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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讶道:「我很了解自己,常常会凭一时好恶去作决定。可是屠当家过去予人的印象,从来不是感情用事的人,现在却拍胸口说出舍命奉陪之语,这该不符屠当家一向的行事作风吧!」
屠奉三凝望他好半晌后,双目忽转温柔,射出缅怀的神色,平静的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会为一个地方而改变,更没有想过为任何人而改变。一直以来,我都奉行弱肉强食的规条,只讲利害,方可以在这乱世生存下去。可是当我在边荒集第一眼见到纪千千,她却勾起我深埋多年的某一种感觉。到现在我还弄不清楚当时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却晓得从那一刻开始,一切都不同了。以前对我绝不会有任何影响的人或事,偏可触动我的情绪。现在我觉得自己始是有血有肉地活着,生命充满意义。似这么一番的肺腑之言,以前我是绝不会向任何人倾诉的。」
慕容战想起初会纪千千时的惊艳感觉,点头道:「我明白!不过揭开人为的保护罩子后,是否也带来痛苦呢?」
屠奉三叹道:「所以我才说有血有肉。纪千千牺牲自己的行为,更深深打动我,开阔了我的视野。以前我最尊敬的人是桓冲,现在我最尊敬的人是纪千千。在边荒集生活的感觉非常古怪,人人抱着过一天算一天的心态,可是那种醉生梦死的感觉却似可永远持续下去。
做人必须有个明确的目标,生命方有意思。在来边荒集前,我的目标是要助桓家成为天下之主,可是桓玄却不住的令我失望,现在我对他已心灰意冷。我现在的目标是以慕容垂作对手,他劫走千千主婢吗?我便要把她们迎回来,这令边荒集多上一重不同的意义,也使我在边荒集活得更痛快。」
慕容战哑然笑道:「你对桓玄失望,我却对慕容冲失望,现在剩下的只有边荒集。我和你的生死哀乐均已与边荒集分不开,而边荒集的荣辱却在于千千主婢能否安返边荒集,这不是蛮有趣的游戏吗?」
屠奉三沉声道:「现在我们只有静心等待,作好一切准备,当机会来临时,将是我们出击的一刻。」
慕容战伸出双手,和他紧紧相握。
燕飞俯头看着溪水反映的脸容,差点认不出自己。
这处离开荥阳不到半个时辰的脚程,他的心情亦不由紧张起来。从平城到这里不知不觉走了十多天路,他的俊脸长出了长长的须髯,遮盖了他大部分的容颜,成为最好的掩饰,即使熟悉他的人,骤眼也认不出是他。
从高彦处他晓得荥阳城正处于军管和高度戒严的状态下,只许持有通行证的城民进出,其它人不论任何理由,一律被拒于城门外,所以只能设法偷偷进去。
以他的身手,要进入有燕国精兵把守、城高墙厚、兼有护城河环护的军事重镇,仍是非常头痛的一回事。
加上他外型体态均异于常人,纵使弄到通行证,恐怕依然没法过得城防一关。
他将头浸入溪水里去,冰凉的感觉令他精神一振,不过仍没法减轻他因苦思入城之计而来的沉重感觉。看来只好弄清楚情况后,再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慕容垂微笑道:「诗诗的情况大有改善,我看只要好好休息,她很快可以复原。」
纪千千与他并肩步出内堂,神色平静地道:「有劳大王关心,千千会好好照顾小诗的。
噢!」
她的目光落在摆放在内堂一角的五弦古琴处,此琴造型别致,木质精莹通透,隐泛红光,最妙是放置的琴几木质如一,互相衬托,予人绝配的奇妙感觉,一看便知非是一般凡品。
慕容垂欣然道:「此琴名「流水」,几名幽谷,乃得自洛阳的深宫内苑,据懂琴的说,此琴该是大汉赫赫有名的琴师叔蔡的杰作,这方面千千应比我这门外汉在行。」
纪千千赞叹一声,移坐到琴前的蒲团处,举起纤美的玉手轻抚古琴,旋又若有所思的收起双手,目光投往坐在古琴另一边的慕容垂,柔声道:「统一北方的机会已出现在大王眼前,大王何不把心神用于国家大业上,却要为千千徒费心神呢?」
慕容垂丝毫不以为忤,淡淡道:「对我慕容垂来说,千千和统一大业,两者均是缺一不可,此心永不改变。千千何不试琴,看看叔蔡制造的古琴,因何能得享美名?」
纪千千垂下目光,幽幽道:「这是何苦来的?千千曾答应过荒人为他们演奏一曲,所以下一曲只会在古钟楼上弹奏。」
慕容垂双眉一蹙,双目射出闪闪神光,依然是语调平和的道:「假如我慕容垂说我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不会得不到的,会否惹起千千的反感呢?」
纪千千的眼眸迎上慕容垂闪亮的目光,柔声道:「大王动气哩!」
慕容垂摇头道:「我怎舍得对千千发脾气呢?只是想问一句话,假设我二度征服边荒集,千千是否肯在古钟楼为我演奏一曲呢?」
纪千千叹道:「若边荒集再次失陷于大王之手,等于断去千千所有希望,千千再没有活下去的理由,只好自断心脉,以身殉边荒集。」
慕容垂雄躯微颤,目光投往窗外阳光灿烂下的花园,语气仍然是出奇地平静,缓缓道:「要自断心脉并不容易,千千懂得其中的功法吗?」
纪千千轻轻道:「千千的武功在大王眼中当然无足轻重,不过却从娘处学得其中秘法。
当心如死灰之际,心脉特别脆弱,那时只要把内气顺逆分行,至心脉交击,心脉因抵受不住两股真力的冲击,便会折断。」
慕容垂终于色变,因为晓得纪千千非是胡绉。
两人目光交接,丝毫不让。
纪千千柔声道:「大王不会因此而向千千施出禁制的手段,对吗?」
慕容垂目光灼灼地凝视她,忽然岔开话题,道:「平城被拓跋珪和你的好朋友燕飞连手攻陷了。」
纪千千乍闻燕飞之名,娇躯遽震,失声道:「燕飞!」
慕容垂像看不到她的反应般,仰首沉吟,道:「我早晓得拓跋珪是不肯安份守己的,他越过长城攻城略地,兵胁中山,是自取灭亡。还有一事告诉千千,若我没有猜错,燕飞正孤身一人在来此的途上。」
纪千千立即乱了方寸,哀求的道:「大王如何知道的呢?」
慕容垂微笑道:「军情第一,自燕飞离开平城,弥勒教的人便倾巢而出,追截燕飞,依他逃走的路线来看,目的地该是荥阳。」
纪千千神色回复平静,暗下决心,待会必须不顾一切与燕飞建立以心传心的联系,警告燕飞,求他不要来自投罗网。
道:「大王准备如何对付他呢?」
慕容垂用心地打量她,忽又现出苦涩的表情,道:「不论是拓跋珪或燕飞,均是我统一大业的严重威胁,千千猜我会怎样对付他?」
纪千千很想告诉他若燕飞死了,她也不会独活,却怕激起慕容垂的妒火,后果难测,只好把已到嘴边的话收回。摇头道:「大王的神机妙算,岂是千千猜得到呢?」
慕容垂像猛下决心的道:「千千可肯与我慕容垂作一个交易?」
纪千千讶然看着他,心中有数他正在反击自己对他的无情,却仍没法猜到他说的交易是甚么?也不由心中感慨万千。以慕容垂现在的权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偏对自己如此情深一片,还要忍受因她纪千千而来的屈辱和闲气,所以早先她方有「何苦来的」
如此忠告。
软弱的道:「千千正在大王手上,大王何需来和千千谈交易呢?千千根本没有谈条件的资格。」
慕容垂从容笑道:「千千当然有条件哩!交易非常简单,只要我擒下燕飞,请千千首肯与我共渡一夜,我慕容垂便可以放他走。」
纪千千听得头皮发麻,默然无语。
慕容垂正在反击。
他的反击是针对她「自断心脉」的威胁而发,且失去耐性,要从征服自己的肉体入手,然后再征服她的心。坦白说,慕容垂确是个有吸引力的男人,对他的多情自己更不无可惜之意,若与他有合体之缘,兼且不是在强迫的情况下发生,自己对他是否仍能把持得住呢?
有了这种男女关系后,她对燕飞又会如何?慕容垂歉然道:「千千肯定怪我卑鄙无耻,竟以这种手段冒犯千千。只恨在目前的情况下,只有这个理由可令我放过燕飞。」
纪千千可以肯定慕容垂已布下天罗地网,等候燕飞来投网。他说得这般有把握,该有周详的计划。他的情报更可能直接来自弥勒教的妖人,至乎与弥勒教连手对付自己心爱的男人。
叹道:「大王教千千如何回答你呢?」
慕容垂长笑道:「千千不用在此时回答我,待燕飞被擒成为事实,再考虑是否接受我的交易吧!」
接着起身哑然失笑道:「只希望千千真的不会怪我,我是别无选择,像那趟在蜂鸣峡前与燕飞之战,不得不以诗诗威胁千千,因为我绝不容许失去你,请千千见谅。」
看着慕容垂消失在门外,纪千千收拾心情,心中填满燕飞的影子。
蓦地天旋地转,纪千千往古琴扑伏而去。
其中一条弦丝立即崩断,发出「铮」的一声脆响。
第二章将计就计
边荒集。大江帮总坛。
刘裕在寄居处的小厅接见来访的卓狂生,两人围桌而坐。
卓狂生目光闪闪的打量他,微笑道:「看刘兄的神情,似在怪我到今天才来找你谈话。
坦白说,我曾想过避免接触刘兄,因为我再不是逍遥教的人,我对大魏的忠心,已随任遥之死云散烟消。」
刘裕愕然道:「既然如此,卓兄又为何来见我呢?」
卓狂生从容道:「当然是因为你和燕飞的关系,小飞是我们边荒的荣耀。试想想看,以天下之大,边荒集是多麽微不足道的地方,可是边荒集却成为天下豪雄的必争之地,更掌握着南北水陆贸易的牛耳,现在更出了位能与慕容垂和孙恩抗衡的旷世剑手,谁还敢不对边荒集刮目相看?」
刘裕发觉自己根本没法投入卓狂生对边荒集的狂热中,却又不得不承认他对事物有过人的视野和襟怀,这聪明的疯子所思所想确是异乎常人。
忍不住问道:「任后没有和卓兄通消息吗?」
卓狂生毫不犹豫的道:「我哪来空闲去管她的事?我现在正埋首研究边荒集,准备写一本有关边荒的历史,这部巨著将成为以后所有说书高手的宝典。」
又兴奋的道:「刘兄你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现在谢安和谢玄先后辞世,司马皇朝再没有希望,只看收拾残局的人是桓玄还是孙恩。你若为自己着想,最好的选择是留此长作荒人,活得痛痛快快的。像屠奉三便是聪明人,所以千方百计留在边荒集。况且只要你肯到我的说书馆卖淝水之战的故事,保证你生活无忧。」
刘裕苦笑道:「我真的非常羡慕你。」
卓狂生笑道:「临渊羡鱼,何不退而结网?边荒集正经历最辉煌的日子,在强敌围攻下失而复得,各派系破天荒团结一致。更精采的事且陆续有来,当我们成功地把纪千千主婢迎回边荒集,边荒集将攀上她历史的巅峰,想想也教人心神向往。」
刘裕叹道:「你的想法是否一厢情愿呢?救回千千主婢固是人人渴望的好事,但也会因爱成恨,令派系出现分裂的局面。那时将无力对抗外侮。」
卓狂生欣然道:「你太不明白千千在我们荒人心中的地位,她已超乎一般女性的身份。
她也不可能只属于某一个人的,而是属于整个边荒集,是边荒集荣辱的象征。试想想看,如纪千千每天坐在重建后的第一楼上,边荒集会立即身价大增。而每月朔望她都到古钟楼演唱一曲,担保可引得天下人赶着来朝圣的看她。她小姐肯点头,我们便可以到第一楼和她喝雪涧香聊天,享受以前只有谢安等几人方可以享受到的乐趣。」
刘裕愈来愈明白为何荒人称卓狂生作疯子,他的想法确是匪夷所思,却又是切实可行。
正要说话,宋悲风旋风般街进来道:「太乙教的奉善死了!」
刘裕和卓狂生互相对望,一时间谁都说不出话来。
燕飞猛地把头从水里抬起来,心神遽震。
他感应到纪千千。
强烈地感应到纪千千,却恨只是眨眼间的短暂光阴。
千千是如此地接近,他感觉到她充满惶恐和惊惧的情绪,更感觉到她的焦虑和担忧。
她因何情绪如此激动?有点像不顾一切地来和自己以心传心。
只恨她的心灵召唤来得突然,去得更令他措手不及。
究竟有甚么事发生在她身上呢?在传心通讯中断的一刻,他听到一声急速的清响。
燕飞从地上站起来,心神精莹通透,再没有半丝不安的情绪。而他偷进荥阳的决心,却比任何一刻更坚定。
不论如何危险,他誓要见纪千千一面。
奉善悬尸东门,手足被牛筋索捆绑,再被吊在东门著名的残楼处,尸身还垂下白布条,上面以血红油漆写上「太乙教奉善」五个令人触目惊心的大字。
江文清、刘裕、卓狂生和宋悲风抵达现场,大江帮的人先驱散愈集愈多的围观者,再把奉善的尸身解下来。
刘裕头皮发麻地瞧着这不久前还在他面前生龙活虎、矢言报复弥勒教的高手,现在却变成没有生命的死尸,一颗心直沉下去。
江文清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道:「是他吗?」
刘裕点头应是。
宋悲风低声道:「他是先被活擒,再下毒手施刑,受尽折磨而死。」
卓狂生检查奉善的尸身后,退到刘裕身旁,看着大江帮徒以白布将奉善覆盖,沉声问道:「谁干的?刘兄和奉善是甚么关系?」
刘裕长长吁出一口气,道:「边荒集短暂的和平安逸已成过去,随之而来将会是血雨腥风。若我没有猜错,大活弥勒已来了,还要大开杀戒,奉善之死是他公开向边荒集宣战的警示。」就在说毕这番话的一刻,他清楚晓得自己从猎人沦为猎物。
包括卓狂生在内,听者无不色变。
燕飞登上荥阳东面五里外一处高岗,遥观荥阳的形势。
荥阳位于黄河南岸,西通河洛,南达江淮,南方的物资和商旅从水路到洛阳或长安,荥阳是必经之地,所以有洛阳东面的门户之称,慕容垂驻重兵于此,西控洛阳,南压边荒,确是高明的战略。
荥阳是洛阳东面的大城,城池周长十八里,有八座城门,城外河道纵横,有城河环绕,城厚墙高,慕容垂不急图西进,于此以逸待劳,在北方的争霸战中,实已立于不败之地。
拓跋珪敢于此时麾军入长城,攻陷平城和雁门,绝非一时轻率之举,而是经过深思熟虑,明白慕容垂现在最急切之务,非是要铲除他拓跋珪,而是必须先灭掉以慕容冲、慕容永为首的另一燕国。
皆因慕容垂和慕容冲兄弟均同出一源,慕容冲的燕国等于燕国的枝叶,慕容垂是绝不容慕容冲称帝,分化了慕容鲜卑族的力量。所以从长远利益着眼,慕容垂必须先消灭慕容冲兄弟,统一慕容鲜卑族的心,方可顾及其它。
拓跋珪是在豪赌,但赌得非常聪明。
尚有一个时辰才天黑,只有借夜色的掩护,他方有神不知鬼不觉潜进荥阳的机会。
正要奔下山岗,在岗顶边缘处一堆骤看似是杂乱无章的枯枝吸引了他的注意。其中三条枯枝笔直插入泥土里,形成一个三角形。三角形并不是等边的,其中一根距离较远,成尖锥状,指着西北方。
燕飞不用看也知指的是位于荥阳东北面七、八里处的荒村,刚才他俯察远近,早把附近地理环境熟记于心。
这不但是江湖人物的标记,还是夜窝族的独门联络手法。究竟是甚么一回事呢?难道卓狂生来不及等他,竟派出夜窝族的战士到荥阳来打听消息?他不知如何的忽然又在心湖裹,浮现纪千千短促却无比清晰的心灵交感,隐隐生出危险的灵奇感觉。
假如附近每一座山头,均有同样的暗记,那将表示敌人已晓得他的来临,并布局杀他或生擒他。
纪千千正因得到消息,所以迫不及待通知自己,可是因损耗的心力仍未复元,故半途而废,但却已成功警告他。
他变得冷静无比,缓缓蹲下,藏身在高过人肩的矮树乱草丛内,不惊反喜。他最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纪千千对他仍是情有独钟。
慕容垂怎能如此精确地掌握他的行踪呢?身处的山岗,正是从北渡河而来最理想观察远近的地点。他的行迹会否已落入敌人眼内?换作是别的人,对此只可疑神疑鬼,而他却清楚感觉到远近并没有敌人的暗哨。
心念一动,终想到弥勒教那方面去。
只有弥勒教方猜到他要往荥阳去,想到这里,他盘膝坐下,开放心灵,搜索尼惠晖的踪迹。
大江帮总坛,忠义堂。
卓狂生听罢刘裕描述与弥勒教的过节,以及与太乙教合作对付即将功成出关的竺法庆的情况。眉头大皱道:「这似乎是私怨的成分重一点,我很难为此召开钟楼议会,把大活弥勒竺法庆当作边荒集的公敌。」
江文清淡淡道:「竺法庆肯定不是善类,如此杀奉善更是要为自己造势立威。观乎他在北方的横行霸道,今次到边荒集来亦是想要大有所为,如我们不团结起来,被他逐个击破,到想反抗他时,恐怕悔之已晚。在这样的情况下,举行钟楼议会该是明智之举。」
宋悲风问道:「须多少人同意方可以举行议会?」
卓狂生对他相当尊重和客气,答道:「只要有过半数议会成员同意,便可以立即举行紧急的议会。现在议会增至十二席,不过千千和燕飞不在集内,所以只要有六位成员点头,便可以召开议会。」
江文清道:「我当然不会反对,卓名士尊意又如何呢?」
卓狂生道:「弥勒教徒便像肆虐的蝗虫,如被他们在边荒集取得据点,后果不堪设想,我当然同意。」
江文清欣然道:「如此已有两席同意,我负责说服费二撇,至于其它人,则不宜由我去游说。」
刘裕道:「我去见屠奉三吧!只要说动他,慕容战自当没有异议。拓跋仪亦由我负责。」
卓狂生点头道:「如一切顺利,我们已有足够议席召开议会,至于其它人,我会逐一打声招呼。」
刘裕弓背而起道:「我们立即分头行事,弥勒教与司马道子勾结,只是这点,可教荒人不敢轻忽视之。」
宋悲风