已的瞪着李欢骂道,“这种毒真是变态至极,难怪我们唐家炼制不出来,如果炼制出来了,才真是苦不堪言!”
”那倒是!”李欢幸灾乐祸的笑道,“谁让你们大家族勾心斗角的狗屁倒灶事情那么多呢!唉……不和你说了,那家伙已经过来了,我要过去了,你既然醒着,那就守护好婉秋,顺便也可以看戏!”
“看你个头!”唐韵哼道,“这么远、这么黑,我怎么看得清?”
她的话音刚落下,眼神陡然怔住了。
“别……”
紧张之下,她潜意识追出去,想要抓住李欢朝着瀑布下方跳跃下去的身影,然而等她追到了崖壁边缘,她才猛然醒悟到,这家伙如果不是有自信,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寻死的行径来呢?
而一想到自己竟然会想不到这一点,惊慌的以为李欢会出意外,她忽然间意识到自己的不寻常了。
银月皎洁。
瀑布激荡!
下方的寒潭激起了一层涟漪,一蓬浪花溅起,然而相对于时时刻刻轰隆声不间断的瀑布声来说,那几乎算不上动静!但居高临下,借着月光返照的唐韵清楚的看到李欢从潭水中游到了岸边,然后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丛林之中。
等到她真正的看不到了李欢的身影,却有蓦然有些复杂的情绪升起。
当然,李欢感受不到唐韵的复杂情绪,他疾走在林间,忽而停顿,忽而疾掠如风,兜兜转转的在林中就像是一头掠食的野狼。
终于,他的脚步猛的顿住,身影无声无息的与一棵大树的阴影融为了一体,而在他不远处的一处丛林中,同样有一道灵活而快捷的身影如风一般在林间穿梭着。
但和李欢的满身潮气相比,平野游身上带着的是一股血腥气!
平野游自小接受家族最为残酷的训练,初时和忍者一起接受耐心考验,渐渐脱颖而出,接受武道的磨砺,直到成为家族的天才,他才不需要再去接受别人的训练,而摸索着自己的武道之路。
所以平野游深知,如果想要在藏匿着无数野兽的丛林中无声无息的穿行无阻,让百兽避让臣服,血腥气是最为有效的气息,因为感知杀气是万物的本能。
然而,当他行到某一处的时候,他也忽然停了下来……因为他也感受到了杀气! 北川静咬了咬牙,摇摇晃晃的站稳,然后轻轻的推开了李欢抓着她的手。
“谢谢你,但我需要离开了……”北川静客气的弯了弯腰,然后朝着不远处满身是血的藤井俊岩问道,“学长,你还能走吗?其他人呢?”
“我还行!”藤井俊岩咬牙撑着说道,“我让小野寺三郎和秋香菊野去求救去了,其他都受伤了,只有留山明他……”
北川静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留山明的尸体上,过了一会才叹气道:“我先走了,留山明君交给你了……”
说着,北川静宽大的和服飘荡起来,藏在和服下的足在地上发力一点,身影顿时迎风闪了出去。
“啊……好痛苦……好难受哇……”
忽然,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传了过来,地上躺着的一道人影慢慢的撑着坐了起来。
“糟糕!”唐韵惊呼一声,立刻跑过去扶起了之前踩到了钢针的那个女孩,然后飞快的翻了翻她的眼皮,把着她的脉搏沉凝了一瞬,接着飞快的从自己身上掏出了一颗丹药喂入了她的口中。
做完这些,唐韵抬起头朝着李欢喊道:“你帮我一下!”
“怎么了?”李欢走到她的身前问道。
“她的毒已经侵入了通往心脉的经脉,解药虽然喂下去了,不过估计来不及了,你不是会针灸么?帮我封住她的心脉,这样解药的药效才来得及发挥出来!”
“好!”李欢点了点头,飞快的在这个女学生的身上扎了几针。
封锁了女生的心脉后,李欢顺势喂了一颗化清丹到她口中确保万无一失,然后才起身查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除了可立大学的这群倒霉蛋刚好遇上了这支刺杀北川静的东瀛刺客团外,倒没有其他的受伤者,而藤井俊岩没有接受李欢的治疗便扶着留山明的尸体离开了。
原地留下的是一堆黑衣忍者的尸体。
李欢看着这些尸体有些发愁,这里距离中海市有一百多公里,即便是他打电话立刻让东方白派人过来也需要一些时间,而在几个小时之内很难担保不会有游客来到这边。
想到这个问题,他不禁苦着脸发出了哀叹声,难道还要自己亲手去搬运这些该死的忍者的尸体藏起来?
看到李欢苦恼的样子,唐韵顿时笑了一下,朝着李欢问道:“你是在苦恼该怎么处理这些尸体吗?”
“是的!难道你有办法?”李欢看向她。
“当然……”唐韵现出得意的笑容道,“比起救人和功夫,我可能不如你,但是你忘记唐门最擅长的是什么了吗?”
“毒?”李欢惊疑道。
“除了毒之外,唐门擅长火器的制造,其中涉及到很多的猛烈元素,例如硫磺、硝酸之类的,当然还有化尸粉!”唐韵表情淡然笑道。
“化尸粉?”李欢微微瞪大了眼眸,然后哭笑不得的盯着唐韵嘀咕道,“这么可怕的东西,你不会随身带着吧?”
“很不巧……”唐韵露出诡异的微笑道,“我恰好带在了身上。”
李欢顿时露出惊悚的表情倒退几步,一副警惕的姿态惊呼道:“你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了!随身带着这么凶残的东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唐韵没好气的将装着化尸粉的瓶子打开,然后慢慢的一点点走过去撒在了那些忍者的伤口上,看着浓黄的烟气漫起,她一边捂着口鼻移动身子,一边朝着李欢说道:“出门在外,身上多带点东西总是好的,平时我当然不会带这些东西在身上!难道你现在不该感激我带了这个吗?”
“唉……”李欢摇头叹气,远远的躲开,一直走到了木婉秋和章欣雨身边去询问两个人的情况去了,他才懒得招惹唐韵这个古怪的唐门女人。
都说漂亮的女人是带着毒的药,这话有时候是一点都没错的!比如眼前的唐韵,长相和身材没一点可以挑剔的地方,简直完美得堪称祸水,但偏偏这样的女人普通男人碰不得,全天下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男人都无法做她的男人。
而即便是李欢这种全世界百分之零点零零零零一的男人,对于唐门的女人也是忌惮不已,毕竟这个世界上能随身携带化尸粉的女人也只有这么寥寥几个。
总共花了十几分钟处理完那些忍者的尸体,然后唐韵和木婉秋、章欣雨三人联手将那些黑色的衣服扔到溪边焚烧成了一堆灰烬。李欢这才开始着手去救治那些被打伤的学生。
当然,在救治这些学生之前,李欢不得不通过手段将这些人的记忆神经破坏了一些,造成这些人会在短暂的时间内完全失忆。
等到这群可立大学的学生完全清醒后,在唐韵编织的善意谎言下,这些人才继续进山去找其他属于南华理工的学生去了。
这件事到这里已经和李欢四人完全没有关系了。
不过回归到旅行,三个女人的心情已经差了很多,毕竟死了这么多人!虽然这些刺客杀手死有余辜,但女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弱一些,久久都无法提起精神来。
一直到三人转移了扎营地,沿着溪游谷进入到了溪游谷最为著名的瀑布上方,听着激荡而下的轰隆声,三个女人才心情舒适了一些。
太阳已经西斜,远山的云彩像是染着一层金色,气温变得凉爽,尤其是在瀑布上方,溪流的发源地旁边,一股清凉沁骨的气息迎面扑来,蝴蝶纷飞,花丛香气四散,引得木婉秋等人拿着相机和手机狂拍不已!
“就在这里扎营了吧?”李欢问道。
三个女人集体同意。
然后李欢一个人独自开始撑起帐篷,撑完帐篷开始架起小铁锅、打水、生火……
黄昏笼罩,绮丽而浪漫的氛围很快冲淡了白天的肃杀和清冷气息,随着篝火的冲高,小铁锅中煮着的大白鱼飘出了浓郁的香味,李欢在一旁用铲子拨动着,一边洒下带来的佐料,美好的一天似乎才刚刚开始!
对着美景,吃着美味,整个人都仿佛脱离了尘埃的束缚,一下子变得心旷神怡起来,三个女人就这样沉醉在了太阳落山和夜幕升起的氛围之中,偶尔说笑,偶尔拍照……
“好美啊!”
“是啊。”
“真希望假期长一点……”木婉秋慵懒的靠着唐韵的肩膀笑道。
“那可不行!”唐韵从遐想中回过神,轻轻的掐着木婉秋的脸蛋鼓励道,“我们可是立志要做全国大品牌的女强人,不达目的我才不肯放你享福!”
“好啦好啦……人家说说而已嘛,又不可能真的就从明天开始什么事都不想做了!”木婉秋没好气的笑道。
“是啊。”章欣雨附和道,“如果真的什么也不做,那整个人都会很空虚的,女人最讨厌这种感觉了!”
“嗯!”木婉秋也点了点头,她自己当然也是一点都不喜欢无事可做的感觉的。
倒是唐韵,神情微微有些异样的望着远方,过了一会才收回了目光,悄悄的朝着不远处正在拨弄着篝火堆的李欢望了过去,然后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木婉秋在她腰间轻轻挠了一下笑道。
“没什么啊,想着什么时候我们的甜点店会壮大起来,然后上市!”
“上市?”木婉秋忽然微微皱了皱眉,说起上市,她忽然想起了木清风不久前好像在电话中稍微和自己聊了一下这方面的事情,她顿时回过头朝着李欢喊道,“喂!你别在那边弄火啦,我有事情问你,快过来吧!”
“哦!”李欢将几根半干的柴垫在篝火的最底下,然后跑到她身旁坐下,问道,“问什么?”
“我爸爸之前好像和我说过木峰集团要上市的事情,你知道吗?”木婉秋问道。
李欢神色微动,笑着点了点头道:“嗯……是要上市了,估计已经提交了招股书,进展应当就在这几天了!”
“奇怪,爸爸以前不喜欢上市的啊!”木婉秋疑惑的嘀咕道。
“呃。”李欢笑道,“企业做大了,上市是难免的,而且你又不接班,为什么不上市呢?上市就可以折现了,折现就可以有钱了……又不是做家族企业,上市也没什么!”
“哦。”木婉秋点了点头道,“其实我也觉得挺好的,我倒是希望爸爸能够放掉工作让别人去多做一点了,这几年他老的好快啊!”
“呵呵……会有那一天的!”李欢意味深长的回答道。
木婉秋没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语音略带着一丝慵懒嗯了一声,然后离开了唐韵肩膀,将脑袋慢慢的靠入了他的怀里,感觉到李欢的手也搂过来扶住了她的腰后,她的嘴角顿时勾起了一丝甜蜜的笑意。
黄昏的最后一抹余晖终于落了下去,大地被黑夜笼罩,即便处在几百米的海拔高处,人的视力能看到的景物也终于有限,这是大地更替的规律,也是人类休息的循环。
三个女人打着哈欠陆续钻入了那个大的帐篷,李欢不得不担任起巡夜者的岗位。
拨弄着篝火,蝙蝠低飞,鸟雀停止了鸣叫,唯有昆虫在黑夜中不紧不慢的发出着使人难以入眠的声音。
李欢坐在瀑布的上方,精神极度放空,瞬间进到了冥想之中。
天地一瞬间变得清明,鸟兽鱼虫的鸣叫与声息化为了一条条隐约的线出现在脑海,他将自己的六识延伸出去,感受着身体与大自然契合的愉悦享受,经脉被自然之力洗涤着,这是远胜于在城市里冥想能够带来的好处。
在城市里,他冥想时只能感受到远近百米之内的动静,然而现在李欢刻意任意的让六识随风飘荡,扩散在四野,与天地沟通,与鸟兽共鸣,与花草共息……
这真是极其玄妙的状态,自从他离开李家寨后,已经很久没有享受到这么舒服的冥想状态中了。
然而,在他的六识渐渐飘远出去的某一瞬间,他的眉头猛然间拧紧,六识也陡然朝着一个方向汇聚了过去,在千米之外,几只黑夜中休憩的鸟雀忽然受惊,振翅飞了出去。
一股带着鲜血的气息弥漫开来…… 平流三段击?
李欢目光微凛,脑海下意识的想到了古籍中记载的这种东瀛剑术。
古籍记载,曾经有华夏武夫跟着商船出海,在海上遇到过这样一个人,对方身材矮小犹如侏儒,但手持的剑却长如纤细竹竿,一直连败了船上所有的镖师,从而杀人掠货,从而离去。
幸存下来的武夫将见识到的这种恐怖的剑术写在了书上,但当时华夏的武者出海的不多,无法验证这种剑术是否强大到真的足以和华夏剑术相斗的境界。
一直到近代史,东瀛人自己整理出的资料才渐渐让世人知道还有这样的剑术!
但这毕竟是书籍记载,真正在现实中遇到这种剑术的人,凤毛麟角!
无疑,此刻的李欢面对着这样的局面。
对方持剑的手法诡异而阴狠,明明看似充满了破绽,但是李欢却发现犹如对方的长剑原因,他竟然无论从哪一个角度进攻都会处于对方的致命攻击笼罩下。
外围的那些忍者正在搜寻着唐韵布置在外围的那些淬了毒的钢针,而且正在谨慎的缩小包围圈。
面对着手持诡异长剑、扬言传承着平流三段击的家伙,李欢神色凛然,抬手一挥!
一蓬寒光在阳光下一闪而逝。
“啊……”
几声惨叫声传来,夺命的银针见血封喉的瞬间将几个试图靠近的忍者杀手给绝杀在了当场,从而给其他试图攻击的忍者造成了一股心理的压力!
平野游,也就是手持诡异长剑的家伙目光闪烁了一下,忽然间发出一声冷喝,身影前冲,细长的剑尖在空中乱抖,幻化出千百剑朝着李欢所在的位置刺了过来。
李欢瞳孔凝聚,身影疾动,绕着对方剑尖刺过来的方向侧跃开去,手上持着和对方长剑相比短了无数倍的匕首凌厉的突进。
然而,即便李欢的速度极快,但平野游却只是身影微微一旋,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半圆,瞬间就像是切开了瀑布的利刃一般在空中带出一片寒芒与锐响,剑身拦腰削向李欢。
要知道,这长剑看似极其细小,但是剑身却是东瀛的铸剑名师用天外陨石融合着稀罕精金打造而成,韧性奇强的同时,剑刃也是吹毛可断。
面对着拦腰斩来的剑芒,李欢陡然折腰下沉,手上的匕首朝着对方的长剑格挡上去。
“咔……”
恐怖的声音犹如菜刀且过白菜,李欢只觉得手中一轻,下一刻就听到了匕首被斩断的那一端叮当坠地的声音。
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平流三段击的第二击才刚刚发挥出来。
只见平野游的目光下沉,剑身画着一道下沉的光线陡然间朝着李欢折腰弯曲的身子上面斩落了下去……
“不要!”
“小心!”
远处传来木婉秋等人惊恐的尖叫声。
“呼……”一道破空声疾速过来。
“铛!”金铁交击。
“唔……”北川静虽然及时的以自己的太刀挡住了平野游的这一击,但她整个人都被平野游的一剑击得倒滑出去,脚下穿着的布鞋底子瞬间磨破。
停住脚步后,她才擦了擦自己嘴角沁出来的血迹,目光沉静如水的盯着平野游叹道,“平野氏……原来是你?”
然而,她的质问平野游并没有回答!
平野游的眼中只有目标,他挥舞着手臂,竹竿般的长剑瞬间荡开,一层布满了剑尖的剑芒瞬间朝着北川静的身体扫了过去,剑光圆满,嗡鸣之声大作。
“静小姐!小心!”一道凄厉的呼声传来!
北川静下意识的挪开脚步,身影在原地一闪,瞬间出现在了丈余之外。
然而,一团血雾爆开。
剑身在中途凝滞了一下,晚了那么一瞬的时间才没有刺中北川静的身体。
一道身影倒下去。
“留山明君……”北川静的眼眶一红,朝着不远处被平野游一剑击杀的留山明发出了喊声。
“呵呵……不用管我……我……”留山明这句话尚未说完,身体已经断绝了一切生机轰然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