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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对,孩子,我还有孩子”,听到钱妈妈提到自己的孩子,吴氏才算是从魔障中清醒了过来。
“孩子呢,我的哥儿呢,怎么还没抱过来,鸢姐儿呢,快让人把鸢姐儿也带过来。”
王子腾站在门外静静的听着吴氏痛哭的声音,眼神里不时的闪过几分的内疚。果然天命不可违啊。
上辈子自己没有儿子,吴氏的身子却一直都是好好的。这辈子自己要了一个儿子,吴氏的身子却因为这个儿子的缘故彻底的坏了,难道这就是命。
赵安家的怀里抱着刚刚出生的哥儿站在王子腾的身后,见王子腾到了大奶奶的住处后只是站在门口并不进去,原本喜气洋洋的脸也开始变的不安了起来。
有些忐忑的抬头看了王子腾的背影一眼,赵安家的有些揣揣的开口说道:“大爷,咱们是进去还是……哥儿还小,可经不起在院子里这样的冻。”
“嗯?”听见赵安家的话,王子腾立刻回头往赵安家的怀里看了一眼,见哥儿躺在赵安家的怀里睡的正香,王子腾才放心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进去吧。”
对着赵安家的吩咐了一声后,王子腾就转过了身子,率先打开了面前的房门走了进去。
“大爷,您……”您现在还不能进去,只是赵安家的话还没说完,王子腾就已经进了屋子。见王子腾理都不理自己的进了屋子,赵安家的不好多事,也只好把没说完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抱着怀里的哥儿跟在王子腾的后面进了屋子。
“绣柔”,王子腾带着赵安家的进了吴氏安歇的内室里,看着半躺在床上的吴氏一脸的泪痕,王子腾不由得在心中暗叹了几口气,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终是没能说出口,最终只是低低的叫了一声吴氏的闺名。
吴氏刚刚才哭完了一场,王子腾就进来了。慌忙的从钱妈妈的手中接过帕子,用袖子半遮着擦干了自己脸上的泪痕,吴氏勉强的露出了一丝笑意,对着王子腾说道:
“大爷怎得进来了,妾身才刚刚生产完,按照规矩大爷应该三天后才能到妾身这来。”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王子腾冲着要对自己行礼的钱妈妈挥了挥手,示意她起来,然后才看着吴氏一脸认真的说道:
“咱们两个到底夫妻了那么多年,你又为了给我生个儿子而伤了身子,还要那些个虚名,规矩做什么。”
说完,王子腾就抬腿坐到了床沿上,让跟在自己身后进来的赵安家的上前来向吴氏请安。
赵安家的抱着孩子低着头小心的走到床边,半蹲起身子对躺在床上的吴氏说道:
“奴才赵安家的给大奶奶请安。”
“妈妈快快请起”,眼睛直盯着赵安家的怀里抱着的孩子,吴氏连忙扶着钱妈妈的手从床上半坐了起来。
“快把哥儿抱过来让我看看。”
“是”
赵安家的顺从的站起身来,上前把孩子送到了吴氏的手里,而后就侧立在了一旁,等候吩咐。
吴氏小心翼翼的从赵安家的手里接过了孩子,把孩子抱在自己的怀里,看着孩子熟睡的脸庞,吴氏忍不住又湿了眼眶。
“别哭了,小心身子”,叹了一口气,王子腾看着吴氏的样子心中的愧疚愈发的深了起来,站起身来往吴氏那里挪了挪,王子腾伸出了胳膊小心的把吴氏连带孩子一同揽到了自己的怀里说道:
“你放心,我总不会让你白受了这遭罪,以后这孩子就是我王府大房唯一的哥儿,我王子腾的唯一一个儿子。”
“大爷”,王子腾说的这番话可不谓不重,别说是伺立在一旁的钱妈妈和赵安家的心里是怎样震惊的了,就连大家出身的吴氏都不可置信的尖叫了出来。
“大爷说的这是什么话?这要是传到了外人的耳朵里可还了得?不知道的还以为妾身有多凶悍,竟不许大爷有子嗣一样。”
知道吴氏这是被自己方才的话给惊着了,所以王子腾并没有介意吴氏方才的失态,反而是一脸坦荡的看着吴氏,重新开口说道:
“你也不必多想,儿子多了也未必是什么好事,我王子腾此生有那么一个儿子传宗接代就已经足以,再说了咱们不还有鸢姐呢吗?至于其他的,还有二弟在呢。”
“大爷”,听完这一番话,吴氏看着王子腾竟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好是带着一双泪眼低头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儿子。
“绣柔,你放心吧,不管以后怎样,我王子腾必不会亏待了你和我们的孩子。”不管怎么样,王子腾的这番话也算是便变相的给了吴氏一个放心丸。
而吴氏听完这番话,还有些苍白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个微笑,王子腾说这番话的用意是什么,她心里清楚的明镜似的。
只要自己在一天,就是这王府里的当家奶奶,是他王子腾的嫡妻,是哥儿的生身母亲。
大爷这是在劝自己宽心呢。
感觉到了自己怀里的哥儿睡的有些不安,吴氏立刻把孩子抱起来轻晃了两下,直到孩子重新熟睡了过去。
“大爷,您放心吧,您的意思妾身都懂。为了您,为了哥儿,妾身一定会好好保养身子呢,妾身还等着哥儿长大,好喝媳妇茶呢。对了,大爷给咱们的孩子取好了名字没有?”
“早就取好了,《孟子》有云:夭寿不2,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命也。按照辈份,这孩子就取名叫王修。”
“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这倒是一个好名字,真难为大爷是怎么想出来的。”
吴氏也是诗书门第出来的,自然明白王子腾给自己怀里的哥儿取这个名字的用意。
“修哥儿,你父亲可是把全部的期望都放在你的身上了,等你长大了,可一定要争气啊,娘还等着修哥儿长大了后给娘挣个诰命回来呢。”
“你能这样想就是了。”王子腾伸手在吴氏的手上轻拍了两下后,又往吴氏怀里的修哥儿脸上看了一眼,而后就从床沿上站了起来,负手说道:
“修哥儿就先放在你这,赵安家的也留在着照顾哥儿,我先去太太那一趟商量给孩子洗三的事。”
“大爷快去吧,给修哥儿洗三可是正事,要是让太太久等了可就是妾身的不是了。等晚上,妾身再让钱妈妈和赵安家的抱着修哥儿去给太太请安。”
吴氏哭了那么一场又得了王子腾的承诺,现在怀里又抱着自己怀胎十月才生下的孩子,整个人都变得轻快了起来,听王子腾说要去王蒋氏那里商量给修哥儿洗三的事情,吴氏心里不仅没有一丝的疙瘩,反而是高兴了起来。
这洗三礼办的越隆重,就越说明太太和大爷重视这个孩子,修哥儿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吴氏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那你好好歇着,我这便去了太太那了”,见吴氏的心情确实已经好了许多,王子腾便吩咐钱妈妈和赵安家的好好伺候吴氏和修哥儿,又敲打了院子里的大小丫鬟后,这才抬腿往王蒋氏的院子里去商量修哥儿的洗三事宜了。
48晋江独发
启祥二十三年四月廿八日,王府为长房嫡长子王修举行洗三礼。
这日一大早,王府上下具换上了新做的衣服,打扫干净了庭院,大开中门的等待着王府的众位姻亲本家、亲朋好友、世交故旧过府参加新添的哥儿的洗三礼。
王子腾穿着一袭新发的翰林编修补服带着弟弟王子胜自在前院招待男客暂且不提,来往的女客自有府中有脸面的管事媳妇、嬷嬷们带领着往后院去。
新生儿的洗三礼按照规矩是应该是在产房外的正厅里举办的。早在头一天,王蒋氏就命人打扫干净了这正厅,并按照规矩在这正厅的正面设上香案,供奉碧霞元君、琼霄娘娘、云霄娘娘、催生娘娘、送子娘娘、豆疹娘娘、眼光娘娘等十三位神像,来保佑新生的哥儿消灾免难、祈祥求福。
神像的中间供奉着一只香炉,香炉里盛着小米,燃着的香就插在这小米做成的香灰上。
香炉的两旁各放着一个蜡扦,蜡扦上插一对专供祭祀用的羊油小红蜡,下边压着黄钱、元宝、千张等全份敬神钱粮。
吴氏的娘家母亲吴孙氏和两个嫂子吴周氏和吴郑氏是一早就来的了,吴氏的两个哥哥作为大舅子自有当妹夫的王子腾接待,吴孙氏和吴周氏、吴郑氏便跟着一早就等候在二门的钱妈妈去了后院王蒋氏的那里。
与王蒋氏相互见了礼,又说了两句闲话后,王蒋氏便贴心的请吴孙氏和吴周氏、吴郑氏去了吴氏那里看望女儿(姑奶奶)、和外孙(外甥)去了。
吴氏从一大早就开始盼着自己的母亲和两个嫂子过来了,就连那打听消息的丫鬟都不知道派出去有多少个,钱妈妈更是被自己一早就打发去了二门那里等着。盼了那么长时间,现下里一看见吴孙氏和两个嫂子进来,吴氏就忍不住湿了眼眶。
“我儿还在坐月子呢,可不准哭,要是落下了病根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吴孙氏刚进屋就看见吴氏半靠在床上,眼泪不停的在眼睛里打转,惊得她连忙上前亲自从袖子里拿出了帕子给吴氏擦干了眼泪。
“母亲”,从吴孙氏的手中接过了帕子按住自己的眼角,吴氏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头埋在了吴孙氏的怀里,过了好一会子才重新从吴孙氏的怀里出来。
“你啊,如今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怎么还和没出阁的姑娘一样小性子,没得让旁人笑话。”
看着吴氏还有些发红的眼眶,吴孙氏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坐在床沿上,伸出一只手过去替吴氏整理头上有些散乱的发髻,嘴里虽然说的是数落的话,但是那话里的慈爱却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够听得出来的。
吴氏听的吴孙氏的话越发的不好意思了,她伸手摸了摸头上带着的抹额,用手帕压了压嘴角,对着吴周氏和吴郑氏这两个嫂子说道:
“那么长时间没见着母亲了,一时就失了态,让嫂子们看笑话了。”
吴氏虽然是这样说的,但她毕竟是出了嫁的姑奶奶,自己婆婆又在这里,吴周氏和吴郑氏哪里敢真正的笑话她,两人俱是对着吴氏摆了摆手,嘴里说着“姑奶奶严重了”这样的客气话。
与吴周氏和吴郑氏二人又说了几句闲话,问了家里的侄子和侄女可好后,吴氏就吩咐赵安家的把新生的哥儿抱来给亲家太太看。
赵安家的本就抱着孩子在偏房里等着呢,这会子听见丫鬟说吴氏叫她抱着哥儿过去给亲家太太看,哪里还敢耽误半分,从小摇篮里抱起哥儿放在襁褓里,就去了吴氏坐月子的正房。
把穿着一身大红衣裳的修哥儿送到吴孙氏的手里,正巧修哥儿好奇的对着吴孙氏伸了伸手,站在一旁伺候的赵安家的见状立刻讨喜的对着吴孙氏说道:“亲家太太,这是哥儿知道是外祖母抱着他,给外祖母请安呢。”
就是这么一句话喜得吴孙氏跟什么似的,满脸笑容的冲着自己身后跟着的婆子说“快赏,快赏。”
说完后,吴孙氏又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块雕成五蝠模样的羊脂玉塞进了修哥儿的襁褓里。
“这是外祖母给咱们哥儿的见面礼,保佑咱们哥儿能够平安健康的长大。”
“母亲,哥儿才那么一点,那么好的东西给他也是糟践了”,那块羊脂玉是吴孙氏的陪嫁,吴氏自然是认识的,现下里看着吴孙氏把玉给了修哥儿,吴氏虽然心里高兴,但脸上还是露出了两分不赞成的神色。
“什么糟践不糟践的,不过是一块玉而已,只要咱们哥儿喜欢,就是再要几块,我这里也是舍得的。”
把孩子重新送回到赵安家的手里,吴孙氏毫不在意的冲着吴氏挥了挥手道:“对了,姑爷给哥儿取了名字没有。”
“自然是取了的,大爷说,《孟子》有云:夭寿不2,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命也。所以大爷就给这孩子取名为王修。”
吴氏想起王子腾给孩子取名时说的这一番话,脸上就忍不住带出了几分的甜蜜来。
“大爷说这名字是我刚怀上哥儿的时候他就取好了的。”
“王修,修哥儿,修哥儿”,吴孙氏在嘴里默念了两遍外孙的名字,拍了一下手,笑着开口说道:
“哥儿的这名字取的好啊,这说明啊姑爷对着孩子的期望还是很大的,这也是对你的重视啊。”
吴孙氏也顾不上两个儿媳妇还在后面看着了,直接就坐到了吴氏的身边,拍着她的手轻声的说道:
“如今你不光有了姐儿,还有了哥儿,那么多年终于凑成了一个好字,也算是苦尽甘来了,母亲啊也不用担心你会被别人说闲话了。”
“母亲”,吴氏听完吴孙氏的话后又忍不住要哭了出来,转头冲着站在一旁的钱妈妈使了个眼色,钱妈妈立刻明了的走到吴周氏和吴郑氏的身旁,寻了个借口带着她们去了王蒋氏那里。
见两个嫂子离开,吴氏让赵安家的把哥儿抱到床上来,然后就让赵安家的并屋里伺候的丫鬟都下去,只余了吴孙氏和吴孙氏陪嫁来的嬷嬷在屋里。
见吴氏让钱妈妈把自己的两个儿媳都领出去,吴孙氏就知道女儿这是有体己话要和自己说,故而等到屋里没有外人的时候,吴孙氏就连忙开口问道:
“这屋里现下已经没有外人了,就咱们母女两个,有什么话,我儿就说吧。”
“母亲”想起自己这番为了生下修哥儿所付出的代驾,又思及方才吴孙氏所说的那番话,吴氏顿时就觉得满腹的心酸。
用帕子捂住眼角,吴氏把自己为了生下修哥儿而落下了病根的事并以后恐不能在生育的事情以及王子腾劝慰自己所说的那些话一一说来。
这事果然听的吴孙氏心中也是一惊,虽说姑爷说的那番话让自己的心里也是十分的安慰,但是看着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已经损了身子的吴氏,吴孙氏还是心疼的说不出来话,两人到底还是抱在一起痛哭了一场才算作罢。
到了未时一刻的时候,宾客们差不多都已经到齐了,便有王蒋氏房里的丫鬟到吴氏这里来请亲家太太过去好开席。
吴孙氏连忙与吴氏一起擦干了眼泪,勉强带上了三分的笑容往王蒋氏那里去了。
到了未时三刻,宴席结束后,王蒋氏就和一众宾客到了早就布置好的产房外的正厅里。
等到宾客都落座了后,先是由一位老婆婆上香叩首,收生姥姥跟在后面对着十三位神像三拜。然后,本家的一位儿孙俱全的夫人将盛有以槐条、艾叶熬成汤的铜盆以及所有的洗三物件摆在神像前面的炕上。
见一切都摆放好了后,赵安家的连忙把光着身子用襁褓包着的修哥儿送到了收生姥姥的怀里。
洗三礼这就正式开始了。
首先是本家的夫人媳妇们依尊卑长幼带头往盆里添一小勺清水,再放一些金银锞子,并桂元、荔枝、红枣、花生、栗子之类的喜果这叫做添盆。
而收生姥姥则是抱着哥儿站在一旁说些祝词。如果添的是清水,收生姥姥便说“长流水,聪明灵俐”;如果添的是枣儿、桂元、栗子之类的喜果,收生姥姥便对称着念叨:“早儿立子”,“连生贵子”;桂元,桂元,“连中三元”,此类的吉祥话。
等到所有参加洗三礼的宾客都添完盆后,收生姥姥便拿起棒槌往盆里一搅,说道:“一搅两搅连三搅,哥哥领着弟弟跑。七十儿、八十儿、歪毛儿、淘气儿,唏哩呼噜都来啦!”
等这一切都完了后,这才开始给婴儿洗澡。
把修哥儿外面抱着的襁褓拿掉,收生姥姥把光着身子的修哥儿放到了满是金银锞子和各种喜果的盆里。
修哥儿本是被抱在暖和的襁褓里的,突然进到了水里便不由得大声哭叫了起来,惹得收生姥姥和众位宾客都说,修哥儿以后必是个有福的。
王蒋氏与吴孙氏见状,更是站在一旁笑的合不拢嘴。她的金孙(外孙)可不就是个有福的吗?
49晋江独发
趁着修哥儿哭的正响,收生姥姥便开始给修哥儿洗澡了。一边洗,一边还要念叨着祝词。
收生姥姥一只手扶着修哥儿,另外一只手舀了些盆里的清水,小心翼翼的浇在了修哥儿的身上。
“先洗头,作王侯;后洗腰,一辈倒比一辈高;洗洗蛋,作知县;洗洗沟,做知州”。
王蒋氏与吴孙氏在一旁听到收生姥姥这样说,虽说是知道这只是祝词但还都是赞同的跟着直点头。
洗完澡后,收生姥姥便把艾叶球儿点着,以生姜片作托,放在修哥儿的脑门上,象征性地炙一炙。
然后就拿了一把梳子往修哥儿的头上梳头打扮了一下,嘴里念叨着“三梳子,两拢子,长大戴个红顶子;左描眉,右打鬓,找个媳妇(女婿)准四村;刷刷牙,漱漱口,跟人说话免丢丑。”
紧接着再用鸡蛋往修哥儿还没张开的脸上滚了一滚,嘴里念叨着“鸡蛋滚滚脸,脸似鸡蛋皮儿,柳红似白的,真正是爱人儿。”
洗罢,再把孩子捆好,用一棵大葱往身上轻轻打三下,说道:“一打聪明二打灵俐。”
打完后王蒋氏就立刻叫人把葱扔到了房顶上,以此来祝愿修哥儿以后能够聪明绝顶。
扔完了葱后,收生姥姥又拿起放在一旁的小秤砣对着修哥儿的头上比划了几下,说道:
“秤砣虽小压千金。”说完后,就把手中的秤砣给放了下来。放下秤砣后,收生姥姥又拿起旁边的锁头对着修哥儿三比划,嘴里念叨着:“长大啦,头紧、脚紧、手紧”。
这表明修哥儿长大后能够在家庭、社会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并且能够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