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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惊魂
如果知道离开办公室就会被残忍地杀害,李大勇肯定会在办公室住上一宿,绝不贸然走进风雪漫天的深夜。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李大勇坐在办公桌前,打开了新闻报片系统,看看自己今天做的新闻,得意地笑了笑。脑海里浮现出白天采访时几个保安疯狂的叫嚣声:
“你等着瞧,有你好看的!”
“你走路小心点儿,别被哥们碰见!”
保安们也许以为这种虚言恫吓能吓倒李大勇,可是他们错了,新闻照样被播出来了。虽然朱建文主任看了稿子之后一度很犹豫,怕这种新闻播出后影响顺宁市的形象和稳定,但最终还是被他说服了。朱建文最后一拍桌子,骂了一句脏话:“妈的,无法无天了,报,曝光!”
李大勇向右看了看,往前数三个卡座,是同事何旋的座位。何旋,那个漂亮的女孩子。不,不仅仅是漂亮,人还很干练爽朗,而且说起话来甜甜的,就像每一个字都蘸了蜜糖。一年前,李大勇来到顺宁电视台工作,第一眼见到何旋就被她深深地吸引了,一直以来他心中总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想法,好几次一起采访的时候,他都忍不住要向她表白,但是话到嘴边,总是又咽了回去。
他无所事事地打开新闻报片系统的短消息功能,那是方便同事之间进行业务探讨的,但是李大勇现在并不想跟任何人探讨业务,他点击“何旋”的名字,犹豫半天才写下一行字:“何旋,你好。”之后,写写删删,终于写完了,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按了一下“发送”键。之后又开始后悔,万一被何旋拒绝了怎么办?那样的话,也许连普通朋友都不能做了。
此时,他并不知道,他的生命只剩下几个小时了,所有的烦恼与痛苦,幸福与喜悦,都将与他无关。他披上风衣走出大门。漫天的大雪纷纷扬扬,马路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雪花随着冷飕飕的西北风四处飞舞,钻进了衣领里。他感到一阵寒意袭遍全身,赶紧将风衣紧了紧,走进了雪夜。
他开着车,缓缓地向大门开去。保安小张正躲在岗亭里烤着火炉子,听到汽车的喇叭声时,他站起来看了看,也懒得出门,拿着遥控一按,大门栏杆就升了起来。
马路上冷冷清清的,已经看不到人影了,路灯发出黄色的惨淡的光芒,雪花在光芒中狂舞。李大勇特别喜欢这种雪夜,喜欢独自一人开着车缓缓轧过积雪,听积雪在车轮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轻松惬意的心情突然被打断了。
路边突然窜出一个人,那人离车很近,眼看就要撞上了。李大勇急忙刹车,可是雪地太滑,车子在惯性的作用下继续往前滑去,而且在马路中央打起了转。他拼命想控制住方向盘,可是根本不管用,汽车就像一个陀螺急速地向前旋去……等汽车终于停了下来,李大勇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怦怦直跳,整个人就像散了架一样瘫坐在座椅上。他紧张地向后看看,身后五六米远的雪地上躺着一个人。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撞上那人的,也许是汽车旋转的时候撞的吧?他赶紧打开车门冲了上去,冷风猛地又吹了过来,像刀片一样割着脸,他也不管那么多了,救人要紧。
那人穿着厚厚的大氅,脸部着地趴倒在地上。李大勇走到那人跟前,推推他的身子,试探性地问道:“喂,你没事吧?”
那人没有动静。
糟了,真的撞死人了。
他慌里慌张地摸摸口袋,手机不在身上,又转身去车里找手机。心里紧张,手已经哆嗦了,好不容易找到了手机,马上便拨打了120急救电话:“我在星河路和红林路的十字路口,撞了一个人,现在已经没有反应了……我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你们赶紧来救人!”急匆匆地说完之后,又拨打122交通事故报警电话:“我在星河路和红林路的十字路口,撞了一个人,我已经拨打120了……”说完之后,李大勇长长地透了一口气,顺手将手机丢到后排座位上。
他转身看看那个倒霉的人,却发现那人已经站起来了,就站在他面前。他戴着一顶棉帽子,帽檐搭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和鼻子。尽管如此,李大勇还是能看到那人脸色苍白如一张白纸,仿佛面前的人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更令他惊异的是,那人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榔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抡起榔头,朝他狠狠地打了过来!
李大勇只觉得嗡的一声,脑袋被砸裂了,鲜血顺着额头淌下来,他的眼前一片模糊。疼痛像烈性毒药一样钻进他身体的每根神经,西北风从伤口处直吹进去,顺着血管四处流淌,他觉得脑子快要被冻住了。
那个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看得李大勇心里发怵。
“你……你是谁?”李大勇结结巴巴地问道。
那人嘿嘿冷笑一声,也不回答,再次抡起了榔头。
李大勇想躲,但是神志已经不清了,他的双脚似乎被冻结在地上,不能动弹。榔头再次击打在他的脑袋上,殷红的血液染红了洁白的雪地。
生死决断(1)
金尊夜总会里歌舞升平,强劲的音乐轰然作响,舞台上两个风骚的女人狂野地扭动着屁股、抖动着胸部,双腿时不时地夹住舞台中央的钢管,摩擦着两腿中间敏感的部位,舌尖伸出来,舔舐着嘴唇。台下的人们也跟着舞蹈疯狂了,诱惑的舞蹈招惹来一片口哨声、叫好声。唯独一个年轻男子不声不响地坐在一个角落里,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啤酒,看着台上女子的疯狂舞蹈,眼角时不时地瞥向102房间。
晚上十点多,一个戴着墨镜、穿着西装、头发花白的男子,在几个小平头的簇拥下走了过来。角落里的年轻男子看了看他们,又倒了一杯啤酒,眼看着几个人走进了102房间。十几分钟后,年轻男子端起啤酒杯一饮而尽,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102房间。房间门口站着两个穿着西装留着平头的保镖,虎虎生威一脸杀气,站在门口就像两尊门神。他们看了看摇晃着走来的年轻人也没在意,又把目光转到台上疯狂舞蹈的女郎身上。
年轻男子经过102房间时,一转身打开了房门,呼哧着说道:“他妈的,我醉了!”说着继续摇摇晃晃地往里走。茶几上摆着几袋粉末状的东西,一个人正捏着一小点,狠命地吸了一口。见一个酒鬼突然闯了进来,屋里众人一时间紧张万分。门口的两个门神见这个酒鬼竟突然闯了进去,赶紧冲进屋,一把将年轻人拉了出来,用力一甩将他扔倒在地。
年轻人酒犹未醒,嘟囔着骂道:“王八蛋,你找死啊?”
一个门神厉声骂道:“滚!”
年轻人磨蹭着爬起来,摇摇晃晃地站在保镖跟前,说道:“你们在贩卖毒品,我看到了!”
“胡说八道,快滚!”
“我没胡说八道,那桌子一小包一小包的,都是海洛因。”
事已至此,必须除掉此人了。两个门神交换一下眼色,便饿虎扑食般冲了过来,一个伸出鹰爪,抓向年轻人的喉咙。年轻人似乎醉得更厉害了,身子摇摇晃晃的,竟不知怎么躲过了这凌厉的一抓;另一个保镖见状,一套连环腿向年轻人腹部踢去,年轻人踉踉跄跄地跌倒在地,右腿同时踢了出去,一脚踢中了那人的大腿内侧。两人这才明白过来,这个年轻人来头不小,绝不是一般的酒鬼狂徒。两人一前一后,将年轻人包围起来,然后同时出招,或拳或腿,攻击他的上中下三路,年轻人却是不慌不忙,左躲右劈,将两人的招式一一化解,然后一记老拳紧接着出手,重重打在一人的胸口上,那人闷哼一声,向后趔趄了五步这才重新站稳。
打斗惊动了周围的保安,七八个人闻讯赶来,将年轻人团团围住。
一人骂道:“不想活了,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年轻人哈哈一笑:“你说在谁头上动土?”
“太岁爷!”
“唉,乖孙子,待会儿爷爷给你买糖吃。”
那人面红耳赤,一挥手,说道:“上!”
拳头密如雨点般袭击过来,年轻人却毫无惧色,腾挪起伏见招拆招,保安们使出浑身解数也是近身不得,有两三个保安已经被打断了胳膊腿,躺在地上嗷嗷地叫。先前的两个保镖见状,急忙推开了102房间的门,报告外面发生的情况。年轻人用眼角的余光瞥见房间里的人正在把一袋袋的海洛因装起来,他着急万分,但一时间却摆脱不了保安的纠缠。就在一出神间,背部挨了重重的一脚,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众保安见状,潮水般涌了过来,年轻人再也忍不住了,大声骂道:“他娘的,你们想看老子被打死啊?”
生死决断(2)
此时,音乐还在轰鸣,但是舞蹈已经停了下来。客人们纷纷围拢过来看着这场打斗,时不时地叫一声好。只有两个桌上的五个客人似乎无动于衷,依然坐在椅子上微微笑着,啜饮着啤酒。听到年轻人的一声大喊,五个人才慢悠悠地站起来,其中一人笑道:“苏队,干嘛停下来了?”
这位“苏队”不是别人,正是顺宁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队长苏镜,而跟他嬉皮笑脸的却是他的属下邱兴华,两年前,曾协助苏镜侦破了“死亡直播谋杀案”。近两年来,一个特大贩毒集团活跃在顺宁市,警方多方布控,终于查明金尊夜总会跟这个贩毒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苦于没有证据,警方对他们也无可奈何。这天晚上,线人报告,他们要在金尊夜总会进行交易。接到消息后,警方迅速布控。几个得力干警提前混入夜总会。
听到邱兴华还在插科打诨,苏镜骂道:“还不动手?”
正在此时,一个保安掏出一把手枪,骂道:“你们找……”
“死”字尚未出口,只听“砰”一声,他手腕中枪,鲜血汩汩地冒出来,疼得哇哇直叫,邱兴华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手枪,枪口还冒着青烟。
一听枪响,102房间的毒贩纷纷站起身仓皇出逃。苏镜见状抢身而上,顺势掏出手枪,指着屋里众人说道:“不许动!”
一人快速掏出手枪,准备反击,苏镜枪口一转,扣动扳机,随着一声枪响,那人大叫一声“妈呀!”蹲在了地上,捂着受伤的右手不住地叫唤。“花白头发”见势不妙扬起几袋白粉迷住了苏镜的眼,趁势打开了后门,几个毒贩仓皇而出。他们以为逃出了法网,但是没想到,整个金尊夜总会早已被警察围得像铁桶一般密不透风。
苏镜等人进入夜总会之前,就在耳朵里塞了一个空气导管耳机,随时接听指挥部的指令,并报告现场的情况。等指挥部得知苏镜等人已经跟毒贩交上手了,所有的警察便从藏身处钻出来,荷枪实弹地堵住了金尊夜总会的每个出口。几个毒贩只好乖乖就擒。
但是,“花白头发”还在负隅顽抗,他抓了一个人质。
人质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穿着一身羽绒大衣,留着一头长长的、漂亮的头发。“花白头发”左手勒住人质的脖子,右手拿着一把手枪,指着人质的太阳穴。
女孩子不停地啜泣着,眼睛里充满了惊恐和对生的渴望。
苏镜从后门冲了出来,看到的正是女孩子惊恐无助的眼神。不知为何,他突然头痛欲裂,眼冒金星。一些残缺不全的图像,仿佛洪水般在他眼前不断闪现,他想看清这些图像却做不到,那些图像闪现的速度太快,根本不允许他一一分辨。
谈判专家正在跟“花白头发”对话,让他克制冷静。但是“花白头发”根本不听,只是一个劲地叫嚣着:“你们不要过来,不然我杀了她!”
人质哀求着:“不要杀我……”
“花白头发”左手用力勒了一下,喝道:“闭嘴!”
苏镜忍着头痛,要举起枪来,可是他发现右臂竟然僵住了,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毫无反应,仿佛那条胳膊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让紧张的神经放松一下。头痛果然缓解了。可是,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看到“花白头发”和人质时,他的头又一次剧烈地疼痛起来。
微型话筒里传来侯国安局长的指示:“苏镜,找准时机,一枪毙命。”
苏镜的位置是狙击的最好角度,不但可以一枪制敌,而且还能保全人质。他答应一声:“是!”
他慢慢地试图举起手枪,可是右臂还是动不了,仿佛胳膊的神经被切断了,大脑已经不听指挥。
“花白头发”叫嚣着:“给我一部车,快点!要不,我马上杀了她!”
微型话筒里传来责问声:“苏镜,你在干什么??”
苏镜忍着头痛说道:“我做不到。”
侯国安气愤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真的做不到。我的胳膊不听使唤了!”
“你退下!换人!”
……
两分钟之后,“花白头发”倒在血泊中,子弹穿过了他的脑袋。人质呆呆地站在旁边,过了半晌突然号啕大哭起来。邱兴华满意地看看自己的枪管,又疑惑地看看苏镜。每次射击比赛,苏镜总是勇冠整个警局,今天是怎么了?
苏镜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的头已经不疼了,可是他的右臂却再也抬不起来了。
一线生机
汽车飞快地行驶在茫茫的雪地上,窗外的西北风凛冽地呼啸着。李大勇悠悠地醒过来,他气息微弱头痛欲裂,血液已经凝结了,似乎冻成了冰,脑袋仿佛灌满了冰冻的铅,沉重得抬不起来,冰冷地渗入骨髓。他感到身体麻木,双手被绑在背后已经很久了。
这是在哪里?
不是那个十字路口。
更不是家中温暖的床。
他躺在自己的车后座上。
谁在开车?
那个人!
李大勇不知道那个人是干什么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他,难道金尊夜总会真的派人报复自己?但如果是那样,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他挣扎着要坐起来,但是失血过多,他已经全身无力。他从倒后镜里看到,那人戴着一副墨镜,由于光线昏暗,他看不清那人的脸。那人的耳朵里塞着耳机,耳机里正传来激昂的摇滚!他跟随着音乐的节奏扭动着身子,不断地踩着油门,疯狂地向前冲。
“这畜生正在听我的MP3!”
车前的大灯就像尖利的匕首,将茫茫雪夜撕成碎片,无数的雪花疯狂地扑向车灯,然后被迅速地甩到车后。汽车已经离开了城市,来到荒凉的郊野。隐隐约约的,李大勇听到了海浪的声音。大海在咆哮,北风在呼号。李大勇感到死亡的气息紧紧地包裹着自己,这个无边的雪夜难道真的要把自己吞噬吗?
就在这时,李大勇的手机响了起来。
这是一个机会。
他看看倒后镜,那人依旧沉浸在音乐里。
他努力移动着身子,蹭到手机跟前,背对着手机,双手用力往下伸。绳索捆缚得太紧,勒得他手腕生疼,头上的伤口也撑裂了,殷红的鲜血顺着脸庞滚落下来。
一定要撑住!这是逃生的唯一希望!
他在心里给自己加油鼓劲。
手继续往下伸,离手机越来越近了!他马上就能拿到手机了!可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却骤然停止了!李大勇绝不放弃,一定要拿到手机。
他继续把手往前伸去……
那人还在听着音乐,浑然不知车后的猎物已经清醒过来。
终于,李大勇拿到了手机!
铃声恰如其分地再度响起!
他摸索着手机键盘寻找接听键,只要按下接听键,他就可以大声呼救,他就可以逃离魔爪。
可是,汽车突然一个急转弯,李大勇毫无防备,脑袋重重地砸在窗玻璃上,他禁不住“啊”地叫了出来!
那人冷冷地说道:“别费劲了,你死定了!”
李大勇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问道:“是你?你想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我?”
那人嘿嘿冷笑着,什么也不说。
手机铃声还在响着,那人停下车,将李大勇一把拽到车外。他顿时感到一阵寒意,仿佛无数游丝般的利刃顺着每个毛孔切割着他的肌肤。
大雪还在飞舞,身旁是呼啸的大海,海面上黑沉沉的,海浪奋力拍击着岸边嶙峋的礁石,掀起滔天巨浪,浪花飞溅,李大勇尝到了海水的潮腥味。他憋足了一股劲,用力一扯,松脱了那人的手向前跑去。
那人却不慌不忙地跟在他后面,笑嘻嘻地说道:“你已经跑不了了。”
是的,李大勇失血过多,跑不了几步便脚步趔趄,最后体力不支,一头栽倒在地。那人冷笑着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他站在李大勇旁边,俯视着这个曾经叱咤一时的无冕之王,仿佛在欣赏捕获的一只猎物。李大勇看着那人恐怖的笑容,眼睛渐渐地迷离了,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在这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他只能选择死亡,没有人能救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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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重现
公安局长侯国安看到苏镜还在发愣,心里一阵气恼又是一阵难受。苏镜是他从警校招聘来的,他依然记得几年前的一幕,为了扩充警队增加刑侦人才,他来到北京中国公安大学面试报名的学生。学生们都很优秀,回答问题都很得体。但是当苏镜走进会议室的时候,他明显感到这个年轻学生周围的气场。他不像其他学生那样书生气十足,举手投足间无不显示出一股坚毅和稳重,还有一点点的玩世不恭。更让侯国安欣喜的是,这个苏镜在进屋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就识破了他的身份。当时为了观察学生的应变能力,侯国安脱下了警服,装扮成服务生,而让两个副手坐在面试桌旁。苏镜坐下后,其中一个进行了自我介绍,说自己是顺宁市公安局长侯国安,接着便开始问一些常规的问题,第一个问题要苏镜自我介绍,于是苏镜便讲起了籍贯、求学经历、求职意向等等,这期间侯国安端着茶壶从会议室一角走了过来,给两位警察倒水。
苏镜微微一笑,看了看侯国安。
一个警察又问了一个常规性的问题:“现在招聘单位对文凭的要求越来越高,你对这个现象是怎么看的?”
苏镜却哈哈一笑:“哥们,这么老土的问题就不要问了,咱们马上就是同事了。”
警察一愣,惊讶地看了看他,然后笑道:“这位同学,你很自信啊。”说着话,禁不住打量一眼端着茶壶的侯国安。
苏镜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