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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战大笑道:“好计!”
两人同时朝边荒集瞧去,绿灯缓缓降下,升上红灯,指示敌人进入警戒线内。
“小姐!你是否在担心燕公子呢?”
观远台上,纪千千立在西南角处,凝视远方平野丘原。
敌人的火把像无数的营火虫,缓缓移动,显示敌人的两支部队,一支移往集外西面,一支正朝南门推进。
纪千千幽幽道:“我在担心每一位出征的战士。”
小诗低声道:“小姐是统帅嘛!大可不让燕公子去冒险。”
纪千千别首瞥爱婢一眼,柔声道:“诗诗不再害怕了吗?”
小诗垂头道:“和小姐在一起,小诗甚么都不怕。”
纪千千想起高彦,想到小诗仍被蒙在鼓里,暗叹一口气道:“正因我是统帅,方不得不让燕飞对付孙恩。过往干爹说起孙恩,曾多次指出孙恩那种擒贼亢擒王的战术,往往可把一场大战役的形势完全扭转,却又毫无应付的良方,只是心理上的威胁,足令任何与他对敌的人睡不安寝。别人不晓得孙恩的厉害,但我身为谢安的干女儿,怎会不清楚?”
小诗天真的道:“为何不多找几个身手高强的英雄好汉,助燕公子左对付孙恩呢?”
纪千千苦笑道:“孙恩不论道术武功,均臻达鬼神莫测的层次,多几个人少几个人并没有分别,反易泄露行藏。真正可以帮得上忙的,又要领军应付敌人。”
小诗骇得花容惨淡,颤声道:“孙恩这般了得,燕公子怎办好?”
纪千千柔声道:“你又害怕哩!告诉你吧!在我尚未认识燕飞前,我已晓得天下间若有一个人能对抗孙恩,肯定是燕飞无疑。这是干爹和玄帅一致同意的,你听过有人的剑会呜叫示警吗?我亲自听过。孙恩的功法根本不是凡人能应付的,而边荒集只有燕飞不是凡人,他的剑法已达到通玄的境界。所以当卓名士提出由他自己去对付孙恩,我反建议由燕飞去负此重任。边荒集没有另一个更好的选择,我也没有选择。战争向是如此,纵使没法肯定胜负,仍要尽力而为,不计后果。”
刚说到卓名士,卓狂生来到两女身后,沉声道:“情况不妙,向我们西面推进的天师军,似乎想截断我们与战谷的联系。”
纪千千平静的道:“请卓先生使人在红灯正西挂起黄色灯笼,但不可高于红灯。”
卓狂生微一错愕,把命令传下去。
黄色灯笼缓缓升起,指示小谷方的友军主动对付敌人,由于比红灯为低,表明边荒集不会派兵援助,所以屠奉三等必须自行设法。
小诗趁卓狂生去办事,凑到她耳旁低声道:“小姐真威风,指挥若定,诗诗感到小姐你信心十足,可以应付任何风浪。”
纪千千心中苦笑。
她终于体会到谢安在淝水之战前所承受的沉重压力,谢安凭“镇之以静”的方法感染建康军民,她现在唯一方法,亦是装出临敌从容的态度。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徐道覆的才智,如他不是如斯出众,亦难打动她的芳心。
卓狂生回到她身旁,朝往西推进的火把阵瞧去,敌人兵分二路,活像三条火龙,且沿途处处布防,翼翼小心,步步为营。
道:“徐道覆不愧是将帅之材,先令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绝不急于建功。”
纪千千不知想起甚么,语调出奇地温柔,轻轻道:“这是他一贯以静制动的作风,尽量引人尽展所长,再从你擅长的东西窥见破绽,一举击破,令人没有翻身的机会。”
卓狂生同意道:“小姐对他确非常了解,小姐的话更令我明白因何我们一方不可轻举妄动,否则正中对方下怀。只恨战谷一方却不能坐看对方成功在谷集问设立据点,他们将被迫出手。”
纪千千轻松的道:“屠奉三和慕容战是我们联军最出色的将领,手下荆州军和鲜卑战士更是久经战阵的精锐,若他们办不来的事,我们出去也是白赔,反予敌人可乘之机。放心好哩!我有信心他们有破敌之计。我们应做唯一的事,是牵制敌人在南方布阵的大军,如他们敢施援另一支部队,我们或有主动出击的机会。”
卓狂生欣然道:“谨遵小姐指示。我刚得到一个新消息,两湖帮大有可能背盟撤退,返回南方。”
纪千千愕然朝他瞧来,大讶道:“消息从何而来?”
卓狂生瞥小诗一眼。
纪千千知机的随便找个借口,把小诗支使到议堂去为她取披风。
卓狂生压低声音道:“消息来至媞后。”
纪千千一呆道:“她竟可潜入集内来吗?”
卓狂生苦笑道:“实不相瞒,夜窝族里有我们的人,与媞后有一套秘密通消息的方法。
请小姐为我们隐瞒这方面的情况,因为媞后已亲自宣布解散逍遥教。我们的人会融入边荒集,成为忠诚的分子。我真的不想他们仍背负着逍遥教的包袱。”
纪千千听得倒抽一口凉气,任遥对边荒集是处心积累,幸好功亏一篑,被孙恩杀死,否则边荒集肯定难逃任遥的魔掌。
欣然道:“千千遵命!”
卓狂生道:“媞后曾与郝长亨碰头,告诉他帝君被孙恩所害一事。郝长亨晓得后颇有退意,一方面是不愿助长孙恩的气焰,更害怕聂天还是孙恩下一个目标。”
又道:“媞后指出,郝长亨对慕容垂另外召来赫连勃勃非常不满,深感与慕容垂和孙恩这类人合作,等若与虎谋皮。照媞后估计,除非聂天还是不折不扣的蠢材,否则会退出此战。”
纪千千皱眉道:“郝长亨又好得多少,我最卑视的正是他这类口是心非的伪君子。若高彦真是被尹清雅害死,燕飞绝不会放过他。”
卓狂生道:“郝长亨确是卑鄙小人,不过我们现在无暇和他算账。少一个敌人总比多一个敌人好。我们须否在颖水的防守上重新布置。”
纪千千道:“假若郝长亨只是故作姿态,我们岂非中他的奸计。”
卓狂生道:“我也想过此一可能性,所有地垒弩箭机阵可以保留,但木雷刺阵却可移往码头上游。如此不论敌人由南北水道杀至,木雷刺也可以痛击敌人。”
纪千千喜道:“此计确是可行,请卓先生全权处理!”
见卓狂生仍呆瞧着自己,猛然醒悟道:“千千仍是不惯作统帅,立即给你令箭手谕。”
此时手下来报,庞义求见。
卓狂生哈哈笑道:“原来是我们边荒集最伟大的建筑大师驾到,我有个提议,移动木雷刺阵的重任,可交由他处理,他会干得比任何人都好,”纪千千道:“快请庞老板。”
手下领命去了。
此刻的边荒集,受到最严密保护的人是纪千千,不论谁想见她,都要经身分的核实和她本人或卓狂生的允准。
庞义一肚气的来到两人身前,后面还有取来披风的小诗。
小诗为纪千千挂上披风之际,庞义满腹牢骚的道:“燕飞那小子又着我去巡视集内的防御布置,可是我提出改良的意见,却没有人肯听我的话,说甚么必须出示由千千小姐亲发的令箭,否则把一台投石机移歪少许也不行。他……嘿!没甚么!”
他的粗话差点冲口而出,幸好记得小诗在场,立即悬崖勒马。
卓狂生道:“这叫军有军规,你少安毋躁,小姐正准备发出令箭,让你去把木雷刺阵移往集的东北方,码头区上游处,好用来镇守集东整道河段。”
庞义仍然满肚怨气的道:“木雷阵正是令我最光火的,他……嘿!竞把我的木材如此浪费。我不是舍不得,而是明阵怎及暗阵,若给敌人探子看到,肯定先把木雷阵拆掉。河道旁这多暗位斜坡竟不懂利用,如让我来布局,肯定敌人蒙然不觉,直至大难临头。若人人清楚看到,陷阱还算陷阱吗?”
纪千千取来令箭,送到他手上,道:“有了这枝令箭,庞大哥爱怎样改动都行。我们会升起一盏小蓝灯,表示发出了一根令箭。当庞老板把令箭交回来,蓝灯会立即除下。”
庞义低头审视人手沉重,长只半尺的小令箭,吁一口气道:“是黄金打制成的,肯定是边荒集最贵重的箭。”
卓狂生笑道:“刚新鲜出炉,保证没有人能假冒,还不快去办事?”
庞义立即神气起来,匆匆去了。
徐道覆阵兵于边荒集南面半里处,东倚颖水。
此时他布的是以防守为主的迭阵法,把五千步兵分为前后两阵,每阵三列。
第一列是枪盾手,当敌人冲至阵前方与敌拚杀,不准后退。
第二列是箭手,第三列是强弩手。
三列合成一阵,当敌人杀至,枪盾手会坐往地上,好让第二列跪下的箭手和第三列站立的弩手射杀敌人。
第二阵以同样的三列战士组成,当第一阵射尽箭矢又或体力不支,立即以第二阵补上更代。
两翼则各以五百骑兵护卫,进可攻退可守。
这阵法不利冲锋,可是若敌人坚守不出,此阵会发挥奇效,特别是对付没有高墙可恃的边荒集联军。
每次作战,徐道覆均是准备充足,不会冒进。
天师军并非寻常的军队,而是“天师”孙恩的信徒和战士,人人悍不畏死,故能以少胜多,屡败晋军。
可是今晚徐道覆与往常临阵的心情大不相同,连他也有点不明白自己。
是否因为纪千千?
还是因为摸不清对方主持大局的人,没法从对方一向的行事作风和性格拟定针对性的策略?
他真的弄不清楚。
在到达边荒集前,他一直有信心可以挽回纪千千对他的爱,事实证明他错了。
说到底错不在他,而是纪千千受谢安荼毒太深,使她无可救药。
既然他得不到纪千千,是否亦该由他亲手毁掉她?
他为此想法生出不寒而懔的感觉。
每次遇到吸引他的美女,他均会全情投入,施展浑身解数去得到她的心,然后是她的肉体。
对于此类爱情游戏,他一直乐而不疲。
可是当纪千千叫破他的身分,他不得不离开的一刻,他心中不单充满怨恨,更感到从心底涌出来的倦意。
究竟是甚么一回事?
或许只是一时的情绪波动?
他弄不清楚。
唯一清楚的是在残酷的战场上绝不许感情用事,他必须像一贯的以胜利为最高目标,直至边荒集屈服在他的征战下。
张永在他旁提醒道:“是时候哩!”
徐道覆从迷思中惊醒过来,道:“击鼓!”
“咚!咚!咚!”
战鼓敲响。
另一边的周胄笑道:“我看边人只是在故弄玄虚,几个时辰可以弄出甚么花样来呢?”
徐道覆凝望乌灯黑火的边荒集,至乎高悬其上的彩灯,沉声道:“此仗绝不是我们先前想象般容易,更不可轻敌。”
众将轰然应喏。
徐道覆大喝道:“全军推进!”
号角声起。
以步兵为主,骑兵为副的天师大军,开始向边荒集作坚定而缓慢的推进。
第十三章军事天分
燕飞在密林里潜行数丈,隐隐听到有人说话,更生出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片密林位于小谷的西南方,离开战场的范围。
燕飞心中奇怪,若躲在林内说话者是逃离边荒集的边民,理该不会惹起自己的感应。想到这里,察觉到前方有人藏身于树木上,似是为林内说话的人放哨,林内深处灯火闪闪。
他好奇心更盛,展开身法,借林内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无声无息地悄悄推进,避过多处哨岗,倏地眼前开阔,密林内竟有一片方圆七、八丈的空地。
燕飞闪到一株大树后,往下蹲低,从树旁一堆矮树丛的间隙往空地窥探。
诡异的情景,尽入眼帘内。
空地的中心,放着一盏风灯,灯旁一方平滑的大石上盘膝坐着一名头扎高髻的女子,身穿宽大的道袍,可是不知如何的,他总感到道袍里的身体肯定苗条而丰满,动人非常,偏又没法解释因何会有此印象。
从她的角度瞧去,只看到她少许侧面轮廓,已令他感到此女有异乎寻常的美貌,充满引人人胜的诱惑。
一个人站在她前方,双手下垂,神态恭敬,赫然竟是汉帮的军师胡沛。
当燕飞往她望去,她似生感应,虽然没有任何行动的先兆,但燕飞知道不妥,忙伏贴地上。
果然此女别头朝他藏身处瞧过来,瞄了一眼,目光又回到胡沛身上。
燕飞暗叫厉害,他不敢趁她别过头来之际看她,所以无缘窥她全貌。要知此等高手,已臻达通玄的境界,不用听到任何声息,可以生出警觉。
由于有曾被任遥察觉的前车之鉴,一路潜来他是非常小心,屏止呼吸不在话下,更收敛精气的外射,把心脏的跃动减至若有如无,所有这些功夫都是没有白做的。
她究竟是谁?
胡沛的声音在林内的空间响起道:“今次大师兄阴沟里翻船,二师兄又被孙恩拦途截击,令我们多年来的布置全功尽废。现在惟有寄望边荒集之战侵略者和守卫者几败俱伤,我们或尚有可乘之机。”
甚么大师兄、二师兄,燕飞听得一头雾水,仍没法弄清楚此女的身分。
像如此武功的女子,天下间不会有多少个。
女子低沉而充盈磁性的悦耳声音油然道:“天地之间,莫不有数。有功必有劫,大功业更有大劫难,小沛不必把一时成败放在心上。你大师兄的失败是必然的事,佛爷一向不看好他,只是觉得他尚有可用之处,方虚与委蛇。勃勃他过于自恃,骄横难制,刚愎自用,竟敢不依我们的计划行事,罪该万死。”
燕飞心中剧震,终晓得胡沛口中的大师兄是赫连勃勃,又从“佛爷”的称呼,猜到此女为“大活弥勒”竺法庆的发妻尼惠晖。
尼惠晖现身此处,以“十住大乘功”名震天下的竺法庆会否在附近呢?
胡沛道:“小徒乱了方寸,请佛娘赐示。”
尼惠晖从容不迫的柔声道:“今战不论谁胜谁负,胜败双方均会伤亡惨重,边荒集则肯定元气大伤,须一段长时间方能回复旧观,然后继续发挥作为南北交易枢钮的妙用。孙恩和慕容垂更不能长期磨在边荒集,我已训示国宝,着他封锁颖河,我要聂天还有家却不得归,孙恩的回程亦不会是顺风顺水。”
燕飞暗骂自己胡涂,放着大大一个与弥勒教勾结的王国宝,竞猜不到他是胡沛口中的二师兄。
此时他方晓得王国宝曾率兵到边荒集来,且被孙恩击退。
胡沛道:“边荒集发展至眼前形势,全因孙恩趁任遥追杀刘裕之际下手刺杀任遥。这个刘裕亦不可小觑,竟能从孙恩手底下逃生。”
燕飞暗舒一口气,因终于听到一个好消息。
尼惠晖道:“边荒集现在的情况不容我们插手,我们亦乐于坐山观虎斗。小沛你留在边荒,看情况随机应变,我须立即赶返北方,向佛爷报情况,由佛爹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燕飞知不宜久留,悄悄退后。
若非有重任在身,他定要试试尼惠晖如何了得,现在只能在心襄想想。
尼惠晖又继续说话,道:“燕飞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听到自己的名字,退往另一棵树后的燕飞停了下来。
胡沛答道:“燕飞确不简单,从建康回来后,像变成另一个人似的,只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祝天云便给他耍得团团转。”
尼惠晖沉声道:“不论他有三头六臂,比起孙恩仍要差上一截,孙恩肯定不会放过他。
孙恩最憎恨的人是谢安,燕飞与谢安的关系正是燕飞的催命符。”
燕飞不想再听下去,继续退走。
纪千千、卓狂生和小诗立在观远台上,听着“咚咚”鼓响,瞧着南方敌人大军声势浩荡、阵容鼎盛的朝南门推进。
小诗虽口说不怕,可是看到火把光映照下的敌势,骇得花容失声,说不出话来。
卓狂生也眉头大皱,他虽然学富五车,智慧过人,却不长于军事。见到敌人阵势完整,本身充满威慑的力量,比对起边荒集各自为战的方式,登时心中打鼓,乱了方寸。
天师军比之赫连勃勃的匈奴军,明显地高上不止一筹,从而看出徐道覆精于兵法阵势,绝不像赫连勃勃急于求胜的冒进躁急。
卓狂生道:“该挂上第二盏红灯哩!”
一盏红灯,表示敌人进入警戒线。
两盏红灯,准备作战。
三盏红灯,全面开战。
纪千千悠闲的道:“这支部队该由徐道覆亲自率领,切合他为人行事的一贯作风。”
小诗焦急的道:“小姐啊!卓先生在提醒你呢!”
纪千千探手过去,拉着她的手,笑道:“又说不害怕,现在却慌张哩!诗诗不用怕,他只是在试探我们。”
小诗心神稍定,讶道:“试探我们?”
纪千千点头道:“确是在试探我们,看我们如何反应。不要看他们来势汹汹,只是装个骇人的模样儿,他们很快会停下来。不信的话,走着瞧好了。”
卓狂生呆看着她,心忖她的军事天分像给埋在禾草内的珍珠,现在禾草被移开,她这方面的光芒不住显露,尽现其军事才华。
一轮急骤的鼓声后,敌人推进至离集外第一重防线的二干步处忽然停下。
小诗差些儿鼓掌叫好,嚷道:“真的停下哩!”
卓狂生欣然道:“徐道覆终晓得我们不是好惹的。”
纪千千微笑道:“他一方面试探我们的深浅,另一方面是牵制我们,使我们不能支持西面的战事。”
话犹未已,西面小谷处蹄声轰隆,喊杀震天。
卓狂生赞叹道:“小姐确有先见之明,预知徐道覆会牵制我们,所以知会小谷方我们不会出兵夹击敌人,否则此时便要进退失据。”
小诗道:“敌人既试探出小姐你的厉害,下一步会干甚么呢?”
纪千千沉声道:“立即挂起第二盏红灯。”
小诗和卓狂生愕然以对。
骑队一队接一队从小谷开出,百人作一组,利用地形冲击骚扰已推进至小谷前方位置的天师军。
慕容战领二百人绕个大圈,从后方偷袭敌人运送木材的队伍。
对于边荒周围形势,他和手下战士了如指掌,从敌人行军的路线,便晓得何处是突袭的最佳地点。
在此种开阔的平野丘林,他们的骑射之术更能发挥得淋漓尽致,以速度控制主动,尤其对付的是行动迟缓推送木材的轮车队。
只要以雷霆万钧之势,突破对方翼军的拦截,他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