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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马小姐的事。”招呼两人坐下,周林也直截了当的道。
“瑶瑶怎么了?”面色不动,展冷阳的心中却非常焦急。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周林苦笑道,似乎在努力的组织着词语。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准备睡觉,结果忽然看到马小姐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我的卧室,从头到尾都一句话没说,走近一看,才知道已经昏了过去。”看了看展冷阳的表情,周林接着道:“后来我找了很多国内外知名的医生,都无法让她苏醒。”
“瑶瑶现在在哪里?”展冷阳的声音很冷,仿佛自九幽之下传上来的。
“楼上,左转,第二间……”周林的话还没有说,便发现面前的展冷阳不见了,一股微风吹来,似乎是什么东西高速移动中带起的。 txt小说上传分享
34、恶斗
屋子里很暗,也很静。
一道微弱的呼吸从屋子中的床上传来,时断时续。
“瑶,你怎么了?”
走到近前,看着床上那张熟悉的面孔,展冷阳轻声的问。
“是谁把你变成了这样,你能告诉我么”抓住露在被子外面的手,展冷阳的声音依旧很轻,很柔和,似乎像是怕吵醒了什么。
在他心中,马瑶的地位一直都是一个比较重要的普通朋友。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她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情感,感激除外。
可是直到此时,他才感觉到,心里很疼,像是被刺穿了一样,原来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入了他的心理。
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海誓山盟的浪漫,也没有一见钟情,甚至平时话都很少。
可人真的就是这样奇怪,有的时候,会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一个人,喜欢的如此莫名其妙。
两行温热的水珠从脸颊上流下。
“你知道么,你现在的样子才是最美的,平时的你,带了太多厚厚的面具,此时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了。”手轻轻的划过马瑶的脸,替她抚平头上的一丝乱发。
“我会救你的,不过不是现在,窗外有一个烦人的家伙,我必须去赶走他,或许可以知道是谁害了你。”展冷阳说完这句话后,鬼使神差的吻在了马瑶的额头。
“呼啦。”窗外忽然响起一异响,似乎是衣袖破风的声音。
“想跑么?晚了。”展冷阳站直身形,看向窗外,轻轻的道,面容平静,眼中却再一次的蒙上了那种未知的紫色。
“飞天欺火,神极威雷,上下太极,周遍四维,翻天倒效,海沸山摧,六龙鼓震,令下速追,急急如律令——焚”
一张符纸飞了出去,紧跟着外面爆起了一阵刺目的火光,似乎一个小太阳爆炸了,让人无法直视。
“还不死心么?你能跑到哪里去?”展冷阳冷笑一声,纵身跃了出去,身影连闪,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呼”
展冷阳出去不久,一个黑影就翻身进了屋内。
一身黑色装束,脚步很轻。
“瑶瑶,还装什么,人都走了。”那个黑影走到床前,忽然开口道,声音很柔,语气也很轻松。
只见马瑶听到声音后,缓缓睁开了双眼,慢慢起身,视线望向了窗外,眼神很迷茫,“想不到他也和咱们一样。”
“我地乖乖,什么叫和咱们一样,你可能不知道,刚才那小子一道符咒就重伤了二长老,然后三长老马上搞出声响,这才把他引走了。”陌生女子大呼小叫的说道,说完后还故意拍了拍胸脯,表示出自己的害怕。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马瑶有些失落的低下头,用手轻轻抚摸额头上,刚刚被吻的地方。
“你不知道什么?谁能想到,你这次离家出走,竟然认识了这样一个变态,真是个大变态,年纪轻轻,本事这么高,连二长老都载了,我想就是跟你那个未婚夫相比,也不成多让。”陌生女子调笑道,说完还拍了拍马瑶的脑袋。
“你不要再提那个人,你要明白,这次我之所以答应你,就是为了家族考虑。”马瑶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冷,顿了顿又道:“马晴,以后也请你说话注意点,他不是变态,他叫展冷阳。”
“好吧好吧,我的妹妹,现在你该跟我走了吧,你要求的事我已经做完了,现在,乖乖的跟我回家,办婚事。”马晴的声音忽然也变的冷冰冰的,似乎一开始便不曾笑过。
“这用不着你提醒。”马瑶掀开身上的被子,露出一身白色劲装,很古朴的样式,说完话后,看都不看马晴一眼,翻窗而出。
“展冷阳么?呵,我想我们以后还会见面的。”马晴一个人在屋子里,自言自语着。
“妈的,给老子滚出来。”
郊外的一片小树林里,展冷阳状若疯虎,双目赤红的喊叫着。
“炎、雷、若水——给我侵”
一道道法决不要命打出,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
雷声,水声,火烧的爆破声混杂在一起,方圆几百米内,早已没了一只活物。
刚刚展冷阳追踪那道气息到了这里,气息却忽然消失了,这还得了。
一只压抑着的展冷阳就像疯了一般,不考虑后果的将自己所会道术施展了一个遍。
似乎是为了发泄刚刚在马瑶面前的压抑。
一粒暴虐的种子似乎在脑袋里生根发芽。
也幸好,这不是闹市区,四周并没有人居住,不然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出来,是男人就给老子出来。”
展冷阳似乎是真的疯了。
忽然一道黑影突然出现,轻飘飘的飞向场中的展冷阳。
“来得好。”展冷阳大喝一声,抄起手中天师剑迎了上去。
“轰”一声爆响,那黑影和展冷阳双双倒飞出去。
一个声音从那个倒飞的黑影口中传出:“妈的展冷阳,是我,老王。”
“杀”展冷阳一声怒吼,似乎并没有听见对方的话。
“停下停下,操丨他妈的,展疯子,你小情人被人抢走了。”
剑尖在王铁柱喉前停下,距离不到一厘米。
展冷阳静静的看着王铁柱,“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你说什么?”展冷阳嘶哑着嗓子问道。
此时他眼中的疯狂似乎散去,一种疲惫从心底传来,身体晃了晃,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毛斗,你丨他妈不得好死,你这哪是徒弟,分明是调丨教个疯子出来,奶奶的,上了你的当了。”王铁柱躺在地上破口大骂。
“你刚刚说什么?马瑶被抢走了?”展冷阳又重复了一遍,手中的剑又向前凑了凑,挨到了王铁柱的咽喉上。
“别冲动,放下剑,我说我说。”王铁柱此时最想做的就是大哭一场,他委屈啊。这么大岁数了好心好意的来报信,结果被揍了一顿不说,还被人用剑威胁。
“你走后,我们听见了一阵打斗的声音便赶紧跑去你那个房间,结果发现床上早已没了人。”
“哐当。”
展冷阳直直的倒下了,双眼紧闭,浑身颤抖个不停。
王铁柱伸手搭在了展冷阳的脉搏上。
“糟糕” 。 想看书来
35、伊始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射进窗子时。
王铁柱缓缓起身,走到窗子处,将窗帘拉上。
“展小子,你怎么还不醒啊。”王铁柱看着床上的人叹道。
房间还是昨天马瑶住过的那间,只是床上的人已经换了。
展冷阳静静的躺在上面,乳白色的床单比起他的脸色,似乎稍显浑浊。
房间内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喀嚓”门被轻轻的从外面打开,周林披着一件衣服,面色疲劳的走了过来,而在他的手边还牵着一个漂亮的小男孩,7、8岁的年纪,眼睛大大的,身上斜挎着一个塑料水壶,正充满了好奇看着房间的一切。
“医生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今天下午就手术,外国的一个权威亲自主刀。”周林看着床上那张稚嫩却又坚毅的面孔,缓缓道。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王铁柱坐了下来,很感激的道。
“没什么谢不谢的,只是一些钱而已,跟小展的命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不知道什么时候,周林改口叫展冷阳为小展。只见他接着道:“来,生儿,爸爸交给你个任务,今天上午你就在这照看床上的哥哥,有什么事就按这个按钮。”
说着,周林将手中的一个控制器交给周生,上面一个大大的红色按钮格外醒目。
“这……”王铁柱疑惑的看着周林。
“这是我的儿子,周生。”摸了摸周生的脑袋,周林声音中充满了慈爱。“别看他年纪小,但照顾起人来却很有一套。”说完,对着王铁柱使了个颜色,抓着他走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还回头嘱咐道:“生儿一定要仔细照看哥哥,就像照顾生病的爸爸那样。”
“哦,生儿知道了,爸爸去忙吧。”周生连点着脑袋,表示自己知道了。
“哐”门被关上了。
此时的屋内只剩下了周生和昏迷的展冷阳。
“哥哥,你渴么?”不知道从哪搬了一把小凳子在床边,周生站在上面问道,同时好奇的盯着展冷阳的脸。
“不说话就是答应了。”想了想,周生爬上了床,摘下自己的水壶,拧开盖子,将那个卡通水嘴对着展冷阳的嘴伸了过去,同时认真道:“你要乖乖的喝哦,不然爸爸看见了会骂的。”
一点一点的控制着水壶的角度,随着展冷阳喉头一阵蠕动,一瓶水马上见了底。
“这么快就喝光了?”摇了摇小水壶,有些诧异的看着展冷阳,忽然又回头看了看门口,很是纳闷。
房门外。
“这、这怎么会?”王铁柱震惊的看着同样一脸惊讶的周林,问道。
刚刚他们刚出门,周林便拽住了他,指了指故意留出的门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所以屋内发生的一切,两人可都看在眼里。
要知道,展冷阳现在的情况,很糟糕,除了比死人多一口气,其它也没什么区别,王铁柱也曾喂过水,可惜都从展冷阳的嘴角溢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周林苦笑,接着道:“自从上次那件事情后,我发现周生就变得有些不太一样,就好像身上多了什么,抱着他的时候,能很明显感觉到,却无法用语言形容,所以我也是让他来试试,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奇迹。”
“唉,看来我真是老了。”王铁柱唏嘘着叹道。
“走吧,看来这边是没什么事了,你跟我去看看那个权威列出的治疗方案,您老是内行,万一有什么忌讳,也好当面指出来。”周林说道。
临走又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周生正蹲在床上,对着展冷阳说着什么。
“吱吱”
门口的两人刚刚离开,屋内便响起了几声叫响,一只肥大的老鼠从床底下钻了出来,眼睛红红的,几下窜到了床上,盯着展冷阳看,从眼中透出一种关切的眼神,如果此时有普通人在场的话,一定会吃惊于这只老鼠人性化的表情。
可惜,旁边只有一个还处在懵懂阶段的小孩。
“咦?小鼠。”周生喊着,胖乎乎的小手伸向了小肥的背部。
红色双目中一道历芒闪过,却并没有发作,任由那双小手抚摸着自己的背,很舒适的样子。
“小鼠,你真好看,和这位哥哥一样漂亮。”
“吱吱”
白石村,或者此时已经不能称之为村了,因为它里面没有人。
村里的房子已经显得破旧不堪,似乎经过了几百年的风吹雨打,格外的荒凉。
村中那条土路上,风带起了厚厚的尘土,围困住了道路,连阳光也透不进来,到处都是灰蒙蒙的。
“呸呸,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沙子这么厚?”
远远的走来一群人,其中一个穿着白色休闲装的男人不断的发着牢骚。
“闭嘴。”一个威严的声音紧跟着响起,饱含了喝斥在里面,那是一个很严肃的老人,白白的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身上穿着一身灰色中山装。
“我说老毛啊。你怎么还是改不了这个臭脾气,当着我们面训斥晚辈,你怎么好意思。”旁边一个矮胖的老人接口道,满脸都是嬉笑。
“我训斥我自己的儿子,跟你有什么关系?马志仁,你管的太宽了。”严肃老人眼睛一立,瞪向马志仁。
“我靠,你跟我等什么眼睛?吓唬谁呢?有能耐真刀真枪的干一场,别总把那驴脸拉下来,没人愿意看。”马志仁瞪了回去,同时最终不服输的叫道。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为老不尊的家伙,当着这么多孩子的面,怎么还准备动手?”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如果展冷阳在的话,就一定会听出这个声音正是他师父毛斗的。
只见毛斗又指着那个严肃老人说道:“毛争,老子这次请你们来是解决问题,不是动手掐架的,知道么?别总摆出你那个家主气势来,老子不鸟你。”毛斗老道依然是那身脏兮兮的打扮。
“你是我亲弟弟,我老子也是你老子,你别忘了。”毛争淡淡的说了一句话,噎的毛斗干瞪眼,然后看都不看毛斗一眼,向前走去。
“算了吧,毛道兄,你也别跟你大哥稚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自从20年前认识你俩那一天起,斗嘴你就没赢过。”旁边一个老道笑眯眯地接口道,只见他身着一身道家正宗的八卦袍,头戴紫金毛,一缕长长地白须,打眼一看,还真有一种仙人的感觉。
“行了行了,老毛,咱别的啥都不说,看在几十年的交情份上,你给我透个底,这次你费这么大劲,又拉下脸皮把你大哥找来,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东西?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你解决不了的。”马志仁凑上来,严肃的问道,脸上哪还有一丝调笑。
“这个,还真是不好说啊。”毛斗忽然苦笑道,看着周围老友们探寻的眼神,微微张嘴,吐出了三个字:“邪太岁。”
“嘶”离得最近的马志仁倒吸一口凉气。
前面毛争的身形也抖了一下,缓缓站住。
“我说毛斗兄弟,这玩笑可不是这么开的,你说的那玩意要是真出来了。”马志仁用手四下指了指。“就咱们这些人,还不够给它塞牙缝的。”
“哼,胆小鬼。”还是那个穿着休闲服的男人不屑的声音。
“毛易明,你丨他妈再乱插嘴,信不信老子把你和我孙女的婚约取消?”马志仁对着毛易明吼道。
“哼。”毛易明撑场面似的哼了一身,却不再说什么,似乎被击中了软肋。
“毛道兄,你口总的邪太岁,是否我茅山典籍中出现的那种?”身着八卦道袍的道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凌云子,你看我会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耍大家来寻开心么?”毛斗无奈叹道。
“谁知道你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毛易明又忍不住插嘴道。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毛斗指着毛易明骂道:“别他妈以为你是我侄子,我就不揍你,你再插一句试试。”
“行了哥哥,二叔说的对,长辈们说话我们还是不要插嘴了。”女孩的声音很温婉,她一直老老实实的跟在毛易明后面,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服,梳着马尾。长得不是太漂亮,但却很耐看,皮肤很白,给人一种柔柔的感觉。
“易名,你没事多跟你妹妹易柔学学,别总是和那群狐朋狗友凑在一起。”马志仁也帮腔道。
“好了,易名自由我来管教,就用不着各位操心了。”毛争接着道:“不管那东西是不是邪太岁,咱们既然来了,就去看个究竟,我倒要看看这邪太岁是不是真的那么邪。”
说完,一马当先的向前走去,众人紧紧跟在后面。
“不知道,最后会有谁能活下来,估计,肯定不会是我。”毛斗自嘲的笑了笑。
阳光下,他的身影仿佛被拉长了。
36、地下世界
月上树梢。
四周黑漆漆一片。
一群嘈杂的脚步声,聚集在于家祖坟所处的山坡上。
“前面就到了,我再问一遍,你们是不是真的决定了,如果现在退出,还来得及。”毛斗忽然停下,转身对身后的众人道。
“老毛,你就别开玩笑了,如果真是那东西,咱们不管的话,就没人管了,南毛北马的招牌也就砸了。”毛志仁故作轻松的笑道。
“还有我茅山。”凌云子迈出一步,一脸严肃的到,身后的徒弟灵道子也是一脸认真。
“小伙子,你很不错,如果这次咱们活了下来,我就把我另一个孙女嫁给你怎么样?”马志仁对着灵道子竖起大拇指。
“这……”灵道子的脸红了红,作为茅山大弟子的他,何时被人如此调笑过,可他又没办法,对方是长辈,只能求助似的看向自己的师傅,却无意间撇到毛易柔,脸红的更厉害了。
“唉,看来是看上毛争家的闺女了,可怜我那个孙女……”马志仁哀叹道。
“行了行了,你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调笑我徒弟真就那么有趣?”凌云子有些哭笑不得的打断对方的话,不然一会,那张嘴里指不定扯出什么不堪入耳的东西。
“目光清澈,一身正气,更是包含着一颗赤子之心,真乃一君子。”毛斗看着灵道子,心里评价道,却忽然响起了自己的徒弟,摇了摇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好了各位,闲话少说,咱们该干一些正事了。”毛斗看了看天,然后清嗓子喝道。
忽然,林间一阵阴风忽地吹起。
“小心,用六丁护身咒。”毛争大声提醒道,接着手捏法决:“仁高护我,丁丑保我,仁和度我,丁酉保全,仁灿管魂,丁巳养神,太阴华盖,地户天门,吾行禹步,玄女真人,明堂坐卧,隐伏藏身,急急如律令。”话音落下,六片明黄色的光幕从天而降,停在他周围,缓缓的转了起来。
现今,道门各派中,并不是像先前那样敝帚自珍,大部分的法决早已共通,只有一些看家绝招不会外传。
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