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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抽打的脸颊有些发红，上面细小的划伤被水泡得微微发白。
「你的伤口不能碰水吧？」
「不碍事。」
「什么不碍事，我看看……」
林皓抓起祁子嘉的手，扯来一看，关节处的伤口完全没处理，翻开的肉还能看见细小玻璃渣。「你真是……神经坏死吗？不知道疼吗？」
林皓愤然的拿出钳子、酒精、双氧水、纱布，将伤口仔细的处理包扎好，还不放心的说：「明天上午我没课，陪你去医院再看看吧！」
祁子嘉看了看包的跟个粽子似得左手，摇了摇头，用右手撩起了林皓睡衣的下摆。
「好了，轮到你了，哪里要擦药酒？」
「啊……不用了！」
林皓 下意识拒绝，祁子嘉也不勉强，抬高下颚，似笑非笑的问：「害怕我？」
「你干嘛老说我害怕你？你又没有三头六臂，我只是看你手受伤不方便而已！」林皓最受不得激将，二话不说脱了上衣，往床上一趴，活像是案板上待售的猪肉。
祁子嘉往手心倒了药酒，抚上他的腰，力道适中的揉搓起来。
比起身上的细皮嫩肉，祁子嘉的手心却有点粗，指腹有薄茧，按摩起来，舒服得林皓从嗓子里溢出呻吟。
「啊……」
「疼吗？」
「不疼，这点小磕小碰算什么！」淤血在按摩下慢慢化开，可是心头的疑问化不开。
「为什么……要保护我？」明明，已经忘记了我……
「强者保护弱者，理所当然！」
「换成任何人，你都会牺牲自己去保护他？」
「你当我是圣母吗？」林皓扭过头，盯着祁子嘉的脸，撇了撇嘴：「还有几个人像你一样长了张这么让人想入非非的脸啊？！」
「那就是，凡是还能看的，你都想保护？」
「你当我是花痴吗？再说，还有几人像你长了让人遐想的脸还能四处招摇勾引人？」
「我勾引你了吗？」放在林皓腰间的手游动的方式一变，几根手指灵巧的戳上他的腰眼，让林皓像上岸的鱼一样翻腾起来。
「啊……痒……啊哈哈……」
林皓的力气还是很大的，尤其是这种本能的挣扎扭动，翻来滚去，祁子嘉根本压不住他，被带着扭成一团。
柔软的KING SIZE床垫有节奏的摇晃，减震抗压，非常符合人体工学的设计。
等林皓笑到虚脱，流着口水求饶的时候，那双一直在腰间作怪的手，终于停下。
「啊哈……啊哈……」林皓大口的喘息，生怕祁子嘉再来，赶忙牢牢抓住他的手。
却发现这一番折腾，祁子嘉的浴袍已经被拉扯得前襟大开，几乎是全裸的躺在他身下，而那双笔直修长的腿，更是插进他的两腿间，与他的关键部位紧紧的贴合着。
「哇靠……」林皓大惊失色，从床上滚了下去。
祁子嘉爬起来俯身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林皓，「受到勾引，想入非非了？」
「啊……不，你别误会，跟你没关系！」林皓捂着下身，狠狠的咽了咽口水，胡乱解释：「那个……嗯……都怪之前那个女人，哈哈……你知道的，男人嘛……」
「滚吧你！」祁子嘉抄起枕头，使足力气抽向林皓的脑袋。
林皓被打得发懵，竟忘记还手，夹着腿狼狈的跑出门去。
混蛋——欠干的家伙——
暗暗骂了几句，祁子嘉便苦笑起来。跟林皓这种人动真气……绝对是自讨苦吃！
翻身下床从衣服里掏出今晚战利品，一把柯尔特2000式9mm手枪，还附赠消音器。
第一次摸到枪的时候，也是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
那时他还未成年，野的像狼崽子一样，抢了一个诬赖恩嘉偷东西、对他意图不轨的警察的枪，毫不犹豫的将他爆头。
恩嘉被吓坏了，不停的呕吐，眼泪像自来水一样，连续做了好多天的噩梦。有时祁子嘉也觉得，也许就是因为他的粗心，才使得恩嘉只能藉由毒品来缓解背心的压力。
不过细算起来，他亲自动手杀的人不算多，尤其是遇到林皓以后，更是不愿意见到别人垂死挣扎的样子
和恩嘉在一起；他总做出温和淡定的样子；骨子里却越来越暴戾；和林皓在一起；不管嘴巴上怎么刻薄行为怎么乖张，内心，越来越温和。
他没能做成恩嘉的依靠，幸好，找到了林皓这颗心灵补药……只是这颗味道奇怪的药丸，居然因为保管不当，而发霉了？！
5
林皓跑回房里，直接冲进浴室，将裤子拉开，盯着自己「挺胸抬头」的下半身。
「尺寸不小，性能也不错，但未免太年轻气盛了吧……」同性之间，嬉闹玩耍，抱在一起再正常不过，你瞎激动个什么劲啊？还是说那小白脸实在太嫩太滑，让你的染色体识别系统发生故障了？！
林皓闷闷的将手伸了进去，安抚自己急切的小兄弟，渐渐呼吸变得急促，眼睛慢慢眯起来，一片片瑰丽的色块在眼前闪过，突然，祁子嘉白皙的胸口和大腿突兀的出现。
林皓顿时一个激灵，下身抖了抖，粘稠的液体射了满手。
盯着裤子里尚未消肿的兄弟，林皓的脸色有些发白，嘴唇一张一合：「我居然……只有几分钟……」
早洩的打击让林皓打击让林皓像尸体一样躺在床上，将天花板上的花纹数遍后，又把手伸进裤子。人有失手马有失蹄，难保小兄弟也有失控的时候，一次的短暂不算什么，他追求的是一生的持久！
以修炼的心态慰藉了好几次，最后筋疲力尽握住口吐白沫的小弟弟沉沉的睡去。
次日阳光明媚，天气虽然冷，但没什么风。
「一会得煮鸡蛋吃，补精气……」林皓嘀嘀咕咕抱着小盆，蹲在阳台搓洗内裤。
左看一眼，右看一眼，最后目光定格在二楼的某个房间。
窗帘拉着，祁子嘉还没起床吧！也是，昨天折腾到那么晚，他就算一觉睡到明天也正常！还是不要搬走了。
虽然祁子嘉也不会有什么，但家务还是整理得不错，看看他那卧室，干净得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每天都在抽烟，烟灰缸却亮得跟水杯似的。回头看看自己的房间，胡乱堆着衣服、书本和零食，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而且……祁子嘉性格这么差，又一点自觉都没有，要是没人照应，万一惹上仇家，惨遭蹂躏可怎么办？
不过他林皓可不是什么大善人，既然决定留下来，就不能放任祁子嘉继续无法无天下去，这个家要重新立个规矩，凡事约法三章，要他把老子伺候的舒舒服服才行！
嘶啦——
布料破裂的声音响起，低头一看，棉布的四角内裤被他搓出一个大口子。
林皓欲哭无泪。他果然是吃啥啥不行的猪一头吗？
将内裤、废纸、零食包装等垃圾塞在袋子里，为了避免丢脸，林皓打算拿出去丢到宅子外面的垃圾桶里，谁知刚走出门，就被远处的场面震住了！
一排的黑色加长房车停在主宅门前，每个车前都站着几个穿着黑西装、高大威猛的外国佬，气氛严肃紧张。
林皓低头，看自己脏兮兮的居家服，默默的退回去，趴在门口，撅着屁股偷窥。
前院人虽多，但秩序井然，甚至过于沉闷，那些威猛大汉都戴着墨镜，看不清表情，彼此也不交谈，只守在原地。进出的人面色严峻，还有人把几个大箱子搬来搬去。
难道是昨天那些人渣找上门来了？不对啊，那些家伙怎么看也姿势街头无赖，而眼前这阵仗，怎么那么像他在电影里看到的黑道教头聚会？！
「看什么呢？」
「呃……」
背后有人突然出声，林皓吓了一跳，顺手就把垃圾袋丢了出去，东西洒了一地。
那条团成一团的棉布四角小内裤，懒洋洋的舒展开来，把自己前裆的大洞展示在八百瓦的日光灯下。祁子嘉的脸一阵白一阵青，表情也阴晴不定。
林皓急忙把内裤捡起来，揉成一团，结结巴巴的解释：「那个……我不是变态，我只是太用力……唉……不是，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你别拿那种眼神看我！」
「怎么？昨晚的艳遇变成悲剧，让你怨念如此？」
「什、什么艳遇，我压根没对那女人做什么！」你才是被美色所迷，羊入虎口！
「失忆的话，连自慰的方式都忘记了吗？」说着嘲讽的话，祁子嘉的语气却无比温柔：「用不用我教你？」
「……」
林皓一下涨红脸半响憋不出话，转身想跑，却被祁子嘉扣住肩膀拽了回来，按住。
那张美丽的脸孔带着诡异的表情，缓缓靠近，眼睛里波光粼粼，像漩涡一样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林皓背抵着门板，腿肚子有些抽筋。靠，这家伙在干嘛？！诱惑老子吗？！
脸越靠越近，直到稍微撅嘴就能亲吻的距离才停住。
林皓咽了咽口水，发出清晰的「咕哝」声。
眼睛距离太近了，除了一片模糊的重影，什么都看不清，头还有些晕……感觉却更加清晰，有一根手指，按在了他的胸口下方，缓缓下滑，在肚脐处转了个圈，滑到了裤子凸起的那部分。
软软的，低沉的，还有一点嘶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首先，将拉链拉开……掏出你的宝贝……」
如语言一样的动作同步进行着，拉链被拉开，那已经起了反应的东西，被一只手温柔的托了出来。
「很配合嘛……」
「然后，握住下面……」
那只手隔着内裤，把持住最根部，带着一定的力道，往上撸动……
林皓的腰都软了，身体向后滑了一下，一只手臂环住他的腰，撑住他的身体。
头越发沉重，脑袋无力的搭上对面人的肩膀上，林皓强撑着最后一口气道：「你……你想教就教啊……反正、反正老子不吃亏……」
「然后……呵呵……拉上拉链！诱哄的口气突然变成邪恶的笑声，然后裤子的拉链被拽了上来！
「啊啊啊——我的弟弟——」林皓发出一声惨叫，一头撞开压在自己身上坏笑的人，夹紧双腿，捂着裤裆，跳了起来。
祁子嘉拍了拍手掌，恶质的开口：「反正你也用不上……」
混蛋！与其让你意淫某个女人自慰，不如夹断你那根没用的东西！
「啊啊啊啊——」林皓叫得凄惨，最后倒在地上，整个人缩成一团，抽搐起来。
祁子嘉不禁慌了神，他刚……并没有太大力，只是拽了一下，怎么会痛成这样？！
赶忙蹲下来扳过他的肩膀，急切的问：「林皓，你没事吧？」
「王八蛋，你是不是太过分了？！还敢对我的弟弟下黑手？！上次警告你的都忘记了吗？！」林皓就等这个机会，一脚将祁子嘉踹倒在地，翻身骑在他腰上，虽然生气，但克制着自己没再拳脚相向。
「我以前到底怎么得罪过你？是挖你家祖坟了还是搞你老婆了？！」
等等，搞你老婆？！难不成……他和祁子嘉的老婆有一腿？！
这对幽怨的父子，哀怨的眼神，仇怨的挑衅……这么解释的话，他们奇怪态度就完全可以理解了！
「难道——」
「砰砰砰！」
林皓正要细问，突然几声轰鸣响起，他连忙俯身，双臂撑住，护在祁子嘉头侧。
响声过后，一片寂静。
林皓扭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祁子嘉，不确定的问：「这……鞭炮？」
「对，前面在搞庆典吧！」
「不对，是枪声，我去看看——」林皓跳了起来，转身就往外跑！
「不要去！」祁子嘉连忙抱住林皓的腰，阻止他去招惹麻烦。
林皓一愣，低头看了看钻进自己怀里的祁子嘉，脸陡然涨红，手臂张着，晃了两下，轻轻的将祁子嘉拥住。
「别害怕……」
「……」祁子嘉想推开林皓，又怕这么一推他就跑出去凑热闹，于是手臂收紧，脑袋深深的埋进林皓怀里。
「平时刻薄，这种时候就这么可爱……放心吧，救人救到底，哪怕仇家上门，我也替你扛了！」林皓大义凛然的笑了笑，手掌在祁子嘉背上拍了几下，以示抚慰。
这样静静相拥了好一阵，久到祁子嘉都忘记了，自己抱着林皓的目的，只是贴着他的胸口，贪婪的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他知道，自己是喜欢林皓的！
喜欢林皓的无妄无畏，喜欢林皓的自由自在，喜欢林皓天性纯真与残忍……可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晰明确过。因为林皓一直在他身边，即使被迫分离，他也一直能确定，林皓的心落在他身上。
于是经历那些分离磨难时，再怎么痛苦，却从未彷徨。因为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他们俩一起下地狱去做鬼鸳鸯！而此时，人在怀中，心……却不知道落在哪里了。
林皓失忆以来，他愤怒、暴躁、无所不用其极企图激怒林皓……全是因为无法接受。
这人还是那个人，这心怎么就不再为悸动了？！
屋外传来车子启动的声音，一辆接着一辆，那些人似乎都走了。
「结束了！」林皓扶着祁子嘉的肩膀，拉开一点距离，「这是怎么回事，咱们的房东，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和小皮的妈妈有关……」
林皓想起之前猜测，声音立刻变得不自然：「呃……他妈妈呢？怎么一直不见？」
祁子嘉抬起头，盯着林皓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他妈妈在哪……只有你清楚！」
「呃……我、我哪里知道，我失忆了……我下午还有实验，去做准备了！」林皓僵硬的扭转脖子，转移视线，支支吾吾几声，跳起来冲进房间。
靠在门板上，林皓抹了把额头的冷汗！他理由不明的失忆，祁子嘉的老婆莫名其妙的失踪，串联在一起就是——他和祁子嘉的老婆私奔，途中遭遇意外或人为的事故，然后他被找了回来，那女人不见了……
开了个门缝，偷看还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默默的掏出菸来点上的祁子嘉，瞬间觉得他的背影，充满了弃夫的沧桑没落！
没错，就是弃夫！
那种前世宿敌今世冤家聂小倩的哀怨，那种失去所有无依无靠小美人鱼的爱怜，那种恩将仇报阴阳怪气刻薄无礼，综合起来其实就是被老婆狠狠甩掉倒霉男人的表现啊！
而把一个好端端的美男子变成这个德性的罪魁祸首，难道就是他吗？！
如果这些猜测都是真的，林皓简直要抽自己几个耳光了！
午后，久不露面的威廉带着些礼品登门拜访。
「很抱歉早上打扰你休息了！」
「呵呵，看来我喜欢赖床的事情人尽皆知了。」
两人在沙发上随便闲聊起来，话题大多绕着儿童教育。说到小皮的内向，威廉也深有感触，抱怨接他们过来也有八个多月，和那孩子接触几次，居然一句话也没和他说过。
正聊着，儿童专家丹尼尔把小皮送了回来，时间比平时早很多。
「他实在太困了，我就提前送他回来了，请让他睡个好觉，我明早再来接他。」
「这样，我也不打扰了。」威廉也起身告辞。
抱起站着就开始打瞌睡的小孩儿，祁子嘉送两人出门。
丹尼尔摸了摸小皮的头发，先行离去。他是威廉请来的，据说两人是同学，可看起来却没什么交情的样子。
威廉站在门口，随口道：「对了，昨天放在红灯区的车，我已经派人开回来了，那些杂碎，也已经收拾干净了。
「……」
「这里是纽约，这里是曼哈顿，这里是米勒家族的地下王朝，尊贵的米勒家族主人的养父，怎么可以遭受无礼的对待，是吧？」
「这是警告吗？」
「别太多心……」威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最近还是小心一点好，出了这个大门，我能做的实在有限！」
祁子嘉一直都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处于被监视中，只是威廉做得很低调，这次突然点明，还出手干涉，绝非常事。
怀着莫大的精神压力，林皓夹起尾巴做了几天的透明人。
一早就去学校，不到实验室关门不回来，就怕跟祁子嘉撞见。心中的猜测简直像一座大山压在背上，尤其是每天晚上倒垃圾的时候，看到垃圾桶里的烟头都比前一天要多，更是一阵肺疼！
仿佛祁子嘉抽的不是烟，是他的罪恶！
又是一个晚归的夜，虽然是为了躲避祁子嘉，但也的确在实验室忙了一天的林皓揉着僵硬的脖子，步伐迟缓的走近屋子。
晚餐只吃了汉堡，饥肠辘辘的去厨房翻吃的，居然见到祁子嘉的儿子一个人在泡麦片。幼童站在小板凳上垫脚倒热水的样子，别提有多危险了。
「叔叔帮你！」林皓一个箭步冲过去，抢过水壶，帮小孩子倒水，搅动麦片。
小皮抿着嘴巴看着昔日的爸爸，今天的叔叔，半响才把剩下的麦片递给他，小声说：「你吃！」
「叔叔不饿……」话音未落，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林皓干笑了一声，又给自己泡了一大碗，一大一小就蹲在厨房吃起宵夜来。
小皮吃相很文雅，一小口一小口的往嘴巴里塞，本来是像小动物一样可爱的动作，却让林皓鼻子发酸。
这孩子看起来好可怜，吃东西小心翼翼的跟个小乞丐一样，果然是弃儿吗？
清了清嗓子，林皓小心翼翼的问：「小朋友，叔叔问你，你妈妈在哪？」
「被你抢走了。」
一道晴天霹雳，直接击中林皓的脑袋。他虽然一直猜测，但还存着那么一点点「也许只是自己多心」的侥幸心理。现在，在小孩子的口里得到证实了，他果然是一个奸人妻子毁人家庭的混蛋！
而他这个混蛋，还一直在受害者面前作威作福，刚刚还残忍的挖开了小朋友血淋淋的伤口，简直丧尽天良罪大恶极！
林皓悲愤的目光引起了小皮的注意，小孩子偏了偏头，将碗里剩下的麦片倒进林皓的碗里，「你饿的话都给你吃……」
林皓丢开碗，一把将小孩抱进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叔叔对不起你……叔叔一定把你妈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