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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几重-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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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接着他们就开始收拾东西,那意思明显是要到门后去看看,不管后面有什么,按照我们现在这个配置,基本都能搞定,如果我们都搞不定,估计也就没什么人能搞定了。
让我担心的还是闷油瓶的状态,那个“祭品”的概念一出他的任何一点举动在我都变得让人揪心起来,我比以往更了解他,也更在乎他,情况却也更严重。
我心里憋得不行,想问却又没发问,心说只有走一步看一步,至少要一直跟着他,让这小子想失踪都没法失踪,就算死也要跟着,因为我实在受不了再失去他一次了,那样我会疯的。
这边小花已经催我快点走,毕竟在这儿瞎耽搁一点儿事儿都不顶,我们当下继续前进。说起来这次的队形就是闷油瓶走在最前头,小花和黑眼镜分别拿着枪走在两翼,都是极其戒备的姿态,黑豹子殿后,他也同样拿刀,不过说起来和闷油瓶的长刀不同,他拿的竟然是一把宽背鬼头刀,看着很霸气,不过和他这个人在一起显得略微有那么一点喜感。
我忽然就想起小花说的那些老九门的奇闻轶事,尤其是那个黑背老六是个挺传奇的人,相传他本就是个刀客,我也忘了具体是山西陕西湘西还是关西,总之不同于其他几家,黑背老六更像一个浪子,或者说也许他根本就没有家,他一辈子没有家业,没有朋友,甚至于没有一个固定的蜗居,据说陪伴他颠沛漂泊的也不过只是一个老妓女而已,临死前他更是穷困潦倒。
说实在的,我很好奇黑豹子的身世,相比闷油瓶那近乎于无解的身世,黑豹子同样扑朔迷离却没有那么玄乎,而且极其具有八卦性质,我一直怀疑他是不是黑背老六没来长沙之前在外地混的时候带的小徒弟,但又觉得年纪不太对,后来又怀疑他是不是干脆就是黑背老六和那老妓的私生子,也不知道姓什么,干脆就也托姓为“黑”了,当然这话我是不敢开口问黑豹子的。
正想着就看前面闷油瓶忽然停下了脚步,我也赶紧跟着停下,小花和黑眼镜几乎是同时极其默契的闪电般端起了枪对准左右,黑豹子也几乎立刻贴到我身后,浑身紧绷着显然是全副戒备,我也跟着紧张起来,感觉到微微的凉风刮过我的脸,而那道白玉门与我们之间,不过剩下五六米的距离,透过门缝看进去,是漆黑的一片。
闷油瓶走上前去,他的步子很慢,每一步又都很稳,显然是蓄势待发着迎击一切可能的危险。
看着闷油瓶走到那一米来宽的门缝前,我的心完全揪了起来,不过还好,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闷油瓶研究了一会儿便叫我们过去。
我们鱼贯穿过那道玉门,我的肩膀擦过冰冷的门楣,那一瞬间我忽然打了一个冷战。
也不知道这扇玉门之后,那个千百年不曾被人打扰的漆黑的世界里,有什么诡秘的东西正在等待着我们。

【六十八】
乍一走进门内,我只感觉眼前一片漆黑,虽然身后的白玉门开着一条缝,却仿佛根本就是另一个世界。
闷油瓶打开手电,墓里才算稍微亮堂了一点,藉着这点幽暗的光芒,我打量起这墓室来。
说它是墓室已经不合适了,从大小和规格来看,这墓室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所大殿,高度则接近于现代建筑中的大礼堂。
之所以会拿大礼堂作比,是因为相比之前那一段简单的有点简陋的墓道,这“墓室”实在称得上豪华,然后我就忽然明白过来,多半那道巨大的白玉门便是镇仙陵真正的墓门,而这件墓室,大概便是进入墓门,通过神道之后的第一进建筑,地宫。
难怪那白玉门会修的如此宏伟,看来这汪藏海果真是一心想让镇仙陵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神作,而他也确实坐到了。至于地宫,和冥殿类似,是整座古墓中除了主墓室之外最讲究奢华排场的地方,换言之,若把古墓比作一处住宅的主卧室,地宫,冥殿,神道什么的便像是客厅,只不过这客厅并不欢迎客人,反倒是充满了重重的陷阱。
我们现在所在的地宫中,并没有一般古墓的地宫里那些繁复的殉葬,陪葬品,整个地宫的占地面积很大,约莫得有千来平米,我们的手电也不能及远,整个地宫多半还隐没在黑暗中,地宫里面极其安静,没有一点生命的气息也没有危险的迹象。
而这样的黑暗中,这地宫里竟然几乎是空空如也,唯一惹眼的,是矗立在地面上的数根直指天顶的极其巨大的柱子,这柱子得有三人合抱那么粗,我抬头看能看到那柱子确实直连到了天顶上,因为它们实在太过惹眼,所以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数得出它们大致的轮廓。这墓室内一共有八根柱子,每根柱子上都雕刻着一些花纹,但显然这些柱子的主要功用不是装饰。毕竟我是学建筑的,对房屋架构什么的比较敏感,虽然我不太说得上来这地宫的建筑风格,但是这些柱子的作用我还是能看出的。它们可以说是整座地宫的支点,一旦其中一根柱子出了问题,整座地宫就会有倾倒坍塌之虞。
我走到一根柱子前研究上面的图案,然后我惊讶的发现那柱子上雕刻的竟然是龙。
在古时候,封建王朝在建筑方面有很多专制的规定,尤其是在房屋的制式,排场,家具的装潢等方面,讲究非常的多,就拿这雕龙来举例,理论上真正可以雕刻蟠龙的只有皇帝,至于皇亲贵戚什么的,就算想要雕龙,也不可以雕刻蟠龙,最多也就雕一个蛟龙什么的,雕成蟠龙那绝对就是拖家带口的死罪,因为这触犯了古时天子的威严与尊贵。
然而我左右看了好几圈,这柱子上面雕刻的绝对是蟠龙,而且还是龙纹图案中最为尊贵的那种“金鳞耀日赤须盘龙”,说起来这种龙的图案,甚至连天子都不敢轻易雕刻,这种纹样出自于《封神演义》,当时所描述的是天庭中南天门内的景象,想雕刻这种龙纹的皇帝,除非是公认的明君,否则恐怕会被自己的臣子进谏到耳朵都长出茧子来,一般来讲这种龙纹图案只有在祭天的时候才会使用。
看着这几根龙柱,我开始琢磨这地方是不是本来想建座大皇陵,后来因为诸多原因停了工,汪藏海才把镇仙陵修在了这儿。
转念一想,我又觉得不可能,首先汪藏海在自传里说这镇仙陵全都是他一手修建的,绝对不可能跟皇陵扯上什么关系,再说依汪藏海那种人,他的性格多少会有些狂妄自大,若说让他将自己的毕生心血与一座弃陵同置一地,我看他死也不会统一的。其次,这柱子上面雕刻的图案虽是蟠龙,但是和普通的蟠龙又不太一样,用色和我常见的龙形图案完全不同,同样是金红的色调,却不知道为什么显得异常晦暗阴森,明显不会是为了帝王雕刻的图案,看着实在是太不吉利了,要是哪个工匠把天子用的龙柱雕成这德行,灭九族都算便宜他了。
总而言之,结论就是这龙柱就是汪藏海修建在这里的,修给他自己的,我感觉他这也算跟皇帝小小的叫了一下板,毕竟可能在他心里一朝皇帝根本什么都算不上。
正在这时,我忽然听见小花大叫了一声:“我操!这是什么!”
我吓了一大跳,赶忙跑向小花那边。刚才因为进了地宫以后情况一直还算平静,我们心情有点放松,不知不觉也就分散开了一些,各自去看自己关注的东西,而小花竟然也走到了地宫的边缘。
我冲过去的时候,就看见小花正在直勾勾的盯着什么东西发愣,我仔细一看,才发现黑暗中竟然隐约有一个人影。
我的头皮一下子就炸了起来,不过也就一瞬间的事,然后我就忽然意识到小花他居然那么淡定的站在那也没有开枪,不应该是吓傻了,我立马就觉得不太对,急忙拿手电照了一下那黑影,然后我才发现那是一具黑石雕像。
这时候闷油瓶他们也已经冲了过来,围到了那黑石雕像旁边。
只见这黑石雕像是一具真人高的男子人像,和我身高差不多,大概是因为雕像表面涂了吸光涂料的缘故,在黑暗里居然一点光也反不出来,还挺渗人的。
想到这里,我忽然心中一凛,忙招呼正在研究人像的他们道:“先等等,我估计这地宫里应该不止有这么一具雕像,咱们先绕一圈看看究竟有多少怎样。”闷油瓶点了点头,别人自然也没有意见,当下继续闷油瓶打头,我们一行人沿着地宫的边缘走,却比刚才紧张了些,毕竟这黑暗中突然出现的黑石人像,无论怎么说都不算是一个好兆头。
绕着地宫走了十几米之后,果然又出现了第二个黑石人像,我们试着搬动那人像,却合五人之力都搬不动,不知道是不是焊死在了地上,后来还是黑豹子从自己包里取出了一把照明用的荧光棒,掰亮一支给那石人插在手中。
小花很是惊愕的看了黑豹子一眼,道:“你居然还带了这个。”
黑豹子笑了一下道:“我信不过手电,花爷你也知道的。”
小花瞥了黑眼镜一眼,后者看到他的眼神稍稍勾了一下嘴角,小花也就又转过头去,对着黑豹子“哦”了一声算是示意,也就没再搭理他那个碴。
不多时我们已经绕着地宫转了一圈,一数下来整个地宫里面居然放了三十来个那样的黑石人像,而且绕着地宫走了一整圈我们竟然没有找到任何出入口,看来机关还是着落在黑石人像和龙柱身上。
我们此刻已经回到了第一座人像边上,四下里望去其他的人像全都隐没在黑暗中,唯有每具人像“手中”的荧光棒绿莹莹的在泛着光,好似鬼火一般。
这感觉好像有无数恶鬼正在黑暗中窥伺着我们,让我觉得异常的不舒服,这时候小花他们已经开始研究眼前这座黑石人像,我也跟着看起来。
这黑石人像大概和我差不多高,身上雕的是重重铠甲,看来是兵俑一类的东西,背后还背着一支长剑,小花抽出那支长剑来一看,却看剑锋如一泓秋水一般,指尖一弹还会发出龙吟般的响声,竟然是类似于越王墓出土的那种千年宝剑。
石人像的动态非常的奇怪,右手向前伸着,成一个虚握的动作,黑豹子的荧光棒就是放在它的右手中,这让我一时间怀疑这东西是不是个烛台,然后我立刻就意识到不可能,作为烛台这玩意太诡异了。至于那石人像的五官更是没法形容,只是一个大概的轮廓,却莫名的有种很悲伤阴冷的意味,那空洞洞的眼眶不知道为什么我都不想看第二眼。
闷油瓶走上前去,伸出手指在那石人像上感觉了一下,然后他的脸色忽然就变了,手指又放到石人像的脖子和脸上,沉声道:“这不是石像,这里面是人俑。”
人俑?黑眼镜“啧”了一声,也摸了摸那具石像,微微用力按了几下,道:“没错,很薄的一层石料,能感觉出来里面是人尸。”
人尸?我脑子忽然蒙了一下,难道是所谓的“祭品”么?闷油瓶他们两个已经退了回来,出神的似乎也在琢磨这人俑究竟是干嘛用的。
小花也上前摸了一下那石俑,手一放上去却似乎猛然僵住了,他的脸色一下变了,声音却非常的冷:“这东西还是活的。”
我大吃一惊,所有人都霍然看向了那具活人石俑。
像是回应小花的话一般,那人俑的手“咔”的一声,忽然就抬了起来。

【六十九】
我瞬间就呆住了,几乎是同时感觉到闷油瓶猛地一扯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他的身后,那具人俑竟然就这么“复活”了,右手向后一背看那动作竟然是要拔剑,但因为手中握着黑豹子的那支荧光棒,它又没法做屈伸手掌的动作,怎么也抽不出那支剑来,也算是我们幸运。
小花离那人俑最近,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抽出了枪对着人俑的胸口就是一枪,子弹“扑”的一声射透外层的黑石激飞起点点碎片,而那人俑完全不受一点影响,一拳直冲着小花就挥了过去,速度极快带起了呼呼的风响,也亏得小花反应敏捷,整个人一个铁板桥仰了下去,腰几乎都贴在了地上,才算堪堪躲过了那一拳,我看着都暗自心惊,要是这一拳冲着我过来,恐怕现在我的胸骨就得论片儿数了。
小花整个人就势一躺,双腿绞住那人俑的一条腿狠狠一绊,这一下打到人身上,目的就是把人放翻顺便毁人家一对膝盖骨,可这石人俑在小花这用足了巧劲儿的一绊之下,竟然只是微微一个踉跄,小花已经飞快的就势翻身站起,喝了一句:“点子扎手,小心!”
与此同时,那人俑仿佛被激怒了一般,右手也不再僵持在那拔剑的动作上,一个僵硬但迅速的转身猛的又是一拳冲着黑眼镜就砸了过去,黑眼镜一个矮身同样探腿一盘,与此同时黑豹子已经挥出了他那把鬼头刀直直砍向人俑胸膛,闷油瓶也是在同一刹那整个人腾跃而起直接就攀到了人俑的肩上。
我以为下一秒我会看到一幕秒杀,结果却大大出乎我的意料,那人俑在黑眼镜的盘带之下猛的一个踉跄,与此同时我听到刀锋与金铁相击剧烈的“铛”的一声,还有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爆裂的声音,再然后,才看见那人俑胸前的外壳尽碎,脑壳也转了一个九十度,缓缓地倒了下去,甚至在最后,它的双臂还挥舞了一下试图袭击我们。
闷油瓶在那人俑倒下的瞬间整个人轻盈的跳跃下来,看着那人俑面色很是凝重,我虽然对这石俑没有直观的感受,但是从刚才这三人的合力一击之下它还能残余一口气看来,这东西着实非常的厉害。
闷油瓶在石俑边上蹲下,手指夹起石人俑身上铠甲的碎片,皱了一下眉头将那碎片递给我,道:“你看。”
我有一点茫然的接过手中的黑石,在手中掂了掂,分量不算沉,手感有些怪,滑滑的还有一点暖,我一时没搞清楚他给我这个干什么,看向他刚想问话,却在一瞬间忽然反应过来,整个人都一激灵:“这是……西王母城里那种天石?”
闷油瓶点了点头,我感觉浑身都麻了一下,一下子就明白了这石俑怎么能够死而复生,他娘的竟然是这种东西。
这时就见闷油瓶熟练地剥下了玉俑的黑石俑壳,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这玩意会突然起尸一般,他轻松的就把玉俑的玉壳拨开,里面露出一具尸体来。
那尸首是一个成年男子,毛发都已经脱落光了,那张脸却因此越发显得骇异,他的尸体还是完好的,皮肤很苍白甚至还有一点点弹性,我在一看那尸首的眼睛,却发现他的目光竟然似乎无比的怨毒,那目光仿佛凝固了一段渗入骨髓的恨意穿越千百年的时光透过终结的生命直直射入我眼底。
我从没见过这么怨毒的眼睛,整个人下意识的一缩,却在同时,就看这具刚刚暴露在空气中的尸体飞速的干瘪,皱缩,我怔怔的看着他那浑浊沉黑的瞳仁飞速的干枯下去到最后成了一双空空的眼眶,那具尸体几乎很快就皱缩成了一具干尸,再也看不出一点刚才的模样,尸身上本来穿着一袭素袍也在瞬间就化为了丝缕。
我们几个都呆住了,只有闷油瓶还是一脸淡然的看着那具尸体,眼中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在鲁王宫我就见过含珠女尸顷刻之间红颜化作枯骨的场景,却还是会在这样的情景面前感到震撼。
虽然说这几年跟着闷油瓶四处下斗,都是在跟古人斗智斗勇,对时光都有了一种错乱的感觉,可是此时此刻忽然感觉到时光腐蚀人的力量,我还是不由有些心惊。
我知道我又不合时宜的矫情起来了,但是我确实想到了闷油瓶,感觉他和汪藏海,和这奇怪的玉俑倒是有一些共性,那就是时光的错乱感,这种错乱感使我和他之间总是存在着一些微妙的距离感,这距离感让我觉得他是一个把握不住的人。哪怕在他身边和他紧紧相拥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知道闷油瓶他对我好,我也知道他看重我到了可以为我死的地步,就好像我也是同样的看重他在乎他,可是仅此而已了,一直以来我在他身边就好像被他掌控被他看透,我觉得他明明白白知道我的每一点情绪,每一个起伏,甚至连对他的那份情愫他都是洞若观火,只是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表态,而我也无计可施。
这感觉就好像闷油瓶是我的命中克星一般,在之前感觉还很淡,就是在那八卦墓室里解开误会之后,这感情忽然变的特别强烈,就好像他看得穿我的一举一动全部心思,而他想说什么做什么我全然无法拒绝。相比之下我对他却近乎一无所知,虽然我们同生共死了那么多次,但是仔细一想,我对于他的了解空白的可怕,哪怕抛开他的经历不谈也是如此。
闷油瓶他是一个极其节制从来不会流露自己半点感情的人,就好像我们五个人里,我对他们四个都挺喜欢,小花黑眼镜两情相悦,两位黑某互看不惯,他们也都对我存着善意,这都很清楚很明白,可是闷油瓶和他们之间就似乎没有任何的关系,就黑眼镜看着还和他有一点交情但闷油瓶还总是不搭理他。可以说除了我之外,我几乎看不到他对任何人哪怕带了半分感情色彩的态度,当然在蛇沼他找陈文锦找的很着急,不过我想那是处于对事态和他自身的忧虑,与闷油瓶对我的态度又全然不同了。
不过坦白说我并不喜欢闷油瓶带给我的这种感觉,他掌控着我的全部软肋和死穴,我对他却几乎一无所知,这种被全盘压制的感觉,说实在的,令我厌恶。倘若不是因为我对他的信任,倘若不是因为他给我的安全感,我绝对不会允许这样一个人呆在我身边,倘若不是因为这个人是张起灵。
只是因为这个人是张起灵。
然而就算因为他是张起灵,我也未免会心生一点不忿,我说不清楚这种感觉,细究起来有一点像那种跟人告白完了以后自己忐忑半天那边却石沉大海这样的感觉,我忽然就有点气闷,看了闷油瓶一眼,他也在看着我,不光是他,所有人都在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果然又是黑眼镜带着那抹欠揍的笑意开口:“小三爷,这趟出斗以后我立刻找人给你刻一胸牌,就写‘天真无邪爱走神’,你看怎么样?”
我立刻就明白过来,肯定是他们叫我我又没听见,只好强作镇定的问候了一下黑眼镜的大爷,然后故作轻松的道:“什么事?”
闷油瓶指了一下那具干尸,道:“你看它有没有点眼熟?”
眼熟?我心说,难道他是我家楼下卖泡菜的大爷?不能够啊。
闷油瓶看我一脸茫然的表情,一把将那尸体扳的坐了起来,道:“这样呢?”
看到那尸体的坐姿,好像一道闪电划过夜空,我的心骤然雪亮,失声道:“是那青铜盘上的尸降!”
闷油瓶点了点头,道:“恐怕这里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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