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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山河一寸血,如今的大定平和,是大定士兵和百姓不知流了多少血才能换来的。个人的命运,在战争铁血面前,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不,在动乱年代,根本就没有个人命运可言。
世无一面,事情不可能永远光鲜。永安之战也是如此,除了英勇顽强保家卫国之外,还有很多不能录在兵部卷宗的阴暗丑恶。这些隐暗丑恶,固是人贪生怕死的本能,更是铁血战争所迫使的无奈,没得选择……
三十多年前,西疆府的录事参军事蒋鼐便是如此。他通敌叛国,不仅仅是畏惧即将践踏上大定境内的西盛铁骑,更因为在西疆定州内,有他即将临盆的妻子,更因为他在录事参军事这个职位上,有西盛极其需要的军事布防。
所以,为了得到所需要的军事消息,西盛对于蒋鼐,一则以利诱,一则以命迫,逼得蒋鼐将西疆的军事、士兵泄露了出去。初战之时,大定节节败退,人命如草芥一样被收割,就是因为蒋鼐将这些布防泄露了出去,就是因为蒋鼐通敌卖国!
最后他幡然悔悟,在顾蕴宁的谋划下,以身作诱饵,将一份极其重要又虚假的军情,送到了西盛军方的手中。因为西盛先前从蒋鼐那里所得到的军情,都使得他们取得了胜利,便不疑有他,才中了顾蕴宁的圈套,大定士兵才能重歼西盛军队,为永安之战的胜利奠定了基础。
后来,西盛士兵得知真相,对蒋鼐的仇恨被激至极点,就连逃命都顾不上,竟然拼着身死的代价,血洗了定州蒋家村!
蒋鼐悔恨自裁,其妻难产而死,留下的唯一血脉,就是顾重庭,这才是所有事情的真相!
“我的祖父顾蕴宁,从来没有贪功!你的父亲,就算是通敌叛国,最后仍活了数十万西疆百姓!只有你顾重庭……还有我,错得这么厉害!”顾沾最后跌坐在地上,大哭着说道。
(章外:一寸山河一寸血,这个道理,想必大家都很清楚吧。我坚信的是,和平年代才是个人幸福的前提和保障。和平来之不易,我最烦的就是那些所谓“公知”的乱喷,唯恐天下不乱似的,没有了国家,没有了和平,个人还有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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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章 善惑 (粉红250+)
“我错了,可是我不知道我错在哪里!这三十多年来,我将你当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我掩住当年的事情,就是不想你为这些事情所累。可以轻松开始,可是……竟是如此!”顾霑掩面,眼泪簌簌而落。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都不知道如何接受这个结果。当年蒋鼐身死后,其妻子难产而死,只留下一个遗孤。祖父顾蕴宁怜其无依无靠,又惜蒋鼐最后的善行,正好顾霑嫡次子难产,便如此李代桃僵。
这一切的出发点,原是本着惜弱怜幼之心,并无多余的想法。可是,经过三十多年的时间流转,怎么就变成了这个结果?顾重庭心心念念的,就是毁了顾家,有如此深重仇怨,是谁之错?
顾重庭的本性如此,还是顾霑的教导有问题?抑或是背后手太过强大?顾重庭所说的那个老人,想必是西盛的人。为了当年永安之战的仇恨,为了对顾蕴宁和蒋鼐的仇恨,才使了顾重庭这一手。
此时此刻,顾霑不得不承认,西盛这一手,使得真是太对太狠了!
他双手掩面,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对顾重庭。
“你,你……胡说,胡说……不是这样的,顾家是蒋家的仇人!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顾重庭神色无力地反驳道,神色惨白。
顾霑所说的事情,他一个字都不相信,一个字都不能信!信了,那就证明他这十几年做作作为就是一个笑话!他不能信。不能信……
连氏在一旁冷冷地看着顾重庭,然后张口说道:“老爷,您这十几年来,真是一场笑话!”
她与顾重庭成亲十几年了,对他实在太了解了。以顾重庭的性格,他绝对不能接受这些事实,必定幻想着这一切是假的,可是她就要戳穿他的幻想,让他悔恨痛苦。——就像他对她所做的一切那样!
顾重安仍是静默低头,自始至终。他都像个局外人一样。不曾真正参与到这些事情中去,什么都无法说。
顾琰静静地听着顾霑的痛哭,脸上悲喜交错。历经了两世,她终于知道了顾重庭的真正身份。终于知道祖父为何如此爱信顾重庭。原来。还有蒋鼐这个人。还有当年的永安之战。
顾蕴宁和顾霑的善心,前一世竟然变成了顾家的恶果。忠孝堂上写积善,为什么前一世顾家就没善终呢?培德积善。为什么就没有好下场呢?
老子有言曰:善之为善;斯不善矣。这到底是作何解?前世今生,顾家都发了一样的善心,前一世所得的是恶果,今生所得的,虽未曰得善,却也无恶。
这两种不同的结果,是因为她在其中作用?她之于顾家而言,是为善;之于顾重庭和连氏来说,是为恶。善恶之间的区别和转化,她竟然一时难以分清。
这时,顾霑的痛哭已经停止了,他看着顾重庭,声音无比沙哑:“我无法原谅你。这三十多年来,就当我养了一只白眼狼!直至今日,我仍年纪蒋鼐的善行,我不会将你除族。但自今日起,你被幽禁在这里,寸步不能离开!我与你的父子缘分,就此断尽!”
顾霑这些话,已经不能使忠孝堂的人有什么反应了。这样的处置,在他们的意料之内。到了这一步,顾重庭要么死要么被囚,就这两条路 而已。顾霑的心永远不够狠,会做的,就是将顾重庭囚禁而已。
就在这样的静默当中,连氏朝顾霑说道:“老太爷,当初顾家骗婚,以旁人血脉冒充顾家子,我才会嫁与顾重庭。老太爷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她要顾霑给她一个交代,这个时候,她还要什么交代?
“你说的交代,是什么?”顾霑冷着脸问道,除了顾重庭之外,连氏的举动同样令他意外。往日端庄贤淑的连氏,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咄咄逼人落井下石。
顾霑开始反省,他以往相人的目光,到底有多差?一个二个都像换了个人一样。
“老太爷既以顾家嫡次子求婚,那么我嫁的就是顾家人。我不理会顾重庭是死是活,但我所出的儿女,必定是顾家人!我要的交代,就是为道往求荫官,为道彷求顾家在东澄大街的商铺!这样的交代,老太爷能否答应?”连氏的话语很快速,这样说道。
为她所出的两个儿子求出路?这,的确是连氏会做的打算。顾重庭已经无望,她要为两个儿子考虑!
“我答应你,我会为他们两个铺好后路,但是有个条件。你必须入礼佛堂,非我允许,一步都不能出!”顾霑并没有想很久,就回答道。
顾道往和顾道彷两个孩子,现正在官学就读,本性并不差,他可以答应连氏的要求,但为了防止再一次出现顾重庭那样的事,他不可能留着连氏影响他们。
“礼佛堂没有什么不好的,如此,我便多谢老太爷了!道往荫官和道彷得铺的那一日,我自会进入礼佛堂。”连氏点点头,这个交换前提,她可以接受。
见到顾霑已经答应自己的请求,连氏也不愿意在忠孝堂呆了。她转过身,朝顾重庭躬了躬身,祈愿似地说道:“惟愿老爷日日康健,寿与松长。惟愿此生此生,生生世世再不复见!”
连氏这样说罢,将帕子拢进了袖中,一步一步,缓慢地朝忠孝堂门口走去。直到跨过门槛的时候,她的脚步才蹒跚了一下,眼泪也瞬间淌了下来。
自从她知道,顾重庭已将名下所有店铺,包括东澄大街那两间铺子,全都转到孙氏名下之后,她对顾重庭残存的一点点情意都全部消失殆尽!
东澄大街那两间铺子,是连氏的嫁妆!当年顾重庭说,为了官场周转方便,这两间胭脂铺子的房契、地契全部都换上了他的名字。——如今大定官场中,是允许官员们经营几间铺子的。
其时,连氏对顾重庭爱之信之,恨不得将所有东西都双手捧上,就算这两间铺子是她嫁妆里面最重要的,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改了名字。
可是,她的嫁妆,竟然被顾重庭送给了孙氏那个贱人!顾重庭竟然敢将她原本上是她的东西,送给了孙氏这个贱人!
这让她如何能忍?更何况,顾重庭在她面前多次说过,她与孙氏要和睦共处,最好能够平起平坐。平起平坐?孙氏只是一个妾而已,有什么资格和她平起平坐?
那一个瞬间,她怀疑顾重庭的脑子是被驴踢了,不然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语?顾重庭既然将她如此践踏,那么她就只能先将他推倒践踏了。
可是啊,她明明做了她想做事情,为何还会有眼泪呢?
连氏的离去,就像抽走了忠孝堂部分空气一样,剩下的人都觉得异常难受。随即,顾琰便站了起来,朝顾霑和顾重安弯了弯身,打算离开忠孝堂。
顾重庭的身世已经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已经明了,虽则一切如此荒谬可笑,但到底有了结果,不像前一世直到死,她都不知道顾家灭亡的因由。
这一生,是知道了,顾重庭是被囚禁了,可是,也就是这样了,像等待多年的戏终于落幕,顾琰已经倦怠了,都没有多少欣喜。
想到连氏的要求,顾琰扬眉笑了笑,连氏,果真是一片慈母之心,就算顾重庭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还是为顾道往和顾道彷谋划了这些事,而且祖父还答应了。
真好笑,若是顾道往和顾道彷似顾重庭,那么祖父该怎么办?
这样想着,顾琰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定定看着顾霑,然后问道:“祖父,您对二叔看重至此,顾家差点就族灭;您对两位堂兄仍是爱护,不怕有一日会被反噬?您如今的做法,恰恰是顾家未来的隐忧!”
这句话,她早就想说的了,却因为种种原因,一直都压着。如今,再见到顾霑答应连氏的要求后,她终于忍不住了。人不可能一而再地重错误,为何祖父仍答应了连氏的要求,这太让她失望了!
尚未等顾霑回答,顾琰又再说道:“祖父,菩萨尚有怒目金刚,用以降伏四魔。祖父,您的做法,真的能镇守住顾家吗?阿璧,心中有疑。”
有疑,并不需要顾霑解惑,她已经知晓答案,祖父顾霑所能做到的,就只是这样了。身为顾家儿女,她却不能不问,问了也无所得。
在顾霑和顾重安疑惑的目光中,顾琰施施然离开了忠孝堂,她都不想继续留在忠孝堂听顾霑怎么说,大抵,就只能这样了。
顾重庭被囚禁在忠孝堂内,估计就是会一直这样病下去的了,直到他身死为止,这就是顾家现在所能做的事情,呵呵。——顾琰想到这,不知为何想笑。
可是,没两日,顾重庭仍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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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章 身死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顾沾还要收拾殿中省的手尾,查清楚顾重庭下药的原因。如此,顾重庭便被关在忠孝堂内,准确地说,是关在忠孝堂左侧偏院内。
这个院子很简单,就是一排过三个房间并一堵围墙组成,以往这里存着棘木藤条等责罚用具,如今被临时整理出来,用以关押顾重庭。
在忠孝堂这里守着的,是顾沾身边的老仆顾忠。他不知道忠孝堂内的事情,只是忠实执行着顾沾的吩咐,不能让二老爷离开忠孝堂一步。
顾忠做到的了,因为顾重庭真的无法再离开忠孝堂一步了。当顾忠如前两日一样,为顾重庭送去早饭,才发现顾重庭神色死白倒在地上,已经气绝身亡多时了!
“啊啊啊,二老爷出事了,二老爷出事了……”顾忠惊恐地大叫道,跌跌撞撞地奔出忠孝堂。
松龄院内的顾沾,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其时,他正在洗盥,听到下人急匆匆禀告的时候,他先是呆了一下,然后才猛地站起来,动作激烈得撞到了身侧的装水铜盆。
“哐当”一声,铜盆跌在地上,水也溅湿了顾沾的衣服。可是他浑然不觉,只是哆嗦着嘴唇问道:“你说什么?重庭他……他怎么样了?”
“老太爷,二老爷已经去了……”仆人低垂着头说道。一大早就听到这样的噩耗,仆人的心也跳个不停。二老爷,突然被关押在忠孝堂。好端端还没气了。这里面的门道,仆从想都不敢想。
顾沾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心中什么想法都没有,脚步已不由自主地迈出了步子。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奔跑着来到忠孝堂,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就出现了顾重庭……的尸体。
顾重庭的死状十分安详,远远看过去就像睡着一样,仍是那副儒雅俊郎君的模样,只是脸色太过惨白,而且胸口没有半点起伏。这提醒着顾沾。眼前这人,不是睡着了,而是死了!
死了,他养了三十多年的儿子。比对亲生儿子还爱重的儿子。死了……
“啊!”顾沾突然哀嚎了一声。脸上已经布满眼泪,他巍巍颤颤地走过去,轻轻触着顾重庭的脸。低低地唤了一声:“庭儿……”
在下令关押顾重庭的时候,顾沾还想过,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会承认顾重庭是他儿子,也绝对不会原谅他,甚至还想过以后都不再见他。
可是现在,顾重庭死了,只剩下冷冰冰的尸体。先前的痛恨冷漠,似乎都消了去,他只感到心被剜走了一块,痛不可当,只能再一次老泪纵横。
这么大的事情,瞬间就传遍了顾家,每个院子的反应,都不一样。
锦缎院中的孙绮罗听到这死讯时,竭斯底里地尖叫起来,边尖叫边流泪,拒绝接受这个噩耗。这两天来,顾家的变化太快太大,她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早两日,顾重庭还和她说过,带到二月春光好的时候,就带她到京郊踏春,然后再要个孩子,三个人和和美美地过下去。可是,随后顾重庭就被关在忠孝堂,就传出了死讯,这怎么可能?
“师兄……”孙氏悲怆地哭喊道,软软地晕了过去。
甘棠院的连氏,听到顾重庭死讯的时候,眼神缩了缩,脸上没有多少表情,然后平静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她一直维持着端坐的动作,神容气度一如之前那样端庄,看着就像人偶一样,只是垂在身侧的双手,不住地颤抖。
婢女幻虹看到连氏颤抖的双手,心想毕竟一夜夫妻百夜恩,就算太太再怨恨老爷,如今仍是很难过的,只是哭不出来罢了。
连氏此刻的心情,当真是晦昧难言。在知道东澄大街的店铺被转之后,她日夜都在暗咒着顾重庭死去,在他最落难的时候,她还要狠狠踩上一脚,她对他早已没有半点夫妻请分,只恨不得当年没有遇上这个人。
可是,他真的死了,死得如此突然。听到他的死讯,连氏没有悲伤也没有喜悦,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良久,连氏才说了一句:“将先前收下的那副珠帘,拿出挂起来吧。”
除了锦缎院和甘棠院,尺璧院也对顾重庭的死有异乎寻常的关注。顾琰没有想到,顾重庭就这么死了,前一世最初将顾家推上死地的凶手,就这么死了。
“他是怎么死的?”顾琰问着风嬷嬷,神色颇为凝重。
顾重庭死得太突然,这死因就不得不让顾琰重视了。她是想过顾重庭绝对不能留,不然后患无穷。只是身死,才是彻彻底底的消灭,才不会再兴风作浪。
但一时半会,她还不想对顾重庭下手。顾琰要顾重庭死,定是要让他死得顺其自然,而不是现在这样死去。
“被人用藤条勒死。应该是昨晚半夜时分,有人潜进了忠孝堂,将他杀了。”风嬷嬷平缓地描述着她猜测的情景。
她刚刚从忠孝堂回来,已经亲自检验过顾重庭的尸体,才得出了这个判断。
“作晚嬷嬷有察觉到什么动静吗?”顾琰这样说道。风嬷嬷的射你早已经好了,若是顾家有人潜进来,她应该会察觉到的。
“奴婢当时察觉到不妥,但因为那是西北方向,且我认为行少爷更重要一些,便没有亲去。”风嬷嬷这样说道,神色颇为自责。
昨晚她的想法和行动就是如此的,早她看来,西北那一侧多是祠堂佛堂刑堂,主子们的都不在那里,就算有什么异常,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异常。
没有想到一疏忽。顾重庭就死了,风嬷嬷的心多少有些难过,感觉顾重庭的死就是她疏忽造成一样。
“嬷嬷,你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不必自责。杀人者有备而来,想必不到目的不肯罢休,就算你能阻得了一次,未必阻得了第二次,结果都是一样的。”顾琰这样安慰道,猜想着杀死顾重庭的人。
世人都谓人之一死为大为善。但是顾琰从来不这么觉得。坏人已死。不代表着坏人已好,所作下的那些恶事也不会消亡。对顾重庭之死,她并没有愧疚和惋惜,更没有悲痛。
从这一点来说。顾琰的心比顾沾、顾重庭等人还有清醒冷硬得多。我非佛。害我杀我者。怎么能心存悲悯?!
顾重庭死后,她唯一在意的是,究竟是谁杀死了顾重庭?想到顾重庭在殿中省做的那些事。顾琰很轻易就想到,他被杀是有人想灭口掩真相。
顾重庭为何会在殿中省下药?这个问题,是顾琰所想的,也是顾沾这两日在查探的。他一个小朝官,谋害了皇上,根本没实际的好处,那么他是受了谁的指使?指使顾重庭下药的人,想必就是将顾重庭灭口的人。
会是谁呢?顾琰心中勾勒出一个人形,然后低低说了一句:“又是他……”
这个“他”,顾琰首先想到的人就是秦绩。没有办法,前一世的影响太深刻了,而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